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糖墨夜柏的现代都市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全文完结》,由网络作家“吕知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是作者“吕知知”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阮玉糖墨夜柏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失态打过人。她打完阮玉糖,蓦地在阮玉糖眼底看见一闪而逝的晶莹。可是待她定睛看去时,那双漆黑的凤眸里已只剩下冷漠。赵沛然也走了过来,他将赵夫人拉到了怀里,轻声安慰一句,然后抬头看着阮玉糖道:“如果雅雅的脚留下后遗症,你这辈子也别想好过了。”阮玉糖冷冷望着这个男人,冷漠地道:“是吗?那我等着。”说罢,她转身朝外走去。......
《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阮家夫妻将她养大,视她如亲生,可是她却只是为了赵家的荣华富贵,就六亲不认,这般冷酷无情,真是叫人心寒。
再看雅雅……他们雅雅善良温柔,那个白眼狼给她提鞋都不配!
两相一对比,他们根本就不用选择。
“我送方姨去医院。”赵明爵对父母说一声,就带头朝外走去。
路过阮玉糖身边,他目光冰冷地扫了过来:“你跟上。”
阮父在赵西雅的帮助下,已经将阮母背了起来,跟在赵明爵的身后往外走。
阮玉糖也不打算再在阮家多留,跟着朝外走。
而就在即将出门的时候,赵西雅却是眼中精光一闪,高跟鞋突然一歪,整个身子都朝一边倒去。
“雅雅小心!”
赵夫人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呼一声。
而赵西雅的手下意识地一阵乱挥,突然,‘撕拉——’
阮玉糖的裙子被撕破一大片布料。
赵西雅手里握着撕下来的一大块布料,目瞪口呆地看着阮玉糖裸露出来的那块皮肤。
白皙的皮肤上,满满暧昧的痕迹,简直不忍直视。
“阮小姐,你,你昨天晚上……”
赵西雅似乎是被吓坏了,呆呆地呢喃出声。
“雅雅,你有没有事?”
赵夫人和赵沛然这时也都急匆匆地跑上前来,前面的赵明爵也停下脚步转身看过来。
“爸爸,妈妈,我没事,可是阮小姐她……”
顺着赵西雅的视线,赵家众人都看到了阮玉糖身上的那些难看的痕迹。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赵沛然和赵夫人的脸色瞬间无比难看,赵夫人更是一把捂住了赵西雅的眼睛:“雅雅别看,脏。”
赵西雅把头埋在赵夫人的怀里,愧疚地说:“妈妈,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脚崴了一下,不小心抓破阮小姐的衣服,也不会……”
“雅雅,这怎么能怪你?是她自己不检点,大学还没毕业,就、就——”
‘就玩这么疯’的话,赵夫人说不出口,可是,她看向阮玉糖的眼神不禁十分厌恶。
赵沛然也没眼看,赵明爵的脸上的厌恶之色更是不加掩饰。
赵西雅从阮夫人怀里抬起头,道:“妈妈,我上楼给阮小姐拿一件衣服,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撕破了她的衣服。”
她说着就往楼上走。
可是突然,阮玉糖出声:“等等。”
赵西雅转身,状似不解地看向阮玉糖,她以为,她会从阮玉糖的脸上看到慌张和羞耻,以及狼狈。
可事实上,阮玉糖的脸色却是一片平静,就宛如眼前这不堪的事情,并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赵西雅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她都不觉得难堪和羞耻吗?
她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如此平静?
她为什么如此平静?
“你刚刚崴到脚了?”阮玉糖声音很轻,还有些冷。
“我、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把你衣服弄坏了,阮小姐,要不你跟我一起上楼……”
“不必了。”
阮玉糖打断她,却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一脚踩住了赵西雅的脚,狠狠一碾。
赵西雅顿时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
太疼了,真的是太疼了。
赵沛然和赵夫人都惊呆了。
背着阮母的阮父也惊呆了。
就连阮父背上装晕的阮母,都险些吓的醒过来。
唯有赵明爵眼疾手快,他飞快的闪身上前,大手一把揪住了阮玉糖的后衣领,将她狠狠往后拖拽。
可是,阮玉糖却是也发了狠,她死死揪住赵西雅的衣服,一拽一推之间,只听又是‘撕拉’一声,赵西雅的衣服也被扯下来一大块布料。
而赵西雅先是被踩脚,后是被狠狠地一拽一推,整个人都狠狠地向后倒去。
“啊——”
她又发出一声惨叫。
她的被阮玉糖用力碾过的那只脚的脚背,此刻高高的肿起。
而她的脚脖子在摔倒的时候,真的崴了。
赵西雅疼痛无比,狼狈地坐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雅雅!”
赵夫人尖叫一声,朝赵西雅扑了过去。
一旁,阮玉糖已经被赵明爵拉扯到了一旁,用力狠狠地将她甩了出去。
阮玉糖脚步几个踉跄后,堪堪站稳。
然后,再抬起头时,她一直淡漠的脸上,却突然露出一抹邪冷的笑意。
她唇角微勾,凤眸邪肆,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冷和魅。
“假装脚崴了,何必?我让你真的崴了多简单!”阮玉糖盯着赵西雅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你这个疯子!”
赵夫人气怒交加,大骂一声,扑上前就狠狠甩了阮玉糖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那耳光清脆又响亮,赵夫人优雅温婉,何曾这般失态打过人。
她打完阮玉糖,蓦地在阮玉糖眼底看见一闪而逝的晶莹。
可是待她定睛看去时,那双漆黑的凤眸里已只剩下冷漠。
赵沛然也走了过来,他将赵夫人拉到了怀里,轻声安慰一句,然后抬头看着阮玉糖道:“如果雅雅的脚留下后遗症,你这辈子也别想好过了。”
阮玉糖冷冷望着这个男人,冷漠地道:“是吗?那我等着。”
说罢,她转身朝外走去。
没有人拦她。
“你生气是应该的,毕竟我让你暴露了你的秘密,昨天你之所以不现身,是不是去和别人开房了?
昨晚我在酒店大厅里看到一个背影,你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一起,是不是?”
赵西雅大声问。
阮玉糖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再回头。
赵家的别墅盖在山上,下山要走五公里的盘山公路。
阮玉糖身形单薄,衣衫破损,可她身形笔挺地朝前走着,寂寥而孤傲。
赵明爵和司机各开一辆车,一辆送阮家夫妻,一辆送赵西雅。
两辆车先后驶过,后面那辆车驶过了,又倒了回来,赵明爵滑下车窗,冷冷地看着车外的阮玉糖。
“你这样的白眼狼,赵家绝对不会认你。我的妹妹永远只有雅雅,你最好打消不该有的念头,再有下次,我绝对要你好看。”
站在门口的墨九歌脚下忽地一个打滑,险些把自己摔倒了。
他及时扶住了门框,瞪大眼睛见鬼一般看着墨夜柏。
不仅是他,就连船船和阮玉糖也都忽地瞪圆了眼睛。
船船看着男人,孩子的目光纯净清澈,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兽。
呆呆萌萌,竟是格外的可爱。
墨夜柏其实以为这个孩子会很高兴地喊他一声爸爸的。
但下一刻,船船小嘴紧抿,小脸严肃,撒腿就跑向了阮玉糖的方向。
他把小脸埋进阮玉糖的怀中,墨夜柏转身看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卷毛后脑勺。
墨夜柏微微挑了下眉头,小家伙这是害羞了?
阮玉糖搂着船船,一脸心惊胆颤地看着男人,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啊!
通缉他们五年,见面了居然是这种作风,吓唬谁呢?
墨夜柏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人难以接受,说实话,就连他自己也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或许,是因为在机场看到这对母子的第一眼起,他们就让他觉得格外赏心悦目。
所以,当知道他们其实与他有着无法割断的牵扯时,他便不由得想要尝试拥有他们。
“我有事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们,你们好好休息。”
他觉得,他要给他们缓冲和消化一切的时间。
他一直待在这里,反而会给他们压力。
墨夜柏走了出去。
墨九歌还惊愕地杵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叫、叫爸爸?
先生承认那个孩子了?
“还不跟上?”
见墨九歌迟迟不动,墨夜柏的声音传了过来。
墨九歌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连忙带上房门跟了上去。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船船这才从阮玉糖的怀里抬起了头,他仰起小脸,大眼睛迷茫地看着阮玉糖,软软地唤道:“妈妈~”
阮玉糖温柔地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眼中也浮现出了一丝迷茫。
母子两个迷茫地对视了一会儿,阮玉糖道:“船船,要是他真的对你好,你也可以叫他爸爸的。”
船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但是妈妈现在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那个男人的心思实在不好琢磨。
其实,不管男人为什么这样做,他没有第一时间对他们母子喊打喊杀,就是一个好的信号。
虽然男人的表现很奇怪,但是阮玉糖觉得,也许她能缓和一下和男人的关系,平息五年前的那场恩怨。
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能和这个男人为敌。
凤眸微眯,阮玉糖心想,她得示弱。
另一边,墨九歌追上墨夜柏,八卦地问:“家主,您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您改变主意,要放过他们了?”墨九歌试探道。
也是,毕竟是亲生骨肉,那个孩子他看着都喜欢,更别说是先生这个亲生父亲了。
墨夜柏看了他一眼,道:“照顾好他们,我明天再来。”
说完,他大步朝出口走去,墨九歌惊愕地呆在原地。
哪知,走了几步的男人又转身看了过来,道:“那个女人胆子小,你别吓到她!”
墨九歌一脸玄幻地点了点头,整个人都惊呆了。
墨夜柏见他点了头,这才大步离去。
……
墨夜柏回去后,偌大的庄园门口,管家唐伯和蓝舟楚湛二人正焦急地等待。
看到他的车回来,三人的脸上不约而同都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墨夜柏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跟我来。”
三人恭敬地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客厅里。
墨夜柏道:“那个通缉令撤了吧。”
这事归蓝舟管,于是蓝舟点点头:“是,先生。”
人已经找到了,通缉令自然也没必要继续在暗网上挂着了。
墨夜柏又看向唐伯,道:“收拾两个房间出来,过几天夫人和小少爷要住进来。”
唐伯恭敬地应道:“是,家主,我明天一早就开始准备。”
说完了,唐伯突然怔住,精明能干的眼中罕见的出现一丝迷茫。
他讷讷地问:“家、家主,您……刚才说谁、谁要住进来?”
一旁,蓝舟和楚湛也都错愕无比地看着墨夜柏。
好一阵儿,蓝舟捅了捅楚湛的手臂,小声道:“我刚才没听明白先生说了什么,你听明白了没?”
楚湛没理蓝舟,而是目光直直地看着墨夜柏,道:“先生您刚才说……夫人和小少爷?”
蓝舟也是吃惊地看着墨夜柏,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
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墨夜柏看了他们一眼,道:“阮玉糖和船船,如无意外,阮玉糖会是这里的女主人。”
“阮、阮玉糖?”蓝舟错愕地重复。
“您要娶阮玉糖?”楚湛也觉得不可思议。
先生若说是看在血脉的份儿上,认回船船,这是情理之中,可是阮玉糖 ……
墨夜柏看了他们一眼,道:“她是我儿子的妈妈,我不会允许我的血脉流落在外。”
蓝舟急道:“先生,这样不是便宜了阮玉糖?
多少名门千金想嫁给您都不能,阮玉糖她……就凭她生了您的孩子吗?”
他们觉得阮玉糖根本配不上先生。
“这是我的决定。”墨夜柏不理他们都说了什么,淡淡说道。
蓝舟和楚湛顿时都陷入沉默。
他们了解墨夜柏,他的决定,无人能够改变。
唐伯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迷茫地问:“先生,您有孩子了?”
五年前的事情,除了墨夜柏身边少数几个心腹知道外,其他人并不知情。
倒不是说墨夜柏防着唐伯,而是因为,唐伯是老家主身边的人,被一个女人强迫的事情,墨夜柏并不愿意让家里知道。
太丢人!
所以,此刻唐伯反应过来什么后,激动的老脸发红。
这、这要是让家里的人知道家主老婆孩子都有了,还不得高兴坏?
墨夜柏看了唐伯一眼,倒是不在意他的激动,他十分淡定地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家里,那个女人的胆子很小,会吓到她的。”
蓝舟嘴角一抽:“先生,您确定那个阮玉糖胆子小?”
真要是胆子小,能做出那种生猛的事?
墨夜柏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唐伯激动道:“先生,我现在就去整理房间出来。”
唐伯才不管理蓝舟和楚湛怎么想,他一刻也等不及,转身就跑着上楼了。
他甚至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小少爷的模样了。
这个夜晚,秋雨寒凉,医院的病房里,温暖安静,阮玉糖搂着船船,母子二人都睡的意外安稳。
阮玉糖沉默地与男人那双墨蓝色的眼眸对视着,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我是。”她道。
然后,她又不由看向一直朝她眨眼睛的老太太,老太太的眼睛眨的都快要抽筋了,阮玉糖努力压住唇角,不让自己笑出来。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黑着脸转头看向老太太,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无奈:“妈——”
妈……
阮玉糖更尴尬了。
先前她在假山那边以为的是墨家的下人偷了主家的吃食,结果却被管家之类的人抓了现形,正在教训。
然而事实上却是……
老太太不管男人的黑脸,像是看见救星一般迈着稳健的步伐小跑到了阮玉糖的身边,并且将手里一直藏着的一块巧克力蛋糕塞进了阮玉糖手里。
老太太朝男人扬起了下巴,像个得意的孩子:“看看,看看,我多有先见之明,我早就知道我孙媳妇要来,所以在才拿着蛋糕在这里等她,臭儿子你快走开,我不止有儿媳妇给我做主,现在还有了孙媳妇……”
老太太得意的头上的一缕卷毛都往上翘了。
男人额角的青筋直跳,脸色漆黑,他怒道:“妈,偷吃甜品您还有理了?您忘了医生的叮嘱了?每天都要偷吃,您算算您这个星期偷吃了多少蛋糕了?”
“就算我以前偷吃了,可是今天,我真的是为了在这里等我孙媳妇来的,不信,你问我孙媳妇!”
老太太直接将阮玉糖拉过来当挡箭牌了。
男人一脸威严冷肃,眼神朝阮玉糖看了过来,暗带威胁。
阮玉糖一脸的面无表情,她抱着蛋糕离老太太远了两步,道:“奶奶,我可没有告诉您我今天要来,您偷吃是不对的。”
她表情严肃。
老太太:……
孙媳妇太不给面子!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脸受伤地看着阮玉糖。
阮玉糖面无表情地回视她。
男人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想到阮玉糖居然这么不给老太太面子,正常逻辑的话,不是应该先说两句好话安抚老太太吗?
阮玉糖就着手中的蛋糕咬了一口,然后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在老太太瞪圆的眼睛注视下,道:“好香,难怪您要偷吃!”
老太太看着她,默默地吞咽口水。
阮玉糖毫无同情心地又咬了一口蛋糕,享受地说:“奶奶,咱偷吃被逮住呢,就要找个像样的借口,实在没有像样的借口,就要敢做敢当,大不了下次偷吃的时候谨慎一点不被逮住。”
介于对面的男人太凶,阮玉糖也不打算对他多客气,直接怂恿老太太。
老太太原本委屈瞪圆的眼睛,在这一刻顿时亮了起来,她满眼兴奋地看着阮玉糖,道:“乖孙媳,那你下次能不能来帮奶奶偷蛋糕吃?”
“她敢!”
不等阮玉糖说话,那边男人就开口了。
他黑着脸,怒视阮玉糖:“你要是敢帮她试试!”
“奶奶,这位大叔太凶了,他有点吓人。”阮玉糖朝老太太眨了眨眼睛,一边吃蛋糕一边往老太太身后躲。
老太太在小姑娘这里找到了十足的成就感,她觉得,她此刻应该肩负起保护孙媳妇的伟大责任,与恶势力儿子抗争到底。
她昂首挺胸,道:“你敢凶我孙媳妇?你把我孙媳妇吓跑了,我孙子就没媳妇了,你负得起责吗?”
男人:……
男人头顶都在冒烟了:“妈,你可不能宠着她,她今天第一次上门儿呢,第一次上门儿您就这样宠着她,以后可不得无法无天?”
老太太冷哼一声:“我就宠着怎么了?我当初就是这么宠着我儿媳妇的,现在我还要宠着我孙媳妇!”
男人冷笑道:“您别以为这样,就有人帮您偷吃的了,哼,实话告诉您,您今天偷吃,就是您大儿媳偷偷向我汇报的!”
老太太顿时气急:“哎哟,我以前白疼她们了,现在一个个都给我告状!”
说罢,她转身看着阮玉糖:“孙媳妇啊,你可不能跟那几个没良心的学,以后你一定要帮助奶奶吃小蛋糕哇!”
阮玉糖连连点头,笑眯眯地道:“嗯嗯,奶奶您放心,我一定天天帮您吃小蛋糕。”
说罢,她又在小蛋糕上咬了一口,这忙她乐意帮!
老太太完全不知这话里有坑,顿时得意地看向了男人。
男人黑着脸,矛头冲向啊阮玉糖:“你这第一次上门儿也胆子太大了,你就不怕惹恼了我,叫你进不了门?”
阮玉糖淡定地看了男人一眼,转头就朝老太太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老太太顿时会意,拿起一旁的一根枝条,就挥舞着朝男人抽了过去。
“你敢欺负我孙媳妇,你好大的胆子你,你还不让我吃蛋糕,你个不孝子……”
老太太越说越气,说到不让她吃蛋糕的时候,更是悲从中来,抽起男人来那是丝毫不见心软。
男人抱头鼠窜。
墨夜柏错愕地看着抱着头,狼狈从假山后面跑出来的男人,惊讶地叫道:“爸?您怎么惹奶奶生气了?”
墨夜柏一脸无语,他爸也不知道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居然惹得老太太大发雷霆,竟到了直接拿枝条抽人的地步了。
船船也扬起头,好奇地看着这个惨兮兮的爷爷。
男人也正低着头跑路,直接与船船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儿。
男人严肃狼狈的表情,顿时就僵住了。
然后,他缓缓地,缓缓地咧开嘴露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容。
他是想笑的慈祥一点的,可是结果,这笑比哭还难看。
主要是他此时的情况有点不太端庄啊。
船船抿了抿小嘴,道:“爸爸的爸爸,您要是笑不出来,就别勉强了。”
墨崇明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此时,拿着枝条追过来的老太太,在看到一旁的船船小朋友时,也不禁呆住了。
她举着枝条,忘了动作,眼睛亮闪闪地看着船船,激动的脸颊通红。
老太太惊喜地道:“船船,你是船船对不?”
船船看着这个激动的老奶奶,乖巧地点了点头,声音软糯地道:“嗯,我叫船船,奶奶好。”
“太奶奶,是太奶奶哦!”老太太激动地道。
老太太蹲了下来,朝着小家伙张开了怀抱,“船船,快到太奶奶怀里来,快叫太奶奶抱抱。”
船船有些害羞地看着老太太,站着没动。
一旁的墨崇明已经回过了神,他看着可爱精致的小娃娃,脸上僵硬的表情已经全部变成了严肃,他也朝小家伙张开了怀抱,蹲了下来,道:“我是爷爷,船船,快到爷爷怀里来!”
他一脸期待地看着船船小朋友。
船船小朋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老太太一眼,最后决定,还是走到了老太太的面前,张开小怀抱抱住了老太太。
老太太顿时幸福的头晕目眩,怀里的小身子柔软温暖,她激动的‘啊’了一声,叹道:“哎哟,船船小宝贝,太奶奶真是太爱你了,我的小宝贝哟~”
老太太一点儿也不像个老太太,她抱起船船,幸福地原地转了个圈。
被无视的墨崇明僵着脸,还保持着怀抱张开的姿势,看着扑进老太太怀里的小娃儿,只听得‘咔嚓’一声,心碎了。
墨夜柏失笑地看了他爸一眼,在奶奶面前,他爸就别想讨到好,这母子俩之间,那是一定要有一个胜负的。
谁叫他爸老是管着老太太吃甜食,老太太可是很记仇的。
阮玉糖站在假山旁,歪头笑看着这一幕,墨家人对船船的喜欢是发自真心的,就这一点,阮玉糖很满意。
“糖糖!”墨夜柏冲阮玉糖招手。
阮玉糖走了过来,墨夜柏握住她的手,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墨崇明顿时黑脸。
阮玉糖挑了挑眉。
墨崇明脸更黑了。
墨夜柏看到两人的脸色变化,他严肃地道:“爸,糖糖胆子小,你别吓到她!”
“她?胆子小?”墨崇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墨夜柏:“谁给你的错觉!”
墨夜柏不理他,对阮玉糖道:“糖糖,这是爸,别怕,他就是看着凶,其实他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你不用怕他。”
墨崇明顿时脸色一青,“有你这么编排老子的么?”特么的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留,这种儿子打死算了!
阮玉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爸,您别生气,我看您十分威严,以后请多担待。”
“哼哼,还算你有眼光。”
墨崇明总算是觉得好受了一些。
阮玉糖努力压下唇角的笑意。
墨崇明瞪了墨夜柏一眼,怒道:“你这不孝子,带人回来也不提前和家里打个招呼,你要是提前打了招呼,你奶奶也不至于躲在假山后面偷吃。”
墨夜柏笑道:“奶奶躲在假山后面偷吃,这不还是叫爸您发现了吗?奶奶没吃上吧?”
墨崇明哼了一声,指了指阮玉糖:“都进了她的肚子了,你还说她胆子小,我看她胆子大的很!”
阮玉糖腼腆地笑道:“爸,我也是怕奶奶看着眼馋,就帮她吃了,您千万别误会我!”
墨崇明哼了一声,对墨夜柏道:“看,她还顶嘴,胆子大的很!”
墨夜柏转头对阮玉糖说:“爸和奶奶都是一个性子,十分顽皮,爸年轻的时候为了撑住墨家的场子,还算是收敛,现在退下来后,就完全释放了本性!”
阮玉糖唇角上扬。
“你们在说什么呢?”墨崇明瞪了他们一眼,转头渴望地看向船船。
“妈,给我抱抱吧?”
他语气十分恳求地道。
老太太直接转身,给了他一个后脑勺,抱着船船走了,边走边对墨夜柏道:“夜柏,快带上我孙媳妇来,别在这外面站着了,我们到屋里去说话,可千万别冷着我的小宝贝。”
船船被老太太抱在怀里,老太太健步如飞,船船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小身子,说道:“太奶奶,您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您一直抱着我会累的!”
“哎哟!”老太太叫了一声,激动地在船船小脸上亲了一口。
“我的天呐,我的小宝贝真温柔,真体贴,太奶奶不累,一点都不累,乖宝宝,你就让太奶奶抱着吧!”
船船:……
他无奈地看了眼身后跟上了的妈妈一眼。
阮玉糖朝他笑了笑,表示她也没办法。
船船只能安静地乖巧地窝在老太太的怀里。
墨崇明眼巴巴地看着前方,突然目光幽幽地朝阮玉糖和墨夜柏看了过来。
“船船今年四岁了吧?”他问。
阮玉糖和墨夜柏都点头。
“船船都四岁了,你们就没有再生了一个?”不然他也不至于现在抱不到小宝宝,可气死他了!
墨夜柏无奈地道:“爸,这是孩子,你以为是说生就能生的?”
“怎么就不是说生就能生的?难道你不行了?”墨崇明鄙视地看着他儿子。
墨夜柏:……
墨夜柏深吸一口气,“爸!”这语气咬牙切齿。
阮玉糖同情地看了墨夜柏一眼,原来这位在家里还要被质疑不行。
她刚这样想,墨崇明的目光就对准了她:“难道是你不愿意再生了?”
阮玉糖无甚感情的微笑。
墨崇明又心急火燎地看向船船的方向,他迈开大长腿就追了上去,喊道:“妈,您都多大岁数了,儿子帮您抱抱吧?”
“滚开,休要抢我小宝贝!”
老太太霸气地回应。
阮玉糖和墨夜柏走在后面,阮玉糖不禁想,如果布布也在这里,会不会也这么受欢迎?
想到这里,她扭问墨夜柏,“你们家有没有重男轻女的习惯?”
墨夜柏道:“咱们家。”
阮玉糖:……
这男人!
“好吧,咱们家。”阮玉糖无奈地道。
墨夜柏笑道:“实不相瞒,咱家重女轻男,男孩子在这家里的地位着实不如女孩子!”
阮玉糖听的认真,不知他说的真假。
墨夜柏又继续道:“再者就是,咱家年龄越小的越受宠,奶奶例外。”
“为什么奶奶例外?”阮玉糖问。
“因为奶奶有爷爷宠,咱家谁也不敢惹爷爷,所以,除了咱爸,谁也不敢惹奶奶。”
阮玉糖不禁笑了。
“奶奶那个性格,该不会就是爷爷宠的吧?”阮玉糖好笑道。
墨夜柏道:“奶奶天性顽皮,再加上被爷爷宠着,就无法无天了,爸爸是彻底遗传了奶奶的性格,十分顽皮,胆大包天,就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尝试的。
爸爸还是家主的时候,没人能摸得准他的性情,不少人都在他的手中吃过大亏!”
“十分顽皮,胆大包天,就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尝试的?”
阮玉糖忍不住重复这句话,她觉得,这句话怎么那么像形容布布的呢?
这个女人比他们从资料上看到的更加美丽动人,蓝舟清秀俊逸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笑容,道:“阮小姐你好,我叫蓝舟,这五年里我们一直在找你,不知道你这五年来人在哪里?可真是叫我们好找!”
阮玉糖微微感到意外,她也没有想到这个人一见面就问的这么直接。
毕竟就连赵西雅这几天都没有问这个问题。
阮玉糖看了赵西雅一眼,想看看他的反应。
赵西雅却误会了阮玉糖的意思,以为她是有难言之处,于是便道:“这些问题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先回去。”
蓝舟顿时一默,又看了阮玉糖一眼,沉默地打开了车门。
一旁楚湛看了阮玉糖一眼,眉眼微微带着几分凌厉,这个女人有什么魔力?
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就让先生如此护着她?
阮玉糖牵着船船的手,母子两人安静地上了车,继他们之后。赵西雅也上了车。
最后,车子启动。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不远处的停车坪上缓缓停下,车窗拉下,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中年男人道:“那是家主的车。刚刚上车的人好像是家主。他的身边还跟着蓝舟和楚湛。
……可是,我怎么看见和他们一起上车的,还有一个女人和孩子?”
中年男人一身西装,微微眯起的眼眸闪着精光。
坐在他身边的是一名年轻男人,年轻男人没有注意之前的景象,因此问道:“爸,你不会看错了吧?家主身边怎么可能会有女人?
您忘了上次有个旁支那边给家主床上塞了一个女人,现在那个旁支一家恐怕正在哪个角落旮旯里要饭呢。”
年轻人说起赵西雅的冷酷,一阵的咂舌。
中年男人却摇了摇头:“我确信我没看错,的确是先生,他和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孩子,坐上了同一排。”
说到这里,中年男人对前面的司机道:“老张,先回去,不体检了。”
老张闻言,也不敢多说,掉转车头,又驶出了医院。
“爸,我们好不容易排了一个星期的队才预约上,您这说放弃就放弃?”
年轻人染着一头黄发,长相还算得上是英俊,此刻有些不赞同地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瞪了他一眼,道:“事有轻重缓急,我一定要在其他人发现那个女人之前,查出对方的身份。
如果那个女人和先生之间的关系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样,那么,我们就可以从那个女人入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年轻人虽然吊儿郎当,但也不是真的傻,他眼睛一亮:“爸,您是说,两个月后的那个集团聚会?”
墨氏财阀如同一张庞大的网,而这样的网,脉络不知有多少。
而他们家,就是这张大网无数脉络中的一个。
然而,想要靠近中心的却有无数个这样的脉络。
人人都想往家族的权力核心处靠拢。
他们想要在家主面前露脸,别人也想,可是,他们却都连那个边都摸不着。
但是如果先生身边真的有了女人,那他们是不是就可以通过讨好那个女人,引起先生对他们的注意?
自古以来,枕边风的力量都不可小觑。
年轻人也不由激动了起来,道:“爸,这件事必须查,而且要不动声色的查,千万不能让其他家知道。”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算你还不算蠢。”
那边,赵西雅等人也不知道,阮玉糖的存在这么快就被人给盯上了。
此刻车子里,开车的人是蓝舟,楚湛坐在副驾。
后座坐着阮玉糖,船船,以及赵西雅三人。
阮玉坐在最左边,中间是船船,边上是赵西雅。
最开始,车内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好久都没有人说话。
最终还是蓝舟先打破沉默,他从后视镜里看了船船一眼,道:“小少爷你好呀。”
船船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小嘴,十分稳重地回道:“叔叔好。”
蓝舟从后视镜里看着船船的表情,顿时被他这副严肃的模样给逗笑了。
“先生,小少爷可真像你。”
蓝舟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据说,先生小时候也是喜欢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而且,小家伙这副表情,乍一看就是缩小版的先生。
楚湛也不由得通过后视镜,多看了船船一眼。
赵西雅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目光扫过船船,然后不由往阮玉糖的方向瞟去。
阮玉糖正歪着头,静静地看着船船,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得出来,她一个细心且温柔的妈妈。
赵西雅看着她精致漂亮的脸庞,以及腮侧一缕微微垂下的长发,目光不由带上了几分柔和。
“墨先生,我们直接去你那里吗?”阮玉糖察觉了他的目光,便主动开口寻找话题。
赵西雅微微沉默了一瞬,问:“你有东西要拿吗?”
阮玉糖摇了摇头,“东西是有,但是不急着拿。”
“那就好,先去我那里,东西我派人去你那里拿。”
“好,谢谢。”阮玉糖轻声道谢。
“跟我不必说谢,我们是要结婚的。”赵西雅认真纠正。
阮玉糖没再说话,车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一路无话,好在路上并不堵车,他们很快就到了赵西雅的庄园。
车子驶入盘山公路,到了半山腰处,放眼前方是一片金红色的枫林。
在这片金红色的簇拥中,一个占地极广的庄园隐隐跃入眼帘。
阮玉糖暗暗啧了一声,脑海中只浮现了一个字:豪!
但是,阮玉糖的目光却更多的还是被那片金红色的海洋所吸引。
“船船,你看,那是枫树林,好看吗?”
阮玉糖立即歪头看向船船,和他分享这份小惊喜。
她眼中带笑地柔声轻语,相较于船船的沉稳,此刻的她,反而更像一个好奇的孩子。
蓝舟通过后视镜又瞥了她一眼,目光略不屑。
赵西雅却是侧目看向阮玉糖,被她脸上那种异常柔和俏皮的神色所吸引。
船船看着车子驶入枫树林,非常认真地回应妈妈的话:“嗯,好看。”
还是那副沉稳的小大人模样,却隐隐带着几分对妈妈的宠溺。
阮玉糖眼中浮现浓浓的笑意。
终于,车子驶到了庄园的入口,顿时‘北城庄园’四个大字出现在大门上方的横梁上。
待进了庄园里,阮玉糖便看见一名穿着白色中山装的老人站在大门口迎接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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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缩成一团,身体轻颤。
脆弱只是一瞬间,她很快擦干了眼泪,歪头对船船道:“妈妈受伤了,但是不严重,船船去冰箱里帮妈妈拿冰块好不好?”
船船看了阮玉糖一眼,连忙起身,‘咚咚咚’地朝冰箱跑去。
船船一离开,阮玉糖就看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锐利的眸光在阮玉糖身上扫了一遍,道:“你应该马上去医院。”
阮玉糖戒备地盯着他。
在她眼中,这男人无疑是一头面目狰狞的凶兽。
别看现在看上去人模人样,但是或许下一刻,他就会原形毕露,扑上来把他们娘俩儿给吃掉。
毕竟这五年,这个男人一直在通缉她。
墨夜柏眯了眯眼,朝前走了一步。
阮玉糖见状,脸色更加白了几分,她纤细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
墨夜柏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小女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就这种胆量,五年前是哪来的胆子敢对他做出那种事?
他抬头看了眼朝这边快步跑过来的小娃,还生下他的孩子?
“妈妈,我帮你。”
船船跑了过来,蹲下身,小手拿冰往她伤处放。
阮玉糖握住他的小手,道:“好,谢谢船船。”
烫伤在小腿和脚踝,阮玉糖倒是不避嫌,直接将冰敷了上去。
她额头上满是冷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而惊的。
阮玉糖的心情其实是有些复杂的,因为,这个男人明显是船船领进来的。
暂时,他应该不会对他们母子做什么。
阮玉糖垂下眼睑,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她在思索后路。
她一个人怎么都好说,但是她还有孩子,她必须要为孩子们找出一条光明的大道,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生活。
“冰敷只是暂时缓解,你还是得去医院。”男人开口。
阮玉糖抬起头,凤眸漆黑,但或许因为疼痛,此刻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再加上苍白的小脸,看上去真的是弱小可怜极了。
“叔叔,你能送我和妈妈去医院吧。”船船小脸上满是担心,还有害怕。
阮玉糖侧头看向船船。
船船正望着男人,表情软糯又乖巧。
阮玉糖垂下了头,本欲阻止的话,却又咽了回去。
船船这副姿态,明显就是故意在向男人示弱。
可她了解船船,这孩子虽然看着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但实际上脾气特别的冷硬。
无疑,他比一般的小孩子要聪明,虽然只有四岁,但是却很聪明。
阮玉糖有理由怀疑,船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总不会是因为父子天性的。
就算男人是船船的爸爸,但阮玉糖知道,就凭这个男人追杀了他们五年,船船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对这个男人产生所谓的孺慕之情。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想法,但是不论船船有什么打算,阮玉糖都不会在这个时候阻止船船。
男人对上船船那恳求的视线,又看了眼这偌大的屋子。
如果他不送她去医院,这对母子会陷入怎样的绝望境地?
柔弱胆小的女子,年幼无力的孩子。
男人的气息突然一滞,他沉默不发一言,却是直接弯腰将阮玉糖打横抱了起来。
男人这一动作太过突然,突然到阮玉糖和船船都惊呆了。
阮玉糖浑身僵硬,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胸膛宽厚温暖,属于男性的气息,此刻霸道地将她包围。
但是,阮玉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整个人有种天旋地转之感。
她的双手僵硬地握成了拳,僵硬地悬在半空,丝毫也不敢碰触到男人的一片衣角。
“船船,跟上。”男人抱着阮玉糖转身大步朝外走去,同时对船船说道。
船船看着男人的背影,小手慢慢握成拳头,悬于指缝间的一点红点,却慢慢被他收了回去。
他的目光沉静清澈,却丝毫不见之前的软糯无害,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
大雨哗哗的下,一如五年前那个雨夜,两大一小陆续上了车,无疑都淋成了落汤鸡。
男人将一条毯子扔给船船,“去裹上,别着凉。”
男人快速地说完,便发动了车子。
阮玉糖惊讶的发现,男人竟然是自己开车,周围并没有保镖跟随。
说实话,她有些茫然。
她以为,如果男人发现了她,应该会派人把她抓起来,然后拷问一番,再给她一个死法。
但她怎么也想不通,男人居然是独自一人出现在她家里,还要送她去医院。
想到这里,阮玉糖突然瞪大了眼睛,难道……
事实上男人并不是要送她去医院,而是要把她和船船骗到他的地盘上,弄死他们?
在这样的雨夜,他就算真的把他们母子给无声无息的处理了,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吧?
“我们是要去医院的……吗?”阮玉糖试探地开口。
男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似是不解:“不然呢?”
阮玉糖不再说话。
她伸出手,握住了船船的小手。
还好,他的手不太凉,阮玉糖紧绷的心弦微微松了几分。
船船感受到妈妈的手,默默地回握住了她。
“妈妈,疼吗?”
他声音软软地问。
小奶音听着真是让人心都化了。
男人不由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个乖巧懂事的不像话的孩子。
“妈妈不疼,伤的一点也不重。”阮玉糖温声安慰道。
船船点了点头,小眉头微微皱起,其实他知道,妈妈一定很疼。
聪明的他虽然才四岁,但他却知道滚烫的汤洒在身上,一定会伤的很重。
是他把男人领回了家,才把妈妈吓到的。
他低落地垂下了小脑袋,心里难过极了。
阮玉糖看着他的小模样,轻轻地捏了捏他的小手,眯眼笑着问:“船船困了吗?困了就靠着妈妈睡一会儿好吗?”
船船摇了摇头,他不想睡,他只想陪着妈妈。
阮玉糖往船船那边靠了靠,将孩子拢进了自己的怀里。
母子俩人紧紧地偎在一起,看上去像一对小可怜。
阮玉糖抬起头,看向前方开车的男人,却不防男人正透过后视镜,也正注视着他们。
小女孩歪了歪头,精致粉嫩的小脸上流露出一丝委屈,转身抱着小胖狗朝女子跑了过去。
“妈妈,是小白白胆子太小了,布布没有欺负它,布布是善良的小姑娘!”
女子好笑地捏了捏小姑娘的小鼻子,道:“嗯,布布当然是善良又美丽的小姑娘,都是小白白胆子小!”
阮玉糖好笑地将小胖狗从女儿怀里接过来,装晕的小胖狗微微眯缝开一只眼睛,看到自己到了安全的怀抱,终于大松了一口气。
“可是,刚才弟弟说我欺负小白白。”
小姑娘睁着墨蓝清澈的大眼睛告状。
一旁的小男孩闻言抿了抿小嘴,他也走了过来,威严地看着小姑娘,道:“布布,我是哥哥。”
小姑娘噘着粉嘟嘟的小嘴,扬起了小下巴,轻哼了一声:“说不定是妈妈生我们的时候看错了,是我先出来的呢。”
小男孩不禁皱起了小眉头,墨蓝色的眼睛充满了无奈,像个成熟的小大人。
“布布乖,叫哥哥。”一向无底限宠溺妹妹的他,在这件事情上格外的坚持。
“弟弟。”小姑娘也格外执着。
阮玉糖无奈地看着他们,这两个孩子固执的性格像极了某个男人。
虽然她也说过,布布的确是妹妹,但是,小姑娘在这方面也格外固执,认为自己就是姐姐。
从他们刚学会吐字说话,小姑娘就一直在叫哥哥为弟弟。
五年前,飞机失事,阮玉糖坠入大海,被当时路过的一艘游轮救下。
游轮的主人,也就是救下她的人,是一名神秘强大的女子。
她救下她的命,这才有了眼前这俩个小宝贝的出生。
阮玉糖也没有想到,那个雨夜,她居然怀了孕,而且还是一对龙凤胎。
当时,游轮返回莲花村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她在游轮上昏迷了一个多月。
到了莲花村,大师父给她诊脉的时候,发现她竟怀有了身孕。
阮玉糖想到这些,脸上不禁带上了一丝笑容,虽然当时九死一生,但是她离开那个伤心的地方,不仅有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宝贝,还有了几位师父,他们都是她的亲人。
有了他们,她才真正感受到了亲人的感觉。
她正想着,一股香风从不远处飘来,伴随而来的,是一道妖娆火辣的女子身影。
女子穿着大红色的紧身鱼尾裙,黑色的大波浪在微风中轻轻荡漾,那明艳的脸庞上化着精致完美的妆容。
她气场十足,随着她的到来,这个小院瞬间宛如最华丽的T台,变的光芒万丈。
“小宝贝们,有没有想奶奶我呀!”女子妩媚性感的声音传了过来,阮玉糖顿时以手抚额。
看上去只三十岁的大美女自称奶奶,她虽然已经听了无数次,但是一看见女子那年轻性感的脸庞,就一阵适应不良。
“林奶奶!”
两个小娃娃一听到女子的声音,就转过身,像两只快乐的小蝴蝶,朝女子飞奔了过去。
女子蹲下身,一边一个接住了两个小家伙,分别在两个小家伙可爱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这才笑着看向阮玉糖。
这女子就是当时在游轮上救了阮玉糖的神秘女子。
“糖糖,我来接两个小宝贝去我那里上课。”
阮玉糖想到二师父上课的内容,嘴角不禁抽了抽,无力道:“好~”
林艳艳挑了下眉,戏谑地看着她:“两个小宝贝可是对我的上课内容十分感兴趣的,他们遗传了你的天赋!”
布布立即拍着小手开心地道:“是吖是吖,妈妈我喜欢和虫虫们玩。”
小男孩比较稳重,但小脸上也没有流露出排斥的表情。
阮玉糖一脸的无奈。
林艳艳一手一个,牵着两个蹦蹦跳跳的小朋友离开。
布布一离开,阮玉糖怀里的小胖狗就‘活’了过来,跳下秋千朝一旁的花丛跑了过去,欢快地打了个滚儿。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瘦小的老头儿从外面跑了进来,他手里还拿着一张药方,大声吆喝:“糖糖,乖徒弟,师父这里有张有新药方,你给师父看看哪里不对劲儿?”
阮玉糖眼睛一亮,连忙走过去接过药方,看过之后她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道:“是有些不对劲儿,大师父,您这最后一味药剂量大了0.1毫克。”
“对,对。”老头儿一拍脑门儿,又匆忙地跑走了。
阮玉糖看着老头儿的背影,眼中流露出浓浓的不舍情绪。
两个小宝宝都四岁了,阮玉糖不知道她还能在这个美丽的小山村呆多久。
这样想的阮玉糖绝对不会想到,变故来的如此之快。
……
“什么?他们发现了莲花村?”
晚上,阮玉糖错愕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消息的是十分钟前收到的,赵西雅果然难缠。”
冷老师面无表情地坐在电脑前,声音也是冰冷如机械一般。
林艳艳和瘦小老头儿都站在一旁,脸色都非常的凝重。
“那个男人太死心眼儿了,这都五年了,他还不肯放过你,怎么着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他这是要逼死你啊!”
林艳艳气愤地开骂。
阮玉糖不禁苦笑,她也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会追查她五年。
当年没有找到她的尸体,那个男人冷酷到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地步。
甚至不惜发下了通缉令。
五年来,阮玉糖的名字一直挂在通缉榜首位。
阮玉糖为了躲避那个男人,五年来一直居住在莲花村不曾离开。
她一则是把莲花村当成了真正的家,二则也是为了躲避那个男人的追杀。
“我要带着孩子离开莲花村。”再不离开,就要连累师父和老师们了。
莲花村是一个神秘的村子,这个村子里集聚着各行各业的大佬,阮玉糖这五年跟在师父和老师们的身边,不仅学习了一身的本事,还拥有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离开莲花村,她有自信保护好自己和孩子。
坐在电脑前的冷老师冷冷地道:“你能往哪里走?墨氏财阀有多恐怖,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躲不开的。”
阮玉糖眼中闪过一丝暗芒:“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要去到他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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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未婚妻和妹妹,打电话两人又都不接,江宸担心她们出事,忍不住出来寻人。
哪知,竟然看到这样—幕。
他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阮玉糖将纸巾丢在赵西雅身上的—幕。
他几乎肯定了那是—个恶毒刻薄的女人。
可他没想到,所谓的恶毒刻薄的面容,是如此让他意外。
对方噙着笑意的水眸清澈见底,根本就藏不住任何复杂的心事,那么的通透干净。
拥有这样—双眼睛的人,怎么可能是恶毒刻薄的?
可他竟然觉得眼前这个目光清澈,唇角噙着坏笑的女子,格外的可爱迷人?
江宸盯着阮玉糖,—时间出了神。
而赵西雅看到这—幕,终于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阿宸……”她哭泣着唤道,眼中流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
奈何,她或许忘了她现在是—副猪头脸的样子啊。
“嗤~”阮玉糖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江宸被她脸上忽然展露的笑容惊的心脏—阵狂跳,但是,介于这个‘坏女孩’打了人,他只能努力板起了脸。
“你为什么要欺负西雅?”
江宸眼神定定地看着阮玉糖,希望从她口中听到合适的解释。
哪知,阮玉糖极其嚣张,她面带笑意,踩着高跟鞋,身姿优雅地走到江宸面前:“当然是因为……我看她不顺眼,就想欺负呢!”
江宸原本还崩着脸装严肃,可当看见阮玉糖这般朝他靠近时,整个人间都僵直了。
但是当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时,他的脸色又板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赵西雅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江宸居然没有过来扶她,反而—直看着阮玉糖。
而当阮玉糖朝江宸走过去的时候,几乎是阮玉糖每走—步,每靠近江宸—些,赵西雅眼中的警惕就多—分。
阮玉糖,你敢!
她的心中升起杀意,眼神可怕至极。
阮玉糖回头瞥了她—眼,眼神充满挑衅的笑意。
然后她回头,笑意盈盈地看着江宸道:“这位先生,真的抱歉呢,我觉得你的未婚妻,长相太过不讨喜。
看见她的脸,就让我想起她那对恶心的亲生父母,所以我为了自己的眼晴着想,只好把她的脸变了—个样子。
我觉得这样比较顺眼,你说呢?”
江宸是那种温柔多情的俊朗型男人,听闻阮玉糖这番歪理,他不由得微微瞪大了眼睛。
他似乎是在消化这通歪理。
他不禁顺着阮玉糖的思路看向赵西雅的方向,在看到她那张猪头脸的时候,竟莫名有种,阮玉糖说的有道理的感觉。
见鬼!
江宸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阮玉糖双臂环胸,退后—步上下打量江宸,轻笑道:“这位先生,我看你也是—表人才,家世不凡,怎么就看上了个那种玩意儿?
论家世,她不是赵家亲生的,论血脉,她的亲生父母贪婪成性,恶毒无耻,论心性,她虚伪造作,心思不正,你看上她哪—点儿了?
哦,听说她以前的学习成绩不错,你莫非看上她学习好了?”
“阮玉糖,你够了!”
赵西雅终究是顶不住了,厉喝—声,她没有想到,阮玉糖居然这么难缠!
阮玉糖勾唇—笑,然后—拍脑门儿,对江宸道:“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阮玉糖,被阮家夫妻故意抱错的那个。”
赵西雅尖叫道:“阮玉糖,五年前爸爸妈妈因为你的作风问题不认你,我知道你迁怒于我,对我怀恨在心。
可我真没想到,五年后,你居然还是这样死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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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西雅的脸色冷然,既然他决定让这对母子进门,那么,他就誓必要保护好他们,不让他们受—丝伤害和委屈。
墨氏太大,有些人总是仗着自己劳苦功高,亦或是恩情,就忘了自己的本份。
他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温和,道:“是因为墨玉可?”
阮玉糖没说话,今天的事情,的确是因为墨玉可。
但是,—个墨玉可没什么,她怕的是,还有更多的墨玉可,甚至是比墨玉可更多的麻烦。
她是怕麻烦,不想与这个男人为敌,但并不代表她怕事。
如果真要到了翻脸的那—步,她也不惧。
阮玉糖垂下眉眼,遮挡住了她眼中的冷意。
赵西雅能敏感的察觉到她身上突然生出的疏离与冷漠。
如果跟这个男人在—起,注定让她和孩子们过的不痛快,那她为什么要和他在—起?
就在这种沉默中,船船开口了,他严肃地道:“我不喜欢那个女人,我不要去幼儿园上学了。”
阮玉糖看向船船,她知道,船船是个性格很果决的孩子,他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都会表达的清清楚楚,从来不会将就自己。
赵西雅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赞赏地看了船船—眼,对他道:
“你不喜欢那个女人,那以后就不必再见她。但是……幼儿园还是要去的。”
船船也看了赵西雅—眼,抿着小嘴不再开口。
阮玉糖心疼地将船船抱进怀里,搂着他没说话。
回到北城庄园,阮玉糖要带着船船上楼,从头到尾没看过赵西雅—眼。
唐伯敏锐地发现气氛不对。
“家主,怎么了?您和阮小姐吵架了?”唐伯担忧地问。
赵西雅道:“唐伯,听说墨坤近些年并没有做出什么成绩?”
“墨坤?”唐伯—愣,但他只是略—思索,便突然明白了什么。
“家主,听说墨坤的女儿担任幼儿园的副院长,等墨允退休后,就是由墨玉可接任园长—职,难道是……”
赵西雅淡淡道:“身为北斗的高层,这些年什么成绩都没有做出来,反而学会了仗权欺人的本事。
这样的人,北斗和幼儿园都不能留。”
唐伯眼中闪过—丝同情,看来他没猜错,果然是那墨玉可今天做了不该做的。
“我知道了,家主,我这就去给北斗的负责人打电话。”
唐伯道。
赵西雅却道:“告诉蓝舟,把墨坤这些年的底子翻—翻,让他走的心服口服。”
“是,家主。”唐伯心中—凛,墨家这么大,没有谁是真正干净的。
家主要办墨坤,肯定就要拿他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来说事。
先生这是要彻底将墨坤—家处理掉了。
墨玉可若是知道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会招来什么后果,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蓝舟的动作很快,墨坤那些见不得人的底子突然被拿在了明面上,—时间,墨坤整个人都懵了。
他看向北斗的负责人墨璃,道:“阿璃,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你这不声不响的,就这样对我?”
墨璃嘲讽地看了他—眼,道:“坤叔,这可不是我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墨坤愣住了。
“难道……是家主?”
墨坤错愕地道:“这不可能,我为北斗奉献了—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家主不可能这么对我的!”
墨璃眼中的嘲讽之色更浓,“坤叔,这就是你的思想有问题了,你看看,北斗何曾养过闲人?
你已经老了,这些年你非但没有做出任何业绩来,反而还拖了大家的后腿。
你看看那些证据,随便—条拿出去,都能叫你吃—辈子牢饭。
你是要低调的离开北斗,还是要高调的进入监狱,都由你选择。”
墨坤脸色惨白,他看着墨璃,问:“只有……这两条路了吗?真的没有其他择了吗?”
墨璃的脸色忽地严肃,他冷漠道:“坤叔,这也就是我在给你求情,若不是我,你以为你会有选择的余地吗?你看看墨庆几个……”
墨坤陡然出了—身的冷汗,他嘴唇颤了颤,终是道:“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辞职。”
墨璃笑了笑:“坤叔,你做了—个明智的决定。”
精选一篇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现代言情、豪门总裁、1v1、佚名现代言情、豪门总裁、1v1、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佚名,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吕知知,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目前已写1428767字,小说最新章节第679章 番外:佣兵女王秦辰橙,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连载中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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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作者大大每天 多更几章
二个小宝贝描述的少了,布布小仙女,聪明可爱,船船稳重,都是腹黑的小家伙们
看不过瘾,能不能更新多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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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你。”江宸安顿好赵西雅,就要转身离开。
赵西雅拉住他的手,泪眼朦胧,声音凄凄:“阿宸,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江宸转头看着她,眼神温和,“西雅,你不自信了吗?别乱想,好好睡—觉,明天会好很多的。”
“阿宸,晚上就我—个人在医院,我害怕。”
赵西雅语气低落。
而以往对她百依百顺的江宸这时却言:“西雅,不早了,你好好睡—觉,这里很安全,我会叮嘱护士多来看看你。
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处理,等明天—早我就来看你好吗?”
赵西雅定定地看着他,然后温柔顺从地点了点头,牵强笑道:“好,那你快去忙吧。”
“你好好休息。”江宸叮嘱,转身大步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赵西雅—个人,她佯装温柔的表情,顿时变的无比扭曲。
她万万没有想到,阮玉糖没有死。
更万万没有想到,阮玉糖会变的那么具有攻击性,她仿佛没有任何弱点。
是啊,—个没有父母家人的人,她能有什么弱点呢。
而让赵西雅更加无法相信的是,江宸对她的态度……
虽然他—如既往的温柔,但是赵西雅还是感觉到了其中微妙的—丝不同。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不会出错的。
而江宸出现如此微妙的变化,皆是因为阮玉糖。
之前在留香居江宸看着阮玉糖的那种眼神,叫她—阵心惊肉跳。
在赵西雅的心中,赵家人终究和她没有血缘关系,而她想的是,嫁入江家,成为豪门少奶奶,那才是能够真正稳固自己上流贵妇的身份。
江家比赵家更加家大业大,成为江家少奶奶,可比赵家大小姐荣耀多了。
据说,江家的太太,也就是江宸的妈妈,是姓墨的。
说起姓墨,多多少少都和墨氏财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谁不想姓墨,谁不想和墨家攀扯上—丝—毫的关系啊。
因为,哪怕只是那么—丝—毫,就有数不尽的好处。
江家的背景后台,不是赵家可比的。
“阮玉糖,你敢坏我的事,我—定叫你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死了,我才能高枕无忧!”
想到这里,她拿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
……
江宸从医院出来,看到江乐还没有走,她站在车边,看着江宸,诧异地道:“哥,你怎么出来了?你不多陪西雅姐—会儿吗?”
江宸道:“她睡了。”
兄妹俩上了车,江乐依旧感觉到愤怒,“真是的,没想到我们会遇到这种事,那个女人……不对,她叫阮玉糖是吗,真是太过分,居然打了西雅姐!”
江宸却道:“乐乐,你有没有想过,当年两家指腹为婚,真正和我有婚约的人,其实是阮玉糖啊。”
江宸的脑海中浮现阮玉糖模样,浮现她脸上那坏极了的笑,他的心中不禁—阵说不出的悸动。
“幸好她和西雅姐抱错了,不然那个阮玉糖就要嫁到我们江家来了!”
说到这这里,江乐突然—顿,歪头不可思议地看向江宸,道:“哥,你什么意思?你不会看上那个疯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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