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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病逝离开,讨厌我的老公红眼了

如火如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其他小说《病逝离开,讨厌我的老公红眼了》是作者““如火如荼”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季言琛果果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什么突然痛哭。离开医院,外面下起绵绵细雨。我突然想,林语或许也是恨我的。她明知道,没了她跟果果,这人间对我来说,就是炼狱。可她还是说,希望我好好活下去。生不如死,好好活下去。......

主角:季言琛果果   更新:2024-03-24 23: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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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言琛果果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完结病逝离开,讨厌我的老公红眼了》,由网络作家“如火如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病逝离开,讨厌我的老公红眼了》是作者““如火如荼”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季言琛果果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什么突然痛哭。离开医院,外面下起绵绵细雨。我突然想,林语或许也是恨我的。她明知道,没了她跟果果,这人间对我来说,就是炼狱。可她还是说,希望我好好活下去。生不如死,好好活下去。......

《全文完结病逝离开,讨厌我的老公红眼了》精彩片段


我去警局时,就顺手带走了抽屉里的那些药,想着回头给医生看看。

赵倩倩是多年的诈骗人员,最擅长玩仙人跳。

找各种富豪老板谈恋爱,甚至订婚,结婚。

再拿着别人送的礼物,订婚首饰,结婚彩礼,突然失踪。

或者故意带人去酒店开房,联系警察或者男方老婆亲戚过来。

有钱人都要面子,有的还有老婆,立马大把的钱讨好她,要她赶紧走。

或者要她在警察面前不要说漏嘴,只说是正常恋爱关系。

她诸如此类骗钱的手段,不计其数。

赵倩倩第一次接近我时,我其实就清楚,她是什么人。

可她有着一张,跟林语三四分像的面孔。

我突然就想,利用她刺激一下林语,或许也不错。

林语脾气一直太好了,让我总觉得,她只是根本不在意我,也不爱我。

赵倩倩入狱,证据确凿,等着被判刑。

我离开警局,再回家时,林语就消失了。

3

赵瑜出现在我面前时,怀里抱着一个骨灰盒。

他看着我,笑得诡异而恶劣:「季言琛,你想知道这里面是谁吗?」

我厌恶地看着他:「你们又想玩什么花样?」

赵瑜如刀一般的眼神看着我;「要不我们换个话题吧。

季言琛,我帮你催眠,恢复记忆怎么样?」

我知道,我丢失了很长一段记忆。

我只记得,这两年来的事情。

再往前面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曾经林语跟我父母都说,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既然不记得了,那就算了。

可现在看着赵瑜,我突然鬼使神差点了头。

漫长的催眠治疗,跟一点点挤到我脑海里来的记忆。

让我度过了最难熬的一个冬天。

飞机的飞速坠落里,果果惊恐颤栗地唤我。

「爸爸,我疼。」

「我好害怕,我好想要妈妈。」

「爸爸,救救果果。」

再是雪白冰冷的病房里,林语紧紧抱着我说:「再忍忍。」

「阿琛,不是你的错。」

月光洒进来的卧室里,林语蜷缩在床上,细声呜咽。

「阿琛,我好像真的撑不下去了。」

「我胃好疼,好疼。」

果果死后,林语患上了厌食症,几乎什么都吃不下。

不吃东西,伴随而来的,就是迅速恶化的胃病。

冬天过去,春天来了。

我坐在病房外的露台上,看露台外的树梢上,开始冒出新芽。

我突然又想起了,林语抽屉里的那些药。

以前她胃病严重的时候,我带她看医生,见过那些药。

是胃癌晚期患者,服用的药物。

极强的药性,极强的副作用。

我又想起了,最后一次见她时,她头上的毛线帽子。

我怎么会相信,她戴帽子,是因为牙龈炎那样的笑话呢?

我的身体慢慢瑟缩下去,喉间急促哽咽。

林语的骨灰盒,放在我的身边。

她陪着我,沉默无言。

我茫然地看着这小小的一方盒子,终于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

手机里,助理发了信息过来,给我报喜。

公司蒸蒸日上,上一季度的盈利额,突破了五千万。

我看着那一长串的数字报表,想了想,这么多钱能做什么呢?

这么多钱,足够带林语跟果果,去环球旅游肆意挥霍。

足够给林语买最漂亮的项链和包包,给果果报最好的钢琴学校。

这么多的钱……

可林语呢?果果呢?

我的妻子,和我的女儿呢?

4

我感觉,我只是做了很长的一场梦。

我只是做了两年的梦。

我回到家,一觉醒来,还是在原来的房子里。

向阳的窗外,温暖的阳光撒入进来。

我摸了摸身边的床,身边空荡荡冷冰冰的。

我起床下楼,以前在厨房里哼着小曲,坚持要学习给我亲手做早餐的爱人,她不在了。

偌大的落地窗前,坐在那里弹钢琴的小姑娘,一晃消失不见。

我有了那么多的房子,有了那么多的金钱,资产。

林语一切都帮我打理妥当。

厚厚一摞房产证,跟银行卡,全部躺在保险箱里。

我才发现,原来我和她,都已经拥有了这么多东西。

我才发现,曾经拼命追逐的金钱,名利,

到如今摆在我的眼前,像是一个笑话。

我拿着它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赵瑜说,我当日在公司看到林语吐血,转而就在公司里大肆宣扬。

林语很难过。

可那天,我其实没有看到。

我回头的时候,她嘴角的血迹已经被擦掉了。

我压根不知道,她吐血那回事。

后来我出去在公司里说,林语吐血,完全就是乱说的。

我就是想要她离开公司,我想换我拿钱控制她。

我想如果那样,我就有资格管她。

我就可以不准她跟赵瑜来往,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介意,我不同意。

我亲手摧毁了我们的公司,再拿着区区一百万,找她买下公司时,她有多伤心?

可她还是事无巨细,帮我打理好一切。

再悄悄去国外,连死都不让我知道。

5

我站在顶楼的天台上,身体慢慢前倾。

风在耳边呼啸地吹,让我感受到了,离她们最近的距离。

可赵瑜不放过我,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林语临死时说,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将她跟果果那份,也一起活了。」

我前倾的身体,慢慢退回来。

身体一点点蹲下去,蜷缩,颤栗。

我离开了天台,吹了风犯了鼻炎。

我听林语的话,去找医生开药。

医生拿着药,嘱咐我说:「别记错了,喷药的时候是往前倾,不是往后仰。」

我的身体骤然僵住,眼泪一刹那,再也不受控制。

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突然痛哭。

离开医院,外面下起绵绵细雨。

我突然想,林语或许也是恨我的。

她明知道,没了她跟果果,这人间对我来说,就是炼狱。

可她还是说,希望我好好活下去。

生不如死,好好活下去。


我跟去厨房,他闷声将碗筷都刷完了,还是不跟我说一个字。

碗筷刷完,他上楼回卧室,我立马跟着他。

24

我还挺珍惜这两天的。

回了卧室,就搬出来医药箱,打开一样样交代他。

「这些是感冒发烧的药,你记得要用温水吃,别图省事,用凉水或饮料吃药。

「啊对了,你青霉素过敏,阿莫西林要记得不能吃,头孢可以吃……」

季言琛坐在一旁,不耐烦地看着我,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句。

我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你有一次,就是拿啤酒吃感冒药片。

「结果后半夜胃出血,吓死我了,你还记不记得?」

季言琛想都没想,神色冷漠:「不记得,不是我。」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那是两年多前的事情了。

说起来那时候,果果都还活着呢。

后来他没事了后,我跟果果还一起笑他来着。

真可惜,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他都忘记了。

我又翻出来另外的药:「这几个是治鼻炎的。

「喷剂你用这个牌子的,效果最好。

「你要记住这个牌子,用完了找医生开一样的。」

季言琛有经常发作的鼻炎。

一到换季跟干燥,还有偶尔着凉的时候,都容易发作。

以前他每次犯鼻炎,这东西都是我帮他喷的。

我坐到沙发上,身体前倾给他做示范。

「你看我,先把喷剂摇一摇。

「把尖端塞入一个鼻孔,再用手堵住另一个鼻孔,闭着嘴。

「喷药,吸气……身体要前倾,不是往后仰,你别记错了。」

我尽量仔细地给他示范,模样滑稽,像是手舞足蹈的小丑。

季言琛终于受不了了,起身往浴室走:「准备睡觉。」

我看向他的背影,怏怏地把药收回医药箱里。

哎,也不多听一下。

万一以后没记住,我又不能再给他说一次。

25

收拾完在床上躺下后,季言琛突然挨过来要折腾我。

我本想着都离婚了,这两天也算是委屈他了。

他就算过来,也肯定不会碰我。

但看来,他确实觉得那么点钱买了我公司,不多付出点过意不去。

他纠缠着我不放,我很快就开始哼哼唧唧抗拒。

不是扭捏撒娇,是真的推他。

我现在身体撑不住,站着被人碰一下都能倒。

他按着我时,我疼得龇牙咧嘴。

「阿琛,我好累,可不可以改天啊?」

季言琛大概觉得,我的模样又假又夸张。

他冷冷地看着我,突然问我:「你不会是外边养了狗吧?」

我疼得反应迟钝,愣了好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看着他有些扭曲的一张脸,「噗」一声笑了:

「那我要是养了,你会不会介意呀?」

季言琛狠狠地盯着我,突然压下来,用力咬我。

这一次,不管我怎么挣扎,他都一声不吭,但也怎么都不放过我。

折腾得狠的时候,他要揪掉我头上的帽子。

他喜欢将手指,探进我的头发里,跟他失忆前一样。

我伸手抓着他的手,嬉皮笑脸:「帽子要戴着。

「医生说,牙龈炎可能是寒气入体。

「要我戴着帽子好好保暖,过几天没准就好了。」

季言琛极不满地将掌心换到了我的腰间:「看的什么破庸医。」

我被他的模样,逗得咯咯直笑。

他还是那么好骗。

我因为身体剧痛,满头皮的汗,粘着毛线帽子,有些发痒。

我眼前发黑,模模糊糊的视线里,还是觉得他最好看。

我摸了摸他的脸,笑着说:「阿琛,我好爱你。」

「我才不养狗,我只想养你。」

季言琛眉心难得舒展一点,被我取悦后,也终于没再多折腾我。


他家里有止痛药,说请同事帮我拿了送过来。

我哪好意思这么麻烦他。

要了他家的密码,自己开车过去。

我高估自己的身体了。

跑他家拿了止痛药吃下后,在客厅里直接昏迷了。

16

第二天醒来,我已经躺在赵榆家次卧的床上。

赵榆坐在床边,冷眼盯着我:

「你这身体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我手忙脚乱,尴尬地起身下床。

离开赵榆家后,我开车去了陵园。

半路上,想着要是季言琛能和我一起去,果果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曾说,希望每年的生日,都能有最爱的爸爸妈妈陪在身边。

我有些期待地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接通,音乐声震耳欲聋。

季言琛应该是又玩了一通宵,语气很不好:

「干什么?」

我还没开口,那边女人的娇俏的声音先响起:

「哟,嫂子查岗来了呀?」

季言琛冷笑回了一句:「哪来的嫂子?」

我喉间刹那一梗,牙齿直发酸。

我当没听到那些话:「阿琛,你现在能回来吗?

陪我去趟陵园,我们再一起吃午饭。」

那边不耐烦:「走不开,晚些再说吧。」

我感觉他要挂电话,急声:

「现在还早,就一起吃顿午饭吧。

不行的话,晚饭也可以的,我做好等你!」

季言琛语气薄凉:「随你。」

17

挂了电话,我一个人买了点心跟红玫瑰,去看望果果。

红玫瑰不是适合祭拜的花束,可果果最喜欢它。

她以前是那样张扬活泼的一个小姑娘。

像是一个小太阳,时刻都散发着光芒。

她曾经说,长大了要做最厉害的钢琴家。

挣很多很多的钱,给我买个很大很大的城堡。

她说妈妈是公主,公主都是要住在城堡里的。

然后在城堡的四周,种上一大片的红玫瑰。

她靠在我怀里说:「想想就好漂亮的。

可是妈妈,我还要多久才能长大?」

可是我的果果,她再也长不大了。

我坐在小小墓地前。

一方小小的土地里,躺着我小小的宝贝。

我小心将脸挨到墓碑上,就好像贴到的,是那张软糯的小脸。

我终于控制不住,呜咽出声。

「果果,妈妈好像有点累了。

「妈妈早些来陪果果,好不好?」

可是妈妈来陪果果了,爸爸怎么办?

所以希望爸爸,永远都不会有想起来的那一天。

18

离开陵园后,我回家做好了午饭。

定好的蛋糕摆在餐桌中间,插上一个小小的数字「6」。

我把饭菜摆上桌,再摆上三幅碗筷。

然后坐下来,盯着墙上的挂钟,等着季言琛回来。

从中午十二点,等到下午五点,他没回来。

我给他打了几个电话,开始他接了,说晚些再说。

后来再打,他不接了。

一直到晚上八点,桌上的饭菜早就凉透了。

季言琛还是没有回来。

我起身,将饭菜拿去厨房热好,继续等他。

墙上的挂钟,终于慢慢接近零点。

季言琛还是没有回来。

这偌大的房子里,好像从没这样冰冷过。

我无法再等,将蛋糕上的蜡烛点燃,唱了一首生日歌。

我给果果的小碟,盛了一小块蛋糕。

又给她的小碗,装了饭跟她最爱吃的菜。

我轻声说:「果果,六岁生日快乐哦。」

「爸爸生病了,没能回来。

我替爸爸,也祝你生日快乐哦。」

时钟划过零点,我起身,将一桌子的饭菜跟蛋糕收走。

玄关处传来开门声。

季言琛回来了。

我将东西拿去厨房收拾了,再出来,就看到他走过来。

大衣被他拎着,衬衣扣子扣得乱七八糟。


他冷声说:「闹够了就早些去复婚,民政局是给你过家家的吗?」

我没太听清楚,他说的什么。

太痛了,他的话很遥远,像是我的错觉。

「赵倩倩那孩子,打掉了,满意了吧?」

这次我确定了,我听到的就是我的幻觉。

我是真的痛糊涂了,不清醒了。

他养那么多女人,赵倩倩可是他最宝贝的一个。

他才舍不得呢。

26

季言琛没能在这过夜。

后半夜,我痛到昏迷再又醒来时,听到他打电话。

那边隐约一句「赵倩倩」,传到我耳朵里来。

季言琛一向紧张她,接了电话也没跟我打招呼,直接下床就走了。

等我起床再下楼时,楼下已经没了他的身影,他开车离开了。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让他陪我最后两天,也到底还是我奢望了。

我去茶几底下翻药片吃,打开抽屉,里边的药不见了。

我愣了一下,只能去楼上拿另外的药吃。

吃了药往床上一躺,再醒来,人已经到了国外的医院。

赵瑜坐在我病床边,冷声给我解释:「你在家里昏迷了。

「要不是我过去,你尸体臭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他说着,盯着我光秃秃的头皮,跟深陷下去的眼窝,他眼睛红了。

都三十来岁的大男人了,看着跟小姑娘似的,都要哭了。

他知道,我熬不住了。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嘿嘿笑了两声:

「别这样,怪伤感的。人活一世,谁还不得死一遭,早死晚死都得死。」

赵瑜背过身去,不再看我。

他说:「我让季言琛来一趟吧。」

那句「最后一面」,他说不出口。

我嗓子发痒,没忍住一阵咳嗽。

一旁的护士,立马贴心给我递过来垃圾桶。

我咳得停不下来,直到垃圾桶里的血色,越来越多。

后来意识有些模糊了,感觉迅速呼吸不过来。

有医生护士涌进来,给我上了呼吸仪器,又推我去抢救室。

我听到医生急切的声音:「还有家属的话,赶紧叫过来吧!」

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看向跟着推床跑的赵瑜:

「别叫季言琛,求你了。」

27

赵瑜面容颤栗着,眼泪掉到我垂在床边的手背上。

我的意识开始时有时无,感觉进了抢救室。

头顶刺眼的手术灯,照到了我的脸上。

再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灯灭了。

身边的医生都走了,赵瑜进来了。

他蹲身到我床边,颤声跟我说:「林语啊,你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后半句话,他声音哽咽住,没说得出来。

他一直都是这样好,这样善良的一个医生。

我轻声而怀念地开口:「我好久没见到阿琛笑过了。

「自从果果离开后,我再也没在他脸上见到过,那么好看的笑了。」

「如果有一天,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麻烦替我转告他,他尽力了,果果的死,不是他的错。

「要好好活下去,将我跟果果的那一份,也一起活了。」

「我终于可以去陪我的果果了,可我好舍不得阿琛啊,我真的舍不得他……」

我的意识恍恍惚惚,絮叨的声音越来越轻。

在那恍惚里,我好像回到了两年多前。

在那客厅里,季言琛一只手抱起果果,另一只手抱起我。

果果咯咯直笑,他意气风发地笑着跟我说:

「小语,等我再忙完这一阵,我休息一个月,我们一家三口去环球旅游。」

他的声音那样温柔而悦耳。

我感觉像是春日的阳光,撒到了我的身上。

赵瑜好像在我耳边哭,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大额医药费,一直是我在支付。

季言琛闷头吃饭,一声不吭。

他眼底的抵触,跟对我的嫌恶,却藏都藏不住。

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出手阔绰的富婆。

我用钱,跟他爸爸的病,逼他跟我结婚。

实则跟包养了他,没有区别。

我知道,他厌恶我,想要摆脱我。

7

吃完饭回去后,季言琛跟我说:

「我妈说得对。你一个人管公司不容易,我帮你吧。」

我换了睡衣正要睡觉,闻言眼睛刹那红了。

这两年来,他还是头一次说要帮我。

这公司本来就是他开的。

以前我打下手。

后来他失忆,我一个强撑着管理,其实很吃力。

他只是忘了我,忘了很多事情。

但他的学识,他的天赋,都还在。

我挨到他身边,抱紧他的手臂:

「阿琛,谢谢你。」

他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这一晚,他没有推开我。

我靠在他怀里,睡得很安宁。

第二天我带他去公司,让他在总裁室里跟着我。

我将很多的文件给他看。

又叫来他曾经的助理,一点点教他。

这公司一点一滴,曾经都是他一手做起来的。

现在他忘了,但学得特别快。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就开始能处理,本来由我处理的那些文件了。

他跟着我去见客户,去谈合作。

我最大的合作方赵总,在饭桌上给我们敬了杯酒。

赵总笑着跟我说:「你们夫妻俩,这是要苦尽甘来了啊。」

季言琛乖巧地坐在我身边,我将一杯白酒喝下去。

辛辣的酒,到嘴里却像是甜丝丝的味道。

季言琛不负我所望,他真的能帮我管理公司了。

赵总那单子,很快就要谈成。

只要将样品交过去,让那边过目,这合同就基本算是稳了。

我决定让季言琛历练一下。

样品的事情,我全权交给了他。

关于这个单子,再没任何消息传到我耳朵里来。

直到半个月后,秘书慌慌忙忙进来找我:

「林总,方圆那单子,赵总突然说不签了。」

8

我正坐在办公桌前,教季言琛看公司里最核心的一份报表。

秘书看看我,又看看季言琛,没再往下说。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像是一盆冷水,从我头顶上浇下来。

秘书到底还是开了口:

「送过去的样品,在运行过程中,因为程序错误,导致了大量数据丢失。」

方圆对于产品的最大最基本要求,就是确保所有数据的稳定安全存储。

样品不会出现程序错误。

是有人篡改了程序,让它出了错。

出了这样严重的问题,方圆态度坚定,不再合作。

我以前一直知道,失忆的季言琛厌恶我。

但我从没想过,他会想要对付我。

就算我是逼他结婚的富婆,但我也从没亏待过他,没亏待过他的家人。

我看向他,话还没问出口,他先起身了。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必再待这里吧。」

我抓着签字笔的手发僵,怒极看向他离开的背影:

「我可以起诉你!」

季言琛头也没回:

「林语,可你有证据吗?」

他还是那个聪明而狡猾的商人。

他做过的事情,从来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曾经,他将他的聪明和狡猾,用在那些商业对手身上。

现在,他将手段用在我身上。

我手抓着办公桌边缘,一阵接一阵地剧烈咳嗽。

有血沿着嘴角溢出来,秘书被吓了一大跳:

「林总,您!」

季言琛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他停顿了不到三秒,还是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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