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闵生崔喜的现代都市小说《裙下客热门小说》,由网络作家“寻清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闵生崔喜是《裙下客》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寻清茶”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之恩。“和我这么客气做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沈泽望着她,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情意。阮星辰假装不懂他的情意。今天,周闵生喝了不少酒。阮星辰要送他回家。说起回家,以前周闵生晚上要么住酒店、要么就是公司、或者他的私人别墅。可他还是记得,崔喜说,岱椽别墅才是他们的家。“不用了,不方便。”......
《裙下客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门口传来云妈的声音。
“小枳,你醒了吗?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饺子,起来趁热吃。”
她的话,让崔喜慢慢想起来了。
自己离开了陆家,去医院看了病,准备最后看看云妈。
崔喜锤了锤脑袋,有些惶恐,她的记忆力怎么这么差了?
正要起身,她猛然看到自己睡过的地方,碎花床单上,一大块血迹。
崔喜摸了摸右耳,黏黏得。
摊开手一看,上面都是血……
而助听器都被染红了……
她的眸色一颤,慌忙用纸擦耳朵,而后快速的把床单拿出来。
云妈见她一直没下来,就看她在阳台洗被套。
“怎么了?”
“来月事,不小心弄到了床上。”崔喜笑着解释。
洗完,和云妈一起吃早餐,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云妈的声音时而清楚,时而模糊。
崔喜好怕,往后再也听不到这个声音。
也怕,云妈知道后伤心。
在这里待了半日后,她将一部分积蓄偷偷放在了床头柜边,随后就和云妈告别了。
离开的时候。
云妈送她到车站,不舍的朝着她挥手告别。
直到崔喜离开,她才转身。
回去的路上,想到瘦骨嶙峋的崔喜,云妈忍不住拨打了陆氏集团的内线电话。
总裁办秘书听闻她找周闵生,是崔喜的保姆,因此汇报过去。
今天是崔喜离开的第三天。
也是周闵生第一次接到有关她的电话。
他坐在办公椅上,心情格外的好,果然如他所说,崔喜坚持不了三天。
云妈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陆总,我是从小照顾崔喜的保姆,我求求您,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再伤害崔喜。”
“她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她刚出生,夏夫人就嫌弃她弱听,把她交给我照顾。”
“读书的年纪才被接回去……在夏家,除了夏老爷,其他的人都把她当佣人对待,小枳候,她曾无数次偷偷给我打电话,哭着说云妈,我不想做夏小姐,想回来,做您的女儿……”
“您和夏老爷是她在桃洲最珍爱的人,就算我求您,好好对崔喜,从小到大她过的太卑微了。”
周闵生听到电话那头云妈哽咽的话语,心情突然很压抑。
“怎么,昨天用钱羞辱我,觉得没用,现在开始卖惨了吗?”
周闵生嗓音冰冷:“她崔喜活成什么样,与我有什么关系!!?”
“一切都是她活该!”
话落,他直接挂了电话。
云妈以前只听崔喜说周闵生有多好多好……
现在才发现,他不好,一点也不好,根本不是崔喜的良配。
……
崔喜坐在回市区的车上。
手机忽然发出震动,她打开一看,是周闵生发来的消息。
“你不是说要离婚吗?明天早上十点见。”
崔喜看着那条短信,一阵失神,随后回道:“好。”
就那么一个‘好’字。
落入周闵生的眼中,显得异常的刺目。
“很好,看你还能装多久。”
周闵生彻底没了工作的心思。
叫了人去喝酒。
会所里。
阮星辰也来了。
“今天不醉不归。”
朋友沈泽坐在周闵生的边上,忍不住打听崔喜:“小聋子今天怎么样了?”
周闵生俊眉挑了挑:
“往后都不用提她,明天我们就去办理离婚。”
阮星辰听闻此话,给他倒了一杯酒:“西楼,庆祝你重获新生。”
其他的人,也有样学样。
今天圣豪高级会所热闹非凡,所有酒水都被沈泽包了,他在外面私下和阮星辰说:
“我看的出,陆哥还喜欢你,你一定要幸福。”
阮星辰点头:“阿泽,谢谢你,要不是你撮合,我和他可能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实话。
当初阮星辰之所以能够认识周闵生,就是因为她受夏家资助,去夏家感谢的时候,见到了同样过来的周闵生。
还有便是四年前在医院,周闵生的母亲顾雅和沈泽同乘一辆车,出了车祸。
崔喜运气好,刚好撞见了车祸现场,并且救了沈泽,和陆母。
阮星辰发现后,想办法顶替了崔喜的救命之恩。
这也是为什么,沈泽会对她那么好,从一开始的救命之恩,转变成了友情甚至爱情。
也是为什么,周闵生放着那么多追求自己的女人不要,选择了她做女友。
这件事,除了阮星辰本人,就连崔喜也不知道。
崔喜一直觉得周闵生选择阮星辰,是因为爱情。
一直觉得沈泽喜欢阮星辰,是因为阮星辰八面玲珑,并不知道他喜欢阮星辰,是因为当初的救命之恩。
“和我这么客气做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沈泽望着她,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情意。
阮星辰假装不懂他的情意。
今天,周闵生喝了不少酒。
阮星辰要送他回家。
说起回家,以前周闵生晚上要么住酒店、要么就是公司、或者他的私人别墅。
可他还是记得,崔喜说,岱椽别墅才是他们的家。
“不用了,不方便。”
明天要离婚。
崔喜可能会回来。
被拒绝,阮星辰有些不甘心:“为什么?你和她反正要离婚了,还有什么不方便?”
“难道你怕她知道我们的事吗?”
他们的事?
周闵生凤眸微眯。
“你想多了。”
坐上车,他还是体贴派了车,送阮星辰回去。
一路回去。
他时不时拿起手机,打开看,崔喜有没有发短信过来。
没有……
回到家门口,望着漆黑的岱椽别墅。
周闵生脸色很差,推门进去,打开灯,没有看到崔喜。
她没回来……
家里,她走前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
周闵生放在洗衣机边的衣服,还是规规矩矩的放着,和以往不同,没有洗干净挂好。
他不耐烦地走过去,将衣服直接丢进垃圾桶。
酒的后劲很大,周闵生坐在沙发上,很不舒服,睡着后,他做了噩梦。
梦里,崔喜浑身是血,却笑着对他说:“西楼,我不爱你了。”
周闵生惊醒的时候,外面天色刚亮。
他捏了捏眉心,去洗漱,而后换上了一身挺拔的西装,掐着时间去往民政局。
民政局门口。
清明,大雨纷纷。
医院门口。
崔喜身形单薄,消瘦的手地捏着医院的验孕报告,上面写着清楚不过的两字。
——未孕!
“结婚三年,又没怀孕?”
“你怎么这么没用?你再不怀孕,就要被陆家扫地出门。到时候,我们夏家怎么办?”
夏母踩着高跟鞋,衣着光鲜靓丽,手指着崔喜,满脸都是失望。
崔喜眼神空洞,堵在心口所有的话,最后汇成了一句。
“对不起。”
“妈妈不要对不起,要你给周闵生生个孩子。你懂吗?”
崔喜喉咙发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结婚三年,丈夫周闵生从来没有碰过自己。
又怎么会有孩子呢?
夏母看着她这副软弱无能的样子,只觉一点都不像自己。
最后,她落下一句冰冷的话:
“如果你实在不行,就帮西楼在外找个女人吧,他也会记你一个好。”
崔喜呆呆望着夏母离去的背影,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她的亲生母亲,竟然让她给自己的老公,找个女人。
冷风一瞬间凉透了心底。
……
坐在回家的车上。
崔喜的脑海中回荡着夏母离开时候最后一句话,耳边忽然一阵阵轰鸣。
她知道自己的病,又加重了。
这个时候,手机传来一条短信。
是周闵生发来的三年如一日的话:“今晚不回。”
结婚三年,周闵生从不在家里过夜。
也从没有碰过崔喜。
崔喜还记得三年前,两人新婚之夜,他说。
“你们夏家敢骗婚,你就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
孤独终老……
三年前,夏陆两家商业联姻。
本来已经许诺好了,双方之间的利益。
可是在结婚当天,夏家临时变卦,将所有的资产包括周闵生娶崔喜给的十几亿都转移了。
想到这里,崔喜眸色暗淡,照旧回了周闵生一个‘好’字。
手中的验孕报告不知不觉被握成了褶皱的一团。
到家的时候,崔喜将其丢入了垃圾桶。
每月这个时候,她就特别疲惫。
没有准备晚餐,在沙发上倚了一会儿,半梦半醒间。
她的耳中总是有轰隆隆的声响。
这也是周闵生讨厌她的一点,她有弱听,在豪门就相当于残疾。
这样她,周闵生又怎么可能会让她有孩子呢?
墙上的欧式吊钟发出沉闷的声响。
凌晨五点。
再过一小枳,周闵生就会回来。
崔喜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她爬起来给周闵生准备早餐,怕迟一分一秒。
周闵生做事一丝不苟,对时间更是要求苛刻,曾经崔喜因去参加父亲的葬礼,忘记准时回来给他准备早餐。
过后,他一个月不曾给她发一条信息,也不曾和她说一句话。
六点,周闵生准时回来。
一身标准笔挺的意大利西装,身形颀长,气质内敛,眉目俊朗又不失男人味。
只不过崔喜眼底倒影着的他,冷漠又疏离。
他看也没看崔喜一眼,径直拉开椅子坐下:“往后不用给我准备早餐了。”
崔喜一愣。
不知道是本能还是因为别的,说出的话,是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卑微。
“是我哪儿做的不好吗?”
周闵生抬头,对上崔喜三年如一日寡淡如水的脸,薄唇轻启。
“我要的是妻子,不是保姆。”
三年了,崔喜总是穿着一样灰浅色的衣服,就连回复短信,也是同样的一个好字。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商业联姻,如果不是因为夏家的欺骗。
他周闵生根本不会娶这样一个女人!
她崔喜根本配不上自己!
‘我要的是妻子,不是保姆!’
崔喜耳中的轰鸣声更大了。
她喉咙哽了哽,又说出了周闵生最不喜欢听到的那个字。
“好。”
周闵生忽然觉得心情格外烦闷,就连餐桌上他最喜欢的早餐也变得格外寡淡无味起来。
他站起身,不耐烦的拉开椅子,就要出去。
崔喜却不知从哪儿来的胆量,抓住了他的手。
“西楼,你有喜欢的人吗?”
突来的一句话,让周闵生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崔喜仰头望着眼前之人。
周闵生不仅仅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还是她追逐喜欢了十二年的男人。
可现在……
崔喜强压下了喉咙的酸涩,想着母亲所说的话,缓缓开口。
“西楼,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可以和她在一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闵生打断了。
“神经病。”
……
人生到头来就是不断的放下。
周闵生离开后,崔喜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失神地望着外面凄冷的雨。
不得不承认,纵使爱慕了周闵生十二年,她还是不懂他。
雨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一个月前,医生曾道:
“夏小姐,你的听神经和各级中枢发生病变,因此导致你现在听力再次减退。”
“没有治疗的办法吗?”
医生摇头:“长时间的神经性听力下降,没有明显的药物治疗效果,我的建议还是继续佩戴助听器进行听力康复。”
崔喜知道医生的意思,就是没有治疗的办法。
将助听器取下来。
在崔喜的世界,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
她不习惯这么安静的世界,来到客厅,将电视打开。
把声音开到最大,勉强能够听到一点声响。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电视上正播放着国际甜歌王后阮星辰归国的采访。
崔喜拿着遥控器的手一颤。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阮星辰曾是周闵生的初恋。
多年不见,阮星辰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她面对着镜头,如今是那么坦然自若,再不是当初那个寻求夏家资助时,害羞又自卑的灰姑娘了。
现在的阮星辰面对记者询问归国原因,自信又大胆:
“我这次回来,是为了追回我的初恋。”
手中的遥控器落地。
崔喜的心也跟着坠了坠。
外面的雨好像又大了。
不得不承认,崔喜害怕了,害怕阮星辰将周闵生抢走。
当年她是夏家的掌上明珠,尚且比不过没有任何背景的阮星辰。
如今,阮星辰成为了国际甜歌王后,自信又阳光,她自然更比不过。
崔喜慌乱得关闭了电视,而后去收拾没被动过的早餐。
到厨房的时候,她才发现周闵生的手机忘拿走了。
她拿过手机,不小心打开,刚好就看到屏幕上还未读的短信
崔喜回到自己房间,将大把大把的药强行吞进肚中。
她伸手摸了摸耳后,指尖上都落满了鲜红。
医生的叮嘱在脑中响起: “夏小姐,其实很多病情加重都与病人的情绪有关,你一定要保持情绪稳定,一定要乐观,积极配合治疗。”
乐观,谈何容易。
崔喜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周闵生说的话,靠着枕头闭上双眼。
天色刚刚泛白的时候,她都没有真的睡着。
可能是药物起了作用,她的耳朵恢复了一些听力。
望着窗外撒进来的细微阳光,崔喜久久失神。
“雨停了。”
真正导致一个人放弃的原因,不是一个。
是日积月累,到最后只需要最后一根稻草,那根稻草可以是一句冰冷的话,也可以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今天,周闵生没有出门。
一早,他坐在沙发上,在等崔喜道歉,等她后悔。
结婚三年,崔喜不是没有闹过脾气。
可每次哭过闹过后,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道歉。
周闵生想这一次,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他就看崔喜洗漱后出来,穿了件平时常穿的暗色系衣服,拖着一口箱子,手里还拿着一份纸张。
当崔喜将协议递给周闵生的时候,他才发现上面写的是离婚协议几个字。
“西楼,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联系我。”
崔喜只和周闵生说了这么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后,就拖着箱子出了门。
门外是雨后晴空。
有那么一刻,崔喜觉得自己好像获得了新生。
周闵生拿着那份离婚协议,僵在客厅沙发上。
迟迟都没能回过神来。
直到崔喜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才后知后觉,女人走了。
也就是那么一刻的郁闷,很快他就恢复了冷漠,没把崔喜的离开当回事。
反正只要他一通电话、一句话,崔喜就会乖乖回到他的身边,比以往还要讨好他。
这一次,肯定也一样。
今天是清明节后的周末。
往年这个时候,周闵生都会带崔喜一起回老宅,祭祖。
不可避免会被陆家的亲戚们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今天总算只有他一个人。
周闵生的心情格外愉悦,亲自开车去往老宅。
一路上,迎着春风,从来没有的轻松。
陆家,是个大家族,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很多亲戚赶回来祭祖,加上那些个旁支亲属,最少也有五六百人。
和周闵生同辈的年轻人,就有七八十个,其中又不乏英年才俊。
周闵生能从他们之中脱颖而出,成为陆家的掌舵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他霸道强势,铁血手腕,不仅仅是同辈人,还有长辈,都对他心生畏惧。
可畏惧归畏惧,私下的议论不会少。
曾经的天之骄子,也有被欺骗的时候,还娶了一个弱听的残障妻子……
老宅里。
陆母顾雅早早就吩咐了佣人:
“记住,崔喜来后,不许她去待客厅。”
要不是因为陆家家族规定,祭祖的时候,长孙妻子必须在场,她怎么也不会准许崔喜过来抛头露面。
只不过,这一次,崔喜竟然没有来。
祭祖的众人都很奇怪,往年这个时候,长孙媳妇崔喜总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巴结讨好着所有人。
今天竟然不来了?
顾雅和几个贵妇有说有笑,听闻崔喜不来,好看的柳眉蹙了蹙。
陆家祭祖这么大的事,是她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的吗?
她来到周闵生的身边,温声问:“西楼,崔喜呢?”
周闵生正和小枳候几个玩伴畅聊,听闻此话,眸色冷了冷。
“闹离婚,离家出走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寂静下来,一个个都是不敢置信。
顾雅更是震惊。
在这个世上,除了父母之外,没有人会比崔喜更爱周闵生。
七年前,周闵生差点被人捅伤,是崔喜以身相救。
四年前,两人订婚,周闵生去迪拜谈生意,出了事。
所有人都说周闵生死了,只有崔喜不愿承认,二话没说,去找他。
在那个陌生的城市,崔喜找了他整整三天,终于找到他,没想到遭到他责怪多事……
还有结婚后,不管是生病住院,还是饮食起居,亦或者是周闵生身边的所有人,哪怕是秘书助理,崔喜也是小心对待,生怕得罪了。
这样一个离不开周闵生的崔喜,竟然会在夏父死后,提出离婚,选择离开他……
为什么?
顾雅不懂,但庆幸她放过了自己儿子。
“像她这种女人,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离婚也好。”
“她根本配不上你。”
陆母一开口,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和:
“是啊,西楼哥青年才俊,正是大好年华,都被崔喜耽误了。”
“我每次看到崔喜,就觉得她不像大家千金,没品位,没道德。还是个聋子,陆少能够一直对她不离不弃,她也该自足。”
“……”
祭祖一时间变成了崔喜的诋毁大会。
好像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他们和顾雅都忘了,当初夏父还在的时候,当初周闵生地位不稳的时候,有多少豪门子弟想要娶崔喜。
也忘了,是陆家的人主动提起,要两家联姻。
以往陆家的人因为周闵生在,都只是背后议论崔喜,可现在是明目张胆。
周闵生本该开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那些声音,却觉得刺耳。
祭祖后。
他一早就开车离开了老宅。
回到岱椽别墅的时候,天色渐暗。
周闵生推门进去,本能将外套扔置玄关,过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来人。
他抬头看向漆黑寂静的客厅,才意识到崔喜走了……
他不耐烦将外套再次拿起,换了拖鞋进去,又随手把外套丢到洗衣机。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的疲惫。
周闵生去往酒窖,准备拿酒,庆祝崔喜离开。
可到了酒窖,看着紧锁的门,他才后知后觉发现,没有钥匙!!
他不喜欢外人来家里,因此别墅,只有小枳工,没有固定的保姆佣人。
崔喜嫁进来以后,所有的事情,都被她一手包办。
周闵生回到房间,四处寻找也没能找到酒窖的钥匙。
他烦躁的拿起手机,打开。
周闵生看了一眼时间,刚好十点。
他正准备打电话问崔喜来了没有,就看到不远处崔喜站在一棵大树下,穿着暗色调的衣服。
远远看去,蒙蒙细雨中,她特别瘦,好像风一吹就会倒。
周闵生记得崔喜刚嫁给自己的时候,青春阳光有朝气,不像现在这么死气沉沉,瘦骨嶙峋。
他撑着伞径直朝着崔喜走过去。
崔喜迟迟才注意到他。
三年,周闵生没有太大变化,还是那么英俊、意气风发,比曾经还多了一些成熟干练。
她有些恍惚,感觉这三年,是一眨眼的时间,又感觉好像耗尽了自己的一生。
周闵生来到了崔喜的面前,凤眸冷漠地看着她,等着她道歉。
闹了这么久,也够了!
哪知崔喜却对他说:“耽误你工作的时间了,进去吧。”
周闵生的脸色一僵,很快冷沉了下来。
“别后悔。”
他落下三个字,转身往民政局里面走去。
崔喜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心酸。
后悔吗?
不知道,只是她知道,她累了。
当一个人下定决心要离开,大概是她真的感觉不到希望,内心积攒的失望再也装不下。
在办理离婚的窗口。
当工作人员问两人是真的决定好了要离婚时。
崔喜很肯定的说:“是。”
她坚定的目光,让周闵生一闷。
办理完了手续,因为冷静期,一个月后,他们还要来一次。
如果一个月后没有来,那么这次申请离婚,就会自动作废。
走出民政局。
崔喜望着周闵生异常平静:“下个月见,珍重。”
说完,她便直接步入雨中,拦了一辆出租离开了。
周闵生驻足原地,看着车辆远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是解脱吧。
再也不用和她纠缠,也不用被其他人耻笑,有这么一个残疾妻子。
沈泽的电话这个时候打过来:“陆哥,办好了吗”
“嗯。”
“我听说现在有冷静期,你千万别对小聋子心软,她肯定还有后招。”沈泽说。
是呀。
崔喜缠了周闵生十多年,突然决定放手,谁会相信?
……
坐在出租车上。
崔喜靠在车窗边,看着雨滴滑落窗户,失神。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她的耳边鲜血蜿蜒的往下流,他吓了一跳。
“小姐,小姐!!”
喊了几声,崔喜都没有回应。
司机忙停下车。
崔喜疑惑,明明还没到地方,怎么停车了?
她望着司机,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才意识到自己又听不见了。
“您说什么?我听不见。”
司机打字告诉她,她的情况。
崔喜迟钝得伸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她好像习以为常。
“没事,我经常这样,不要紧的。”
她的耳朵弱听,但一开始并不会这样流血。
是因为两年前,在一场聚会上,周闵生的兄弟沈泽,把她推进了泳池。
崔喜不会游泳,耳膜鼓胀,当时差点就死了。
送去医院后,就落下了这个毛病。
以前明明治好了的,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又频繁发生……
司机不放心,送她去了最近的医院。
崔喜和他道了谢,独自去看诊。
这次的医生,是她一直以来的主治医生。
“张医生,我发现最近记忆很差,时不时就会忘记自己在做什么。”崔喜说。
她今天早上在旅馆醒来的时候,又是一样,半天才想起来今天要和周闵生离婚。
于是,她一早就去了民政局,等他。
害怕忘记,还时不时看他给自己发的短信。
医生拿到最近崔喜的诊断报告,面色忧愁。
“夏小姐,我建议你,再去做一下其他的检查,比如心理层面。”
心理……
崔喜根据医生所说,又去做了心理检查。
诊断出,她还患有抑郁症。
重度抑郁症患者,患者记忆力都会存在一定程度的减退。
回到旅馆前,崔喜买了本子和笔,在上面记录了最近发生的一切,就放在床边,她一醒来就能看到。
躺下休息的时候。
崔喜打开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治愈抑郁症,就看到那么一句话:
——希望你尽己所能地自我疗愈,而不要幻想这世间有一个人来救赎你。
崔喜默默地看完,关闭了手机,合上了双眼。
和周闵生离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这一夜,夏母给她打了很多个电话,她都没有听到。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她看到了夏母发来的消息:
“你现在在哪儿?”
“你以为你是谁?就算要离婚,也该是周闵生不要你!”
“你就是个害人精!当初结婚,你爸出车祸,现在离婚,你是要夏家倒闭是吗?”
崔喜看着这些短信,已经习惯。
她打字回复过去:
“妈,以后我们要自力更生,不要太依靠别人。”
很快,夏母的短信又过来了:
“你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儿狼!我就不该生下你!”
崔喜不再回复,把手机放在了一边。
她想,等一个月后,和周闵生办理好离婚,就离开桃洲,重新生活。
……
之后的几天里,崔喜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她常常会失聪,有的时候,要很久才会恢复过来。
至于记忆,也是一样在衰退。
昨天出门吃饭的时候,她甚至忘了回旅馆的路。
还好带了手机,有导航在。
耳朵治不好,但抑郁可以。
她想尽可能让自己开心,忙碌起来。
于是在网上报名了志愿者,照顾失孤老人,还有一些孤儿。
看着他们得到帮助,她好像找到了努力活下去的意义。
几天后的一天早晨。
崔喜醒来的时候,照常看了身边记录的本子,随后准备出门去孤儿院。
但当她拿起手机,才发现有一条条未读短信。
短信有夏母发来的。
还有弟弟夏木发的。
最后是阮星辰……
一条条打开。
夏母:“如你所愿,现在夏家倒了。”
夏木:“你就躲着吧,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心狠懦弱的姐姐。”
阮星辰:“崔喜,你要节哀,其实夏氏在西楼的手里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阮星辰:“看在以前夏家资助我的份上,要是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能帮则帮。”
崔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退出界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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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闵生拍了拍身旁的座位:过来坐。”
我有些不自在的走了过去,刚坐下他就揽过我的肩膀。
“崔喜是吧?从现在起我开始包养你。”周闵生的语气不像是商量,而是通知。
我静静的看着周闵生,脑海里闪过之前黎厉为了给自己妹妹出气,对自己实施的惩罚,有些忌惮。
黎雨是周闵生的未婚妻,身后有黎厉这个靠山,可我什么都没有,我不敢答应,也不愿参与有钱人之间的浑水。
“周先生,我们会所还有许多其他人,你要在看看吗?”
周闵生挑了挑眉道:“不用了,就你了。”
我内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能在次委婉的提醒,包养自己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想法。
“周先生已经有未婚妻了,我虽然是小姐,但当第三者终究是令人不耻的。”
“哦。”周闵生嘴角带着一抹兴味的笑容。
忽然他的表情猛的沉了下来:“我说包不包养你不是在和你商量,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就比如说现在。”
“周先生别生气,我只是想要你冷静一下,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其他人”
周闵生听到我这话笑了。
“是吗?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再金主想要包你的时候选择推荐别人吗?”
我抬头刚好和周闵生对视,周闵生眼神阴测测的看着我:“我本来倒是不想把这件事情搞得很复杂,但是偏偏你这么积极向我推荐其他小姐,那我倒是非你不可了。”
“我未婚妻喜欢那个私生子,想必那天你也能看出来,我包你是为了气我的未婚妻。”
我试探的问他:“你曾经不是包过一个女生吗?后来怎么样了?”
周闵生听我提起那个女生,表情变得有些僵硬,随即嗤笑道:“不过就是一个认不清自己身份地位的小姐罢了,没什么可提的。”
我突然之间为云溪感到悲哀,这就是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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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不会再和他遇见,至少不会那么快。
但没想到如今见面却是在我最难堪的时候……
“这事交给我来处理,阿音,下次不许一个人来这种地方,要不是我跟着,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我怎么跟你父亲交代……”
我微顿,我与梁先生认识了半年,与他初见就是他救了我。
他给我的感觉,是疏离冷漠,甚至于冷血,但此刻关切与温柔却像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位梁先生。
而黎音咬了唇,那双纯真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依恋,“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空气静了半分,她眼眸含着希冀。
是试探。
就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位黎小姐对梁先生有意,不知为何我的心口冒了点酸气泡一样,我说不出那种情绪,但我知道这种情绪不是我该有的。
而旁边的周闵生似乎听不下去了,薄唇含着讥笑,“我们周家和黎家的事情轮不到一个私生子来管,黎音你也别想退婚,婚事是两家老爷子定下的,可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
梁靖深金丝边框眼镜下的黑眸多了一分情绪的涌动。
黎音被踩中了命门,“周闵生你凭什么这么说靖深哥!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脏,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她就是证据!”
说着,黎音指向了我。
旁人的目光朝我看了过来。
周闵生看着我,轻微蹙眉。
而旁边的梁靖深眼眸多了一抹冷寒。
就凭着黎音的三言两语,我好像就成了众矢之至。
我感到一丝莫名的羞辱,毕竟她的轻蔑不加掩饰,但我又由衷的感到不安,因为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足够的权势。
周闵生笑着,“你以为你的靖深哥有多干净”
周闵生半带讥讽的声音,却在我心里猛地抓了一下。
我心虚的垂下眼,余光却不受控制瞥向梁靖深,他眸底没有情绪,坦然无比,不像我做贼心虚。
黎音嗓音带着几分愤怒,“周闵生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靖深哥才不会碰这种女人。”
我听着她那羞辱的话语,自嘲一笑。
梁靖深情绪很淡,手抚平黎音躁动的肩,吩咐旁人,“先把这位小姐带下去。”
旁边的侍者应声。
我微顿。
侍者将我从地上拉扯起来,将我带了出去,我看见黎音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梁靖深给了她一个眼神,她也就没说话了。
我从房间走出,终于敢大口呼吸。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些感激梁靖深,虽然他装作不认识我,但至少把我从困境中脱离了出来,我不敢想我要是继续待下去,恐怕会听到多少羞辱。
那怕我清楚的知道梁靖深不是为了我。
侍者按照规矩给了我一件衣服,以及一张二十万的支票,给我安排了一个小游艇就将我送下了轮渡,我也不想在这是非之地多逗留。上了岸,就打车直奔医院。
李云溪最近的一笔医疗费需要十万,我直接往卡里面交了十五万,留了五万在自己身上以防万一。
交完费用后,我去病房看李云溪。
此刻外头的天色漆黑,李云溪脸上还绑着绷带,但眼睛却带着笑意看着我,“来啦。”
我不由想起了周闵生,心里莫名多了几分愧疚,我点点头,走到她的床边,“我问了医生,再过一个月就会为你准备皮肤移植的手续,你放心,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李云溪眼里没有波澜,死气沉沉的,但看着我时还是勉强的笑起了弧度,“好。”
“云溪姐,你还没和我说过,到底是谁伤的你。”我看向她。
李云溪手指微动,目光看着我的双眼,“你想知道?”
“是,我知道我没办法做什么,但至少我想知道伤害你的人是谁。”我声音轻微的发颤。
李云溪看着我的时候,眼睛多了几分柔和,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崔喜,我没办法告诉你伤害我的人是谁,那人权势很大,但我只能说伤我的人不是周闵生,但也跟他有关系。”
这个答案让我怔住。
我一直以为是周闵生为了逼李云溪离开,而安排人给她泼硫酸。
没想到不是他。
但无论如何周闵生也是伤害了云溪姐的人。
而我也不愿意跟这样的人有过多的牵扯,就把今日在轮渡上发生的一切当做一场噩梦吧。
李云溪似乎不想谈及这些过往,目光偏向一旁窗外的风景,“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我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以前的云溪姐总是笑着的。
但此刻好像什么都变了,而如今的她也好像在不断的提醒我。
我出了医院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会所。
剩余的治疗费还需要五十万。
光是这二十万远远不够。
一到会所,米娜姐就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我坐在换衣室里面,换上了会所风的衣服,涂上了厚重的浓妆。
米娜姐气喘吁吁的到了我的跟前,连忙抓住我的手道,“祖宗,你终于来了,有个客人找你,来头不小!你快去吧。”
“什么客人?”
米娜姐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就连我们会所的老板都来了亲自接待,找了一堆姑娘,可他点名就要你。”
我脑海闪过无数张脸,但最终也没答案,放下化妆刷,“我这就去。”
我整个人被迫贴近了他的脸,身体几乎忍不住发抖。
他舔了舔唇,笑得阴冷,那双桃花眼此刻却像是淬了毒,“除了那个孽种,还没有人敢跟我这么说话。除了我谁都行?”
“我信……”我艰难的开口,轻微的像是猫儿声音在整个包厢漾开,眼神多了几分倔强,“但不行就是不行。”
空气瞬间安静了。
黎厉不知怎么的,松开了我的脑袋。
还没等我喘过气来,男人一把拉过了我的脸,薄凉的唇瞬间含住了我的唇。
我睁大了眼,想要推开。
他却大手强迫着我张开了唇齿。
他的舌尖像是一个入侵者强势掠夺着我唇舌之间的氧气,就像是毒蛇一样缠了上来,我退一步,他吻得更加深,直到我缺氧,整个身子都软了,他才松开我。
我大口喘气,根本来不及多想,本能的想要跑。
我想起了李云溪,我不能对不起她。
我挣扎着,眼里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他却夹杂着轻微的喘息,沙哑又性感,“别动。”
“别碰我!”我哑着声不停的喊着。
我听见点打火机的声音,我看见他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抽着烟,事到如今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我吸了一口气,嗓音几乎是已经沙了,“钱。”
黎厉咬着烟,眯着眼看我,眼里的情绪不明,他冷笑了吸了一口,掸了掸烟灰,“我还以为你能装的久一点,欲擒故纵的把戏你成功了。”
我看着他眼里那高高在上的嘲讽。
就像这些大人物没必要了解她一样,她也没必要解释。
我哑声道,“钱给我。”
黎厉吐出烟雾,将他眼尾燎的冷冽,他淡声道,“去找外面的人要,报我的名字,他们会给你的。”
身后的门忽然突兀的打开。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个女人站在了外面,身后跟着好几名侍者。
那张脸几乎与李云溪有七分像,看到她的一瞬间,连我都有些恍惚。
女人的目光看向了我,看见我身上那些痕迹,眉蹙紧,眸里多了一抹情绪。
我生活在夜场,习惯了察言观色,那怕她的情绪很淡,但我也能感觉到了她眼神里的轻视。
她浑身上下打扮都价值不菲,光是脚上那双高跟鞋就是我小半个月的钱。
她似乎根本不想理会我,而是大步走向了黎厉,“黎厉,我说过的,不要被我抓到了,抓到一次我们就退婚!这件事我会告诉周伯父的,以后咱两的婚事就这么完了。”
她语气冷静,完全不像是捉奸,而是像是抓证据。
我从话语中明白,她就是那个黎厉的未婚妻。
黎厉扔了烟,眼睛发狠的看向了女人,“黎音,你装什么!你不就是想早点退婚,去跟我家那个私生子在一起吗?我就这么让你看不上,为了不跟我结婚,不惜跑到国外躲两年!”
黎音的脸色变了,吸了口气,“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扯他,明明是你自己不洁身自好”
她的声音极大,丝毫没有顾忌。
黎厉那多情的桃花眼里面的情绪愈发浓烈。
两个人僵持的对视着。
“梁先生来了?”外头侍者恭敬的唤了一句。
我听到那三个字的瞬间下意识的一怔,仰着头看去,光影逆了过来,模糊了那人的轮廓,他从廊道走了进来,身上那清冷甘冽的气息格外熟悉。
我心脏仍不住一颤,那张清峻冷冽的面容就落在了我的眼底。
我一眼认出了他。
是那位梁先生。
可他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就目不斜视的走向了黎音,“阿音,别闹。”
嗓音温柔。
完全没有在我面前的那种生人勿进的冷冽。
黎音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靖深哥……”
我只觉得大脑一片晕眩。
周闵生拍了拍身旁的座位:过来坐。”
我有些不自在的走了过去,刚坐下他就揽过我的肩膀。
“崔喜是吧?从现在起我开始包养你。”周闵生的语气不像是商量,而是通知。
我静静的看着周闵生,脑海里闪过之前黎厉为了给自己妹妹出气,对自己实施的惩罚,有些忌惮。
黎雨是周闵生的未婚妻,身后有黎厉这个靠山,可我什么都没有,我不敢答应,也不愿参与有钱人之间的浑水。
“周先生,我们会所还有许多其他人,你要在看看吗?”
周闵生挑了挑眉道:“不用了,就你了。”
我内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能在次委婉的提醒,包养自己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想法。
“周先生已经有未婚妻了,我虽然是小姐,但当第三者终究是令人不耻的。”
“哦。”周闵生嘴角带着一抹兴味的笑容。
忽然他的表情猛的沉了下来:“我说包不包养你不是在和你商量,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就比如说现在。”
“周先生别生气,我只是想要你冷静一下,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其他人”
周闵生听到我这话笑了。
“是吗?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再金主想要包你的时候选择推荐别人吗?”
我抬头刚好和周闵生对视,周闵生眼神阴测测的看着我:“我本来倒是不想把这件事情搞得很复杂,但是偏偏你这么积极向我推荐其他小姐,那我倒是非你不可了。”
“我未婚妻喜欢那个私生子,想必那天你也能看出来,我包你是为了气我的未婚妻。”
我试探的问他:“你曾经不是包过一个女生吗?后来怎么样了?”
周闵生听我提起那个女生,表情变得有些僵硬,随即嗤笑道:“不过就是一个认不清自己身份地位的小姐罢了,没什么可提的。”
我突然之间为云溪感到悲哀,这就是代价。
他冷淡的神情让我有些害怕。
黎厉抬起了我的下巴,我身体有些不受控制轻微的颤抖着。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我闻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但却不小心被地板上的水滑倒。
摔倒之际我本能的抓住身边所有可以抓住的东西。
除了空气之外就只抓到了一条丝滑的领带,并带着它的主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我的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我疼的眼睛直冒星花,生理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
而黎厉因为有我做垫背虽然也一同摔在地上,但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黎厉看了我一眼,随后起身,优雅的把脏了的外套脱掉。
我疼得有些起不来,黎厉见状也没有要当回绅士扶我的意思,缓了好一会,我才恢复些力气。
黎厉看到我起来之后,挑了一下眉:“既然没事那我们就来聊聊关于惩罚的事情吧。”
我想反坑,可是黎家家大业大不是我可以得罪的起的,但是一想到刚刚淹没在水中,生命慢慢流逝的感觉我就忍不住有些胆寒。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换一张方来人黎厉主动放弃惩罚我,不过片刻间我脑海里就有了想法。
我先是闭了一下眼睛,在心里面给自己壮胆。
黎厉看着我不在亲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怎么不继续了。”
我并不是很在意黎厉的辱骂,听见他允许我走之后,悬着的心终于得以放松。
我知道虽然黎厉表面上无动于衷但终究还是被我勾引成功,否则不会放我走的。
回到总部后,我刚想躺床上睡一会,老板就敲响了我房间里的门。
我看着面前带着虚假面具的老板,胃里翻腾不已。
老板这时笑嘻嘻的递上了一沓红票:“小喜呀,你好好干”
我“嗯”了一声接过来,心里面自嘲,这次黎厉彻底在我心里面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阴影,导致我现在只要一听见他的名字就有点涑。
老板见我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情绪波动,也有些心虚的摸了一下鼻子,然后哈哈笑道:“小喜,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我坐在床上,随手把赚来的五万块钱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蒙着头沉沉睡过去。
晚上,缓解疲惫的我穿戴整齐前往会所,刚到地点雨娜姐就向我迎面走来。
“小喜,快点,又有一位找你了,而且这个人曾经还找过云溪。”
我有些好奇,同时心里又有点不安的感觉。
“雨娜姐找我的人是谁啊?”
“是……周闵生,你认识的,他今天特地为你而来,还让我们赶紧把你叫过去呢。”
“是不是推不掉了?”我眼神坚定的看向雨娜姐。
雨娜姐神情有些尴尬,同时也带着一丝同情:“小喜,抱歉,我知道你和云溪是好朋友,但是这个是老板答应的,我没有办法拒绝,实在是对不起了。”
我猜也是,雨娜姐想来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只是听到找我的人是周闵生我的心情还是不由自主的暗沉下去。
刚进包间的我就和周闵生来了个对视。
他嘴角带着邪肆的笑容,熨帖的西服在他的身上显得狂放不羁,我偷偷用侧眼打量着他。
终于明白为什么云溪会克制不住对他动心。
周闵生挥了挥手,其他人都自觉的把酒斟好,退了下去。
梁先生带着黎音走了出去。
蔷薇感受到我的目光,回头对我苦笑了一下。
看样子她也知道黎音对梁先生的特殊性。
我和蔷薇在此之前在会所里多少有点你追我赶,水火不容的意思。
却突然在此刻,面对黎音的时候达到了某种微妙的惺惺相惜的感觉。
梁先生和黎音突然的同屏出现对我来说有点冲击。
我转身去了人头蹿动的更衣室,准备换下行头回家休息下。
刚把换好衣服,米娜姐就风风火火的开门杀了进来。
“没事吧?我听说梁先生带着女朋友来了?”
她以为梁先生女朋友过来抓我的奸,要来打我一顿。
我笑了笑。
“黎音那样的出身、那样的性子估计挨着我一下都嫌脏,打我绝对不会亲自动手的。”
米娜姐气恼的拍了我一下。
“还能贫嘴,看来没事。我忙去了。”
为了防止在会所出现什么冲突,所有的包厢情况都有经理密切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扣米娜姐的对讲机。
她是真的不知道今晚梁先生会带着黎音来,还是—拿我去梁先生这个大客户面前去卖了一个好。
看着米娜姐风风火火的背影,我的心有点沉重不想再接着往下想。
很多事情想的太透彻反而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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