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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阅读皇上!娘娘说自请废后

宁心锁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高口碑小说《皇上!娘娘说自请废后》是作者“宁心锁”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袁修月离灏凌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皇后随朕进来!”紧蹙眉头,看着离灏凌进入主厅,袁修月与离萧然对视一眼,旋即苦涩一笑,只得跟了进去。主厅内,炭炉里的话,滋滋的烧着。离灏凌眸色阴鹜的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凝视着身前的袁修月。如今不施脂粉的袁修月,与过去在凤鸾宫内浓妆艳抹的皇后根本就判若两人。眼前的她,五官虽算不上绝美,却也是清秀的,加之方才哭红的眼,竟让人觉得有楚楚可怜......

主角:袁修月离灏凌   更新:2024-02-04 13: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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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袁修月离灏凌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阅读皇上!娘娘说自请废后》,由网络作家“宁心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皇上!娘娘说自请废后》是作者“宁心锁”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袁修月离灏凌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皇后随朕进来!”紧蹙眉头,看着离灏凌进入主厅,袁修月与离萧然对视一眼,旋即苦涩一笑,只得跟了进去。主厅内,炭炉里的话,滋滋的烧着。离灏凌眸色阴鹜的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凝视着身前的袁修月。如今不施脂粉的袁修月,与过去在凤鸾宫内浓妆艳抹的皇后根本就判若两人。眼前的她,五官虽算不上绝美,却也是清秀的,加之方才哭红的眼,竟让人觉得有楚楚可怜......

《精选篇章阅读皇上!娘娘说自请废后》精彩片段


见她欺近,被打怕的韩妃,以为她还要动手,吓得不由浑身哆嗦了下。

轻颤着抬起头来,她瞪着袁修月的眸中,满是阴森怒火:“宠与失宠,在这皇宫之中的意义,你比我清楚,你今日敢打我,可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啪的一声,又甩了韩妃一记耳光,袁修月用力勾住她的下颔,轻拍她红肿的脸颊,啧啧声道:“这张梨花带雨的脸,若是让皇上见了,一定会心疼到碎的,千万别错过这个好机会,记得去了夜溪宫,一定要让皇上看的真切些!”

她当然知道,打了韩妃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自进入冷宫之后,她便一直渴望着,不要与皇上再有任何交际。

但此时此刻,她却希冀着,皇上知她今日之举而勃然大怒时,会下旨废了她!

一切只因,直到今日她才明白,只要是在这座冷冰冰的皇宫之中,即便你不曾害过别人,就算你身在冷宫,有些事情,却是永远都无法摆脱的!

双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让韩妃几欲抓狂!恶狠狠的歪头躲开袁修月的手,她咬牙切齿的吼道:“袁修月!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的!”

从小到大,她锦衣玉食,何曾如今日这般狼狈?

她发誓,今日的耻辱,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一定!

“我等着!”

淡淡的,却是最强势的宣战,袁修月站起身来,睥睨韩妃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袁修月一走,韩妃眸色一敛,满脸愤恨的抓乱头髻,直奔夜溪宫而去。

夜溪宫,御书房里,离灏凌正坐在御案前批着折子,一阵喧哗声传来,在他眉宇皱起之际,便见韩妃鬓发凌乱,面颊红肿的啼哭着闯了进来。

“皇上……”

一进御书房,便软身贴到离灏凌身上,韩妃故意抬起肿胀的脸,满脸委屈的哭丧道:“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睇着韩妃的脸,离灏凌星眸微眯,眸色阴晴不定:“谁干的?”

“是皇后……”

梨花带雨的样子我见犹怜,韩妃不停的擦眼抹泪。

“皇后?”深邃黝黑的眸底,有光华一闪而过,离灏凌放下朱笔:“她不是被关在冷宫吗?”

韩妃心里一紧,眸中水雾迷漫,嘤嘤泣道:“皇后娘娘介怀臣妾让明月与皇上相会,硬闯到臣妾宫里,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臣妾,她还说……”

“说什么?”离灏凌剑眉紧锁。

在皇上身边多年,韩妃深谙博宠之道,对于皇上的脾气,自然也知道一些,此刻见他剑眉紧锁,她小嘴一瘪,任由脸上的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着:“她还说,让臣妾把脸上的伤,让皇上看的真切些……”

话说到最后,韩妃捂脸痛苦,伏在离灏凌肩头,早已泣不成声!

“要朕看的真切些……她这哪里是在打你?分明是在打朕的脸!”冷冷一笑,眸中冷意慑人,离灏凌转身看向候在一边的姬恒:“到冷宫去,把皇后给朕带来!”

“是!”

姬恒心下一凛,连忙恭身应声!

见状,韩妃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弧,但就在时,却闻离萧然冷然起身:“等等,朕自己过去!”

“皇……”

不待韩妃阻止,离灏凌大步向外,前往冷宫!

——

冷宫之中,袁修月刚刚和荷儿安置好汀兰。

手拿药膏坐在床前,看着汀兰身上密密麻麻的狰狞伤口,想到她所遭受的痛楚,袁修月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她懂得医理,自然知道,鞭笞之伤,除了定时涂抹活血化瘀的药膏,便再无更好的法子。

是以,即便此刻汀兰获救,若要痊愈,尚需登上一段时日。

深深的,吸了口气,她手下涂抹药膏的力道,已然轻的不能再轻,却仍是痛的汀兰忍不住倒抽口气,浑身颤抖着。

“汀兰,你忍一忍,很快就不会痛了!”袁修月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心里却如刀绞一般的痛着,涂抹着药膏的手微微一僵,她眼里的泪,终是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下。

艰难的转过头来,看着袁修月伤心落泪,汀兰艰涩开口,喃声宽慰道:“二小姐别哭,奴婢不疼,一点都不疼……”

倘若,此刻汀兰说通,袁修月的心里,也许会好过一些。

但此刻,她却说……一点不疼!

这让袁修月的心底,一时间酸涩无比!

伸手,捂住口鼻,挡不住落下泪,却将哭声掩下,她将药膏递给边上的荷儿,转身逃出房间。

“皇后……”

一直等在屋外的离萧然见她哭着出来,连忙迎上前去。

晶莹的泪,模糊了双眼,不等离萧然上前,袁修月几步上前,满是心伤的投入他的怀中!

袁修月的突然举动,使得离萧然挺拔的身形,忽而一僵!

怔愣半晌儿,感觉到怀中袁修月因伤心而不停颤抖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轻抬双臂,缓缓扶上她的肩头。

袁修月岂会不知,如今被离萧然抱着,是极为不合理数的。

但此刻,她的心真的很痛!

她真的需要一个温暖的臂膀,让她暂时依靠一会儿。

哪怕,只是片刻!

“呵……”

不期然间,一道冷嘲声在她们身后响起,双手背负,立身冷宫门口,离灏凌紧紧的盯着院子里相拥的两人,俊逸的脸上,神情交替,变幻莫测:“王兄和皇后,还真是郎情妾意,羡煞旁人啊!”

闻声,袁修月和离萧然都是一惊!

心下凛然,轻抚眼角的泪,她离开离萧然的怀抱,抬眸朝着离灏凌所在的方向望去。

迎着袁修月的目光,跟在离灏凌身侧的韩妃眸色得意的嗔着她:“皇后,你身为六宫之首,居然在皇宫大内不守妇道,跟宁王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此乃死罪!”

“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韩妃……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宫跟宁王亲亲我我了?就冲你这句话,本宫就该狠狠的,掌你的嘴!”略显猩红的眸,冷冷的,扫过韩妃,袁修月哂然一笑,放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对离灏凌悻悻福身:“臣妾参见皇上!”

“见过皇上!”

眸华轻荡,离萧然也跟着对离萧然恭身行礼。

不曾让袁修月和离萧然免礼,离灏凌浓眉紧皱,看着袁修月:“方才的事,你如何解释?”

闻言,离萧然讪然笑道:“皇上明鉴,方才皇后娘娘是因为伤心,才……”

微抬眸华,对上离灏凌的眼,袁修月目光坦然的打断离萧然的话:“臣妾和宁王之间,清白如水!”

曾经,她与离萧然说过,清者自清!

是以,此刻在离灏凌面前,她并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也不想费心去解释什么。

“皇上!皇后和宁王方才……”见离灏凌直直的看着袁修月,眸色再次微微泛红,韩妃如水蛇一般贴在离灏凌身上,还想继续添油加醋。

“闭嘴!”

冷冷的,喝止韩妃闭嘴,离灏凌冰冷的视线,在袁修月和离萧然头顶来回穿梭着,沉默许久后,他微一皱眉,只淡淡的对瞟了离萧然一眼,便抬步朝着主厅走去:“皇后随朕进来!”

紧蹙眉头,看着离灏凌进入主厅,袁修月与离萧然对视一眼,旋即苦涩一笑,只得跟了进去。

主厅内,炭炉里的话,滋滋的烧着。

离灏凌眸色阴鹜的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凝视着身前的袁修月。

如今不施脂粉的袁修月,与过去在凤鸾宫内浓妆艳抹的皇后根本就判若两人。眼前的她,五官虽算不上绝美,却也是清秀的,加之方才哭红的眼,竟让人觉得有楚楚可怜之感。

看着这样的袁修月,离灏凌竟觉的有些好笑!

几年前的惊鸿一瞥,他并未将她放在心上,直至如今他才看清,他的皇后究竟长的什么样子!

自嘲一笑,他挑眉问道:“你打了韩妃!”

早已料到他是来兴师问罪的,袁修月倒也不狡辩,十分诚实的点了点头,淡然说道:“是我打的,前前后后一共十三个耳光,打的臣妾手都疼了!”

语落,她淡淡抬眸。

迎着她的眸,离灏凌心下一窒!

恍然之间,她的容貌,与记忆深处的那张永远淡然从容的面庞渐渐重叠到了一起……

面对离灏凌的兴师问罪,袁修月心中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关于掌掴韩妃一事,她并没有否认什么。

以离灏凌一向对她不假颜色的冷漠态度,她完全可以想见,待他在听到她的回答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是以,在回话之后,她便低垂臻首,低眉敛目的等着离灏凌龙颜大怒!

但,出乎意料的。

她等了半晌儿,主厅内却仍是一片静寂。

心下满是疑惑,她眸华上移,却在对上他温柔如水的瞳眸时,不禁心下漏跳一拍!

但,只在瞬间,那抹柔色便已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凉飒讥讽!


忆起在水下时致命的窒息感,她本就抖个不停的身子,不禁剧烈瑟缩了下。

“难得,你还知道怕!”凉讽之意毫不吝啬的浮上嘴角,呼吸稍匀,离灏凌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俯瞰下方狼狈不堪的袁修月,冷声问道:“你是白痴吗?不知雨天路滑,近河边便有失足的危险吗?”

他的这位皇后,姿色不佳,脾气倒还不小,除了是定安侯袁茂清这个还不算差的出身以外,大约可以算是一无是处了。

可……方才在她见她落水的时候,他竟想都不想就跟着跳了下去!

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眼前的她,面色惨白,发髻散乱,浑身上下皆已湿透,哪里还有身为皇后该有的端庄和威严!

“皇上这是在关心臣妾吗?”轻轻蠕动的嘴唇,袁修月自嘲一笑,悠悠的睁开双眸,她视线所及,头顶上方的那张俊脸,乍看到离灏凌的样貌,她的心跳,不禁漏跳几拍。

离灏凌身上,原本的明黄色调,因被河水浸湿,早已变做阴色,此刻,在他的额际,几绺湿发从髻团中散开,不规则的垂落两侧,将他的五官衬得柔和雅致。

毫无疑问,这样的男子,足以让任何女子着迷。

看到这样的他,即便是一向自持如她,也微微有些失神。

“少在那里自作多情!”冷哼一声,看着躺在地上不停哆嗦的袁修月,离灏凌薄唇轻勾,笑的高深莫测道:“蠢笨不说,还没有自知之明,朕之所以救你,是因为……死了的猎物,对于狩猎者来说,便失去了原有的吸引力,朕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嘴角微扯,袁修月心下不怒反笑:“皇上的意思,是恕了臣妾方才的忤逆死罪么?”

离灏凌闻言,猛地一皱眉头!

抬眸之间,对上离灏凌灼热的目光,她心神微敛,气若游丝的叹声说道:“臣妾明白自己眼下有多狼狈,也知是皇上宽宏大量救了臣妾……臣妾是蠢,是笨,也确实没有自知之明,这样吧,皇上若是想要嘲讽臣妾,此刻便一次讽刺个够,也省的怒气郁结,伤了龙体……”

离灏凌的脾气,她还摸不透!

但她却知道,她越是让他不顺心,他就越会找她麻烦,既是如此,她此刻有意夸他,而贬低自己,以退为进,就不知他会作何反应……

见袁修月摆出一副随你打骂的架势,离灏凌不禁浓眉紧皱,阴鹜的双眸之中,不见丝毫暖色,他凉凉问道:“你想以此来报答朕的救命之恩么?”

本来就很冷,看到他的眼神,袁修月觉得更冷了。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索性紧抱着双臂,咬紧牙关挣扎着坐起身来,满不在乎道:“皇上觉得是,那便是了!”

“朕的皇后,你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离灏凌眸底的厌恶瞬间更炙了些。想到他救了她的命,她却如此反应,他不禁冷嗤一声,面色更加黑沉垂眸看着她。

暗叹一声即便是能屈能伸,却仍是不见他脸色有所缓和,知他软硬不吃,袁修月微微抬眸,干笑着对上他怒气灼燃的眼,她哆嗦着唇道:“承蒙皇上夸奖!”

她知道,自己此话一出,离灏凌必定又会勃然大怒!

只是,她做她自己,他会生气,她低声下气任他冷言冷语,他不领情,既是如此,她索性让自己痛快些。

她想,能够如她一般,总是让离灏凌不爽的女人,世间只怕除她以外,再找不到第二个了。


“聒噪!”

冷冷的,自口中吐出两个字,离灏凌啪的一声将茶盏放在桌上!

见状,袁修月脸上不见丝毫意外之情,反观殿中众人,却都是神色不一。

就在众妃嫔以为离灏凌是在怒斥袁修月之时,却见离灏凌微扬下颔,斜睇着下方两个争风吃醋的妃子,沉声道:“平日你们胡闹也就罢了,今日在这凤鸾宫里也敢失了分寸么?”

“臣妾不敢!”

“臣妾不敢!”

双双垂首,无论是韩妃还是颜妃,皆都噤若寒蝉!

“啧啧啧!”

一连轻啧几声,赫连棠伸手接过汀兰奉上的上好雪峰,轻轻摇头,吹拂着水面上竖立的茶梗:“皇后这里的东西,果然都是好东西!”

虽觉身体虚弱不堪,袁修月的脸上,却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此刻,听赫连棠如此感叹,她转头对汀兰吩咐道:“去包些茶叶,回头让贤王妃带走。”

“这多不好意思?”

话虽是这么说着,赫连棠却不见一点要推辞的意思。

对她的反应,袁修月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微微侧目,睨了眼袁修月,离灏凌眉宇轻皱,看着赫连棠:“皇嫂不在福宁宫陪着母后,这会儿怎有闲暇过来皇后这里?”

虽在离灏远退位之后,赫连棠便随夫搬出宫去,但即便是住进了贤王府,她却几年如一日,每日都会进宫陪伴太后。

“本来是要陪着母后的,不过听婆婆说,皇后平日里喜欢鼓捣些药草……皇上可是知道的,我这人没什么大的兴趣爱好,就对这药草感些兴趣!”轻轻的,抿了口茶,赫连棠看着离灏凌,唇角翘起的弧度微微扩大。 将茶盏放下,她转睛看向袁修月:“若今日尽兴,日后臣妾定是皇后宫里的常客!”

“本宫正愁没个伴儿,今日即便不尽兴,王妃日后也该常来。”听赫连棠提到婆婆,袁修月心下释然!

赫连棠口中的婆婆,该是聚仙楼的龙婆。

过去,因为离萧然的关系,她才与龙婆有了交际,并与她讨了块地,用以栽种药草。现在,离萧然的身份变了,合着龙婆的身份也非泛泛之辈。

试问,若是泛泛之辈,又怎会认得离灏凌?!

大婚前,她与离灏凌初见时,也是在聚仙楼……

思绪至此,袁修月微微转头,看向身侧的离灏凌,却不期然,恰好对上离灏凌满是审视幽深瞳眸。

心下一惊,袁修月轻勾唇角。

“朕倒忘了,你还认识她老人家!”悠悠然,将视线转开,离灏凌轻笑一声,心绪微转,他自御座上站起身来,对姬恒吩咐道:“朕还有政务要忙,摆驾御书房!”

语落,他抬步向外走去。

“臣妾恭送皇上!”想他走的突然,袁修月微颦眉心。

由汀兰扶着起身,她低眉福身,与殿内众人恭送圣驾。

须臾,待离灏凌离开大殿,她轻舒口气,刚要起身,却觉一阵天旋地转,再难稳住身形……

自福宁宫外匆匆一面,他知道袁修月定是恼着自己的,一直都想找个机会与她解释一番,但在福宁宫外等了许久,最后她虽是出来了,却一直与离灏凌同行。

是以,在她与离灏凌分开之后,他一直都在暗处跟着她。

本来,她落水之时,他便该施以援手,但世事难料,尚不等他上前,便见离灏凌如箭一般冲入水中。

“皇后娘娘!”

急急扶住袁修月的身子,汀兰见她双眼迷离的样子,不禁心中一惊!


世上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即便,这个女人,是他所厌弃的,也一样不行!

是以,眼前的这幕活色~,便是对今日她在冷宫与离萧然相拥最好的回敬!

不过这些在袁修月看来,却是毫无意义的。

谁让,她的心里,本就没有他呢……

小灶儿,紫檀泥壶,上品茶叶,还有各种各色的茶饵……偏厅的桌子上,煮茶要用的东西,皆已准备齐全。

但,因与正寝室只隔着一道镂空雕窗,身处偏厅里的袁修月,!

嘲弄的笑,微微自唇角绽放,袁修月袁修月暗暗吁了口气,提起茶壶,一勺一勺的往里面舀着茶叶。

“娘娘看看,可还有什么缺的?”仔细观察着袁修月的神情,姬恒小心翼翼道:“若是没有,奴才便出去当差了。”

“姬总管!”

平淡的唤了姬恒一声,袁修月将茶壶注满水,置于小灶之上。淡淡抬眸,她指了指厅内陈设的一只一尺多高的青瓷古董瓶问道:“这东西大约值多少?”

“这是先朝古董,可谓价值连城!”被袁修月的问的一愣,姬恒看了眼瓷瓶,满是疑惑的出声问道:“娘娘问这个作甚?”

“没什么?本宫只是好奇,这东西若是落在地上,声音指不定多么清脆响亮……”话语未落,随着她抬的动作,瓷瓶哐当一声脆响,生生的掉在地上,摔的七零八落……

忤逆皇上

只是顷刻间

“皇后娘娘,这花瓶可是皇上最喜欢的……”

心疼加肉疼的看着地上碎了地的古董瓷瓶,姬恒满脸焦急,左右不是。正在此时,离灏凌平淡清冷的声音自龙榻内响起:“姬恒!”

“奴才在!”

苦着脸看了袁修月一眼,却不敢责怪,姬恒对边上当值的宫女吩咐一声,急忙转身出了偏厅。

“既是他最喜欢的,待会儿该又要怒了,不过现在总算是安静了!”悻悻的看着宫女清扫着一片狼藉的地面,袁修月微微挑眉,眸中不见一丝顾虑和担忧,一脸闲适的坐来,以肘擎着下颔,一副认认真真的模样,静静注视着灶火。

“袁修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摔了朕最喜欢的青瓷花瓶!”

时候不长,一声近乎于咆哮的不悦吼声传来,离灏凌身着素衣,披着龙袍进入偏厅。

袁修月身形一僵,急忙起身,低眉顺目的对他欠身福礼:“臣妾若知花瓶是皇上最喜欢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碰,臣妾错了,还请皇上息怒!”

离灏凌闻言,脸色瞬时更沉几分。

看着宫女刚刚收起的瓷瓶碎片,他薄唇紧抿,冷冷的睥睨着袁修月。

入目,是他脚下用金丝线缝制的龙靴,袁修月欠身看了龙靴许久,见他不曾出声,不禁蹙眉抬头,看向他在灯火下,深邃幽亮的瞳眸。

“你是故意的!”

紧紧的盯着袁修月的双眼,离灏凌声音陡然一缓,仿佛火山喷发前的宁静。

被他一语道破心思,袁修月怔了怔,随即再次低下头来,仿佛受了委屈的窦娥一般:“天大地大,皇上最大,皇上说是就是了!”

反正,东西确实是她摔的。

她也确实——是故意的!

看着眼前的袁修月,想到今日种种,离灏凌紧皱的剑眉,稍稍松开,淡淡哼笑道:“你承认的倒挺干脆!”

“人都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淡淡眨了眨眼睫,袁修月眉心轻蹙,温柔的微笑着:“皇上是,断然不会胡乱臣妾!”

先夸他是,再将一切错事揽在己身,袁修月话里的一丝是她并不是故意,却因要顾及皇上的威严,不得不大义凛然的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她此话一出口,倒让离灏凌不好再追究此事了。

“你……”

被袁修月气的一窒,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离灏凌冷冷一笑,看着小灶儿上汩汩作响的茶壶命令道:“给朕和朕的爱妃煮茶去!”

“臣妾只给皇上煮茶!”

黛眉紧蹙,袁修月倔强抬眸,与他的视线在半空相接。

人生在世,有些事情可以低头,但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低头的。

即便,如今她奉旨随侍他身侧,身份却仍是极致荣宠的皇后娘娘,颜妃再得宠,也只是个宠妃,她可以给身为皇上的他煮茶,但颜妃绝对不行!

似是早已料到会有此,离灏凌眸色深了深,语气冷淡道:“你敢忤逆朕的意思?”

迎着离灏凌冰冷的眸,袁修月的脸上不见一丝恐惧,唇角微微勾起,她悻悻问道:“皇上不能杀了臣妾,又说过不不会如臣妾所愿废了臣妾……如今臣妾住在冷宫,皇上也不能将臣妾打入冷宫,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臣妾的忤逆之罪呢?”

“你……”

怒火于顷刻间上扬,看着眼前怡然无惧的袁修月,离灏凌心意微动,竟有片刻失神……

扰了

袁修月以为,离灏凌又要怒了,却不曾想,她等了半晌,仍不见他发作!

不明所以的迎视着离灏凌温柔的眸子,看见他深邃黝黑的瞳眸中,隐隐闪过的那抹柔色,她心中不觉惊喜,反倒直觉如芒在背,浑身都开始不舒服。

“咳……”

轻咳一声,打破厅内沉寂,她不等他应礼,便兀自起身,行至小灶儿前,垫着巾将茶壶提起,将煮好的茶水缓缓注入茶盏。轻轻的,将茶盏掬于中,她浅笑辄止的递到离灏凌面前:“皇上日理万机,合着经过方才一番折腾也该渴了,若现下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处置臣妾便先不想,先来喝口茶顺顺气儿……如何?”

在离灏凌记忆深处,曾经有一个女子,在面对另一个男人的怒火时,也如袁修月一般,镇定自若,不曾有过一丝慌张与退缩……眼前,袁修月倔强的眸,看似淡泊却又透着几分强势的个性,与她竟是如此的相似。

心神微敛,凝着袁修月明眸善睐的样子,离灏凌惊觉,就在方才,就是她……竟触动了他心底最的地方。

“皇上?”

见离灏凌迟迟不曾接过茶盏,袁修月眉梢轻抬,将茶杯再次举高。

“朕若不去想,岂不是便宜你了?”垂眸看了眼身前热气腾腾的茶水,却不曾接着,离灏凌好看的眉心微微拧了起来:“你可知道那只古董瓷瓶是早年番邦进贡的珍品,世上再见不着第二个了。”

“世上本就没有一模一样的东西!”

淡淡一笑后,袁修月眉心一窘,不禁似笑非笑的问道:“皇上是真的稀罕那只瓶子吗?”

“皇后以为呢?”

冷冷一笑,离灏凌以反问将问题重新推了回来。

“依臣妾看来,皇上只是跟臣妾过不去罢了!”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袁修月微微抬,十分自然的拉起他的手,将里的茶盏塞到离灏凌里,老生常谈道:“既是臣妾让皇上如此不快,干脆皇上就把废了臣妾吧!”

“你想的美!”

抬拂掉袁修月的,离灏凌厌恶的将茶盏放在桌上。

见他如此,袁修月撇了撇嘴,便不再多言,径自别过头去,又全神贯注的煮起茶来。

他不是说过吗?

她日后在他身边闲来煮茶,有危险护驾!

既是眼下安静了许多,他又一时无法决定要如何处置她,那她便恪守本分煮茶好了。

反正多做事,总是不会有错的。

见状,离灏凌脸色一黑,脸上尽是深深的不悦之色。

薄唇紧勾,眉宇皱起,他刚要出声,便见早前带袁修月过来的紫衣内侍进殿:“启禀皇上,派去南陵的人回来了。”

闻言,他眸色一亮。

愠怒的视线,冷冷的自袁修月身上掠过,他转身向外,头也不回的出了寝殿。

皇上一走,姬恒自然也跟着离开。

须臾,偏厅里除了袁明月,便只剩下当值的宫人了。

暗暗的叹了口气,袁修月将派去南陵的人好好的在心里感激一番。抬眸之间,视线不经意扫过倚立在厅门处的绝子,她动作一滞,旋即怅然轻叹道:“不好意思,扰了……”

宠妃颜如雪,身段,,眉眼间难掩妩媚风情。

面对袁修月的怅然轻叹,她的脸上不见一丝不悦之色,而是莲步款款,在袁修月身前福身一礼,温雅声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袁修月眉心轻皱,深深打量着眼前的颜妃,温和笑说:“觉得,本宫现在像是万福的样子吗?”

“像不像不要紧,重要的是,敢惹怒皇上,却能全身而退的,娘娘是第一人!”微微抬眸,对袁修月清淡一笑,颜妃再次福身:“皇上不喜欢有人留宿夜溪宫,还请娘娘容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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