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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短篇小说阅读

李破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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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徐牧司虎   更新:2025-02-28 2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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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短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十余个青壮,急忙各提起两杆木枪,方才一脸狐疑地上了老马。

“勒马,以枪尾部分夹于腋下,待临战之时,再把木枪推出去。”

“练!”

小马场上,十余个青壮按着徐牧的交待,开始勒住老马,慢慢熟悉着刺枪的动作。

别小看这套动作,据说是有以小胜多的经典战例,若非是上一世喜欢浏览军事贴吧,徐牧也不能完整地揣摩出来。

这时候的大纪骑枪手,还停留在提枪冲刺的阶段,冲杀威力过于弱小。

不到两个时辰,连自诩骑马小能手的陈盛,也累得气喘吁吁了,腋下位置,被木枪磨得渗血发疼。

“好,以老马奔袭绕圈,再练三个时辰。”

骑枪手真正的杀伤力,只有在烈马奔袭的时候,方有最大威力。

马场里,陈盛等人咬着牙关,按着徐牧的叮嘱,骑着老马,越奔越快,继而把夹在腋下的木枪,狠狠刺了出去。

一道道隐隐的破空声,让徐牧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等很不幸,生逢乱世,天地不公,官府不仁,能让我等自救的,只有手中的武器。”

“听东家的话!”

“上至高堂,下至知己,我等已一无所有,现在,正是我等拼命之时。”

“司虎,取草人!”

小马场上,不多时,便摆上了一个特制的草人,徐牧特意在双肩,肚腹,以及脸庞的五官之上,用红胭脂涂了印记。

这些人体位置,只需刺中其中一处,便能让敌人很快丧失战斗力。

“十二匹老马,以绕圈为一轮,长枪所指,戳碎敌人的胸膛!”

“开始——”

直至天色暗下,十余个青壮,依旧骑着老马,不断在苍茫的夜色中,刺着手里的长枪。

“挑灯。”

有七八个妇人,急忙将马灯点起,悬在小马场的四周。

“练下去!”

“尔等的妻儿,皆在驻足观看。”

马场里,响起阵阵怒声高吼。

徐牧转过身,沉静地往回走去。

要想在乱世活下去,他没有办法,只能把这些投靠庄子的人,紧紧绑在一起。

“司虎,去让人准备好酒坛,明日一早,我便亲自带人,去望州城送私酒。”

时间耽误不得。

误了酒楼的生意,即便蒸馏私酒再好,也终归要被淘汰。

“牧哥儿,山匪怎办?”

“不破,则不立。”

清晨,庄子外还是灰蒙蒙的世界。

徐家坊里,早已经热闹成一片,装酒的装酒,套车的套车。

唯有十余个青壮,冷静地立在一边,等待徐牧的吩咐。

“取枪,披上马褂。”

所谓的马褂,不过是塞了干草的褂子,连薄甲都算不上,仅有些许微弱的防护。

“两辆送酒车,十个骑枪手。”

这已经是徐家庄目前,能拿出的最大力量。

“开庄门!”

“东家说了,开庄门!”

嚓嚓嚓——

两扇巨大的木门,发出摩擦的刺耳声。

“出庄。”

徐牧踏上马车,和司虎共乘一辆,后头另一辆,则是另外两个青壮。

而十骑老马,由陈盛带着,小心地跟在后面。

庄子里,姜采薇站在箭楼上,看着渐渐远去的人影,直至消失不见,才沉默地收回了目光。

她突然很后悔,喊了徐牧几天的“东家”。

“徐郎,小心呐。”垂下头,姜采薇自言自语,声音哽咽。

……

日头未现,林路两边吹来的山风,依旧冻得人身子发寒。

“多远了。”

“牧哥儿,二里地了。”

若是人手少些,估计一离开庄子,蛰伏的山匪,便立即冲过来喊打喊杀了。

徐牧有理由怀疑,山匪极可能在聚拢人手。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在昏色中,紧紧随后的十骑老马,不知觉间,手微微握成了拳头。


从官坊离开,看着手里的地契,徐牧涌起一股豪情。

“东家,这些东西……没事情的吧?”

此刻陈盛身上,手里抱着三把朴刀,在背上还挎了两张铁胎弓。在大纪,铁式武器管理严苛,像陈盛这样的寻常百姓,以前哪里有机会碰到这些制式武器。

“没事情,都有登记的。”徐牧笑了笑。

武器虽然不多,但总算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一切都似乎往定下的方向走,只除了一件事情。

回到院子里,陈盛刚把武器放下,司虎几人便欢呼着跑来,围成一团。

徐牧抬起头,看向院子里,正在砸柴火的姜采薇,一边咬着嘴唇,一边将石锤举高,再往地上的柴枝砸去。

柴枝一下子断去许多。

没有铁斧,大纪寻常人家,便是这样砸柴,即便是累,但砸个半天的,总能砸出细柴。

摸了摸怀里的银袋,徐牧有些迷茫。

最初的想法,他是想赚到一笔银子,给姜采薇凑够远行的盘缠,让她远离边关,去内城一带投靠亲戚。

但现在,方向好像不对了,两个人,绑得越来越紧。

沉默了下,徐牧刚要开口说两句。

这时——

嘭的一声,院门一下被人推开。

没等徐牧起身,已经有两个官差,各自按着腰里的朴刀,走了进来。

“哪位是徐牧?”

院子里,不仅是司虎几人,连着小婢妻姜采薇,也变得脸色不安。

官差入门,大多不会有好事情。

“官爷,我是。”徐牧犹豫着起身,心想着是不是老酒铺那边,又给使了绊子。

“这个给你。”为首的一个官差,满脸的络腮胡,没等走近,便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份薄薄的卷宗。

徐牧接过打开,发现是一张地契公证。

这实则没有必要,反正都在老官差那里,有了正规的登记手续。

但转念一想,徐牧立即明白,平静地从怀里摸了几两银子,递到络腮胡官差的手里。

“我还寻思着怎么没有公证,多谢官爷相送。”

“哈哈,不错,徐坊主是个做大事的人。”接过银子,两个官差都眉开眼笑。

公证不过是幌子,讨银子才是真切的事情。

“司虎,去拿坛好酒来。”

“徐坊主,你这酒听说都五两一坛,这如何使得!”两个官差听着徐牧的话,脸色狂喜,假装推辞一番后,立即将酒坛抱在了怀中。

“我徐牧平生最敬重英雄,二位官爷看着便是好汉,日后还请多多走动。”

“好说,徐坊主,若遇着不平事,在望州城里,报我田松的名号便可!”

这便是一场交易,利益所驱,各有所取。

徐牧深深明白这等道理。

只是,等官差一走,原本要和姜采薇说的事情,却突然再也吐不出来了。

“列位,今日便请回,先准备一下,还须记得告知家里,等酒坊庄子建成,便可以搬迁过去,落户成家。”

在场的陈盛等人,皆是神情激动。

在望州城里,做个半死不活的赶马夫,哪里比得上去外头的庄子落户,虽然会有些危险,但到时候自家的婆娘也会帮着做活,多算一份工钱,足以让很多人羡煞了。

“多谢东家!”

徐牧也跟着拱手,目送陈盛几人离开。

“司虎,跟我出去一趟。”

司虎放下手里的酒勺,急忙站起身子。

“带上……一把刀。”

左右都是有登记的,即便被官差盘问,也不会有任何事情,而且,这重要的是,是一种威慑力。

三把朴刀,司虎脸色涨红地挑了许久,才拣起一把刀鞘宽大些的,松了腰带又系,才重新嵌入进去。

也并不怪司虎这番做派,虽然都是制式武器,但实则是退役下来的,比方说若有将士战死沙场,拾回的朴刀,残次些的,便会收拢分配,充到各个城衙门的武器库里。

“牧哥儿不拣一把?”

徐牧摇了摇头,拿着太多招摇过市,左右不是件好事情。

一把足以。

“牧哥儿,咱们去哪?”得了朴刀,司虎整个人也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不然砍了拐子堂的!”

徐牧脸色无语,“别胡咧咧,跟我上街买些东西。”

要建立酒坊庄子,木材之类的倒不用担心,反正四通路那边,有的是林子。

但剩下的陶器,以及工具这些,务必要买。

直至天色昏黑,徐牧才把陶器工具挑选好,又雇了辆马车,招呼着司虎搬到车上去。

“牧哥儿快些,不然你家的小婢妻,等会又该带刀来寻你了。”坐在马车上,司虎露出憨笑。

却被徐牧一瞪,怏怏转过了头。

站在街上,徐牧沉默立了一会,才迈开脚步,往对面的一家布庄走去。

“官人买料子?还是买成衣?”

徐牧脸色愁苦,即便在上一世,他也是忙于工作,别说结婚,连女朋友都没一个,偶尔有相亲不错的,也只是匆匆看完电影便去酒店,如例行公事一般。

“买给家里娘子的?”

徐牧犹豫了下,缓缓点头。

“那刚巧了,现有一匹花布做的襦裙,今日卖了好几套出去,那些官家小姐,喜欢的不得了。”

徐牧莫名心头一堵,想起了姜采薇站在老墙下,单薄消瘦的身子。

“我拿了。”

“好嘞,官人可真是个体己人,家里的娘子该高兴坏了的。”

捧起装着襦裙的薄木盒,徐牧理了理衣服,才往前上了马车。

如徐牧所料。

小婢妻姜采薇,还是一如既往地打着油脂灯笼,等在巷子口。

“司虎,先把马车带回去。”

没等司虎发问,徐牧便跃了下来,捧着薄木盒,脸色带着些踌躇,走到姜采薇面前。

“徐、徐郎。”

“走近些。”

从认识到现在,姜采薇似是担心徐牧生气,总会刻意站得远一些。

徐牧打开薄木盒,取出那身花色襦裙,放在了姜采薇手上。

姜采薇怔了怔,脸上惊喜的神色稍纵即逝,继而变成了紧张。

“徐郎,这、这我不能要,太贵了!”

“你误会了。”徐牧有些艰难地开口,“我的意思是,这是借给你的,你以后要还衣服的银子,每日……还两文,还完再说。”

转身往后走,徐牧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天晓得他刚才,稀里糊涂说了些什么东西。

徐牧并不知道,在他转身过后,姜采薇抱着襦裙,双眼湿润,露出了开心无比的笑容。

“牧哥儿,他们要是敢抢银子,我就和他们拼了!”
拐子堂,说到底也是一个闲散组织,棍夫加入的初衷,无非是有个后台倚靠。
但现在,似乎是反了的,马拐子只把他们当成敛财的工具。
说实话,徐牧早就想脱离了。
“先别理他。”徐牧皱起眉头,若是去一趟巷子,入了马拐子的地头,起码要被扒掉一半银子。
“司虎,你等会去街上请几个赶马夫,便说跟车一趟,给一钱银子,记得要壮一些的。”
一钱银子,便是一百文,至少是平时赶车的三四倍。
很快,五个壮实的赶马夫,便扯着马车匆匆赶了过来。
当看见东家是一个棍夫的时候,难免神色怏怏。
“先见个礼。”徐牧露出笑容,将一把铜板抓在手上,每个人至少发了几十文。
这一下,原本有些不忿的赶马夫,脸色都变得热忱起来。
这年头就是这样,穷人最大的本事,便是保证自己能赚到银子,家人不会挨饿,至于如何享乐,那是富贵老爷们才考虑的事情。
“我有个建议。”徐牧拍了拍手,“我希望列位,能做我的雇工。”
“每月几钱?”为首的一个马车夫,沉默了一番开口。
其余的四个马车夫,也露出紧张的神色。
要是给个一二钱的,还不如自个拉私活。
徐牧平静地伸出两根手指。
“二钱?东家真大方。”
五个赶马夫神色叹息,二钱银子,也只和平时差不多。
“我的意思是,二两银子。”徐牧冷静回答。
“什么!”
不仅是赶马夫,连司虎都惊了,恨不得立即用手捂住徐牧的嘴。
“牧哥儿,这、这如何使得。”
徐牧语气不变,“这二两银子之外,跟车一趟,便多算一钱,十趟则是再加一两。”
“东家,你说的都是真的?”
五个赶马夫,都是年轻气盛的好汉,这会听到徐牧的报价,已经纷纷忍不住了。
“自然是真的。”徐牧语气微微一变,“今日在街上,你们应当也知道了,我做的是私酒生意,难免会惹到人。我的意思是,哥儿几个有银子一起赚,若碰到挡财的人,也请一起帮忙,可否?”
五个赶马夫再度陷入沉默,这虽然还不是刀口舔血的活计,但总会有些危险。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我等生于这般世道,活了一番,无非是为了高堂有寿,妻子有食。我徐牧再问列位,敢同行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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