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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阅读四合院:何大清长子抗美援朝回来了

梦回山上放牛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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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何雨邦何雨柱   更新:2024-07-18 1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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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雨邦何雨柱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阅读四合院:何大清长子抗美援朝回来了》,由网络作家“梦回山上放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四合院:何大清长子抗美援朝回来了》,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上的被褥已经打满了补丁,从裸露在外的颜色还能认出是自己当年用过的那一套。把雨水轻轻放在床上,对着跟进来的二丫说了声“照顾一下这小丫头,我出去把事情处理一下。”何雨邦说完转身走到书桌旁,拿起桌上的窝窝头跟棒子粥走出房间。或许是刚才雨水的哭喊声引来了四合院住户的关注,有人拿着东西从四方赶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四方脸的汉子,长得很是老相,额头很深的皱纹,......

《全集小说阅读四合院:何大清长子抗美援朝回来了》精彩片段


老北京的大年夜应该是一年当中最让人高兴与快乐的日子。一家人在白天都会一起准备晚上的团圆饭。这一天不管家里条件如何,一家人总会想尽办法置办一些吃食,包上一顿饺子。只为了让忙碌了一年的亲人过上一个安稳祥和的团圆夜。

南锣鼓巷95号中院的左耳房里,何雨水看着破旧书桌上稀的能映出人影的棒子面粥,旁边碗里还有两个早已凉了的窝窝头,忍着腹中的饥饿。何雨水不敢吃得太早,闻着对门贾家屋里传来的猪肉饺子的香味,想起有3年多没有尝到肉味了。哥哥傻柱今年又被一大爷易中海叫到贾家屋里去过年了。

中午的时候自己正想着轧钢厂发的年礼有半斤大肥肉,想着哥哥可以包一顿饺子吃,那么今年的年夜饭也就算是完美了。

正在这时一大爷进来说道“柱子,快过去你东旭哥家,今年我们也一起在你东旭哥家里过年。你秦姐等着你做饭了。”

从窗户后面看到哥哥傻柱拎着厂里发的半斤肥肉,还有一些二合面。一脸高兴的跟着一大爷从中院正房走入东厢房贾家,他似乎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妹妹。

自从父亲跟白寡妇跑到保定去之后,自己就跟哥哥傻柱相依为命,再刚开始那两年即使再苦再难两兄妹也没有分开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哥哥傻柱不再过问自己,哦,想起来了,应该是贾家嫂子怀上小当。

那时一大爷易中海跟哥哥傻柱说“柱子,你在在轧钢厂食堂做大厨,工资高,不愁吃喝。四合院是一个大家庭,还有很多人很困难,我们有能力的要互相帮扶一下。你东旭哥,一个人挣钱要养活四张口了,除了你东旭哥有定量,现在都一家三口人都是吃的高价粮。这贾家不容易,一个院里的街坊,你们更是对门,相互帮衬一下。你秦姐会记你的好。”

从那以后自己哥哥傻柱就一头扎进了贾家,很少管自己的妹妹了。

何雨水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耳中也没有了对面贾家传来的推杯换盏声,估计他们都吃完了,不免悲从中来。

正当何雨水准备把桌上的东西当年夜饭吃下去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惊喜一下就爬上了脸庞,以为是自己的哥哥傻柱给自己送吃的来了。快速打开房门“哥,你给我…”话没有说完,看到得却是一个脸上有一道狰狞疤痕的陌生的男人。话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完,估计是吓到了。

何雨邦看着眼前开门的女孩,16岁了啊。一头枯黄的头发,浮肿的眼袋,突出眼眶的眼睛,脸色蜡黄。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谁也想不到就眼前的女孩,会是一个万人大厂食堂厨师班长的妹妹。

何雨邦忍住身体的颤抖轻声开口道:“是雨水么?我是大哥何雨邦,我回来了。”

何雨水愣愣得看着眼前脸上有疤的男子,他的身影与幼时记忆中的那个身影相合。凹陷的眼眶流出了泪水,颤声问道“你是大哥,带我抓兔子的大哥?”

伸出手抚摸着妹子枯黄的头发,干枯扎手。眼泪怎么也忍不住流了下来。爬冰卧雪,枪打刀扎都没有流下眼泪的何雨邦,此时感觉一把尖刀扎进了自己的心窝子里,还在里面狠狠地搅动了起来。“对,我是大哥,带你抓兔子的大哥。”何雨邦一边点着头一边开口回答,任由眼泪滴落。

“大哥,你怎么才回来!”何雨水大喊一声扑入何雨邦的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大哥,爹不要我了,柱子哥也不要我了,你怎么才回来啊。”何雨水声嘶力竭的哭着说出埋葬在心里多年的话。抱着这个虽然才回来,却能感觉到血脉相连的大哥忽然就晕了过去。

何雨邦急忙抱住刚见面的妹子,入手好轻,骨头都能烙人。16岁的姑娘不到70斤的身子,何雨邦的脸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结上了一层寒霜。轻轻的抱着雨水走入离开了十多年的房间。床上的被褥已经打满了补丁,从裸露在外的颜色还能认出是自己当年用过的那一套。把雨水轻轻放在床上,对着跟进来的二丫说了声“照顾一下这小丫头,我出去把事情处理一下。”

何雨邦说完转身走到书桌旁,拿起桌上的窝窝头跟棒子粥走出房间。

或许是刚才雨水的哭喊声引来了四合院住户的关注,有人拿着东西从四方赶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四方脸的汉子,长得很是老相,额头很深的皱纹,看起来有着30多岁。老相男子左边是一个40出头,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中年人,右边跟着一个30来岁长相周正青年,能从青年的脸上看出老贾叔的影子。何雨邦知道这三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弟弟何雨柱,另外两个是贾东旭跟易中海。

何雨柱在贾家吃完跟秦姐一起做好的年夜饭,大家正一起闲话古今的时候。忽然听到自己妹子何雨水的哭喊声,这才想起自己妹子还在房间里。这会担心妹子出事,着急忙慌的带头跑了过来。

当迎头看到一个男人从何雨水的房间里端着东西走出来的时候,何雨邦正准备质问出声。喉咙里的话还没有叫出来,看清何雨邦脸上那道吓人的疤,话也卡到喉咙里戛然而止。何雨柱看清何雨邦脸上那条疤的时候,贾东旭跟易中海一样也看见了。三人都定住了脚步,表情犹如见鬼般的惊讶惶恐。

何雨邦没有管站着不动的三人,拿着手中的东西走到四合院中院的中间站立。

北京胡同里的四合院,不管住户平常怎么相处,但只要有院里的住户发生什么事情,大家都会出来招呼下。能不能帮得上另说,但人必须要有个态度,不然以后你有事了都不好跟邻居街坊开口。跟后世同住一个小区,对门住的是谁都不清楚那样的人情淡漠根本不同,这或许也是北京胡同里的一种文化。

何雨邦等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从后院带着一群人过来,前院也有一个戴着眼镜,满脸清瘦的中年人也来到中院时才开口说道:“各位四合院的街坊,大爷大妈,还有些人是我的爷爷奶奶辈,我知道有些人认识我,有些可能是我离开这里十来年才搬进四合院的,你们不认识我,肯定也认识我父亲何大清。是的,我就是何大清1947年走失的长子,我叫何雨邦。在这里我先给各位赔个不是,打扰了诸位的团圆。还有我何雨邦在这里给各位叔叔阿姨,大爷大婶,爷爷奶奶拜个早年。”说完用拿着东西的手向四方做了个长揖,九十度弯腰的那种。让四方的人都能看到自己手上拿着的东西。并说上了四声“大家过年好”

“邦子哥也过年好。”有年纪小认识何雨邦的。

“邦子回来了,这几年去哪里了?”有年纪大关系一般的。

“邦子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家里出事了,你知道么?”也有关系走得近,关心起何雨邦的。

………

各种回话声不一而足,何雨邦站起身来等声音低了下去之后才接着说道“我何雨邦这些年离开后就进入了部队,一直到前段时间才退伍回来。今天就借着这个大家都在的机会处理点事。”

说道这里何雨邦看着站在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身边的一个少年开口问道“刘叔,这是你家二小子光天吧?能不能麻烦他通知下全院住户来开个会。过两天出了五(就是过了正月初五)我去山上弄点野味请全院住户吃一顿。”

被叫做光天的少年抬头看了下自己的父亲。刘叔抬手拍了下他的后脑勺笑骂道“你邦子哥叫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事。”

刘叔说完自家孩子才接过何雨邦的话说“这有什么麻不麻烦的,应该的。都知道你何雨邦打猎是吧好手,二大爷替全院的街坊谢谢你了。”刘叔看何雨邦这么给面也是满脸高兴,这么多人都在这里,邦子偏偏就选中了自己。

“硄,硄,硄……”随着刘光天敲锣的声音在大院里响起,各家各户所有人都来到了中院。聋老太太这个四合院老祖宗也没有缺席,只是当她看到站在院子中间的何雨邦时,眼中有寒光闪过,脸色也阴沉了下去。

当刘光天去敲锣叫人的时候,院里已经有人抬出了一张老旧的八仙桌放在院子中间。

等桌子放好,何雨邦没有管其他人。快步走到桌边站定,把手上的窝窝头跟棒子粥放在桌子上。

作揖一圈之后何雨邦才开口说道“各位老少爷们,我知道院子里有三个街道选的管事大爷。但是今天我就是有一点家事想跟院里人打听一下。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希望各位能够谅解,过几天我摆酒给各位街坊邻居赔罪。”

等大家都客气着说没关系后,何雨邦也没有管其中几个脸色难看的人。开口问道“各位街坊邻居,老少爷们。住在中院正房里的何家是不是在我何雨邦走后就只剩下一个小闺女何雨水了,是不是我老何家我不回来就要绝户了!”


大年初一的北京自有一番景象。今年虽然是灾害的一年,勤劳节俭的中华民族对过年总会有着不一样的祈盼。盼望来年生活美满;盼望来年工作顺利;更会盼望来年身体康健。

在年初的这一天人们不会再去计较前面一年过得怎么样。总会把自己一切的希望放在新的一年里:万象更新、一元复始、焕然一新……更有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的贺春诗词。

今天的95号四合院与往年却是有些不同。易中海操持起来的团拜会没有了;大人相互遇见的大声拜年也尽量声音小点了;就连贾家棒梗最爱的鞭炮也被父母收走不让放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不惊醒中院何家的杀星何雨邦。

被大家尽量避开的何家屋里,此时睡着的却只有被院里众人称作傻柱的何雨柱同志。

昨晚何雨邦离开后,傻柱吃下一颗大哥留下的药丸就上床睡下了。早上八点过了,雨水忍不住对大哥的想念敲响了傻柱的屋门。

被敲门声叫醒的傻柱这会感觉脑子格外的清晰,往日总总在脑中不断闪过。结合大哥昨晚的话语,傻柱感觉自己真是个傻子,被人忽悠得找不到北了。

因为对秦淮茹不确定的好感,让自己的妹妹饱受好几年的忍饥挨饿;自己前几年的积蓄在秦淮茹一声声“秦姐会记得你的好”中被掏干;为了一个易中海口中的“好名声”无底线的帮衬贾家……最后自己得到的除了一个面黄肌瘦的妹妹,还有一个家徒四壁的屋子。如果不是大哥的及时回归,自己家里的房子,估计也会让自己稀里糊涂的归于贾家。

再次响起的敲门声,惊醒了沉思中的傻柱。抬起手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快速起身穿衣,打开了房门。

只见雨水满脸希翼的看向傻柱的身后,希望能从自己傻哥挡着的门的缝隙里看到自己大哥的身影。

正在雨水歪头歪脑的寻找脑中的身影的时候,忽然被自己的傻哥张开双手抱入怀中,耳边传来了傻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雨水,哥哥这些年对不起你,没有把你照顾好。哥哥保证以后会加倍对你好的。”

雨水被傻哥的忽然煽情弄得手足无措,本来想推开他的双手,在感受到头顶有傻哥滴落的眼泪后,瘦弱单薄的身体更贴近了自己的哥哥,任由哥哥抱着自己,尽情的感受着曾经也有过的,属于自己的胸怀。

傻柱感受到已经有人在探头探脑的窥视自己兄妹。放开自己的妹妹,双手抓住雨水的肩膀,注视着已经很久没有仔细观看过的脸庞。

雨水在傻柱注视自己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哥哥走了些许的不同,或许是以前感受不到哥哥对自己的关爱,只能感受到院里人有意或无意的疏远。出于对未来生活的恐惧,不敢观察的太过仔细,就是想不起来自己二哥今日身上到底有了什么变化。

“啪”正当雨水还在思考二哥有什么不同的时候,傻柱猛然挥手,又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响亮的耳光声让雨水回过神来,注意到二哥脸上显眼的巴掌印。雨水眼眶里的泪水决堤般的汹涌而出,一把扑进了二哥的胸口,埋首在二哥傻柱的怀中,何雨水时隔多年再次感受到了二哥久别的温情。以前自己的二哥也会在自己受委屈的时候,这样惩罚自己来求得自己的原谅。

“哥”雨水痴缠的声音从傻柱怀中低低的传出,这些年的委屈与无助彻底倾泻而出。

傻柱感受着雨水瘦小的身体,伸出手抚摸着妹妹枯黄的头发,越发憎恨起曾经的自己,也对院子里旁观的众人越发的无感。

“二哥,你额头的皱纹怎么没有了?”雨水霎时想起了二哥哪里不一样了,猛然从傻柱怀里抬起头来问道。

傻柱听到自己妹妹的话,惊疑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真的感觉不到让自己看起来起码老了10岁的抬头纹了,脸带惊奇的感受了好几次,确定真的用手摸不到了,才后知后觉的拉着雨水进了自己的房间。

傻柱关门的时候还鬼头鬼脑的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附近有人才松了口气。关上门,拉着雨水走到床边坐下才小声开口。

“雨水,大哥昨晚给了我两颗药丸,我昨晚吃了一颗。不知道是不是那颗药丸的作用。”

“哦,大哥昨晚让大嫂也给我吃了一颗。不是,二哥,大哥昨晚没有在你这里睡吗?”说到一半雨水才想起自己是来找大哥的。是大哥的归来,才把自己从无尽的黑暗中拉了出来。昨晚想了很久,如果大哥没有归来,自己或许会在读完初中之后,傻哥就会被院里的一大爷跟贾家忽悠着把自己随便嫁出去。就因为自己是他们眼中的一个赔钱货,却一人占着一间耳房。

傻柱伸手抓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昨晚的信息太多了,自己的脑子还是有点乱,想了一下才说道。

“哦,大哥说让我把你房间里,他带回来的东西先收拾一下,他有事出去下午再回来。”

傻柱又想起大哥让自己去找许大茂那孙子道歉,心里面总是感觉很是膈应。吞吞吐吐的问着雨水。

“雨水啊,大哥让我去找许大茂道歉,我要不要去啊?”

雨水听到自己傻哥的话也是一脸惊奇,一边回应着一边问道。

“大哥下午回来啊,大哥问什么要你向许大茂道歉?”

大哥仔细想了想大哥昨晚说得话,一脸难受的对着雨水复述了一遍,最后又说了一句。

“许大茂这孙子老是找我麻烦,嘴巴忒损,人也不仗义。我不想去给他道歉啊,但我又怕大哥打我。”

雨水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傻哥,他居然还有脸说别人的嘴忒损。难道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嘴巴是院子里最臭的吗?许大茂也就遇到自己傻哥,嘴巴才会歹毒起来,自己傻哥那是除了院里一大爷家、聋老太太、贾家一家外基本把院子里的人得罪光了。

在雨水与人为善的简单思想里,若不是傻哥嘴巴臭,把院子里所有人都得罪了,或许就会有年纪大的提点傻哥几句,自己傻哥也就不会被易中海忽悠得那么惨。

“二哥,你没有发现大茂哥只有在遇到你的时候,他才会损你几句么?子院里他对别人还是很客气的。”

傻柱开动已经清醒的脑子认真的想了想,结果还真是这样的。许大茂除了会跟自己呛几句后被自己打一顿之外,好像真没有跟什么人起过冲突。更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无非就是娶了一个资本家的女儿。但人资本家的女儿也没有在院子里为非作歹,反而与大家都处得不错,还经常关心孤寡老太太。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就是相互比拼十几年,忽然要去找对方低头,心里面老是不得意。

雨水一见傻哥面上表情犹豫不定,一会释怀,一会又是难受,就知道傻哥不想去找与自己互别苗头十几年的大茂哥道歉。

“二哥,你想一想你这性格都是易中海怂恿造成的,他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减轻自己养老负担的人。把你教成性格易怒、冲动、嘴巴臭,而且还喜欢动手打人。这正是大哥说得那样,是易中海在故意塑造你们的对立面。既然你认识到了这件事情的真相,而且你这些年有没有吃亏,跟大茂哥道个歉又怎么啦?”

“再说了,大哥的性情我虽然不了解,但是以大哥昨晚处理事情的手段来说,你要是不去跟大茂哥道歉,我估计二哥你讨不了好。”

听了雨水的分析,又想起大哥以前的行为,傻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行,我一会去跟许大茂把事情说开,再跟他道个歉。这个药丸要不要给他啊?这么好的东西。”

这会傻柱又开始心疼起东西来了。

雨水白眼一翻,对着自己傻哥说道。

“大哥这本来就是给大茂哥准备的,你要是不怕大哥揍你,你就留着吧。要是你被别人打了十几年,你会就因为别人的一句口头道歉而原谅他么?”

无话可说的傻柱又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傻笑,只是没有了额间的抬头纹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显老,那么憨了。

傻柱环视一圈空荡荡的房间,所有准备过年的东西都在天提到了贾家去了。这会又拉不下脸上贾家拿回来,只能一脸尴尬的看着雨水。这大年初一上门不带点礼品可不是北京爷们该干的事。

雨水也看出了自己傻哥的尴尬,想了想说道。

“大哥放了三个大包在我房间里,要不我们去看下有没有合适的东西?”

说着雨水转身就出了傻柱的屋子。看着自己妹妹都过去了,傻柱也只能跟上。

一起来到雨水的房间,看着放在床边的三个大包。那是真的大包啊,每个包都有二三十斤重了。

带着好奇,傻柱打开了一个最小的包裹。印入眼帘的就有:酱牛肉、驴肉火烧、卤肘子、烤鸭……一大堆肉食。

兄妹俩目瞪口呆的看着包里的东西,这个吃都吃不饱的年月,大哥这一个包里就有这么多的吃食,而且还是肉食,大哥是从哪里弄来的。

傻柱拿出两份驴肉火烧,想了想又换成了一块大约一斤的酱牛肉,赶快又把东西包了起来。

吞咽了一口口水后,傻柱才对着跟自己做着一样吞咽动作的雨水说道。

“雨水,你在房间里看着这些东西,想吃什么了自己拿。我去找许大茂那孙子道歉去。”

看着雨水点头后傻柱才把酱牛肉包好放入棉衣里,打开房门走向后院。

此时的许大茂正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两口子又因为孩子的事情闹了矛盾,家里父母急着抱孙子,自己两口子结婚好几年了都无所出。着了急的母亲说话难免有些重,媳妇听多了也就烦了。这个年,两人因为商量一起去哪方过年而闹得不愉快,媳妇一生气一个人跑回娘家了。正当许大茂举起酒杯,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许大茂起身打开房门就看见一张自己讨厌的脸。

“傻柱,这大年初一,你又想干什么?”语气嫌弃又恶心。

对于许大茂的态度,傻柱这会倒没有在意。掀起棉衣露出了里面的酱牛肉,傻柱这才咧嘴说道。

“傻茂,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你看,这次我是带着东西来跟你道歉的。”

许大茂两眼无神的看着眼前的傻柱。今天傻柱吃错药了,平时拽的二五八万的傻柱居然会找我道歉。

这会懵逼的许大茂,脑子里面乱哄哄的,感觉自己听到了“神话”。


何雨邦看着眼前欲言又止的徐向东局长跟王姨。心里知道他们肯定惦记上了刚才自己拿出来的监控设备,但这个机器这会还真不是现场这些人玩的转的。今晚发生的事,明天早上肯定会出现在上级领导的案头。

摇了摇头阻止了两人的开口。何雨邦指着还在地上失神坐着的易中海跟聋老太太,开口说道。

“徐局长,他们两个你带审查吧,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何家不会出具谅解书的。”

说着又瞄了一眼贾家几人,接着说道。

“过几天可能还要麻烦你们,这次的事真的给你们添麻烦了,大过年的还让你们跑一趟。”

“何雨邦同志,抓捕犯罪,保护人民的安全是我们公安的职责。没有什么麻烦的,那这两个人我们先带走了。如果后续还有什么线索可以跟我们说。”

徐向东局长也是一个通透的人,知道何雨邦借着他们公安的名头在给这个贾家的施压。也就顺着何雨邦的话头说了下去。

何雨邦伸手从棉裤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递到徐局长面前,开口说道。

“公安同志为了保卫人民群众,抓捕敌特,一向冲锋在战斗的第一线。我这里有几颗药丸,可以作用于战场救急。就当我做为群众捐献给公安同志的了。”

徐向东眼里爆闪过一道精光。刚才就注意到易中海受了如此大的伤害,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地上血迹不多。他看起来只是脸色稍微有一点苍白。看来这个药丸不单单是压制疼痛那么简单。接过何雨邦递到面前的瓷瓶,徐向东感谢道。

“谢谢何雨邦同志对我们公安的支持,我一定会把这些药丸用在实处。”

“把人给我带走。”徐局长让下属铐住聋老太太,易中海只能由两个公安同志搀扶着。回头跟街道办王主任说道。

“王主任,事情我们了解了,案件结束我们公安局会给街道办出具一份文件,人我们就带走了。”

等王主任寒着脸点头之后,徐向东又走到三太公面前,开口说道。

“三太公,现在是人民当家做主的时代,任何迫害人民群众的不法之徒,我们公安局就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三太公脸带笑容的点着头说道。

“好啊,人民当家做主好啊!”

徐向东听三太公说完才带着公安同志,押着聋老太太与易中海走出大院。

王主任转头,扫视了一圈站在中院的众人,最后目光停留在两个管事大爷的身上。

“既然你们管不好大院里的事情,那也就不要当这个管事大爷了。我代表街道办撤销刘海中跟阎埠贵的管事大爷,95号院以后街道办直接管理,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找街道办,也可以直接找公安。”

听到这里阎埠贵满眼的无奈,他就知道老易那样搞早晚会出事,而且还是大事。但四合院里大部分都是轧钢厂员工,头上压着易中海这个厂里的8级钳工大手子。自己的工资也没有老易的高,说话没有什么份量,不做这个三大爷也好。只是想起家里几个正是能吃得半大小子,三大爷阎埠贵头也隐隐作痛。

刘海中想开口解释,却被王主任狠瞪了一眼阻止了。

其他住户看着剩下的管事大爷都没有说什么,他们就更没得说了。

何雨邦看王主任说完了,才四方作揖后对着街坊说道。

“今晚是我何雨邦对不起大家,打搅了众高邻的团圆夜。前面说过请大家吃饭,这年月我也弄不到这么多的粮食。我在这里承诺,除了贾家跟易中海家,过两天每户人家我送上3斤野猪肉。”

“为什么我们贾……唔……唔……”贾张氏听到自己家没有肉,还没有从前面事情反应过来的脑子就想闹,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贾东旭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看着何雨邦嘴含冷笑的望了过来,贾东旭只能对着他尴尬的笑了一下。

众人对何雨邦的话那是欢天喜地,大声叫好。59年初就开始粮食定量消减,随后各种物资短缺,市面上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肉类了,即使有我会马上被人买走。

大家都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过肉味了,听到过两天每户能分到3斤野猪肉,哪里还有怨言,要是还有这种机会,大家觉得自己还可以坚持更久。

“耽误众街坊的时间了,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家了。答应大家的事我何雨邦记在心里了,改天就去办,咱四九城老爷们不差事。”

随着何雨邦的话音落下,众人各自散去。何雨邦也领着王主任跟三太公往中院何家的屋子走去。

院里众人回屋各自今晚的事情。有聊易中海不当人子的;有聊贾家众人吃相难看的;有聊几个管事大爷丢人的……不一而足。聊地最多的却是何雨邦的回归会给大院里带来怎样的变化。

有以前了解何雨邦的老住户,嘱咐家里人以后遇到何家的人或事,要收住自己的嘴巴,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对待何家了。

被众人背后议论的三大爷回到前院自己家里,就坐在桌边一言不发得沉思起来。

三大娘黄氏看到老伴不说话,问了一句。

“老阎,你在想什么了?何家大小子不错啊!一回来就能给院里街坊弄些肉回来,是个有本事的。家里都多久没有见过油荤了。”

三大爷耷眼看了下自己老伴,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口水,放下水杯叹了口气才说道。

“你以为何家大小子是个简单的人?这次的肉怕是不好拿。以后遇到何家的事不要老想着往上凑了,何家要起来了。”

三大妈听到老伴说得话,眼露不解得看着他问道。

“这不对啊,既然何家要起来了,我们家不是更要跟何家打好关系么?处得近了,家里也能沾点光。”

三大爷摇了摇头。

“何雨邦跟院子里的众人不一样,他不像一般的老北京人,不会像老北京人那样虚与委蛇,他也有这个本事。前院李婶跟后院杨大妈家好过了。唉,早知道邦子还能回来,当初就应该伸把手。”

刘海中脸色阴沉得回到家中,坐下喝了杯水压制住心中的不快,看着站在一旁的几个孩子。想抽出皮带打孩子泄口气,又想起自己已经不是院里的管事二大爷了,也不需要拿打孩子来阻挡众邻居的借钱借物。怅然若失的呼出一口长气。

在一旁低头沉思的二大妈忽然问道。

“老刘,你以前不是说邦子是个有本事的吗?你看能不能想办法让他帮忙把光齐调回来?”

刘海中猛然站了起来,事关自己最看重的长子,刘海中很是上心。尽管在结婚后离开了家里,但长子刘光齐在他心中的份量比两个留在家里的儿子重多了。

起身想出门去找下何雨邦,但又是颓然坐下。

“要是没有何雨水这个事情,我卖了这个脸,还能上门求求邦子。但是现在就别想了。”

“不就是一个丫头片子么?一个赔钱货,事情都过去了。他还要抓着不放啊?”

“啪”二大爷刘海中听到自己媳妇说出去的话,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你想死你就继续说雨水是个赔钱货。你不知道邦子为了雨水,那么小就敢上山里打虎。我跟老阎聊过,何家大小子是个重家人的,他把何家的任何人都看的特别重。你出了这个门最好闭上你的嘴。”

二大妈捂着被打得脸,点了点头。刘家的两个孩子在一旁瑟瑟发抖,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回到西厢房的贾家众人,围坐在从何家借过来的桌子边。贾张氏率先开口。

“东旭,你刚才拉着我做什么,那个何家小畜生说得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给院子里分肉,我贾家除外?他这是看不起我贾家,欺负我们贾家孤儿寡母。真不是个东西!还回来做什么,就应该死在外面。”

贾东旭也是面色难看的阴沉着脸,似乎没有听到自己老娘的怒骂声。沉思了一会才开口问道。

“娘,你那里还有多少钱?”

“东旭,你什么意思?你还真想给那个小畜生钱啊,我们贾家为什要给他钱。我们凭本事借来的钱,就是不还,我就不信那小畜生还能杀了我。”

“娘”贾东旭头痛的看着自己老娘。揉了揉额头。

“刚才邦子操作的那个机器,是可以看到以前进去过他家屋子的人的。何叔当年走了的时候家里的东西可都是你拿的。要是被公安知道了,会吃枪子的。”

“不会吧,这么长时间了。”贾张氏听说要吃枪子也是害怕了起来。

“我师父做得事也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知道的?他不还是把我师父送进去了。我看我师父这次估计真的出不来了。这个何雨邦也是好狠的心。”

“东旭,那你说那小畜生有没有可能是骗人的?”贾张氏眼睛咕噜咕噜转了几圈,想到什么开口问道。

贾东旭听到他老娘的提问,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了一支,低着头在那里想着是不是有这个可能。

坐在一边没有出声的秦淮茹这会开口说道。

“妈,东旭,我们赌不起,这个事情不仅牵扯到你,棒梗也经常去何家拿东西。要是真的是那个何雨邦说得那样,棒梗被追究起来是要进管教所的。那棒梗就完了!”秦淮茹说到这里眼泪都流了下来。

听到秦淮茹说得话,贾东旭母子两人也是着急起来。棒梗可是贾家的命根子,绝对不能留下案底。

贾张氏脸色难看的大声说道。

“我看他们谁敢抓我大孙子?不就是小孩贪嘴拿点东西吃嘛?小畜生要是敢抓我贾家金孙,看我不骂死他!!”

秦淮茹看着何雨邦今天处理事情的态度,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人。而且出手狠辣,一点也不像一般老北京人的处事方式,不怎么在乎邻里关系。

想着自己在傻柱那里忽悠来的400多块钱,都已经用掉了,现在去哪里拿钱出来。自己男人跟婆婆也是能顶事的,真后悔嫁入贾家。

“妈,你看何雨邦是怕你骂的人吗?一大爷都被他打断了腿,我们家拿什么跟他斗?”

“那怎么办?要不明天淮茹你去跟傻柱说一下?大不了让傻柱占点便宜。反正家里面没有钱,我大孙子不能出事。你是他妈,你出点力也是应该的”贾张氏目光炯炯的看着秦淮茹。

贾东旭也是眼睛发光的注视着她。秦淮茹内心苦涩的点点头,真没有想到贾家母子居然会出个这样的主意。

“妈,东旭,傻柱那里不一定说得动,再说问我们要钱的是何雨邦。家里还是做两手准备吧。”

贾张氏听到说来说去还是要出钱,心里老不得意,张口就骂道。

“你也是个没用的,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我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个农村丫头,一点用都没有。反正我没有钱,钱是你借的,你自己去想办法。”

秦淮茹泪眼婆娑的看着贾东旭,希望贾东旭能帮他说句话。

贾东旭抽完最后一口烟,扔掉手里的烟屁股,对着贾张氏说道。

“妈,这个事情不处理好,我们贾家就要散了,你那里有多少钱就先拿出来。如果淮茹这边说不动傻柱,只能按邦子说得去做。不然真的事发了,妈,你是会吃枪子,棒梗也要进劳教所的。”

贾张氏看自己的儿子也这么说,又想到自己的乖孙子棒梗,也是沉默了下来。

不管院里街坊的反应,何雨邦引着三太公跟王主任走入何家正屋坐下。刚拿起水壶准备倒点水,才发现家里连水壶都是空的。

雨水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看到大哥拿起水壶愣神了一下,就接口说道。

“大哥,我房间里的水壶里还有水,我去拿过来。”

看着瘦弱的雨水,何雨邦按住准备站起来的她,说道。

“我去拿就好,正好出去把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叫进来。”

何雨邦说完走了出去。走到雨水的房间里拿出水壶,看着这会还蹲在地上的傻柱。

摇摇头,想着总归是自己的亲弟弟,不能真不管。走到傻柱身边,一脚把傻柱踹在地上,在傻柱疑惑的眼神中说道。

“滚起来去洗把脸,一会进屋里来。”

说完不管傻柱,拿着水壶又走进了何家正屋。


易中海在何雨邦的仰天狂笑中,想起了自己当年第一次进城的经历。

易中海也是个苦命人,家里父亲早逝,跟着母亲长大。易家村虽然是在京城周边,但是老家乡下在如今的崔各庄地区,已经到如今的五环了。

那时的农村,家里没有个顶梁柱日子过得会特别艰难。也幸好易家村不是那种杂姓的村落,一整个村都是一姓。家家户户都是沾亲带故,也就没有发生吃绝户的惨事。能让易中海跟着母亲艰难存活。

或许是过早就见识到了世道的艰辛,到了成年后的易中海就想逃离易家村,这个带给他太多苦难的地方。只是一直未能找到机会跟路子。

还记得当年21岁,终于找到了一个跟着家族长辈到京城办事的机会。经过大半天的长途跋涉,来到京城被这里的繁华与热闹所诱惑,看到什么都想一探究竟。

走着走着就跟村里人分散了,回过神的时候天近将黑,天上又下起了大雨。漫无头绪的到处找人,不知不觉就跟着人群来到了当时一到晚上就人流如织的百顺胡同。

初春的雨煞是熬人,被淋成落汤鸡的易中海孤独的蜷缩在百顺胡同一家大院的后门屋檐下。抱着自己被浸透了的身子,易中海都觉得自己可能回不去了。

迷迷糊糊中到了半夜,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端着一个小碗打开后门走了出来。发现了蜷缩在门檐下的易中海。递上了手里的那碗所谓的驱寒“姜汤”。只是易中海当时昏昏沉沉中没有注意到,递给他“姜汤”的那个女人嘴角挂着的诡异笑容。

自己也是因为那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才捡回一条命。一直对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贵夫人”感激不尽。心里始终想报答她一番。

再次见到那晚的救命恩人,是被当时的娄氏轧钢厂招收,安排进这个四合院后。故人重逢,又是救命恩人,自然是欣喜异常,好一顿感激涕零。

后面得知老太太孤寡一人,抱着报恩的心思,自己两口子父母又不在了,也就顺理成章的接过了照顾老太太的责任。

至于后面确认自己两口子不能生了,才为了树立尊敬老人,善待老人的大院风气,认了老太太做干娘。

双方在都有以养老为前提的条件下,才有了针对中院何家的举动。老太太是看中何家傻柱老实憨厚,懂感恩,又是个手艺不错的橱子,想晚年吃得好一点;易中海是不想贾家的负担压在自己头上,掏干自己辛苦赚得养老钱,因此想让憨厚的傻柱给贾家拉帮套,自己落得轻松。

如果这一切的背后都是那碗“绝子汤”所引起,那自己这些年所有的算计岂不是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自己这些年为了树立榜样做得一切努力,不就是姑息养奸。自以为算计了一切,到头来自己才是那个被算计得最惨的人。

易中海也明白何雨邦既然对当初的事情说得这么清楚,那肯定是经过调查的,但他心中还是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空洞死寂的眼神,注视着脸色苍白的聋老太太,易中海言语飘忽的出声问道。

“老太太,那真的是一碗绝子汤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初我跟你是初次见面啊,你就这么算计我。”

说到后面已经声嘶力竭。满心的绝望笼罩住了易中海,他知道不能生的是自己,为了不背上不能生的骂名,才利用白家老号的大夫做了一个局,让一大妈背上了不能生的名声。

这次被何雨邦当着全院的人揭开了这一切,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己还把她当成自己的恩人,潜心照顾了二十来年。

易中海心中想着这世上莫不是真的有报应,不然这样讽刺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聋老太太面对易中海的质问,脸色苍白的低下了头,她无力辩解。虽然除了那一碗“绝子汤”是故意给予易中海的,后面的事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易中海见到老太太如今这样的表情,哪能还不知道何雨邦说得都是真的。想起这么多年来身边众人的戏谑目光,大家背后的指指点点。无论自己是厂里的8级工,还是做为院子里的管事一大爷,哪怕是街道胡同里的道德模范,别人在背后都会戳着自己的脊梁骨骂一声“绝户”。

想起这么多年自己两口子的努力看病,到处寻医问药,顶着他人的鄙夷不屑,小心翼翼的做人做事,就因为没有自己的孩子做为依靠。谁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居然会是自己悉心照顾的“干娘”。

“噗”易中海一口血吐了聋老太满头满脸,发了疯一样的扑到老太太的身上,揪着她的头发,甩着手疯狂的往聋老太太的脸上抽起了大巴掌。

一边抽嘴里还发出了无意义的低吼,这是绝望到底了。

四周众人都被一大爷此时的疯狂吓到了,平时德高望重,处事不惊的一大爷居然也会有这一面。

一大妈本来还处在得知事情真相的震惊中,听到平时自己负责照顾的老太太凄惨的叫声后,回过神才老太太都快被易中海打死了。

一大妈看着周围无动于衷的众人,只能自己扑了过去,拉着易中海的手劝道。

“他当家的,够了,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本来就经常吃些乱七八糟的药吃坏了身子的一大妈,哪里拉得住暴怒的易中海。

何雨邦看着差不多了,一脚踹开了易中海,倒在地上的易中海,手中还拽着一把灰白色的头发。

何雨邦脸带戏谑的看着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易中海跟老脸被打烂的聋老太太,眼中毫无怜悯。继续冷声开口说道。

“聋老太婆,当初你孤身一人住在这个四合院里,要是在我母亲过世后,我父亲何大清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过活的时候,施恩与我何家,哪怕只是帮忙看一下年幼的雨水。以我何家人的脾性会不给你养老送终?”

何雨邦等着聋老太太跟易中海看着自己后又接着说道。

“再退一步说,我父亲被你算计出走保定后,你要是真心对柱子兄妹好点,教他们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别让易中海算计他,教废了他。看着柱子不让雨水饿成这副模样,我何雨邦也会看在你真心付出的分上,让柱子跟雨水认下你这个奶奶。”

“但是你是怎么做的?怕柱子兄妹不会照顾人,舍不得一大妈的尽心服侍,还想过着在百顺胡同做老鸨的日子,不敢得罪易中海。眼睁睁得看着柱子在贾家这个坑里越陷越深。”

“雨水在你心里也是个赔钱货吧,反正也是要嫁出去的,到最后你捞不到什么好处,所以你看见她过得凄惨也是不管不问,哪怕他求到你的门口你还是假装看不到。”

何雨邦走到傻柱身边,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本来就是坐在地上还没有回过神来得傻柱被踢倒在地。只听何雨邦咆哮得吼倒。

“你真是一个好哥哥啊,自己的亲妹妹被饿晕死过去好几次,你居然不知道。只能看到别人的媳妇,人家皮燕子给你舔啊,我看你以后叫傻狗吧。”

踹到傻柱说完“呵tui”,一把浓澹吐在了他的脸上。

傻柱听说自己的妹妹被饿晕了几次,不敢置信的看着院里人,满眼探究真假的渴望,四周有人点点头。

傻柱看到有人点头确认,抱着自己的脑袋蜷缩在地上,嘴里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低吼。

何雨水看着地上难受的二哥何雨柱,开口叫了声“大哥”,摇着头,声音级带上了祈求。

何雨邦听到妹妹的叫声,看着妹妹都摇头了,也就没有逮着傻柱出气。转过身又走到易中海的身边,蹲了下去。伸手拍了拍易中海肿胀的脸颊,没有管他疼得吸气的声音,开口幽幽的问道。

“易中海,你知道你找的养老送终的贾东旭跟柱子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也不等易中海的回话,自问自答的说道。

“贾东旭比柱子多了个老娘,嘿嘿,要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看在你易中海这么多年尽心尽力帮助贾东旭的份上,肯定会让贾东旭给你养老送终。但是贾张氏是什么样的人,算计了这么多年的易中海你会不清楚。你最害怕的晚年被人吃绝户,你想想到时候会不会是贾张氏带头吃你的绝户。”

说到这里,何雨邦回头看了看站在一旁,任由秦淮茹一个人照顾被踹晕过去的贾张氏,而自己都没有动手的贾东旭。

贾东旭注意到何雨邦跟易中海都看了过来,耳中也听到何雨邦的话。扯了个难看的笑容,开口说道。

“师父,你别听邦子瞎说,我肯定会好好给你养老送终的。”

易中海听到贾东旭的保证,自言自语道。

“东旭是个孝顺孩子,他不会不管我的。”

何雨邦看着易中海这自欺欺人的样子。掏出烟塞了一根在他的嘴里,自己也点上一支。抽了一口后开口说道。

“是的,贾东旭是比较孝顺。要是老贾叔还在的时候,你就收他做儿徒,有老贾叔的点头背书,贾东旭在你的教导下会一直孝顺你。可是他是你在老贾叔出事后收的徒弟吧。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愚孝,不管对错,只要是自己爹娘老子说得,都要听话。你看你的好儿徒,贾东旭会不会是这样得人。”

易中海知道自己不能生已经是既定事实,现在最迫切需要解决的就是养老问题。他似乎忘了何家长子正在找他算账。听着何雨邦在他耳边说出的幽幽话语,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何雨邦知道养老送终,是易中海得知自己不能生之后的心魔。一遇到这个问题他就会想着掌控一切,所有妨碍他养老的人或事,他都想掌控在自己手里。他知道被吃绝户是何等的凄惨,不能动,躺在都是屎尿的床上;死了之后,尸体臭了都没有人知道。他易中海绝对不能过成这样。

“要不你跟我说说,我父亲何大清离开后留下的米面粮油是谁偷走的,我帮你弄死她,这样就没有人耽误你养老了。”何雨邦犹如魔鬼低语的话传入了易中海的耳中。

想得魔愣了的易中海,顺着何雨邦的话就回答道。

“好啊,就是贾……”

“中海,你住口,有得没得不要胡乱攀咬。”老聋子在关键时刻的一声大吼惊醒了易中海。

冷汗一下就下来了,易中海想到要是说出是贾张氏偷走了何家兄妹的救命粮,贾张氏不死也要脱层皮。傻柱养老已经没有指望了,贾东旭已经成为他最后的选择。要是这会贾张氏被自己害了,贾东旭这条养老的路也就断了。何雨邦这个该死的畜牲是要断我的根啊。

易中海强忍着心中的抽搐,吸了一口烟,脸色平静的对着何雨邦说道。

“邦子,我是有点对不住你们何家,但我对柱子是真的不错呀,柱子常在院子里,跟人打架,都是我帮着处理的呀,这些年柱子在厂子里也惹了不少事,都是我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帮着处理了。我也答应了赔钱,这还不能做为你赔偿么?你又何必这样耿耿于怀,抓着不放呢?”

何雨邦站起身来,俯视着此时已经坐了起来的易中海。看着他不要脸的理所应当,事情就应该这么过去。何雨邦甩掉手头抽完的烟屁股。脸色平静的说道。

“对柱子不错?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在这里跟我玩聊斋!若不是你跟老聋子这婊子算计走了我父亲,本来憨厚的柱子,能被你怂恿教育成了这样?把他教成一个只知道抡起拳头逞强斗狠的混不吝,不就是想让他跟别人起冲突,你好出来平事。从而竖立你的权威么?一个小小的四合院,看把你能的。”

“对柱子不错,会截留我父亲给柱子的工作介绍信,让他没有生计;会卡着我父亲留给他的救命钱,看着两兄妹沦落到捡垃圾为生?你不就是想在他落难的时候向他施恩,好让他对你感激,死心塌地的听你的话,你也算成功了,这傻子还真被你算计了。”

“这些还只是发生在厂子跟院里的,你以为外面的我就不知道了?”

何雨邦抬脚踩在易中海的脸上,用力踩了下去。直到让易中海的脸跟地面接触后还用脚碾磨了几下。

“知道丰泽园赵师父跟柱子是什么关系吗?那也是柱子一个头磕下去的师父,柱子是赵师傅受了端茶敬酒的关门徒弟。那时他小不清楚这些礼数,你还想糊弄我?赵师傅来找,你把他糊弄走了,居然骗柱子说他被赵师傅开革了。”

任凭易中海双手在自己腿上抓挠,厚实的军靴跟棉裤挡住了易中海的进攻。何雨邦吐了口浓痰在易中海脸上。

“再说说你为了掌控柱子继续给贾家拉帮套,破坏他跟田姑娘的乡亲。本来他们两人都相看上了,就因为田姑娘有主见,是个顾家的女子。你怕她跟柱子结婚后不愿意再接济贾家,晚上跑到人家家里说柱子脾气暴躁,爱打人,还跟院子里的有夫之妇不清不楚。需要我找人过来对证么?”

院子里众人勃然色变,大家都没有想到一大爷易中海居然做得这么过分。议论四起,喧嚣尘上。

“看着一大爷道貌岸然,没想到居然做出这么缺德的事。”

“他都做出这种事了,还有什么资格做院子里的一大爷?”

“真没有想到一大爷竟然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傻柱被欺负惨了。”

“一大爷这是真的想让傻柱绝户啊,做得太绝了。这种人根本就不配住在我们四合院。把他赶出去!”

“赶他出去赶他出去”

……

易中海看着群情激愤的众人,停下了在何雨邦腿脚上抓挠的动作,眼中了无生趣,就那样任凭何雨邦的脚在脸上,躺倒在地。

一大妈看到自己老伴此时的模样,满心的不忍。几十年的夫妻感情,接受的又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老思想荼毒。一大妈跪在了何雨邦的面前说道。

“邦子,我知道这些事是老易做得不对。但我还是要求求你,你能不能看在易大妈照顾过小雨水的份上,饶你一大爷一次。”

何雨邦看着年纪不到五十却已头发斑白的易大妈。以为是自己不能生,害得易家绝户,从而愧疚了半辈子的易大妈哪怕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是选择了为易中海求情。她知道这一跪,自己与何家的那一点香火情也就断了,但她还是做出了选择。

何雨邦伸手扶起一大妈后才说道。

“易大妈,我就当易中海做的这些事情你不知情。我可以不举报他,不送他进去,但是”

说到这里,何雨邦速度极快的踩住易中海的左大腿,伸出双手握住他的脚。在一大妈“不要”的大喊声中,硬生生的折断了易中海的左腿。白生生的骨头都刺破了大腿肉,露在空气中让人不寒而栗。

易中海嗝喽一下就晕了过去,然后又在真正彻骨的疼痛中被痛醒过来。抱着断了的大腿在地上使劲的咕蛹,张大的嘴里却没有一丝声音传出。


等后面停好车,匆匆赶来的王哥站在门外关好了书房的门。

“姓何的小王八蛋,你给老子老实交代,美国实验室发生的事,是不是你小子干得?”

何雨邦这时注意到坐在书房里的“王老虎”,立正敬礼。

“首长好,第九集团军27师何雨邦向你致敬。”

每一个将军先烈都值得我们去崇敬,是他们抛家舍业,爬冰卧雪的把我们的民族从泥坑里拉了出来。

王老虎看着眼前身材虽不高大,但站在那里却有一股磅礴彪悍气势的何雨邦,眼里止不住的欣赏赞叹。站起来拍了拍何雨邦挺实的肩膀。

“好,好,何雨邦同志,你也好!”

“王老虎,你别他娘的在这里废话了,老首长还等着消息了。一会挨抽的不是你是吧?”

许上将打断王老虎的话头。

“问你话了,小王八蛋,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何雨邦见许上将还是那个急脾气也是无奈。原本站得笔直的身子,一下就跨了下去,犹如饿虎的气势也收敛了起来。

“事情是我做的,资料也在我手上,但是不能给你看。”

“你他娘的,你个小王八蛋……”

王老虎过去压住许上将指着何雨邦的手,开口劝解道。

“和尚,这个资料我们是不能看,而且我们也看不懂。”

说着还给许上将打眼色,许上将这会也反应过来,这东西自己还真不适合看。都是被这小王八蛋给撩拨的,看到他就来气。

“谁说我要看了?东西在你手上就好,跟我去见老首长,见到老首长,看他怎么收拾你。见天的不见个人影,找你还真不容易啊!”

阴阳怪气的臭了何雨邦几句,开口问王老虎。

“我要带这个小王八蛋去见老首长,王老虎你去不去?”

“算了算了,你带着他去就好了。这个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王老虎摇着手就开门走了出去。

知道老首长这会肯定还在办公等消息的许上将,带着何雨邦就坐车来到了外事部办公大院。

得到门岗汇报的老首长,已经在外事长办公室里等着了。何雨邦不亢不卑的敬礼问好后,老首长盯着他转了几圈。

“也不是三头六臂呀,咋就这么能?美帝那边的事,都是你小子一个人干得?”

何雨邦正不好开口的时候,在一边坐着的外事长说话了。

“好了,好了,这个事情后面再说,那些资料放在哪里?安全不?能不能让我们的同志想办法带回来?”

既然和尚把人带了过来,就已经说明事情就是这小子干得。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资料的安全,看看能不能运回国内,为我所用。

“报告首长,资料在我手上,正打算过两天上交给国家。”

“带回来了?你是怎么带回来的?”

听到资料都已经带回来了,几位首长都被惊得不轻。要知道这个时间段,西方列强对我国的封锁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一片带字的纸条那边都会检查了又检查,那么多的东西,就凭眼前的何雨邦一个人,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做到啊。

两个老将这会是真的被震惊到无以复加。看着何雨邦再次点头确认,外事长激动得拉住何雨邦。

“快,快跟我走,先生要见你。”

经过多道繁琐且仔细的检查,何雨邦一路都是认真的接受着检查,脸上的希翼与渴望,后世的人们都能理解。


大家听到何雨邦的话轰然炸开。不可置信的看着场中的何雨邦。

易中海脸色一千铁青,咬牙切齿的看着何雨邦一字一顿的问道。

“何雨邦,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眼中还有没有长辈,还知不知道尊敬老人?老祖宗这么大年纪站在这里,你就不怕把她冻坏了。米付得起这个责吗?

傻柱听到要把自己开除族谱,何家除名也是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害怕,对着大哥何雨邦质问道。

“大哥,我是你亲弟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贾张氏听到何雨邦说自己家里找拉帮套的也是暴跳如雷的骂了起来。

“你个挨千刀的死绝户,在哪里找了个不知根底的小贱人。跑到院子里来充大辈,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想好过。”

聋老太太也是一脸铁青的呵问道。

“何家大小子,院子里还轮不到你来猖狂,只要有老祖宗我在,我看谁敢把我大孙子赶出何家。”

四周众人也是议论纷纷。

何雨邦看着眼前几个禽兽在那里上蹿下跳。眼带冷意,嘴角挂笑得上下扫视了聋老太太几眼。

“就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傻柱“大哥,这是奶奶。你怎么这样说话。”

聋老太太被何雨邦眼神中的轻蔑刺激的额头猛跳,嘴里的话语更是让她怒气丛生。搬到这个院子里已经快二十年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我就是这个大院的老祖宗,我是烈属,我给红军送个草鞋,我还是五保户。院子里哪个敢反对我。”

“哈哈哈……”何雨邦仰天笑了起来,眼泪都要出来了。笑了一会才脸色狰狞的说道。

“一个百顺胡同出来的婊子,还是个老鸨,欺骗组织骗取了五保户的名额。所谓的烈属跟送草鞋,谎话编多了,自己也信了吧。我是应该叫你白老鸨,还是富察家的小姐。”

聋老太太脸色煞白,惊骇欲绝的倒了下去,要不是傻柱扶着,就不只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么简单了。聋老太太顺着傻柱的搀扶一屁股坐在地上。吞咽着口水说不出话来。

易中海也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低着头内心咆哮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是怎么知道的。”

众人看着聋老太太的反应,脸色都惊骇起来。

“不会吧,老太太不是一直都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么?怎么可能是百顺胡同里的老鸨子。”

“是呀是呀,老祖宗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一大爷还经常说老祖宗给红军送过草鞋。”

“也说不准,大家都不知道老太太以前是干嘛的,只是听一大爷说起过。”

“看老太太跟一大爷这反应也可能是真的啊。”

刘海中跟阎埠贵看着易中海还有老太太的反应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傻柱看着奶奶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哥。来回几次脑子里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谁说得是真的。

何雨邦看着傻柱的反应,摇了摇头。嗤笑一声说道。

“傻柱,你还不知道你搀扶的老婊子是白寡妇的亲姑姑吧。就是这个你敬爱的奶奶,给白寡妇出得主意,才让白寡妇设计勾引走了我们的父亲何大清吧。你个傻子玩意还在那里认贼作父,我何家怎么会出了你这种二货。”

“不是的,不可能是这样的。”傻柱看着自己身边的奶奶,看着老太太灰败的脸色。喃喃自语道。

蹲下身子拉着奶奶的手,傻柱看着聋老太太的眼睛,颤抖的问道。

“奶奶,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好不好?”傻柱的话语都带起了哭腔。

被自己最亲的人深深地伤害,这会傻柱感觉被全世界所遗弃。这种被遗弃的感觉从心底深处蔓延到全身,已经让他蹲不稳,从而只能坐在了聋老太太的身边。

聋老太太不敢注视傻柱的眼神,或许从一开始是算计,但是这么多年来总会处出来感情。更何况傻柱这样的性格,只要让他感觉对他好的,亲近的。傻柱就会对这个人掏心掏肺,用百倍千倍来回报他(她)。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佝偻着背,拍了拍傻柱的头,叫道。

“中海,老太太累了,扶老太太回去。”

易中海赶快扶起老太太的一只手,搀扶着她准备往后院走去。

所有人这会都无声的看着老太太跟易中海,就连傻柱也双眼无神的看着他俩。

何雨邦的声音在只有细碎脚步声的夜晚又传了过来。

“易中海,你这个老畜牲就不应该给我何家一个解释吗?”

易中海猛然转过身来,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何雨邦,大声的质问道。

“何雨邦,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老太太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就不能放过她。”

声音里的愤恨与恨铁不成钢是那么的痛心疾首,好像何雨邦做了天大的恶事。

何雨邦站在中院的桌子前面巍然不动,脸上的神情平静莫名,眼神里的冷意却犹如寒冬的刀子,扎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这个百顺胡同出来的老婊子,到底要怎么处理那是政府的事。我现在就想问一下你,我父亲离开时托你留给我弟弟妹妹的250块钱你给了没有?我父亲离开时让金主任托你转交的食堂工作的介绍信你拿到哪里去了?还有你卖给厂里技术科李技术员的自行车是怎么来的?能说一下吗?”

易中海的神情凝固在了脸上,他怎么也想不到何雨邦怎么会知道这么隐蔽的事情,除了自己知道这件事,谁也没有说。就连老太太跟一大妈都不知道。

易中海还在想着怎么反驳这些事情的时候。从前院的垂花门后走出了一群人,街道办王主任;轧钢厂杨厂长,已经退休了的金主任;还有五个身穿公安制服的工作人员等十几个人。

二丫看到来人,走过去扶着一起走进来的爷爷,扶着他走到了何雨邦的身边站定。回过身走到桌边,抱下了站在桌上,手足无措的雨水。

王主任带着人走到八仙桌边站好,面无表情的看着此时已经大汗淋漓的易中海问道。

“易中海,我们也想听一下这些事情你要怎么解释。说说吧!”

易中海此时早已六神无主,脸色煞白的看着王主任一群人。

他知道自己今天完了,这些年树立的道德名声全完了。自己会从一个人人尊敬的大院管事大爷,变成众人鄙夷;人人唾弃的阴险小人,变成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易中海也明白这个时代道德名声的重要性,不然也不会苦心经营自己道德君子的人设。

院子里很多人在轧钢厂上班,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厂里年后一开工就会传遍他易中海道德败坏,贪墨小孩钱财的事。

他会从一个技术过硬的8级钳工大拿变成私德有亏的狡诈恶徒,这真的比杀了自己还难受。一辈子的名声全毁在了何雨邦的手上。

易中海眼神阴翳得看着站在那里巍然不动的何雨邦,心里诅咒着“你怎么不去死,这么多年了,要是死在外面多好。还回来干什么!”

“砰”王主任看到看到易中海注视何雨邦的眼神,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放在桌上的棒子粥跟窝窝头是那么的刺眼。

这个时期是国家的困难时期,全国大范围的灾荒不可避免。但这里是京城,新中国的首都,人家哥哥还是一个万人大厂的厨师。俗话说的好:灾荒年饿不死橱子。

不说轧钢厂发的年礼,大过年的一顿饱饭总要有吧。看着桌上的东西,王主任越想越气,拿起盛粥的碗就甩倒了易中海的脸上。

“街道办选你们几个出来做为管事大爷,是让你们防敌反特,传达上级思想,协调邻里纠纷的,不是让你们拿着管事大爷的权利作威作福,迫害民众的。”王主任指着站在一边的何雨水。“看看这孩子,16岁的姑娘,一阵风就能吹跑,你们这是旧社会喝人血的地主老财啊。”

四周众人大都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做为管事大爷的阎埠贵知道这会再不说话不行了。

“王主任,这件事不是我跟老刘不管,是真的没有能力去管。我一个小学教员,三十块不到的工资,又是这个年月,就是想帮忙也没有办法啊。”

刘海中也接话道“老阎说得不错,我家里人口也多,这个年月就是想买粮食都没有地方买。更何况雨水她哥哥傻柱又不缺吃食,经常可以从厂里带些剩饭剩菜。”

王主任听到刘海中的话也是好奇不已,这年月轧钢厂居然还有剩菜剩饭。想想又不是自己职权范围内的事,或许是轧钢厂内部的一些职场规矩。王主任只是瞟了杨厂长一眼,才说道。

“何雨柱,你也是街道的老大难了,都已经是二十四五的人了,不想着找个媳妇,结婚生子,听说还经常在院子里殴打许大茂同志。老话说灾荒年饿不着橱子,院里大爷说你也不缺吃食,怎么就把自己的亲妹妹饿成这样。”

傻柱这会刚从最亲的自己奶奶设计父亲何大清的事情中走出来,又掉进了最尊敬的一大爷欺骗蒙蔽自己的圈圈里。常年没有转动过的脑子里这会还是一团浆糊。

听到王主任的厉声质问,机械性的回答道:“这不是秦姐家里孩子多,家里困难,粮食不够吃。一大爷叫我多帮衬帮衬么,大家邻里邻居的,做人不能太自私。”

“秦姐?”王主任脸带疑惑地看着阎埠贵跟刘海中。

阎埠贵看出了王主任的困惑,出言解释道“就是,西跨院的贾家。”

王主任是知道贾家贾张氏的,可以说南锣鼓巷这一片,基本都知道95号院中院有个撒泼打滚的贾张氏。

只见一米六不到的贾张氏膀大腰圆的站在那里,横向都接近70了。全国都闹饥荒的年代,贾张氏都能养出一身膘。再看站在一起的贾家几人,都是脸颊饱满,面色红润;几人的穿着也是干净整齐,除了秦淮茹身上的衣服有几块补丁,贾张氏,贾东旭跟贾家孩子的衣服都整洁如新。一点也不像这个饥荒年月的平常人。

王主任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阴沉得都能滴出水。

“呵呵”王主任冷声开口“易中海啊,我原本以为你是个道德高尚的老技术工人,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真的做出这种旧社会地主老财喝人血的勾当。你等着公安把你带走吧。”

说完易中海,王主任转头对着贾家几个人开口说道“贾张氏,你们贾家真的是吃人饭不干人事,人家妹妹都被饿成这样了,你们一家居然还能吃的膘肥体壮。你们贾家都是黑心烂肚的吗?京城首善之地,看来南锣鼓巷容不下你贾家了。”

贾张氏听这话的意思,是要赶自己家走。立马不干了,张嘴就骂了起来。

“是傻柱自己愿意把饭盒给我们家的,我们又没有抢,凭什么要赶我们家走?再说雨水这个赔钱货吃那么多干什么,饿不死就行。”

贾张氏话音刚落,就被突然冲到她身边的何雨邦一个耳光扇在了脸上。被扇得凌空的贾张氏嘴里吐出了五六颗牙,倒在地上之后又被何雨邦一脚抽在了肚子上。贾张氏在地上滑行三四米远喷出一口鲜血才晕了过去。

何雨邦冷眼盯着怒火中烧的贾东旭,语气平静的说道:“再让我听见从你们贾家嘴里说出骂雨水的话,你贾家就等着死绝吧。任何人都可以骂雨水,唯独你贾家不配。我何家跟你贾家的事还没有完。”

说完不顾贾东旭涨红的脸色,走到一脸委屈的何雨水身边。拍拍雨水的脑袋,说道。

“大哥回来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雨水了。”

何雨水伸出包在军大衣里面的手,抱住何雨邦的腰,埋头在何雨邦的怀里,委屈的叫了声“大哥”。

易中海看到何雨邦暴起伤人,打得还是一个自己的长辈。这不是带坏大院的风气么?自己努力营造的尊敬老人,爱护长辈四合院环境被破坏了,这不就是挖自己的根。

易中海这会也忘了自己一屁股屎还没有擦干净,脸色铁青的张口就质问道。

“何雨邦,你怎么能打老人?你贾婶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赶快道歉!”

何雨邦听到易中海厉声疾呼般的质问,放开妹妹何雨水。三两步就来到了易中海的面前,含恨出手。

在易中海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何雨邦没有顾及易中海搀扶着的聋老太太,一巴掌就把易中海扇倒在地。

易中海紧接着就步了贾张氏的后尘。嘴里也是鲜血喷出,牙齿纷飞。还带倒了搀扶着的聋老太太。

何雨邦扇倒易中海之后,还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上一支,吸了一口才开口说话。

“易中海,就你这种老畜牲,也就是新中国新时代救了你。要是解放前我真的能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经。你这畜牲玩意带着一个百顺胡同出来的老婊子,居然跑到我何家来充长辈,真以为我何雨邦死在外面了。”

何雨邦没有顾及四周众人惊讶得眼神,几口吸完手中的烟,接着说道。

“易中海,你不会以为你的事就能这么轻易的过去吧?我去保定找过我父亲何大清跟白寡妇了,白寡妇什么都说了。还有这些年我父亲何大清从离开后的第2个月开始,每个月往家里寄的钱,那是柱子跟雨水的生活费,都被你截取了吧。”

何雨邦的话犹如投入平静湖水的炸弹,在四周众人之间轰然炸开。


从王姨家离开走了有一段路,此时估计时间已到晚上七点半了,或许是因为快过年了,大家都经量在家无家人团聚在家,路上除了偶尔走过去的巡逻队,基本已经没有人在外行走了。

有意避开不时走过去的巡逻队,走走停停,兜兜转转的来到海锭大院已经是接近9点了。走到大院大门站岗的解放军战士面前立正敬礼。本来站得笔直,双手扶枪的战士左手继续紧握的胸前的钢枪,右手也同样放在自己的帽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站岗战士本来一直保持的警惕眼神都柔软了不少。放下敬礼的右手,接着双手紧握胸前的钢枪。大声的问道:“同志,请问你找谁?”何雨邦:“我找许上将。”站岗的战士接着问道:“请问你是谁?找许上将有什么事吗?”

何雨邦伸手从怀里掏出几个奖章,小心翼翼的拿出其中一个一等功的递给了前面的战士。扯着嘴角笑道:“麻烦同志跟许上将说第九集团军27师何雨邦来找他报到。”

站岗的战士赶忙收起眼中的震惊。一脸敬佩的把枪放到背后,双手虔诚的接过这枚沉重的功勋章。然后对着身边一起站岗的战友说了句:“注意警戒,我去通报。”等自己的战友回了手到才小跑着进了大院。

大概等了有半刻钟,前去通报的战士回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警卫员。何雨邦看到跟战士一起出来的人,没有顾及脸上狰狞的疤痕,张开嘴角笑了起来,大声叫到:“王哥,是你来接我啊。”前来接人的警卫员看清是何雨邦之后也是万分激动。快步走到何雨邦身前,拉住何雨邦的手才开口说道:“小何,是你,你这几年跑哪里去了,首长一直惦记着你,快跟我去见首长。”拉着他就要往里走。何雨邦也只能跟着往里面走去。

来到7号院,被何雨邦叫做王哥的男子大声朝门里喊道:“报告,警卫员王家诚接人回来报到。”只见大门快速打开,只见里面走出来一个50来岁,大耳圆脸,最有特色的是左边的眉毛看起来比右边稀疏很多的沙场老将,气势雄浑。

“首长好,第九集团军27师何雨邦向你报道。”何雨邦立正敬礼道。许上将抬起手指着何雨邦大声骂道:“你这个小王八蛋这几年跑哪里去了,听说你去了朝鲜,回国后我去你们部队,你们部队里说你退伍了。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

何雨邦收起脸上的正经神色,张开嘴任由脸上的疤痕肆意开来:“老首长,我这几年都去战友的家乡看了下。后来又去了国外,刚从外国回来。”许上将或许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板着脸说道:“你给我进来,好好说一下你这几年的遭遇。”说完转身背着手走入房间。何雨邦咧着嘴,对身边的王哥呲牙一笑。王哥抬手拍了拍何雨邦肩头才说道:“快进入吧,不要让首长多等,不然一会又要骂你,我去给你们打点水。”何雨邦知道许上将不爱喝茶,酷爱喝酒,看来到现在也没有变。

待何雨邦来到首长书房站立,警卫员王哥准备好茶水走出房间带好门。许上将的眼神从何雨邦身上上下扫视了几眼开口骂道:“还要我请你坐啊,小王八蛋这会知道假正经了,当初偷我酒的是你吧?”何雨邦一下就耸眉搭眼拉过来一把椅子就坐在了许上将的书桌对面,端起温热的茶水喝了一口才说道:“解放后我从部队里拿了花名册一直在江浙山东地区走访牺牲战友的老家,50年听说要赴朝抗击美帝国主义于是回到了部队,被编入第九集团军27军。老首长也知道我有一些特殊,长津湖战役后由于军团减员严重,我就向当是的聂军长申请调派去了别的部队。一直在战场上到处游走,这样一直到战争结束后就打了退伍报告。聂军长不愿让我退伍,于是我离队靠着一些江湖把戏混入了美国撤退的部队,跟着他们去了美国本土。三个月前途径香港回来了。”

许上将牙疼的吸了口气,瞪着一双虎目问道:“这几年美国本土军队里面那些事都是你小子干得?”何雨邦脸上布满恨意,咬牙切齿的回答道:“该死的美国佬,他们想打就打,想不打就以为能跑得了。要不是怕他们狗急跳墙,长崎广岛的惨剧在中国的土地上发生,在太平洋上我就想沉了他们。”许上将站起来,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香烟,点上之后用力吸了几口。沉默了几分钟后才指着何雨邦大声骂道:“他娘的,我就知道你个王八羔子乱来,47年你加入部队以来,如果不乱来你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个副团长。你说你范了多少错,当初我就应该直接毙了你,为了你我都被我的老首长粟大将骂了多少次了,你叫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何雨邦看着老首长在那里发着脾气,满脸的百无聊赖,于是起身转过桌子跑到许上将身边,打开书桌的抽屉。看见抽屉里还有四包军供香烟,拿起就往裤兜里塞。用手翻了翻这个抽屉看到除了几张票据就没了什么了,打算去翻别的抽屉。刚伸手去拉就被许上将一巴掌打开了,只见许上将伸手就掐住了何雨邦的耳朵大声吼道:“你个小王八蛋,你一来就没有好事。每次都从我这里顺东西,你什么时候能给我送点东西啊!”说着还要伸手去掏何雨邦的裤兜。何雨邦踮着脚,侧着头大声回答道:“带了带了,这次真的带了,我从美国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了,过几天就给你送过来。”

许上将这才放手说道:“这还差不多。”何雨邦揉着耳朵叨叨哔哔的说:“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揪我耳朵,我要找我老婶告你。你去吧,看你老婶能不能抽死你。这些年你老婶经常念叨你,你自己看着办。”

两人重新落座。何雨邦见气氛打开了,才说道:“许叔,我这次回来要搞事了,估计有点大。”许上将满脸奇怪的表情,好奇的问道:“你哪次搞的事不大?说说吧,这次是什么原因。”

于是何雨邦把自己家庭情况跟父亲何大清遇到的事,还有易中海捣鼓的缺德事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当许上将听完事情的经过愤然站起身,桌子拍的啪啪响:“岂有此理,简直是无法无天。这种人就应该直接抓起来枪毙。”发了一通大火才对何雨邦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如果你有确凿的证据,随便你怎么搞,就是把天捅个窟窿许叔也给你扛咯。”

何雨邦拿起桌上的烟抽出一根点上回答说:“许叔,这件事我已经跟南锣鼓巷街道办王主任说过了,解放前我就跟着她一起干地方工作。证据方面有我父亲的亲笔签名信,还有他们一起设计我父亲跟我父亲相好的那个寡妇的认罪书。我是想请你帮忙给冶金部的通通气,这件事情搞起来,我估计第三轧钢厂会闹翻天,到时候冶金部会不好看。”

许叔点点头说道:“这个好办,冶金部的老陈你也是认识的,说说你的计划。”何雨邦继续说道:“许叔,你看我拿一个一等功奖章换个人民日报的报道可以吧,既然他对外表现的道貌岸然,那我就让他身败名裂,出名出到全国。我还要在报纸上刊登他的照片,把他的根都撅咯。”许叔脸上浮起惊讶得表情:“你个小东西还是这么狠,就是感觉有点亏的慌。”

何雨邦见许叔没有反对接着说道:“我知道这老东西是个绝户,一心想找个人养老,想安度晚年。我也不让他去蹲牢房,我就要让他年老凄凉,最后老无所依,死了臭了也没有人给他收尸。”话说到这里许上将感觉有些过了说道:“雨邦啊,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也只不过算计走你父亲,贪了点钱,没有必要做到这样吧?”语气中已经有点不满了。何雨邦也不急着解释,抽完手里的烟才接着说道:“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至于做到这份上。许叔,你不知道我父亲离开后,前三个月不算,等我父亲在保定稳定下来,每个月都会给我弟弟妹妹写信寄生活费。这些钱和信都被老绝户眯了下来,每当我弟弟妹妹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就拿着我父亲的钱在那里装好人换取我弟弟妹妹的好感。”许上将一身正直,根本无法想象这个世上居然还有这样无耻之徒。只听何雨邦继续说道:“这个老绝户不止做了这些。他在院子里挑的养老人选并不是我弟弟何雨柱,而是同院子里的另一个人。为了减轻帮扶这个养老人选的负担,忽悠洗脑我弟弟把自己的东西全都给了这个养老人选,全然不管不顾我妹妹的死活。许叔,你能想象得到一个万人轧钢厂的厨师,他16岁的妹妹居然不到70斤吗?老话还说灾荒年饿不到橱子。”

许上将真的不敢想象,人心是有多歹毒才能干出这样畜牲不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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