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时川棠岁晚的现代都市小说《热门作品轻吻你指尖》,由网络作家“一块糖粘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轻吻你指尖》这部小说的主角是霍时川棠岁晚,《轻吻你指尖》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霸道总裁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居翊将油画放在了棠岁晚指定的凳子旁,才躬身道别离开。教室里已经有学生到了。居翊穿着颇为正式的西装套装,姿态恭敬无比,让人不禁多留意了几眼。棠岁晚的室友金奈也瞪圆了眼,等到居翊走出了教室,立刻凑到棠岁晚身边。“晚晚,那是谁呀?”左眼写着八卦,右眼写着好奇。棠岁晚含糊道,“家里的人。”......
《热门作品轻吻你指尖》精彩片段
路虎开到美院门口时,还有十分钟上课。
棠岁晚脚步轻快的下车,对着坐在后排的霍时川挥了挥手,笑意盈盈,“你去上班吧,等会儿再来。”
她要先去上早八课,第二节没课的时候,再和霍时川一起去找辅导员。
霍时川点了头,好似非常听话,只坚持让居翊帮棠岁晚抱着油画去教室。
“夫人,这点小事交给我就行了,您给我带个路。”居翊抱着油画,恭敬垂首。
棠岁晚没办法,只好一马当先的走进了校园内。
而嘴上应得好好、面不改色说自己要去公司的霍时川,懒洋洋的往座椅上一靠,将车上带着的笔记本打开。
他将手机取出,调为静音的手机里已经有了三条未接来电,来电的都属于同一个号码。
他垂眸看了几秒,才冷笑一声。
第四个电话打进来时,他终于慢悠悠的接了起来。
“温家主,怎么,您这个大忙人今天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霍时川语气淡淡,菩提珠串滑落腕骨,在笔记本的外壳上触碰出细碎声响。
温燕山在电话那头暗骂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应道,“可不是,好久没和霍小友联系了,最近霍家还好吗?”
霍时川漫不经心滚着鼠标,“挺好的。不过听说温家好像不太好?”
温燕山被他这明知故问搞得只觉心梗。
温家几家公司生意被抢、供应商毁约、订单黄掉,不都是这个年纪轻轻一身心眼子的霍时川动的手脚吗?
眼看着这两天就如流水般损失了一大笔钱,温燕山坐不住了,忙不迭的给霍时川打了电话。
听出霍时川语气中的讥讽,温燕山咬咬牙,不再和人绕圈子打机锋了。
“霍家主,我直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温家。”
霍时川冷冷抬眸,他眉骨高眼窝深,眉眼间布满了薄戾时尤为的可怖。
唇畔笑意森冷,偏偏语气温和无比,“温家主知道温长逸做的蠢事了吗?”
像是暴风雨欲来之势。
温燕山心中有过猜测,但真正从霍时川口中得知,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霍家主,这不至于吧?”
“温家主这就有所不知了。”霍时川指腹捻着珠串,咬字缱绻温柔。
“在霍家,我的夫人才是身份最尊贵的那一个!”
居翊将油画放在了棠岁晚指定的凳子旁,才躬身道别离开。
教室里已经有学生到了。
居翊穿着颇为正式的西装套装,姿态恭敬无比,让人不禁多留意了几眼。
棠岁晚的室友金奈也瞪圆了眼,等到居翊走出了教室,立刻凑到棠岁晚身边。
“晚晚,那是谁呀?”
左眼写着八卦,右眼写着好奇。
棠岁晚含糊道,“家里的人。”
她迅速的转移了话题,“你的作业画完了吗?”
金奈最后看了一眼居翊离开的背影,暗地里吸溜了一口口水。
这腰细腿长的正装背影,可真适合被她画在漫画里啊。
西装暴徒衬衫夹嘿嘿嘿……手腕束缚标准跪姿嘿嘿嘿……
她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视线,回答棠岁晚的问题,“画完了,生死时速赶完的,我今天凌晨三点才睡。”
说着,她满是羡慕的呜呜假哭,“我要是有晚晚那么快的速度就好了。”
棠岁晚就是天生的油画家。
在色彩搭配上敏锐度极高,落笔毫不犹疑,作画速度又快作品完整度又高。
就算在天才云集的京都美院第二工作室中,棠岁晚也是最出彩的那一个。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就是霍时川第一次来的时间。
叶建和可谓是苦心积虑,知道棠岁晚喜欢在阳光明媚的下午躲在玻璃花房里画画,就约在了天气明朗的今天。
又借口有事,将霍时川领到花园后就离开。
前世的棠岁晚对此毫不知觉,还是在某天,她茫然无知的询问舅舅家近况时,被男人咬着指尖告知的。
男人的唇温暖湿热,牙尖轻轻压着棠岁晚的指腹,微微用力,又像是怕弄疼了她,迅速的收了力道。
“乖宝想他们做什么。”霍时川的嗓音低哑,漫不经心道,“你舅舅要是真的好,也不会带我去看你画画了。”
说话时,浅浅鼻息洒在冰凉的手指上,带来一阵缠.绵热意。
棠岁晚不自觉摩挲着指尖,看了一眼花园入口的方向,慢慢往玻璃花房的方向走去。
……
“霍先生,您的赏脸光临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啊!”叶建和穿着有些宽松的西装,想装出衣冠楚楚的儒雅模样,却因为脸上过于谄媚讨好的笑容显得不伦不类。
叶梦站在一边,虽然早已知道叶建和是打算把在家吃干饭的棠岁晚推出去,她还是怀揣着比较的心态打扮了一番,此时穿着纯白连衣裙,化了精致妆容。
她只知道叶建和约了京都豪门的家主,在脑海中勾勒出大腹便便的中年秃顶男人形象,看着亮黑色库里南的车门打开,熟练的露出笑容。
然后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下车的男人长身玉立,渊渟岳峙。规整妥帖的西装三件套,严丝密缝的贴合着宽肩窄腰大长腿。
浓眉冷眸,漆黑的眼眸像是望不见尽头的星河,携霜带雪,只随意瞥来一眼,就充满了自上而下的压迫感。
霍时川对叶建和主动伸出的手置之不理,只淡声道,“叶总不用客气,进去说吧。”
说完,犹如主人家一般,直接抬腿往里走去。
叶建和被驳了面子也不敢表露半分不满,点头哈腰的跟在霍时川身后,“是,霍总您往这边走……”
陈颖推了把站在原地的叶梦,“还站在这儿做什么呢?”
叶梦一把抓住了陈颖的手臂,因为情绪过于震惊,声音显得有些尖利,“妈,那是霍时川?”
陈颖没好气的拍开叶梦的手,“当然是了,你这么激动……”
她注意到了女儿的不对,立刻反应过来,反手拍了叶梦一下,眼神警告,“梦梦,你别看他年轻,手段狠辣着呢。”
叶梦自然是知道霍时川的。
被赶出霍家的原配子,却在二十岁那一年强势回归,短短两年就以无比凌厉狠辣的手段夺回了霍家,和他作对的人不是进了监狱就是消失得悄无声息,就连最保守、最看重传承的霍家长老们都不敢有一点异议。
霍时川接手霍家已经三年了,流传出的照片屈指可数。叶梦意外看到过一张,立刻就被男人苍白冷峻的容貌吸引。
可是、可是没有人告诉过她,今天来的人竟然是霍时川!
想到自己崇拜已久的男人可能会看上棠岁晚那个拖油瓶,叶梦就嫉妒到脸庞扭曲,心里冒着毒水。
面对陈颖的劝告,叶梦不以为意,反而还怪上了父母,“你们应该早点告诉我来的人是霍时川!”
不等陈颖再说什么,叶梦已经慌忙拉上了母亲,迫不及待想去霍时川面前刷一刷存在感。
只可惜她们耽搁了一会儿,赶到客厅时,叶建和已经领着人去花园了。
“霍总,实在是不巧,我有个紧急电话。您先在花园里看看,我马上就回来。”叶建和抓着响个不停的手机,接连点头表示歉意。
霍时川眸光冷厉,只挥了挥手,仿佛是在打发一只绕着自己不断嗡嗡作响的虫子。
等到叶建和离开,整个花园都陷入了静谧。
霍时川踏上了花园中间的鹅卵石路,久久没有看到此行目的的他心情有些不好,眉眼间覆上了一层浅浅的薄戾。
垂落在身侧的右手甩了甩,掩映在衣袖中的漆黑菩提珠串甩出,用指腹摩挲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经文图案,他才感觉勉强恢复了一点平静。
绕过面前高大的银杏树,霍时川一眼就看见了矗立在花园正中间的玻璃花房。
又或者说是,花房中坐着的那一个人。
少女仅露出了一个侧脸,脸庞线条流畅,五官精致无比,海藻般的乌黑卷发用一支铅笔随意的在脑后束了起来。此时面前放着一块画板,正专心致志的投入于作画之中,白皙修长指间握着长长画笔,不疾不徐的在画纸上落笔。
阳光正好,将少女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明媚光晕。
霍时川的脚步顿在了原地。
他轻轻拨弄着掌间手串,从看到了少女的那一刻起,原本被暴戾阴郁充斥的心几乎是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眉眼间的薄戾缓缓消散,霍时川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少女的一举一动,一边撩起西装袖子,慢条斯理的将宝石袖扣解开。
重新把黑菩提珠串滚到了冷白骨感的手腕上方。
就像是把原本气势汹汹欲要出笼的呲牙猛兽,重新关回了笼中。
或许是霍时川的眼神过于灼热,正在专心作画、都没发现自己的侧脸蹭了一点浅蓝色颜料的少女倏然抬起了头。
她的目光直直的往花房外看去,正是霍时川站立的方向。
被京圈暗地里称为活阎王的霍家主,此时大脑却是一片空白,几乎是下意识的往旁侧了身,想让那颗巨大的银杏树将自己遮住。
可惜事与愿违,少女不仅没有收回目光,反而轻轻的将画笔搁置在了一旁,整个人灵巧地跳下椅子。
霍时川牙根绷紧,想要转身离开。
却听一道略微急促的脚步声,和属于少女清甜的嗓音。
“霍时川!”
霍时川脚步顿住,整个人立在了原地。
像是怕他跑,棠岁晚又喊了一声,“霍时川。”
霍时川的喉结滚动,他掩去眼底的猩红,转过身来。
嗓音喑哑,压抑着浓重渴求。
“慢点走,我不跑。”
只要她喊一声,他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棠岁晚忍不住抬起手抵在了霍时川的胸口,颈窝处的湿热感触奇异,让她感觉脊背都在密密麻麻的泛着酥痒。
她想挣扎出一点空间,试探性的动了动腿。
膝盖骤然抵上了一处。
热意勃然。
棠岁晚的脑袋一片空白。
曲起的腿突然被一只大手掐住。
掌心灼热,将微凉的肌肤都染上了灼灼热度。
指尖略微用力,就陷入了细腻柔软的肌肤中。
因为手分得开,大拇指的指腹若有似无的点在了红痣上。
棠岁晚微颤,撑着霍时川胸膛的手略微用力,隔开了一点空间。
霍时川喉间滚着浅浅喟叹,在小姑娘的颈窝蹭了好几下,才抬起头来。
他的眉眼间尚且带着一点困倦,神态慵懒餍足,仿佛是吃饱喝足的猛兽。
手指不自觉摩挲。
“晚晚,早啊。”
他靠得太近,声音低沉喑哑,含着一点睡意的鼻音,咬字懒倦黏糊。
性感撩人。
棠岁晚的耳尖一抖,仿佛有微小的电流在身体中流窜,让她的手都有些发软。
“不起床吗?”棠岁晚小声询问。
她的腿还被男人掐在手心,明明感觉也不怎么用力,可就是收不回来。
总觉得再凑近一点,又要撞上什么不该 碰的地方。
霍时川懒懒的从鼻腔中哼出一个“嗯?”来,似笑非笑的勾了唇,“晚晚想起床了吗?”
棠岁晚连忙点头。
却见霍时川笑意更深,语气压得极低,尾音拉长极为暧昧,“那,晚晚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吗?”
棠岁晚下意识就要点头,又紧急刹车,僵硬着脖颈,眼眸心虚的半垂,“什么,我不记得了……可能是断片了。”
嗓音软软,语气坚定。
霍时川随手用指尖勾起被小姑娘压在身下的一缕漆黑发丝,语调悠闲,“是吗?”
“那晚晚也一定不记得,哭着闹着非要和我一起睡的事情了吧?”
他倒打一耙,让棠岁晚瞪圆了眼。
“我、我没有……吧。”
棠岁晚紧急翻着自己的回忆。
她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这么禽.兽,但隐约残留的几个画面,又让她有些不确信了。
尾音也放得犹豫微弱,十足的心虚。
……好像,是她自己开了主卧的门来着。
听出小姑娘语气减弱里的心虚,霍时川微微扬了眉,眸中很快的闪过一点笑意。
好消息,小姑娘不会酒后断片,忘记自己做了什么胆大包天的事。
并且记得断断续续的,没有全部回忆起来。
霍时川指尖绕着那缕卷发,说得煞有其事。
“晚晚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你推门进来说,我们已经结婚了,夫妻怎么能分房睡……我想送你回去,你还不让。”
“包括昨晚接你回来的时候,在车上也是一样,你对我上下其手——”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音调,浓眉扬起,满是意味深长。
棠岁晚耳尖发烫,伸手就去捂住了霍时川的嘴。
“哪有你这么乱用成语的!”
即使被捂住了嘴,霍时川仍旧坚持闷声闷气的说道,“理解字面意思就行了。”
说话间,唇瓣在棠岁晚的掌心擦过,带来一阵痒意。
说到最后,霍时川眸底沁着笑,轻轻在棠岁晚的掌心吻了吻。
棠岁晚发现了,霍时川看着性子冷沉阴郁的,实际上就是个咕噜噜冒坏水的促狭鬼。
她皱了皱鼻尖,眼尾小痣跟着灵活一动,“反正我要起床了!”
霍时川这次没拦着,放开了手,看着小姑娘哼哧哼哧的转身,挪到了被子外面。
吃完晚餐,居翊带着人上来收拾。
棠岁晚拉着自己的行李箱,看向了霍时川,“霍时川,我晚上住哪儿呀?”
男人回家后就脱去了西装外套,随手搭在了沙发的扶手上。
似是觉得有些束缚,贴身白衬衫的领口也解开了一个扣子,露出了小片白皙的肌肤。
衬衫贴身,清晰的勾勒出男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锻炼得宜的肌肉块蛰伏在板正衣料之下,隐隐昭示着凶悍存在感。
闻言,霍时川抬眸看来,唇角噙着一点笑意。
“晚晚想住在哪儿?”
棠岁晚前世是直接被送到了主卧床上的,自然也顺理成章的住了下来。
反而是霍时川,偶尔工作忙回来迟了,为了不打扰棠岁晚睡觉,会在旁边的次卧睡下。
她拖着行李箱往前走了两步,目光从主卧的房门上掠过,往旁边一指,“那我住这间吧,可以吗?”
主次卧的大小和朝向其实相差不多,最大的区别只在于主卧是内含卫生间,而次卧的卫生间被放在了外面。
霍时川眸色微深,垂落的指尖点了点西装裤的侧面。
“可以。”
虽然脑海中有一万道想将小姑娘拐进主卧的声音,霍时川还是压着眸,哑声应了。
只是目送着棠岁晚走进次卧,霍时川拧了眉,又有些后悔,满心的烦躁压也压不住,甩手将菩提珠串滚落掌心。
居翊正好有事汇报,往前走了几步,看到霍时川手里的珠串,原本关于霍家人作妖的话立刻吞了下去。
霍时川注意到身侧的动静,眉眼间薄戾蔓生,不耐烦道,“什么事?”
“霍总,我约了设计师明天上门,您健身房旁边的那间空屋,就改造成棠小姐的画室了?”居翊垂首恭敬询问。
谈到关于棠岁晚的话题,霍时川勉强压抑了烦躁,沉声应道,“你看着办。”
“那明天的抽血体检,霍总您也好久没有检查身体了……”居翊试探性的开口。
霍时川狠狠拧眉,眼神中带上了一点警告,“居翊。”
看起来是不行了。
居翊有些遗憾,温顺的点头后退。
却在此时,次卧的门被打开了。
探出来一个小脑袋,漂亮的桃花眼眨巴眨巴,嗓音清润沁甜,“我听到了抽血,是在说明天早上的安排吗?”
霍时川眉眼间的冷然阴郁尚且来不及收起,只能仓促的扭过头,不想让棠岁晚看见自己这个样子。
居翊的掌心有了一点汗意。
他飞快的看了一眼别扭的霍时川,大着胆子温声道,“是的,棠小姐,正好霍总也很久没有体检了,我正在询问霍总是否一起安排。”
霍时川猝然敛眉,掌中的菩提珠嘎吱碰撞。
棠岁晚了然的点头,她没有直接替霍时川做决定,而是抬手拉住了男人的衣袖。
声音放得甜软,“霍时川?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抽血呀?”
拉扯在衣袖上的力道不轻不重,霍时川垂眸时余光还能看见那细白微粉的指尖,连指尖都是修剪得圆润可爱。
似是撒娇一般,还轻轻的晃了晃。
“……好。”
霍时川微微阖眼,叹息般的应声。
他从来无法拒绝棠岁晚。
只要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丢盔弃甲,毫无还手之力。
……
哄着小姑娘继续收拾行李箱,霍时川转眸看向居翊。
居翊低眉顺眼的垂着头,仿佛刚刚借着棠岁晚逼迫霍时川同意体检的不是他。
“胆子大了啊。”霍时川带着人走到了阳台,确定远离了次卧后,才不紧不慢的哼笑一声,淡声开口。
听出霍时川嗓音中没多少生气的成分,居翊也悄悄的松了口气,恭敬道,“温医生嘱咐过,您需要定期抽血检查。”
“她给你发工资还是我给你发工资?”
居翊从霍时川还在国外时就跟着他了,霍时川知道他的忠心,但还是需要敲打一下,“下不为例,我不喜欢太多嘴的。”
指尖摩挲着菩提珠,男人懒倦的靠在了阳台栏杆上,“说吧,刚刚你还想说什么。”
居翊略微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霍家老宅那边又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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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岁晚的行李箱中主要放了自己用习惯的护肤品和零碎小东西,她将和父母的合照相框放在了床头,安静了几秒。
相片中,棠峦带着无边框眼睛,笑容温柔和煦,一只手揽着叶蒹葭的肩膀,一只手小心的护着站在前排的小岁晚。
叶蒹葭笑得甜蜜,侧头靠在棠峦肩头,直视着镜头的桃花眼缱绻柔情。
“爸爸妈妈,是你们保佑我,让我回来的吗?”棠岁晚的指尖拂过相框玻璃,眼眶微红,“我好想你们啊。”
从五官上来看,叶蒹葭和叶家人确实不像。
叶家父母几年前都已经因病去世,但无论是他们还是叶建和,五官都只能说是平平无奇,不似叶蒹葭,无一处不明媚,尤其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
霍时川已经留了人在锦城那边继续追查,只是按照陈颖的说法,叶蒹葭是因为叶家夫妇生不出孩子才被抱回去的,美其名曰催肚。
几十年前的人贩子消息,实在不好查,需要的时间不短。
棠岁晚将相框放回床头柜,调整位置时,动作微不可察的顿了顿。
刚刚那一瞬间的角度,突然觉得叶蒹葭和记忆中某张面容有点儿相似。
只是不管怎么回想,棠岁晚都无法想起那张脸庞的具体模样。
……大概是巧合吧。
霍时川家中每天都有人定时清扫,不住人的房间也每天更换床单被褥。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棠岁晚的体力本就一般,不免觉得有些精疲力尽。
她从行李箱中拿出了睡裙,打算去卫生间洗个澡就睡。
热水氤氲出暖意,棠岁晚本就疲倦的脑袋被热意一熏,立刻有些晕乎乎。
她穿好了睡裙,只觉得困倦到眼皮直往下耷拉。
霍时川的家她实在是太熟悉了,闭着眼睛也能摸到门把手,熟门熟路的推门而入,往柔软床铺边一坐,掀开被子直接躺了进去。
棠岁晚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困意沉沉的闭上了眼,最后一眼是亮着灯的水波纹玻璃门浴室。
——霍时川今天洗澡怎么这么慢。
她眼皮微微一颤,总感觉有些不对和奇怪。
但困意深沉,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独有的冷檀香,让她一瞬间放松了身体,放任自己陷入沉睡。
主卧浴室中的水声停了。
过了一会儿,霍时川仅穿着宽松的睡裤走了出来,没擦干的水珠顺着肌肉走向咕噜噜滑落,最终湮没在真丝睡裤上。
发丝还沾染着一点水汽,霍时川随手撩了把头发,往床边走去。
刚走没两步,男人敏锐的顿住了脚步,看着床上微微鼓起一小团的浅灰色被子,眸光瞬间冷冽深沉。
居翊走时带走了清洁人员,按理来说整层楼只有他和棠岁晚。
小姑娘笨乎乎的,怎么看也不是会主动爬床的人。
霍时川立刻头脑风暴到了各种阴谋论之上,眸底翻涌着狂躁冷戾,大步上前就要掀开被子。
或许是脚步声微沉,安安稳稳睡着的人咕哝一声,卷着被子翻了个身。
霍时川站在床边,看着那兀自睡得安详的小姑娘,又抬头确认了一遍,这是自己的卧室。
虽然不知道小姑娘怎么就进了自己的卧室还直接睡了,但……
霍时川半跪在了床边。
他的目光贪婪又眷恋的描摹着棠岁晚的睡颜,从安分乖巧的眼睫小痣,到略微抿起的嫣红唇瓣。
在完全属于自己的房子中、沾染着自己气息的床上,睡着一直以来深沉渴望的小姑娘。
翻涌着无边阴暗的心好似倏然被浸泡在了一汪腻人温水中。
春水入怀,满腔旖旎柔情,轻而易举将一切安抚。
霍时川的指腹触碰在了小姑娘眼角的红痣上。
微微用力,似乎想将那点红揉进骨血之中。
“唔……”棠岁晚迷迷糊糊的醒来,她困得厉害,只想将在脸上作乱的“蚊子”拍开。
从被子中伸出的手又软又暖,软绵绵的搭在男人的手腕之上,似是飘落了一片轻若无物的羽毛。
霍时川的手指倏然收束。
他定定的看了熟睡中的棠岁晚许久,才直起身,从另一侧绕过上了床。
“我也是这两天刚画完的,光油都还没干。”棠岁晚笑道。
她正和金奈说着话,固定画架旁边的画笔桶突然被人踢了一脚。
声音响亮,让棠岁晚转了眸看去。
站在她画架旁边的是个女生,穿着B家标志性的公主裙,硬质的纱裙蓬松,只堪堪到大腿中部的位置,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
妆容精致,硬挺的假睫毛忽闪。
昨晚开始京都猛地降了温,最高温直接跌落了二十度,棠岁晚还特意套了一件开衫外套。
此时看着对方清凉的装扮,就觉得冷。
“真是不好意思,没看清。”女生嘴里道着歉,但神色中是全然的不屑和傲慢。
棠岁晚眸光湛然,面对这近乎于挑衅的道歉,还弯了唇。
“没关系,眼神不好的话,可以现在打开手机去挂号。”
“不过,身残志坚到你这么努力的,我还真没看见几个。”
金奈立刻跟着应和,“晚晚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万一就是眼屎太多堵住了,去医院不是浪费钱吗?”
“浪费钱,什么浪费钱?”很巧,女生的小跟班正好从门口走进,只听到了金奈的尾音,立刻想也不想的接话,“希希可是简家的公主,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棠岁晚笑意更深,“那最好了,可以多挂几个号,不用担心没钱治病。”
简羽希脸色铁青,做了延长甲的手指指着棠岁晚,嗓音尖锐,“棠岁晚你……”
“闹什么呢,已经上课了,还聚在一起?”油画系的教授恰好站在了门口,听到简羽希的声音就头痛,肃声呵斥道。
简羽希被打断,愤愤的甩了脸色,“穷酸鬼!”
她的跟班知道说错了话还,只能小心的凑上前,却被狠狠的甩开了手。
巴掌声清脆,立刻吃痛到脸色扭曲,半点不见平时趾高气昂的模样。
金奈小声嘟囔,“简羽希的公主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一天不找你茬就不甘心。”
如果说棠岁晚以洋娃娃般的精致容貌和绝佳的画技小有名气,那简羽希就完全是她的反面,骄纵霸道,浑身的公主病。
据说她是京圈豪门简家的小公主,出手阔绰衣着光鲜,轻而易举就收获了一批试图攀附的跟班。
也不知道棠岁晚是哪里惹了这位的眼,莫名其妙就被单方面敌视了。
棠岁晚只随意的转了转指根的银白戒指,不放在心上,“不管她,听课吧。”
不出意外,上课刚开始就是检查作业的流程。棠岁晚的画作也一如既往的被放在了讲台上,作为优秀范例让众人学习。
简羽希的眼神都快冒出火星子了,堪称恶狠狠的盯着棠岁晚。
上完课,金奈眼巴巴的看着棠岁晚,“你今天也不回宿舍住吗?”
“嗯,有点事情。”棠岁晚温声道。
美院的外宿是会保留宿舍床位的,就算棠岁晚真的走完了外宿流程,依然和金奈是室友。
还能让金奈体会一把单人间的快乐。
金奈有些惋惜,拉着棠岁晚的胳膊晃着,“不管,反正你晚上要陪我去吃日料,我们都一周没一起吃饭了……”
两人相携走出了教室,简羽希落后于她们,眸中闪烁着兴奋。
她抬起下巴,对着小跟班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有个事交代给你,去写一封举报信……”
想到棠岁晚会有的下场,简羽希得意的笑了起来,妆容精致的脸上尽是恶意。
……
走出教学楼后,棠岁晚就和金奈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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