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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介黄巾起义:纵横寰宇,天下英雄皆为敌!》精彩片段
看来,于毒对自己有了防备,这一路行来,此贼并没有邀请自己同行,是自己坠在人家的队伍后边,让他有了警觉。
“于军侯,我知道那高览的来头,事关生死,在下有事相商。”姜丑脑子一转,生出一策,对着人群集中处高叫一声。
事关生死,确实是人人在意的。
“收了他的武器,让他自己过来。”没等多久,一个声音传来,听这声音,是于毒的。
肯见就好!
“疙瘩,在这里等我。”姜丑的身上被那小贼搜摸过一遍,没有武器,这才示意他前行,姜丑扭头和疙瘩告辞。
又走过五六十步,姜丑见到了躺在杂草中的于毒。此时的他,脸上已失去了往日的那份神采,见到姜丑的目光有些躲闪。
“于军侯,大祸临头,你倒是在这里逍遥度日。”姜丑没给于毒询问的机会,开口就拿话套住了他。
谨慎的人往往多疑!
“此话怎讲?”于毒果然上套。
“于军侯,以今天的战斗观察,那坞堡内之高览,似郡兵出身,说明赵郡已知广宗陷落,对我等这些散兵游勇有了防备,所以那些人才会出现在那里,你想想,是不是我们在巨鹿郡没有碰上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一进赵郡就发生这种情况呢?分则死,合则生,在下一路就是想通此中关窃,所以才苦追军侯而来,商量对策。”
姜丑一通的胡诌八扯,把于毒绕的云里雾里,三角眼中各色神情闪动不停。姜丑面上不显,心中发急,这贼子真的是老奸巨猾,躺在半人高的草丛中不起身可咋办?
兴许是于毒真的让自己的话绕了进去。许久,他抬起那双三角眼望着姜丑问道:“姜兄弟是何想法?”
有何想法?除了杀你,没别的想法。
灵机一动的姜丑,脑子中跳出一个想法,指着东边鱼肚白的地方说道:“以在下之见,我们应该放弃继续西行,而改往北行,如若估算不差,此处应是赵郡和巨鹿边界,我们沿此向北,紧贴大陆泽而行,相信赵郡的防备会少一些。”
姜丑故意把方向说错,就是看看于毒的反应。
一个人一旦发现事情和自己的认知发生偏差之时,他往往会不自觉的会先确认一下自己的认知是不是错误,而不是出声争辩,越谨慎的人,越是如此,而于毒恰恰是一个谨慎的人。
贼子果然中计。
看着东方的鱼肚白,于毒的脑子一时发生错乱,不自觉的,他站起身来,想看看四周情况做一下确认。
一支利箭带着呼啸从姜丑的眼前飞过。
唉,还是太执着,为什么非要是眼睛呢?姜丑叹息一声。
“啊……”
一声惨嚎,打破了黎明的宁静,也打乱了荒滩上的清冷。
紧跟着一股温热的液体溅落姜丑一脸,顾不得许多,瞅准机会一膝盖跪顶在满地打滚的于毒腰上,反手一勒,卡住于毒的脖子,另一支手,死死按住于毒的脑袋拼命往下一压,一支箭头从于毒的右侧太阳穴位置钻出,刚刚还在惨叫的于毒只剩下四肢抽搐,已无力反抗。
变故来的实在太过突然,以致于于毒的喽罗们还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于毒已经失去抵抗。
“放下你们手中的枪,否则,死!”姜丑站起身,用眼神冷冷的扫过几个拿枪的喽罗。
仿佛是为了验证姜丑的话,边上一个拿着枪刚想有所动作的喽罗,当胸一箭,一声惨嚎叫倒地不起。
等待是一种煎熬,尤其是在这萧瑟的秋风中。就在姜丑等得有些心浮气躁的时候,出现了状况。
“回来了。”
眼尖的人发现几个人影从里乡返回。
姜丑一骨碌翻身爬起,探出脑袋向前张望:三个人去时小心谨慎,回来时却无精打采,有些蔫头耷脑,什么情况。
没让姜丑等多久,黑牛来到,脸色很难看,众人再一次围拢过来。
“哎,什么情况?”队伍中有心急的,开口询问。
黑牛看看众人,一屁股蹲在那里,尤自不言。
“死人,全是死人,妇孺老幼没一个活口。”和黑牛一起过去的一个人给出了答案后,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众人尽皆沉默不言。
姜丑一个屁墩软坐回杂草上,“啪”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有些怒其不争。
前面的里乡,距离广宗如此之近,死的又是妇孺老幼,壮年男子必然是如自己等人一般,受到张角的蛊惑成了蛾贼,那些妇孺老幼的死,是谁造成的?一目了然。
贼匪?贼匪打家劫舍、图财害命也是有一个分寸的,不至于下手如此狠毒,斩草除根,一一排除过后,除了官府没有别人。
这该死的东汉王朝,活该他走向末路!
向黄巾军举起屠刀也就罢了,为何向这些妇孺老幼举起屠刀?他们是何其的无辜?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姜丑忍不住把曹老贼的这两句诗吟哦出声。
一股秋风吹过,被冷风激得浑身发抖的姜丑这才回过神来,看看沉默的众人,他知道,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由人及己,这些人估计是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他们这些人,一样是“大贤良师”的信徒,不知此时的家人,又会是什么结果?
人要往前看,路要往前走!
“麻子,根叔,让人看顾一下四周,就在这里弄点吃食,休息一下。”
姜丑的吩咐,打破了沉默,根叔点点头,麻子起身,去安排看顾的人手。
吃食倒暂时不缺。
这是一群饿怕了的人,宁可舍命,吃食是一点舍不得浪费的。过河前宰杀的那匹伤马,一点没少的从对面背了过来,麻子又带人跑了一趟里乡,带回来一堆破烂的瓦罐盆碗。
火生起,陶罐架上。
只是,整个队伍却依旧沉默无声,就连姜丑身边的疙瘩,那张平时亲切的娃娃脸上也失去了笑容,大家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刚刚逃出生天的那份喜悦,已经荡然无存。
马肉的香味从陶罐中飘出,姜丑的喉结上下抽动几下,香,太香了,自己前世吃过的各种山珍海味加起来,也比不过面前陶罐中的马肉。
“吃饭,吃饭,手快有,手慢无!”
姜丑带头打破这种沉默,高叫着抢过一个破碗,捞起一块马肉死命咀嚼起来。他此时已经把那块马肉当作了前路的烦恼和忧愁,想把它们统统嚼成碎碴吞下肚去。
一顿饭食驱散了沉闷。
“现在死了都知足,里中的大户们都吃不到一口的马肉,今天让老汉吃了一个肚圆。”根叔喝尽最后一口热汤,放下破碗,悠悠的吐出一句话来。
“根叔,别死啊活啊的,不吉利,我们大家都要好好活着,还要活出一股精气神来。”就着根叔的话头,姜丑搭了一句腔。
这句话,姜丑不光是说给根叔听,也是说给自己,说给所有人的。
“哈哈哈,好,老汉承你的吉言。”根叔打个哈哈应下。
一顿马肉不但让这个老汉满足,也让大伙儿的心情恢复了许多。
看着姜疙瘩抱起陶罐,把最后滴汤水滴入口中的光景,姜丑知道,从今以后,饥饿将会伴随自己一段时间。
在汉朝,由于资源极度匮乏,刘邦立国后,做了许多的规定。其中一条的大概意思就是,不同的阶层所吃的食物是有差别的。例如,牛肉当时只有皇帝和高官才有资格吃,其他官员都不能碰。而一般官员可以吃猪肉等,百姓能吃的只有鱼肉。官府从律法的角度把百姓吃什么做了限定,这也是根叔为什么感慨的缘故。这其中倒不全是从阶级考虑,更多的是因为食物太少,只能是上层优先。东西汉一脉相承,这一条在现在依旧适用。但是,这个时候,士族把控朝廷,宦官干政,对那些人的约束也就名存实亡,反倒对百姓的要求越发的苛刻,索求无度、横征暴敛,别说鱼肉,吃糠咽菜的活下去都成了-种奢望,所以才有这么多人被“大贤良师”忽悠,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要做好吃苦的准备了!
秋风咧咧,姜丑的身上瞬间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刚才就着火堆,脑子让饥饿折磨,还没什么感觉,这时,饭食下肚,饥饿感暂时消减后姜丑才发现,身上套着精湿的破麻布片片,冷得要人命啊。
往火堆前靠靠,看看四周围着火堆的众人,姜丑对边上的根叔和李麻子说道:“根叔,让大家把湿衣脱下来烘一烘,莫伤了身体。麻子,你挑几个细心人,再过去一趟,吃的、穿的,仔细搜搜,多寻摸一些。”
“哎,这就去。”李麻子答应一句站起身,开始张罗,根叔也起身离开,身边只剩下不动脑子的疙瘩,还有面色阴沉的黑牛。
看着这个自己打小的玩伴,姜丑又不知怎么开口劝导。
黑牛姓左,他的阿耶和自己那葬身山谷的老爹一样,都是出色的猎手,为了多换点家用,背着攒了一个年头的几张好皮子,和几个乡人去远处的市集想多换点吃食,没成想,几张皮子太过出色,被当地一个大户看中,不但没换到一点的口粮,反倒被诬陷偷盗,人家硬说那皮子是他们的。
事情闹开,官差不问青红皂白,认定了大户的说法,黑牛爹也不是吃素的,当然不服,想要争辩讨个说法,没成想反而死在乱刃之下,原因很简单,偷盗拒捕,因为黑牛爹的身上,去的时候还带着一把猎刀。
黑牛命不该绝。
那趟去的时候,他的阿耶是带着黑牛的,想让儿子见见世面,谁知集市的繁华深深的吸引了这个山里娃,他的阿耶只好让乡人帮忙照看黑牛,自己过去做的交易,谁知就成了永别?
黑牛眼睁睁的看着阿耶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想过去拼命,被同去的乡人打昏了过去。
总要留个种!
见过‘世面’的黑牛,自此以后,变得沉默寡言,他的娘亲接受不了丈夫离去的事实,郁郁而终,好好的一家人,阴阳相隔。黑牛是靠着大家的照顾,才顽强的活了下来。
乾坤颠倒,黎民倒悬!
姜丑的话音落地,一众俘虏这才反应过来,哭天呛地声,呼嚎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十六个俘虏,终于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结果,可惜,一切为时已晚。
姜丑宣判完十几个俘虏的结果,没有继续,而是把在场的每一个人又打量一遍,有人坦然,有人愤慨,也有人心虚的低下头去。从这些人身上收回目光,姜丑又对躺在担架上的周黑问道:“周兄,现在你觉得这十多人该不该杀?”
“该杀!”
周黑有些无奈的恨声吐出两个字。
“大伙儿说,他们该不该杀?”姜丑想行使一下民主的权力,哪怕是逼迫的。
“该杀!”
稀稀疏疏的几声应答。
“该不该杀?”又是一声吼叫。
“该杀!”
“该杀!”
“该杀!”
声音终于响成了一片。
十六个人在这冰冷的荒滩上变成了十六具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久久不散。
剩下的众人看着姜丑,投来一片敬畏的目光。
“人已经处决,大家已经看到了他们的下场,从现在开始,前事过往不究。但是,自今而后,我们中间如若谁还敢做出荼毒百姓,欺压黎民之事者,与这些贼子等同样的结果。当然,聚散讲究缘分,我姜丑不逼迫大家,从现在开始,十息之后,有想离开者请自便,我姜丑决不阻拦,所有留下者,我姜丑保证,决不轻易地抛弃每一个伙伴,也决不放弃每一个兄弟,我会带你们活出一片天地,活出一个人样。”
说完话,姜丑把选择的权利留给了众人。自己想要做的事,还是需要意志坚定的人支持,思想动摇出工不出力的,现在走了也好。
也许是受到刚才的震慑,十几个呼吸过后,并没有一个人离开。
剩下的人加上伤者和自己满打满算五十一人,一队之数。
一切收拾停当,队伍迎着朝阳,再次踏上逃生之路。
队伍身后的荒滩上,只留下了一个孤单的土包和十六具冰冷的尸体。
物竞天择,相信一夜过后,那十多具尸体会找到他们应有的归宿。
队伍所过之处,草根树皮无一所剩,飞禽走兽在几把弓箭之下没有讨得一个活口,就连水中的鱼虾都没有剩下一只,但是,就是如此,队伍依旧不能满足食物所需,更重要的,姜丑发现,自己身上的力气在逐渐的消失。
缺盐!
这些日子以来,肚腹能用各种杂物勉强填满,但是,盐分一直得不到补充。姜丑现在知道,这个头头不是那么好做的,生死活路要管,吃喝拉撒也要管,好麻烦,好心累。
眼看已经入冬,几十人的衣食又在哪里?难道只能学于毒?
“姜兄弟?在想什么呢?”外伤已经愈合的周黑看着姜丑眉头紧锁,问了一句。
“抢堡!”姜丑没有隐埋,丢过去两个字。
想解决衣食,只有这个办法,抢大户!
“抢堡?”周黑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上次于毒带着近三百人,没抢下一个坞堡,现在只剩下五十人,怎么抢?
“周兄,你没听错,我们要活下去,进山之前,只能做一次这个,已经入冬了,大家的衣食没有着落,只能向那些士家大族去要,他们不会白白送给我们,所以,只能去抢。”姜丑肯定了这个想法。
这一路行来,里乡的状况要比钜鹿好上许多,所过里乡,已经渐渐的有了人烟。
但是,要把自己的手伸向更容易抢劫的平民百姓,姜丑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的,相反,对于坞堡中的世家大户,抢他们,姜丑乐意之极,现在,只需物色一个合适的目标。
“那是个汉子,这几天在枸杞的整治下恢复的不错,现在行动没有大碍。”根叔给出了答案。
敢带八佰人冲击十万大军的人,当然是个汉子。
“去把那无赖丢给他,让他去处置吧。”姜丑决定好人做到底。
“行,我这就去安排。”根叔点点头,转身离开。
“队伍行动的时候,不行就找人抬着他。”姜丑在后面叮嘱一句。
“可能不成,这两天他一直也没让我们帮忙,饭食都是自己动手的,渴了自己找水、饿了自己挖竹根充饥,我们的饭食,人家都不碰一口。”根叔转身,做了一下解释。
TNND,还真是“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大小眼有种!
姜丑心中一阵烦躁,冲根叔摆摆手,让他自去。
大小眼的态度,就代表了当下的主流啊!
诸葛大神的《后出师表》,开篇即说:“先帝深虑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故托臣以讨贼也。”人家直接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要求出兵伐魏,地狭人困的蜀国君臣,全体被他堵上了嘴巴,捏着鼻子认下了伐魏之事。
贼匪,在这个时代是人人得而诛之的。
汉武帝为了对付贼匪,专门制定了一部律法《沉命法》,其中有两条说的很明白。其一,“群盗起不发觉,觉而弗捕满品者,二千石以下至小吏主者皆死。”意思是,盗贼兴起而没有发觉;发觉了而不去剿捕,或剿捕盗贼的数量没有达到规定的标准,各级主管官吏将受到严惩,视情节严重情况,二千石及以下的官吏是可以处死的。其二,敢蔽匿盗贼者,没其命也。与之相连俱死为沉命也。”意思很直白,包庇藏匿贼匪的人和贼匪一样,官府可以让你直接没命。
东西汉一脉相承,这个《沉命法》此时依旧适用。
自己是孤单的,自己这伙烙上了黄巾贼匪印记的人也是孤单的,如果还想有一个出路,或者还想被人家认可,只有杀出一条血路。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此时,你想得到如张文远这等人的投效?还不如去做一个春秋大梦来的实在。
反过来,你去跪舔人家,为人家去搏命,倒有可能换来一点残羹冷炙,勉强可以糊口度日,苟活性命。
黑山贼张燕,聚百万众,逼迫朝廷封侯拜将,最终还不是去跪舔了曹老贼?
泰山贼臧霸,独霸一方,还不是向曹老贼俯首,乖乖的做了人家的马前卒?
白波贼首杨奉,投机朝廷,做了鹰犬,才苟活几日。
汉末诸贼,除了投效诸侯和朝廷的,余者尽皆被人屠戮殆尽,没有人落得一个好下场。
在这个被儒家思想主导的时代,盗拓是天然被人鄙薄的,贼匪那更是人家加官晋爵的垫脚石。
皇甫嵩破广宗、战下曲阳,十万人头垒砌京观,他凭借着扑灭黄巾起义,威震天下,因功升任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封槐里侯。
朱儁以右中郎将、持节缴贼,平定三郡之地,以功进封西乡侯,迁镇贼中郎将。又率军讨平黄巾,威声满天下,进拜右车骑将军,更封钱塘侯。
卢植,因平定冀州黄巾军的功劳,官复原职,任尚书。
刘大耳因在镇压黄巾起义的战斗中立下战功,积攒了第一笔政治资本,因军功获封安喜县尉。
曹老贼借黄巾军的人头,仕途高升,任济南国相。
碧眼小儿孙小子他爹,因讨伐黄巾有功被朝廷升任别部司马。
当一行人变成泥人,站到壕沟对面沟底的时候,姜丑马上下达了新的命令:“贴紧沟壁,麻子,扎枪入土,上!”
在沟底多呆一秒,沟顶的弓箭便随时可能落到自己的身上。
时间,时间就是生命!
姜丑吼完,队伍中一前一后站出两个泥人。
“我来!”
曲阳挥动胳膊,把另一个泥人推过一边,抬起木枪狠狠的扎入土壁。
“别硬杠,注意些。”姜丑看着面前钢须直立、头发蓬乱、红着双眼的曲阳交待一句,曲阳点点头,在大家的帮助下,一脚踩上木枪,身体上窜一截。一支木枪递上,胳膊挥动间,又被扎入土中,再次上窜一截。又是两支木枪被递了上去,三米多深的壕沟,差不多够了。
“麻子,上!”
姜丑眼睛盯着上边的曲阳,口中不停,被点名的麻子,是队伍之中的悍勇之士。必须如此,壕沟顶上的敌人不是草靶,上去的人,至少要能应付几人的攻击。
“我。”
李麻子刚要动身,身边的姜疙瘩,抢步上前,拎着他惯用的顶门杠,踏上土壁。
“疙瘩,小心些。”
“知道了,阿吉哥。”
看着平时那张娃娃脸变成了怒目金刚,姜丑怕这熊孩子上去忘记危险只顾搏命,叮嘱了一句。
论武力,姜丑的队伍中,这傻小子当属第一,平时像个乖宝宝,一旦发起疯来搏命,武力值轻松能飚升到90以上,上吧,希望这次过后,还能看到那张让人亲切的娃娃脸。
聪明人不止姜丑他们一伙,参加过广宗防守战,有经验的老卒很多。
顺着壕沟看过去,沟壁上挂满了一个个向上攀爬的泥人,而且,有些已经接近沟顶,敌人的呼喝声明显的急促起来。
官军当时挖掘壕沟之时,为了防止易于攀爬,沟壁挖的很陡,此时,却成了姜丑等人的掩体,正好挡住大多数箭手的攻击。
慢慢的,沟顶上响起的喊杀声多过了沟底的惨嚎,爬上沟顶的人越来越多,随着喊杀声响起,不时有人滚落壕沟,有黄巾,有官军。
“杀!”
“杀!”
“杀!”
头顶上终于响起了喊杀之声,姜丑知道,曲阳登顶成功。
“跟上!”
姜丑呼喝一句,转身踏上插入土壁的木枪,队伍中两个战力爆表的人在上边,可不能折损在这里,逃命的路上还要靠他们呢。
几个跨步间,姜丑的手臂已经搭上沟顶。
上面乱成一团,曲阳赤手空拳和两个敌人缠斗,疙瘩挥舞着他的顶门杠,独战一群,稳占上风,地上已经躺着几人,浑身抽搐不止,脑袋上红白一片,一看就是疙瘩的杰作。
姜丑脚下使力,跃上沟顶,顺势一矛扎过去,解决了曲阳的一个对手,另一人愣神的功夫,又被一矛送走。
“曲阳,拿弓。”
弓箭,才是两人的强项,做为一个猎户,那是看家的本事。
又是接连几声惨叫,姜疙瘩的顶门杠接连开荤。
剩下的敌人心生惧意,无心恋战,又被姜疙瘩几杠子下去解决问题。
很快,下边的人都顺利爬了上来。
“轻甲武器收好!”
几具敌人的尸体,在姜丑的吩咐过后,瞬间变成了光猪,不但身上的衣甲被扒了下来,就连兜裆布都没有剩下一块。
变成白条的尸体,被红着眼睛的姜疙瘩拎起,一一丢下壕沟。
爬上壕沟的黄巾士卒越来越多,一个个的泥人向茫茫的荒野消散而去。
望着这些人的去向,看着脚底下越来越短的影子,姜丑的心却越来越沉,如果历史记载没有错误,自己这伙人,马上会面临着生死决择。
“走,继续走!”
没有时间歇息,现在多争取一秒,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一众疲累的泥人在姜丑的带领下,一头扎向漳水方向。
……
肺憋的厉害,火烧火燎,似要炸裂一般,口中隐隐有一股腥味传来。从卯时敌人偷袭破城,到现在接近午时,四个多时辰,近十个小时的战斗,已经快要榨干姜丑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身体已经疲劳到了极限。
坚持,必须坚持!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尤其是在逃命的关头。
小半个时辰左右,一片蒲草滩出现在视线之中,漳水到了!
看着远处表面平静、底下暗流涌动的漳水,姜丑知道,这个方向,才是真正的生路,只要跨过去,小命至少保住了一半。
广宗城,地处两水狭长区域中,西有漳水,河水暗流汹涌,东有洹水,水势更甚,它们就是广宗的两道天然屏障。张梁一路向西北而走,那里有座便桥,跨过那座便桥可通下曲阳和张宝会合。皇甫嵩是一个合格的将领,所以,那边一定有重兵把守,那座便桥就是张梁的死地,只是看他能坚持多久。东南方,一样是死地,有重兵,切断了广宗和外边的联系。
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
“割草,搓绳!”
能不能跨过近三百步宽的漳水,逃出生天,就靠草绳了。姜丑一屁股坐倒在蒲草上,喘匀几口气,对先头到来的几人吼过一嗓子。
队伍陆续到来,扫过泥猴般的众人,姜丑发现,只剩了三十几人。
唉……
尽力了,姜丑用一个苍白无力的借口安慰自己。
但求问心无愧!
漳水边的黄巾士卒越来越多,看着横在面前的这道天然屏障,哭嚎的、发呆的、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的,顺着漳水逃命的,还有和姜丑他们一样,割草搓绳的。
看着这些人,姜丑心中清楚,不出意外,他们绝大多数人的归宿已经注定了。
没有让众人休息,姜丑再次把人做了分工,曲阳和石头带几个人去寻点吃食,草根树皮,只要能填肚子的,统统是好东西,大半天的苦斗,浑身脱力,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如果没有一点吃食,踏入漳水,就要看天意了。
李麻子带一队人,拎着刚刚缴获的几把破刀开始割草,根叔带剩下的人搓绳。
……
“快快快,再快些。”
“不用那么仔细,速度,要速度。”
姜丑呵斥着众人,他的心中,越来越焦躁不安。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猛然间,姜丑停止呵斥,向北方张望一眼,伏身趴地,把耳朵贴到了地面上。
地面上,那一丝轻微的震动,并没有逃过一个好猎手那双灵敏的耳朵。
怂包张梁,完蛋的这么快!
该来的,还是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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