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棠褚奕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浏览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是“黄蛋蛋”的小说。内容精选:经不一样了。褚奕脸色难看,道:“你这野和尚若再妖言惑众,朕拔了你的舌。”真是好凶。玉印瞥了孟棠一眼,便不再说话,瞧出天子此刻是真的愤怒的紧。褚奕不再言语,攥着孟棠的手,就往明月堂外走,他声音幽幽从远处传来:“野和尚若是闲得无事,便去清州将鲁威王残部平了,明日祭天过后便动身。”......
《全文浏览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玉印:“……”好嘛,需要他的时候就是圣僧,不需要了就是野和尚。
他怕不是要掉脑袋了。
果真,下一瞬,只见褚奕冷着脸道:“玉印禅师蛊惑圣听,拖出去斩了。”
玉印瞥了孟棠一眼,心想你们夫妻真好玩,拿我命来玩。
孟棠一惊,吓的花容失色,她道:“陛下,不可!明日祈福大典还需圣僧操持,且要留在灵感寺是臣妾的决定,与玉印禅师无关,臣妾也想为陛下为民祈福,恳请陛下宽恕!”
褚奕眸子微沉,冲着她招了招手,他道:“不想他死?那好,乖乖到朕的身边来,不要让朕说第三遍,若再惹朕不快,朕立马让这野和尚人头落地。”
玉印摸了摸鼻子。
褚奕和玉印相识不短,两人深知对方的脾性,说褚奕真的会砍了他,玉印是是不信的,褚奕嗜杀却不滥杀。
孟棠好似真的被吓到了。
快步朝褚奕走来,孟棠咬着唇道:“陛下何必如此,反正陛下已经厌弃了臣妾,陛下不想见臣妾,臣妾便留在寺庙,不好吗?”
“谁说朕厌弃了你!”褚奕烦躁道。
孟棠瞥了眼好感度,涨到了38,但还不够。
孟棠扭过头,细声细语道:“陛下分明还在怨着臣妾,让陛下不高兴,是臣妾的错,臣妾甘愿留在灵感寺,洗刷自身罪孽。”
褚奕此刻,一听到灵感寺三个字,就头痛的不行。
他用力抓住孟棠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你敢!”
孟棠蹙着眉,她说:“陛下,您这是何苦呢?瞧见我,您不开心,瞧不见我,您亦是不开心,便全当没我这个人,忘了臣妾,这样不好吗?”
褚奕死死盯着她,她道:“你莫要如此胡搅蛮缠,留在灵感寺剃度为尼?你可曾想到你父兄会怎么想?”
孟棠语气凄凉:“原来陛下是为了安抚我父兄,怕我父兄因此事心生怨恨……”
褚奕张了张嘴。
孟棠凄婉的笑了笑,她眼里噙着泪,说道:“陛下放心,臣妾会写家书,告知父兄,出家是臣妾自己的决定,是为了陛下和天下山河好,与陛下无关,我父兄皆是讲理之人,不会因此而迁怒陛下的。”
玉印看的目瞪口呆,抹了把自己的光头,感叹好在他不用娶媳妇。
真可怕。
玉印咳嗽了两声,说道:“陛下,娘娘是有远见之人,不会让您陷入两难的境地,您若是对娘娘没有了情意,不如放她在寺庙修行,对您对天下而言,都是莫大的好处。”
当日孟家威势重,褚奕不得不娶孟棠,让她在宫中为质。
且这个破主意,还是玉印想出来的,玉印曾言:唯有孟家女堪登皇后重任。
如今孟家已被褚奕一步步架空,自是没有了昔日的威胁,可朔北军却仍旧不可小觑。
但褚奕不肯放孟棠走却并非是因为朔北军,而是因为他的私心。
他舍不下孟棠。
他无法忍受这个温柔的女子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对他不认识的人笑,将温柔给予旁人。
玉印的话,让褚奕内心不舒服极了,好似他娶孟棠就是为了牵制孟家一般,虽一开始的确如此,这两年却已经不一样了。
褚奕脸色难看,道:“你这野和尚若再妖言惑众,朕拔了你的舌。”
真是好凶。
玉印瞥了孟棠一眼,便不再说话,瞧出天子此刻是真的愤怒的紧。
褚奕不再言语,攥着孟棠的手,就往明月堂外走,他声音幽幽从远处传来:“野和尚若是闲得无事,便去清州将鲁威王残部平了,明日祭天过后便动身。”
忽然,许是吃的急了些,那孩子骤然翻着白眼,捂住胸口,她身边的大娘急忙喊道:“噎到了!大宝噎到了,有没有水!谁有水!”
大娘急的眼睛都红了。
孟棠对芳宁道:“芳宁,快,拿一壶水过来。”
芳宁将水囊递给她,孟棠连忙拿着水囊,朝那孩子走去。
“大娘,给他喝点吧。”
大娘眼角溢出眼泪来,感动道:“好,好,谢谢你,谢谢娘娘,娘娘真是个大好人。”
大娘说完,正要接过水囊,却忽的从袖中掏出一把刀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孟棠身上刺去!
孟棠察觉到利刃的反光!但已经迟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刀朝自己脖子处砍来。
下一刻,身后传来一道大力,褚奕拽住孟棠的后领,将人按入自己怀中,一脚将那刺杀的女妇人踹飞了出去!
流民里爆发出一声愤怒的大吼:“杀了狗皇帝!杀了暴君!他推行暴政,残暴不仁!视人命如草芥!快杀了他!”
暴起的流民,愤怒的朝他们攻了过来。
孟棠耳边传来一阵轻笑,褚奕望着那些面目可憎的流民,他道:“梓童,他们可不是什么流民。”
“真流民每日吃不饱饭,甚至易子而食,早已饿的面黄肌瘦,身体怎会这般康健。”
“真流民不远万里跋涉而来,从未见过圣颜,怎能从人群里一眼就认出你我二人的身份。”
“再说那吃东西噎住的小孩,你看他身上的泥,这可不是流民该有的泥,像是穿了新衣在地里滚了一遭。”
孟棠抬头,仰视着他,道:“原来陛下早就知晓,才下令将他们都杀了。”
“梓童心善,若不自己体验一番,又怎能信我的话。”
听到这话,孟棠忍不住反驳道:“我信的!不管陛下与我说什么,我都信的!我只信陛下!”
“陛下是我夫君,我不信陛下,还能信谁。”
此刻,她满眼都是他,褚奕能从她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如此真切的将自己的心意坦露在他面前。
褚奕正欲说话,眼角忽的瞥到一把横扫而来的长刀。
他双眼骤然变的狠戾。
随即抽过禁军腰上的刀,一刀将冲过来的年轻人拦腰砍断。
鲜红的热血洒在孟棠面前。
男人冷漠命令一旁的禁军:“都杀了,一个不留。”
褚奕看着孟棠发白的小脸,觉得她是被吓坏了,他将她拢入怀中,低着头温声安慰,说:“别怕。”
孟棠唇瓣颤了颤,道:“陛下,我、我看到他……肠子流出来了……”
她在他怀中不停轻颤。
他身上血腥味重,沾了那流民的血,她用力挣开他的怀抱,一把推开他,扶着车吐了起来。
“梓童。”
褚奕欲去牵她的手。
孟棠害怕的瑟缩了一下,叫道:“别过来!”她啪的一声,将他的手打开,打的褚奕往后退了一步。
她这般大的反应,当即也惹了褚奕不快。
“你怕我?”褚奕问。
孟棠身子缩了下,眸中恐惧与嫌恶却不自觉的流露了出来。
褚奕最是了解这种眼神,往日里他杀了朝中大臣后,那些官员们也是这般看他。
他以为孟棠会是不一样的。
不管他做了什么,孟棠都不会惧他厌他嫌弃他。
可如今,他还是从他眼中看出了熟悉的恐惧与嫌恶。
甚至连他碰一下,她都受不了。
“我杀个人你就这么怕我?”
“是他们该死,朕的梓童同情那些假流民,却不理解朕么?”
孟棠微微喘着气,她刚想解释不是的,这只是她下意识的条件反射,他没有怕他也没有嫌弃他。
速度之快,身边人皆没有反应过来!
“梓童!”褚奕一惊,连忙下马。
男人抬脚一踹,便将她手上的长刀踢飞了出去,即便如此,孟棠脖颈上依旧留下了一道鲜红的伤口,伤口不深,却足够刺眼。
孟棠红着眼眶,道:“陛下何必拦着臣妾,让臣妾去死,也免得叫陛下见了心烦。”
褚奕现在确实很是心烦!
她攥住孟棠的手腕,语气阴冷:“你是朕的人,是朕的妻子,没有朕的允许,谁准你去死的?”
孟棠脸色凄婉极了,她说:“原是臣妾做错了,臣妾怎么做都是错的……臣妾……”
她话未说完,终是脱力,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柔软的身子不偏不倚,倒在褚奕怀中。
褚奕呼吸蓦的急促了几分,唤道:“孟棠,孟棠?莫要给朕装晕,此乃欺君之罪!”
这晕嘛,是必须要装的,解释完后,狗皇帝又不听,胡搅蛮缠,只能装晕,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
李常福过来,瞧了一眼,说道:“皇后娘娘是真的晕过去了。”
褚奕瞧着怀中人,温婉可人,比后宫里任何女人都要乖巧听话,他又想起先前她和山匪的那番对话,猝然间气不打一处来,谁知那乖巧听话的样子是不是装的!
李常福劝道:“陛下,娘娘说的在理,奴才们在找到陛下前,确实下了一场大雨。”
褚奕眯了眯眼,问:“谁准你多嘴?”
李常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陛下,奴才错了!”
褚奕冷哼一声,将孟棠推给李常福,说道:“你带她回去。”
话落,褚奕独自上了马。
李常福自然是不敢不应,连忙抱起孟棠。
褚奕却忽的侧首打量他。
在褚奕的注视之下,李常福抱小心翼翼,生怕惹了陛下不快。
李常福是个太监,太监没根,不算个男人,可不知为何,瞧见孟棠温软的靠在李常福怀里,褚奕心中的妒意又开始作祟。
他气孟棠丢下他一人不假,却也不想让旁人轻易碰了他去。
李常福抬眸,战战兢兢的与他对视:“陛下?”
褚奕再次下马,走到他身前,将孟棠接了过来,道:“算了,瞧你抱的那般费劲,连个女人都抱不动,没用的东西。”
李常福:“?”他明明抱的很稳,哪里费劲了?分明是陛下不想叫旁人碰了娘娘去!
行,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常福极有眼色的应声道:“奴才这些年一直居于宫中,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确实抱不动人了,是奴才的不是,等回宫后奴才定然加强锻炼。”
褚奕将孟棠裹在大氅中,抱上马。
孟棠将外界的一切听的清清楚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褚奕这厮就是贱的慌,得虐,否则这狗脾气只怕一辈子都不会改。
“回灵感寺。”
“嗻。”
灵感寺。
褚奕将人抱进屋,连忙对外面的下人道:“将随行太医找来,尽快!”
“是,陛下。”
褚奕将人放在床上。
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褚奕伸手,想去摸摸她的小脸。
即将碰到的那一瞬,褚奕猛地收回了手,恶狠狠的说道:“朕不信你!”
不多会,太医背着药箱匆匆赶来。
“替皇后看看。”
褚奕话落,便站到一旁。
在褚奕火热的注视下,太医如芒在背,慌张极了,连诊脉的手都在抖。
心想陛下这是吃了什么?火气这般旺,像是要将他盯出个洞似的。
太医替孟棠包扎好脖子上的伤口,又写了副方子,随后跪在地上,对褚奕道:“陛下,娘娘只是筋力悉疲,过于劳累导致的昏睡,不是什么大事,微臣开副方子,给娘娘补补身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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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薇气喘吁吁的跑到御书房,喘着粗气道:“陛下呢,奴婢有话要和陛下说,还请公公放行。”
李常福叹了口气,道:“姑娘来的不巧,陛下出宫体察民情了。”
彩薇脸色一变,她猛地明白太后为何要挑这个日子请皇后过去了。
她道:“什么?出宫了?那公公您可知陛下什么时候回来?”
她面露焦急。
李常福摇了摇头,道:“这咱家怎么知道,陛下的行程都是保密的,哪会让我们这些人知晓。”
“可是皇后……皇后她……”彩薇急的脸都红了。
“皇后娘娘怎么了?”
“皇后娘娘被太后叫去责罚了。”彩薇一口气说完。
李常福脸色登时也变了,他先安抚彩薇,道:“彩薇姑娘你别着急,你先回去,咱家会想办法联系随同陛下出宫的侍卫,把你的话带出去的。”
彩薇向着他福了福身子,道:“那就麻烦公公了,奴婢感激不尽。”
彩薇离开后,李常福想了想,立刻转身朝外走去。
皇后娘娘是宫里公认的好人,平素里帮过他们这些下人不少忙,李常福自然也愿意为了她尽一份心力。
*
慈宁宫里。
孟棠伸出双手。
太后手上的戒尺,一下又一下,“啪啪”的落到她的掌心。
四十戒尺打完,孟棠那双素白的小手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
太后扔下戒尺,道:“你心思不纯,这些时日,就去哀家的佛堂面壁思过,练练心性吧!没有哀家的允许,一滴水一粒米都不准给她送!”
柳嬷嬷冷笑着应了一声:“是,太后。”
她冲着孟棠抬手,道:“请吧,娘娘,您该去佛堂面壁思过了,希望满天神佛,能清洗你身上的罪孽。”
芳宁满脸愤怒,他们皇后如此之好,再没有比她更加温婉贤良的皇后了!何来罪孽一说!太后就是欺负人!
瞧见芳宁的愤怒,孟棠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走吧。”
佛堂里,孟棠跪在坚硬的地面上,柳嬷嬷特地撤去了蒲团,偏要跪肿她这一双腿,想来也是太后的意思。
柳嬷嬷冷哼一声,说道:“太后也是为了娘娘您好,以后也请娘娘看清,以后在这后宫,谁才是后宫之主。”
芳宁脸色一变,她道:“柳嬷嬷!你怎可如此与皇后娘娘说话!娘娘可是一国之母!是陛下亲自迎进宫的皇后!”
这话刚落,柳嬷嬷一巴掌打在了芳宁的脸上。
这皇后素来软弱,想来也不敢将这种事告知旁人。
孟棠连忙抱住了芳宁,说道:“柳嬷嬷这是做甚!您回去回母后,就说儿臣会好好跪在佛堂面壁思过,绝不会忤逆她!”
柳嬷嬷冷哼一声,道:“这还差不多!”说完高傲的离开了佛堂。
待到佛堂中没了人,芳宁快要被气哭了,她道:“这也太欺人太甚了!”
跪着也是无事,孟棠招了招手,道:“芳宁,我跪着不方便,你替我把那边的纸和笔拿来。”
“您要纸笔作甚?”
“抄佛经。”
芳宁听令将东西拿过来,她道:“都这种时候了您还想着抄佛经!太后不准人给您送水和吃食,这可怎么办!”
孟棠找了半天,没找到墨。
听到这话,她怔了怔,她道:“罢了,那就这样吧。”
所谓卖惨,越惨越好,越惨狗皇帝看了才会越感动。
孟棠直接抽出刀,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道,鲜红的血便流了出来。
芳宁一惊:“娘娘不可!”
孟棠冲着他温婉一笑,她道:“你说,本宫若是用自己的血为齐太妃抄十卷佛经,这诚意够不够?”
芳宁震惊的看着她。
孟棠将血挤在杯中,随后就用毛笔沾血,一字一字的开始抄写佛经。
入了夜,慈宁宫里。
太后躺在榻上,问:“皇后如何了?”
柳嬷嬷笑着答:“您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在佛堂跪着反省呢,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她面色满脸的得意。
“嗯,皇帝没有个三五日回不来。”
“就算陛下回来了又能如何?陛下难不成还敢公然顶撞您。”
太后听到这话,发出一声轻嗤,她道:“你知道吗,这些年哀家就跟站在刀尖上似的,如履薄冰,听闻陛下还要将他那已故的贱人母亲立为圣母皇太后,与哀家平起平坐,岂有此理!”
“齐氏那样的贱骨头死的那般不光彩!他竟要抬她为圣母皇太后,置哀家于何地?”
“他既让哀家不舒坦,哀家便也让他不舒坦,他最近不是对这孟家女甚好吗?”
柳嬷嬷笑道:“孟家女算什么,哪有资格和您比。”
这话叫太后舒心极了,“孟家如今一家子都窝囊的很,不复当年的凌云志气,一代比一代差,怎能和我们聂家比。”
*
褚奕是在孟棠被罚后的第三日回来的。
一回来,便直奔慈宁宫。
佛堂内,孟棠手微微颤抖,最后一个鲜红的字落下,身后传来一道带着担忧的声音:“梓童!”
褚奕总算回来了,她这三天佛经没白抄。
“陛、陛下……”孟棠一张小脸苍白无比,唇上毫无血色,干涸到起皮。
芳宁哭着说道:“陛下,娘娘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您快救救娘娘吧!快救救娘娘吧!”
孟棠白着小脸,轻声呵斥道:“别瞎说,本宫、本宫好得很……”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呼吸微弱,俨然已经进的气没出的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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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见过陛下。”绿伊紧张极了。
今早皇后娘娘私底下派人找到她,说是给她寻了份好差事,做好了荣华富贵加身,飞上枝头变凤凰,做不好掉脑袋,问她愿不愿意。
绿伊当然愿意,不为其他,就为这份荣华富贵。
再者,绿伊想,虽外界传闻陛下可怕的很,如今一瞧,比不知多少京中贵胄还要俊美,若真有成为妃嫔的机会,她是肯定要抓住的。
“抬起头来。”褚玄执坐在床边上,一只脚踩在床沿,慵懒不羁的样子。
绿伊缓缓抬头,眸中是遮掩不住的野心。
褚玄执瞧着她的眉眼。
像,又不像。
总觉得昨晚的人更加的美好灵动,而不是这般满腹野心,急于往上爬的样子。
褚玄执问她:“可会唱小曲?”
绿伊轻轻点了点头,道:“回陛下,奴婢会。”
褚玄执便让她唱了曲江南。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
绿伊唱完,红着脸望向褚玄执,等待褚玄执发话。
褚玄执问李常福:“确定是她?”
李常福忙道:“就是她。”别说,就冲着这份神韵和歌喉,和皇后娘娘还真有些相似。
李常福想着,恐怕后宫又要多出一位嫔妃来了。
瞧陛下这副模样,也不像是不满意的样子。
皇后娘娘特地安排了这样一个人贴心的人给陛下,自个也不吃醋,实在太大方了。
孰料,褚玄执的下一句话打破了李常福的幻想。
褚玄执闭了闭眼,道:“拖出去,乱棍打死。”
这话落,绿伊和李常福齐齐一惊。
绿伊煞白了一张小脸。
李常福也不解道:“可是这婢子不合陛下心意?”
绿伊扑通扑通的磕着头,道:“陛下,陛下奴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望陛下能够饶奴一命!”
她声音尖利,先前装出了婉约柔和荡然无存。
褚玄执冷冷道:“敢避过乾清宫的人,来爬朕的龙床,这般心机叵测不知检点的女人,朕平生最是厌恶!拖下去打死!给朕用力点,朕要听到她的惨叫,让满宫的人都听听,看看以后何人还敢这样做。”
这是杀鸡儆猴呢。
他们陛下,果然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
“还有昨夜当值的侍卫太监宫女,全都送去慎刑司,包括你李常福,李常福,我看你是昏了头了!朕旧疾发作的时候竟敢让旁人进来!”
李常福“咚”的一声跪在地上,道:“陛下!陛下息怒啊!”
褚玄执冷笑,他瞧着那宫女的脸,满脸厌恶,“什么货色也配来爬朕的床,赶紧拖出去杖毙,朕瞧了心烦。”
绿伊吓哭了,好好地一张小脸哭的胭脂灰尘糊作一团,她情急之下大叫道:“不是奴!不是奴!陛下,是皇后娘娘让奴这般做的!昨夜侍寝的不是奴!是皇后啊!”
褚玄执起身,乌黑的眸直直逼视她,威严逼人。
他道:“哦?”
绿伊匍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都是……都是娘娘的主意,娘娘今早派人找到奴,说是……说是让奴认领下昨夜侍疾一事。”
绿伊咚咚咚的磕着响头,说:“那可是皇后娘娘!奴婢怎敢反抗,都是娘娘逼奴婢的,这不是奴婢的本意,求陛下明鉴啊!”
褚玄执气笑了,他道:“你说都是皇后逼的,你其实也不想,是吗?”
“是,是……奴怎敢犯下这等欺君之罪!皇后威胁奴,若奴不从,奴和奴的家人会死!”
如今她口不择言了,一听到皇帝要乱棍打死自己,连忙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皇后的身上。
对,都是皇后怂恿她这么干的,都怪皇后!全然忘了,皇后当初说的这份差事亦有可能掉脑袋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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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玄执道:“朕白日想着你,晚上念着你,你说朕怎能休息的好?”
男人一副情意绵长、深情不悔的模样。
“是臣妾的不是了,既如此,禁足一事臣妾不会再提了,只要、只要陛下不怪臣妾,臣妾便已然感恩戴德了。”她冲着褚玄执柔柔一笑。
那摇摇欲坠的好感进度值,稳住了,没有下跌。
孟岚迎无声松了口气。
侍寝想来又逃不掉了。
没关系,只要萧妃能给力,她就还有一线生机。
她冲着萧荭芸投去充满希冀的一眼,不要让本宫成为耕坏的田,谢谢。
萧荭芸莫名其妙!
看她做甚?萧荭芸现下是明白过来了,皇后根本一点也不可怜!都是自己作的!
乾清宫中无人敢说话,安静的看着帝后,听着帝后的对话,他们听不懂其中暗藏的玄机,只觉得皇帝对皇后是真的好。
褚玄执望向下方妃子们,道:“既梓童只是偶感风寒,明天的祭天祈福大典,梓童会随朕一起去的吧?”
“好。”
“爱妃,你明日随朕和梓童一起。”褚玄执点了点萧荭芸。
萧荭芸脸色发红,跪在地上行了个礼,说道:“是,陛下。”
“出宫这两日,六宫暂且交由梅妃打理,暂赐协理六宫之权,湘妃从旁辅佐,待到朕和梓童归来,再将协理六宫之权交还于梓童。”
褚玄执满面柔情的望向孟岚迎,问:“这样安排可好?”
孟岚迎道:“陛下的安排自是极好。”
梅妃盈盈一拜:“臣妾定会打理好后宫,不叫陛下和皇后娘娘忧心。”
“嗯。”
褚玄执笑着给孟岚迎夹菜。
孟岚迎也笑着给褚玄执夹了一筷。
帝后之间堪称琴瑟和鸣,令人好不艳羡。
只有孟岚迎知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褚玄执只单纯对她的身子有欲@望,至于感情?连及格线都没碰到。
而她对褚玄执?亦是虚情假意,连身子都不馋的那种,恨不得不用见面就能刷满好感度。
一顿午宴,众嫔妃吃的没滋没味。
待到午宴散了,众人各自回宫后。
大殿内。
梅妃终于忍不住,愤怒的摔了桌上的茶盏。
“贱人!”
“梅妃娘娘息怒!”婢女连忙劝道。
本以为伴驾出行势在必得,岂料皇后那抑郁成疾竟是假的,既如此,又为何要做出那么一副虚弱样?
梅妃想到一早十几个太医往坤宁宫赶的传闻,怕不是那孟岚迎做出来特地给人看的罢?
从前她就觉得孟岚迎是假贤良,每个举动里都透露着算计。
如今看她这般受到陛下宠爱,心中越发肯定了这个猜想,她怕不是在装柔弱扮可怜故意吸引陛下的注意。
越嫔走进来,说:“真是没想到,陛下对皇后娘娘竟不是我们猜想的那般。”
另外一个小主立马应道:“是啊,但那又如何?陛下还是暂且将协理六宫职权交给了娘娘您。”
越嫔说:“娘娘别急,这协理六宫之权交出来易,还回去难,只要等皇后娘娘回宫后,让她犯点小错,您便能将协理六宫之权稳稳攥在手心上。”
“什么恩宠都是假的,陛下后宫女人那么多,哪能做到真心二字,唯有攥在手中的权力才是真的,娘娘,您说是吗?”
梅妃听到这番话,冷静了下来。
她道:“你说的没错,等皇后回宫后,再想让本宫归还协理六宫之权,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娘娘能想明白就好,皇后娘娘病入膏肓这件事,说到底也是咱们没弄清事情的始末,被骗了。”
“皇后娘娘瞧着温婉,这一手以退为进玩的真是妙,瞧瞧咱们陛下,只差跪下求她继续做这个皇后了,呵。”
今夜褚奕实在太热情了。
孟棠皱着眉,腰部以下又疼又酸。
在气氛达到巅峰时,褚奕双臂支撑在她身侧,问:“梓童,朕比你大了一岁,你唤我一声奕哥哥可好?”
褚奕登基八年,如今二十二,她是在十四岁那年嫁给的褚奕,如今已过七年。
褚奕确实比她大上一岁。
孟棠抱住男人的脖子,将他用力拽向自己,柔软的朱唇在那薄唇上吻了又吻蹭了又蹭,唤了一声:“奕哥哥。”
男人满意勾唇。
床榻传来吱呀一声轻响,帷帐晃动。
……
一早,褚奕去上朝,孟棠照例喝完补药。
她寻思着褚奕昨日的反应,唤来芳宁,问:“昨日我与哥哥在屋内谈话时,陛下在外面站了多久?”
芳宁想了想,道:“站了好一会儿,又让奴婢沏了壶茶,说是不想打扰娘娘和孟百户谈心,才在外面多等了一会。”
于是孟棠心里就有数了。
这话纯属放屁,褚奕定是听到方晚意那些话了,怪不得夜里会多番试探他。
褚奕有大多数君王的劣根性,多疑。
她若想继续刷褚奕的好感,须得让他放下心,打消他的怀疑。
下月初八,宫宴那日是个好机会。
褚奕将宫宴的一干事宜,交给了孟棠打理。
孟棠是个能干的皇后,鲜少在这些事情上出错,也只有年初那会因为手疼不小心将酒洒在了褚奕龙袍上。
初八当日,褚奕不止宴请了王公贵族,还请了诸多朝臣。
孟棠和褚奕坐于高座之上,嫔妃们按照位份坐在两旁。
再下方,则按照官员的职位大小依次而坐。
乐师奏乐,乾清宫内一派喜气洋洋。
只是缺了萧妃和太后。
孟棠对褚奕道:“萧妃说她今日身子抱恙,便没来。”
褚奕点了点头,敷衍道:“抱恙便让她好生歇着吧。”
而太后为什么没来,几乎满后宫的人都已经知晓,是因为体罚皇后惹怒了陛下,被禁足在了慈宁宫。
皇后温婉大方,陛下威严轩昂。
实乃绝配。
下方,方晚意看到这一幕,又是嫉妒又是悔恨。
七年时光没从孟棠身上夺走任何东西,反倒是叫她越发风韵犹存、美艳逼人了。
这样的美人儿本是他的,他与她本是青梅竹马。
宫宴进行到一半,孟棠说:“宫中舞娘来了个新人,特地为陛下排了一支新舞。”
褚奕兴致缺缺,只惦记着那日方晚意和孟棠的对话,说是今夜太液池曲荷园见。
褚奕瞥了眼身边的皇后,虽皇后对他深情如许,但方晚意说的没错,孟棠与方晚意是十四年的情分,他真能比得上?孟棠当真能放下他?
褚奕自小没感受过多少温暖,自是不信任任何人,也不信会有人全心全意爱着自己,他打算试一试她的真心。
正这样想着。
大殿中央忽然出现一人,那人紫色纱巾蒙面,身着一袭云英紫裙,美轮美奂。
褚奕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他仿佛看到了母妃在世。
那女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舞步,皆带着当年母妃的风韵。
孟棠瞥了眼身边的褚奕,心想稳了,萧荭芸这一舞跳的极妙,自己今夜肯定不用侍寝了。
褚奕那般思念齐太妃,定会对跳这舞的女子上心。
不得不说,萧荭芸确实是她见过跳的最好的,这一步棋走的很成功。
待到一支掌上舞跳完,大殿中央的舞娘款款上前,对褚奕行了个礼。
“奴见过陛下。”
褚奕抬了抬手,他心情显然变好了,语气也柔和了下来,问:“叫什么名字,芳龄几何?”
四周嫔妃们皆讶异的望向那舞娘。
目光里有嫉妒,有不甘。
萧荭芸缓缓摘下面纱,露出了柔美的面容,她眨了眨眼,道:“陛下,是臣妾,臣妾今日的献舞,陛下可喜欢?”
这下褚奕是真的惊讶了。
没想到萧荭芸能有这份心。
他笑着说道:“爱妃今日称病不来,原是在这等着,当真给了朕好大一个惊喜。”
萧荭芸目光灼灼,问:“那陛下喜欢吗?”
褚奕朝她招了招手,道:“坐到朕的身边来。”
萧荭芸听此,心里高兴极了,这还是她进宫后,陛下第一次对她这么和颜悦色。
她瞥了孟棠一眼,心想你可不要怪我,这都是你让我做的。
提着裙高兴的来到褚奕身边落座。
孟棠问:“陛下喜欢吗?萧妃妹妹为了今日,日日夜夜都在苦练,当真是用了心。”
褚奕握着孟棠的手,又想到了方晚意,笑容变浅了些,说道:“朕很喜欢,想来也是皇后的主意吧?”
孟棠连忙摇头,道:“这次陛下可是猜错了,这是萧妃自个拿的主意呢。”
萧荭芸没有解释,既然孟棠想将这份功劳给她,那她就接着,她想天下间也只有孟棠这一个傻女人了,不争不抢,将自己的男人送到旁人身边。
皇后果真深情至此?连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也不吃醋?
萧荭芸不明白。
关于孟棠,她有很多事都想不明白。
褚奕眯了眯眼,道:“爱妃今夜这支舞甚妙,朕今晚去爱妃那,爱妃多为朕跳几次。”
萧荭芸听到这句话,登时喜不自胜,微微瞪大了眼,起身福了福身子道:“陛下谬赞了!那妾身便等着陛下了。”
嫔妃们看到这一幕,捂嘴轻嘲:“这萧妃真是好手段。”
“皇后累死累活筹办这寿宴,没等来陛下一声夸赞,萧妃随意跳一支舞,便使龙颜大悦。”
“可不是,要我说,皇后娘娘太好脾气太好说话,整个一受气包。”
下方,方晚意看到这一幕,听到这席话,嫉妒转为了怒火。
孟棠虽然看上去是一国之母,位高权重,风光无比。
然而帝王的身心怎可能是她一人的?
陛下左拥右抱,后宫嫔妃更是数不胜数,哪能真的爱孟棠呢?
帝王最是多情!多情便是无情!
而只有他,这么多年来只钟情于她一人,连侍妾都不曾有过,何人能做到他这地步?
想来孟棠那日说的都是气话!
宫宴散了,孟棠起身回坤宁宫。
路上,一旁的假山后面,忽然冲出来一个小婢女。
芳宁立即呵斥:“大胆!何人敢拦皇后的凤辇!”
那婢女跪在地上,频频磕头,说道:“是一位姓方的公子找到我,说让我将这封信递给娘娘,娘娘看了便明白。”
“呈上来吧。”孟棠淡淡道。
“是,娘娘。”
孟棠打开,信里只有一句话:我在曲荷塘等你,你不来,我就去坤宁宫找你,大不了一死。
孟棠笑了,用死亡威胁她,真以为他的命金贵的很吗,她怕的是他发疯连累到她。
若真让他来了坤宁宫,被褚奕知道了会大事不妙,她辛辛苦苦刷的好感值只怕会一朝回到解放前。
她得私底下解决这件事,让褚奕彻底放心,让方晚意不再作妖。
又想到今夜褚奕去了萧荭芸那,不会管她,思索一番,便道:“芳宁,你带人先回坤宁宫,我有事要办。”
芳宁没有多问,娘娘虽柔弱,做事却向来有自己的分寸与道理,应了一声:“是。”
*
太液池,曲荷园。
方晚意被侍卫押在地上,他面前出现一道明黄的袍角。
褚奕低沉的声音里暗藏杀机:“方小少爷,可知宵禁后在宫中逗留可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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