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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精彩片段
他心动上面的消息,但是却故意言语淡淡,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哦,既然这样,郡主拿了云熙的把柄,只管宣扬出去即可,何必来找我?”
云薇故意撇嘴,“我若宣扬出去,被父亲查到了,肯定会打我一顿,也有可能,此后不再认我这个女儿,我已经寒了父亲许多心意,不想再惹怒他了。”
“所以,只好找殿下,希望殿下帮个忙,帮我找人散播下消息。”
陆行川笑笑,“郡主也知道这事宣扬出去,被国公爷查到,势必会被针对,本王难道就愿意得罪国公爷了吗?”
“再者,这事还关乎大哥,父皇最讨厌兄弟之间的勾心斗角,若是被查到,定会连累了本王,所以,爱莫能助了。”
云熙急道:“你是王爷,本领肯定比我强,一定不会被发现的,而且,你那大哥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前不还羞辱你呢,现成的机会,你都不报仇吗?”
陆行川听到羞辱二字,面色微沉,“那不过是兄弟之间的切磋,郡主莫听得旁人乱传,本王与太子殿下情同手足,感情好着呢。”
好的相互残杀吗?
云薇内心呵呵,面上却垂头丧气,“是吗?那估计是我听错了。”
陆行川道:“郡主若不想这婚事成,也可以找别的王爷帮你散播呢,据本王所知,郡主婚前与端王殿下交情也不错,怎的不找他?”
云薇哼了一声,气呼呼道:“不找他,他跟太子殿下一伙的,及笄宴上我失德那事,不止云熙参与了,他也做了帮凶,都是骗子。”
因为太子早和云熙有首尾,也看不上云薇,所以找人联手设计的她。
可惜原身傻乎乎的,最后竟然思路清奇的把所有错归根到顾长凌身上。
陆行川听到一伙,眼中划过一抹诧异,端王已经投奔了太子?
那前些日子还说会支持自己……
呵呵,若不是云薇,他还真不知道。
云薇说完又看向陆行川,语气软了些,“祁王殿下,你就不能帮帮我吗?除了你,我真的找不到合适的人,别的王爷我也不熟,孙家即便知道真相也没那个胆子去捅开,但这事我都调查到现在了,不想就这么放弃。”
陆行川皱眉,“为什么就我合适?”
云薇望着他,音色认真,“因为只有你宅心仁厚,刚正不阿,三个月前在百花宴上,我因言行出糗的时候,所有人都笑话我,只有你没有,甚至还为我辩驳,那时候我就知道,殿下是个好人,不会在事后,再把我卖了。”
好人未必。
三月前,百花宴,只是因为她出糗,连带着先生脸上也无光。
顾及着先生,他才在一众人中,帮她说了句话,倒没想到她竟然记得挺深。
忽然,一个想法在脑海划过……
陆行川将信重新塞回了信封,一副感慨的样子,“原来郡主都记得。”
“当然,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心里有数。”
陆行川笑笑,几分为难道:“我很想帮你,可是这件事,确实很棘手,弄不好,我还会同时得罪了太子和国公府,薇儿妹妹不知,我现在的处境也比较难,父皇并不喜爱我……”
这都唤上薇儿妹妹了,云熙笑笑,祁王殿下都出演技了,她怎能不配合。
忙说:“那,那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只要行川哥哥帮我破坏了云熙的婚事,我以后也可以帮你的。”
陆行川叹道:“妹妹好意心领,但是你一个闺阁女儿,怕是帮不到我什么?”
云震叮嘱了几句,带着随从离去。
许老也提出,年纪大了,遭不住,回去补眠。
这一夜,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
云薇是被一阵鸟儿啁啾声吵醒的。
睁开眼,红色帐顶,是自己的房间,起身,头很疼。
胸口也疼。
云薇用手碰了碰,闷痛蔓延,她琢磨应该是跟顾长凌打架的时候撞倒的。
当时战况激烈,这点疼她忍过去了,没想到一觉醒来这么疼。
记忆停留在顾长凌悠哉看她出糗的一幕,她赌着一口气,以至于忍昏迷了过去。
“如诗,如画……”
她喊了一声,立马有人推门进来,如画哭道:“郡主,您醒了,您终于醒了,您知不知道您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
这么久吗?
如诗道:“是啊,亏得顾大人介绍的大夫靠谱,帮您解了毒,不然……”
说到这,如诗也哽咽了起来。
云薇揉了揉额角,“顾大人找的大夫给我解的毒?”
“是的,那大夫是个老人家,头发花白,揣着酒葫芦,看着像是江湖郎中,但是医术很好,给您扎几针,又开了一副药,说等您醒来就没事了。”
头发花白,背着酒葫芦的老人家,那估计是许老。
原著里顾长凌的私人医生。
云薇有些稀奇,原来原著中无药可解的逍遥丹,是有解药的啊。
那女主们每次中春药后,他都说无可解,呵呵,心机好深。
如画想起郡主中毒的样子,气的直咒下毒的人,云薇也没拦着,由她骂几句解气。
骂着骂着,如画忽然泪眼汪汪道:“都是奴婢不好,昨夜没有保护好郡主,害的郡主被人下毒,又被顾大人占了便宜……呜呜,郡主,您罚奴婢吧……”
如画感性,说哭就哭。
云薇还得安慰她,“好啦,昨夜是意外,不能怪你,再者,我没有被顾大人占便宜,顾大人是君子,知道我中毒以后,将我困住了,并没有趁机占我便宜。”
昨夜屋内丁零当啷的声音,听着很像战况。
但其实只是她跟顾长凌打架。
如画恍然,“哦,算他是个君子。”
如诗诧异,原来,郡主没有与大人发生什么……
昨夜听郡主说要圆房时,她当时心里有些酸涩,但是也觉得理所当然,毕竟郡主才是正妻。
可是现在,原来一切都是她误会了。
云薇将她每个细微的表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她这番解释也算特意说给如诗听得。
本来就没有的事,何必徒增人的误会。
两人伺候她吃了药,又送来清淡的吃食和一盅补品,云薇一看是血燕,有些诧异,“哪里来的补品?”
“哦,是国公爷让人给您送来的。”
“父亲来了?”
如诗道:“昨天夜里国公爷就来了,只不过当时您昏迷了,守了您一会儿,被大人劝回去休息了。”
云薇哦了一声,昨夜去兰居之前,以防万一,她吩咐人去请了父亲。
难怪给自己喂解药了,估计是不喂解药,父亲得知后要逼他亲自上了。
不过不用同房就解了毒,她还是很欣慰的。
若非不得已,云薇真不想挨着他。
也不知道这春药什么后遗症,她喝了药,吃了东西后,还是很乏。
精神不济,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顾长凌的声音,“郡主怎么样了?”
如诗:“回大人,郡主下午醒了一会儿,喝了药,嚷着困,又睡了过去。”
“嗯,许大夫开的药,要连喝三日。”
“是。”
说完,有脚步渐离的声音,应该是顾长凌走了。
云薇很困,翻个身继续睡。
她不知道,在陷入熟睡后,门吱呀一声又被打开了。
一道身影如古朴的松柏,遮住她帐前柔和的阳光。
良久,那道高大的身影才离去,光线乍然,云薇下意识翻了个身,背对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早上。
云薇终于感觉精神了许多,除了胸部隐隐作痛。
她没在意,吃了早餐,去花园里散步。
顾宅的花园其实没什么可逛的,光秃秃的一眼就能望到头。
原因无他,顾长凌此时主打的节俭人设,不可能大肆修葺府邸。
好在花园里还有几颗梨树,此时梨花盛放,倒也是个景儿。
云薇坐在凉亭里,正琢磨着这要不采点梨花酿酒呢,余光就瞥到一袭青衫。
那抹身影自然也看到了她,缓步走来。
“郡主大病初愈,还是应卧床休息为好。”
又是原来那种客气,关心的样子,仿佛前夜里冷漠坐在一旁,看她挣扎的不是他。
云薇在内心唏嘘,真真的影帝。
“没事,躺久了反而头晕,走走也挺好。”
顾长凌道:“今天风大,郡主莫要坐太久。”
“嗯。”
云薇看他衣着,“顾大人今天不上职?”
“今日休沐。”
原来休息了,难怪一袭青衣。
他不上职时,一般衣着极为简洁,说通俗点都有些寒酸。
但他眉间清明,气质温和,不仅没有穿出寒酸之感,反倒呈现出书香世家里培养出来的儒雅公子感。
果然小说里的男主都是衣架子,怕是披麻布也好看。
她无聊的绕着手帕,说:“听如诗说那一夜是你找的大夫替我解的毒,本郡主还没来得及跟大人说谢谢呢。”
顾长凌颔首,“下官本分,不敢言谢。”
“再者也是下官失职,让府中闯入歹徒,导致郡主受伤,郡主不罪罚,下官已经很感恩了。”
说起歹徒,云薇牙痒痒,“是的,那歹徒可恶,大人务必好好查查,莫要再让歹徒猖狂。”
“是。”
二人之间并没什么话题,这么寒暄了几句,云薇说:“大人这是打算出去?”
“今日去探访故友。”
哦,探访小青梅去吧。
她摆摆手,“不打扰大人了。”
顾长凌拱了拱手,告辞。
在他转身的一瞬,风吹得袖袍翻飞,云薇似乎看到他手腕上缠了一层纱布。
应该是他俩打架的时候弄伤了吧?
她没多想,在凉亭坐了会儿后,无聊乏味,回了屋。
一掐大腿,眼泪盈眶,“是您让我与他好好过日子的,我才对他上心,他就要死了,女儿以后就要守寡,可是现在连一句他的遗言都听不到……”
“爹,我就看他一面,死之前,好歹让我跟他告个别啊……”
女儿哭的实在可怜,云震还是心软了,“别哭了,为父帮你安排一次,但是你记住,不可久留,也不要问他太多倭寇的事。”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嗯嗯,好的,女儿就是最后见他一面,了个念想。”
云薇擦了擦泪,表现得乖乖巧巧。
云震叹气,早知道顾长凌如此糊涂,竟然通敌,当初说什么也不该把薇儿嫁给他。
现在后悔也晚了,希望薇儿死心后,再重新开始。
“在家等我消息吧。”
……
云震安排速度很快,当日夜里,让云薇乔装成狱卒,跟着副审官进入大牢。
牢内阴森,昏暗,过道两旁燃着儿臂粗的蜡烛,照的泥灰的墙壁上斑驳污渍血痕明显。
风从狭小的窗口吹入,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霉味钻进了肺腑。
两侧牢房里,传来阵阵哀吟,再往前,路过刑架,有人正在用刑。
滚烫的烙铁烙在肌肤上,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和凄喊在牢内炸开,吓得云薇一个哆嗦。
眼前的场景是真真实实的,远比电视里那些场面,更渗人。
副审官是云震以前的部下,云薇喊吴叔。
吴叔挺随和的,叮嘱她不要多看,省的晚上吓得睡不着。
云薇勉强笑笑,心内惴惴。
不知道顾长凌会不会被用刑?
重罪之人一般关押在地牢,以防有人劫狱。
而地牢内,顾长凌双手被吊起来,发丝凌乱,一身狼狈,满身血迹,但是表情却没什么痛苦。
用刑的刑官青霄把皮鞭狠狠抽到一旁的木桩上,面上大声逼问着:“说,还有哪儿些同伙?”
但是私下里却小声道:“第一个发现信封上交的小厮下午不慎跌入湖中溺死。”
“当日看到您去空明山的那个人,被毒蛇咬了,昏迷不醒。”
“发现的两个倭寇尸体,独独面目腐烂全非,根本查不出什么,只能通过衣服配饰判断出是倭人常穿打扮。”
一切有利证据,正在迅速的消失。
这场设计者,到底是谁,顾长凌竟然也毫无头绪。
秦宵啪啪啪再次甩了几空鞭子,问:“先生可能想出,最近是得罪了谁?”
顾长凌摇头,入狱当天他就把所有对他不爽之人完完全全过了个遍,实在想不起谁会大费周章的陷害他。
青霄压低声音问:“会不会是太子?先生逃跑那日,面具不是掉了吗?确定没有被看到容貌?”
顾长凌沉默,面具是在逃跑途中掉的,并不是当面掉的,不应该被发现。
但是眼下除了太子有能力,他也想不出别人。
“留意下太子动向,另外,查查齐宇。”
若说得罪人,最近只有齐宇得罪的最狠。
“先生放心,殿下已经在查了。”
“不过时间太过紧迫……”秦宵欲言又止,“先生这次被陷害,有利证据又很少,若是最后实在找不出证据,为先生开脱,殿下让属下通知您,只能用最后的法子了。”
陆行川还舍不得失去顾长凌这么一个军师,所以最后,只能用狸猫换太子,找人易容成先生的模样,暗地里保下他的命。
顾长凌皱眉,“再等等看。”
不到万一,他不想走到这一步。
如果真的背负叛国通敌的罪名,他日就算是祁王登基,为他洗脱罪名,仍是会招致臭名万古。
“是的,郡主说与若雨姑娘一见如故,并且允许若雨姑娘喊自己云姐,待她极为亲切,两人下午还一起去酒楼吃饭,郡主甚至还热情的要为若雨姑娘介绍教舞蹈的嬷嬷。”
“教舞的嬷嬷?若雨要去跳舞?”
“是的,听若雨小姐说,她想去参加最近的雅乐舞蹈大赛。”
顾长凌头疼,昨天若雨提过想去参加,为他赢得奖品,但是她那底子,怕是第一轮就得刷下来。
怕她受打击,顾长凌就不许她去学,这才导致了她今天偷溜出去,自己找人教。
不过回到正话,“云薇对一个陌生人,是不是热情过了头?”
“奴婢也曾问过郡主,为何对若雨姑娘如此热情,郡主说,若雨姑娘单纯诚实,相处不累,她只是想交个朋友……”
郡主一直以来,除了云熙确实没有朋友,现在又看清了云熙的面目,会渴望朋友也正常。
想起下午郡主落寞的说没有朋友的神情,如诗就有些自责,因为自己当时竟然也如大人一般揣测过郡主是否有目的。
她心里有些煎熬,“大人,其实郡主……”
“辛苦你了,”顾长凌温温打断了她,从镇尺下拿出一个信封,“前些天你哥哥又来了府上,我大概知道他的意思,就没让他扰你。”
他将信封递过去,“这是你哥哥最近的借据,我已经帮他清还,不过他现在赌的倒是越来越大了,你得空,最好还是劝劝他,适可而止,不然,怕是会越陷越深,无法回头。”
如诗掌心一紧,颤巍巍的接过信封,“奴婢知道了,多谢大人相助。”
“谢什么,你帮了我许久,该是我谢谢你。”
顾长凌音色很温和,但是如诗却如坠冰窟。
是啊,都“帮”了这么久,如何回头,怎么回头?
顾长凌又拿出那碟白胖子般的枇杷糕,“我刚吃过晚饭,怕是吃不完这一盘,不知能不能劳烦如诗姑娘,帮我分担些?”
如诗挤出一抹笑,拿起了一块枇杷糕。
下午郡主就已经买了一份,和她们分享过。
彼时尝着软糯香甜,让她留恋,此时甜味散去,竟觉出一丝苦涩。
其实,她和哥哥一样,一步错,步步错,无法回头……
如诗走后,顾长凌眉目间的温和就敛了起来。
“土明,去……”
他想让土明去一趟福庄,提醒下若雨,不得再与云薇来往,谁知土明先递了一封信。
“大人,有您的信。”
信封无署名,只画着一支灼灼桃花,像是时下女子送情书的款式。
顾长凌打开,片刻后烧了信,再次换了身衣服出去……
今夜无月,有风,吹得城郊小院那几颗梨花树簌簌摇落,坠了一地的花瓣。
少頃,一个黑衣男子踏着染泥的花瓣,走进了燃着昏黄烛光的屋内。
陆行川还是泡的贵定云雾,茶香袅袅,坐姿随意,一派闲适。
“先生今夜倒是来得快。”
顾长凌撩袍坐下,自己斟了杯茶,“殿下信中急催,下官不敢怠慢。”
“啧啧,我这还不是怕先生误伤队友,才急匆匆找你。”
“队友?”
“是啊,本王今天,意外获得了一个队友。”
陆行川将云薇下午与他说的事,娓娓道来,并将云薇给的信推过去,道:“我已经让人查了,情况属实,而且证人,云薇也已经交给了我,现在被我移走,保护起来了。”
顾长凌诧异,原来下午她不是去勾搭祁王……
陆行川道:“先生之前说过,云震拉拢不过来,不如放弃,但是现在,有现成的证据能破坏掉这联姻,本王还是想试试。”
所以,不如现在提前送给他,博个好感。
顾长凌皱眉,这么急匆匆的把他叫出来,是为了给他送人?
思索了下,他说:“郡主好意,下官心领了,只是我们二人才成婚一年多,下官若是现在要了郡主的丫鬟,难免落人口舌,此事,还是日后再说吧。”
云薇也不急,毕竟离书里的日子还有些时间,此刻提起也是为了找个合适的理由。
“行,那你何时想要她,直接差人来跟我说一声即可。”
顾长凌嗯了声,“郡主还有别的事吗?”
“没。”
“时候不早了,郡主衣衫单薄,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比较好。”
说完,他微微欠身,礼仪周到,转身走人。
……
风清轩内,云薇从如画手里接过那方绣着君子兰的染血丝帕,心里总算是安了下来。
这刚穿过来,就碰上这么个紧要关头,可是给她累够呛。
她将那方丝帕放在香炉里燃了之后,才惊觉后背一阵疼痛。
先前一路奔跑过去,便是后背痛也忍了下去,此刻她身上白皙的披风,渗出淡淡血迹。
如画解开披风后,顿时眼眶就红了,忙吩咐人送水送药,然后小心翼翼的帮她清理伤口。
虽然只是几道鞭痕,但是少女肌肤白皙,愈发显得这几道鞭痕狰狞可怖。
如画恨不得自己代郡主受了,边上药边哭啼着骂顾长凌。
若不是他设计,郡主何辜遭这罪。
云薇听她碎碎叨叨,但却是句句心疼自己,心里陡然一软。
看书的时候,觉得如画就是个刁仆,狗仗人势,处处针对男主,就是作死炮灰的命。
可看到后面的云薇知道,她其实也是个忠仆,虽说有些愚忠。
在原身惨死之后,只有如画在她坟前哭的悲切,甚至还想试图维护云薇破烂的名声。
得罪了男主的人,注定没有好结局,原身死后不到三天,如画就暴毙了。
想起她的结局,云薇语重心长说:“如画,以后见到顾长凌,你要客气些。”
“郡主,该不是刚刚顾长凌发现什么,威胁您了?”
“……没有,”她叹了口气,道:“你仔细想,顾长凌能忍到现在,可见城府之深,加上父亲待他信任,你若是在他面前言辞无状,被他抓到了把柄,许是会将你调离我身边。”
“我嫁到顾家,身边已没体己人,出入都要受限,现在院里的人也要被换,若是你再离开我,我该怎么办呢?”
她没有用本郡主,反而自称我,瞬间将二人距离拉近了许多。
如画那眼泪说来就来啊。
扑通一声,就跪下哭,“郡主教诲的是,奴婢鲁莽,幸亏郡主点醒,奴婢以后一定注意,见到顾长,啊不,顾大人,一定不让人挑出错来。”
云薇将她扶起,“嗯,你知道就好,我需要你,但是你也要成长。”
如画嗯嗯的应着,心里莫名一酸,郡主嫌少这么温声细语的说话,一瞬间好像有种长大了的感觉。
处理好后背的伤口后,云薇换了一套衣服,如画在帮她整理裙摆。
“今日之事,如诗那里,你说过什么没?”
如画摇头,说这几天如诗家中刚好有事,不在府内,故此这几天的事儿并不知情。
云薇嗯了一声,也幸好如诗不知情,不然怕是早就去跟顾长凌打小报告了。
她叮嘱道:“你以后莫要什么话都与她说。”
“为何呀?”
如诗与她从小一起伺候郡主的,为何郡主忽然防着如诗了?
云薇并没多解释:“待她明日回来,你照常与她相处便可,只是我吩咐你单独做的事,不可透露给她。”
如诗已然被顾长凌收买,现在就算是个眼线。
她只想透露出想让顾长凌知道的消息。
偏如画对如诗信任,若是不敲打一下,怕是什么都跟如诗说。
原著云薇的死,如诗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夕阳西落,夏初的风也透初了几丝寒意。
云薇沐浴后,了无睡意,拢着披风在窗口发呆。
晚饭时,听前院的人说顾长凌匆匆出去了。
顾长凌这么在乎小表妹,定是也在小表妹身边安插了人的,消息再慢,现在也该知道了。
云薇有些忧虑,不知如风那边搞定了没?
正思索着,一道黑影悄然而落,如画及时关上了窗。
如风一袭黑衣,跪在地上请安。
云薇急忙问:“人平安送回了吗?”
“回郡主,已平安送回。”
“闻听他的小表妹貌美如花,可曾被山匪欺负?”
“属下赶到的及时,那几个山贼是动了心思,但是还没行动,属下已经将人救出。”
闻此,云薇终于松了口气。
原著写的差点被辱,这个“差点”除了最后一步,前面那些已经足以形成小青梅的噩梦。
书中写她精神状态逐渐不好,一直觉得自己脏了,后面男主大大无法,只好用自己的“温柔”才帮助小青梅破了噩梦。
如今将人保全,再平安送回去是最好不过的了。
“那你有没有被她看到样貌?”
之前一时情急,忘记叮嘱如风蒙面了,若是以后碰到小青梅,如风被认出来,还是麻烦。
“没有,属下戴面具了。”
“很好。”云薇挥挥手,如风退去。
她没有再问那几个山贼的下场,既然她当时说了抹去掳走的痕迹,除了一条路,也没第二个选项。
那些人穷凶恶极,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仍是有些恍惚,这个世界,不是现代的法治世界了。
……
翌日晨初,如诗就从乡下老家回来了,急急忙忙来请安,并解释耽搁的有点久,请郡主恕罪。
她一袭鹅黄嫩衫,腰肢盈盈,眉眼虽不是那种特别惊艳的,但是耐看,而且精致,颇有小家碧云玉之感。
原著里,顾长凌就爱她的小意温温,并且从不拈酸吃醋,对她也是颇为宠爱,船戏也是描写了好几场的。
目前不知寿数几何的云薇,那是连他的女人也得一并好好对待着。
但是也不能太刻意,毕竟她才是郡主,便摆了摆手,示意她起来,“无碍,你难得回去一趟,多待几日无妨,此行回去,家中一切可好?”
回头一看,陆行止竟然不知何时折返回来了。
他笑着说看她们二人还不去换衣服,就来问问。
云熙立马添油加醋说了一通她被摔过,不敢上马之类的,自己正在劝她克服恐惧。
陆行止与云熙是同类人,一眼就知道云熙的目的,于是他帮云熙,“郡主确实许久未曾活动,今日就当练练筋骨,名次无所谓,重在参与。”
太子殿下都发话了,云薇哪里还能拒绝,“太子殿下说的是,臣女这就下去准备。”
云熙笑的得意,“那我在马场等姐姐。”
云薇保持着微笑,“好,”
你等着。
今日顾长凌已经出够了风头,云薇本不想再弄出任何动静。
奈何,有人想踩她出风头啊。
等云熙走后,如诗担心走过来,“郡主,您刚刚不是被石子暗算腿疼吗,不如告诉殿下您不舒服,等有机会在来参赛?”
如画也跟着衬,“对对,而且您不是答应了尽快帮助若雨姑娘吗,现在鹦鹉也拿到了,我们应该早点去看望崔嬷嬷的。”
云薇知道这两个小丫头的担心。
原身技术很菜,而云熙作为未来的太子妃,琴棋书画,骑射都精通。
尤其是骑射,在女子中算是佼佼者,连圣上都亲口赞许过的。
两方根本没有可比性,她若上场就是被云熙碾压的命。
两个丫头担心她吃亏,又怕说直白伤面子,才这么绕着弯。
但有人就不会绕弯子啊,一旁的隋林生道:“我看你还是听丫鬟的,找个借口溜吧,我虽然不待见云熙,但是她骑术确实好,你比不过。”
云薇嘿了一声,“她都如此激我了,我若临阵脱逃,岂不很没出息?就是败,我也要败的光明正大,绝不做逃兵。”
隋林生喜欢她这股子劲儿,猛地一拍她的肩膀,“说的有道理,你好歹是将门之后,临阵脱逃可是丢你父亲的脸,再说云熙都能遗传到些许天赋,没道理你一点遗传不到,去吧,我看好你。”
云薇:“你这么相信我,不如跟着去押注,这样还能让我信心更加……”
“啊,那边好像有人喊我,我去看看,你加油。”
啧,塑料友情。
云薇打算先去马市挑骑马装,冷不丁的看到顾长凌还没走。
“顾大人,怎么不去观众席?”
顾长凌看了她的腿一眼,“这就去。”
“哎,等下。”
云薇上前两步,“顾大人不急的话,能不能帮忙?”
“什么忙?”
“帮我挑一匹马。”
……
女子比赛已经就位,打头的自然是已经换了骑马装的云熙。
她选的颜色是红白,靓丽又张扬,马尾高束,一身飒爽的骑马装,看着颇有气势。
陆行止照例官方开头,然后再一番鼓励什么的。
云薇也换了一身黑色的骑马装,和旁边柳芳如一身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趁着陆行止说话的间隙,她凑过去小声问柳芳如:“那副云山翠屏图,你喜欢吗?”
柳芳如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老实回:“喜欢。”
她喜欢收集书画。
云薇嘿嘿一笑,“那我帮你。”
柳芳如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忽然听太子殿下一声令下,锣声震耳,比赛开始!
她立刻驾马往前冲。
虽然女子赛马没有男子那么凶猛气势,但胜在身段架势好看啊。
观众席上的公子们看的津津有味,有的甚至还调侃,“那小马鞭甩的,怕是给马儿挠痒痒呢吧。”
“你若看柳姑娘的马鞭,怕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只见柳芳如腰身前倾,右手紧紧握着缰绳,马鞭狠狠一挥,马儿嘶鸣,瞬间冲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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