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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完整作品阅读

谈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其他小说,作者“谈栖”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闻延舟楼藏月,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完澡出来,就被男人压到了床上。会议室里,他根本没有尽兴,今晚注定不会轻易放楼藏月休息。但他这种凶狠的劲儿,也让楼藏月怀疑他这两个月都没有解决过需求。“你……没有碰过她吗?你不是对她很感兴趣吗?”闻延舟按着她的腰,呼吸重重:“她什么都不懂。”“……你相信现在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会不懂这种事?”哪怕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主角:闻延舟楼藏月   更新:2024-08-25 0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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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延舟楼藏月的现代都市小说《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完整作品阅读》,由网络作家“谈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其他小说,作者“谈栖”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闻延舟楼藏月,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完澡出来,就被男人压到了床上。会议室里,他根本没有尽兴,今晚注定不会轻易放楼藏月休息。但他这种凶狠的劲儿,也让楼藏月怀疑他这两个月都没有解决过需求。“你……没有碰过她吗?你不是对她很感兴趣吗?”闻延舟按着她的腰,呼吸重重:“她什么都不懂。”“……你相信现在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会不懂这种事?”哪怕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会议室的门反锁了近一个小时,事后,楼藏月用了好几张酒精湿纸巾擦干净会议桌。

收拾完毕,她回头,看到闻延舟已经恢复平时那副衣冠楚楚、高高在上的模样,只有细看,才能看出衬衫上有一点儿褶皱,证明刚才的胡来,是他先按捺不住。

楼藏月拿起领带,走过去,帮他系上。

闻延舟很习惯她的伺候,微抬起下巴,露出突起的喉结,楼藏月手指穿梭,打好领带,轻声道:“我想回总部。”

闻延舟眸子微敛,看到女人低眉顺眼的,他淡声:“我一开始就说了,项目做完前不用回总公司,既然现在项目已经做完,你想回,也没人拦着你。”

于是,闻延舟视察项目结束,返回申城,队伍里就多了一个楼藏月。

白柚歪歪头,问闻延舟:“闻总,藏月姐可以跟我们回去了吗?”

闻延舟一边看文件一边点头,白柚立刻露出灿烂的笑脸:“太好了!藏月姐出差两个月,我可想你了!”

楼藏月看着这个小姑娘,她的腮红用了橙色调,眼线也没有延长到眼尾,元气妆,本身就会有幼态和可爱的感觉。

她夸奖:“妆容很用心。”

每一笔都画在男人最喜欢的那种纯白茉莉花的点儿上。

白柚睫毛眨了一下,微微一笑。

飞机在申城落地已经是晚上,司机接了他们三人,闻延舟一句“先送白柚回去”,司机便知道往哪儿开。

楼藏月看着阔别两个月的城市,走了下神,才发现车子最后停的地方,并不是白柚之前住的那个老小区。

而是一个位于市中心,离公司很近的高档小区。

白柚下了车,挥手拜拜:“闻总,藏月姐,一路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公司见~”

闻延舟回以点头,目送她进了小区。

司机重新启动车子,楼藏月才问:“你在这里给她买了房子?”

闻延舟目光又落回文件上,他挺忙的,看了一路的文件,随意道:“我另一套房子。她住的那个老小区不安全,怕她有心理负担,我说这是租的,你别说漏嘴。”

他想到什么,觉得好笑似的,“傻乎乎,每个月还给我交一千块钱的房租。”

楼藏月说:“申城这种地段,一个月五千都租不下来,只要有点常识,都知道不止一千的房租。”

闻延舟抬起了头:“所以?”

所以白柚是在立自尊自爱倔强自强的人设,耍放长线钓大鱼的小心机。

但他就是愿意相信白柚“傻乎乎”,她又能说什么?

楼藏月嘴角轻微地扯了一下:“闻总体贴,用心良苦。”

到了东海岸,楼藏月刚洗完澡出来,就被男人压到了床上。

会议室里,他根本没有尽兴,今晚注定不会轻易放楼藏月休息。

但他这种凶狠的劲儿,也让楼藏月怀疑他这两个月都没有解决过需求。

“你……没有碰过她吗?你不是对她很感兴趣吗?”

闻延舟按着她的腰,呼吸重重:“她什么都不懂。”

“……你相信现在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会不懂这种事?”哪怕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她家教好,传统,不喜欢婚前行为。”


闻延舟已经洗完澡,站在全身镜前穿上衬衫,慢条斯理地扣着纽扣。

手机被他随手搁在柜子上,没说话,楼藏月只能听到偏硬的衬衫布料,摩擦时,那细微的窸窸窣窣声。

太熟悉就是这个坏处。

哪怕看不到,光是听声音,脑海里就会自动播放出对应的画面。

他穿衣偏爱黑色,黑衬衫黑西裤,会将他的身形衬得格外颀长,也会将他的气场衬得越发冷峻。

他会在扣好纽扣后,抬起下巴整理衣领,他的下颌线和衬衫领角一样清晰,领带打的也是最正统的温莎结,一如他闻家继承人的身份。

他还会从摇表器里挑出一块表……停下!

楼藏月闭上眼睛,有些不适地皱眉。

他占据她太多的记忆了,总会在不经意间跑出来干扰她的思绪。

楼藏月沉了口气,再次开口:“闻总。”

闻延舟打开衣柜,从成排挂着的西装里,随便拿了一件:“回东海岸,到车库开辆车,跟我去见一个客户。”

他将木衣架重新挂回去,穿上外套,拿了手机,一边下楼,一边整理袖口。

“楼秘书,最后一周,站好你的岗。”

楼藏月眼睫闪动一下,他说最后一周,意思是,这周结束她就能走?

她再次确认:“闻总的意思是,一周后,我正常离职?”

闻延舟:“十五分钟,让我看到你。”

别的方面怎么样暂且不提,闻延舟确实不至于出尔反尔。

楼藏月吃了一颗定心丸,一周就一周,只要不节外生枝,再忍这一下也无不可。

闻延舟莫名呵笑:“你就那么想走?我以为,以你妈现在那个情况,你巴不得有一份高稳定高收入的工作。”

楼藏月一怔。

她妈的情况?她妈什么情况?

事实上,自从三年前,她爸妈想用她抵债后,她跟家里就没了联系。

几个月前,她突发奇想,试着给家里打电话,发现全都打不通,不知道是换号码还是把她拉黑,她本也不是真想联系,所以就没理会。

闻延舟冷不防提起她家里,让她摸不着头脑,也有些不安。

楼藏月拍拍前座的司机:“不好意思,麻烦开回东海岸。”

闻延舟有独立车库,停着他那些豪车,为了方便随时开,车钥匙都放在车库保险柜里,楼藏月输入密码,拿到钥匙,开了辆宾利欧陆。

车子开到门口时,闻延舟刚好走出来,上车。

楼藏月从后视镜看他:“闻总跟我家里还有联系吗?”

“工作时间,不谈私事,楼秘书,你的职业道德呢。”闻延舟将手里的文件丢给她。

“……”楼藏月再三说服自己,最后一周了,忍忍,再忍忍。

她打开文件,一目十行,便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

——昨晚那个陈总,公司规模不大,只是他手上有碧云需要的渠道,并且仗着只有他们一家有,所以狮子大开口。

闻延舟自然不可能任人拿捏,双方就僵在那里,不上不下。

既然是工作,楼藏月也恢复以往一丝不苟的态度,先是问:“闻总的底价是多少?”

闻延舟手指支着额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额角,他喉咙还没完全好,声音比平时沙哑,显得更加漫不经心。

“那个秘书还不错,把她要过来,这笔买卖,可谈。”


苏运前脚迈出门,后脚就对着楼下宴会大厅的宾客们,拽他那为数不多会的几句英语。

“Ladies-and-gentlemen!我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宣布!都给我听好了!我和楼……”

楼藏月不知道哪找来的力气,一手抓住门框抵抗没有被他拽出去,另一手猛地挥开他!

苏运猝不及防,居然被她这么一甩,整个人直接摔坐外面的走廊上,差点四脚朝天,楼下宾客一片哗然,纷纷踮脚探头去看怎么回事?

楼藏月快速后退两步,没有走出房间,没有被宾客们看到。

她冷静了一下,然后快速而低沉地说:“苏少的玩笑适可而止!”

“我跟你,甚至不算多么熟悉,谈婚论嫁更不至于!我不想嫁给你,我对你没有任何意思——如果我这样说,你还听不明白的话,我可以出去,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遍。”

她这个态度实在是让苏家没脸了。

苏运从地上爬起来,上手就要抓她:“你……”

楼藏月快速后退避开,才退半步,肩膀就撞到身后的人,她下意识转头。

闻延舟绕过她挡在苏运面前:“都丢人到这个程度了,还觉得不够?”

闻父冷笑:“你不是看不上藏月吗?那她嫁给谁,与你有何干系?”

苏运嘟囔:“就是!舟哥,你不是说要娶白柚吗?那藏月就给我,大家一人一个,多公平啊!”

一人一个。楼藏月咽下喉咙,难堪地问:“苏少把我当成什么了?菜市场里的白菜?”

“诶你……”苏运要理论,闻延舟冷声:“继续嚷嚷,让所有人都听到你被一个女人拒绝的事。”

苏运不服气,闻延舟往后瞥了楼藏月一眼,又往闻父那边瞥一眼,“看不上她当我的妻子,她也是我的人,她这辈子,婚丧嫁娶,都得我同意。”

“……”

比被主宰婚姻大事的恐慌,闻延舟这句像牢笼,要无限期囚禁她的话,才让楼藏月胆战心惊。

她抿唇:“我如果没记错,我跟碧云签的是三年劳动合同,并不是把我卖给你,闻总别误会。”

她不能再待下去了。

楼藏月把最后的面子做足:“苏少,非常感谢你邀请我参加你的生日宴,还没来得及跟你说生日快乐。”

苏运咧嘴:“那你……”

楼藏月也把话说得更清楚:“来之前,我们已经说好,这个宴会之后就是两清,两清的意思就是,我跟你不会再有任何别的瓜葛。我先走了。不好意思。”

说完,她从闻延舟身后绕出去,躲开苏运的手,低头快步下楼。

她无视宾客们好奇、探究的目光,目不斜视地穿过宴会厅,出了苏家大门,拿了自己的外套穿上。

路边刚好有出租车下客,她抢过车门,坐上后座,报了公寓名字。

出租车很快行驶起来,将苏家别墅远远抛在身后。

楼藏月至此才吐出那口憋了很久很久,差点要了她命的气。

她闭上眼,平复心跳,脑海里又浮现出闻延舟说“她?我看不上”的话。

即使早就对他疲惫失望不抱期待,但那一瞬间,还是感觉到了心脏的阵痛。

她突然间明白,闻延舟在杂物间为什么会那样……就是因为太久没有过生活吧?

小说《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闻延舟盯着她,过了十几秒,忽然道:“楼秘书说得很对,既然你这么懂我的喜好,招新秘书的事,就交给你。”

楼藏月:“……?”

片刻后,楼藏月带上门离开总裁办公室。

另外两个秘书同事看她的脸色那么古怪,不由得问:“藏月,怎么了?闻总骂你啦?”

“没有。”

“那你怎么这副表情?”

楼藏月喃喃:“我是在想,最近不是毕业季,我上哪儿找大学生……”

大学生不难找,问题是,闻延舟要的不是大学生,而是跟大学生一样,有着清纯的气质,懵懂的性格,又会对他展露出依赖的小女人。

最重要的是,还得有跟他发展“关系”的意愿,这就不是发一个招聘可以解决的问题。

楼藏月觉得这个任务很棘手,在工位上想了半晌,最后决定去一趟申城大学看看。

也是巧,他去的时候,正好碰上申城大学的开放日,只要登记身份证就可以进去。

她在教学楼间走了一圈,有些陌生,就好像,她的大学时代已经过去很多年……但其实,她今年也才二十五岁。

只是她这三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消耗了太多的感情和精力,导致她完全没有闲暇去回忆过去,这会儿蓦然想起来,就以为是很遥远的当年。

她站在一棵桂花树下,仰起头,阳光透过枝叶,将斑驳的树影落在她脸上,楼藏月闭上眼,听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听得太投入了,没有注意到,暗处又有人对她按下了快门……

“嘿!那边的美女!快躲开!”有人大喊。

楼藏月睁开眼,看过去,就看到一颗篮球直接朝自己飞来。

她笑了一下,后退一步,找好角度,直接一脚踢过去,将篮球当成足球踢飞。

几个在操场上打球的男生跑过来,有人接住球,也有人跑向她。

跑向她的男生很惊艳她的容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没事吧?我们不小心打偏了,差点砸到你,不好意思啊。”

“没事,不也没砸到吗。”

“你是外校的吧,来参观学校?”

“对。”

“那你是有弟弟妹妹考虑来申大读书吗?要我给你当导游吗?”

楼藏月考虑了一下,是有点儿需要,刚想说好,便有一道男声插了进来:“周泽。”

男生转头一看,态度立刻变得端正:“沈教授!”

“你们刘教授在找你,你不过去看看吗?”那个男人温和地道。

刘教授估计是男生的直系老师,他不敢怠慢,转头就要跑,跑了几步,想到什么,回头看楼藏月,露出抱歉的神情。

楼藏月明白地点头:“你去吧,我自己逛逛就行。”

“我们、我们要不加个微信?你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男生拿出手机,楼藏月婉拒了:“我没带手机。”

男生挺失落的,但还是走了。

而那位沈教授却自然而然地走到楼藏月的面前:“如果是需要导游的话,我觉得,老师会比学生更熟悉。我带你?”

楼藏月想逛逛只是一时兴起,现在已经没什么兴趣了,也是婉拒:“不敢麻烦您,我准备走了。”

说完就点了下头,转身要走。

那位沈教授却在她身后笑说:“楼小姐怎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喊她楼小姐?楼藏月诧异地转身:“您认识我?”

“我觉得,你应该也记得我才对。”沈教授微笑,“给你一点提示——碧云年会,打翻的红酒。”

楼藏月愣了愣,很快就想了起来。


楼藏月抬起眼,选择反问:“闻总呢?当时以为我流产是什么心情?”

闻延舟没说话,楼藏月扯了扯嘴角,猜他是没什么心情的,她又一次庆幸,上次真的流产他不知道。

她才不用在失去孩子的时候,还要看他那双凉薄寡情的眼。

“输完液应该就没事,可以出院了,闻总忙得话就先走吧。”楼藏月礼貌疏离。

闻延舟本就是要走的,他起身走到病房门口,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回头:“如果,真怀了,你会怎么处理?”

这个问题问她有意义吗?

如果她怀了他的孩子,孩子的去留,也不是她可以决定的。

而他多半是会要她打掉。

她没有笑意地笑了一下,然后说:“打掉吧。”

闻延舟语气讽刺:“算你聪明。”然后就走了。

楼藏月靠回床头,心口还是有细密而尖锐的痛感。

她感觉连呼吸都很难受。

……

闻延舟冷着一张脸出了医院。

司机将车子开到门口接他,下车,绕到后座,打开车门,闻延舟目光一垂,坐垫上有浅浅的血迹。

司机连忙说:“对不起闻总,我忘记检查车座,没注意到弄脏了,我回去马上把坐垫送去清洗!”

这套坐垫是楼藏月买的,昨晚她那个朋友拿这件事膈应白柚的时候,他就很不高兴了。

闻延舟没什么表情:“我现在要怎么坐?”

闻延舟有洁癖,他身边的人都知道。

“您……要不先到副座?”

“还要我教你,东西脏了就拆了扔了的处理办法吗?”

司机一愣,然后马上动手。

五分钟后,车子开走,最近的垃圾桶边就扔了一整套车具。

输液结束后,护士拔了针,楼藏月拿起手机,回了乔西西问她现在怎么样的微信。

乔西西去上班,打工人请假没那么容易。

楼藏月回复自己已经没事,准备回家了,但其实她还想再睡一会儿,反正护士没赶她,便闭上了眼睛。

睡到中午,她接到一通电话:“哪位?”

对面的人很不满:“藏月,是我啊,怎么每次给你打电话,都问我哪位,你没有存我号码吗?”

“苏少?”

“对啊!”

楼藏月道:“不好意思苏少,还没来得及存。”

“害,没事儿!我这人不计较,你回头记得存上就行。”苏运对楼藏月兴致很高,“对了,我微信也是这个手机号,你直接加就行,平时无聊咱们也可以聊聊天。”

楼藏月:“好。苏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想起你昨晚喝了不少酒,想关心一下你还难不难受?”

“不难受,没事,多谢苏少关心。”

“那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冲他昨晚的帮忙,楼藏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这顿饭我请苏少吧。”

“行啊。”

挂了电话,楼藏月出院,没回家,就近在商场里买了一套衣服换了,又在公共洗手间里,洗了个脸。

楼藏月长得好,皮肤也好,只涂个口红就很出彩。

只是,没想到,这么冤家路窄。

她和苏运在西餐厅吃饭的时候,又遇到了闻延舟和白柚。

闻延舟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依旧是西装革履,看起来应该是从医院离开后,去了公司,忙到中午,便和白柚出来单独吃饭。

他们这一桌在比较角落的位置,楼藏月本想当做没看见,奈何苏运已经热情地挥挥手:“舟哥!”

闻延舟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巡了一圈,神色冷了一些,径直走过去。

苏运笑着说:“舟哥,你们也来这里吃饭啊,太巧了,我和藏月也是,干脆凑一桌吧!”


去年碧云年会上,她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一位男士,虽然她反应很快,但还是将对方的袖子弄湿了,对方很好脾气,完全没有追究她的莽撞。

她将衬衫的钱赔给人家,对方再三拒绝,但她坚持,他最后才收下了。

因为收了,楼藏月觉得两清了,就没再把这件事记在心上,但他一提,她就想起来了。

楼藏月这才仔细去看这位沈教授。

他很年轻,也很好看,肤色偏白,但不是病态的白。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镜之下是一对乌黑修长的眉,眼眸也很清亮,像伸手抚摸河水时,那种微凉不刺骨,舒服很惬意的感觉。

再往下的鼻梁高挺,唇色偏浅,下巴轮廓流畅,整体给人一种,温吞无害的既视感。

楼藏月还发现他耳朵上有什么一闪一闪,多看两眼,才发现,那竟然是眼镜的链子。

眼镜链其实是很“诱”。

又斯文,又惹桃花,比较形象的形容词,大概是“斯文败类”。

楼藏月看人很细,但也就看了三五秒,便自然地伸手:“你好,沈教授。”

他没握,扬眉:“跟着我的学生喊沈教授,其实你不认识我吧,我还是先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西城,沈家,行四,沈素钦,楼小姐,幸会。”

楼藏月讶然,她确实没想到他是沈家的人。

沈家在西城的地位,就相当于闻家在申城的地位,独一无二。

她正色:“没想到沈家的公子竟然是大学教授,失敬失敬。”

沈素钦这才握了她的手,温声道:“这就是兄弟多的好处,有出息的兄长顶着,我们这些不学无术的弟弟,想做什么都可以。”

“如果大学教授都是‘不学无术’,那这世上应该没有真正的专业了。”楼藏月觉得他太谦虚了。

沈素钦莞尔,又一次邀请:“所以楼小姐,真的不需要我当导游吗?”

楼藏月坦然:“我其实没什么事,只是路过随便进来看看,逛够了。”

沈素钦挑眉,看了下手表:“中午了,都说了解一个大学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它的食堂看看,我请楼小姐吃顿饭吧,毕竟,能遇到,也是很好的缘分。”

对方诚心邀请,楼藏月不太好拒绝,想着他是教授,吃食堂应该也花不了多少钱,便就答应了。

“好啊。”

申城大学的食堂,是阿姨把菜打在了一个个小碗小碟里,自己拿,然后统一到智能秤上结账,刷饭卡付钱。

楼藏月拿了一菜一肉一汤,留心看了一下,沈素钦刷卡消费是十七块多,她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这点小钱,沈四公子还是给得起的。

“我们学校的醋鱼挺好吃,你试试。”

沈素钦将自己拿的一碟西湖醋鱼块放在她面前,楼藏月自然是道谢。

楼藏月原本还想着他一个名门出身的斯文公子,在餐桌上会有一些礼仪方面的讲究,比如食不言之类,没想到他主动跟她说话。

“楼小姐是申城本地人吗?在哪里读的大学?”

楼藏月咽下后,才说:“我是申城人,不过我是在青城读的大学。”

“青城大学我也任教过,青大有成排的玉兰花,开花的季节,整个校园都带着清新的花香,特别好闻。”

楼藏月不禁点头:“是啊,当年我毕业的时候,正好赶上玉兰花开,感觉是在为我们那一届学子送别,也是因为青大的玉兰花,我现在也很喜欢玉兰花的味道。”

“申大种的是桂花。”


她眼睛一缩,立刻跑过去:“这不是!”

但已经晚了,她们已经跟卡宴后座的女人大眼瞪小眼了。

——白柚。

——这辆车是闻延舟的。

刚才看到尾号,楼藏月就发现和闻延舟的车牌一样,区别只在前面的几个字母,结果就出乌龙了。

“你们在干什么?”闻延舟刚好过来,幽凉的声音就响在她们身后。

楼藏月立刻扶住乔西西,忍不住咳嗽一声:“不好意思,我们认错车了。”

闻延舟垂眸看着她,她没化妆,酒精的反应在她脸上特别明显,白里透红。

白柚眼睛转了一圈,忽然说:“刚才在包厢里都没来得及跟藏月姐说话,既然你们也要走了,闻总,我们顺便送一下她们吧。”

楼藏月看了白柚一眼,不觉得她是好心,因为她那句话说得很女主人,很宣誓主权,像在彰显她敢对闻延舟提要求的独特地位。

楼藏月淡淡:“不用,我们叫的车马上到了。”

乔西西醉眼朦胧地认出闻延舟,就知道白柚是那个陷害楼藏月的人,她本来就很不爽他们,这会儿喝了酒,脑子不算清醒,更加肆无忌惮了。

她直接坐了进去:“行啊,那谢谢了。”

楼藏月连忙拉住她:“我们的车马上就到了。”

乔西西反拉住她上车:“上车!闻总和白小姐的好意我们怎么能辜负!”

她们这边拉拉扯扯,闻延舟已然不耐烦:“要上就上,要下就下,别浪费我的时间。”

楼藏月停顿一下的功夫,就被乔西西强行拉了上去。

乔西西皮笑肉不笑:“谢谢闻总!咱们这就走着吧!”

三个女人在后座,闻延舟去了副座。

楼藏月无可奈何,只能取消网约车。

白柚说要送她们,她们真答应了,她又觉得如坐针毡。

她主要是想炫耀她的地位,并且笃定以楼藏月的性格,肯定不会上车,结果失策了。

但想到闻延舟是因为她开口,才让楼藏月上车,又有一些得意。

车子行驶起来。

白柚再次想到楼藏月和闻延舟的那几年情谊,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看后视镜,副座的闻延舟闭着眼睛假寐,没有想理会谁的意思,她稍稍松口气。

车厢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还是乔西西最先按捺不住。

她讨厌闻延舟是一回事,但白柚在她眼里就是第三者,插足别人的感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她非得让她知道谁才是“正宫”。

她注意到后视镜上挂着一个编织挂坠,眼睛一转便是说:“月月,那个挂坠有点眼熟,好像是你亲手做的吧?”

确实是楼藏月做的。

但她这会儿不承认:“买的。”

乔西西拆穿:“就是你做的啊,那几天你一有空就在看教学视频,我还奇怪你做完把它挂在哪儿了,原来是挂在车上。”

闻延舟蹙眉,睁开眼,看了那挂坠一眼。

乔西西还没完,又拍了拍坐垫:“还有这套车具,我记得也是你买的,你还问我什么颜色好看呢。”

白柚表情有些僵硬。

都说车是第二个家,这上面的一切都是楼藏月布置的,她布置了闻延舟的“家”,这种亲密,令她如鲠在喉。

看她不舒服,乔西西就舒服了。

楼藏月自然看得出乔西西的意思,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她也确实接不了话,她坐在空调车里,其实全身都在往外冒冷汗。

她的腿伤养到现在,其实已经不那么疼了,但不知道是因为今天跑上跑下太久了还是怎么的,这会儿又疼了起来,胃里也难受,整个人很不舒服。


他们去了浴室,花洒开着,像一阵雨。

被闻延舟按下去的时候,楼藏月不小心呛到了,她蓦地想起三年前,他们的初遇。

那也是一个雨天。

她家原本是开小超市的,不算富裕,但也不拮据,一家五口过得安安稳稳。

可谁能想到,爸爸被人设下圈套,套了五百万的巨债,他们卖掉了超市,卖掉了房子,卖掉了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还差三百万缺口。

走投无路时,设圈套的人图穷匕见,要她去抵债。

爸妈默许了。

她在一个雨夜仓皇出逃,身后是摩托故意发出的轰鸣声,像猛兽戏耍弱小的猎物,她跑丢了鞋子,跑散了头发,面前是无穷无尽的黑暗,看不到一丝亮光。

她摔在地上,几辆摩托车包围了她,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这样了的时候,一辆轿车横停在她面前。

她仰起头,看到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皮鞋踩在水坑里,男人西裤的裤脚整齐而熨帖,他手里握着一把大黑伞,冷漠矜贵,将她纳入他的伞下。

他说,这是我的人,谁敢动?

初见时太惊艳,以至于后来她无数次在梦中将那个画面不断加深,美化,直到刻骨铭心,再也舍弃不掉。

大半个小时后,楼藏月离开浴室,身上湿淋淋的,她先找了颗糖果含着,然后才去找干净的衣服换,闻延舟还在洗澡。

她在想,要不要告诉闻延舟,自己怀孕又流产的事?

思考只有三分钟,她就选择了否定。

三年前他救她,留下她,护着她的时候就说了,别做任何给他添麻烦的事。

她是他的工具,床上的工具,生活上的工具,工作上的工具,工具要有工具的自觉。

更何况,他现在对另一个女人更感兴趣,更不会在意她,说了也没什么用。

……

次日,楼藏月正常上班。

总裁秘书室里有三位秘书,分别负责闻延舟各项工作。

她其实不是旷工,请假条在她被抬上救护车时就发给了人事部,闻延舟根本没有问过她,就单方面认定她旷工。

请假这么多天,紧急的文件她在医院处理了,不过还是积压了一些日常,她一整个上午都在忙,午饭都没时间吃。

下午两点,财务部的经理来找她,说有一份文件出了问题,小数点错了。

楼藏月皱眉,接过文件,一目十行地浏览:“这份文件好像不是我做的。”

“是那个新来的助理白柚做的。”

楼藏月顿了一下,对财务部经理说:“我跟他们许总有些交情,这个错误我来处理。”

财务部经理低声:“就算能补救,这么重大的错误,也必须有人负责啊。”

楼藏月没什么表情:“谁做错,就谁负责。”

按照公司规定,入职不满一个月,即出现严重的工作纰漏,可以直接辞退。

很快,人事部就给白柚发了通知。

楼藏月忙里抽空瞥了一眼,白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抽抽搭搭,动作很慢,秘书室每天都是热火朝天忙得不行,没人有空理会一个凭空多出来的什么助理。

白柚抱着箱子出了秘书室,迎面遇到了闻延舟。

十分钟后,楼藏月接到总裁办公室的内线电话,让她进去。

她抱着文件进了总裁办公室,一眼就看到站在一旁的白柚。

闻延舟坐在办公椅上,手里转着钢笔,目光冷凝:“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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