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云飞王翠莲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小说穿成年代反派小咸鱼》,由网络作家“公子九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成年代反派小咸鱼》主角夏云飞王翠莲,是小说写手“公子九爷”所写。精彩内容:两人一拍即合,成了一对野鸳鸯。范丽清差点气笑,她扬起菜刀:“不要脸的贱蹄子,你敢说,你没有责任?”她冲过去就要砍人。何寡妇虽然不想再装了,但也怕死,她惊慌地往后退:“刀剑无眼,快把刀放下,真要砍到,对你对我,都不好!”范丽清冷笑,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你今天敢不负责,老娘劈了你!”何寡妇不敢激怒范丽清,她举......
《精品小说穿成年代反派小咸鱼》精彩片段
“男欢女爱,我又没强迫他,关我啥事!”出事之前,何寡妇一直是胆小懦弱的人设,事发之后,她也不打算装了。
其实她看上的是夏云飞,只是那个男人百毒不侵。
她故意摔在他面前。
他不但没扶她,还骂她是病秧子。
后来也制造过机会,但那个男人硬是不上当。
无奈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找隔壁姓陈的。
原以为对方是个老实人,要花一段时间才能得手,没想到骨子里闷騒的很。
两人一拍即合,成了一对野鸳鸯。
范丽清差点气笑,她扬起菜刀:“不要脸的贱蹄子,你敢说,你没有责任?”
她冲过去就要砍人。
何寡妇虽然不想再装了,但也怕死,她惊慌地往后退:“刀剑无眼,快把刀放下,真要砍到,对你对我,都不好!”
范丽清冷笑,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你今天敢不负责,老娘劈了你!”
何寡妇不敢激怒范丽清,她举起双手:“好,好,我赔钱。”
范丽清带她男人上门,可不就是为了钱:“每个月给十五块。”
把人放在这里,是不现实的。
唯有钱方能解决一切。
何寡妇瞪眼看着范丽清,尖细的嗓门差点破音:“你狮子大张口!临时工一个月也才三十来块,你居然让我拿十五块,你这不是在要钱,是在要我的命!”
何寡妇有钱,但也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范丽清见她不同意,手里的刀又晃了晃,阴森森的,感觉脑袋下一秒就要搬家似的。
何寡妇知道范丽清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她不敢拿命赌,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行,我答应。”
围观的人也知道何寡妇那些腌臜事,一个个露出不屑的表情。
范丽清文化不高,但胜在人精明,她知道口说无凭,于是让人写了一张条子。
内容就是何寡妇每个月一号要给她十五块,若故意拖延时间,钱翻倍。
后面这句,堵死了何寡妇的退路。
闹出这么一出,不但名声没了,还损失金钱。
何寡妇气的捶胸顿足。
……
“隔壁屋那个多老实啊,谁能想到他会干出这种事!”夏老太一脸感慨。
她是没去现场看,但附近有不少人去了。
看完后,一个个说的津津有味,口水沫子喷的老远。
小夏瑜把脚放椅子上,小身板扭了扭:“他们不怕丑,衣服都没穿!”
夏老太捏了捏小夏瑜的脸:“让你去玩,也能整出这么多事!”
小夏瑜灵动的眼睛微微一眨:“奶奶,那以后我不出去了!”
走路多累啊!
躺着不香么!
夏老太一眼便看穿自家孙女的想法,她戳了戳小夏瑜的额头:“不行。”
小夏瑜脸上的笑容倏地凝固,瞬间觉得哪哪哪都不好了:“哼,奶奶坏……”
夏老太轻叹一口气:“乖宝啊!你这么懒,以后谁敢娶你?”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小夏瑜扬了扬小拳头,霸气说道:“谁敢瞧不上我,我就揍谁!”
夏老太抓住小夏瑜的手:“姑娘家的,不能这么暴力!”
小夏瑜哼哼几声:“我还是个宝宝,不能讨论这个问题!”
夏老太被她嘚瑟的表情逗笑,她附和着点头:“对,你还是个宝宝,嫁人还远着呢!”
一家人其乐融融。
“夏奶奶,你在家吗?”一道女音从外面传来:“应该是这里吧,肯定没找错。”
夏老太走出院子,看着面前的女孩,头发又油又凌乱,一张脸瘦得脱相,眼眶红红的。
夏老太一时没想起她是谁:“你?”
王燕一把抱住夏老太的腰,脏兮兮的头还使劲往她怀里蹭。
夏老太五官扭曲,都快熏哭了:“小姑娘,你谁啊!快放开我——”
这怕不是个神经病!
王燕松开夏老太的腰,指着自己的脸,大声说道:“夏奶奶,是我啊!青山村,隔壁王家孙女!”
小夏瑜从里面走出来,黑溜溜的眼睛盯着王燕。
他们都搬到镇上来了,女主怎么还不放过反派一家!
不过,这女主混得有些惨啊!
按照剧情所写,她重生应该也有好几年了吧!
啧啧啧,人不聪明,重生一次也没用!
小夏瑜走过去牵着夏老太的手,昂头问道:“奶奶,她是谁?”
夏老太告诉她:“一个村的,就住我们隔壁,你应该是第一次见到。”
小夏瑜生下来没几天,就去村尾老宅住了,不认识王家人很正常。
其实小夏瑜远远见过女主一次,那时候她才几个月大,夏老头抱着她到处溜达。
她是听到其他人喊王燕的名字,才知道她是这本书的女主。
夏老太低头看着王燕:“你找我有事吗?”
王燕对上夏老太关心的眼睛,心虚一下,又立马撇开:“我想找你借点钱!”
夏老太以为她说的是零花钱,从兜里拿一块钱给她。
王燕摇头:“我要借五百。”
夏老太听到这个数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张开就是五百!
她知不知道五百块,是普通职员一年的工资!
夏老太肯定不借:“我家没钱。”
才买了房子,哪来的钱!
王燕眼底泛起幽光,嘴角勾起冷笑,还是跟前世一样小气。
小夏瑜歪头看着王燕:“奶奶,姐姐在玩变脸吗?”
王燕脸上的狰狞跟眼里的恨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夏老太撞了个正着。
夏老太一惊。
这……这孩子恨她!
夏姑姑的眼光很准,她走出来一眼看穿王燕:“小姑娘,一开口就是五百,也不怕撑死你!”
王燕在村里见过夏姑姑几次,这个老女人一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好像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欺瞒她!
王燕忐忑不安地低垂着头,两只手互相扯着,大家站在院子里都没说话。
恰在此时,小夏瑜突然出声:“奶奶,她哭了!”
夏老太头疼:“你要那么多钱干啥?你爸爸妈妈知道吗?”
王燕摇头。
她以为重生一回,会占很大的优势,然而还是吃了年龄的亏。
这个年代,去外面必须要介绍信,她年龄小,大队长不给开。
前世,十五岁那年,她奶把她许给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毁了她一生。
可能是重生蝴蝶效应的缘故,婚事也提前了三年。
王燕不愿意,她奶把她关进柴房,不给她一口水一粒饭。
好不容易逃出来找到夏家,他们却不肯帮忙,这是要逼死她啊!
家里有个爱闹腾的儿子,王颖只觉得心累,当初若不是想要个闺女,也不会想生第四胎,现在好了,闺女成了小子,还天天被他折磨。
“人家在镇上有房子,我们什么也没有,去镇上干啥?”
豆豆人小,但聪明着呢:“买不起房,可以租啊!”
这年头,租金可不便宜,王颖拒绝:“不行。”
豆豆才不管那么多,他跑到夏鸿忠面前,抱住他的双腿不让他走:“我要去镇上住。”
软糯糯的声音竟让人无法抗拒。
夏鸿忠想到豆豆刚生下来那会,见不着乖宝便扯开嗓子哭,于是犹豫了。
王颖怕夏鸿忠答应,她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爆出:“没有钱租房。”
这孩子现在是无法无天了,想一出是一出!
豆豆转头不去看王颖,他迈出两条小短腿跑到夏姑姑面前,软糯糯问道:“姑婆,我想跟你们去镇上,你能带上我吗?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豆豆很聪明,他的智商跟小夏瑜不分上下,这也是大家喜欢他的原因。
刚去陌生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多几个认识的,不会感到孤单。
夏姑姑揉了揉豆豆的头:“行——”
豆豆屁颠屁颠去清衣服。
王颖就没见到这么厚脸皮的,她站在门口:“你咋这么不要脸?”
豆豆心情好,不跟她一般见识,但还是怼了一句:“再不要脸,也是你生的!”
王颖气的五官变形,胸口起伏不平:“你……你……”
豆豆哼着歌,开心地忙这忙那。
……
“妈呀,夏家老宅倒了!”
“怎么回事?又没下雨,咋会倒?”
“可能是房梁被虫吃了,都腐化了。”
“有没有伤到人?”
“……”
大家一个劲地往村尾冲。
正准备去上班的老大听到此话,扯开嗓子就是喊:“老三,老四,老宅倒了,快,快……”
老四还在床上,一听立马下地穿衣服,走的匆忙,鞋都穿反了。
三兄弟一口气冲到村尾。
看着倒塌的破房,心脏颤了一下。
“爹,娘,你们在哪?”老大以为两位老人出事了,眼眶泛红,像受了刺激的猛兽。
夏老太从隔壁屋出来,看着浑身散发着孤寂气息的老大,没好气地说道:“闭嘴!”
鬼哭狼嚎的,难听死的!
夏老大一僵,狂喜丛生:“娘,没伤到人吧!”
夏老太扫了下其他几个:“没伤到人。老二在镇上买了套院子,我们今天就要搬去镇上。至于老宅这边,会请人把这些渣渣运走!”
老二说乡下的房子要么建红砖瓦房,要么不建!
现在没钱,先搁在这,以后再说。
……
夏家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差点把队里的村民砸晕。
“在,在镇上买了房?那他们以后不回队里了?”
“在镇上买套房,得花不少钱吧!我就说,老二两口子当工人,咋就没把村尾的老宅翻一下,原来钱都用来买房了啊!”
“我们大队,就老夏家搞得最好。家里有工人就是不一样!”
被村民议论的夏家人,此时正坐着牛车来到镇上。
房子很大,两百平方左右两层楼。
推开门,有一个院子,种了不少青菜。
王翠莲没事时,就会来打理一番。
夏正浩看着面前的红砖瓦房,无法置信。这是爸爸买的,他揉了揉眼睛:“爸爸,我们以后住这吗?”
这套房,夏云飞花了差不多一千五。
若不是平时弄些猎物去黑市,身上哪有这么多钱。
夏老头起初还有些排斥,这会看到房子,什么心思都没了,他背着双手,到处看了看。
越看越满意。
房子隔壁住了三户人家。
邻居听到声音,慢慢走出来。
“哎呦,这是搬过来了!”
夏姑姑交际厉害,她笑着说:“嗯,远亲不如近邻,以后请多多照顾。”
“好,好,人多才热闹。”
“你们今天刚搬来,不好做饭,今天在我家吃吧!”
人家虽然很热情,但毕竟没接触过,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性格的人。
夏姑姑果断拒绝:“谢谢你的好意,有亲戚在国营饭店等我们,我们去那吃。”
这话让邻居的脸色变了变,这年头,谁的日子都不好过,能拖家带口去国营饭店吃,说明他们家底很殷实。
“行,那我不打扰你们了。”邻居转身离去。
卫玲震撼。
这房子得花多少钱啊!
住在里面,肯定很舒服!
她摸了下墙壁,跟家里粗粗的泥墙完全不一样,细细的,白白的……
夏云飞几人把牛车上的行李扛进屋。
王翠莲跟卫玲打扫卫生。
眼看上班时间就要到了,夏老太让大家停下来:“你们去上班吧。家里还有我们几个,可以慢慢打扫。”
夏云飞几人陆续离开。
小夏瑜让她大哥把摇椅搬出来放院子里。
这是她的专椅。
小夏瑜麻利地爬上去躺下。
两条小短腿叠在一起。
腿太短,没一会又掉下来。
豆豆跑过来坐她旁边,胖乎乎的小手按住她即将掉下去的短腿,讨好地看着小夏瑜:“我以后跟你睡好不好?”
小夏瑜想都没想便拒绝:“不要。”
笑得那么刺眼,一看就没安好心!
哼!
她可是聪明的小树懒,才不上当呢!
豆豆稍稍有点失落,但孩子忘性大,一下又被其他人转移了视线。
“豆豆,知道这是什么吗?”夏正浩指着一株花问道。
豆豆摇头。
不像山里的野花。
夏姑姑走出来,嘴里倏地蹦出一个花名:“茉莉花。”
“姑婆,你认识?”
夏姑姑眼底划过一抹疑惑,难道她以前见过?
……
大家都在忙,没注意院子外面有人鬼鬼祟祟在徘徊。
小夏瑜带着疑惑走过去。
那人一脸凶相,眉眼下方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看上去十分狰狞。
他看到小夏瑜走出来,右手在空中打了个手势。
一个妇人突然从小夏瑜身后冒出来,用手帕捂住她的嘴和鼻子。
下一秒,小夏瑜晕了过去。
夏姑姑出来,见小夏瑜不在院子,她眉头紧绷,依照乖宝的性格,应该不会离开摇椅才对。
她轻轻唤了几声:“乖宝,乖宝,你在哪?”
然——
回答她的只有风声。
夏姑姑脸色大变,对着屋里的人大喊:“快出来,乖宝不见了。”
夏老太立马扔下手里的扫帚冲出来,眼睛赤红,声音颤抖:“什么,什么意思?”
夏姑姑没见着小夏瑜的瞬间,心里空空的,心脏像被人抽走了一样,眼睛毫无焦距,没了以往的光彩:“乖宝不会乱跑,她现在不见了,只有一个可能。”
夏老太也想到了,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掉:“老头子,老头子,乖宝被人拐走了,快,快去报案。”
夏姑姑呆滞片刻,又恢复正常:“刚子,你去纺织厂,把乖宝被人拐跑的消息告诉你爸爸妈妈。东子,你去运输部,让你大伯三叔四叔帮着找人。”
现在必须打起精神来。
卫玲在家照顾其它孩子。
夏老太几人在周围找人。
……
王翠莲得知小夏瑜不见了,脑海一片空白,四肢冰冷,仿若浸在冰水里,没有一点温度。
夏晓刚担忧地看着王翠莲:“妈,妈,找乖宝要紧,你千万别有事啊!”
王翠莲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似的,嘴唇颤栗,低声喃喃:“乖宝不见了,乖宝不见了!”
下一秒,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离她最近的夏云飞眼疾手快地扶着她,按住她的人中。
直到她醒来,夏云飞才松开:“我知道你现在承受不住,但现在找乖宝要紧,你跟刚子去其它地方找找,我去车站看看。”
大家分头找人。
……
小夏瑜幽幽醒来,发现自己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
她眼底划过一抹疑惑,这是哪?
房子破旧,地面潮湿,连窗户都没有。
小夏瑜低声咕哝:“我怎么会在这里?”
离她不远,还有一个小姑娘,看上去要比她大几岁。
脸上挂着泪痕,头发凌乱不堪,眼睛赤红,仿若一只受尽折磨的小兔子。
“你也是被拍花子拐来的?”说话的小姑娘声音沙哑,带着惊慌与恐惧。
小夏瑜明了。
小黑屋里只有她们两个,那些拍花子肯定不会放过她们,那么只能自救了!
小夏瑜脑袋像机器一样,不停地转动着。
最后想出四个字。
装疯卖傻。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走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她穿着碎花短袖衣,青色长裤,解放鞋。
两只长辫放在胸前。
长的很慈祥,一点也不像拍花子。
小夏瑜露出傻笑,还流着哈喇子:“妈妈,妈妈,宝宝要吃咪咪!”
妇人一愣,脸上有片刻呆滞,小姑娘的神色很不正常,不会是个傻子吧!
仿佛验证她的想法一样,小夏瑜站起身跳到妇人面前,绑着的手不停地挣扎着,哭得那个伤心:“妈妈,妈妈,疼,你不喜欢宝宝啦!妈妈,你是不是也跟那些坏人一样,不要宝宝啦!呜呜呜……宝宝只有妈妈了,妈妈不要离开宝宝……”
小夏瑜泪干肠断,撕心裂肺喊着,眼泪鼻涕往妇人身上擦。
小夏瑜哭得夏老太心都碎了:“是不是摔出内伤了?”
家里就这么个金疙瘩,夏姑姑心里也怕怕的:“去医院。”
“嗝——”小夏瑜一听要去医院,立马停止哭声打了个嗝。
两眼红肿含泪盈眶,水汪汪的,脸蛋儿写满委屈,惹人怜。
大家被小夏瑜搞糊涂了,一下哭一下又不哭。
到底有没有摔出内伤?
王翠莲拭去小夏瑜脸上的泪水:“乖宝不哭,告诉妈妈,疼不疼?”
在小夏瑜的记忆里,医生是最可怕的,她点头又摇头,小小嘴巴紧紧抿着,湿漉漉的眼睛像刚出生的小鹿,充满着对医院的惊慌与迷惘。
夏正浩是最懂小夏瑜的:“妹妹不想去医院。奶奶,不要带妹妹去医院!”
这么晚了,大家也不想去医院,但关系到小夏瑜,不敢有半点马虎,夏老头发话了:“老二,你叫上老大,我们一起去医院。”
小夏瑜又哇哇大哭:“不去,不去……”
她抓住夏云飞的衣领不让他走,撕裂人心的哭声在夜空中响起。
哭她的难受,哭她的不容易,哭没人懂她……
大家看得一阵难受,心脏像被揪住了一般。
夏姑姑看到小夏瑜哭得伤心,眼眶也红了:“好,我们不去医院。”
小夏瑜怕大家偷偷带她去医院,又重复一遍:“不去……”
折腾了一夜,大家都累了,纷纷回房睡觉。
小夏瑜最终还是跟夏云飞两口子睡。
待她入睡后,夏云飞戳了戳王翠莲的手臂,轻声问道:“你说她是怎么爬过来的?”
他跟牛棚里的老将军学过几年,基本的警惕性还是有的,但硬是没发现自家闺女的神操作。
王翠莲眼皮都要打架了,她打了个哈欠,模糊不清说道:“不知道。睡觉吧!”
……
这一晚,小夏瑜睡得很不安稳,一会被反派爸爸吊着打,一会被医生关在小黑屋里用针扎她……
小夏瑜吓出一身冷汗,想睁眼又睁不开。
噩梦缠绕,内心崩溃,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天道爸爸把她救走,还赐予她一身光亮的毛发。
脱离魔掌,还得一身令人羡慕的毛发,小夏瑜嘴角都咧开了,下半夜沉浸在美梦中。
直到第二天早上,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
“老二,你家小舅子在牢房里跟人打架,被人戳瞎了眼睛!”
“真是造孽啊!好好的人不做,要耍流氓,关个几年出来,只怕也废了……”
“老二,你丈母娘来了!”
自打王小勇判刑后,王氏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磋磨闺女,也不再撒泼发横,老老实实下地挣工分。
偶尔给四个闺女送点粮食之类的。
经过这么多波折,王氏也看透了,生儿子不一定有生女儿好!
看到王氏的改变,王翠莲不再像以前那么排斥她,但也没完全接受。
王氏来到老宅,没有像以前那样哭天喊地,而是很痛心地说道:“老二,小勇在牢房里跟人打架,被人戳瞎一只眼,我想去看看他,你能找人通融一下吗?”
夏云飞很意外,他还以为丈母娘是来借钱的:“我认识的人只有王科长。要不,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去,看他怎么说!”
……
王科长的弟弟在市里上班,手上有点权力。
王小勇所在的监狱,他刚好有熟人在那。
他安排王氏跟王小勇见面。
王氏再泼辣,也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妇人。
面对王科长弟弟时,她冷汗涔涔,不敢抬头,人家问什么便答什么。
王小勇眼睛受伤,人不在监狱,在市医院住院。
他看到王氏,哭得像个孩子,嚷嚷着让王氏想办法把他弄回去。
王氏抱着王小勇嚎啕大哭,她不是哭王小勇的遭遇,而是哭自己对小勇的纵容……
若对小勇管严一点,他也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哭累了,王氏才松开王小勇,干瘦如柴又长满粗粝茧子的手轻轻摩挲着他受伤的眼睛,声音苍老哽咽:“小勇,是娘对不起你,娘当初不该任你一直错下去的,是娘的错,是娘的错……”
王小勇想听的不是这个:“娘,现在说这个有啥子用,你快办法把我弄出去!”
王小勇没有看到王氏的满面憔悴,也没有看到她的两鬓苍苍十指黑,心里想的只有自己。
王氏心灰意冷,她推开王小勇,有气无力说道:“我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农民,没有能力把你弄出去,你在里面好好反省吧!”
“我听王科长弟弟说,只要在里面表现好就会减刑,你一定要听话,别跟里面的人起冲突!”
王小勇不信。
他娘能出现在这里,便说明后面有人,此刻却告诉他,她没有能力把他弄出去!
王小勇那只完好的眼睛泛着红,一滴一滴泪水从脸颊上落下,打在干涸,有些苍白的唇上,声音带着绝望:“娘,明明有希望把我弄出去,为啥不帮我?为啥?你知道我每天吃的是什么吗?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欺负我的吗?我吃的是猪食……”
王小勇描述细致,王氏听得难受,胸腔像有千斤石头压着似的,喘不过气,脸色一寸寸变得苍白起来,额头上泌出细密的汗珠。
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倒在地上。
王小勇吓得都忘记哭了:“娘,娘,你咋了?”
守在外面的夏云飞听到动静,立刻冲进来把王氏抱起放床上,又跑去喊医生过来。
王氏这一年过得很不好,经常夜不能寐食不甘味,久而久之身体愈来愈差。
医生检查完,痛惜说道:“没几个月活了,好好让她过完这几个月吧!”
夏云飞愣住。
去年还生龙活虎的,才三个月不见,却被告知,没几个月可活了!
夏云飞问医生:“我岳母得的是什么病?”
“肝有问题,治不好的。”
王小勇得到王氏生病的消息,哭得撕心裂肺,他不是在哭王氏,而是哭自己命苦。
王老爹老实巴交,从不管事,一旦王氏倒下,王小勇就会失去精神支柱。
……
回到家,夏云飞把王氏的病情告诉王翠莲。
她听完,沉默片刻才缓缓抬起头:“明天你给她送点钱过去。”
过去的种种怨恨,在这一刻化成一滴水。
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夏老太想到王氏这一生,有些感慨:“哎,要强了一辈子,最后却得了这种病!”
夏姑姑对生死看得很淡,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次日。
王氏看着夏云飞递过来的一百块,久久没有回神,但眼泪却模糊了她的眼睛,心脏传来一阵阵绞痛,浑身颤抖,此时的她就像世界上孤独的鲸鱼。
她这一生把儿子宠上天,把女儿虐成草,临死却是女婿给她送钱。
其她几个女儿得知她没几个月可活了,以往的种种恩怨在这一刻消散。
大家像商量好的似的,三五天往王家跑。
四个女儿的举动,也让那些重男轻女的家庭有了一点改变。
虽然说养老要靠儿子,但女儿也不能忽略。
……
夜色朦胧。
月儿透过窗户洒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让一片漆黑的房间多了一丝光。
小夏瑜半睁开眼睛,脑子还有点迷糊。
她看了下漆黑的夜,慢吞吞地往床的另一边爬。
小夏瑜眼珠子微微一动,挠了挠夏云飞的挠脚心。
介于上次的教训,不等夏云飞有动静,干完坏事,小夏瑜立马躺下。
夏云飞痒的不行,蹬了下脚翻个身又继续睡。
小夏瑜爬回原来的位置想睡觉的,在夜色中看到夏云飞的手搭在王翠莲肩上。
已经有了两颗牙齿的小夏瑜又爬起身张嘴咬住夏云飞的手背。
怕夏云飞发现,仅仅一下又快速松开,麻利地躺下闭上眼睛。
“啊——”剧痛传来,夏云飞皱眉,他睁开眼睛,从枕头底下拿出手电筒打开一看,手背上出现一个小小的牙印。
夏云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么小的牙印,除了小懒蛋,还能有谁!
王翠莲也被吵醒了,她睁开迷糊的眼睛,带着刚醒来的嘶哑:“咋了?”
夏云飞把牙印给她看。
“谁咬的?”刚醒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看不太清。
“你闺女干的好事!”
王翠莲这下瞌睡都跑了,她惊讶出声:“不能吧!乖宝睡得正香,怎么可能咬你?”
“我们家,除了她,还有谁,能咬出这么小的牙印?”面对夏云飞的质问,王翠莲说不出话。
半响,才很没底气地说道:“肯定是你又惹她了!”
对于小孩子来说,睡眠很重要,所以夏云飞也没打算吵醒小夏瑜。
咬了反派爸爸之后,小夏瑜睡得可香了,还做起了美梦。
次日一早。
又是一阵噪音传来。
“老二,你丈母娘去了!”
“我跟你爹去王家看看,孩子他姑在家看孩子,你去通知其她几个姐妹!”
夏云飞一脸凝重:“要先去纺织厂请假。”
夏老太:“行,那你快去吧。路上小心点!”
一个大活人说没了就没了,说不难过是假的!
王翠莲眼眶泛红,魂不守舍的:“医生不是说还有几个月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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