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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姜舒沈长泽的古代言情《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晴天白鹭”,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一封四年前沈清容写给心慕之人,却被退回来的信。这封信姜舒收藏多年,本是为了帮沈清容遮掩保守秘密,却不想成了对付沈清容的利器。陆鸣珂看到信里的内容后面色巨变,心中气怒交加。他知道姜舒不怀好意,但信上的笔迹的确是沈清容的。这封信,是沈清容写给爱慕之人的情信。“你家夫人此时拿出这封信,意欲何为?”陆鸣珂警惕......
主角:姜舒沈长泽 更新:2024-05-26 19: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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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文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姜舒沈长泽的古代言情《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晴天白鹭”,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一封四年前沈清容写给心慕之人,却被退回来的信。这封信姜舒收藏多年,本是为了帮沈清容遮掩保守秘密,却不想成了对付沈清容的利器。陆鸣珂看到信里的内容后面色巨变,心中气怒交加。他知道姜舒不怀好意,但信上的笔迹的确是沈清容的。这封信,是沈清容写给爱慕之人的情信。“你家夫人此时拿出这封信,意欲何为?”陆鸣珂警惕......
第七十七章 坑害
这种低劣伎俩虽不新鲜也不高明,但却极其有效。
毕竟吃进肚子的东西,谁也不敢大意。
“快找找我们的菜里有没有。”
“呵,这是什么?菜青虫?”
又有人在菜里扒拉出一条绿色的虫子。
这一下如同油锅滴水,‘呲啦’一下沸腾起来。
二楼和三楼雅间的客人听到动静,也都站到栏杆处观看。
郁源回到楼下时,已经完全乱了套,食客吵嚷不停,掌柜有口难辩。
后堂的姜舒听到小二禀报,匆匆赶来却并没有出面,只站在人群后方观望。
一点小事,她相信郁源和掌柜能处理好。
“谁再吵本世子把他丢出去!”郁源一声大喝,大堂暂时安静下来。
所有食客都看向郁源,半是畏惧半是气愤。
郁源扫了他们一眼,道:“一个一个说,怎么回事?”
一精瘦男子走出人群,用筷子夹着一根灰色的细长尾巴,愤怒控诉:“这是方才在爆炒兔丁中吃出来的,拿耗子肉充当兔肉,翠云楼成黑店了!”
郁源紧盯着那条尾巴问:“你说是从爆炒兔丁里吃出来的,那它经过爆炒定然是熟的,对吧?”
郁源转头吩咐小二:“去拿刀来剁开看看是生是熟。”
小二很快拿来了刀,从精瘦男子手里拿来尾巴放到桌上,当众剁开。
如郁源所料,是生的。
“大家伙都看看,这条尾巴是生的,根本没有入锅爆炒过。”郁源目光犀利的看向精瘦男子。
精瘦男子有些心虚,强行狡辩道:“谁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掉进菜里的,或许是炒熟后才掉进去的。”
“再则,这也并不能证明你们用的不是老鼠肉。”
郁源闻言冷笑:“你的意思是,厨子将菜炒好出锅装盘后,故意放了条耗子尾巴进菜里,等着你来发现?”
可能吗?
厨子得了什么大病才会这么干?
“翠云楼今日卖出了几十份爆炒兔丁,依你所言得抓多少老鼠才够用?你这么能耐,你去抓几只老鼠本世子瞧瞧。”
“我我……”精瘦男子支支吾吾,被问的哑口无言。
“还是说这尾巴是你带来,趁人不注意放进菜里,故意坑害翠云楼!”
郁源声音陡然加重,面色阴沉,骇的精瘦男子恐慌的猛吞口水。
“我……我没有。”精瘦男子想到什么,指向吃出菜青虫的食客道:“他们也从菜里吃出了虫子,总不能也是巧合吧?”
郁源看向吃出虫子的大汉,不屑的问:“说吧,你的虫子是怎么回事?”
“就从炒青菜里吃出来的,你剁开让大伙瞧瞧,这虫子可熟透了。”大汉有恃无恐。
当时怕虫子跑了不好看管,他随手用沸水烫死,不想弄拙成巧,刚好能圆谎。
“你怎么知道它熟透了?你尝过了?”郁源反向提出质疑。
大汉一愣,恶心道:“谁会吃这玩意儿,我猜的。它一动不动身体发硬,肯定熟了。”
郁源不置可否的嗤笑了声,转而看向掌柜道:“你来处理。”
翠云楼不养闲人,他和姜舒也不可能时时盯着,掌柜必须要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是。”掌柜拱手应声上前,低声吩咐了小二一句。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掌柜高声道:“如今已是数九寒天,各类菜虫都躲起来避寒了,想要捉一只菜虫实属不易,想必这位客官费了不少功夫吧?”
“你胡说八道,有何证据。”大汉心中‘咯噔’一声,色厉内荏的质问。
掌柜不慌不忙,待小二取来他要的菜筐后,他才老神在在的开口。
“这是今早送来还未摘洗的青菜,还带着泥呢,各位客官可来仔细翻看,找找这菜里可有虫子。”
有心存怀疑者,当真上前去菜筐翻看。
可任凭他们如何翻找,也没见着一只虫影。
“咦,真的没虫子。”
“掌柜说的没错,我以前种过菜,一到寒冬虫子都消失了,得来年春天暖和了才出来祸害庄稼。”
大汉有些慌了神,硬着头皮咬牙道:“这菜是从翠云楼厨房拿出来的,定是他们提前将虫子都抖掉了。”
这话同方才精瘦男子的狡辩如出一辙,根本站不住脚。
眼见事情败露,精瘦男子和其同伙,想要趁众人都盯着大汉时悄无声息的离开。
可他们刚挪到门口,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踏出去,门外走来几名精壮护院堵住了门。
三楼的栏杆处,目睹全程的郁峥同一旁的中年男子道:“何大人,你可都看见听清了?”
“是是。”何大人赶紧拱手应声,终于明白璟王为何突然请他吃饭了。
郁峥望着楼下,声音冷冽如霜:“既如此何大人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抓人回去审问。”
“是,下官这就去。”何大人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快步下楼一声令下。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带回衙门审问。敢坑害诬陷翠云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穿上常服伪装成食客的衙差立时走出人群,将大汉和精瘦男子及其同伙抓了起来。
“何大人,本世子开张第一天就触这样的霉头,你可得尽心查清楚,还翠云楼清白。”郁源冷声提醒。
何大人拱着手连连应声:“是是,下官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严惩不贷给世子一个交代。”
临走前何大人还冲众食客道:“大家放心吃,本官方才也吃了,翠云楼的菜干净的很,没有任何问题。”
岂止他吃了,璟王和太子殿下也吃了,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看着胆大包天抹黑翠云楼的几人,何大人又气又恼。
几个狗贼,害得他饭只吃了一半就要回去,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一场闹剧就此揭过,众食客虽打消了疑虑,但吃饭的心情大受影响,对翠云楼的好感也有所下降。
姜舒看出这一点,叫了郁源和掌柜过去商议对策。
片刻后掌柜宣布,为表歉意给每桌客人送一份菜,一壶热酒。
意外之喜和白得的东西总是让人兴奋,众食客渐渐打消了心中的不愉快,有说有笑起来。
纵观全程的郁承,看着重新热闹起来的翠云楼,赞赏道:“郁源也算找了点正经事儿,王叔知道该欣慰了。”
郁峥瞥了一眼下方得意神气的郁源,缓声道:“皇兄,热闹看完了,我们回去继续喝酒吧。”
“嗯,叫郁源也上来喝两杯。”郁承转身进了雅间。
郁峥跟着进去时,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敏锐的扫了过去。
四目隔空相对,方明绪笑着拱手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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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何事?”皇帝皱眉,有不好的预感。
“这是靖安侯与姜舒的和离书,儿臣想请父皇在上面盖个印。”郁澜将和离书平放到皇帝的御案上。
皇帝瞪大龙目,佯怒道:“你当朕的玉玺是随便盖着玩儿的?”
郁澜小声咕哝:“小时候我还拿它盖过阿峥的屁股呢。”
皇帝气的说不出话,郁愤的拿玉玺在和离书上落了个印,头疼道:“赶紧走,没事少来气朕。”
郁澜满意的收起和离书,嬉笑道:“儿臣告退,改日再来看望父皇母妃。”
庄老夫人全程没说话,出了御书房看着郁澜的身影面色沉沉。
圣上如此宠爱郁澜,若哪一日她不在了,可会下旨让郁澜再嫁?
到那时,平西将军府可还会存在,可还会姓庄?
郁澜不知庄老夫人心中所想,欢喜回府将和离书还给了姜舒。
“去吧,处理好后再来与我细说畅聊。”
姜舒不胜感激,揣着盖有玉印的和离书,底气十足的回了靖安侯府。
第六十六章 离开
既已和离,靖安侯府的马车下人都不会再为姜舒所用。是以姜舒派人去姜家送信,让姜家带着马车前来接应。
沈长泽一直等着,姜舒一回侯府,他便迫不及待的追问。
“如何?”
“圣上会下一道新的旨意,侯爷等着吧。”
姜舒说完便绕过沈长泽,匆匆回听竹楼收拾东西准备装车。
这蛇鼠虎狼窝,她一刻都不愿多待。
沈长泽跟上去想问清楚,姜舒却关上听竹楼的门。
新的旨意?什么旨意?
沈长泽满腹疑惑,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你们回来了,午饭马上就好了。”钟越系着围裙拿着锅铲,从厨房探出脑袋。
姜舒道:“不吃了,收拾东西回姜家。”
“我们可以离开了?”檀玉听到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
“嗯,现在就走。”楮玉笑的一脸开怀,心情舒畅。
檀玉兴奋的恨不得蹦起来,赶忙回屋去拿她的包裹。
“那我煮的饭怎么办?带着路上吃?”钟越犯了难。
姜家的马车和下人来的很快,但却被拦在府外进不来。
楮玉得知消息急忙禀报姜舒。
“姑娘,侯府不让姜家人进来搬东西。”
姜舒闻言放下手中物品,提裙快步往府门去。
“我来接我姐姐,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这里是靖安侯府,岂是你们想进就进的地方。”
两方人堵在侯府大门口,吵嚷的快要打起来了。
“阿弟。”姜舒一眼看到姜宁,疾步奔了过去。
“阿姐!”姜宁神情激动的冲姜舒招手。
“让开!”姜舒冷斥侯府下人。
看到姜舒横眉怒目,下人犹豫一瞬,让开了道。
姜宁终于得以进府,立时冲到了姜舒面前。
“阿姐,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姜舒摇头:“我很好,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阿姐回家。”姜宁欢声道。
前几日寿宴,姜父姜母怕姜宁冲动惹事,便没让他来。
今日得知姜舒和离归家,姜宁说什么也要来接。
听到‘回家’两字,姜舒杏眸泛红,忍下哽咽道:“我们搬东西回家。”
“好。”姜宁欢喜点头,挥手命姜家下人跟他去搬东西。
侯府下人看着他们明目张胆闯进侯府,浩浩荡荡往听竹楼去,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通禀沈长泽的下人回来道:“侯爷说让他们搬。”
众人松了口气,退到一旁看热闹。
姜舒往日待他们极为宽厚,若非有令在身,他们压根不想拦。
楮玉早已将东西都收拾整理好,姜家下人一入听竹楼,便迅速搬走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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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泽是从战场浴血归来的将军,杀伐果断,冷厉肃杀,发起怒来面色可怖,令人生畏。
犯错的庄头杨老福跪伏在地,战战兢兢道:“谢侯爷开恩,往后小人一定老实本分,为侯府尽心尽力。”
沈长泽瞥了一眼屏风后的姜舒,按照两人商议好的道:“杨老福降为副庄头,其子杨有财调去侯府当差。”
新庄管对庄上的情况一无所知,必定需要熟知庄上事务之人从旁协助,方能迅速接管,而杨老福无疑是最佳人选。
但杨老福此人有前科,为防止他糊弄欺负新庄头,煽动庄户作乱。故将他儿子调去侯府,以做人质。
若他胆敢再存坏心,或有半点不忠,那葬送的便是他儿子的前途和性命。
世间父母劳碌营算,皆为子孙后代。姜舒此计不可谓不绝,直接拿捏住了杨老福的命脉。
“这……”杨老福大惊失色。
沈长泽沉了脸,目光狠戾:“怎么,你有不服?”
“不敢,小人听命,谢侯爷。”
杨老福再作威作福,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的纸老虎。而沈长泽却是真敢提刀杀人的猛兽,只一个眼神,便让人不寒而栗。
处理完桑岩庄的事务,天色已黑。
简单用了晚饭,姜舒沐浴后看着屋内的一张大床陷入了沉思。
他们来的匆忙,杨老福没有任何准备,一切都很仓促。屋内只有一张大床,没有软榻。
这意味着,姜舒今晚只能同沈长泽共眠。
庄上虽有其他客房,但不能在外拂了沈长泽的脸面。
姜舒立在床前,不知如何是好。
怀着少女心嫁入侯府时,她盼望着与沈长泽做一对恩爱夫妻。
苦等六年沈长泽归来时,她也曾想着与他相敬如宾。
可不知从何时起,她对沈长泽再无期许,排斥与他亲近。
平日在府中,她还能想办法避开他。
可这几日巡庄只有他们二人,避无可避。
“怎么了?这床不合意?”沈长泽带着沐浴后的水气出现在她身后。
姜舒吓了一跳,却也因他的话生出急智。
“嗯,我有些认床,这几日怕是都睡不安枕,恐扰到侯爷休息。”
在边关养成了警惕的习惯,沈长泽夜里听到一星半点动静都很容易惊醒。
可若是分屋别住,又会惹人非议。
“我打地铺吧,侯爷好生歇息,这几日还有得忙,须得养足精神。”姜舒主动让步。
沈长泽看着她抱了被子铺到地上,拿了一只枕头就准备和衣躺下。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
姜舒心中一紧,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他。
“地上湿硬,你睡床上,我睡地上。”沈长泽松开了她的手。
姜舒暗自松了口气,乖顺的躺到了床上。
姜舒本不认床,但头一次与男子同屋而眠,她很不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沈长泽侧身竖耳听着床上的动静,相信了姜舒认床的事实。
“睡不着?”他在黑暗中低声问。
冷不防听到他说话,姜舒吓了一跳,歉疚道:“我尽量不动。”
沈长泽一听知她误会了,思忖道:“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
“噗嗤。”姜舒没忍住笑了,“侯爷这是拿我当小孩哄吗。”
哄小孩的故事她没兴趣,但边关的见闻她倒是可以听一听。
“侯爷同我讲讲边关吧。”
沈长泽想了想,思绪陷入回忆中,缓缓开口。
姜舒侧耳倾听,渐渐入神。
她从未离开过上京,无法想象沈长泽口中所说的荒凉塞北是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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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要看看,赵德柱究竟想干什么。
姜舒沐浴完出来,想叫沈长泽去洗沐,却见院中空无一人。
山中夜里凉快,姜舒坐在院中纳凉。
檀玉给她擦着湿发,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后叹气:“阴云重重,今年是看不到牛郎织女星了。”
姜舒一愣:“今日是乞巧节?”
“夫人忘了吗?”
姜舒的确忘了,这几日脑中想的都是田庄,不曾留意日子。
“牛郎同织女一年才见一只,今年不会见不到了吧?”檀玉语带惋惜。
姜舒轻声道:“或许织女并不想见牛郎呢。”
“怎么会呢。”檀玉奇道:“牛郎同织女那般相爱,天地星河都无法隔绝他们,一年一次鹊桥相会多感人啊。”
“感人?”
姜舒讥讽道:“一个仙女,一个凡人。牛郎若真爱织女,便应放她自由,而不是偷走织女的羽衣迫使她留在凡间受苦,更不该私定婚事哄骗她生下儿女。”
“相爱应是两情相悦的你情我愿,而不是自私的禁锢占有。”
檀玉听懵了:“所以他们并不相爱?”
姜舒不置可否的笑笑。
仰头望着黑沉沉的天幕,姜舒秀眉微蹙:“明日怕是要下雨。”
这两日天气一直阴郁着,时时都似风雨欲来。
“下雨山路就更难走了。”檀玉小声抱怨。
姜舒幽声道:“再难走也得走。”
檀玉怔了怔,明白姜舒说的不是路。
夜风微凉,姜舒的湿发快被吹干时,沈长泽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侯爷这是怎么了?”姜舒不解询问。
沈长泽看到她们,收敛起怒容敷衍道:“没什么。”
语罢,他径直进屋洗沐去了。
主仆俩面面相觑,直觉有事发生。
但沈长泽不想说,姜舒也不好追问。
夜里,沈长泽还是同昨日一般睡在地上。
姜舒躺在床上,两人各怀心事,没有说话。
夜半时分,姜舒睡的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屋外下起了雨。
地上的沈长泽被雨声吵醒,不悦的翻了个身。
大雨哗哗啦啦的下着,守在柴房外的护卫退到一旁的廊下避雨。
“轰隆——”
惊雷落下,似在掩盖又似在提醒什么。
次日,雨势小了下来,滴滴嗒嗒的落着。
姜舒同沈长泽用过早饭后正准备上路,护卫惊惶来报。
“不好了,侯爷,赵德柱跑了!”
“你说什么!”沈长泽沉着脸喝问。
护卫神色慌乱道:“方才属下进柴房,欲押赵德柱去衙门,发现柴房里空空无人,墙下有个新挖的大洞。”
“你昨夜在做什么,有人挖洞都听不见!”沈长泽勃然大怒。
护卫惶恐跪地道:“昨夜雨下的太大,属下退到廊下避雨,一直盯着柴房的门,未曾料到会有人趁下雨挖洞,是属下失职。”
“找,赶紧带人去找,一定要将他抓回来!”沈长泽铁青着脸,怒不可遏。
护卫不敢违逆,赶忙带了几人去追踪寻找。
可大雨下了半夜,将所有痕迹都冲刷的干干净净,根本无从找起。
沈长泽同姜舒等了半日,没有等到满意的消息。
王翠等人听说赵德柱跑了,恐慌不已,害怕他暗地报复。
沈长泽沉着脸向他们保证,一定会将赵德柱抓回来。若赵德柱再敢逃,直接杀了喂狼。
姜舒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下讥诮。
下午雨停了,沈长泽留下一半护卫搜寻赵德柱,同姜舒上路去往下一处庄子。
雨后的山路不大好走,马车颠簸的有些厉害。
沈长泽冷着脸正襟危坐,还在为赵德柱逃跑一事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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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徐令仪进府,程锦初一直没有在意过她。便是想着有姜舒在,徐令仪再受宠也翻不出浪花。
可她没想到,姜舒竟放之任之什么都不做。
她是真大度还是真愚蠢?
忽的,程锦初眉头皱起,肚子隐隐作痛,下意识的伸手捂上。
“夫人,奴婢扶你到榻上躺下。”秋霜吓出冷汗。
以程锦初如今这阴晴不定的脾气,若是她腹中孩子有个闪失,做为贴身婢女怕是难逃责难。
好在程锦初明白腹中孩子的重要性,强行平复了心绪,腹痛渐渐缓和。
“去重新煎一碗药来。”程锦初心平气和的吩咐。
秋霜不敢怠慢,立即去了。
有人愁怅有人欢喜,人的悲喜从来不相通。
菘蓝苑里,徐令仪换了身稍宽松的裙子。让碧桃指挥婢女,把院中所有可能存在的隐患一一清除,以确保她腹中孩子的安全。
这是她跟沈长泽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平安出生。
“碧桃,你说我肚里怀的是少爷还是小姐?”徐令仪满含期待的问。
碧桃脊背发僵,脑子快速转动,机灵道:“不管是少爷还是小姐,都是侯府主子,贵不可言。”
徐令仪很满意这个回答,轻抚着平坦小腹,满目温柔。
傍晚时分,沈长泽带着晏阳归府。
下人立即将徐令仪有孕一事告知于他。
“当真?”沈长泽面露喜色,大步往菘蓝苑去,命霍冲将晏阳送去寿永堂。
晏阳看着沈长泽欣喜离去的背影,面上有些失落。
今日晏阳看沈长泽训练骑兵骑射,颇感兴趣。沈长泽瞧出来了,说回府后给他打造一把小弓,教他射箭。
晏阳期待了一天,沈长泽却抛下他走了。
徐令仪在院中浇花,沈长泽一进院子就瞧见了她。
身着松青着襦裙的人儿,动作轻柔的给花草浇水,绚丽多彩的霞光拢在她身上,仿佛花精一般美的让人心惊。
沈长泽望着她,心不自觉柔软了下来,几步过去夺过她手里的花浇搁下,带着几分责备道:“你有身子了,这些事儿就别做了,当心累着。”
徐令仪娇笑道:“时日尚短,还不到累的时候。”
“那也得注意些,不可再做事了。”沈长泽严肃叮嘱。
徐令仪听的心生暖意,温顺应下。
沈长泽这才放了心,牵着她往屋里走。
到屋中坐下后,沈长泽伸手抚上徐令仪的肚子。
徐令仪羞赧道:“方医女说三个月才显怀,四个月才有动静。”
“嗯。”沈长泽收回手,问她:“可有什么不适?”
程锦初这胎怀的极不稳,以致沈长泽也不放心她。
徐令仪认真思索道:“除了昏沉犯困,偶有干呕外,没有旁的不适。”
“那就好。”沈长泽松了口气。
徐令仪观察着他的神色,试探的问:“侯爷希望是个小子还是女儿?”
沈长泽思忖道:“小子吧。将来能帮衬兄长撑起侯府。”
“以后再生个女儿,既不用承担重任,又有哥哥护着,无忧无虑的过一生。”
徐令仪柔柔一笑:“侯爷同妾身想的一样。”
有姜舒和程锦初在,她不敢妄想侯府基业,但也希望有个儿子做倚仗。
就像沈长泽的庶弟沈长淮那般,考取功名后谋个官职在身,不仅能活的坦荡姿意,也能为母撑腰。
两人在屋中说着话,碧桃忽然进屋禀报。
“侯爷,太夫人院里来人了,请侯爷去一趟。”
“可有说什么事儿?”沈长泽问。
碧桃摇头。
“我去去就来。”沈长泽起身,略带疑惑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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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找茬
姜舒微愕,不明白沈长泽此问何意。
见她一脸茫然,沈长泽放下酒杯道:“为何要送我酒?难道来翠云楼品菜的人,你都送?”
沈长泽神色慵散的凝视她,手置于酒杯旁,食指和中指随意的轻敲着桌面,发出低沉声响。
姜舒下意识看向沈长泽的手,见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像精致的艺术品。
杏眸闪了闪,姜舒清声道:“不是,我只送王爷。”
“哦?为何送我?”沈长泽饶有兴趣,非要问个清楚明白。
姜舒暗吸口气,一边斟酒一边道:“感谢王爷的相救之恩,也答谢王爷送我玉蝉之礼。”
沈长泽闻言墨眸微动:“两件事怎可混为一谈。”
“嗯?”姜舒彻底懵了,跟不上沈长泽的脑子。
沈长泽瞧着她一副迷蒙无措的模样,心尖有些发痒,喉间难耐的滚了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醇酒入喉,沈长泽借着酒意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今日的酒只能谢一次,剩下的下次再谢。”
姜舒眨了眨眼,怎么也没想到沈长泽是这个意思。
难道他很喜欢收谢礼?
真是奇怪的癖好。
沈长泽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拿起筷子假装吃菜。
姜舒见状赶忙将酒倒上,轻声道:“桂花酒虽好,但饮多伤身,王爷还是多吃点菜,我就不打扰王爷了。”
话落,姜舒起身行礼告退。
沈长泽没有留,他找不出理由。
郁源一见着他的狐朋狗友,就高兴的忘了北。等他想起沈长泽时,沈长泽已经走了。
他懊恼的跺了跺脚,责怪小二道:“你怎么也不去叫我。”
小二一脸无辜:“您也没说啊。”
“猪脑子。”郁源气骂。
小二满肚委屈,但不敢说。
晚间,姜舒从翠云楼回姜宅,带回两个食盒。
“爹,娘,阿弟,你们尝尝味道如何。”
为了迎合翠云楼先前的顾客口味,姜舒留下了之前的大厨,和钟越分为两个菜系,各掌一半。
这两个食盒里的菜,就是出自钟越和之前的厨子。
三人认真品尝,姜宁吃一道眼睛便亮一分。
“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都好吃。”
姜舒没好气的戳了下姜宁的额头,让他吃慢点。
姜父姜母将每道菜都尝了一遍,客观道:“都很不错,但我更偏好这几道,鲜辣爽口。”
姜母喝了口汤:“我不爱吃辣,口味清淡,这几道菜很合胃口。”
姜宁咽下嘴里的菜道:“辣的有味儿,清淡的鲜美,我都喜欢。”
“馋猫。”姜母笑骂,一家人和乐融融的用饭。
饭后喝茶时,姜父问姜舒:“翠云楼不日便要开张,可都准备好了?”
姜父本想去帮帮忙,但姜舒执意自己操持,不让他插手,是以姜父并未去过。
“佟掌柜什么也没带走,要准备的东西并不多,已经安排妥当了。”
热茶入喉,姜舒觉得整个身子都暖了。
姜宁兴奋道:“阿姐,开业那天刚好书院放旬假,我带同窗去给你捧场。”
“那你可得去早点,晚了只能看着别人吃。”
“你不给我留雅间吗?”
“上京遍地都是贵人,我想留也留不住。”
姜舒这话倒是真的,姜父不免担忧道:“翠云楼是块肥肉,多少人都眼红。开业时恐有人生事,可得注意些。”
姜舒宽慰道:“放心吧爹,有郁世子在,谁要敢生事,那是自寻死路。”
郁源身份尊贵,却又无官职在身,是以做事无须瞻前顾后,可随性而为。
放眼上京,少有郁源不敢动的人。
姜父也是听过郁源的凶名,稍稍放宽了心。
寒风瑟瑟,年关将至,上京越发热闹起来。
翠云楼开张当天,门口人流如织,楼里坐无虚席。
一来是翠云楼本就声名在外。二来郁源交友众多,前来捧场的人占了一半雅间。
小二不停穿梭于大堂和楼梯厨房,掌柜算账拨算盘拨出残影。
郁源在前堂招呼,姜舒在后厨监督。
看到络绎不绝进出的客人,郁源仿佛看到天上下起了银子雨,笑的合不拢嘴。
“郁世子,可还有雅间?”方明绪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郁源的笑容瞬间消失,张口就道:“没了,都坐满了。”
末了还补充一句:“一楼和二楼也都坐满了。”
方明绪有些遗憾,抬眼瞥见三楼下来一行人,小二扬声高喊:“空出雅间一间。”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方明绪笑道。
开门做生意,没有赶客的道理,郁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明绪几人上了楼。
他抓住过路的小二,低声同他耳语了几句。
小二听后一脸为难:“这不太好吧。”
“啰嗦什么,赶紧去。”郁源不满的踹了小二一脚。
小二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小二满脸堆笑的问。
方明绪看向其他几人,让他们先点。
几人对视一眼问:“翠云楼换了老板,可有换厨子和菜式?”
小二恭声道:“之前的厨子和菜式都在,但新聘了一位厨子,增添了许多新菜,客官们可尝尝。”
“哦?你且说说有什么新菜。”
小二按照郁源的吩咐,只报贵菜,不报寻常菜。
“东坡肘子,五味焙鸡,花炊鹌鹑,鸳鸯烩肚,烟熏仔鹅,螃蟹酿豆腐……”
方明绪几人听的头晕脑胀,根本记不住也不知道是啥味,索性便道:“把你们的特色招牌菜都上一遍。”
“是。”小二应下,又问:“几位客官喝什么酒?”
“我们有桑落酒,新丰酒,菊花酒,桂花陈酿……”
“得,一样来一壶。”有人打断。
冬日饮酒可驱寒意,一人一壶并不多。
“好嘞,几位客官稍后,马上就来。”小二心虚退下。
这一桌子下来,少说也得一二百两,郁世子也太狠了。
郁源等在楼下,见小二下来立即询问:“怎么样?”
小二点头:“他们让把贵菜都上一遍。”
“那你还不赶紧去。”
郁源心情大好,想着席位已满,决定上楼去跟朋友喝一杯。
然他刚走上二楼,一楼大堂就传出异动。
“这菜怎么做的,竟然有耗子尾巴!里面的肉不会也是耗子肉吧,把你们掌柜叫来!”
一番愤怒质问,引起周围食客注意,全都看着桌上的菜陷入怀疑,不敢再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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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他摆出这副模样,沈清容就头皮发紧,有一种被先生训斥的感觉。
“我……我太高兴激动了,一心想着为母分忧,一时疏忽没有顾及其他。”沈清容咬着唇辩解。
陆鸣珂神色凌肃道:“你如今是陆家妇,所言所行皆代表着陆家,当谨言慎行,不可言行无状损了陆家颜面。”
“我知道了,夫君。”沈清容走到陆鸣珂跟前,拉着他的胳膊撒娇。
陆鸣珂很吃她这套,缓和了神色语气道:“晚膳时换身衣服装扮,不要如此张扬招摇。”
今日沈清容盛装打扮,陆鸣珂本不赞同。但沈清容坚持说上京显贵人人如此,尤其是她大嫂姜舒,挥金如土穿戴精奢。
陆鸣珂信了,想着姑娘家回门,装束华丽一些也正常,便默允了。
可到了侯府一瞧,姜舒衣着简约妆容清淡,并不像沈清容所说那般穿戴奢华。
且不论姜舒此人究竟如何,他们回京省亲都不该过度张扬。
平阳郡富庶又远离上京,几乎脱离朝廷管控,引得皇帝猜疑朝臣忌惮。明里暗里的眼睛都盯着他们,须得小心行事,不能行差踏错半步。
然沈清容不懂朝政,她只知道陆家有钱又有权,她好不容易回趟上京,就要风光炫耀。
可陆鸣珂素日清简低调,不喜欢奢华张扬,性情执拗凌肃。沈清容便是心有不悦,也不敢违逆。
晚膳前,沈清容换了身衣裳,卸下满头珠翠重新梳妆。
看着秀丽端庄的沈清容,陆鸣珂十分满意。
一家三口来到寿永堂时,宴席已摆好,沈长泽几人都到了。
瞧见坐在沈长泽身侧的陌生女子,沈清容欢喜上前:“这位便是大哥从边关带回来的锦初嫂嫂?”
“嗯。”沈长泽应了一声。
程锦初扬起笑容歉疚道:“白日我有些不适没来迎见,妹妹莫怪。”
“嫂嫂放心,我大度着呢。”沈清容拉着程锦初的手,一幅一见如故亲热不已的模样,挑衅的瞥了一眼姜舒。
“你给大哥生下了长子长女,如今又孕在身,是侯府的大功臣,理当嘉奖。”沈清容说着,从婢女手中捧过一只宝石妆盒,送到程锦初手上。
程锦初受宠若惊的打开一瞧,被里面的东西惊到了。
妆盒里是一套南珠头面,以黄金为底,拇指大的南珠为主,搭配镶嵌着各色宝石和彩珠,流光溢彩名贵非凡。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程锦初欲还回去。
沈清容按住她的手,佯装不悦道:“嫂嫂不收就是不喜欢我。”
“这太贵重了。”程锦初有些心愧。
“贵重才符合你的身份。”沈清容煞有介事道:“下个月祖母寿宴,你作为侯府夫人首次亮相,戴上这套南珠头面正正好。”
“可无功不受禄,这实在太贵重了。”程锦初自知拿不出合适的回礼,犹疑着不敢收。
沈清容眼睛一转看向姜舒道:“这礼物人人都有份,我给大嫂也送了呢。是吧大嫂。”
程锦初闻言望向姜舒,见姜舒没有反驳,以为沈清容送姜舒的礼物一样贵重,这才忐忑收下。
可她不知,沈清容白日送给姜舒的,只是一条成色不错的海珠项链。虽贵重,但远不及南珠头面。
姜舒看穿沈清容的心思,却并不点破。
她知沈清容是故意羞辱,欺她家世低微。
沈清容心情舒畅,继续恶心姜舒道:“大嫂,锦初嫂嫂怀着身子多有不便,你可得多关照关照她,顺便向她取取育儿经,早晚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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