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念汐成安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成忠犬王爷的掌中娇阅读全集》,由网络作家“妄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沈念汐成安的古代言情《重生成忠犬王爷的掌中娇》,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妄生”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坐好。“倒是朕疏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与朕多年不见,今晚留在宫里陪朕好好用个晚膳吧。”“是。”夜色降临,明月当空。元帝留了慕君染在宫里用膳,特意交代了御膳房按慕君染的喜好来。很快,宫里的人都知道慕君染在宫里,陪元帝用膳了。正在皇后宫里,陪皇后用膳的二皇子与长公主听到了消息,心底啊都是惊叹他们父皇对慕......
《重生成忠犬王爷的掌中娇阅读全集》精彩片段
“离歌,那些人说什么,别放在心上就是了,让他们说两句,我又不会少两块肉,倒是你因此而受了伤,我会不高兴的,我只想我的离歌能够好好的,其他的,我又不在意,无需与他们争辩。”
春日里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冷的,沈离歌却只觉得自己身心比夏日里的炙阳,还要暖。
他颤了颤羽睫,重重的嗯了一声,“离歌知道了,”
沈念汐见他这样,眼里荡开了笑意,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以后你若是被谁给惹到了,你不要在人前与他起争执,背地里找两个人,套了麻袋打,他们不知道是谁,你也不用惹一身麻烦了。”
沈离歌眸色微震,却是听话的点了头,“都听二姐的。”
沈念汐笑了笑,给他理了理衣服,“走吧,你还要上课呢。”
两姐弟走后,从角落的暗处,走出一个身影,他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想起刚刚少女说的那些话,目无下尘的眼神有了波动。
皇宫里的御书房。
鎏金四龙衔珠的香炉里燃着上好的香料,淡白的烟雾自炉中而起,袅袅的飘在空中,淡雅的馨香在偌大的殿里四处弥漫。
慕君染自被元帝召进御书房,一直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垂着头,盯着脚下的大理石地板,元帝不开口,他也不出声。
就这么安静地坐着,一个埋首在那堆的如小山高的奏折里,批阅一本又一本的奏折,而另一个则坐在下面,把脚下的地板快盯出了花。
海总管从外面端了两杯茶轻手轻脚的进来,把茶放好后,又悄声的退了出去。
元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抬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深沉的目光看向坐在下面一动不动如一尊雕像的慕君染,“这些年,在边关如何?”
慕君染动了,却是依旧没抬首,“回圣上,一切都好。”
元帝盯着他看了半响,而后低低的笑出了声,那笑声在这安静地殿里响起,有些突兀。
“你心里还在怨朕。”
肯定的语气让坐在下面的慕君染眸光一凝,元帝的话如一把锋刃至极的刀,将他那被封得严实的黑暗地界划开了一条缝隙,一些被他刻意遗忘的东西再次从那黑暗不见底的角落里寻光而出。
他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臣,不敢。”
“不敢?”元帝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素来威严的面孔难得的露了笑容,“你有什么不敢的,若是真的不敢,当年你就不会一意孤行,私跑出宫,潜入军队,去了边关。还一去就是八年之久,若不是朕以修远的名义叫你回京,你怕是打算一辈子待在那边关,不再踏入这京城半步了。”
慕君染听到他口中那个熟悉的名字,眉心微不可察的一紧,没有说话,依旧低着头,垂着的眼帘,很好的掩盖去他眼中的神色。
元帝对他这幅模样,早就习以为常了,并不恼怒,“你如今也及冠成年,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现下你成了宁王,这京中的贵女,多的是想嫁给你为妻的,那日晚宴上,各家大臣官员的女儿都上台献艺了,你可有中意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慕君染,深沉不见底的眸底有暗光微闪。
慕君染脑海里第一个闪现的就是那个把将军令弹得如魔音一样的少女,却很快压下心底的悸动,冷淡道:“臣只想镇守边关,其他的,从未想过。”
“朕知道你希望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人,可是,你也该为慕家留个后。朕与你父亲亲如手足,你是他的儿子,朕也是把你当儿子来看,你还是仔细的想想,总不能让慕家在你这儿断了吧。”
元帝转了转手上的白玉扳指,“那日晚宴,最出色的前三个,一个是晋阳郡主,是成安王的独女,一个叫沈知婉,是丞相府沈相的庶长女,还有一个是荆国公府的,叫周若婵,你觉得如何?”
这三个,身份在京城里都是数一数二的,配当朝皇子也是够的。
元帝能够如此慷慨大方的让慕君染一个下臣在几位皇子前把优秀的贵女选了,也能看出他对慕君染这个臣子的宠信了。
慕君染起身,跪了下去,沉声道:“臣多谢皇上恩典。只是臣长年在边关之外,对京中各女不甚熟悉,还是多看看,了解之后,再做决定。”
元帝看着跪在下面,态度恭谨的慕君染,眸色不变,让他起来坐好。
“倒是朕疏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与朕多年不见,今晚留在宫里陪朕好好用个晚膳吧。”
“是。”
夜色降临,明月当空。
元帝留了慕君染在宫里用膳,特意交代了御膳房按慕君染的喜好来。
很快,宫里的人都知道慕君染在宫里,陪元帝用膳了。
正在皇后宫里,陪皇后用膳的二皇子与长公主听到了消息,心底啊都是惊叹他们父皇对慕君染这个下臣的宠信。
“这慕君染也是个有手段的,能把父皇哄得如此看重他,爵位军权,说给就给,这朝中大臣哪个能比得上他。”楚煜宁温和的双眼微眯,敛去眼底的异色。
皇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让人把膳食都撤了,“你父皇与慕君染的父亲可谓是比亲兄弟还亲,当年慕君染父亲死的早,只留了慕君染这么一个独子,皇上对慕家有愧,念着旧情,再加上慕君染又是皇上亲自带大的,这份感情,可比寻常的君臣之情要深些,他能得皇上看重,也是占了这个。”
话落,一旁的长公主就反驳了皇后,“宁王他可不只是占了这个,父皇什么样的人,儿臣可是比母后您清楚,若是宁王自己没几分本事,便是父皇再念着旧情,也不可给他如此大的权势,顶多让和成安王一样,做个闲王。”
皇后被自己的女儿反驳了,脸色稍稍有些尴尬,“是,颜宁说的对,是母后说错了。”
长公主一见皇后这个样子,心底就很烦躁,脸色也变得十分不虞,想起晚宴那次的事,看着皇后的眼神越发不喜,“母后,上次您为什么提议让那些贵女上台献什么艺,您明知道女儿我喜欢他慕君染,你还让其他女人勾引他!现在好了,慕君染他看没看上那些女人另说,您自己倒是被父皇冷落了,让储秀宫的那位得了便宜!”
“您怎么每次做事都不多想想!父皇他最讨厌别人插手前庭的事,您让那些贵女献艺的心思,谁看不出来。”
殿内伺候的宫女,早就退下了,只有皇后的身边大宫女红袖还在,她听着长公主对皇后说的话,没有一丝的恭敬,神色如常。
素鸢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给她取下头上的发饰,梳头,听见她的话,脸上也是带着笑意,“可不是,咱们府上这几位小姐少爷,可都是念着二小姐您的好,除了惠兰苑那边,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您对她那么好,她还拿您挡那郡主的巴掌,真是狼心狗肺!”
素鸢素来沉稳,今日倒是难得的动了气。
沈念汐从镜子里看见她满脸怒气,敛去眼底的恨意,柔声安抚道:“你也别和她那样的人气,免得累着自己的身体,以后咱们啊,不和她亲近了,不就好了,若她再是要害我,我们就还回去。”
“好,这可是二小姐您说的,别到时候,您又临阵反水。”素鸢也并非要这么说,只是沈念汐有前车之鉴啊。
沈念汐失笑,“好,我这次说话算话。”
她与沈知婉,这辈子,是不死不休了!
收拾完毕,沈念汐熄灯睡下。
窗外,一道黑影掠过,留下一道残影。
远在京城之外的淮河边界,驻扎着许多的营帐。
穿着兵服的士兵们举着火把来回巡逻,只能听见厚重的脚步声。
一个身穿铠甲的年轻男子急步匆匆地往主帅营帐方向走过去。
撩开帐帘,大步走到案桌前,恭敬地跪下,“主子,京城来信。”
端坐在上面埋首翻阅兵书的男人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把书关上,抬起了头。
露出那张俊逸冷冽的面孔。
薄唇微动,沙哑的字眼从喉间溢出,“拿过来。”
跪在地上的男子立刻起身,将书信呈上。
接过书信,男人急不可待地打开,等细细看完后,身上的气息变得如冬日寒冰,整个营帐里的温度急剧下降,让垂首站在下面的男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抬眼暗暗瞧了眼上面的男人,在触及到他那覆满三尺寒冰的双目时,内心一抖,迅速地收回目光。
男人看完书信,沉默了半响,才出声。
“扶一,你让扶三把那瓶红香散给用了。”
扶一一愣,红香散那东西可是带毒,会毁容的!
他很想问一下,那药是用给谁?
但是一想自己的身份,还是识趣的没开口,“属下明白了。”
扶一说完,就要退下去,却突然被男人给叫住。
“……扶一,女孩子不开心了,该送什么东西哄她开心?”
说完,男人便垂下了眼,耳尖微微发烫。
底下的扶一听完他这话,是被震得不轻,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直望着男人,见他还害羞了,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他家冷酷无情,凶狠手辣的威远大将军,竟然问他送什么东西哄女人!
天哪!
他没听错吧?!
他家主子是什么人啊?
那可是有着冷面阎罗凶名的大威远大将军慕君染啊!
他怎么可能会……会动凡心呢?
这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难!
扶一此刻觉得世界有些玄幻了,愣愣的问道:“主子……那个……您没事吧?”
慕君染眉头微皱,抬眼一瞧,就看见他那副难以言喻的表情,脸色冷了下去,“你看我是像有事了的人吗?”
像!
扶一在心底无比坚定地回了一声。
您这哪里是有事啊,简直是被鬼附身了好吧!
但是在看到他冰冷的眼神后,扶一很没出息的摇了摇头。
慕君染脸色稍晴,“你知道送什么东西吗?”
尽管心里有多么震惊,扶一还是迅速地整理好情绪,认真回答他的问题,“主子,这天下的女人不都是一个样,喜欢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金银首饰,还能有什么?”
慕君染对他的话并不是很赞同,想起那个记忆里人,语气不自觉地放柔,“不,她不一样。”
“啥?”扶一一看他家主子那称得上有些温柔的神情,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慕君染见扶一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心里一烦,直接将人给赶了出去。
他怎么忘了,扶一是他的贴身侍卫,一直跟着他,怎么可能了解女人。
送礼物这件事,还是得他自己想。
扶一被自家主子无情地赶了出来,吹着夜晚的凉风,他好像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守在暗处的扶六瞧见扶一一脸郁闷的模样,十分好奇,出来站到他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喂,你怎么了?怎么这幅表情啊?”
扶一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你知道女人生气了,该送什么东西哄她开心吗?”
“噗——”扶六直接笑了出来,“你没病吧?你什么有喜欢的人了?我们怎么不知道啊?”
“不,不是我,是主子。”
“主子?你别骗我了,就主子那样的,谁家姑娘胆子那么大啊?”
扶六不信,但是看扶一一脸认真地神色,有些不确定了,“你没骗我?”
扶一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眼神。
扶六这下是被惊的差点叫出来,还好被扶一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我告诉你啊,你别乱叫,想死别拉上我。”
扶六拍了拍他是手,示意他松开。
扶一见他明白了,松了手,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
扶六眼底的震惊还没有退去,他拉着扶一,小声的说:“主子什么时候看上了人家姑娘啊?他不是一直和我们在边关对敌吗?”
扶一也觉得这事有蹊跷,但是又想到他刚刚接到的那封信,是京城传来的,主子也是看了那封信,才问的这个问题,难不成说……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月前,他们与辽苍国的大军相抗,主子不慎被敌军的毒箭给射中了肩,昏迷了三日,再次醒来时,就让扶三去了京城。
也就是从那天后。主子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用兵之术比以往更加如有神助,本来还需要两个月才能打败的敌军。不过半月,便胜了,然后迅速整对,带大军回京。
那急切的行为,好像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扶一觉得自己发现了大秘密。
扶六见扶一不答,有些气,“你说说啊?”
“你是不是傻?就不能是主子以前早就喜欢的人吗?”
“早就喜欢……”扶六沉思,觉得扶一的话不无道理。“照这么说,我们府上很快就会有主母了,有了主母,就会有小主子了!”
扶六的思路跳的太快,扶一都被他给说的无语了。
“既然那么想有主母和小主子,你就帮忙想想,送什么东西能让主子哄未来主母开心。”
“对对对,我马上去想。”
话落,人就消失了。
这时,主帅营帐里传出慕君染的声音。扶一连忙进去。
“主子,有什么吩咐?”
“明日一早拔营,加快速度进京。”
“是。”
楚青云轻功极好,不过片刻便已经追到了沈念汐的马车。
车夫见有人拦在路中央,急忙的拉住马,晃的车里的沈念汐一个不稳,后脑不小心撞到了车壁。
素鸢一脸怒气的掀起车帘,“车夫,出什么了事?”
车夫回道:“素鸢姑娘,前面有人拦车。”
素鸢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楚青云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奴婢见过五殿下,不知殿下这么公然拦住我们小姐的马车,是有什么事吗?”
素鸢下车,把车帘给放下,将里面给挡得严严实实
楚青云想瞧,什么也看不见。
素鸢虽然态度谦卑,但是那语气里克制的怒气,楚青云听的出来,怕里面的沈念汐也会因为他的莽撞而生气,急忙的解释道:“本殿下并非故意的,我来,只是想与沈二小姐说一声,你很好,比那些人都要好,外面的那些传言,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说的脸通红,最后目光都不敢直视那紧闭的车帘,有些闪躲。
素鸢在一旁听的神色复杂,这样的话,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她嫁小姐一定会被人乱说的,她突然很庆幸今天这巷子没有人。目光复杂的看向马车,等沈念汐的回应。
而追赶而来的慕君染主仆三人躲在暗处,听见楚青云这能说得上表明心意的话,慕君染抿紧了薄唇,垂放在身侧的不自觉得紧握,深邃不见底的眸子直锁在马车上。
他也在等,等她的回答。
马车里的沈念汐听着外面楚青云说的深情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让她神色微变。
“汐儿在我这里永远都是最好的,天下没有人能够与汐儿相比。”这是她上一世,她与他大婚当晚,他搂着她,满是温柔深情的亲口说与她的。
然而人心易变。
后来她看着他把另一个女人搂在怀里,与那个女人说了同样的话,“婉儿在朕这里,永远都是最好的,天下无人可与你相比。”
那深情的表情,那温柔的语气,一切与当初她嫁他时,说的无二。
她咬紧了牙关,死掐着自己的掌心,痛感刺激着她,让她才不至于失态,冲出车,直接扇他两巴掌。
在楚青云等的心快沉下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动静。
一旁的慕君染的整个人都如那弓上绷紧了的弦,一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沈念汐冷淡疏离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臣女多谢五殿下的好意,只是你我二人并不相熟,还请五殿下以后行事,多注意一些,不要坏了臣女的闺誉,让臣女不好为人。”
每一字,每一句,听起来都是如此稀松平常,可是听在楚青云的心里,却是如刀割得疼。
他薄唇微颤,“汐儿……”
沈念汐一听到这个称呼,脸色便寒冰覆有三尺之后,“还请五殿下自重!素鸢,我们走。”
素鸢朝受了一脸打击的楚青云行礼请辞,利落的上了车,让车夫尽快回府。
马车远去,车轮碾在路上的声响渐渐淡去,巷子又归于了平静。
风余看着楚青云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担心,“五殿下,您没事吧?”
楚青云看了眼被他拿在手里的画,眼眶泛红,“风余,你说,她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
这个……
风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家殿下待那个沈二小姐是真的好的没话说,之前殿下知道了沈二小姐在长公主府受了委屈,一直担心着她。
后面沈相来向殿下讨要那本孤本琴谱,说是给沈二小姐的,他家殿下,二话不说就拿给沈相了。
宫宴上,他家殿下也是只把目光放在沈二小姐一个人身上,其他人全当没看见。
今天,他家殿下得知晋阳郡主邀请了沈二小姐过度一聚,怕她被人欺负,巴巴的赶了过来。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盛夸沈二小姐姐画作。
要知道,他家殿下从来没有这夸过一个人。
他家殿下待沈二小姐,比待贵妃娘娘和六公主还要好。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沈二小姐不喜欢他家殿下?可是他看其他那些贵女,一个个不都是狠不得扒在他家殿下身上吗?为什么沈二小姐不一样?
风余想不明白,头有些晕了。
楚青云小心翼翼把画拿手,抬起手,胡乱的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我是不会放弃的,她现在不喜欢我,一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等我改了,说不定她就会喜欢我了。风余,我们回去。”
风余见他心情好了,便放心了些。
跟着他正准备离开巷子的时候,突然从头而降两个麻袋,将两人牢牢的给套住了。
风余与楚青云有武功在身,正想反抗,就被人给点了穴位,动弹不得。
两人心中奇怪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京城绑他这个五皇子,便紧接着听见了他们的声音。
“老大,现在怎么办?”说话的是扶一,不过,他把嗓子特意往粗里弄了,说出声音,粗声粗气的。
被他叫做老大的人就是慕君染,他身上还是那套不合身的侍女服,头发倒是重新束了起来,他冷冷的看了眼被套了麻袋的楚青云主仆二人,“打,朝脸打!”
扶一与扶三对视一眼,然后很有技巧性的殴打麻袋里两人的脸。
为了防止他们被打疼,叫出声,慕君染亲自动手给他们封了哑穴。
一拳又一拳的落下来,楚青云疼的睚眦目裂,心底开始回想打他的人是谁派来的。
可惜拳头太密集,脸上和身上的疼痛,让他无暇思考。
扶一与扶三两人打的是心惊胆战啊!
这殴打当朝皇子的事,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可是要玩完的嘞。
打了好一会,感觉人没什么动静了,两人怕怕的住了手,“老大,还打吗?”
再打下去,出事了,可就不好收场了!
慕君染冷冷的瞥了眼那两麻袋,薄唇微动,“走吧。”
“好嘞!”
扶一与扶三松了口气,跟着慕君染回了马车。
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楚青云与风余就这么被扔在那里不管了。
上了马车的扶一与扶三察觉到慕君染的心情不好,很自觉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想惹到他。
然后没用,该来的还是会来。
“楚青云是贵妃的养子,如今贵妃在宫与皇后抗衡,将来这储君之位,必然会在二皇子楚珏轩与楚青云中决出一个。”慕君染突然说起这个,扶一与扶三不解。
扶一问道:“王爷,您不会是想站队吧?”
慕君染没回他,继续道:“楚青云样貌生的好,又有夺嫡的胜算,京中贵女有许多都想嫁给他。”
扶三听着,大致能猜到他的意思了,“可是您也不差啊,您相貌可比那五皇子要好看多了,难道您忘了,您在边关时,有那么多女人给您送花。在京城,也不是还有女人惦记着您。您是不知道,您与几位皇子比,那可都是在京中择婿榜上前几有名的。”
慕君染听了,不确定的问了一遍:“真的?”
成安王府内发生的事,外面可不知道。
在成安王府对面的一条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
慕君染坐在马车里,撩起车窗帘,一直盯着那王府的大门,眼底隐忍的担忧着急能把那整个王府给烧没了。
坐在慕君染两侧的扶一与扶三看着自己主子这幅模样,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主子,您歇会儿,沈二小姐这才进去没多久,再说了,要是晋阳郡主真的想对沈二小姐不利,那王府里不是还有成安王妃吗?有成安王妃在,晋阳郡主不敢乱来的。”扶一早把成安王府里的关系给查清楚了。
慕君染还是不肯放下车窗帘,“若是晋阳郡主要动手,等成安王妃到了,沈二小姐不是快没命了。”
扶一与扶三嘴角微抽,您非得把事情想得这么糟糕吗?想得好点不行吗?
慕君染在府上练武时,得知沈念汐被晋阳郡主邀请来了成安王府的时候,惊的直接把院子里那棵辛辛苦苦长了十几年的桂树给一刀从中腰斩了,还差点把扶一给当场砸个头破血流。
幸好扶一躲得够快。
不然,他一代名卫落得个被树砸死的下场,传出去,多丢脸啊!
想起这事,扶一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还好还好,头还没破。
一想起他家主子当时的反应,他都觉得他家主子被人掉了包了。
那火急火燎的速度得像是敌军攻进京城了的似的。
扶一不懂他家主子为什么每次只要一听到这个沈二小姐的名字和事,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主子,既然您这么喜欢这位沈二小姐,不如干脆去丞相府提亲,把人给赶紧娶进门,这样,您也就不用怕沈二小姐跑了,也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陪在她身边了。”
扶三觉得这是扶一难得的一次聪明,附和道:“是啊主子,扶一说得对,您如今是宁王了,身份尊贵,沈二小姐是丞相府的嫡女,又是郑国公府的嫡亲外孙女,配您,正好,也不算是辱没了您。”
“扶三!”
慕君染骤然厉色出声,让扶三一抖,端正严肃了态度,“主子。”
慕君染转过脸,漆黑不见底的眸子直视着他,说出的话,无比地严肃,“扶三,你给本王记住了,不是沈二小姐配本王叫什么不算辱没了,而是……而是本王不配,本王辱没了她。”
后面几句话,说出来慕君染舌根发涩,垂下了眼帘,掩去眼底的落寞。
扶三与扶一被慕君染这话给震到了,舌头一时打了结,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还是扶三先缓过来,看着落寞的慕君染,神色有些复杂:“主子您是宁王,手上握着三十万大军,深得圣上恩宠,是宁威侯的儿子,是北周的战神,有什么配不上的。”
慕君染听着扶三口中说出那些他的身份,垂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攥紧,喉间干涩的发疼,“不是的……”
他怎么可能配得上她啊?
他配不上的,这一辈子都配不上。
这天下谁都能够与她相配,哪怕是街边的乞丐,也比他有资格。
扶三不懂他家主子在顾虑害怕什么,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把人牢牢绑在身边,还管什么配不配的问题吗?
扶一看出了慕君染情绪不对,想着如何转移他的注意力,顺手撩开车窗帘,就看见一辆精美的马车停在了成安王府的门口,待看见从马车里出来的人后,扶一瞪大了双眼,急忙忙的朝沉浸在低落情绪里的慕君染道:“主子!主子!属下看见五皇子的马车停在成安王府的门口了!”
“什么?!”慕君染一下子精神抖擞,撩开车窗帘就看见了五皇子府的侍卫守在那辆精美的马车旁。
想起他在边关,得到的消息:五皇子心慕沈二小姐。
此刻,这句话,就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生了根,扎的他头疼。
他忍不住了,直接下了车,往成安王府去。
扶一与扶三还没来得及拦住他,人就不见了踪影。
“这下怎么办?”扶一瘫在了座位上。
扶三看了看那成安王府的大门,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还能怎么办,等着呗,主子武功好,进去,应该不会被人发现的。”
也只有这样了。
扶一与扶三此刻变成了慕君染一开始的样子,一双眼,死盯着成安王府的大门。
成安王府里。
众贵女聊的热闹,晋阳郡主与沈念汐的关系越聊,越亲近了些。
“念汐啊,你也和我一样啊,你也喜欢这个貌美邪魅,杀人无形的将军,真的是太好了!”
沈念汐看着面前这个笑的肆意的晋阳郡主,眼里的笑就一直没淡过,她才发现,这个晋阳郡主还喜欢话本里的人,能如此激动。
这时,外面的小侍女突然过来,说:“郡主,五皇子殿下来了。”
啪!
晋阳郡主手中的话本子掉了,沈念汐的笑僵在了脸上,其他贵女愣了一瞬,就开始整理自己的着装。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给请进来啊!”
晋阳郡主忙把话本子给塞进软垫下,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
沈念汐却是心绪不稳,想从晋阳郡主的身边,退到了一众贵女中,却被晋阳郡主拉着手,“你想干嘛?”
沈念汐知道自己此刻怕是笑比哭还难看,也不笑,只是垂首道:“五皇子到,臣女还是去旁边站着吧。”
晋阳郡主没发现她的不对劲,以为她是怕五皇子,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你别怕,五皇子人很平易近人的。”
她不是怕这个。
沈念汐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见了那个让她熟悉到了骨子的声音响起了,她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晋阳这里真是热闹。”
楚青云一身月牙白金云滚边的锦服,玉冠束发,踩着墨色祥云的锦靴从那满开的杏树下缓缓向她们这边走来。
他模样生的好,这样子,惹得一众少女春心萌动。
沈念汐身边的晋阳郡主看了看他,低声与她道:“要不是他是五皇子,本郡主就把他给绑进府里,当男宠了。”
三姐妹的寿礼被拿出来展示,一时间众人眼神各异。
沈清宁的情况,在场的人都知道,对她并不苛求,她送的是一幅绣品,是柳姨娘亲手绣的。绣技高超,上面的寿星老儿活灵活现,很有福感。
沈念汐的寿礼,是她让宋瑜雕的那尊南极仙翁,不得不说,宋瑜的雕功极好。
南极仙翁,选用了和田籽料,全身多处留红皮,真红皮无二上,一颗完整独籽所做,红皮巧做灵芝和蝙蝠。
此玉雕造型为高额长髯站立的寿星形象。寿星高额隆起,圆润饱满,寓意长寿无疆。嘴角微翘,充满着慈祥喜气。红皮部分巧雕,似有光芒普照之祥瑞气息。底部水波纹寓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整体雕琢,颇有仙风道骨与禅袖之意。
如此好的玉雕,让在场的众人皆是眼前一亮。
郑国公对沈念汐这个自己最宠爱的外孙女送的礼,自然是万分欢喜,满脸笑意。
“这沈二小姐真是有孝心,这玉雕瞧着怕是价格不菲。”
“是啊,郑国公喜欢这个外孙女也不没有道理。”
“……”
那些夸赞沈念汐的话如一根根的细刺一样,扎的沈知婉疼的心底扭曲。
怎么可能呢?
她明明得知沈念汐的寿礼是一颗玉雕长青松的!
她明明已经让人把东西掉换了的!
怎么可能是南极仙翁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沈念汐淡然的笑脸时,再去看她的那尊长青松玉雕,心底蓦然升起一股浓浓的不安。
沈念汐把沈知婉神色变化全看在眼里,心底笑的畅快。
她看向坐在上面笑的慈蔼的郑国公,上前,提起裙摆跪了下去,俯首叩头:“汐儿祝外祖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健康常乐。”
“好好好,汐丫头有心了!”郑国公笑呵呵的让沈念汐起了身。
然后便是沈知婉。
沈知婉的寿礼是那颗长青松玉雕,玉的颜色极绿,绿的特别好看。
在烛火的照射下折射出的绿光,让人眸色一亮。
“没想到这沈大小姐也是个能下血本的,这玉,怕不是帝王绿吧?”
“我瞧着是,啧啧,她一个庶女,能有如此的大手笔,也是费了心的。”
是啊,帝王绿那是什么东西,那可是所有玉石中最贵的。
若说刚刚沈二小姐那尊玉雕雕功极好,那沈大小姐这尊,就是单凭底料已经胜了。
那些夸赞她的话,传进她的耳力,才沈知婉不安的心稳了些。
她上前跪下向郑国公献贺词:“婉儿祝外祖父长寿百岁,松龄长岁月。”
郑国公对这个沈知婉没什么感觉,尤其是当年她生母做的那件事,实在是让他心中气恨。
只是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也没有为难她,让起了身。
与他对沈念汐的态度一对比,亲疏感就出来了。
沈知婉咬了咬牙,故作无事的起来,正要退下的时候,这时,她的身后突然爆出一声惊呼。
沈知婉直觉不好,但是转头看去。
就见她的那尊玉雕长青松被一个婢女小心的抱起,却在目光触及到玉身时,瞳孔一怔,嘴里发了惊呼。
郑国公面色微沉,让那婢女上前,“怎么了?如此不知规矩!”
那婢女被吓的不轻,见郑国公有动怒的迹象,忙道:“还请老爷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奴婢在拿起那尊玉雕时,突然发现那玉雕中间有一道裂痕。”
裂痕,长青松有裂痕,还是在寿礼上。
这可是另有深意,有诅咒人断寿的意味在其中。
在场的人面色都变了。
郑国公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沈知婉面色一变,她不是傻子,到现在,她明白了。
目光含着狠意的瞪了一眼面容淡然的沈念汐,然后眼眶迅速的红了起来。
“不,这不可能!是不是你不小心碰着了,郑国公是我的外祖父,我一直很敬重他,怎么会让寿礼出现如此不好的问题。”
轻泣如诉,梨花带泪,好不惹人怜爱。
她这招,沈念汐都看惯了,可是确实好用。
这不,人群里已经有些人心疼了,为她出声。
“郑国公,这沈大小姐说的也在理,想必是这婢女拿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了。”
此话一出,那婢女就哭了。
“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奴婢只是拿起来,还特别的小心,并没有碰着。还请老爷明察。”
郑国公不是傻子,沈知婉那番作态不像假,可是婢女的话也未必是假。
沈念汐见郑国公有些犹疑不定,便出声道:“外祖父,不如叫个鉴玉师来。让他看看,那裂痕是碰的,还是原本就有的。”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郑国公立刻让人去找了一个鉴玉师来。
那鉴玉师姓黄,在京城里也是有名的。
他来了之后,向郑国公行了礼,便拿起那颗长青松开始细细的鉴察起来。
过了一会儿,就见他把东西放下。
“回郑国公的话,这颗玉雕长青松上的裂痕,是它原本就有的,只是要拿起来近看,才能看见,而且……”黄先生的话顿了一下,不知该说不该说。
众人一见他这个样子,便知这玉还有问题。
郑国公开口问:“黄先生有话直话。”
得了主人家的允许,黄先生便把没说完的话给说了出来,“这尊看似与帝王绿相似的玉石,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帝王绿,若是放在光下细看,那绿色里带着一些黑斑与杂质,且偏色,手感也与帝王绿相差极大,这是一块次玉,且是最次的。”
此话一出,沈知婉脸色白了下去,她不用去看,就能知道现在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我……外祖父,是婉儿识玉不清,被那卖玉的人用次品给骗了,是婉儿的错。”
郑国公听完,只是叹了口气,让人把黄先生送回去。
“这也不怪你,毕竟不是人人都是黄先生那样的人,好了,你的心意我明白,这寿礼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快起来。”
沈知婉被身边的婢女小心的扶起,退到一旁。
此事一出,后面的寿礼再差,也比不过那尊长青松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