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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渣男宠妾灭妻?她二嫁太子》精彩片段
没等孙瑜把话说完,苏镜舟就道:“宁儿对枫儿的感情之深,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她眼下说要跟枫儿和离,肯定只是气话。”
“毕竟枫儿先是三年前在大婚当天让她当众受辱,后又撇下她离京了整整三年,如今刚回来又吵着要纳妾,她如何能不生气?”
“所以我不仅不会替枫儿给她和离书,还会让枫儿去给她赔不是,求得她原谅后早日与她圆房,并让枫儿允诺日后好好待她。”
“至于枫儿跟楚莹……本来姐妹同嫁一夫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宁儿若是不点头同意楚莹进门为妾,那你们就最好早日为楚莹另觅好姻缘。”
孙瑜在来苏国公府的路上,都已经想好了要把俞静姝给楚宁准备的那些嫁妆全部添进楚莹的嫁妆里面。
她万万没想到苏镜舟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更没想到他堂堂苏国公,竟然会被楚宁那个孽障蒙蔽了双眼!
那孽障对苏映枫哪来的什么深厚感情!
不过是见不得莹儿高嫁,在跟莹儿抢男人罢了!
而苏映枫会在大婚当日那般羞辱那孽障,还会撇下那孽障离京去剿匪三年,是因为根本就不喜欢那孽障,还可能打从心底里厌恶那孽障!
那孽障是哪来的脸跟底气生气!
偏偏向来英明神武的苏国公竟然不站自家宝贝亲孙这边,反而还站到了那孽障那边?
还想让他们莹儿进门为妾?
孙瑜越想越气,直接杵着龙头拐杖站起了身,“我们家莹儿身为京中的第一才女跟第一美人,即便眼下年纪稍微有些大了,想娶她的人也是多到能把我们将军府的门槛都踏破的!而你们家苏映枫有多喜欢我们家莹儿,你们该也很清楚,你们可别逼着他在莹儿另嫁后与你们离了心!”
“这就不劳楚老夫人费心了,一来三年前是枫儿自己选择了娶宁儿来争取我们苏国公府的世子之位,二来我们苏国公府也不止枫儿一个少爷!”
“……”
孙瑜脸色微微一变。
三年前竟是苏映枫为了世子之位,自己点头答应娶楚宁的?
而不是楚宁为了嫁给苏映枫,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让皇上出面替她逼迫苏映枫点的头?
那苏映枫对他们莹儿的感情,到底有几分真?
另外,苏国公至今都还没有确定要立苏映枫为世子?
那年幼时就没了父母的苏映枫要是成不了苏国公府的世子,在这苏国公府里哪里还有立足之地?又哪里能配得上他们莹儿?
思及此,孙瑜又听得苏镜舟放缓了语气说:“五年前楚宁刚回你们楚家时,京中有传闻称楚莹并非你们楚家的血脉,而是你们楚家在楚宁丢了以后,从某处寻来的一个容貌跟楚宁有几分相似的孤女……”
孙瑜心头一跳。
不知道苏镜舟为什么突然说起这茬。
而苏镜舟慢慢悠悠的继续说道:“后来你们待楚宁越来越差,待楚莹却越来越好,那个传闻慢慢的就在京中销声匿迹了,所以我想请楚老夫人在今天给我们一句真话。”
“什、什么真话?”
“楚宁回楚家那日,当众与楚大将军滴血验亲时,你们可是在水里做了手脚?”
“你这是问的什么话!我们为什么要在水里做手脚?你以为我们会把一个脸毁成那样的冒牌货接回府吗?”
“那既然楚宁真是从前那个被你们楚家上下当成宝贝疙瘩的小宁宁,你们为什么要对她跟仇人似的?只因为她容貌才情都不如楚莹?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在楚莹被你们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还花重金请名师高人教授楚莹琴棋书画的时候,她在遭遇什么?她容貌为什么毁了?她又为什么不会琴棋书画?”
“……”
孙瑜给问的愣住了。
最初他们也问过楚宁。
但楚宁说她忘了很多事。
还说她不愿去回想小时候的经历。
慢慢的,他们也就不再问了。
且他们也暗中调查过,但是一无所获!
看苏国公此时的语气,苏国公竟好似什么都知道?
是楚宁跟他说的,还是他查到的?
可到了现如今,那些旧日往事重要吗?
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问她这些?
她正要询问一二,苏映枫却在这个时候领着人进来了,“祖父,祖母。”
接着,苏映枫才看见她,连忙冲她拱手道:“楚老夫人。”
孙瑜遂收拢心神笑着朝他看过去。
见他身后跟着一个太医,还是太医院的首席太医李复丘,就问:“你将李太医请来府上,可是你祖父祖母身子不适?”
没等苏映枫答话,苏镜舟就道:“托宁儿的福,我身体好的很。”
萧文袖也附和道:“我身子近来也并无不适之处。”
话落萧文袖顺势就问:“枫儿,你请李太医来作甚?”
“孙儿方才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李太医,就想请他来府上给祖父祖母你们探个平安脉。”
“……”
萧文袖责怪的看了苏映枫一眼,就转向李复丘道:“枫儿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的,劳烦李太医了。”
李太医可一直是负责给皇室宗族的贵人们请脉看诊的。
枫儿也太不知分寸了!
李复丘却道:“苏大少爷一片孝心,正好下官今日也有闲,还请国公爷跟国公夫人准许下官为你们请个平安脉。”
“那就有劳了。”
萧文袖说罢看向苏镜舟。
苏镜舟就道:“夫人先。”
李复丘遂去到萧文袖身侧蹲下为萧文袖把脉。
他今日是被苏大少爷缠了半日才来的苏国公府。
因为没有皇上的授意,他贸贸然的来苏国公府给苏国公夫妇请脉不合规矩。
最后苏大少爷说苏国公夫妇可能被人下药控制了,他才答应前来的。
他对能控制人的药有点兴趣!
而在来之前,他特意翻看了三年前他们太医院里的脉案,了解苏国公夫妇的身体情况。
那最后的一份脉案上,苏国公夫妇的身体情况可谓是相当不乐观。
但此时他给苏国公夫人把完脉后,却发现苏国公夫人的身体情况跟三年前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了!
他自认,别说他了,就算他们院判大人出手,都不可能在短短三年里把苏国公夫人的身体调理到这个程度!
苏映枫一直在边上紧盯着他,见他面色有异,立刻就问:“李太医,我祖母身体如何?”
李复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且容下官再为国公爷请个脉。”
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在苏映枫憋不住打算再一次询问的时候,李复丘开口了,“国公爷,据下官所知,这三年来您夫妇二人没有再传太医来请平安脉,是因为贵府的大少奶奶会医术,在为你们调理身体?”
苏镜舟点头。
“这期间你们没有另请名医?”
“没有。”
“那能不能容下官见一见贵府的大少奶奶?下官想看看贵府的大少奶奶是如何为您夫妇二人用药的!”
李复丘压着兴奋,问的有些迫切。
他知道苏映枫的夫人是京中名声败坏,却莫名得今上另眼相看的楚宁。
也知道今上身上的很多老毛病都是楚宁的药治好了的。
但楚宁给皇上的药都是由元公公亲自监管的,他们没有看到过药,也没有看到过药方。
他觉得他今天可能能在苏国公府里见到楚宁开的药方!
这个时候,边上的苏映枫也兴奋了。
只不过他以为的是楚宁给他祖父祖母的用药有问题!
所以不等他祖父发话,他就转身往外走了,“我这就去把楚宁叫来!”
只不过五年前回京的时候,她把自己真正的性情跟容貌一起藏起来了而已!
然后藏着藏着,她就渐渐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了……
想到这儿,她突然就很想找回从前的自己,一个没忍住就脱口呛了君默一句,“殿下是不是从小被人吹捧着,有些过度自信了?”
君默眯了眯眼。
自他时常借病发疯起,就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了!
但她生气的语气跟幼时有那么几分像,他非但不生气,还想让她更生气一点!
而楚宁如他所愿的继续说道:“虽然殿下你的身材不算差,可也跟好沾不上什么边,我才没有想看呢!不!应该说,我才不屑看呢!人苏映枫的身材要比殿下你好多了!”
君默脸瞬间就黑了个透。
她跟苏映枫既没拜堂又没洞房的,她几时看到苏映枫的身子了?
难道是苏映枫那个不检点的,因为想跟她把房圆了,衣衫不整的跑去她面前晃悠过了?
那他可不能让她在苏国公府里待太长时间了!
想着他就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跟苏映枫和离?”
楚宁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又把话题转到她跟苏映枫什么时候和离那上面去了。
又听他说:“只要你想,我随时都能帮你拿到和离书。”
“唉。”
楚宁轻轻叹了一口气,决定不跟他一个病人计较。
就收起久违了的小脾气,好声好气的说:“殿下还是先把身子养好吧,那样才能有足够的实力做我的靠山,毕竟……眼下朝堂内外废太子的呼声此起彼伏,望眼欲穿的等着殿下您去跟阎王爷下棋的人也不在少数,倘若苏国公铁了心不放我出苏国公府,殿下您就算能仗着自己的身份帮我拿到和离书,也会惹来很多的不满跟非议,甚至还可能会给皇上带去大麻烦。”
闻得楚宁这番话,一旁叶竟跟顾清心里都突突跳了好几下。
普天之下,敢当面跟他们殿下说这些话的人,怕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不愧是他们太子妃!
胆子够大!
然后他们同时看了君默一眼,见君默脸黑沉如墨不说,眼神还冷到如同淬了冰渣子,不由得都为楚宁捏了一把汗。
他们殿下到底是太子,就算再怎么喜欢楚小姐也……
刚想到这儿,他们却听见君默问:“你是说,苏国公那个老匹夫冒着与皇室翻脸的风险,也会把你绑在苏国公府里?”
“是。”
“原因你知道吗?”
“不知道。”
“……”
君默两眼又眯紧了几分。
此前他以为苏镜舟那个老匹夫会逼着苏映枫娶他的宁宁姐,是因为宁宁姐对苏映枫有救命之恩。
为此他还曾一度对那老匹夫另眼相看过。
但前两天他安插在苏国公里的人传回了那老匹夫跟苏映枫的几句对话。
虽然是通过解读唇语判断出来的,虎头蛇尾的很不全面,但他也从中知道了一条信息。
那就是苏镜舟那老匹夫会逼着苏映枫娶他的宁宁姐,是因为宁宁姐关乎他们苏国公府的兴亡。
他安排了不少人去查宁宁姐身上到底有什么能影响到苏国公府兴亡的东西,却是毫无所获。
所以他听了宁宁姐此时的那番话,才会着重把那句“倘若苏国公铁了心不放我出苏国公府”放在了心上。
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离尘。
当下便坐起身褪去上衣往床上一趴,“开始吧。”
楚宁有些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心说他一个男人,怎么能比女人还善变呢!
这话题说换就换!
但她还是立刻就从夜思手中接过了针盒。
夜幻气喘吁吁的赶过来时,她都已经把君默扎成刺猬了。
掉头看了夜幻一眼,就道:“师兄你来晚了,我都扎完了。”
“没事,我就是来看结果的,反正你用的那套针法我也不太可能学会。”
“勤能补拙,多看看,多练练也就会了。”
“那小师妹你下次等我来了再开始。”
“好。”
楚宁应的很是爽快,应罢一转回头就见趴在床上的君默正幽幽怨怨的看着她。
她心里头莫名就是一跳。
他喜欢她……
又在她跟师兄说话的时候摆出这么一副弃妇的表情……
这是醋了吗?
那他今儿反常的在他面前袒胸露……肉,别是因为她昨儿个给苏映知施针那一茬吧?
再结合叶总管前面的那番话……
好吧!
太子妃还是她!
可她不想做他的太子妃!
也不可能做他的太子妃!
但她心里那么想着,嘴上却脱口丢出了一句,“我是大夫。”
“天底下大夫多的是,你可以只做我的大夫。”
“那不可能!”
“……”
“虽然我也不是那种圣母心泛滥,逢病人就上去医治的大夫,可要给什么人治病,选择权在我手里!就算您是太子,是我的合作伙伴,您也不能霸道不讲理的要求我只给您一个人医治!”
“……”
“再者,除了殿下您跟苏国公府二房的人以外,我还经常会去给皇上请平安脉,且几日后,我还要去给太后请平安脉,殿下您是想让我不管您父皇跟皇祖母吗?”
“……”
君默死死拧着眉毛,等了半晌见她不再说什么了才有气无力的道:“我才说一句,你数数你都说多少句了……”
楚宁知他此时是因为施针的效果上来了,才那么有气无力的,但他语气中那几分叫人无法忽视的委屈却是叫她无端生出了一点心虚。
明明她说的都是事实,可他这一委屈,倒像是她欺负了他似的!
且他堂堂一太子,怎么动不动就委屈呢!
这他以后身子骨养好了,数十年后顺利登基了,那不得被满朝文武欺负死啊!
完事回后宫再被他的皇后妃嫔们欺负……
想着楚宁就摇了摇头,心说他要是个好欺负的人,坊间就不会有那么多他凶残狠戾喜怒不定的传闻了,可能只是在她面前才有这样的一面吧……
想到这儿,楚宁心下突然泛起了点点涟漪,而君默又恰好在这个时候很轻很轻的说:“我也不是霸道不讲理的人,但有一点,往后你给男子施针看诊时,身边得有不下三个人陪同。”
楚宁心说那要是遇上特殊情况,边上找不到三个人呢?且他身为合作伙伴,也没权力干涉这个!
但她听他声音都那么虚弱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继续跟他争辩,就点了点头。
点完就看见他嘴角勾了勾。
不由得也有些想笑。
他还挺好哄的!
这个时候,夜幻搁她身边盯着她直皱眉。
殿下在小师妹面前俨然是换了一个人。
那般巨大的反差,是很容易就会让人沦陷其中的。
毕竟那会让人觉得他是与众不同的。
虽然殿下待小师妹也的确与众不同……
可他是太子!
是未来的皇上!
夜幻正暗暗发着愁呢,突然手腕被人抓住。
“谢谢祖母。”
苏映霞心里瞬间舒坦了,小脸儿上的表情也肉眼可见的变得明艳起来。
萧文袖却是暗暗叹了一口气。
霞儿如此愚钝,日后出嫁了可怎么斗得过后宅的女人!
日后别说帮衬枫儿了,她怕是还需要枫儿时常照看着!
但荷儿就不一样了!
荷儿要比霞儿圆滑许多,也聪慧许多!
只可惜她生在二房!
……
当天傍晚时分。
楚宁一走出药房,就看见院子里站了一排陌生人。
没等她问,夜思就道:“小姐,他们是二夫人给小姐的那十个楼里的掌柜。”
夜思话音一落,那十人就异口同声的道:“小的们见过东家。”
楚宁冲他们点头示意后,粗粗打量了他们一番。
这十人中有男有女,有胖有瘦,有高有矮,但都长相敦实,面目和善,看起来就很可靠。
而后那十人一一冲她做了自我介绍。
她刚在药房里头翻看了一下午的医书,脑子有些发懵,听完后只记下了一半。
叫她意外的是,夜思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适时附到她耳边来了一句,“小姐无需费神记,奴婢会替小姐牢牢记下的。”
楚宁满心意外的看了夜思一眼,而后冲夜思一笑,“那就交给你了。”
然后她就对着那十人说:“你们今天回去后,在楼前立个告示牌,写上辅国大将军府与苏国公府的人不得入内。”
那十人面面相觑。
有人刚想开口询问一二,又听得她说:“对了,二房的人除外,想来你们应该都认得二房的人吧?”
“是,小的们都认得。”
“再加一条,日后二房的人到你们楼里消费都免单,不论金额。”
“是。”
一众掌柜应的很快。
心里却都同时想着他们小姐名下楼啊铺子啊庄子啊什么的都多到数不过来了,既然都已经把他们这十个楼连人带货一起送出去了,那肯定会交代小少爷跟小小姐不要再到他们楼里拿东西的,而小姐本人都已经多年没出过苏国公府了,就更不会那么做了。
又听楚宁说:“倘若有人因为那块牌子去难为你们,你们就搬出东宫来吓唬他们,若是吓唬无果,你们就来找我,到时我会请东宫的大总管亲自去吓唬他们。”
东宫!
他们新东家竟跟太子有交情!
否则是不可能请得动东宫的大总管的!
一众掌柜暗暗心惊了一瞬,才异口同声应话。
楚宁属实有些累了,没有精神再与他们说更多,就在他们应罢后道:“行了,你们可以走了,改天得空了,我会去你们楼里瞧瞧的。”
“是,小的们告退。”
等那十人离开后,楚宁回房歇息了片刻,唤了夜思到跟前问:“你们四人中,有人擅长理账吗?”
夜思道:“夜盼擅理账做账管账。”
“那往后那十个楼里的账就交给她了。”
“是,奴婢这就去与她说。”
“……”
楚宁点点头,闭目养神了片刻,在夜思折返回来后,又启口问了一句,“楚大将军几时离开苏国公府的?”
“约莫是临近午时。”
“楚夫人的情况你知道吗?”
“知道,楚夫人昨日吐了三回血,晕倒了两次,期间辅国大将军府的府医都有为她诊脉配药,但她每次一醒来就打翻了药碗,执意不肯服药,说要小姐您回去为她诊脉配药,但楚大将军趁她昏迷不醒跟陷入沉睡的时候口对口给她渡了两次药,所以她目前的情况并没有多糟糕。”
然她更衣洗脸后,刚坐回到俞静姝身边,就有丫鬟把碧玉碧荷领了进来。
瞧见那二人肩上背着的包袱,楚莹心下当即就是一喜。
难道苏国公夫人为了方便她行事,借着楚宁胆大包天的想让枫哥哥下跪一事,把楚宁赶回娘家来了?
俞静姝也在看见碧玉碧荷肩上的包袱时,下意识的想到了那种可能,当场就站起了身,“宁儿呢?”
她到底是宁儿的母亲。
如果宁儿被赶回娘家来了,她也不能不管。
然那二人却没有回话,而是双双跪到了她们跟前来。
随后碧玉伏地道:“大小姐把奴婢二人赶回来了。”
“什么?”
楚莹脸色一变。
不是楚莹被赶回了娘家,而是楚莹把碧玉碧荷赶了回来?
又听碧玉说:“大小姐说奴婢二人的卖身契至今都还在二小姐手里,她怀疑奴婢二人一直在替二小姐监视她,不想要奴婢二人伺候了,就把奴婢二人赶回来了。”
“她……她怎么能无凭无据的这么冤枉我!”楚莹有些心虚,还有些惊讶楚宁竟然敢把她给的人遣回来,面上却立刻就布满了委屈,“母亲,女儿当初会把碧玉碧荷送给姐姐,明明是一番好意,姐姐她竟然……”
话末,楚莹委委屈屈的掩面嘤嘤哭了起来。
俞静姝连忙安慰道:“等她回来了,我会好生问问她的,一定会让她给你一个交代!”
“嗯……”
楚莹哽咽着点点头。
又听碧玉说:“除了奴婢二人,房妈妈跟群妈妈也被大小姐赶回来了。”
这一下,楚莹是惊的都要顾不上装委屈了。
房妈妈跟群妈妈可是祖母给楚宁的人!
楚宁这是真的中邪了吧?
不然她怎么敢把祖母的人遣回来!
而俞静姝心里却是莫名的一慌。
同时直觉告诉她,冬伶可能请不回宁儿了!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见了插在碧玉碧荷头上的金簪,霎时心口一紧,“那对金簪怎么会在你们头上?”
“大小姐赶我们回来前,把金簪赏给了奴婢二人。”
碧玉话落就伸手去拔头上的金簪。
哪知她的手才刚触碰到金簪,她就眼前一黑往边上倒去。
俞静姝见状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又看见碧荷同样突然倒了下去。
忙道:“快传府医!”
他们将军府里的府医是楚莹引荐入府的。
每每楚莹院中传唤,府医都来的飞快。
这次也不例外。
但他气喘吁吁的飞奔进楚莹房里的时候,倒在地上的碧玉碧荷二人已经口吐白沫且抽搐不止了。
他见状也顾不上行礼,立刻蹲过去检查那二人的情况。
很快他就跪地道:“夫人,二小姐,她们俩这是中毒了,且还是一种极其刁钻的毒,小的医术有限,解不了。”
“中毒?她们才刚回府来,一口水也没有喝,也什么都没有碰,怎么会中毒的?难不成是她们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个莫名其妙对她们下毒的疯子?”
楚莹问这些的时候,下意识的挽住了俞静姝的手。
俞静姝安抚的拍了拍她手背,厉声问府医道:“她们会死吗?”
“不会,只是若无解药,她们此后恐会落下行动不便,大小便失禁等后遗症。”
几乎就在府医说出“大小便失禁”这几个字的时候,一股恶臭在房里蔓延开。
随即俞静姝就发现碧玉碧荷身下有水漫开。
这是已经大小便失禁了啊!
俞静姝也是将门出身,周身霎时戾气萦绕。
竟有人敢对宁儿身边的人下这么恶毒的毒!
她一定要把那人找出来!
然而下一瞬她却看见府医掏出一方素帕,相继拔下了碧玉碧荷头上的金簪。
还冲她说:“夫人,毒在这两支金簪上,不过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
毒在金簪上?
而宁儿赶碧玉碧荷回来前才把金簪赏给了碧玉碧荷……
这是有人想害宁儿,还是毒是宁儿下的?
莫名的,她就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顿时她就有些站不稳。
宁儿不仅把她送的金簪赏给了下人,还在她送的金簪上下了毒……
这是为什么?
明明前些天宁儿回来的时候,还在一脸讨好的喊她娘……
而楚莹在这个时候一脸惊惶的问她,“母亲,姐姐手里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毒药啊?她是不是除了会医术,还会使毒啊?还有……姐姐为什么要对碧玉碧荷下毒啊?姐姐不会是真的认为我把碧玉碧荷给她,是想监视她吧?那样的话,姐姐真正想下毒的人会不会是我啊?”
“莹儿你别瞎想,你姐姐怎么会想对你下毒,而且这毒,未必就是你姐姐下的,也可能是有人想害你姐姐……”
“可是母亲,那金簪姐姐日日都戴着,旁人哪有机会在金簪上下毒啊?”
“正因为宁儿日日都戴着,旁人才会想在上面下毒来害宁儿!我们先别乱猜,等宁儿回来问问就知道了!”
“……”
楚莹欲言又止的抿起嘴,心里却泛起了冷意。
楚宁到底是母亲的亲生女儿。
母亲再怎么不喜欢楚宁,也会念着亲情向着楚宁的。
她得想办法让母亲他们更加讨厌楚宁才行!
这个时候东宫里,朱兰刚得人领到君默房中。
恰逢君默药浴的时间点,整个房里水雾弥漫,药味浓的呛鼻。
朱兰跨入门槛内,就没敢抬头了。
低着头跪地禀道:“殿下,楚大小姐知道奴婢是您安排到她身边的了,她让奴婢回来跟您说她要见您,若您不见她,奴婢就不用再回她身边了。”
“咕咚”一声,君默手里的糖豆掉进了药汤中。
之后是冗长的静默。
时间久到朱兰都有些胆战心惊了,君默的声音才终于响起,“去把国师放了。”
“是。”
有人应声而去后,朱兰又听得君默说:“你带四个人回去给她,就说她若收下,本宫半个月内就会去见她。”
朱兰忙拱手应“是”。
君默又道:“让她对外说那四人是本宫父皇所送。”
“是。”
再度应罢,朱兰起身退出去,就看见门外已经站着四个身穿劲装的小姑娘了。
都很稚嫩,年纪最大的也不会超过十六,也都生的明眸皓齿清丽动人。
而她们身上没有寻常丫鬟的柔弱之气,而是笼罩着一股强劲到叫人打从心里不敢小觑的气场。
可见她们身手都不弱。
等朱兰领着那四人出了东宫,国师离尘带着一身寒气踏入了君默寝殿。
君默看都没有看他,泡在药汤中,一颗接一颗的往嘴里丢糖豆。
好一会儿才慢慢悠悠的开口,“你都让本宫等了五年了,本宫才关你五天水牢,已经很够意思了。”
“所以我是不是还要跪下叩谢太子大度,只关了我五天?”
“那倒也不必,你帮本宫算算楚宁什么时候会彻底对苏映枫那个渣滓死心就行。”
“我是国师,不是算命的。”
“看来国师很中意本宫亲设的水牢啊,不若进去住满五年吧,未免国师寂寞,本宫还会让人去把你国师府里的小秃驴们全部……”
“啧!她找上你之日,便是她对苏映枫死心之时。”
“你确定?你之前说她会在本宫生辰那日来找本宫,结果却迟了整整五天!”
“……”
离尘不说话了,只是心里有个小人儿在抓狂。
才五天而已!
他又不是神仙!
哪能算的那么准!
又听君默问:“五年前,你说只要本宫不主动找她,等她来找,本宫的命格就会改变,就不会在二十五岁时死去了,你现在看看变了吗?”
离尘没有立刻回答,定定盯着君默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后,转身就走,“恭喜殿下终于摆脱了短命相。”
君默剑眉一挑,半信半疑的丢出一颗糖豆,“你跑什么啊?你是不是在诓本宫?”
离尘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反手接住那粒带着劲风而来的糖豆,声音里明显有几分火气,“人有三急!”
君默失笑。
他三天不吃不喝不睡都没事,竟还给屎尿憋着了!
果然国师虽有洞悉世间一切的能耐,却也只是个普通人啊!
随后他起身步出药浴桶,接过手下递来的袍子套上,懒懒的道:“今夜你随本宫去苏国公府走一趟。”
“是。”
无痕应的很快,心里却有些犯嘀咕。
主子前面对朱兰说半个月内会去见楚大小姐,没想到竟然今晚就要去!
还是晚上去……
主子该不会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吧?
毕竟主子这五年天天的念叨楚大小姐,人都快疯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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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映枫脸色一沉。
国师当真说过那种话?
接着他才道:“楚宁是我夫人,也是苏国公府的一员,太子若不想被冲撞,还是不要再召我夫人来东宫的好!只要太子不再传召我夫人,我绝不会再靠近你们东宫半步!”
叶竟仍旧笑眯眯的,“苏大少爷想来是记性不太好了,三年前您可并未与楚小姐拜堂圆房,虽说楚小姐已然上了你们苏家族谱,可楚小姐已然决意要与您和离,而国师说楚小姐定会如愿,所以她已经不算是你们苏国公府的人了!”
“国师当真说过她能如愿?”
“苏大少爷若是信不过老奴,大可去问国师。”
叶竟脸不红心不虚的说罢,丢下一句“苏大少爷请便”就转身回了东宫内。
然后小跑着去君默跟前说:“殿下!方才楚小姐在东宫外瞧见苏大少爷时,理都没有理他!”
君默在闭目养神。
闻言只嘴角轻微上扬了几分。
约莫两刻钟后,顾清快步而来,“殿下……国师说他没空……”
君默“啧”了一声,立马睁开眼看向了顾清,“他没空?没事儿,他国师府里空闲的小秃驴那么多,你带百来个人去把空闲的全部抓来,就说本宫近日又往水牢里放了些剧毒无比的小虫子,请他家小秃驴来帮本宫试试效果!”
“是……”
顾清应的有些牙疼。
国师府算上国师统共也就那么二三十个人。
殿下却让他带百来个人去抓人……
这怕是要把空闲的跟不空闲的全部都抓来吧?
不过国师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抓人就是了!
这么一想,他才心安理得的去点人。
但他点完人,刚领着人走出东宫大门,就看见了国师府的马车。
等马车停稳后,离尘一步出马车,就看见了他跟他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脸色当场就冷了下来。
顾清连忙上前道:“不愧是国师大人!您定是掐指算到了我们殿下会来这么一出,才来了我们东宫的吧?”
离尘没有搭理他,带着一身寒气,杀气凛凛的走进了东宫。
叶竟收到消息,早早的就在君默床前摆好了软凳。
而后离尘进到君默寝殿落座后,直接冲着君默丢出了一句,“殿下可真能耐,回回就只那一招!东辰国的未来堪忧啊!”
“一招就能屡试不爽,为何还要费神想新招?”
“啧!我懒得跟你这个疯子废话,赶紧说正事!”
离尘出水牢好些天了,也精细养好些天了,却还没完全调理好。
所以看到君默就烦。
偏偏君默是个疯的!
别人吓唬人就只是吓唬吓唬,君默吓唬人却是要动真格的!
因此他前面赶走东宫的人后,越想心里就越不踏实,这才不情不愿的来了。
君默跟他相爱相杀多年了,也不恼他的态度,直接说道:“苏镜舟那个老匹夫说楚宁能否在苏国公府关乎他们苏国公府的兴亡,企图把楚宁绑死在苏国公府,你帮忙算算楚宁身上到底有哪一点能影响他们苏国公府的兴亡。”
“就说我不是算命的了!”
“所以你能算到吗?”
“能,但需要一点时间。”
“三天。”
“不够。”
“那就两天吧,不能再多了,本宫这副破败身子,等信儿等到焦心了就容易吐血,两天后你要是没有给本宫答案,本宫就去你国师府门前吐血。”
“……”
离尘撩袍怒然起身,“殿下还有别的事吗?”
君默笑眯眯的摇头,“慢走,不送。”
楚宁仿若未闻般面色分毫未变,但心里到底还是生出了一些波澜。
前世她可是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都没能得到他好好待她啊!
如今她不想要他了,他倒是轻而易举的就说出了要好好待她……
呵呵!
男人可真是贱呐!
待苏映枫阔步而去后,她闭上眼平复了一下情绪。
当然。
她是不可能再对苏映枫动丝毫感情的。
她只是突然有些心疼那二十几年的自己!
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很清楚前世的自己是自作自受!
可她捧着自己的一颗赤诚真心整整二十几年,把自己的一切都拿出来任他挥霍利用,甚至是践踏,凭什么要落得背负骂名,替旁人上断头台的下场!
然而萧文袖将她此刻脸上的悲愤、不甘、怨怼等等情绪全部收于眼底后,却坚定的认为她并没有放下苏映枫,所以萧文袖暗暗决定等下去找苏镜舟商量一番。
让苏镜舟再多给苏映枫一点时间。
她相信等到楚宁心平气和下来的时候,肯定会在苏映枫的改变下欣然同意楚莹进门的,也会一如从前般对待他们的!
然后她冲楚宁说道:“从前是我考虑不周,想着这个家早迟会由你来掌管,也就没有想到你用在我们身上的药都不便宜,需要给你银子这件事,如今你既然提出来了,那你只管开价,只要你愿意继续帮霞儿调理皮肤,再继续帮我跟国公爷调理身子,多少银子我都……”
“我不缺银子,且我得把所有心思都放到太子身上去,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兼顾旁的病人了,还请另寻高明。”
“太子的身子确实要紧,且太子的病情也确实怠慢不得,但你不是都在帮二房的人配药治病了吗?怎么就没有多余的精力了?”
“本来呢,我是还余下那么一点点精力的,他们二房的人找上门来的时候,我原本也是想要拒绝的,可……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刚好我娘家又对外宣布了跟我断绝关系,所以我不得不为了金钱低头,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而我作为大夫,既然答应了,那就肯定要做到的!因此在我给他们调理好之前,我是不会再接手别的病人了!“
“……”
萧文袖微微蹙着眉头,想问二房的人到底给了她多少,又怕问了之后楚宁跟她要更多。
因此她决定先去问问二房的人,心里有个底了再来找楚宁。
毕竟蓝弯儿素来出手都阔绰到令人瞠目结舌!
而她这几日没了那熏香虽然没怎么睡好,身体却还没有哪里不舒服,也并非一时也拖不得。
但她刚想起身走人,她身边的苏映霞却突然窜到楚宁身边去大声质问:“你要帮苏映荷调理皮肤?”
“那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关系了!你之前明明说过只会帮我一个人调理皮肤的!”
“我几时说过那种话了?明明是你不许我把那些药给旁人用,说不想府中旁的小姐变漂亮后与你争宠,还说想看旁的小姐们都嫁的不如意……”
“你闭嘴!我才没有说过那些话!”
苏映霞脸色大变,喝罢就匆忙去看萧文袖的脸色。
见萧文袖脸色已经变了,她忙跑回萧文袖跟前道:“祖母!我没有对楚宁提过那种要求!也没有跟她说过那些话!是楚宁她自己为了讨好哥哥,自以为是的想跟二房三房四房的人划清界限,不愿意给妹妹们调理皮肤!我之前还当着三妹妹的面问过她的,祖母要是不信,可以找三妹妹来当她面对质!”
约莫过了一刻钟后,萧文袖估摸着楚宁快要来了,才让苏映枫起来落座。
本来按照她的脾性,枫儿做了那种糊涂事,她是会当着楚宁的面罚枫儿好好跪上一跪的。
但今儿有楚宁让枫儿下跪相求那一茬在先,她就必须得让楚宁知道她的态度,再顺便敲打楚宁一番才行了!
免得以后楚宁仗着背后有皇上撑腰,爬到枫儿头上去了!
然而又过去半刻钟后,桂嬷嬷却独自一个人回来了。
萧文袖脸色当场就是一沉,“楚宁不来?”
“是,大少奶奶说她知道老夫人您此时唤她过来是为哪般,但她心意已决,如若老夫人要替大少爷做主迎楚二小姐进府,就请先替大少爷给她一封休书。”
“……”
楚宁竟然主动要休书?
萧文袖不可置信了一瞬,才勃然大怒,“她好大的胆子!她是以为她身后有皇上撑腰,我们不敢给她休书吗!”
桂嬷嬷低下头不敢说话。
她去清风苑时,大少奶奶正在药房里头忙着。
而她在门口请完安后,还什么都没有说,大少奶奶就自顾自的说出了那些话。
语气还平淡的都有些冷漠了。
与往常对上任何人都笑脸相迎温声软语的大少奶奶简直是判若两人。
所以她觉得大少爷除了跟楚二小姐珠胎暗结外,肯定还做了其他触及了大少奶奶底线的事情!
不然那么喜欢大少爷的大少奶奶是不可能突然之间就生出那么大变化的!
而苏映枫听了萧文袖那话却是略显兴奋的问道:“祖母,休书是楚宁自己要的,皇上应该不会怪罪我们吧?”
萧文袖没好气的一眼瞪过去,“你如果不想要世子之位了,现在就可以去写休书了!”
“……祖母,孙儿不明白,皇上为何这般看重楚宁?她除了会点医术外,明明就一无是处了啊!”
“你祖母我也不明白!但你祖父是个明白人,你有胆子就问他去!”
“……”
苏映枫沉默了。
他三年前其实是问过的。
但祖父只丢给他一句“你如果想要那世子之位,还想日后继承苏国公府,就别多问”。
而眼下他是真的不敢去问了。
要是祖父知道了莹儿怀孕一事,他免不了要挨一顿板子!
不过莹儿怀的是他们苏国公府的血脉,若是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也只有冒着挨板子的风险去找祖父了!
祖父虽然对楚宁好的有些离谱,却也总不至于弃莹儿腹中的孩子不顾,还向着楚宁吧?
然后他又小声问道:“祖母,我跟莹儿现在该怎么办?我倒是等得起,可莹儿肚子里的孩子等不……”
“你要是等得起,就不会做出那种糊涂事了!”萧文袖语气很不好,却转而就冲桂嬷嬷说道:“你去楚家走一趟,把情况大致跟楚莹说一说,让她自个儿想办法。”
“是。”
桂嬷嬷再度应声而去后,萧文袖又对还想要说些什么的苏映枫说道:“你可以趁此机会重新认识认识你的莹儿。”
苏映枫皱皱眉,又张了张嘴,却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他明白祖母的用意。
无非就是想让莹儿唆使家人来逼迫楚宁点头。
毕竟楚宁虽然对莹儿很不好,对她父母兄长们却素来都是言听计从的。
可莹儿都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身为莹儿姐姐的楚宁却还死活不肯点头让莹儿进府,这种情况下莹儿耍点小聪明唆使家人来逼迫楚宁,又有何不可了?
祖母肯定是因为莹儿婚前失贞,对莹儿有偏见了!
但他是不会因为莹儿在这个时候做了些什么,改变对莹儿的心意的!
因为他爱的是莹儿整个人!
莹儿的一切他都能接受!
……
清风苑。
楚宁从丫鬟口中得知桂嬷嬷去了楚家,非但一点都不意外,还立刻就猜到了萧文袖的用意。
前世她尽心尽力的伺候了萧文袖二十年。
前十年端茶送水喂药。
后十年端屎端尿喂饭。
可谓是比孝子都要孝子了。
但萧文袖从来都只有在无关痛痒的小事情上站她这边。
每每涉及苏映枫脸面跟威严,以及苏映枫跟楚莹的那些个孩子的事情,萧文袖都会狠狠地敲打她。
还在苏映枫推她出去做楚莹的替死鬼时,让她认命!
当时的她除了认命确实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但老天爷给了她一次不认命的机会!
这一次,她断不会再去替苏映枫做那孝子了!
因此她立刻就起身去药架上,把之前为萧文袖准备的几盒安神香拿给了前来报信的丫鬟,“你之前不是说你娘经常整宿整宿都睡不着吗?你把这些安神香拿回去给她用,保准她每晚都能一觉睡到天亮。”
“可……可这不是大少奶奶您为老夫人做的安神香吗?”
“老夫人以后用不上了。”
“那奴婢就替奴婢的娘亲谢谢大少奶奶了!”
双儿以为楚宁的用不上了,是没有用的必要了,就欢天喜地的把那几盒安神香接了过去。
楚宁倒是从双儿脸上的表情里看出来了,但她没有解释。
双儿是宝墨堂的丫鬟。
她不过是在给萧文袖夫妇调理身体的时候,分了点残渣药粉去治好了双儿的腿疾,双儿就一直向着她了。
但双儿能力有限,一直以来也就只跟她通报过一些小事情。
可楚莹容不下有人向着她。
唆使萧文袖把双儿打发出府,嫁给了京中一个屠夫。
当时的她一心扑在苏映枫身上,得知双儿被送出府嫁人了,她还认为萧文袖给双儿的,一定是好归宿。
直到入狱后,她才从前去冲她耀武扬威的楚莹口中得知双儿当时嫁的那个屠夫在京中恶名远扬。
在双儿嫁过去之前,那屠夫已经打死了五个夫人。
但京兆府里有他的亲戚,他一次都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且双儿嫁过去后不到半年就已经死了!
想到这儿,楚宁特意开口嘱咐了一句,“别让第三个人知道这安神香是我给你的。”
双儿愣了愣,随即就了然应道:“大少奶奶放心,奴婢会告诉娘亲跟家中旁人,这是奴婢花重金买的。”
“嗯,去吧。”
楚宁摆摆手,在双儿躬身告退后,步出药房,把她清风苑里的下人全部都召集到了院中。
统共也就五个人。
却有四个人是不能用的!
当然……
他其实并不在乎别人给不给他脸色看…但他身后是殿下,那就容不得旁人给他甩脸色了!
……
辅国大将军府。
烨王跟京兆府的人,还有那数名太医都相继离开后,楚莹立刻红着眼睛去了俞静姝面前,“母亲,女儿不知道金枝玉叶会做那种事,女儿之后会去苏国公府跟姐姐赔不是的!母亲你别生女儿的气好不好?”
俞静姝深深看了她两眼,没有说话,直接示意冬伶扶她回主院。
见状,楚莹眼睛更红了,又转而看向楚黎安,带了几分哭腔道:“父亲,莹儿真的毫不知情……”
“嗯,你们母亲也没认为你知情,她只是身子不舒服,又挂念宁儿罢了,为父先送她回去歇着。”
“……”
楚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话落就急急追了出去的楚黎安。
放在从前,父亲母亲定不会就这么离开她院子!
定会好好安抚她一通的!
最起码……
对上她的话,父亲是一定会说相信她的!
难道就连父亲也开始向着楚宁了?
所以觉得她的人会构陷楚宁是她授意的?
那父亲会不会暗地里去祥查今日的事?
想到心生不安,楚莹脸白了几分。
楚练楚临兄弟二人瞧见后,立马双双去到了她身边。
“妹妹莫要多想,父亲这两日一方面忧心母亲的身体,另一方面还在气恼楚宁,所以才没有顾得上安抚妹妹你的。”
“二哥说的对!我们都是相信妹妹你的!妹妹你肯定不知道金枝玉叶二人的所作所为!都是楚宁不好!若不是她给碧玉碧荷下了毒,就不会有今日这桩事情!回头我定要去苏国公府把她拎来给你赔不是!”
“……”
楚赫听了楚临那话是直皱眉。
碧玉碧荷的毒还未必就是楚宁所下。
但三弟却说的格外笃定……
这让他突然意识到,他们一直以来对待楚宁的态度有多么的离谱!
可能楚宁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被人强行牵扯进了某个事件中,他们就会笃定的认为牵起那个事端的人是楚宁!
长此以往,反反复复……
可以想见楚宁受了多少委屈跟伤害……
因此他心里虽然也有些想去安抚莹儿,却没有付诸行动。
然后他听见孙瑜说:“练儿临儿你们好好陪陪莹儿,赫儿你送我回去。”
“是。”
楚赫立刻去扶住了孙瑜。
楚练楚临二人也相继应了一声。
但楚莹却不可置信的来回看了孙瑜和楚赫好几眼。
祖母跟大哥明明是最疼她的了,竟然什么都没有跟她说,就这样撇下她走了?
莫不是她的人晚了一步,祖母已经查到什么了?
还告诉了大哥?
楚莹满心惴惴不安,孙瑜却看也没有看她就在楚赫的搀扶下走了。
一出去,孙瑜就压低声音问:“今日的事,赫儿你有什么看法?”
“巧合过多,京兆尹处理的太过潦草。”
“……”
孙瑜满意的点点头。
这两点赫儿临儿肯定是没有觉察到的。
但他们父亲肯定也是觉察到了的!
然后她低低叹了一口气,压着声音说道:“一直以来,我们看到的、了解的,可能都不是真正的莹儿啊!”
楚赫没有接话。
他也有那样的预感!
但他还没有看到任何证据,所以他暂时不想深入去想!
随后楚莹院中,楚练楚临前脚一走,楚莹后脚就把君烨送给她的丫鬟安排到了后院去做杂事,然后回房摔砸了一通东西来发泄。
正想着,她就听见苏镜舟说:“枫儿年纪小,容易被感情冲昏头脑,在做取舍的时候也就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你若想让他坐上我们国公府世子的位置,就得帮他做出正确的选择。”
得,这是楚莹怀孕一事他也知道了的意思!
且他这话怕是在暗示她必要的时候,楚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
看来她得想办法让楚宁快些点头同意楚莹进门才行了!
还得让枫儿务必尽快跟楚宁把房圆了!
想着这些的时候,萧文袖心里对楚宁的意见又多了几分,同时开口道:“虽然你一直都不肯细说,但我还是想问……楚宁到底是为什么得皇上看重至此?”
宫中并不缺医术好的人。
她不相信皇上会因为楚宁歪打误撞的用偏方治好了他头疼的老毛病,就如此重视楚宁。
而楚宁五年前归家的时候,是当众跟楚大将军滴血验亲过的。
不然她早就要怀疑楚宁是皇上的私生女了!
以往她这么问的时候,苏镜舟不是用楚宁治好了皇上的病来敷衍,就是直接不搭理,今儿却回了一句,“楚宁救过太子。”
“几时救的?楚宁不是师承走南闯北的江湖郎中,医术平平吗?”
显然她是以为楚宁归京后,在太子发病时,侥幸用药救过太子一次。
苏镜舟也未跟她解释,只反问道:“你我身上的顽疾不仅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连那些名动四方的所谓名医神医也都毫无办法,但楚宁当初进门后,几贴药就帮我们缓解了症状,你真相信她医术平平?”
萧文袖愕然。
因为楚宁一直说她医术平平,只是跟着师傅走南闯北的多了,知道很多上不得台面的偏方,凑巧对他们有用……
加之楚宁脸上的疤那么丑陋骇人,楚宁要是医术很好,早就想办法使其变淡,甚至是彻底消失了……
所以她才信了楚宁医术平平且师承江湖郎中的那些说辞……
难道楚宁没有说实话?
那又是为什么不说实话?
对上她的反应,苏镜舟沉沉叹了一口气,又道:“今日我从御书房出来时,见到了去跟皇上请安的安盛公主,她脸上的伤疤比我上次见到她时要淡了三四分,而上次我领楚宁进宫去给皇上请平安脉时,楚宁顺手给了安盛公主一盒祛疤膏。”
“你、你的意思是,安盛公主用完楚宁的祛疤膏后,脸上的伤疤在这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就淡了三四分?”
“嗯,世人皆知这些年皇上皇后为安盛公主脸上的伤疤操碎了心,也寻遍了名医,若近来有旁人进献了祛疤膏,我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那……楚宁为什么没有把那祛疤膏用在她自己身上?”
“我怀疑她易容了。”
“可她为什么要易容使自己变丑?”
“这我就不知道了。”
“……”
萧文袖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姑且不论楚宁医术是不是很好了,她有没有易容这件事,倒是可以让枫儿在与她圆房的时候确认一番!
同时她也打消了现在敲打楚宁的念头!
但她与苏镜舟一同吃完早饭后,还是让桂嬷嬷去了一趟清风苑。
是去送东西的。
然后桂嬷嬷到清风苑的时候,正好赶上管家把一个人领进清风苑。
那人桂嬷嬷认识。
是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素问。
她正暗暗揣摩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怎么会来他们大少奶奶这儿,就听见素问毕恭毕敬的说:“苏大少奶奶,我们皇后娘娘请您进宫一趟。”
楚宁不卑不亢的说了一句“请稍候”,又扫了桂嬷嬷一眼,就让夜思进屋帮她梳妆。
前世素问姑姑也在今天来过。
但当时的她因为昨晚给苏映枫下的药太重,给折腾的太惨,没办法进宫去面见皇后。
只让素问姑姑把她事先准备好的几瓶祛疤膏都捎带进宫交给了皇后。
那之后没过多久,她就收到了来自皇后跟皇上,还有太后跟安盛公主本人的丰厚赏赐。
那些赏赐让苏映枫看到了她有利用价值。
假惺惺的对她好了一阵儿,惹得刚嫁过来不久的楚莹醋意大发,不惜用腹中的孩子来算计她。
然后她就经历了第一次被苏映枫重罚!
但那之后她不仅依旧缺心眼儿的甘愿被苏映枫利用,还企图用原本的容貌赢得苏映枫的几分喜欢!
可如今的她是断不会再让苏映枫有机会利用她了!
而夜思手脚很快,没花多少时间就给她梳妆打扮好了。
毕竟她如今这张脸也根本不需要上妆。
然后她也不喜欢佩戴过多的头饰。
往常只会在发鬓间插俞静姝给她的那对金簪。
如今则只戴了一支她进京前,她师父给她的金簪。
据说那是她师母的遗物。
也是她师母家的传家宝。
等她随素问走出房间时,一直候在外面的桂嬷嬷笑吟吟的把手里捧着的锦盒递给了她,“大少奶奶,老夫人听说您旧疾犯了,特意让老奴给您送了一支千年人参来。”
“有劳了。”
楚宁话落用眼神示意正好站在桂嬷嬷边上的夜盼收下。
又听桂嬷嬷说:“另外老夫人的安神香所剩无几了,还请大少奶奶空闲时给老夫人送些过去。”
话落,桂嬷嬷就欲告退。
却被楚宁叫住了,“桂嬷嬷,烦请转告老夫人,那安神香我手里已经没有了,她若还要,需花重金去外面买。”
所以那安神香不是大少奶奶所做,而是大少奶奶为老夫人买的?
且还不便宜?
那这三年里,大少奶奶得为老夫人花了不少钱吧?
桂嬷嬷忙问:“不知哪里能买到?”
“善和堂。”
“老奴知道了,老奴稍后就出府去为老夫人买。”
桂嬷嬷话落退至一侧。
待楚宁领着夜思随素问出了清风苑,她才回宝墨堂去汇报。
萧文袖听闻那安神香是楚宁买的,不免又对楚宁的医术好坏生出了几分猜疑。
而楚宁随素问出府后,走到那辆停在苏国公府门前的豪华马车跟前时,正要搭上夜思伸来搀扶她的手上马车,就听见了一声“宁儿”。
她身形当即略微一僵。
那是她那好母亲俞静姝的声音。
前世她最后一次见到俞静姝时,俞静姝哭着求她为楚莹去死。
还哭的可伤心了。
好似楚莹有个好歹,他们全家都活不下去了似的。
全然没有理会当时的她有多难过,又有多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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