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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枭雄,巅峰全才精品阅读

大苹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盛世枭雄,巅峰全才》,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黄三王源,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大苹果”,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布幔,在布幔的那一头轻歌曼舞一般,这场景简直如梦似幻,让王源呼吸几乎停顿,不敢惊扰这惊世骇俗的一刻。就在王源沉醉于眼前的情景不可自拔之时,一声清冷的娇叱响起,但见那缓缓旋转的雪幕上方,一具曼妙无比的身体跃起在空中,身姿弯成一道不可思议的弧线,映衬在圆月之间,剪影美轮美奂;于此同时,一道迅捷如电的寒光照亮王源的双眼。王源原本情不自禁的要喝一句‘好’,瞬间这个‘好’就变......

主角:黄三王源   更新:2024-06-04 18: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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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枭雄,巅峰全才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离着数十步远的距离,可见一盏红色宫灯挂在树枝之间,透过朦胧柔和的灯光,王源看到了一个无限美好的女子背影。那女子白衣飘飘背对王源站在雪地中的一块突出的石头上,身材修长完美,纤腰合度,长发如瀑,正抬头仰望着天上的满月。

王源屏住呼吸,不再前进一步,心中升起不愿打搅眼前这美好场景的念头,藏身梅树之后,静静注视那女子。

四下里静悄悄无声,月夜之下,雪地倒映清辉,将女子身上的白衣镀上了一层白色的光晕,越发显得此情此景如梦如幻。

不知过了多久,那女子衣袂一动,右手袍袖微微扬起,一道寒光从袖底闪出,王源这才发现,这白衣女子手中竟然握着一柄青光森森长剑,不禁心中一凛,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女子低下头来,似水衣袖轻轻拂过长剑的剑刃,手腕微微一抖,长剑青光闪烁,顿作嗡嗡鸣响之声,周围数棵梅树上的积雪似受震动簌簌而下。

王源大气不敢出,只瞠目看着这一切,只见那女子纤腰轻轻摆动,如柳枝随风舞动,长剑亦斜斜作势,一声轻叱之后,剑光猛然如匹练一般的展开,初时甚慢,不久便快如闪电。快虽快,但剑光所及竟然好像有迹可循,如一道道光影,一条条流萤火环绕身周,让人目眩神驰,叹为观止。

王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月光之下,剑光之中,他也看清了女子的面容,那是一张脱俗绝世之美的面孔,修眉如远山,星眸似秋水,粉颊菱口,冰肌玉肤,宛如画中之人飘然入世。

王源的心头不由自主的涌起几句诗来:“绝代有佳人,幽居在深谷,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不过从这白衣女子的外貌上来看,虽无法判断这女子的确切年纪,但显然看上去年纪不大,应该在二十许人的样子,王源觉得自己找错了人了。虽然李欣儿并没有特别说明公孙兰的年纪和长相,但作为李欣儿的师傅岁数应该不会很年轻,公孙兰在王源心中已经默认她是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最少也是个半老徐娘,而眼前这个女子显然似乎对不上号。

王源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悄悄的退走,因为私自闯入他人宅院,窥伺一个年轻女子的行为显然不太合适,但王源发现自己根本挪不开步,因为如此美好和让人惊奇的场景,在王源所有的经历之中都不曾出现过。

女子依旧在舞剑,她的身形动作看似极快,但奇怪的是却又清晰可辨。眉梢唇边,指尖衣角,每一次的腰肢摆动,每一次的腾挪扭转都似乎慢到极致,却又像是快到极致,既凝重优雅,又曼妙轻灵。与其说是在舞剑,倒不如说是在剑舞。

随着女子身姿更急,她周遭的梅树似乎受到无形的力量所牵引,开始微微摇弋,虬枝上的落雪也纷纷如飞絮一般飘飞,连同地上的雪尘围绕在白衣女子的周围,形成一道薄薄的雪幕。而雪幕之中的女子,像是隔着一层轻纱般的布幔,在布幔的那一头轻歌曼舞一般,这场景简直如梦似幻,让王源呼吸几乎停顿,不敢惊扰这惊世骇俗的一刻。

就在王源沉醉于眼前的情景不可自拔之时,一声清冷的娇叱响起,但见那缓缓旋转的雪幕上方,一具曼妙无比的身体跃起在空中,身姿弯成一道不可思议的弧线,映衬在圆月之间,剪影美轮美奂;于此同时,一道迅捷如电的寒光照亮王源的双眼。

王源原本情不自禁的要喝一句‘好’,瞬间这个‘好’就变成了下意识的“不好!”,眼看着那寒光激射而至,电光火石之间勉力将头往面前的梅枝之后藏了藏,但哪里来得及,只惊呼一声:“我命休矣。”便觉半边脸庞一阵冰凉麻木,吓得几乎晕过去。

“扑”的一声,一柄长剑插在脸庞之侧的一枝手臂粗细的梅枝上,颤巍巍兀自抖动,藏身的梅树飒飒摇摆,将满树落雪尽数摇落,扑啦啦洒了王源满头满脸。

王源双目不能视物,忙伸手擦拭脸上的雪粉,耳边却传来一声冷冷的呵斥:“何方鼠辈,闯入此地窥伺?”

王源好容易让眼前重现光明,却已经感觉到了喉头上的一丝冰凉之意,王源的眼睛看到一只洁白纤细的手,那只手上攥着一柄剑,剑尖斜斜指着自己的眉心。

“姑娘万万别冲动,在下是受人之托寻人的,误入此间,看到姑娘练剑,实在是冒昧之极,但绝非故意为之。”

“寻人?你来寻谁?”女子冷冷问道。

“在下是来找一位公孙前辈的,未料惊扰了姑娘雅兴。”

“公孙前辈?你找她作甚?你如何知道这位……公孙前辈住在此处?”女子声音中带着一丝诧异和冷厉。

“这个……可能是我寻错了地方,那也什么都不用说了,冒昧之处还望海涵,我这便离去就是。”王源当然不肯将原委说给不相干的人知道。

“回答我的话,谁告诉你这里有位公孙前辈的?说。”女子手上长剑微微加了力道,王源觉得眉心受到压迫,虽没有刺入皮肤,却感觉到微微的刺痛,被迫将头竭力后仰躲避。于此同时,王源也从后仰的角度看到了女子淡漠出尘的脸,女子的双眸眉间似乎带着一丝讥诮之意。

王源道:“姑娘小心莫要失手,在下确实受人所托,但请恕在下不能明言。既然这里没有公孙前辈,我便离开便是,姑娘你小心你的剑,再用点力我便没命了。”

女子冷笑道:“你半夜三更闯入他人私宅,偷偷窥伺意图不轨,便是一剑毙了你又如何?你给我个理由不杀你。”

王源哭笑不得,想了想摊手道:“理由么?嗯……你割了我喉咙的话,血会喷溅而出溅了你一身,热乎乎黏巴巴的,洗也洗不掉,这可多恶心?这理由够么?”

女子嘴角带着微微冷笑道:“你这是在调戏我么?瞧你这样子便不是个正经之人,你若老老实实说出原委倒也罢了,如若不然,片刻后你便将成为我梅林树下一块花肥。而且我绝对有把握既一剑毙了你,也不会被你的血溅到身上。”

王源暗自叫苦,暗暗责怪李欣儿没把话说清楚,导致自己找错了人家,误闯入别人家的梅园。但若真的说明原因,却又难以启齿,这件事可不能随便对人说,自己偷偷救下金吾卫追杀的刺客,传出去必遭大难。王源想来想去,决定赌一把。

“姑娘何必强人所难,我已说了是误会,何必苦苦相逼。姑娘若因误闯贵宅便要杀我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姑娘武艺高强,我也不大可能从姑娘手中逃脱,那也只好引颈就戮了。”

白衣女子甚是惊讶,冷声道:“你竟不怕死?”

王源道:“不是不怕,是你要杀我,我逃不掉。”

女子沉吟片刻,竟然缓缓收了剑,淡淡道:“那我告诉你,你要找的公孙前辈就住在这里,你能告诉我原委么?”

王源喜道:“真的?公孙前辈果真住在这里?那姑娘是……?”

“我是……她的家人。”女子轻声道。

王源哈哈笑道:“原来是自己人,大水冲了龙王庙,姑娘赶紧带我去见公孙前辈,我有要紧事要见她老人家。”

白衣女子语带讥讽道:“她老人家可不轻易见人,除非你告诉我是什么要紧事,我可帮你通报。”

王源虽然怀疑这女子是套自己的话,但此刻其实自己坚持保密也没用,对方完全有可能逼迫自己说出实情,而自己是绝不可能为了保存这个秘密而甘愿被杀死的。

“这位姑娘,我是受公孙前辈的徒弟李欣儿李姑娘所托前来求见她的。若是公孙前辈果真住在这里,便请姑娘代为禀报;若不是,姑娘恕我冒失闯入之罪,因为人命关天,我实在耽搁不得。”

白衣女子秀眉蹙起冷声道:“受李欣儿所托?她在何处?所托何事?她竟然泄露我……公孙前辈的住处,这是昏了头么?当真是不可饶恕。”

说着袍袖轻挥,寒光一闪间,一树梅花拦腰而断,扑簌簌倒在一旁。

王源面不改色,闭嘴看着观察女子的脸色,他已经觉得这那位公孙前辈一定和眼前这白衣女子有关联了。

“她要你来此寻公孙……前辈作甚?她自己为何不来?”

“她若能来,又何必我来替她办事。事实上李姑娘被人追杀受了重伤,现如今藏匿在我那破宅子里。因她中了金吾卫的毒箭,现如今金吾卫又在缉捕她,实在处境堪忧,又无法解毒康复。李姑娘说,长安城中只有她师傅公孙前辈能替她解毒并搭救她,于是便委托我前来禀报公孙前辈。”

女子脸色数变,皱眉道:“她被金吾卫追杀?怎么可能?她做了什么?”

王源摇头道:“别问我,我既不知道她因何被追杀,也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只是见义勇为,义伸援手罢了。”

女子冷笑道:“看不出你倒有些侠义心肠。”

王源正色道:“侠义不敢当,只是不忍见一弱女子受难罢了。”

白衣女子嘿然冷笑道:“弱女子?嘿嘿,好一个弱女子。”

王源不愿多说,伸手入怀掏出一件物事递上去道:“这是李姑娘的信物,她说怕公孙前辈不相信我的话,故而将这只木钗交予在下带来做信物。”

白衣女子伸手接过,在月光下端详,那是一只粗糙的木钗,上边刀痕斑驳,木头原是檀香木,不知是年代久远还是什么缘故,已经变得黑乎乎的不见纹理。王源心里明白,这木钗必是李十二娘和公孙前辈之间一段故事的共同记忆,或许就是公孙前辈送给李欣儿的。

王源感觉这白衣女子的目光看着这只木钗的时候,眼中的清冷似乎逐渐消失,竟然升腾起一丝温柔来。

“姑娘,现在可以替在下引见公孙前辈了吧。事情紧急,李姑娘处境很是危险……”

白衣女子一摆手打断王源的话,静静道:“你回去吧,公孙前辈不在此间,你回去告诉李欣儿,她是死是活都是她自己的事情,没有人会去帮她。告诉她,三年前她的所为伤透了一个人的心,那个人已经不再会帮她了。”

王源愕然道:“姑娘……这话怎么说的。”

白衣女子目视王源,美目中冷漠如冰,叱道:“还不快走?真以为我不会杀你不成?告诉你,我院中每一棵梅树下几乎都埋着私闯此处的不轨之徒做花肥,绝不嫌多你一个。”

王源听她话语中的冷厉之气,身上不由自主起了寒毛疙瘩,眼见女子手中剑似乎有举起的迹象,顿时识时务者为俊杰,将辩解的话咽下肚子,一言不发拱手行礼,转身快步离开小院。一口气走到晋昌坊的主街上,站在明亮的灯火下,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屋内,李欣儿尚在悲伤的哭泣,王源完全不知道她们师徒之间到底发生了何种故事。公孙兰刚才的一番话也似乎意有所指,王源也不知道所指何事。

李欣儿伏在枕头上双肩耸动哭的梨花带雨,满头青丝扑散的到处都是,王源站在床前不知该如何安慰,半晌才开口劝道:“十二娘,莫要哭泣了,我虽不知你师徒之间发生了何事,但事已至此,还是保重身子为好。”

李欣儿止住哭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哭的通红,显得楚楚可怜。

“我师父她走了?”

王源点点头,轻声道:“你饿不饿?煮些粥给你吃好不好?”

李欣儿默默无语,王源动手洗米煮粥,将几只冷面饼放在炉子边烘烤,李欣儿忽然道:“王二哥,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想要问奴吧,你若想问便问,奴知无不言。”

王源头也不抬道:“也没有什么要问的,我这个人其实并不太有好奇心。”

李欣儿轻叹一声道:“看来你也对我有了戒心了,我师父刚才定是跟你说了些什么,让你对奴有了些看法,但我要告诉你,师父是生我的气,她的话有些也并不足信。”

王源扇着炉火道:“看来十二娘很想告诉我些什么,你想说便说吧,我听听倒也无妨,反正左右无事。”

李欣儿怔怔看着王源,半晌叹了口气道:“王二哥,你还是寻个马车送我离开这里吧,寻家客栈让我住下便可,我不想再麻烦你了。”

王源摇头道:“你师父说你十天之内不能挪动,否则有身体麻痹瘫痪的危险,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李欣儿眼泪又婆娑起来,呜咽道:“我这个没人疼没人爱的人便是瘫痪了又怎样?师父不认我,你现在也不相信我了,我活着毫无趣味。”

王源叹了口气道:“好吧,你便说说你和你师傅之间到底有何芥蒂难以消除,也许我能替你们做个中间人消解一番。”

王源很想笑,他对李欣儿身上发生的很多事当然十分好奇,但他之前也做过尝试,却被李欣儿误以为是想套问底细,现在自己并不打算知道了,李欣儿却要主动告诉自己。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王源不得而知。

不过公孙兰临走时说的那几句话倒是给王源提了个醒,公孙兰不会无缘无故说那样的话,这李欣儿身上定藏着许多秘密,这些秘密自己也许真的不该知道。而李欣儿现在给王源的感觉是有一种欲擒故纵的感觉,她似乎有着什么企图,所以王源宁愿表现出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李欣儿想了想开口道:“王二哥,前夜奴被金吾卫追杀,你后来曾问我为何被追杀,我当时没有告诉你,不是因为我不信你,而是此事实在太过重大,我不想将你牵扯其中。”

“我知道。”王源笑道。

“但现在我觉得应该对你说出原委来,因为我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请你帮忙。如果我不告诉你内情的话,便是对你的不信任,我将一切告知于你,你愿意帮我便帮,不愿意我也不怪你,毕竟兹事体大,你若帮我,必担干系。”

王源皱眉沉思片刻道:“如果这件事这么重要,而你告诉我之后我又没法帮你,岂不是泄露了你的秘密?”

李欣儿摇头道:“奴主动告诉你的,你不用担心担上干系,只希望能将听到的话烂在肚中便成,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若王二哥实在不愿意担上干系,我也可选择不说,不过我立刻便要离开这里,这件事我必须要去做,哪怕死在路上也要去做。”

王源看着李欣儿的眼睛,那双眼睛满是真诚,但也难掩眼底的焦急,王源把心一横道:“你说吧,我若怕担什么干系的话,便不会救你了。不过我话说在头里,你说归说,愿不愿意做在我,我可不愿受人要挟,你的性命是你自己的,你若执意不要性命,我也无权干涉你。”

李欣儿坚定的点头,抬头仰望黑漆漆脏兮兮的屋顶片刻,开口道:“先告诉你我和师傅之间的事情吧,我想你一定也很想知道。”

王源笑而不语。

“十年前,我还只是个八岁的孩童,和爹娘一起住在东城升平坊的一座大宅子里。我爹爹是吏部的一名官员,娘亲是洛阳富家之女,他们都很疼爱我,我过着非常开心的日子。”

王源惊讶道:“原来十二娘是官家小姐出身。”

李欣儿点点头道:“是,可惜官家小姐固然过的逍遥快活无忧无虑,但那一切终究是不长久的,记得小时候我爹爹经常说‘宦海沉浮祸福难料’这句话,我那时候年纪小,根本不懂其中之意,直到我八岁生日的那天晚上,才明白了爹爹话中的深意。”

王源没有作声,轻轻往炉子里添柴禾,直起腰看着李欣儿等候下文。

“那天晚上,娘亲下了一碗长寿面给我吃,加了好多我喜欢吃的酱料,我吃的很开心。可我一碗面还没吃完,忽然间有很多军士围了我家的宅子,他们打破大门冲了进来。我娘将我藏在院子的假山缝隙里,嘱咐我不要出声,我吓得浑身发抖,整个人都懵了,但我清楚的记得娘的话,那就是千万不能出来。”李欣儿声音低沉,说话声像是在梦呓。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很亮,天也很冷,就和现在这样的夜晚差不多,我缩在潮湿的假山缝隙里冻得发抖,但我看的清清楚楚,好多士兵冲进我家里,我亲眼看着爹娘和家中的仆役奶娘被那些士兵杀死,明晃晃的利刃穿透我爹娘的身体的时候,我都快吓傻了。”

王源听得头皮发麻,他脑海中自动描绘出李欣儿所说的血腥场景来,他没想到李欣儿的童年竟然经历过这般残酷的事情。

“十二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父母为何罹遭如此大难?”

李欣儿面色雪白,低声道:“你问我我也不知,当时我都吓傻了,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院子里屋子里都是死人,我家中上下十几口人无一幸免。正当我伏在爹娘尸体上大哭的时候,又有人闯了进来,他们发现了我,但没有杀我,而是把我带到了另外一所大宅子里见了一个人。那人叫我不用怕,说他会保护我,于是我便留在那人的府中当了种花的小童。后来我弄明白了,我爹爹因为上书弹劾朝中一名位高权重的奸贼而被那奸贼陷害,下令将我全家满门诛杀了。从那时起,我便明白了爹爹口中的宦海沉浮祸福难料这句话的含义。”

王源吁了口气低声道:“十二娘请节哀,好在你逃了出来,我猜这大宅子的主人是特意去你家中找到你,收留了你是么?”

李欣儿眼中珠泪滚动,微微喘息着点头道:“是,大宅子的主人本来想保护我爹爹,通知我爹爹带着家人逃走的,但却迟了一步。有一天,他把我叫去问我:你想不想替爹娘报仇?我说:我想,我恨死那大奸贼了。他便告诉我,他可以帮我,但我要按照他的话去做。我恨极了那个杀我爹娘的奸贼,我很想杀了他,所以我答应了他的条件。于是,大宅子的主人便将我送到一个人那里去拜师学剑器舞,我便遇到了我现在的师傅。”

王源惊讶道:“公孙前辈?”

李欣儿点头道:“是,我九岁那年就跟在师傅左右了,我师父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王源摇头道:“我岂会知道?在昨夜之前,我可从没见过你师父。”

李欣儿道:“你听说过天下第一剑器舞大家公孙大娘么?”

王源脑子轰的一声,忽然间从昨夜见到公孙兰起,心中便产生的一丝难以名状的奇怪感觉一下子涌了出来,昨夜见到公孙兰舞剑的时候就觉得好像自己有些难以捕捉的联想,此刻经李欣儿一说,顿时豁然开朗。

“你师傅就是公孙大娘?”

“正是,你没想到吧。你若见过我师傅舞剑器,怕是立刻便认出她来,在我大唐人心目中,我师傅是剑器舞第一大家,也许认识我师傅的人很少,但一看她的剑器舞,怕是尽人皆知。”

王源呆呆低吟道:“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火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这诗写的真好,……是你所作?这好像在描述我师傅剑器舞的图景呢。”李欣儿惊讶道。

王源暗骂自己太蠢,早该在看到昨夜那惊艳绝伦的剑舞之时想起来此人便是这首诗中的公孙大娘,因为除了她,又有谁的剑舞能如杜甫诗中所描述的那般奇诡惊艳?

王源叹息道:“昨夜我其实偷看到了令师的剑舞,只是我不知道令师便是传说中的公孙大娘。刚才得知,顿时醒悟,随口口占几句,以表敬意,不要见笑。”

李欣儿对王源刮目相看,轻声道:“没想到王二哥还是个文才惊艳之人,这诗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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