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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克妻?遇上我成恋爱脑白头偕老

冰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国舅克妻?遇上我成恋爱脑白头偕老》是由作者“冰香”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宋思弦沈云州,其中内容简介:刚穿越就要被卖给糟老头子?我是那种随遇而安认命的人?笑话,我得抓个大金腿来抱,那奸臣国舅就不错。够粗,毕竟没人敢惹。人都说当朝国舅能止婴儿啼哭,谁曾想——他在小姑娘怀里撒娇,完全变个模样。因她的私人恩怨,他反手抄了宋家。而她,被他拐进国舅府去。谁说国舅克妻的?这都第三胎了。人家夫妻俩几十年都蜜里调油的,曾经避之不及的千金们悔死咯。...

主角:宋思弦沈云州   更新:2024-01-28 18: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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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思弦沈云州的现代都市小说《国舅克妻?遇上我成恋爱脑白头偕老》,由网络作家“冰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国舅克妻?遇上我成恋爱脑白头偕老》是由作者“冰香”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宋思弦沈云州,其中内容简介:刚穿越就要被卖给糟老头子?我是那种随遇而安认命的人?笑话,我得抓个大金腿来抱,那奸臣国舅就不错。够粗,毕竟没人敢惹。人都说当朝国舅能止婴儿啼哭,谁曾想——他在小姑娘怀里撒娇,完全变个模样。因她的私人恩怨,他反手抄了宋家。而她,被他拐进国舅府去。谁说国舅克妻的?这都第三胎了。人家夫妻俩几十年都蜜里调油的,曾经避之不及的千金们悔死咯。...

《国舅克妻?遇上我成恋爱脑白头偕老》精彩片段


金銮殿

内侍大总管金顺高呼:“退朝——”

官员陆陆续续往外走,位高权重站得比较前,离殿门比较远,一般都走在最后。

沈云州看了看右侧,漫不经心问身边人:“谏议大夫——”

魏婴今日为何没来?

闻弦歌而知雅意,刑部尚书罗玄笑了下,凑到国舅跟前小声道:“昨日南方进贡了蟹子,陛下赏了魏大人两筐……”

“哦?”陛下赏赐,沈云州自然也收到了,这跟今日告假有什么关系?

“魏大人上了年纪,这坏肚子窜水窜了一宿,腿都软了……今早告了假。”

原来如此。

这扳倒苏明的证据都送上门了,魏婴早不病晚不病,偏偏用到他的时候来了个窜稀,耽搁一日。

也罢,且让苏明那老匹夫再苟活一日吧。

沈云州面色不动,抬步朝外走去。

到了门口,看到殿门外几位大人正围绕户部尚书苏明寒暄,似乎在恭维着什么。

沈云州再次抬眼扫了一眼,罗玄笑道:“这人逢喜事精神爽,苏大人听闻好事将近啊。”

沈云州挑了挑眉,眼眸里带着意味不明的含义:“一树梨花压海棠,苏明苏大人倒是好福气。”只不过端看这福气有没有命消受了。

他话音落地,一个潇洒转身,再不回头,疾步走了。

“国舅爷今日好似不大痛快啊……”

“往常魏婴魏大人在,他们都要掐一下,今日魏大人告假,怎么感觉国舅大人并不愉心呢。”

汉白玉台阶级高风大,簌簌烈风将国舅大人的衣袍带起,飘然欲仙。

天空此时落了霏霏细雨,雨点落在国舅爷的头上、肩膀上。

绵绵雨幕中,显得他的身影孤寂又冷清。

男人八卦起来往往嘴比妇人还要碎。

一人四下看了看,见苏明离得远,扯着袖子抬手偷偷伸出食指大拇指,拧了一下比了个八:“这苏大人都要搞第八房小妾了,国舅大人相貌堂堂,如今却还孑然一身,这像话吗?话说,国舅爷到底是想要啥样的闺女啊,天仙呐?”

罗玄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多年前,匆忙瞥过的场景:喧哗闹市,两人同骑一骑,扭头相视一笑,郎才女貌,显得格外登对……

罗玄叹了口气:“那谁知道呢,想知道,问国舅爷呀。”

话被噎住,那人讪讪一笑,他倒是想问,不敢呢,万岁爷都不敢催,谁敢?

沈云州出了宫门,刚上马车,没等起步,车帘掀起,窜进来一人。

他心里不痛快,崩着脸,刚要喊滚,眼角扫过蟒袍一角,到嘴边的话收住,抬手端起茶盏灌了一口:“何事?”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太子朝外摆摆手,示意马车走。

国舅见状,眉头蹙起。

向来怕他的太子,此时却凛然不惧,双眸晶亮,嘿嘿就是个笑。

两个酒窝挂在脸上,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沈云州心念一转:“可是又看好谁家的姑娘了?”

太子:……

“太傅嫡次女?”

“都不是。那什么,孤是比较好奇,舅舅啊……”

“停车。”沈云州吩咐一声,马车应声停下,他抬手朝车外推南宫弘,“昨日乏累,我要回府歇觉,你赶紧滚滚滚滚——”

累了?做什么累了,和谁?

南宫弘扒着马车不动,“舅舅……”

这头动静惊动了胡一,他探身过来,却被国舅爷横了一眼,只好耷拉着脑袋退到一边。

南宫弘笑道:“不关胡一的事儿,是孤好奇……”

“好奇是好事,多放在正事上,前几日的邸报都看了么, 钟粹宫的那位最近小动作不断,高拱要擢升了,他的位置你要安排何人顶上去?陛下近日的批复你琢磨了没?你——”

“哪家小姐,多大年纪呀,性格怎么样,怎么认识的,长得怎么样,是舅妈么?”

向来云淡风轻的国舅爷闭上了眼,只觉得额头的青筋似乎都跳了又跳。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了宋六的倩影,年纪不大,双眸灵动,性格不是个乖觉的,长得倒是差强人意。

想到那一夜的孟浪,他的耳朵尖不由得也有些发烧,轻咳了一声,“不过是偶然间遇到的无关紧要的人,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您多多将注意力放在政务上,比什么都强。”

“舅舅,机不可失——哎呦!”

这次没等太子墨迹,就被国舅爷一脚踹到屁股,生生从马车上给踹了下来。

“太子——”

“殿下——”

太子被人接住,马车飞速从他面前驶过,他却笑得嘴巴冽到了耳朵根。

“殿下何事如此高兴?”

“宋府那头,给孤盯紧了!”南宫弘慢慢收了笑,转头吩咐道。

“殿下,刚才没来得及说,听说纳妾的日子都定下了。”

“哦?”南宫弘皱眉问道:“何时?”

“明日。”

南宫弘震惊扭头:“这么快?”

“真快啊。”方柔看着安静躺在自己腿上,乖乖等着自己梳理头发的女儿感慨着:“姑娘一晃就这么大了,头发这么厚……”

“是啊。”宋思弦眯着眼睛:“还记得小时候我不听话跑去淋雨,回来头发上长满了虱子,还是姨娘拿篦子给我挤……后来太多了,只能刮了头发……”

方柔也笑:“我小时候也有人给我篦头发,我小时候也淘气,还将桂花糕都撒到鱼塘里喂金鱼,鱼也不怕我,直咬我手,吓得我撞到假山上……”

“喏,后脑勺还有个疤……你摸摸……”

宋思弦好奇地摸了摸,果然。

她笑了笑,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假山,锦鲤,桂花糕……

“娘亲不是讨饭讨到了宋府,被老太太收留,成了府里的丫鬟么?”

“是啊。”方柔道:“那时候发水,我迷迷糊糊走散了,又被拐子拐走,从专门吃小孩的难民处逃了出来……”

“娘亲还记得发水前的事么?”

方柔摇头:“记不住了,只记得好像凉亭里有九曲回廊……唉,不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上次你让我找的药,我都给你寻到了,在桌上的包裹里。”

宋思弦点点头,“花了不少银子吧。”

“跟我见外。”方柔眼里含泪:“今晚我再去求求老爷,我——”

她眼睛眨了眨,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宋思弦,“弦儿,你、你、你——”

宋思弦从床上下来,将药倒了的姨娘放平,盖上了被子:“姨娘,宋重是个混不吝,没用的。”

她转头将卖身契压在桌子上,吩咐冬虫:“明日万一我出嫁,你在这守着姨娘,别让姨娘出来。”

冬虫点头,脑子难得清明了一回:“万一……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变数?”

宋思弦想到了一袭白衣的沈云州,他权倾朝野,一言九鼎,区区如此的小忙,应该难不倒他……的吧。

要么是一句话让宋重改变了主意,要么是收拾了户部尚书那个老不死的。

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吧。

宋思弦将桌子上的包袱打开,将药一一核对,她看着外面的天色,廊檐下挂着的大红灯笼。

看起来的确是很喜庆,希望是个好预兆,也希望她没看走眼,国舅办事妥帖些。

小说《国舅克妻?遇上我成恋爱脑白头偕老》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办事妥帖的国舅爷沈云州素来云淡风轻的脸,此时黑如锅底:“又告假?”

“是的,说是身体还没痊愈,下不了地。”

“呵,这贪图口腹之欲也不看看年纪。”沈云州难得嘲讽了一句,抿直了唇,绷着脸抬脚离去。

才出宫门,早已候在马车边的急得火急火燎胡二凑上来低声道:“主子,宋府那头张灯结彩,都要奏乐了。今日——”

再不请旨,煮熟的鸭子都被老王八回锅了!

没等他腹诽完,便觉得周遭骤然冷了下来,显然寒意来于自家主子。

胡二极少见自家主子如此,刚要开口却见自家主子伸出手:“拿来。”

胡二先是一愣,继而苦着一张脸:“没有。”

“证据先前按照主子的吩咐,悉数丢到了魏府……”

他还生怕不够详尽,恨不能将苏明八岁尿炕的事都罗列进去,务必要让魏大人一击必中!

哪里还有余下的罪证?

谁知道上了脾气连陛下都要喷一脸唾沫,铮铮铁骨的魏大人,他腹泻啊。

愁不愁人。

他急得就要跺脚了,就见自家大人掀开车帘,随手拿起一张奏折,看也不看。头也不回的再次进了宫。

天空阴沉得可怕,骤然一个雷炸在了耳边,胡二赶忙反身从车里掏出伞,再抬头,便看自家大人连伞都顾不得打,人已消失在雨幕中。

“国舅爷恕罪……”金顺一脸为难:“散了朝,这陛下便歇下了。”

有道是下雨天,是睡觉天。贵妃娘娘带了自己做的酒酿元宵过来给陛下,又亲自喂给陛下……

眉来眼去,一来二去,便滚到了龙榻上……

此时的确不适宜进去打扰,可国舅爷也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

金顺卑微地躬身道:“这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国舅爷先去偏殿饮盏茶,稍事休息。待陛下醒了,奴才一定第一时间通传……”

“不必。”沈云州头发被雨打湿,鸦发浓眉似团了化不开的雾,眼眸幽深一片漆黑如墨,冷面冷清的样子压迫感十足。

金顺莫名打了个寒噤。

“大人呀——”他都要哭了,谁曾想英明神武的陛下白日里能与贵妃颠倒龙凤,还是在御书房……

“你且忙你的去吧,我在这等。”沈云州负手而立,站在殿外,转身看向天边。

疾风吹着他的袍角,似乎要铆足劲要将他掀翻,可他自稳如苍松,岿然不动。

里间时不时还能传来贵妃娘娘的娇笑声。

金顺守在门边,无声地叹了口气,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都要下漏了。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里面渐渐没了动静。

瓢泼大雨,却有人自远而近疾驰过来,等人上台阶,撤了伞,才发现来人是太子殿下。

南宫弘看到台阶上的国舅一愣:“舅舅。”

沈云州潦草地朝着太子颔首,含糊应了一声,便别过了脸,看着雨幕,好似在欣赏什么了不得的风景。

只天晴时倒好,如今阴雨连绵,寒风萧瑟如狼嚎鬼哭。

让人大好的心情都败坏了。

南宫弘瞥了一眼自家舅舅,心下好笑,想到前来的目的,刚要让金顺通传,手臂被拽住。

国舅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太子很快读懂国舅眼神的含义,笑意自眼底散去,收回了手,也别过了头安静地等候着。

皇权便是如此。

别说是一步之遥,便是半步,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

两人并排看着雨,一时沉默着,太子侧目看着自家舅舅落寞又孤寂的身影,率先开了口:“户部尚书今晚摆宴纳妾……”

回应他的是一声唔。

太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正是接到手下传来宋府的消息才急着赶过来,苏明的轿子都抬进了宋府了!

便是下狱,也得在拜天地之前,或者轿子入府之前动作。

父皇召见,奏明请旨,再出宫宣旨……这些流程是必备的,都需要时间的啊,怎么舅舅不着急的吗?

难不成真等苏明跟人圆了房再着急?

向来沉着稳重淡定的太子,忍不住频频看向国舅。

屋里的仁帝翻云覆雨之后,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身侧的贵妃却得意地笑了。

国舅?

呵,前几日她才将国舅的人弄下去,自己好不容易安排的缺。

今日就被国舅的人给顶了。

这国舅爷真是好狠的手段。沈皇后有这样的弟弟,自己如何斗得过?

不过……她转头看向呼呼大睡的仁帝,伸出手指捏了捏仁帝的鼻子。

仁帝朦胧睁眼,她再次俯身钻到了他身下……

一边娇嗔一边燎火,果然,不多会儿仁帝又压了上来。

她侧头看着外面拍打着窗户的疾雨,心中冷笑:任他再是权倾朝野,这大曦的江山,仍旧姓南宫。

在外面等着吧!

外面站桩的国舅爷沈云州,好似听到贵妃心声似的,他抬手捏了捏手指,倏地笑了。

一旁的太子神色顿时严肃起来,从小到大,他最打怵的,不是国舅的怒,而是国舅的笑。

国舅一笑,尤其是捏完手指后的笑,注定有人倒霉。

果然,就见沈云州缓缓转身,似乎朝着角落方向摆了摆手,动作潇洒利索,随即与太子笑道:“有意思。”

对上自家舅舅嗜血的双眸,南宫弘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心里有种预感:总觉得似乎有人要倒霉。

这种预感很快应验了。

不过是两盏茶的功夫,就见钟粹宫的大宫女如意,六皇子的奶嬷嬷急匆匆顶着大雨跑来——

一般后宫争宠,杀人不见血,身为奴仆与主子都是荣辱与共,都恨不能绞尽脑汁帮自家主子固宠。

从龙榻上将人拉起来……

几乎是前所未有,想都不要想的事。

可眼前的人仿佛被狗撵般急匆匆的,显然要惊扰圣驾了。

能有什么事,是比自家主子被陛下临幸,还要重要?

“劳公公通禀——”

向来淡定稳重的如意,声音隐约带了哭腔:“六皇子误食了杏仁,如今发热昏厥了……”

太子南宫弘不可思议地抬头,强忍着没看向自家舅舅。

什么比固宠更重要?

当然是自家孩子的命!

皇子的命!

舅舅的这招实在是妙,且歹毒。

兵法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

贵妃用了美人计,他便也以兵法回之,简单干脆。

——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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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忍着没翻白眼,往右迈了一大步,想了想又不解气,国舅体宽呐,过不去!于是置气般再次往右迈了一步,咚地一声。

步子迈猛没刹住,她一头磕在了木栏上。

如同敲钟,脑子轰隆,耳朵嗡嗡。

似乎有人轻声笑了下,等宋思弦揉头抬眼的时候。

沈云州已经别过了脸,仿佛刚才的笑声是她幻觉。

宋思弦恨恨地揉头,随即心想:算了,虎落平阳时候,绝不叫唤。

她还指望他能救她出囹圄呢。

因此,她温顺谦谨乖巧地垂下了头。

宋思弦双眸动起来的时候,其实格外狡黠,可垂下头时宛若无辜的样子也格外具有欺骗性。

无辜得如同茸兔,仿佛真是大家闺秀般,性子内敛。

她纤细瓷白的脖子,绒毛清晰可见,天鹅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摸……

手感……也的确是无辜萌兔般细腻。

沈云州紧绷的嘴角无声地勾了勾,很快绷直。

“罪妇给国舅大人请安。”苏夫人忽然跪地行礼,作势要磕头,却被沈云州抬手示意:“不必多礼。”

“令嫒生前很得皇后娘娘称赞。”国舅轻声道了一句。

聪明人说话,从不废话。

一句话就将老夫人勾得泪水涟涟,想到故去的女儿音容笑貌,老夫人热泪滚烫:“多谢大人。”

“嗯。”国舅点头,“苏明罪责难逃,苏府女眷充入教坊司,皇后娘娘体恤老夫人年纪,准许你前往护国寺修行以替夫赎罪。”

老夫人连连点头,感激得说不出话。

她都半截身子入土了,这个年岁充入教坊司,老脸都臊没了。

能遁入空门,不失为一个好结局。

国舅大人的来意也很简单,是冲着你死去的女儿。

两人说完,国舅转身就走,很快就出了门,再没看宋思弦一眼。

一旁的唐狱卒又忍不住眼睛提溜直转。

照这么看,两个人似乎并不熟稔。

他心底高兴,将满脑袋的欲念压下,眼看着国舅出了牢门,似乎要转身离开,他兴奋地将锁链拿起缠了几圈,刚要落锁。

就见国舅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宋思弦:“那位是——?”

是你娘!

宋思弦心里骂了句。

胡二生怕胡三抢答,挤开了他,还掐了他一下,上前飞速开口:“宋六小姐。”

“哪个宋六?”

“宋重之女,行六。”

“哦,原来如此。”

胡三一脸莫名,之前主子知道啊,为何明知故问。

就听国舅爷转头对狱卒道:“有个案子,需要她配合,人,我就带走了。”

说着,施施然走远了。

国舅要带走人问话,何人敢拦?

胡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胡二却手脚利索,快速将锁头拿下,将锁链解开,打开牢门,弯腰:“宋小姐,前几日大理寺有个案子,需要你的供词,跟小的来吧——”

宋思弦就这么出了牢门,对面的冬虫激动地道:“小姐——”

本已经昏迷的夏草,躺着看着站在牢门外的宋思弦,恨得咬牙切齿,她一个用力握拳砸地,伤口再次流血不止,她脸皮抽搐着,一个激动,再次晕了过去。

宋思弦刚要走,“喂——”阿贝唤住了她。

“什么?”宋思弦不明所以。

“算了。”阿贝开口道:“没事。”

显然是有事相求,又见相处的时间太短,抹不开脸。

“快走吧。”胡二忍不住催促了下。

没看到主子都等不及了嘛?

自己主子连轴转了多少天,脸色都白成了纸。回府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来捞人。

宋思弦点头,快步出了牢房。

外面的空气都显得清醒了许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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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姐。”背对着她的国舅转身:“答应你的事,本人说到做到了。”

“多谢国舅爷大恩大德。”

若不是你,我又如何进了牢门呢?不过做人不用在乎这么多的细节。

所以宋思弦大度不计较。

“有个不情之请,我的婢女,希望国舅爷能将她放出来。”

想到冬虫一脸激动,却对自己摇头,让自己走的样子,宋思弦如何能弃之不顾?

“婢女?”沈云州冷笑道:“若是没记错的话,我只答应救你一人。”

“国舅误会了。”想到夏草刚才的那个不上台面的样子,宋思弦以为他误会了。

“想让您搭救的是冬虫,不是刚才的那个。”

“不救!”国舅爷言简意赅:“人货两讫,宋小姐切莫讨价还价。”

“大人——”宋思弦心里着急,就没注意沈云州的脸色。

沈云州身子稍微晃了晃,手扶着一旁的树干才将将站稳身子。

他这几日连轴转,累得几乎没合眼,又在宫门外跪了一宿,刚才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

只是为了他应的一句诺。

如今人救出来了,他心弦一松,眼前就止不住阵阵发黑。

只他素来强硬惯了,不愿在人前示弱,便想早早离去。

“当初答应救你,本人已经履行了,其余的事情,不关我事。”

“冬虫是为了帮我,才来的苏家,实在是无辜。而且卖身契还在宋家,准确地说,她并不是苏府之人,根本不用受牢狱之苦……”

简直是无妄之灾。

“本人并不关心她的卖身契在哪里,她能在苏府出现,苏府抄家她入大牢,应当应分。”

宋思弦心里恨得咬牙:“大人,您就高抬贵手,不过是举手之劳——”

“举手之劳?”国舅冷哼一声:“便是举手之劳,她有什么值得本人举手的?”

“沈云州——”

宋思弦一时情急,便脱口而出。

“宋六小姐——”沈云州也冷下了脸:“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坊,若是不想好生——”

他咳嗽了下,喘息片刻。

宋思弦一时气结,满脑袋思索如何能救出冬虫,她不在,冬虫一个人在大牢可怎么能行。

沈云州却已经冷着脸走到她面前,抬手捏住了她下巴。

“本人的名讳,不是你能唤的。”

他微微眯眼,视线一凝,似乎看到她纤细脖颈上拴的红绳。

心念一动,他一手扯了出来——

果然,是他先前丢失的玉坠。

“凭你也配?”他眼眸幽深,说起的话如刀子般不留余地,直扎人心。

宋思弦灵光一动,一把回握住他手,沈云州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倏地愣神。

手中的坠子再次落入她手。

她笑得眼睛弯弯,狡黠似狐。

沈云州眯起眼睛,刚欲发作。

却见她莞尔一笑,灿若幽兰:“大人说得对,宋某人微如草芥,的确不配。”

“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所以,还是要跟大人您做个交易。”宋思弦将手中的玉坠死死攥紧。

“在下知道这个坠子对大人您意义非常,只要您下令救出冬虫,玉坠一定完璧归赵,如何?”

沈云州平静地看着宋思弦,并不表态。

宋思弦心底忍不住划过一丝烦躁:“这个坠子通体雪白,触手温润,显然时时把玩——”

没等她话说完,国舅却转身就走。

留下宋思弦一脸懵逼,“坠子不要了?”

国舅定步:“宋六小姐有所不知,物,永远都是死的。没有任何意义。”

宋思弦有些懵逼,不是说他与王家小姐情深义重,睹物思人么?

眼看他头也不回地走,显然他打定的主意从来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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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房子本就年久失修,下雨时外面下大雨,里间下小雨,何况老朽木门,被人大力一踹,倔强地摇晃下,接着砰地一声,砸在地上溅了满地的灰。

宋思弦抬手替姨娘挡住灰尘,等放下袖子,胳膊被宋珂之一把捏住,扯了个踉跄。

“说,是不是你踩死爷的大将军?”宋珂之瞪着眼睛逼问着宋思弦。

宋思弦一手被扯,情急之下出于本能,另外一手顺势从头上拔出了一根发簪。

发簪是她画了图纸,让姨娘找人给她打的双别簪,一簪抽出,另一簪还可固发,簪头是纤细银针,针上淬有她自制的毒,是点穴的利器。

她本想扎倒宋珂之一了百了,余光却看到方柔惊呼一声,朝着自己连连摇头,示意不可。

宋思弦知道宋家再是不堪,姨娘始终记着幼时落难受过宋家老太的一饭之恩。是以无论受到什么样的磋磨,都逆来顺受,不愿害宋家。

宋思弦心里一叹,被动啊。

她一个抬手,不留痕迹地将发簪复插回去。

再转头时,眼眶刷地一下红了,抬头眨巴眨巴双眼委屈地看着宋珂之:“哥哥,阿弦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将军是谁呀?……”

宋珂之虽然纨绔,却自诩名流,素来讲究怜香惜玉。

看着红着眼睛犹如小白兔一般柔弱的宋思弦,满腔怒火到底还是散了些。

他扯了下嘴角,虚伪地笑了下,略松了手:“六妹妹乖,大哥有个蟋蟀,早上跑了,你看到没有?”

宋思弦凝神想了下,忽然点了点头:“早上回来的时候看到了,我还给管家指了下,怎么,没找到么?”

她面上无辜,心中冷笑:花园里草丛中,别的东西没有,蟋蟀可多着呢。

天底下的蟋蟀再怎么变,也都是黑色的,不可能长成蛤蟆样。

她算不上骗人。

“你真看到了?”宋珂之叹气:“这帮废物,没找到啊……”他说着,再次死死盯着宋思弦,“有人跟我说,亲眼看到你给踩死了——”

“啊?”宋思弦故作讶异,“我踩死的……哥哥是说这个么?”

宋思弦顺手脱鞋,将鞋底翻了过来,作势要将鞋子递过去:“方才进屋看到一只蟑螂,所以妹妹就踩了一脚——”一边说,一边拎着鞋子往他面前凑。

宋珂之闻言,身子后仰,嫌弃地捏着鼻子:“我找的是大将军,又不是蟑螂,快拿走——”

“哥哥,你看一下啊……”宋思弦委委屈屈,泫然欲泣。

宋珂之连连摆手:“快拿走,姑娘家家的,怎么这般粗鲁……”

“爷——”他话被来人打断,外面跑来两个小厮,如献宝般,一人手中捂着一只蟋蟀:“大爷,奴才抓到了一只蟋蟀,不知道是不是大将军,您看看……”

“大爷,小的也抓到了……”院外还有人一声接一声地惊呼,显然也捉到了。

“爷,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听到找到大将军了,宋珂之的注意力瞬间被转走,喜上眉梢,刚要转身,袖子被宋思弦扯住。

“大哥,妹妹也去给你抓蟋蟀去!”

“不必了。你好好休息。”

宋珂之看着小厮捉的蟋蟀,嫌弃地摇头:“不是这个,我的大将军腿上都是毛,很威武……”

“爷,你看看小的这只呢?”

“这只……好像有点像……”

外面陆续还有人找,宋珂之走到门边,瞪了眼门边脸色煞白的丫鬟,急匆匆走了。

宋思弦擦了擦眼睛,松了口气,姨娘拉她起身,嘴唇微动刚要开口,却被宋思弦摇头制止。

她脸色冷了下来,转头看向门外:“夏草,这一大早,你从哪来?”

门口站着一个身着翠绿纱裙的丫鬟,容貌不错,眼睛很大,滴溜溜正转个不停,正是宋思弦的贴身丫鬟夏草。

听到宋思弦问话,她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竹篮拎起来:“小姐,奴婢刚才去厨房给你取饭去了。”

宋思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放下吧。”

夏草将东西放下,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宋思弦冷笑了一声。

她身边有冬虫夏草两个婢女,冬虫木讷脑子一根筋,夏草头脑灵活,心思却不正。

如今她要嫁到尚书府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府上,夏草如今上蹿下跳的,想必在要找出路另攀高枝呢。

她回想起刚才夏草的穿戴,透光的纱裙,紧紧的束腰……

是存了勾搭宋珂之的心。

只不过宋珂之此时满脑袋都是他的威武大将军,根本没注意到而已。

昨日夏草跟着自己去的宴会,被自己支开就独自回府了,今早又引得宋珂之过来,想必脚下踩东西也是她告诉的宋珂之。

呵,想踩着自己上位?

想得倒是美。

“思弦,等有机会,还是将夏草给换了吧。”女人最懂女人,姨娘显然也看出来了。

“对了,冬虫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姨娘奇道。

冬虫性子敦厚,与陆管事的儿子定了亲,夫人要将宋思弦嫁给老尚书的消息,也是冬虫告知的。

眼下这么重要的时候,冬虫反而被宋思弦打发回家了,方柔十分不解。

“陆管事的儿子性格憨厚,陆管事也有本事,家风很正,冬虫嫁过去是享福的,万一我真要嫁去尚书府,冬虫那个轴性子,肯定是要跟过去的……”

宋思弦叹了口气:“我不想连累她。”

既然是虎穴狼窝,又何必牵连她。

姨娘眼眶再次红了,叹息:“这么多年,也就冬虫一心一意地对你……”

“小姐——”两人正说着话,一个人影风风火火跑来,许是跑得急了,满头的大汗,不停地喘着气:“小姐,我回来了——”

两人吃惊转头,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丫鬟,身上左一包右一包腋下也夹了一个包袱,肩上还抗了一个硕大的擀面杖。

正冽着嘴呵呵地傻笑,不是冬虫又是谁?

“小姐,我回来啦!”

宋思弦无奈扶额,忍不住问:“你回来干嘛,不是让你在家待几日吗?”

冬虫敛了笑,将身上扛的东西放下,神神秘秘地进屋关门。

“小姐,听虎子哥说,府上要挂灯笼了……奴婢怕你吃亏,在家睡不安生,提前回来了……”

宋思弦:……

“奴婢听虎子哥说,夫人说这亲事如今板上钉钉,就是绑也要将你塞进娇子嫁出去……”

说着,她举了举婴儿手臂粗的擀面杖:“小姐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必须跟您共进退!神挡杀人,佛挡杀佛!”

靠一根擀面杖?!

宋思弦是又感动又好笑。

冬虫本是嫡姐宋涵弦跟前的二等丫鬟,先前肚子莫名其妙变大了,怀孕一般,险些被逐出府,寻短见的时被宋思弦救下,私下给了几幅药,吃了肚子消了下去。

后来找了机会来到了宋思弦身边来伺候,对她忠心耿耿。

就是力气大些,头脑略简单些。

宋思弦看着擀面杖,上前拍了拍她肩膀:“好样的,你家小姐就靠你了。”

“真的?”

“真,比真金白银都真!”国舅都没你靠谱,宋思弦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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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我这记性——”宋思弦笑了笑:“当时怕你心里有负担不利于痊愈,所以我说根治了,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既然是抽丝,就证明是病就没办法全部根治。所以你这个疖肿是有可能复发的……”

随着宋思弦的话落,宋佰弦越来越惶恐,拉着她的手就问:“妹妹,这、这可怎么办……”

“看在你今日来看我的份上,我给你写个方子,你注意调理下,每月月事走干净了,抓来煎服,清清肠胃。半年之后,来寻我换方子……”

半年之后……

宋佰弦想到先前的传闻,脸上最后的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宋思弦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我知道五姐在想什么,是不是想半年之后,恐怕我坟头上的青草都得有三尺高了吧……”

“不。”老五连连摇头:“我并没如此想。”

“放心,只要你护着点我姨娘,哪怕半年我入了土,就是做了鬼,我都去梦里给你开方子。”

主打的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了。”

宋佰弦刚想继续说什么,外面的门被不耐烦的敲了敲,唢呐奏了起来。

有道是前年的琵琶万年筝,唢呐一吹全剧终。

这唢呐巨响无比,险些将宋思弦送走。

“六小姐,上轿吧。”喜娘大声催促着。

宋思弦冷笑一声:“催什么催,来了。”说着,随手拎起头盖,大步跨出了门。

脚刚落地,一股疾风吹过,她刚盖好的头盖就被大风吹落了地。

门外站着的宋珂之见到宋思弦上妆后的模样,当即瞪大了双眼,抬手就要摸过来——

却被身边一声咳嗽打断。

宋重面带微笑地看着宋思弦:“你跟为父说的话,可还记得?”

宋思弦娇羞低头垂眸:“孩儿记得。”

她一天天说那么多话,每句话都记得,她复读机啊?

“记得就好。”宋重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虚伪:“上轿吧。”

唢呐再次吹奏了起来,外面的大雨哗哗下,唢呐声在雨中断断续续,奏乐就显得十分诡异,好在都知道是走个过场,吹了两下就歇了。

宋思弦坐在轿子里还在想,平常心平常心,或许国舅是有事耽搁了呢。

再相信他一次。

可直到被拉到喜堂,手被一只枯拆板的手摸了一下,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又被强迫着拜了天地,送入洞房。

坐在洞房床榻上,看着燃烧着的红烛,床上铺着绣花缎被,撒着桂圆红枣,宋思弦才终于相信一件事。

她被国舅爷给耍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才讽刺夏草给人白白睡了,打脸的事情就来了。

脸疼!

想不到国舅权倾朝野,说话还不能一口吐沫一颗钉。

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她气得咬牙切齿,想着总有一天收拾他!

眼下当务之急是解决了老尚书。

外面的雨还在下,院子里回廊里酒宴却在继续,哥俩好啊六六六啊,五魁首啊……

猜拳的声音时不时地传进来。

宋思弦淡定起身,看着屋子里守着的丫鬟们,“我渴了。想喝水。”

说着,将头上的盖头拿了下来。

“小娘子,不可——”喜娘连忙阻拦:“这盖头是要新郎倌揭开的,自己揭开,不吉利的呦。”

呵,嫁给老尚书就够不吉利的了,谁还能比新郎倌更不吉利?

宋思弦置若罔闻地走到桌前,自斟自饮。

喜娘闹了个没趣,翻了个白眼,走出了门。

宋思弦喝茶时候,顺手将药丸服了下去,微微抬手,趁着众人不注意,指甲缝里的粉末,便滴落在燃烧的红烛上。

医毒本不分家。

宋思弦做好一切,这才缓缓走回床边。

她静静地数着数,丫鬟们开始一个个地打着哈欠,随着蜡烛越烧越旺,周遭里弥漫着似有若无的香气。

有个丫鬟靠着椅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个。

又是一盏茶的时辰,又一人打着哈欠,睡着了。

二个。

就在最后一个丫鬟困得眼泪直流的时候,门外喧闹声似乎小了一些,可能是酒局散了。

宋思弦心想。

下一瞬,便听到重重的声音拍门进来,“大人,小心点——”

宋思弦已经将盖头重新盖上了,视线里只能看到一个身材肥硕之人,踉跄走近。

想必就是户部尚书苏明了。

果然,眼前一亮,盖头被他掀开,苏明喝得有些多,看清宋思弦的脸时,满意地眯起了眼睛:“想不到夫人居然长得如此貌美,国色天香。”

“让为夫想要赋诗一首……”

“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君颠倒本同庚,中间只隔一花甲。”

宋思弦:……

这人,属靳柯的,刺秦之前还要赋诗一首。

宋思弦直觉下巴被老头的手指勾住,她配合地抬头,嫣然一笑。

含蓄又娇羞。

老头刚要扑过来,宋思弦一手抵在了他胸前:“夫君,别心急呀。”

“娘子,春宵苦短呀,‘递叶叶之花笺,文抽丽锦;举纤纤之玉指,拍按香檀。’”苏明兴奋起来,酸诗不断。

“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呢。”宋思弦笑着起身,缓缓从桌子上拿起酒杯,护甲不经意地在杯子里点了一下。

这才将杯子递给苏明。

“官人,与妾身对酌一杯呀。”

呕。宋思弦心里忍住呕,用甜腻的声音说道。

“好好好!”苏明笑着就要饮,宋思弦又喊了句:“慢着。”

苏明脸色一沉,刚要发作,宋思弦嗔道:“夫君要挽着奴家的手,这才是交杯酒……”

宋思弦含怒似嗔的一眼扫过去,苏明的身子登时苏了半边。

谁也不会想到煮熟的鸭子还能飞,自己地盘任她是插翅难逃。

苏明乖乖配合与宋思弦喝了交杯酒,宋思弦抬手间拔掉了发钗,紧攥在手心。

“娘子,脱衣吧。”

老尚书感觉浑身燥热了起来,“酒力渐浓,春思荡漾,被翻红浪——”没等他说完,外面响起了喧嚣的声音,原本安静的院子里仿佛有兵刃交戈的声音。

老尚书皱了皱眉头,本想出门一看,没等脚步迈出,人先晃了又晃。

他思量片刻,如今他身居高位,何人胆敢在他府上放肆?

当务之急,还是洞房花烛,他淫念一起,步子又朝着宋思弦转了过来。

“美人——”他分明是朝着床边走,可美人却仿佛变成了九个,天旋地转,他摇了摇头,软倒在桌子前,眼睛还不客气地流连在宋思弦的面上。

宋思弦先是飞速地靠近,用银针刺、穿、点了他数道穴位,便是一个好人睡醒了翌日也要口眼歪斜,又何况是喝了曼陀罗致幻药酒的老叟。

她点穴完毕犹不解恨,上前啪啪甩了老尚书两个打耳光:“我让你吟诗,让你贱!”一切作罢,这才冷笑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尚书。

想到她要不是为了推这门婚事,又何至于委身国舅?

越想她越恨,并没注意到外面院子此时安静得有些异常。

也没注意有人拿着圣旨,疾步走来,甚至有些小跑,头上扎着的发带都汗湿了一片……

“要不是你这个老逼灯,我又何至于被狗男人占便宜,白白失了清白!”

随着她话音落地,砰地一声响起,原本内栓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来人手持明黄圣旨,脸色冷凝,眉目带寒,许是在大雨走得急,裤脚都沾了泥,紫袍袍角在滴答滴答滴着水。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宋思弦眨了眨眼,眼前的嘴唇抿直的极品男人,正是国舅沈云州。

这个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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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关门就将苏家女眷牢房上了锁,朝着宋思弦所在来了。

宋思弦恍然大悟,虽说沦为了阶下囚,可定罪的圣旨到底还没下发。

占了女眷的便宜,上头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若是闹出了人命,到时候就棘手了。

知道这帮人的底线在哪,就好说了。

狱卒过来,虽然冷着脸,好在也没为难宋思弦,毕竟她与老夫人在一个屋,想必之间有人吩咐了什么。

宋思弦将饭桶递过去,狱卒接过,转身就出门挂锁,宋思弦提着的一口气刚松了下来。

就见对面的夏草朝着冷着脸的狱卒招手,甜腻地唤道:“小哥哥~”

狱卒碰了一鼻子灰,正没好气,仆人房的下人也能叫他哥哥?

岂有此理。

“滚,谁是你小哥——”他抬眼看到笑意盈盈的夏草时,眼睛瞪大了起来,瞬间带了笑:“小哥哥就哥哥,妹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知为何,心本已落到肚子里的宋思弦,又再次吊了起来。

这架势,明显夏草没憋好尿啊。

其实宋思弦有无数发作夏草的机会,只她与冬虫不同,冬虫是家生子,在苏府有依仗,就算不在宋思弦房里,想去哪里也都可以。

夏草却是幼时逃难,被父母卖给了人伢子,卖到苏府的。

姨娘知道逃难的艰难,所以对夏草其实很宽和,宋思弦糊涂的时候,夏草冷待宋思弦,她清醒的时候,也觉得久病床前无孝子,怠慢傻子,人之常情。

再加上姨娘时不时地讲逃难时候的遭遇,让她心底也对夏草格外包容、疼惜了一点。

若是她发卖了夏草,夏草就又会被人伢子卖到下一家……

事实证明,背主的狗,能咬你一口,就绝对会咬第二口。

夏草被狱卒拉倒最里间的暗室里,时间格外的漫长。

等夏草衣衫不整地从暗室出来时,狱卒几乎是拉着手,将她送回了牢房里,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了两个馒头递了过去:“晚上放饭晚,别饿着了……”

“谢谢唐哥。”夏草含羞带怯地接过,等姓唐的狱卒转身离开时,她收起脸上无害的笑,得意地盯着宋思弦,“小姐,奴婢有今天,都是拜小姐所赐,有好事小姐都想着奴婢,奴婢有好事,万万忘不了小姐的大恩大德!一定会好好地报答小姐!”

她刻意将报答两字咬得极重。

阿贝担忧地转过头看着宋思弦,冬虫也气愤地瞪着夏草:“你怎么敢这么跟小姐说话?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么?”

“东虫!”宋思弦怕夏草先拿冬虫开刀,出口道:“这是我与她的事,不关你事,闭嘴。”

冬虫委屈地看了宋思弦一眼,闭嘴。

宋思弦起身,隔着围栏与夏草对望,她神色坦荡,眼里倒映着的是衣衫不整,头呆枯草的夏草。

宋思弦欠揍地点头一笑:“好说好说。对了——”

她抬手指了指头:“你这,沾了稻草。”

夏草本得意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眼里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恨。

总有一种人,永远是无辜无害的,所做的事,永远是被逼无奈的。

显然,夏草就是这种人。

宋思弦不知道夏草跟狱卒说了什么,这一夜就显得格外地漫长。

本来她还翻来覆去睡不着,晚上响起了锁链声,她惊醒起身。

却发现来人目标是阿贝。

边上再次响起窸窸窣窣地声音,宋思弦别过头,装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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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好?真是地狱级笑话。

宋思弦不得不苦笑道:“嗯,我谢谢你哈。”

那女子还想说什么,外面轰隆一个大雷,接着一个电闪划过。

黑暗的牢里划过一丝光亮,不偏不倚正映在女子脸上。

宋思弦这才发现,先前与她说话的女子,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刀痕。

想必划伤之后没小心处理,疤痕都增生了。

看上去像一条条蜿蜒的蜈蚣趴在脸上,极为恐怖。让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只是宋思弦太累了,也没觉得奇怪。

长得丑,未必是坏人。

长得如花似玉仪表堂堂的,也未必是好人。

宋思弦再不说话,倚着墙眼皮子发沉,睡着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是被冻醒的。

地牢窗户虽高,但是潲雨,墙壁跟着淌水,自上而下。

她的肩膀都淋湿了。

她赶紧换了个地方,本想继续睡,余光看到躺着的人似乎有些不对,迷糊着站起身走到了老夫人面前,

下意识摸了下她额头,心呼糟糕,发热了。

古代创伤不可怕,发热才是最可怕的。

如今身在狱中人身都不自由,药品也不充足。

是真有性命之忧。

她思索片刻脱了湿漉漉的衣服。好在昨天她鬼使神差,穿了两层里衣。

将外面那件脱了,拧了拧水,给老夫人擦身体降温。

老夫人烧得两颊通红,嘴唇上都是干皮。

宋思弦走到门口,喊着狱卒想要点水,却被狱卒横了一眼。

无奈她只能沾着雨水给老夫人的嘴唇擦了擦。

按理说,她与苏府虽算不上不共戴天,可要不是因为苏家,她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偏偏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奇怪。

宋思弦只见过苏老夫人一面,莫名就觉得亲近。她将备用的药丸塞了一颗到老夫人嘴里,半盏茶之后,老夫人缓缓睁眼:“这是……你是——”

“这里是大牢。”宋思弦刚说完,不远处响起哗啦的锁链声响,接着是狱卒瞧着锣:“吃饭了。”

远处的牢房起初没声音,等狱卒放下了饭桶,转身关门之后,犯人一涌而上,争先恐后地抢食。

等到了旁边宋家时候,狱卒放下饭桶,宋家小姐没却一个个都没动弹。

锦衣玉食的人,哪里吃得惯。

狱卒冷笑了一声:“还是饿得不够。”说着转身又开了宋思弦她们这间牢门。

“吃饭了!”狱卒说着,放下了桶。

转身刚要走就被宋思弦叫住:“等等——”

狱卒眉头就是一皱,似乎强忍着没破口大骂,宋思弦柔声道:“劳烦官差,有碗么。”

狱卒有些意外,一般这些从云间跌落凡尘的官家小姐夫人,一般不饿上几天,治不好矫情病,刚才那间牢房的女眷,看都没看饭菜一眼。

本以为这第一顿饭也是糟踏,没想到居然有人适应的如此之快。

“等着!”他转身从外面递过来两只碗,以及筷子羹匙递给了宋思弦。

又看了一眼躺着额头带伤的老夫人,这时旁边的狱卒过来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了什么。

他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转身又去下个房间了。

宋思弦低头看着手里摞起来的两个瓷碗,边上还带着豁口,碗也不太干净。

不过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有的吃就不错了,挑剔什么。

她先是用袖子擦了擦碗,又将碗放在桶了盛出了粥,本想入口,感觉到边上的目光,她顿了下。

走到老夫人面前,将她半扶了起来:“吃点粥吧。”

老夫人一死不成,似乎很快接受现状,不哭不闹,也不说话。

就着宋思弦的手囫囵吞下一碗粥,又再次躺下,全程无话,只最后感激地看了宋思弦一眼,毕竟身体虚弱又沉沉睡着了。

宋思弦这才打了第二碗粥,自己慢慢吃着。

对面冬虫所在的房间,下人居多,不同于主家的矫情,她们尽管还有人啜泣,可也是一边啜泣一边将饭给吃了。

等吃完了第一顿饭,天色也渐渐凉了。

清晨的阳光陆陆续续从高窗上透进来,在地上留下一棱一棱的光栅。

大牢了虽明亮,可也能看清楚人了。

宋思弦这才看到旁边满脸疤痕的女子,早上狱卒收桶时候,旁边的牢房是最后一个。宋思弦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干巴瘦的狱卒钻了进去。

尽管女子并没出声,可窸窸窣窣夹杂着喘息的声音传来,不消说也知道边上发生了什么。

等狱卒心满意足离开之后,对面丫鬟牢房以及边上小姐房,明显哭得更凄惨了。

倒是刀疤脸女子神态如常,不过到底是不如昨晚话多,一个上午再没说话。

她不没话找话,宋思弦反而没事的时候细细地观察了下她。

一缕阳光照在她身上,她脸上虽然全是刀疤,可眉清目秀,浑身的皮肤看起来也很是白皙。

显然岁数并不大。

可到底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会单独被羁押在此?

许是感受到宋思弦打量的目光,女子揽着衣服慵懒地站起来,朝着宋思弦位置靠近。

凑近了,空气中若隐若现地膻味钻入了宋思弦的鼻中,宋思弦侧头一看,这才发现女子的脖子很纤细,仰头时像一只骄傲的天鹅,莫名觉得优雅。

只不过,现在天鹅的脖子上有密密麻麻的红痕,还有咬下的牙印。

显然刚才的狱卒并没怜香惜玉。

“怎么?看不起我?”女子忽然开口。

宋思弦摇头:“并没有。”

都已经落到了阶下囚的地位了,谁比谁更高贵?

宋思弦从来不做当倒数第二笑话倒数第一的事。

“是么?”女子背靠着墙,并排与宋思弦坐着,中间要不是隔着栅栏,倒像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你看她们看我的眼神。”

宋思弦抬头,果然,对过的丫鬟们老婆子们鄙视地看着女子,有个岁数大的还偏头啐了一口,骂了句晦气。

声音虽低,周围又没实墙阻隔,声音清晰地传来。

女子偏过头,好看的双眸盯着宋思弦瞧:“昨日就觉得你有意思,今日一看,你果然长得好看。”

宋思弦回应道:“你也很好看。”

“好看的女子,命都不好。”女子闭上双眸,凄然一笑:“长得漂亮又没本事护住自己,就只能沦为男人胯下的玩物。”

这句话倒是说得中肯。

美貌这东西,单出的话往往都不幸。

两人正说着话,远处的锁链再次打开,有几个狱卒带着名单拉了人就走。

女眷扯着柱子死活不走,狱卒没了耐性,直接鞭子招呼过去。

哭嚎声顿起,就在这时女子忽然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宋思弦不动声色地接过。

就听她低声道:“你已非完璧,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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