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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夫人名满京城全文

妧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是网络作家“江清月顾辞”倾力打造的一本穿越重生,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以后我会经常出来看上一看的,或者翠云阁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去齐王府告诉我。既然是我的东西,我自然会好好守着,断不会再次让他落入旁人手中。”......

主角:江清月顾辞   更新:2024-12-04 0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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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顾辞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全文》,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是网络作家“江清月顾辞”倾力打造的一本穿越重生,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以后我会经常出来看上一看的,或者翠云阁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去齐王府告诉我。既然是我的东西,我自然会好好守着,断不会再次让他落入旁人手中。”......

《世子夫人名满京城全文》精彩片段


江清月懒得费口舌,直接问道:“赵祥,翠云阁的房契你那里还有吗?”

赵祥连连点头,低声道:“有的,二夫人当初毁了一份,她不知道还有第二份,奴才一直小心贴身收着,就怕遗失。”

“拿出来。”

赵祥立刻从怀里拿出一块儿叠得规规整整地手绢,小心翼翼地一层层打开,将里边包着的一张纸递给了江清月。

江清月打开,扫了一眼,然后拿在手中昭示众人:“翠云阁的房契在这里,大家都能看明白,这铺子到底是谁的,昭然若揭。”

几十双眼睛都看向这房契,最下边江清月的印章明晃晃映入众人眼帘中。

江清月本来是懒得在这里废话的,但是这是古代,她知道什么叫做人言可畏。

也知道什么叫做人多力量大,一人一口唾沫,淹死江莹也够了。

然后江清月将那张房契直接甩在了江莹脸上:“好好看看,要是不识字就回去和先生学,省得在这里满口胡诌丢人现眼。”

围观的吃瓜群众闻言,全都哄堂大笑了起来。

江莹将那张纸拿在手中,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娘不是说……已经撕了吗?怎么还有一张?

旁边人的指指点点传入耳中,实在是让人不忍直听,江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仿佛下一刻就会爆裂一般。

长这么大,她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难堪,丢过这样的脸!

她颤颤巍巍地拿着那张房契,怎么都不敢相信。

“既然大家都在,那就劳烦大家帮我做个见证吧。”江清月又开口了,“江莹在我的铺子里,共计拿了六万金的东西出去。我给江莹三日时间将这六万金给翠云阁补齐,江莹也答应了。三日之后要是江莹拿不出六万金,到时候我怎么做,都是应该的。”

“我什么……”

“对对对,欠债还钱,应该的。”江莹还没说出口的话就被围观群众给打断了。

然后便是一阵附和之声。

“三日,六万金,否则……”江清月居高临下地指了江莹,然后又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笑得十分的灿烂美艳,“小心你这里。”

话落,江清月转身,不再看江莹一眼,进了翠云阁里边。

“小姐今日能过来,老奴算是放心了。”赵祥恭恭敬敬地跟在江清月身后,道,“本来老奴打算的是每月按时送翠云阁的利润银钱去齐王府给小姐供小姐使用,但是无奈翠云阁落入了旁人手中,奴才却一次都不能为小姐尽心。”

“无妨,你的忠心我知道。”江清月摆摆手,抬头看向那一排排布料首饰,又问,“京城中同类的铺子中,能和翠云阁媲美的,多少?”

“寥寥无几。咱们翠云阁里的东西每件都是价格不菲的好物,面向的是京城的达官显贵,所以二夫人才打了翠云阁的主意。再者说来,这翠云阁是当初夫人的陪嫁铺子,现在又给了小姐,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入旁人手中。”

赵祥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清月的侧颜神情。见她依旧面容清淡不喜不悲,倒是让人猜不出心中所想。

赵祥对于江清月很熟悉,可以说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但是如今的江清月,却让他觉得陌生极了。

可是这确实是小姐,面容声音,确实是。

“以后我会经常出来看上一看的,或者翠云阁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去齐王府告诉我。既然是我的东西,我自然会好好守着,断不会再次让他落入旁人手中。”


“未必吧。”景深有些怀疑,“这时间也太短了。”

“哎呀,主子的能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现在不一样啊,主子情况特殊,时间短点儿对身体好。”景宁一副十分了解的表情,“你没看见县主的表情么?红若胭脂灿如红霞,要是什么都没发生,会这样么?”

景深闻言思忖:“倒是也是。”

“听听你的人,都在说什么!”江清月瞪着顾辞,十足的无语,“这脑洞都开到天边儿了!”

虽然她说的有些词顾辞不太懂,但是连起来的意思他还是可以猜出来的,瞥她一眼:“你不是从不在乎旁人看法么?”

“可是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顾辞随意问道。

江清月一噎,瞪大眼睛:“我和你什么都没有!”

“哦,难不成你想和我有点儿什么?”

江清月抬腿,顾辞轻轻一拽,便搂住了她的肩膀。

“放开!”江清月眉头一皱,脸色很差,“顾世子看起来如此清雅的人,原来这么喜欢动手动脚的?”

“见到县主,情难自持罢了。”

江清月冷嗤一声,便听顾辞又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亦不能免俗。”

“你可以闭嘴了。”她实在是有些没耳听了。

“好。”顾辞真的不再言语,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许是刚才那颗药丸的缘故,顾辞的脸色缓和了些许,就连身体,也没有那般冰寒了。

江清月觉得脸上暖暖的,抬手一摸,果然很热。

“那药丸是拿什么做的?效果这么好。”江清月没忍住问。

“当然是用人血了。”

江清月脚步一顿:“不是梅花?”

“当然也有,只有一点点。”顾辞斜睨她一眼,“除了人血,还有什么能有这么好的功效?”

江清月顿时觉得,胃里一股云海翻腾。

“除了人血,还有人肉、人骨……”

“停!”江清月抬手捂住了顾辞的嘴,“我不想知道了。”

顾辞垂眸,眉梢眼角俱是笑意,薄唇微动,舌尖在江清月手心轻轻划过——江清月顿时汗毛倒竖,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一般,蹦到了三步开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顾辞。

顾辞脸色不变,闲适淡然地立于那里,微微的寒风拂起他的发梢袍角,雅得如同谪仙一般。

单单是看他这副皮囊,江清月实在是无法想象他如何做出刚刚用舌尖撩拨自己手心的那个举动。

可是事实偏是如此。

“你……”江清月指着他,面如寒霜,“无耻!下流!”

顾辞看向她,她面颊依然红润如霞,配合着她冷艳的表情,倒是冲撞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见顾辞又要伸手拽自己,江清月侧身一避,冷声警告:“我念在有求于你已经多加容忍,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我知道。”顾辞语调愈发温柔了几分,“我只是想请你上马车而已。”

“你自己坐,我走过去。”江清月依旧很警惕。

“你确定那人还经得起这么耽搁时间?”

江清月眉头一皱:“我骑马,有没有?”

“没有。”

对上江清月不信的眼神,顾辞又道:“骑马哪有坐车舒适,我从不骑。”

江清月还是没动。

“车上已经准备好了糕点热茶,想必你已经饿了……”

顾辞话还没说完,江清月身形一闪,直接钻进了马车里边。

顾辞敛眸轻笑,施施然抬步上去。

江清月已经在吃了。

味道还真不错,而且这是古代,任何添加剂都没有,每一块儿都是食材的原汁原味。

“话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江清月又想到了刚才的顾辞。

“既然是隐疾,郡主觉得辞会说么?”顾辞靠在软榻上,慢慢摇着折扇,目光却是片刻都没有从江清月脸上离开。


大叔看向顾辞马车离去的方向,摇摇头:“听到那些见过顾世子的人说,顾世子其人芝兰玉树风流倜傥,端的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只是这行径实在是太过可怕。人呐,当真是不可貌相!”

江清月眨眨眼,又眨眨眼,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大叔惊骇,这么可怕的事情,这姑娘听了还笑得出来?莫不是直接吓傻了?

“多谢大叔告知。”江清月弯腰道谢。

“姑娘以后可要小心,虽说这顾世子吃的是小孩子,可谁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不可告人的癖好?姑娘生的这般好看,可不要被他掳了去才好。”

江清月一笑:“是,多谢大叔提醒。”

怎么说呢,顾辞那个人,虽说没给她留下什么太好的印象,但也总和那个凶神恶煞的吃人魔头沾不上边儿。

江清月一边想着,一边抬步,慢慢行走。

下次见到顾辞,她必然要问问他,否则她真是好奇得不得了。

只是眼下……她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转到另外一条街上,霎时间人语马嘶,热闹极了。

亭台楼阁,院落林立,不少做营生的走街串巷,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繁华之景。

前身之前是个将门小姐,每日都是在闺阁之中修习诗文乐曲,上街游玩的次数实在是少之又少。

现在看着街上的很多东西,江清月都不免觉得有些新奇。

约莫逛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一个写着“翠云阁”的牌匾映入了她的眼帘。

便是这里了!

江清月抬步走了进去。

是家衣料首饰的店铺,左边挂着各种各样繁复精美的布料,右边的柜台上则是摆着样式精美的首饰,整个店铺装修豪华,衣料华光和各种颜色的首饰交错生辉,整个店铺看起来奢华而又大气。

因着价格不菲的缘故,店铺内的客人并不是十分多。

江清月刚打量完这间店铺,便见一高挑女子走到她身边,问道:“这位小姐,请问您需要点儿什么?”

“随便看看。”

那女子见她首饰虽然简单,但却是名贵华美的珠花,身上的狐皮大氅一看更是上好的材质,知道这位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虽然十分眼生,一时间倒也不敢怠慢。

衣架上挂着几件成衣,颜色素雅,倒是很合江清月的胃口,她走过去,仔细看了看。

细看,是上好的流纹锦,锦缎如同水波一样,随意动一动,仿佛就会流动起来。

正看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掌柜的,我要的东西都到了吗?”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江清月不由得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彩虹。

五颜六色的罗裙,手里还拎着一根七彩的马鞭,不正是昨天见到的那位花里胡哨的英国公府的小姐么?

“都到了都到了。”一位中年男人立刻从内室迎了出来,利索地将几个包裹摆在柜台上,“您要的彩云锦、浮华锦、栖霞锦都已经准备好了,还有琥玉珠、鸽血玛瑙,也一并放在里边了。”

花里胡哨小姐闻言,很是满意,点了点头:“一共多少金,派人直接去英国公府取便好。”

掌柜的闻言,满面堆笑:“哎呦,卢小姐,您说这话可就真的见外了。您和我家小姐是知己好友,我家小姐早就叮嘱过了,卢小姐就当这翠云阁是自家店铺就好,缺什么直接来拿就好,要是谈银钱的话,那可就真不拿我家小姐当自己人了。”


燕礼闻言,语调倏然拔高:“江清月,你是本王的侧妃!”

“哦,是么?”江清月反问,眨巴眨巴眼睛,“没感觉出来。”

燕礼一噎。

“反正我现在有自己的封号了,谁还稀罕当你的侧妃?”江清月晃晃脑袋,美滋滋地看着想要发作却又不能的燕礼,“希望以后齐王殿下也不要再将我是你的侧妃这个事情挂在嘴边,否则我会觉得齐王殿下在给自己脸上贴金。”

燕礼嗤笑一声,抬手指着江清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一个小小的县主而已,你还真当自己是回事儿了?”

江清月叹了口气:“我拿不拿自己当回事儿不打紧,关键是皇上拿我当回事儿。”

燕礼闻言怒极反笑,连连指了江清月几下,却只是吐出几个“好”字。

“承您吉言,我自然会好好的。”江清月仿佛要将燕礼气死不偿命一般,“大夫也快到了,不打扰齐王殿下守着茹夫人了,告辞。”

说罢,江清月脚步一转,轻飘飘施施然地离开了海棠院。

燕礼盯着江清月离开的方向,良久,都未收回目光。

直到大夫提着药箱急匆匆赶来,给燕礼行礼。

“好生照顾。”燕礼给大夫扔下这么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小茹,同样抬步离去。

大夫垂首恭送,看见小茹腿上的伤口,登时大惊。

他一介大夫自然不敢过问齐王府之事,只能小心翼翼一言不发地给小茹救治。

江清月回到清秋院后,发现院中的落雪已然清扫干净,院门至堂中铺着一条织花地毯,就连石桌石凳也擦得纤尘不染,铺上了棉垫。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院子了,后退两步抬头一看,往日落灰的牌匾已然擦拭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清秋院”三个字掉了的漆也已经全都补全。

她抬步走进房中,往日里陈设简陋的房间如今已然焕然一新。陈列摆设皆是换上的新物,而且件件都是上好的红木。走时的一室狼藉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桌的新鲜瓜果。几个婢女正在擦拭窗户门框、整理床铺。

一个男人带着几个仆从抬着一个烧得正旺的火炉从外边进来,见到江清月,立刻跪地行礼,口中恭恭敬敬道:“奴才许衍给侧妃请安,奴才叩谢侧妃娘娘提携之恩!”

江清月在椅子上坐下,斜睨一眼跪地的人,轻笑一声道:“你倒是眼明心亮。”

许衍跪在地上并未起身,依旧以额点地,口中恭恭敬敬道:“冯管事已被革职,几个副管事中侧妃娘娘选了奴才接任管事之职,奴才至死不忘您提携之恩。”

“锦上添花的事情谁都会做,难能可贵的是雪中送炭之情。”江清月斟了杯茶,轻抿了一口,缓声道,“以前我的婢女去管事房拿东西,旁人都是冷言冷语不做理会。倒是许管事每次在的时候,暗中帮助过不少,这些我的婢女都告诉了我,我明白。”

许衍的语气愈发的恭敬:“只是那时奴才人微言轻,帮不了太大的忙,不敢劳烦侧妃娘娘记挂。”

“你且起来说话。”

许衍道了声是,站起身,上半身依旧弯成了一个谦卑的弧度。

江清月抬眸,许衍年近四十,面容宽和,一看起来就是个老实宽厚之人。但就是因为太过老实本分,以前在管事房的时候,才会被冯管事之流欺负。


听到那老头子大臣的话,朝堂之上的其它大臣也跟着跪地。

江清月所面对的情形实在是不利,现在堂上除了她父亲江郴和寥寥几个人站着之外,其他人全都请旨处死她。

不行,她得想办法。

片刻,江清月倏然开口,朗声道:“皇上明鉴!臣女倾慕齐王许久,对齐王一往情深,绝不会做此等背弃齐王之事!”

胡子大臣又开始了:“众人皆知,你入齐王府之后并不受宠,谁知你是不是寂寞空虚,想要其它人来寻求慰藉?”

“这位大人倒是很懂嘛。”江清月锐利的目光射向他,“倘若我真有这个心思,必然是万般小心,又岂会让齐王抓个正着?”

“百密一疏,做得多了总会露出马脚的。”

“大人如此疾言厉色做什么?于公,皇上是君臣女为臣。于私,皇上为公父臣女为儿媳。皇上还一言未发,倒是大人在这里咄咄逼人,难道大人是想替皇上做主吗?”

“你……”胡子大臣被江清月这么一连串怼得无话可说,立刻向广元帝连连叩头,“臣绝非此意!”

燕礼侧首,看着江清月挺直腰板,跪得笔直。

面临大臣的刁难,面临砍头的大罪,居然还能不卑不亢据理力争。

让他意外。

“齐王。”广元帝终于开了口,声音沉稳,不怒自威。

“儿臣在。”

“你详细道来。”

“是。儿臣本与王妃宴宾客,便听下人禀告侧妃院落有生人进入。因是晚上,深觉于理不合,于是前往,刚好看见……看见侧妃与人在床榻之上,两人酣睡未醒。”

“敢问齐王,那男子是谁?”

“是本王门客。”

“这便是了!”那胡子大臣又懂了,“此人时常出入齐王府,必有机会与侧妃结识,于是两人暗生款曲,行苟且之事。辱齐王家风,败皇室声誉!”

“这位大人,您是刑部的吗?”江清月突然问。

“本官乃礼部侍郎。”

“真是可惜了,您这办案能力是一流的。人证物证都不需要,只要凭着三言两语就能推论出事情始末来。当事人的陈词在您这里就是废话。您要是去刑部,哪里还有什么陈年悬案的存在呢?”

“你……你竟然如此嘲讽本官!看来必须对你施以重刑,才能……”

“够了!”广元帝一拍龙椅,下边大臣皆是一惊。

“就先将江清月关入宗正院,此事,交由刑部查明。”

众位大臣齐齐一礼:“皇上圣明!”

江郴闻言大惊,立刻跪下求情:“皇上!小女……”

“江大人,您注意言辞,她已经不是您的女儿了!”胡子大臣阴恻恻地警告。

宗正院那是关押犯了大罪的皇亲国戚的地方,在里边关上十年八载的多的是,一进去,就真的不好出来了!

江清月大脑飞速运转。

她不能进去。

“皇上!”江清月挣脱了那几双要来拽自己的手,再叩一头,“既然众人皆认定了臣女与人有私,那就请皇上传那男人前来,容臣女当面问他几句,否则臣女死不瞑目!”

胡子大臣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江清月,摇摇头:“死到临头,你还想着要拖延时间!”

“倘若我真是与人有私,就算我拖延再多的时间也无济于事。臣女只是觉得冤枉想要努力找证据为自己证明清白而已。既然大人心中既定事实,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皇上九五之尊,怎么浪费时间在你这区区小人身上?”

“是,臣女是区区小人,可是这事关皇室清誉的大事!孰重孰轻,大人分得清吗?”

“你……“胡子大臣显然没有想到江清月居然如此的能言善辩,今天已经被她摆了好几道了!

“来人!“广元帝丢下一块儿令牌,”去请人!“

外边立刻有人捡起令牌去了,江清月垂首跪在那里,调整呼吸。

她现在心跳太快了,几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垂头闭目,她开始想着一会儿那人来了之后,最坏的可能性。

很快,刚才走的那侍卫便回来了,只是身后带着的,是一个小丫鬟。

胡子大臣见状,当先发问:“你是谁?那奸人何在?“

小丫头噗通一声跪下,朝着广元帝连磕三个响头,哭喊道:“皇上!我家公子已经死了!“

又有人问: “你家公子可是与江侧妃通奸那人?“

“是!“

众臣一片哗然。

江清月也惊了。

她千想万想,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然后,那小婢女又是一阵磕头:“求皇上为我家公子做主,我家公子是被人逼死的!“

燕礼眉头一皱,侧目看着那婢女:“被何人所逼?“

小婢女慢慢看向江清月,咬牙切齿地指着她:“是她!“

江清月心下一寒,觉得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数十双眼睛再次聚焦于江清月身上,燕礼离得近,发现江清月的脸色已经有些微微泛白。

“江侧妃!“那小婢女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您不是爱慕公子吗?您不是说要永远都和公子在一起吗?怎么在事情败露之后,您就不敢承认了呢!“

江清月冷笑:“你说的要是真的,我早就和他远走高飞了,我还会在这里被你们诬陷吗!“

那胡子大臣亦是冷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跑到哪里去?”

小婢女以头伏地,抽抽噎噎:“皇上,确实是江侧妃勾引我家公子,说自己在府中寂寞,让我家公子作陪。公子不允,侧妃便以身份相压!“

“侧妃身份?“胡子大臣的脸色狰狞无比,”她这样的德行,配得上吗?“

“我家公子在男女之事上向来迟钝。侧妃貌美又有手段,花言巧语哄得公子不明所以没了心神。侧妃还给了我家公子贴身肚兜作为定情之物!“

“荒唐,荒唐!“一位年长的大臣哪里听得了这话,顿时老脸一抖面红耳赤,”世上竟有如此混账之事!“

燕礼猛地看向江清月,见她水凌凌的眸子盯着那婢女,似要看向她心底。

“公子始终没有越雷池一步,是因为公子守着底线,但是公子昨日告诉奴婢,说侧妃逼迫太紧,他晚上只能前去了!公子说深知对不起齐王殿下,回来之后会以死以报齐王殿下的知遇之恩!今早奴婢发现,公子已经服毒自尽了!“

小婢女说着,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她满面凄楚地看着江清月:“江侧妃,虽然你不是直接杀死公子的,但是你逼死了他!若不是你一直逼着他与你偷情,公子怎么会死呢!“

“刚才江侧妃不是说,她是因为被下药了所以才……“

“不可能!“小婢女哭得声嘶力竭,”江侧妃,公子因你而死,但你敢做不敢当,你对得起死去的公子吗?明明是你昨夜让我家公子去侍奉你,你怎么能说你是被下了药呢?“

“你说的没一个字是真的。“江清月死死盯着她。

小宫女从怀里拿出许多东西,扔在江清月面前,哭喊道:“这是奴婢整理公子遗物的时候看到的,是不是你的肚兜?是不是你写给公子的情诗?是不是你的珠花?这些都是不是你的!“

江清月瞟了一眼:“肚兜和珠花是被人偷走陷害我的,那诗是我习字时抄录的,不是写给人的情诗。“

“哈哈哈……“那小婢女突然大笑了起来,她抬头望天,凄厉喊道,”公子,公子你听见了吗?这么一个女人逼死了你,奴婢真为你不值啊!“

接着,小婢女朝着广元帝一叩头:“奴婢前来,就是要为公子解释清楚,根本没有什么迷药,就是江侧妃勾引我家公子。皇上可以不相信奴婢说的话,奴婢愿以死明志!愿皇上查明真相,惩治贱人,还公子清白,奴婢好告慰公子在天之灵!“

说罢,小宫女突然起身,喊了一声:“公子,奴婢还来服侍您!”

下一秒,她便用力撞到了门外的柱子上。

“砰“的一声闷响,鲜血四溅,众臣惊骇!

这个小婢女竟然以死明志!

江清月死死咬着嘴唇,在这个时代,以死明志,是最忠贞最诚实的表现!

燕礼转过头,红着眼睛看着江清月,声音都在颤抖:“又逼死一个,你满意了?“

比这惨的死法,江清月可见过太多了,她的语气依旧没有一丝波澜:“她自己选择的,我没逼她。“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燕礼失态,怒吼一声,”她说的还不够明白?“

说罢,燕礼跪下,再难容忍:“父皇!事情到此已然清楚,江清月不光与人有私,还背负着两条人命!还请皇上重重发落,以慰冤魂!”

众臣齐齐下跪,口中不断高呼:“请皇上处死江清月!”

江清月转头看了一眼外边,小婢女的尸体已经被拖走了,禁卫军正在处理满地的血渍。

那个小婢女自尽,现在她是真的,死无对证了。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她百口莫辩。

江香她们是真的狠,竟然还留了这么完美的后手!就算她今天不提出要对质,她们也会安排这个小婢女进宫说出这些,好将她置于死地!

所有种种,就是要让她死!

“江侧妃,你还有什么话说?”广元帝问,声音低沉,威严万分。

“指使她诬陷臣女的和给臣女下药的是一人,臣女是被被人诬陷的!!”

“你刚刚不是在和老臣讲证据么?”胡子大臣指着地上的物件,“人家的证据在这里,你的证据在哪里?”

江清月紧咬牙关,她没有。

片刻,广元帝的声音再次响起:“罪女江清月,行为不检德行有亏,殿外赐死!”


视线模糊,她看不清眼前之人的面容,只听他的声音寒冽地如同这突如其来的淡淡梅香一般:“张嘴。”

她因为剧痛而紧咬着的牙关颤巍巍地松开,一个东西立刻塞入了她口中。

“吞下去。”

江清月皱着眉头,剧痛让她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

感受到下颚被人一抬,那东西便顺着她的喉咙直接滑了进去。

然后她身子一轻,觉得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剧痛让她想要打滚,但是那抱着她的人却没有松开,有一双手轻轻替她拂去了额上濡湿的汗,动作温柔至极。

头上四肢被扎入了很多根银针,在体内剧痛的作用下,倒是也不显得痛。

不知过了多久,痛感逐渐散去,意识慢慢回笼。

江清月全身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没有任何力气。

她闭着眼,调整着呼吸。方才要断绝四肢百骸的那种痛,仿佛是一场幻觉。

慢慢地,她转眼,看向了桌边坐着的那个人。

这个角度她可以看到他冷峻的侧脸,微抿的薄唇,好看得像是画中仙。

“多谢。”江清月的声音因为虚软而多了几分娇媚,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你被下毒了。”顾辞的折扇指了指其中的一碟菜,“这里。”

江清月下床,看向了那盘已经被自己吃了小半的菜肴。

“银筷没有测出来。”

顾辞“嗯”了一声:“断魂散前,银筷无用。”

江清月抿唇,盯着那盘菜,半晌:“我不是大意,是我没有想到,我现在风头正盛,居然还有人敢下毒。”

“可见此人恨毒了你。”

江清月眉心微动,表情狠辣而又果决:“我现在就去将膳食房的人全都杀了!”

“慢。”顾辞出言拦住了她,“膳食房的人未必有这个胆子。”

江清月转头,撞上了他幽凉淡薄的眼神,深吸一口气:“未必没有,那毒分明是要我性命。我若是死了,还有谁会去算账?他们膳食房自然也没有后顾之忧!”

她现在想起刚才那种遍布全身的痛感,都汗毛倒竖!

古代的这些个毒药是真的毒!

顾辞看着她,缓声道:“现在你已无大碍,有的是时间慢慢去查证,无需着急。”

听他这么一说,倒是也对。

“你怎么会在这里?”江清月突然转了个话题,看向了顾辞。

顾辞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道:“我若是不在这里,你岂不是一命归西?”

“我问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江清月十分警惕地看着他,非要从这个男人口中问出个究竟。

“我中了毒你恰好就出现在了这里,是不是你给我投的毒?”

顾辞俊眉微动,诧异的神情自他眸中一闪而过,很快消散于无形:“我今日屡次救你于水火,你却这么想你的救命恩人?”

江清月轻咳一声,这么一说自己的脑回路好像是有些清奇了。

“况且,我有什么理由给你下毒?”

是,他们两个无冤无仇的。

“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顾辞沉吟片刻:“找你。”

“何事?”

“无事。”

江清月一愣:“你很闲?”

“多年不见,来看看你而已。”

江清月的眉头皱得更紧。

多年不见?

她今天已经在脑海中搜索过了,她不认识顾辞这么一号人物。

“我不认识你。”江清月直言不讳,“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得皇上恩宠光芒大盛,想要来找我套近乎?”

顾辞薄唇微勾,笑了一下:“好奇罢了。”

“好奇?”

“你与传言大相径庭,所以好奇。”顾辞“唰”地一声打开了折扇,“都说你性子温良,爱慕齐王,只是今日我所见的,似乎不是。”

“传言不可信。”江清月给自己倒了杯水,刚想一饮而尽,但是想到刚才的事情,动作僵住了。

“无毒。”

闻言,江清月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所以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江清月第三遍问出了这个问题。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可不相信是这人闲的没事干真的来看她。

“知道你有危险,来救你的。”

“不信。”江清月翻了个白眼,“你会未卜先知?”

“实话如此。”顾辞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放在了桌上,“这里边是一双试毒筷,我特意带来送你的,你还不信么?”

江清月拿过来,打开,是一双象牙白的筷子,色泽均匀,触手生温,一看便是上好的材质。

“试毒筷?”江清月一个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对这种邪乎的东西不由得有些怀疑。

顾辞将筷子拿出来,碰了一下那碟被下了毒的菜,只见象牙白的筷子瞬间变得通体乌黑,然后在江清月的目瞪口呆中,黑色慢慢褪去,恢复了先前的颜色。

哇,好东西啊!

江清月的眼睛亮晶晶的,将筷子接了过来:“居然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顾辞轻笑不言。

“谢了。”好东西没有不要的道理,“而且你真的可以未卜先知,厉害!”

江清月双手抱拳摆出一副见大侠的姿势:“佩服佩服。”

顾辞见她这般,浅笑愈盛。

“这么有实用性的好东西希望以后可以多和我分享。”江清月的警惕性一下子去了个七七八八,然后将锦盒和皇上赏赐她的一堆东西放在了一起,“我来者俱收。”

顾辞收了折扇,侧目看向她,口中缓缓道:“好东西确实还有,只是你得不到。”

江清月撇嘴:“那你就别说了嘛,惹得人心里刺挠。”

“可解百毒,可占来事,可改天命。”

“我不信。”江清月翻了个白眼,“世界上哪里有这种好东西?”

“自然有。”顾辞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姿势虽慵散,清贵的气质却一分不减。

江清月不由得更加好奇了:“是什么?”

“我。”

江清月愣了一瞬,然后爆发出毁天灭地的笑声。

顾辞自岿然不动,兀自看着她在那里笑得前仰后合。

“我说,你怎么这么自恋?”江清月刚刚恢复的气力差点儿再给笑没,“有你这么夸自己的吗?”

顾辞不言。

“还逆天改命,你怎么逆天改命?”江清月揉着肚子,几乎就要岔气。

“异世之人都能存活,逆天改命又有何不可?”

江清月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顾辞,他……他刚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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