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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祖李世民

脑洞山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家祖李世民》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军事历史,作者“脑洞山峰”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李厥李二,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因为没房,女友分手,一顿单身庆功酒让我来到了大唐。原来自己成了大唐皇帝李世民的嫡孙,父亲乃是大唐太子李承乾,看着东宫的房宇,感叹着家业不小。然而,下一刻就被告知,李承乾造了他老子的反,直接被下了牢。面对四叔李泰、九叔李治的强势地位,我一步步谋划,最终登顶至尊之位。利用自己的学识,我要开创一个不一样的大唐盛世,岛国居然敢自称日出东方之国?那就打得你,永远见不着太阳。新罗、百济很调皮?那就从现在开始,把你们灭了吧。欧州工业革命?看我提前一千年来玩!汉唐雄风,我来延续,雄哉,大汉,伟哉,大唐!...

主角:李厥李二   更新:2024-01-26 0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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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厥李二的现代都市小说《家祖李世民》,由网络作家“脑洞山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家祖李世民》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军事历史,作者“脑洞山峰”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李厥李二,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因为没房,女友分手,一顿单身庆功酒让我来到了大唐。原来自己成了大唐皇帝李世民的嫡孙,父亲乃是大唐太子李承乾,看着东宫的房宇,感叹着家业不小。然而,下一刻就被告知,李承乾造了他老子的反,直接被下了牢。面对四叔李泰、九叔李治的强势地位,我一步步谋划,最终登顶至尊之位。利用自己的学识,我要开创一个不一样的大唐盛世,岛国居然敢自称日出东方之国?那就打得你,永远见不着太阳。新罗、百济很调皮?那就从现在开始,把你们灭了吧。欧州工业革命?看我提前一千年来玩!汉唐雄风,我来延续,雄哉,大汉,伟哉,大唐!...

《家祖李世民》精彩片段


李二迟疑片刻,出于对四子的喜爱,还是召见了魏王。

他知道,若是今日不召见魏王,依对方的性子必是胡思乱想,吃睡不香的。

与上次一样,魏王始见他就是跪地哭诉。

“父皇,孩儿的妾室去给皇嫂请安,却被皇嫂言语侮辱,还被晚辈用烛台击之,父皇,你要为儿臣做主啊。”

李二这一刻还真懵了,他本以为青雀是来请罪的,没成想这是来倒打一耙的。

不过片刻,他也就明了,想来那个所谓的顾夫人也不敢实言告诉青雀,反而污蔑与太子妃和皇嫡孙。

他面上渐渐有了郁怒,此怒不是针对四子,而是针对那个贱人,居然敢欺瞒自己的儿子。

李二虽然不会教子,但确实很疼自己的三个嫡子。

历史上,李承乾造反,他千方百计与群臣斗智斗勇,也要保下儿子一命,

再立太子时,他本属意李泰,但此刻心腹重臣言,若立泰,则李治和李承乾必死,

若立治,则李承乾和李泰必然平安。

李二听进去了这句话,最终立了嫡子中最小的晋王李治为太子。

所以说,李治可谓是最大的捡漏王,因为他在此之前,向储之心还真的不浓,上边有两个哥哥,他觉得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

见一个贱妇敢戏耍自己儿子,他如何不气,正待让儿子起来,将事情言清楚,却见畅清在殿外道:“陛下,皇嫡孙求见。”

李二当即令人带进来,然后轻踢一下李泰道:“你侄儿来了,快起来,成何体统。”

李泰也不再做小儿女态,起身擦了一下脸。

李厥步入大殿,小跑着来到李二近前,再度趴在地上道:“孙儿给皇爷爷请安。”

李二面上原本的怒意消失,变得和蔼起来,亲自弯腰拉住他的一只胳膊将他扶起道:“来见皇爷爷有事?”

“孙儿是来谢恩的。”

李二面上浮现笑意道:“这是朕答应你的,不用如此。”

李厥像是刚看到旁边的李泰,赶忙双手一叉弯腰及地道:“侄儿给四叔请安,昨日侄儿无礼,打了顾夫人,还请四叔恕罪。”

李泰一下子不会了,不知这一刻自己该如何回复。

如果说自己不在意,那么今天自己来是干什么的?

如果说自己在意,对面五岁的孩子,还是自己的亲侄子,好像又显得小家子气。

李二见此突然笑了,孙子让儿子吃了瘪,这一幕在他看来很有意思。

不过片刻,他还是开口帮儿子解了围,对着李厥道:“你四叔并未怪你。”

然后又对畅清道:“你送魏王出去,跟他说一下昨日上午之事。”

李泰只得和畅清退去,李二又看向李厥道:“去见了智首,为何有四问?”

虽然畅清所说,皇孙所做一切是为了救其父,李二也严令畅清不得再说此事,但他还是想问问,自己孙子是如何想的。

或者说,他还是有些不信,一个五岁孩子会有如此缜密的思维。

“孙儿读书,《庄子》言:‘彼游方之外者也’,我问先生,答曰:方外之人,多为僧道。

孙儿甚为好奇,同处一世,怎么就叫方外了呢?”

李二听到庄子,神情一怔,这可不是启蒙书籍,甚至现在的论语都不在启蒙书籍的范畴。

当下的启蒙书籍多以千字文、蔡邕 《劝学》、《圣皇篇》、《黄初篇》、《女史篇》,班固《太甲篇》《在昔篇》,崔瑗《飞龙篇》等,

还有朱育的《幼学》之类为主导。

不过他没有深究,自昨日至今,他也渐渐有些接受了这个孙子的不寻常之处,当即又问道:

“哦,那你得到答案了吗?”

“座律言,不问世事,心安乐处,身安乐处。”

“你认同?”李二快速道,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聪颖之人最喜欢钻牛角尖,自己好好的一个孙儿,别被那帮秃驴忽悠去当和尚了。

“不认同!”李厥回答的很干脆。

李二暗松一口气,面上浮现笑意道:“为何?”

“过于自私。无君无父不可称为人也,我有皇祖,有父母,有血亲族长,未来也将有子女后辈,这些是我割舍不下的,

出家自是得了自己的大解脱,但为了得解脱,父母不教养儿女,子女不孝顺父母,人伦不遵,此为大不逆,孙儿鄙之。”

李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大殿空旷,这一笑居然有了回声。

“孙儿所言大善,朕与尔同鄙之。”

外间的奴婢们听到笑声,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几天来,陛下终于又有畅快的大笑声传来,陛下心情好,他们的日子自然就会好过些。

而此刻在弘福寺正念经的智首,突然感觉吹来一阵阴风,后背一凉,不禁打了个寒颤。

……

甘露门外,畅清落后魏王一步道:“魏王,是顾夫人言语失德,挑拨离间。”

李泰面色涨红,非常生气,许久才道:“本王应折返回去,向父皇请罪。”

畅清摇了摇头道:“魏王不必,陛下也未生气,你现在应该回去,将顾夫人处理掉。”

李泰浑身抖动了一下,一脸惊惧的看着畅清,语气颤抖道:“处理?”

“对,处理。她借魏王名头为非作歹,死不足惜。”

“这是父皇的意思?”

畅清低着头,不再吭声。

好一会,李泰像是平静下来又问道:“畅公,皇嫡孙为何到了甘露殿?”

畅清低着头依旧不语。

“请畅公教我。”李泰再次试探。

畅清这次倒是开口道:“恭送魏王,臣就送至此。”

李泰见他就是不回复,面上郁怒一闪即逝,又化作笑容道:“无妨,有劳畅公相送。”

李泰上到门外的轿子,当即离开。

畅清则转身回到了甘露殿,他不怕魏王,因为他早已有了打算,肯定要殉葬于陛下的。

此刻殿中,李厥见李二心情渐好,也终于说出了此来的目的。

“皇爷爷,我想去见父亲一面。”

李二的笑声嘎然而止,语气非常果决的拒绝道:“牢中阴冷,你身子太弱,不妥。”

“孙儿不敢为父求情,只是孙儿已经两日不曾给父请安了。”

李二有些为难,孩子的请求不是太大,而是太小了,只是给父亲请个安而已,小到他还真不好再拒绝。

恰在此刻,畅清回来,李二犹豫片刻道:“取朕的皮裘来。”

畅清很快取来,李二没有接手开口道:“你亲自带着嫡孙去,进入牢中就将皮裘给他裹上。”

小说《家祖李世民》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魏王府中,李泰刚到家就面色平静的对着贴身宦官道:“你亲自出手,记着,厚葬。”

宦官答应,转身就去了后宫。

其实李二和李厥都猜错了,顾夫人就是听他之言到东宫去的,包括所说的内容,也是他提前交待的,

他要试探父皇的反应!

顾夫人只当这是李泰对她的信任,殊不知这就是让她去送死。

但显然,李厥把顾夫人给打了,让计划有了些许的意外,

本来他应该是向李二请罪的,但不得不改成了向李二告状,以更加彻底的与此事划清界限。

当然,试探的结果有了。

他坐在中厅,心思不停的变化着,现在他的赢面足有八成,不仅是他如此认为,就连几个心腹之臣也是如此认为。

自前日太子被抓,这两日晚间已经有不少臣子,直接或间接的给他送了礼,

礼物不重,但恰是在表明一个态度。

但是李二对孙子的维护,以及要畅清亲自开口提醒他处死顾夫人,让他又变得幻得幻失起来。

“来人,给舅父请名帖,我要去拜访舅父。”

名帖被很快送出,同样也很快有了回应,长孙无忌说自己身体抱恙,不方便见人。

他面上一冷,直接起身就往外走。

……

李厥来到了大理寺监牢。

皇亲犯错,按照国事家事,分为两个机构来处理,真正的刑部是没有资格审理皇子的。

国事一般都是大理寺,是要诏告众臣和天下的,

家事,则是宗人府。

李厥并不知道,如果历史轨迹不变,在永昌元年他去世之后,就被追封为宗正卿。

只要是监牢,就没有环境好的,阴暗不说,通风不好,让里面充斥着五味杂陈的气味。

李厥刚下地牢,畅清就将皮裘披到了他的身上,因为个子太小,皮裘太大,畅清只得托着衣坠部分,一步一趋的跟着。

在牢监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座牢房之外。

“需要开门吗?”牢监问道。

“不可,你去吧,此处有我。”畅清让牢监离开,

之所以不让开牢门,他是怕太子失常,万一爆发伤了皇孙。

李厥也不嫌脏,双手扒着牢门就要坐下,畅清见此,赶忙将手里握的皮裘半部分稍稍一折,垫在他的屁股下边,

而后肃立一旁,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父亲,我是厥儿。”

这一会,李厥已经适应里边的光线和气氛,看着角落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喊了声。

或许,已经几天未闻人声,所以对声音很敏感,李承乾几乎是在听到声音的同时,就猛的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在李厥的身上一瞟而过,随即看到了畅清,猛的起身往牢门处扑来。

畅清拉着李厥屁股上的皮裘轻轻一扯,将他拉离了牢门。

“父皇来了,是不是父皇来了?”

畅清的眉头微皱,平淡的回道:“陛下没来,皇孙想你了,请求陛下过来看你。”

听到皇帝没来,李承乾再次萎顿,一屁股跌坐地上,下一刻大哭起来。

哭着哭着,他突然又大笑了起来,双手上举,高呼道:“苍天不公,苍天不公啊…”

说实话,李厥有点鄙夷这个父亲,没有造反的能力,还要硬学别人来这一出,

到了现在不反思自己的过错,还说老天不公平。

妹的,生下来就是皇帝,那叫公平?

不过,这会儿他可不能表现出来。

听到苍天不公,畅清面上微惊,正要出言喝止,却听李厥道:“父亲,你是想害死我和大哥吗?”

李承乾停止哀嚎,接着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翻身扑通跪在地上道:

“畅公,求你带话给父皇,儿臣死不足惜,求他一定要放过儿臣的两个孩儿。”

听他如此说,李厥心中的厌恶情绪总算是少了三分,

而旁边的畅清,不仅左跨一步,而且还半转身,虽然太子大错,但这样的礼也不是他能受的。

“父亲安心,母妃和大哥去了弘福寺为皇爷爷祈福,东宫也一切皆好,

孩儿吃得好睡得香,昨晚皇爷爷还来看了我,今日我又见到四叔,他对孩儿甚为疼爱…”

李厥一直在碎碎念,说得很是琐碎,从他的口中,听出每个人都好,倒真像是在安慰自己的父亲,

初时李承乾尚显烦躁,不过片刻,也真安静细听起来。

只是畅清看了眼李厥,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公子,该走了,此处甚寒,久待对你身体不利。”

相较之前,畅清的语气变得温和少许。

李厥也很听劝,起身先对着畅清咧嘴一笑,这才对着牢中的李承乾道:

“父亲,孩儿先走了,若是皇爷爷消了气,我再来看你。”

李厥刚起身,直接趴在地上给李承乾磕了一个,这才如同来时一样,畅清托着尾巴走出地牢。

将出门碰到牢监前来送行,畅清平淡道:“太子身份尊贵,虽入得牢狱,但不可煎迫,你懂得不?”

“小人不敢!”牢监扑通跪地,额上瞬间落下冷汗。

畅清不再多言,两人接着往外走。

“可惜皇爷爷的皮裘给我弄脏了。”

见到畅清收起的皮裘,李厥有些郁闷的道,不过片刻却展颜道:“没事,等我长大,射一只大虫,给皇爷爷做一件更好的。”

畅清将他扶上辇,这才启程。

大唐之所以将老虎叫大虫,乃是李渊的父亲叫李虎,为了避讳长辈的字,所以称之为大虫。

畅清直接将李厥送至东宫,叮嘱奴婢们细心照看着,这才急急忙忙的赶回太极宫。

甘露殿中,心中有了主意的李二振作起来,开始处理各地的奏折。

今年自年初,他的心气就不算很顺,正月未完,魏征病逝,

他悲伤不已,曾写下‘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的千古名言,

三月先是代州都督刘兰谋反,后被诛,接着又是齐王佑谋反,再就是太子和集君集,

想到侯军集,李二的面上再度阴郁。

他早知侯君集有反心,但也不止一次的试探对方,就是要提醒对方,不要谋反,最后还是负了他啊。

恰在此时,畅清走了进来,安静的站在老位置。

李二抬头看了一眼,低头继续审阅奏章,嘴中却道:“太子何言?”

“初言苍天不公。”

听到苍天不公四字,李二手中笔一顿,下一刻已被捏得咯咯作响。

他是天子,自己儿子居然喊出苍天不公,这让他如何不怒,造反本已无君无父,现在还不知悔改吗?

不过片刻,他突然神情又恢复如初,而且嘴角浮现一丝微笑,

他想到了今日问孙儿对佛的看法,自己孙儿当时批评,好像也用了无君无父四字。

“你没有替朕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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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外间,几个勋贵正在等候。

程知节声音颇大的叫嚷道:“陛下这是受了奸人的挑拨,我等势要保住老侯的家小。”

说完看到了站在队尾的陨国公张亮,顿时火气更大:“你来干什么,你老小子不是经常打小报告说老侯要反吗,来这猫哭耗子啊。”

张亮语气冷森反驳道:“我说错了吗?这还不是反了,我忠君难道有错?”

程知节居然将下袍衣摆往腰间一塞,拉开架势道:“你就是假仁假义,俺老程就看不惯你这种,来,咱俩走两招,看老子不把你屎给打出来。”

张亮也怒了,衣摆一塞直接欺身而上,转瞬之间,两个熊罴一样的男人就抱在一起角起力来。

李世绩等人目光平淡的看着两人,没有一丝相劝的意思。

恰在此时,畅清走了出来,对众人道:“陛下问你们是否要逼宫?”

众人齐道不敢。

畅清又看向对打的两人道:“卢公陨公,你二人就不要再做样子了,陛下暴怒,你俩再不住手,说不得就要进天牢里暂住几日了。”

张亮面上一红松开了手,程知节则哈哈大笑道:“畅清啊,你眼力越来越好了,连我们是假打都看得出来。”

对于这种没皮没脸的,别说畅清,有时候连李二都拿他没办法。

懒得理这个无赖,畅清向李世绩躬身道:“英公,请回吧。”

李世绩还了一礼,对着众人道:“为人臣不可惹君父生气,且如今也并不是相劝的好时机。”

听他如此说,众人只得悻悻的离开。

众人还未走出两仪门,迎面就撞上了李厥,李厥见众人迎面走来,果断往一旁让开,微躬身行礼。

李世绩打头,自然是看到了他,赶忙还礼道:“不敢受郡王之礼。”

几人也将目光投向了这个只有五岁的娃娃身上,只是微弯腰算是见礼了,

这帮人见到之前的太子李承乾也是如此,更遑论对一个小娃娃了。

“几位国公,是为陈国公祈请的吗?”

此话一出,几人皆是轻咦一声,李世绩很快平静,再度躬身道:“臣等告退。”

出了皇宫,老程看了一眼李世绩道:“牛鼻子,今儿大家都不痛快,左右无事,不妨去你府上饮酒?”

李世绩自无不可,众人皆是武将,自没有坐车一说,纷纷上马,到了英公府邸。

……

甘露殿外,李厥从无意手中接过托盘双手举着,没一会,畅清又走了过来。

不等畅清开口,李厥就露出笑容道:“畅公,我又来了。”

畅公露出微笑很快收敛,语气和缓的问道:“郡王此来有何事?”

“皇爷爷令孙儿写的东西,孙儿已经写好,自是来复命的。”

畅公双手接过李厥手中的托盘,让他稍等,转身就急匆匆的回到了殿里。

此刻殿里,高士廉听李二问及谁人合适时,当下也说出心中的理想人选:

“晋王仁孝,且已成年,在臣看来乃是东宫不二人选。”

李二眉头微皱,目光看向长孙无忌。

“臣附议,陛下,晋王纯仁,必会善待每一位手足。”

长孙无忌这会也明白了李二担心什么,所以刻意又提醒了一句,只有晋王登基,才能保全所有的兄弟。

“可是…”

李二本想说李治性格有点太软,结果说到一半又看到畅清,他起身暴怒道:“那几人还在没完没了?”

“陛下,几位国公已经离开了,中山郡王求见,还言陛下让他写的东西已经写好了。”

李二有点懵,自己何时给孙子布置作业了,自己怎么不知晓?

虽然如此想,但看到畅清手中的托盘,他还是起了兴趣,一招手,畅清紧走几步,将托盘放在了案上。

李二见是一册顿生好奇,拿起打开,只见首页写着三字经,三个字。

字体是真正的飞白,因李厥年少腕力不足,所以字迹偏软,并没有飞白的洒脱意,

但贵在一笔一画,极为工整。

他心中尚喜,这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讲,就极为难得了,别人家五岁的孩子字或许也不能识得几个。

接着才开始细看内容,刚开始他还有些不以为意,但看了几行,他内心震撼,竟不知不觉的念出声来:

“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

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

他没有读完,看了眼三位重臣,对高士廉道:“爱卿,且看一看这个。”

高士廉有些懵,咱不是在议储吗?

况且一个五岁孺子能写什么,估计字还认不全呢,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陛下啥都好,

就是喜欢戴高帽和臭显摆,估计孙子写的不错,这是要自己夸两句呢。

畅清接过册子,这才递至高士廉的手中。

高士廉翻开首页看了字后,首先道:“中山郡王才五岁,字虽稍憨,但亦见筋骨,殊为难得。”

但当他再翻开一页,开始看起内容时,双眼渐渐的瞪大,他猛的抬头直视李二,

这样的动作其实很不合礼,但他这一刻并没意识到,嘴巴开合了好几次,这才道:“陛下,这是令郡王所抄?”

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样一纸飘香奇文,会出自一个五岁稚子,

必然是陛下令人所著,然后让自己的孙子抄来练笔和学习。

李二没有开口回答,因为他也不相信这是自己孙儿所写,与悯农一诗不同,

那首诗可以说是孙子偶得,但这三字经不同,这可是实打实的学问,需要积累的,

从第一句人之初开始,几乎每一句都有典故,这是需要阅读大量的史书,从中归纳总结,方能写出。

“爱卿以为如何?”

高士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突然大礼参拜道:“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此经必为启蒙第一经也。”

“爱卿这是作何,畅清还不把高公给扶起来。”

旁边的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也来了兴趣,虽然老高的话有马屁之嫌,但也不用拍得如此夸张啊。

获得李二准许,两人头抵着头也看了起来,两人的表情也没能得到很好的控制,看到一半时,皆都张大了嘴。

刚开始,两人觉得用‘经’定义,还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毕竟治经之人,无一不是大儒圣人,

但当读至一半时,他们就将此念头抛之脑后了。

老房更是从此经中,看出几大好处,一是三字一断,一点不冗长,好记,且每句都压了韵脚,读之朗朗上口,

其三则是,典故极多,且内容多以开蒙、劝学、仁孝为旨。

难得,太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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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理科生,为啥能记住三字经,李厥还要多亏了孤儿院新来的孩子。

有一段时间,他回孤儿院教学,院儿院新来的一个孩子,两人就较起劲比背书,男人那点自尊心,自然不会让他输给一个六岁的娃,

所以拿出高三学习的劲,不仅把三字经通篇背了下来,甚至连唐诗宋词也啃的差不多。

当然,他在抄的时候,肯定不能把唐之后的内容抄进去,

所以自‘唐高祖,起义师,除隋乱,创国基’之后,就直接收尾了,

如果他敢写出‘二十传,三百载,梁灭之,国乃改。’

估计李二会当先灭了他。

有点饿,早上胡乱吃了一口,就在谋划事情,现在快中午了。

恰在此时,就见畅清走过来道:“陛下谕,郡王觐见。”

李厥弯腰谢过,又对旁边的无意道:“你回去吧,皇爷爷若是高兴留我共膳,你就平白在这受饿,去吧。”

畅清见他如此说,双眼温情一闪即逝。

他可以感觉得出,孩子在说这话时并不是做样子,而是真是如此想的。

随着畅清入内,这次没有再往地上一趴,而是学着朝臣觐见时深躬一礼道:“孙儿给皇爷爷请安。”

得李二免礼之后,他又对长孙无忌三人道:“孙儿给高公、舅公、房公请安。”

这个称呼的顺序可不能乱,李厥是按照长、亲两点来确定顺序的,高士廉最长,长孙无忌最亲,所以两人在前,老房在后。

“郡王多礼。”

三人的目光都一眨不眨的看着李厥,毕竟三字经的威力太大了。

“厥儿,这真是你写的?”李二迫不及待的问道。

“并非孙儿之功,乃是老师与母亲所教,孙儿只是整理了一番。”

李二愣了愣,这明着推功,实则是承认了是自己所写。

房玄龄此刻双眼中异彩连连,一般如此大的孩子干一件事出来,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晓,

但此子不同,如此小的年龄已经知道了推功。

这是什么,融四岁能让梨,这是现实版啊!

孔融是什么人?那是一代大贤,难道大唐也要出一位大贤了吗?

如果说是他人所教,但这清晰的口齿,不骄不躁的气质,无论如何是假不出来的。

“为何想起写这个?”李二又紧跟着问道。

“皇爷爷,孙儿其实是为了偷懒。”

此话一出,四人皆是一怔。

“母亲和恩师让我和大哥背的东西太多,我又背不全,大哥还为此被责罚过,

但我和大哥背诗都很容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勇夫安识义,智者必怀仁。’

皇爷爷此诗,恩师说了一遍,我和大哥都会背了,所以孙儿就想,为什么不把这些我要学的归纳成诗呢?

最后发现,长诗也太难,就变成三字一句了。”

四人面面相觑,一个孩子为了讨巧不背书,写出三字经?

说得过去?

说不过去,但三字经又真实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而且,三人现在也看明白了,李二显然之前也不知情,根本没有李二令孙子抄书一说。

再转念一想,李厥提到了自己大哥,所以他的出发点并不是自己一人,

为了自己哥哥能上进,所以自己编了一本启蒙书出来?

天啊!

这要是传出去,那可是皇家兄友弟恭,上千年以来的典范了。

三人能想到,李二自然也能想到,所以他的心中不仅是高兴,还升起了一丝骄傲之情。

李二又看向三位重臣道:“三位爱卿认为此经如何?”

房玄龄当先开口道:“陛下,教化万民就是今日,应速速勘印,分发各州…”

另两人也觉得可行,李二大喜,这可不是某个大贤写出来的,而是自己的孙子,正待答应,却听李厥再道:

“若是此册能用,还请皇爷爷抹去孙儿的名字,若是不弃,便用皇爷爷的名号。”

李二眉头一皱道:“朕会贪你小儿之功?不妥。”

李厥再度一揖到地道:“孙儿能写出此文是为肖也,奉上此文同也为孝。

此为教化万民之用,若让人知晓出自五岁孺子必会有人轻慢,若是因孙儿之名,让教化不力,反倒是孙儿的过失了。”

听到此话,房玄龄都麻了。

这是五岁孩子?

谁来告诉我,这一番话是五岁孩子说出来的?

这一番话就是自己,也不可能在转瞬之间说出啊!

李厥能写出此文是为肖,肖谁,自然是肖李二,这是间接捧李二,说明李二文采斐然呢,

奉上是为孝,是表明李厥是为了孝顺,才将此文献给李二的,若是用李厥的名字发出去,

那帮教书的人不重视,三字经的作用就会大打折扣,等于说李厥的孝心被打了折扣。

太他娘的有水平了!

房玄龄都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了一句,此刻再看李厥,他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另两人的神情差不多,老房能想到的,两人这会也能反应过来了,皆是一脸的便秘状。

李二哈哈大笑,片刻笑止道:“难得你有这分孝心,那朕就按你说的办。

当然,你做的极好,朕还是要赏你的,说说吧,你要什么?朕自无不允。”

李厥这次毫不推辞,直接跪拜在地道:“孙儿请皇爷爷不要诛侯军集三族。”

李二先是愣了愣,他真没想到李厥会求这个事,片刻面色阴冷道:“是不是那几个国公找你了?”

“孙儿确实见过英国公等人,不过也就在入殿之前,并无过多言语。”

“那你为何?”

“侯军集乃是我父之岳丈,所以亦是孙儿之长辈,他铸下大错,死罪难逃,孙儿不敢求。

皇爷爷,自父亲下狱,孙儿就在奔走,虽未对您明言,但孙儿确实是在救父。

前日晚间,孙儿梦及,父亲身殒,母亲、大哥和孙儿皆在屠刀之下,孙儿很害怕,夜半坐起哭了半休。

以己渡人,孙儿实不愿见侯军集家小被祸及。”

李二真的怒了。

说实话,对于侯军集,他的心思很复杂,

他本对侯军集就极厚,不然他也不会在得知对方有谋反的心思时,连着三次试探对方。

这一刻,他希望有人能为侯军集求情,他也不想诛连,

但只要有人求情,他反而就想到了侯军集辜负了他,又会变得格外生气。

“朕若是不许呢?”

“君无戏言,皇爷爷刚刚说了,孙儿有请自无不允。”

李二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人儿,表情变换,双手握紧又松开。

旁边的诸人,高士廉闭目沉思事不关己,长孙无忌双眼微眯,房玄龄眉头紧琐,畅清的面上倒是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到底,李厥的年龄还是让李二没有狠下心,他声音变得平淡道:

“传旨,侯军集斩立诀不再诛连,中山郡王李厥…降为秦国公。”

房玄龄心中暗忖,李二这一手有点意思。

李厥触怒了他,所以降勋正常,但降成了秦国公,要知道秦国公可是以前李二自己的勋爵,

自李二晋为秦王后,就再也没有封过秦国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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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其实还想到了另一点,那就是李二就算是暴怒之下,也没有言明李厥降勋的原因。

若是以触怒圣颜、犯颜直谏来降勋,那么说明祖孙两人的感情淡了;

要是以德行有亏、孝道有缺,那就更严重了,直接就把李厥的一生给毁了,这两条在当下可是一个人的立身之本啊。

所以李二说到降勋的原因时,停顿一下,干脆略过了。

“孙儿谢过皇爷爷,惹您生气了,我这就滚蛋。”

见他恭敬的磕了一个头后,起身迈着小短腿就跑,李二没忍住突然笑出了声。

转头又看向房玄龄道:“三字经的推广,爱卿就辛苦一下。”

说罢,又对另两人道:“太子之事隔日再议吧,朕乏了。”

三人离开,李二枯坐无言,畅清言道:“秦国公…”

听到秦国公三字,李二突然愣了愣,好一会才想到不是叫自己,而是说自己的孙子,

他有些意兴阑珊道:“嫡孙向朕言明之前皆是在救父,孩子是坦诚的,畅清啊,你说他为逆犯求情,到底是仁心,还是有其他心思?”

“陛下,秦国公才五岁。”

“是啊,才五岁啊,若是成年…”

说到这里,李二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停止了话头。

“陛下,秦国公一人所来,臣已经安排人相送了。”

“伺候他的奴婢呢?”

畅清就将他打发无意的话给说了,李二突然笑道:“倒是朕的过失了,没有留孙儿用膳,既是如此,那就赐膳至东宫吧。”

说到这里,他的神情再度一怔。

……

魏王府邸,李泰刚下朝进府,就听到李二召见三位重臣的消息。

他面上的喜悦自然藏不住,不过片刻又开始幻得幻失起来,在厅中来回踱步。

“来人,把言先生请来。”

片刻,一个身材修长,容貌儒雅,穿着青色长袍,年约四旬的男人走入厅中。

“大王。”他对着李泰微一礼。

李泰此刻也不惺惺作态,指了指旁边的座椅,不等对方落坐就道:

“朝会结束,父皇召集了梁公、申公还有我舅父三人议事,我这心实在安定不下来。”

言先生反而开口问道:“大王可否说一下今日朝会的情况?”

“我那个大哥出家了,真是便宜他了,杜荷和齐王被杀,侯军集诛三族。”

说到这里,他再度忿忿道:“都是通事舍人来济的谗言,若本王登基,定不饶此人。”

言先生眉头皱了皱道:“大王慎言,万不可重蹈覆辙。依在下看来,来济也只是揣摩上意罢了,还是陛下不想要前太子的命。”

“不说这些了,父皇突然召集三位最亲近的重臣,必是议储,先生认为本王的胜算有几成?”

言先生细思片刻,在他看来魏王入主东宫应该是板上钉钉的,

不过在此时,他突然想到一事道:“大王此刻不应该考虑这些,更应该入宫为侯军集求情,此事宜早不宜迟啊。”

李泰愣了愣,随即讥笑道:“乱臣贼子不该诛?且侯军集仗着和李承乾的关系,一直不把本王放在眼中…”

此府中这个厅里,李泰还是相信没人来窃听,所以他也就不再隐藏,直呼李承乾的名字。

“大王,大唐勋贵是一体的,在下说一句大不敬的话,若是陛下大行,大王登基,你有绝对信心,能收那帮勋贵之心吗?

今日之大唐看似风平浪静,内无忧外无患,那是因为陛下本就是百胜将军,龙威震慑宇内。

大王,你的武功能超越陛下吗?

若你登基,你能御驾亲征吗?

若你点帅,那帮骄兵悍将能做到如臂使指吗?”

言先生越说越激动,他的话说的还不够直白,但意思表达清了,

如果李二突然驾崩,李泰继位,估计不仅国外会来试探,国内都会再生几波烟尘,

而新皇对这帮勋贵无恩,要如何收服他们呢?

此刻去为侯军集求情,正是向勋贵示好,收心之举啊。

“父皇或许会不喜。”李泰有些犹豫道。

毕竟他今日的一切,都来自于李二对他的喜爱上,这个敏感的时候他自不能自毁长城。

“鱼,吾所欲也,熊掌,吾所欲也,然二者不可兼得,大王,你要有自己的决断了。

且在下看来,陛下并非是出自真心要夷侯军集三族,只是已经恩恕了前太子,对于臣子的意见不好再反驳罢了。

此刻,陛下或许就在等着重臣请命呢。”

李泰犹豫再三,还是觉得言先生所言有理,当即点头道:“好,本王这就入宫。”

再次换上朝服,他就打算出门,刚走出二进,恰好碰到有人来禀,刘洎求见。

他也没有回厅,就让人请进来。

“大王这是要去往何处?”

“本王打算入宫,求父皇收回城命,只诛首恶不祸及家人。”

刘洎面上一惊,双手一展拦在前方道:“大王不可啊,勋贵有人去求请,陛下问他们是否要造反,可见陛下怒气之深,

此时大王去求,让陛下如何看你?”

“可是,本王觉得,这是收勋贵…”

“大王今日一切皆是来自于陛下,如此时刻,请问大王是陛下重要,还是勋贵重要?”

“这…”

“请大王回厅。”

李泰想了想,转身回厅,言先生见刘洎跟随,主动闪向一边,也不再问魏王为何去而复返了。

恰在此时,有仆人来禀道:

“大王,宫中消息,中山郡王晌时入宫,为侯军集求情,陛下盛怒…,

陛下虽然答应,也将郡王降勋为秦国公,中书正在草诏。”

刘洎常松一口气道:“还好老臣来得及时,不然大王就要铸下大错矣。”

李泰一听,也是暗暗心惊,看向肃立一边的言先生若有所思。

而言先生先是茫然,继而又低声喃喃道:“郡王,五岁啊,居然有些胆识?英雄矣!”

……

英公府邸,当家仆将消息告知李世绩时,他有些懵,脑中突然浮现出,在宫中碰见李厥,对方问他们是否在为侯军集求情?

“牛鼻子,你又耍赖,喝了这一坛子。”程咬金敞开衣襟,露出黝黑的胸膛,上边还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创痕,大拉拉的走近道。

“陛下赦免了侯军集家人之刑,改为侯军集个人斩立诀。”

“这坛酒你别想混过…你说什么?”

李世绩当即又提高音量道:“侯军集判为斩立诀,取消了诛族之令。”

原本热闹的大厅瞬间落针可闻,本有些醉意的众人,此刻全都目光炯炯,哪还有一丝醉意。

“何人?”原本一直闭门不出的尉迟恭,今日也被他们给叫了出来,见李世绩不是开玩笑当下问道。

“中山郡王皇嫡孙,他以一篇巨著换得陛下之恩,陛下愤怒,已将他贬为秦国公。”

“一个五岁的娃娃?”程咬金惊呼道。

“知节慎言,不可对郡…秦国公无礼。”李世绩训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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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言先生虽然回答,但面上还带着狐疑之色,李二正在考虑,并未言出降皇嫡孙为郡公,

千牛卫居然能获知消息,在他看来,这背后好像有人在推动着什么。

推动这些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他猛的一惊,但看向李泰春风得意的样子,心中暗叹,并没有说出口。

……

梁公府的书房,房玄龄不时的发出笑声,让家人颇为担心,

但几兄弟无一人敢进去打扰,因为老房有严令,他的书房除了他和大儿子,外人包括其妻也不能进入。

好半天,房遗直下班回来,三兄弟迎上道:“大哥,父亲在书房不时发笑,我等担忧又恐打扰父亲,您进去看看吧。”

房遗直净了手脸,这才扣门入内,见老房抱着一本论语在看,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父亲今日心情大好?”

房玄龄见是大儿子,指了指旁边的胡床,又将书合起放下,拿起旁边的茶水轻嘬一口,这才道:“今日朝堂之事,你已听闻,有何看法?”

房遗直自然知晓,父亲问的是李厥在朝上所言,他想了想道:

“陛下好像非常生气,秦国公还是过于年幼,不懂政治不知变通,如此一来,父亲之前所言的可能看来是越来越小了。”

对于大儿子的回复,老房也没生气,因为目前的朝堂至少有九成人皆是如此认为。

不过该教育的还是要教育,他淡然笑道:“遗直,为父之前教过你,任何事皆有两面,对家国利大可做,家国弊大则消。”

见儿子沉思,他提醒道:“我且问你,若是陛下大行之日不远,他最怕的是什么?”

房遗直心中一惊,本能的看了眼书房门,稍一安定这才试着回答道:

“一怕外戚干政,如今赵国公势大,枝强干弱,必生祸端,

二怕骄兵悍卒,不服新皇,三怕…”

房玄龄微笑着点头道:“此二点足矣,现在你再好好想想,秦国公真是有勇无谋之辈吗?”

房遗直又考虑了一番,面上表情大变道:“今日秦国公所为,一是敢直斥赵国公,证明其勇,二是有手段能收勋贵之心,证明其谋。”

房玄龄摇了摇头道:“看得太浅,还有两层意思。”

房遗直微一皱眉,许久起身弯腰道:“求父亲教孩儿。”

“一层则是,为了弘化公主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说明其在乎亲情,之前你少说陛下一惧,他惧骨肉相残,手足反目,

而今天秦国公维护弘化公主,说明何?

第二层则是为父提醒他的,陛下有意扶其上台与魏王对擂,今日他一番言论,王爵又没了,自然不会成为他人的垫脚石了。”

说到此,老房感叹道:“秦国公大才啊,为父也是回来想彻底想明白,此事就算为父来谋划,恐也难如此面面俱到。”

“可是父亲,到底还是折了陛下的颜面…”

“哼,你若有秦国公之智,就是次次折为父颜面,为父也会甘之如饴,遗直,你也是为父之人,难道不知这一点吗?”

房遗则这才彻底恍然,对啊,相较于大唐江山,李二觉得被孙儿说两句又算什么呢。

“呵呵,经此一事,秦国公的胜算至少提高两成,或许陛下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

其实老房是高看李厥了,这货压根没想这么多,他就是听到和亲二字不爽。

但接下来的事情发展,越发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朝堂上这样的事是瞒不住的,而作为天子脚下,长安的百姓如同后世的京城一样,不仅敢说而且嘴都有点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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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发酵,让民间多了不少的叫好声,一场民沸正在酝酿之中。

大唐采用的是府兵制,也就是兵民合一,战时为兵,闲时为民,而全国五分之二的兵皆在关中道,用来拱卫京师。

长安、万年两县,就有多达几万之众的府兵。

许是李厥所言他要上战场为卒的号召,又许是那句大唐军人齐解甲,更无一人是男儿的刺激,

关中的汉子,哪能受此羞辱,所以大家开始纷纷着甲。

先开始还是一小撮人,渐渐的人越来越多,虽然着甲但他们并没有持械,络绎不绝的向皇城门口聚集。

带头的并不是兵丁或将军,而是数个乡老。

来到皇宫前,府兵们齐齐单膝跪地,乡老们则开始呼喊:“陛下,草民是男儿,求陛下恩准,我等出征。”

接着万人跟着一起呐喊。

把守皇城的卫兵见此面面相觑,刚开始他们还紧张,但这些人并未带武器,而且也很自觉,找个空地跪下,并没有其他动作。

皇宫中,李二双眼微眯,刚开始听报说有府兵集结,他还以为又有谁造反了,

已经令人给自己着甲了,但再次听到汇报,他突然愣住了。

“并未反叛?”

“皆未持械,也无生乱,他们只是跪在宫外请命。”

“请什么命?”李二更懵了。

“有乡老组织言,他们皆是大唐男儿,求陛下准他们出征。”

李二面上一黑,好嘛,终于知晓因为啥了,还是那句大唐军人齐解甲,更无一人是男儿惹的祸。

虽有些郁闷,倒是没了之前的愤怒,轻哼一声,不过片刻又微笑着坐下,拿出一张纸写道:‘你为男儿,须解己之责,今日之事何为?’

写完之后,他开口道:“畅清,令那小子一柱香给朕回复。”

畅清接过,就往东宫跑。

其实李厥一早就在家中等着畅清,说好今天一起去给长孙无忌赔罪的,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然后就听说长安动乱,府兵造反。

他倒不是很担心,对历史虽然不熟,但他也知李二不是被造反派所杀,看来不久就会平复,

不过,他对是哪路英雄所为,倒是蛮好奇的,难道是李泰反了?

我去,那可就好玩了!

正想着无意进来禀报,畅清来了,他起身直接迎至殿外,畅清也不啰嗦,将纸递给他道:“陛下限柱香回复。”

李厥接过有点懵,问了畅清才知晓,府兵不是造反而是请命,

在这个人心质朴的年代,他那句‘更无一人是男儿’杀伤力太大了,别说勋贵,就是百姓也忍不了。

自李二谓水之盟后,大唐就未输过一仗,早就把大唐百姓养出了骄傲之心。

大唐又实行的是军勋制,军人看到敌军不是胆怯,而是在考虑自己能斩几个,获得几转军功?

李厥走回殿中,坐在书桌前微沉吟,无意已经在为他研墨了,见墨好,他提笔写道:

‘不和亲、不纳贡,国君死社稷,大夫死众,士死制矣。’

写完之后等墨迹干,他双手托于畅清道:“畅公,这是我的回答,请您送给皇爷爷。”

畅清回到宫中,将纸递于李二。

李二接过看了眼,片刻微笑道:“他倒是有骨气,又连朕一起骂了。”

毕竟李二可是有纳贡的前科,渭水之盟,毕生之耻嘛。

沉吟片刻道:“召集三省六部,随朕上宫墙。”

时至晌午,李二站在宫墙城头,看着底下密密麻麻所跪的百姓,

百姓也被告知皇帝就在城墙上,山呼万岁,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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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节想了想也没有再劝。

早有兵士持械在旁边打着草,这是为了驱赶蛇鼠之类,突然一只兔子窜出,慌不择路就跑。

李厥清晰的看到,一只羽箭飞出正中那只全速奔跑的兔子,下一刻兔子被羽箭钉在了地上垂死挣扎着。

他面上一喜,走到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壮汉面前道:“将军神射。”

那人赶忙背弓这才行礼道:“秦国公谬赞,卑下不是将军。”

“不要紧,今日不是未妨他日不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可不是一个好士兵。”

此刻身后传来程知节的话道:“薛礼,还不谢秦国公的祝言。”

不等薛礼行礼,李厥惊道:“你就是薛仕贵,现在居何职?”

程知节代为回答道:“在右武卫,充当仁勇校尉一职,皇嫡孙听说过他?”

李厥这段时间对大唐的官职勋阶也下了功夫,知晓仁勇校尉是正九品上的官阶,相当于秦时的百夫长。

至于老程所问的话,他自动忽略了,扭头看向程知节笑道:“卢公,晚辈求您一件事好不好?”

程知节哈哈大笑,看了眼薛礼这才道:“陛下允你开府了是吧,行,蒙皇嫡孙看得起我属下的大头兵,薛礼就跟着你了。”

“多谢卢公。”李厥说着,又一指那个兔子道:“那个谁,去把兔子拿回来扒皮,晚上我要亲手烤给卢公吃。”

李厥是真高兴啊,这不就收来第一个牛人了嘛。

他又看向薛礼道:“你可愿意?”

“皇嫡孙愿以五岁之躯去善州为一卒,薛礼自愿同往。”

“好好好,怕跟我身边没仗打是吧,告诉你有的是机会,就怕你不够勇猛。”

恰在此时,远处有马蹄声响,程知节大惊怒吼道:“列阵。”

又扭头对薛礼道:“贴身保护皇嫡孙,若少了根汗毛,我要你脑袋。”

很快,以李厥为中心,阵列完毕,三百兵卒形成三列挡在李厥的面前,左右各一百骑也已上马,游走在阵列旁边,充当羽翼,

不仅能起到保护作用,也可随时前插,对敌人形成包围。

“报,对方已下马。”很快有斥候来禀报。

“报,对方自称赵公长子。”

“允他一人上前。”程知节下令道。

片刻,长孙冲走了过来对着程知节抱拳施礼说明来意。

“明日可以同行,但夜间不能驻扎一处,离此百步方可扎营。”

长孙冲算是程知节的晚辈,他自然不会过于热情。

长孙冲谢过,请求与李厥见一面,走到中央,在李厥的头上轻抚一下道:“无论结果如何,姑父都会感激你的。”

“我为姑姑做事,难道是为了你的感谢吗?”

一句话说得长孙冲面上羞愧,罕见的对他双手抱拳,这才离开营地。

警报解除,除了日常哨岗,其他人再度放松起来,伙夫已经架起大锅开始做饭,所谓的饭,就是面糊糊,

水烧开后,将面粉倒进大锅里熬煮,这个季节不缺野菜,所以将熟之后会撒上一点野菜,再撒把粗盐进去,饭就算做好了。

李厥虽然很饿,但只看了一眼便没了食欲。

此刻太阳将将下山,程知节见他面色也知他吃不惯,若是单独给他一人开小灶,想来李厥也不会同意,

所以对着兵士喊道:“去几个人,打点野味回来。”

扎营是个大工程,所以一般都会在天黑前一个时辰选定营地。

片刻一队十人出发,赶在天黑前回来,没一人空手,要么是野兔,要么是野鸡,看到最后一人提着的东西,李厥眼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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