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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她带着空间去逃荒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从知道祠堂被烧毁,众人的情绪开始低落,气氛有些沉重。
向前走了一会儿,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山脚下。
找了一块较为宽敞平坦的地方,柳秉德宣布在此休整一晚。
所有人都松口气,总算能歇歇脚了。
这个时候,大家带的粮食都足够多,奔波那么长时间,早就饿了。
每家每户开始找合适的地方,有的开始生火烧水,埋灶做饭。
有的省事,直接麻利的拿出干饼子,整点咸菜,大口开始吃起来。
柳承南和柳承北从一开始的兴奋,到现在已经开始有点困了。
柳潇云从空间取出防蚊喷雾,给两个小家伙身上喷了一些。
两个小家伙各有一个水囊,渴了就喝水,还有些甜味,真好喝。
他俩问姑姑,姑姑说水里加了糖,其实那是灵泉水。
所以,这一路上,两个小家伙既没有饿着,也没有渴着。
柳潇铭用石头搭起两个简单的灶台,又捡了些枯柴。
“嫂子,你煮米饭,我来炖鸡!”
“好,听你的!”
姑嫂完美分工。
柳潇铭则寻些草料喂马。
柳秉德四下转着看看,曹氏和女儿柳文婉忙活着做饭。
贺猎户的大儿子贺铁生拿了一块腊肉递给曹氏,“婶子,我奶奶让给您的!”
曹氏不肯收,“不行,这……”
贺铁生已经回去了,孙老太太对着柳文婉咧嘴笑。
曹氏明白,贺铁生是看上她的女儿柳文婉了,贺家早已经暗示让人上门提亲,奈何柳秉德不同意。
柳文昌拿张舆图,举着火把看着舆图,若有所思。
张氏让柳潇珠埋灶做饭。
柳潇珠忙活了半天,煮好了饭,准备煮菜的时候,发现盐罐找不到了。
张氏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有的人家已经开始吃饭了,她家的盐罐却不见了!
“盐罐不是让你放到手推车上了吗?”
“娘,我放上去了呀,是不是走在路上掉了!”柳潇珠声音低的如蚊子叫声一般。
张氏给柳潇珠递了个眼色,看向何氏一家人。
沈鹏的脸色更难看。
柳潇珠慢吞吞的走到何氏身边,其实何氏都听到了,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一家人都背过身去,不理睬她。
柳潇珠呆了呆,她看到柳潇云正在炖鸡,咬着嘴唇走过去。
“潇云,借我点盐!”
“你脸大吗!不借!”柳潇云眼皮也没有抬。
只要柳潇珠一靠近,原主的情绪就会上来。
“我买你点盐,行不?”柳潇珠又央求。
柳潇云冷脸拒绝,“不行!”
柳潇铭夫妇站在旁边,谁也没吭声。
柳潇珠只好离开,又问了其他几户人家借盐买盐。
谁也没有借给她,也没有卖给她。
众人都奇怪,柳潇珠虽说嫁到了沈家,那也是柳如山的亲生女儿,她怎么不问自己的爹娘拿些盐,却问其他人借盐买盐。
更令人奇怪的是,柳如山一家人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见此情景,张氏只好走向贺猎户一家人。
贺猎户家经常腌些野味,带的盐自然也多一些。
贺猎户的老娘,孙老太太翻着白眼,很不情愿的卖了些高价盐给张氏。
逃荒路上,谁都知道,盐精贵着呢!
……
吃完饭,收拾了锅灶,点燃一堆火,柳秉德安排两拨人轮流值夜。
柳潇铭等人被安排在前半夜值夜。
随后,各家各户在地上铺开油布,准备凑合一晚上。
走路时间太长了,人困马乏的,有的人一躺下就呼呼大睡。
太小一点的孩子在野外不习惯,不停的哭闹,妇人则是不停的吵骂,“再哭,狼就要被招来了!”
这话没有吓着小的孩子,倒把一些大的孩子吓着了,也开始哇哇大哭。
“娘,好怕,狼要来了!”
“不怕,这里没有狼!狼都去吃坏人了!”
男的开始呵斥,“闭嘴!”
……
柳潇铭也在马车旁边铺展油布,准备让一家人在此休息。
“嫂子,我去那边……!”
“我陪你去!”
姑嫂两人离开人群,去了远一点的林子方便。
回来的时候,章氏发现柳潇云抱着两大卷像油布一样的东西。
“潇云,那是什么!”章氏惊讶。
柳潇云神情自若,“不知道,在林子边捡的,回去再看!”
柳潇铭正准备让两个儿子睡觉,看到妹妹手里的东西,他很是惊讶。
“你手里拿的是啥呀?”
“我也不知道,刚才捡的,哥,你看一下!”柳潇云说完,将手里的两顶帐篷递给哥哥。
“哦。”柳潇铭心有疑惑,将其中一个展开,他经常做木工活,安装一些东西难不倒他。
捣鼓了一会儿,安装成功,他这才发现,原来是个像小屋一样的东西。
“爹爹,是小屋!”柳承南和柳承北太开心了,马上钻了进去。
他看向妹妹,正欲开口问,章氏马上说,“可能是哪个大户人家没留意掉落的吧。”
“可能是吧!”柳潇云随声附和。
嫂子真是太给力了,这也正是她想好的词!
两顶帐篷全部支好,可以看出来,正好是一大一小两个小屋。
柳潇铭心中疑惑更甚,妹妹运气怎么这么好,上山能捡金子,要睡觉了,又捡个小屋回来。
柳潇铭搭帐篷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村民过来围观,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柳秉德父子举着火把也走了过来。
柳秉德很是惊奇,“潇铭,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还没有等哥哥说话,柳潇云指了指那片林子,神色自然,“里正大伯,这是我在那片林子边捡到的。”
“啊……”
话音刚落,已经有几个村民举着火把冲向了那片林子。
柳文昌则是举着火把,围着两顶帐篷转了一圈,认真的研究了一下,“嗯!这与军士的营帐相似!但是比营帐小多了。”
柳潇云心中暗乐,这个秀才有见识,还知道军士的营帐。
她的空间有容纳上百人的帐篷,但是不能拿出来。
逃荒路上,她不能让兄嫂一家人睡在外面,夜深露重,对身体不好。
“孩他爹,还愣着干什么呀,还不将油布铺在小屋里面。”
章氏顺着两个儿子的话,也给帐篷起名为小屋。
“哦!”柳潇铭应了一声,拿了两块油布分别铺在了两个小屋里。
柳秉德在逃荒队伍的两边都安排有几个机灵的青壮小伙,还有三个壮汉走在队伍的最后。
这些青壮小伙手拿锄头砍柴刀,对路过的零散流民很有震慑作用。
柳秉德一家与贺猎户一家走在逃荒队伍的最前面。
柳潇铭赶的马车,还有几户人家的牛车跟在其后。
村民推着手推车在后面跟着,手推车上装着粮食等一些东西。
有的手推车上还坐着老人、孩子。
妇人们大都挎着包裹,有的还背着年幼的孩童。
向前赶路的时候,不少人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看着渐行渐远的家园,无奈的继续往前走。
“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不要再看了,看了也回不去!”
“真累呀,也不知道要走多长时间!”
“现在就觉得累了,这才刚开始!”
“立秋已经过了,天气还是这么热!”
……
现在是七月中下旬,虽说已经立秋,但并未出暑,还处在暑热时,大伙走了一会儿,已经浑身是汗。
柳文昌有张舆图,计划先走一段官道,然后走商人贩山货时走的山道。
如果一直走官道,路是好走,但是流民比较多,聚集的流民抢东西太疯狂,容易将村民队伍冲散,反而不安全。
山道不太好走,翻山越岭困难多,但是相对安全一些。
难走就难走吧,只要安全就行。
听说还要走山道,有人开始嘟囔,“山里恐怕也不安全吧,山里不是还有狼虫虎豹一类的野兽!”
贺猎户回了一声,“官道上随处可见聚集的流民,山里的野兽可不是随处可见,再说打了野兽还可以有肉吃!”
“碰到凶猛的野兽,谁吃谁还不一定呢!”有人嘴上不认同,脚下却还是继续跟着走。
柳文昌比较认同贺猎户的说法。
路上有三五个流民,看到这一队人群的粮食挺多,准备悄无声息的混进人群。
“滚开!”护队的几个青年怒吼一声,并且向他们挥舞着砍柴刀。
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在这里,怒视着几个不怀好意的流民。
那几个流民好像无所谓,见此情景,只是木然的离开,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柳潇云扫了一眼,将嫂子护在她与马车中间。
凭她的手脚功夫,对付几个流民,护住兄嫂一家人,对于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柳承南和柳承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一起走,与爹爹一起坐在前面赶马车,看着前后都有很多人,他俩是兴奋的不得了。
柳潇云时不时的从袖中拿出几块冰糖,递给嫂子一块,自己吃一块,又塞给两个小家伙几块,“吃糖!”
“真甜,给爹爹也吃一块!”两个小家伙说着,将冰糖递给爹爹一块。
柳潇铭回头看看妹妹,这丫头买了多少糖块,这一路上吃了几块了!
何氏看着柳潇铭在前面赶着马车,自己的三个儿子每人背着大包裹,还推着手推车。
大儿媳的后背趴着四岁的二丫,八岁的大丫在后面紧跟着。
二儿媳的后背趴着三岁的小金宝。
何氏背着大包裹,问背着大铁锅的柳如山,“潇铭哪来的马车?”
“不知道!”
“你没有问他?”
“妇道人家,管那么多事!”
其实自从在祠堂知道柳潇铭买了马车,柳如山一直在纳闷呢。
何氏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柳潇珠,开始唉声叹气。
柳潇珠后面背着一个大包裹,双手推着手推车,手推车里放满了东西,她正吃力的往前推着。
张氏则挎了一个小包裹走在柳潇珠的边上。
沈鹏背着他的书箱在前面走着,一点也没有要帮柳潇珠的意思。
沈鹏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柳潇云,她穿着干净整洁的素色衣裙,高挑纤细的身材,偶尔回首时,那双清亮的双眸,好像比以前更灵动些。
柳潇珠累的满头大汗,喊了沈鹏几声,他好像没有听见似的。
停顿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才看到是柳潇云那个贱丫头。
柳潇珠的眼神顿时像淬了毒药,恨意又添了几分。
张氏正在前面走着,回头一看,儿媳停下了,“儿媳呀,累不累,再走一会儿就能歇歇了!”
“娘,我不累!”柳潇珠用袖子擦了一把汗,继续推着手推车向前走。
张氏满意的笑了笑,花了五两银子挺值的,这个儿媳很能干。
天已经黑了,村民们点亮火把,柳秉德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按他的计划,走到山脚下再休息。
眼看就要走到山脚下,又有一群人追上了柳家村的人。
男女老少大概有一百多人,也是有牛车,骡车,手推车混杂,不过,他们人少,走路比较快。
“你们是柳家村的吧?”有人开始打招呼。
柳秉德回头一看,原来是邻村小河村的何里正。
两个村隔着一条小河,那条小河已经干枯。
“哟,你们也出来了?走这么快!”
“柳里正,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的,柳家村的人都出来了吗?”
“我们是申时出发的,村里的人差不多都出来了,小河村怎么样?”
“还好,你们运气好,早出来一个时辰,还不知道吧,那些流民闯进柳家村,没抢到粮食,一把火将柳家村的祠堂给烧了!”
此言一出如惊雷般,柳秉德顿时愣住,所有的柳家村的人原地呆住!
听错了吧!柳氏祠堂被烧了!
昨晚村民们还在祠堂分族粮!分的族粮还在手推车上呢!
握紧拳头,悲愤涌上心头,那种哭不出来的难过萦绕着每个柳家村的村民。
小河村的何里正看他们这个样子,“唉,那些流民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柳氏祠堂有族粮,直接奔着祠堂去的。”
小河村的村民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搬迁,后来,何里正听说流民进了柳家村,才带着小河村的村民匆忙离开小河村。
小河村的村民分成两队,一队村民北上,一队村民跟着何里正南下。
附近的几个村子,只有柳家村的祠堂有族粮,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那些流民是怎么知道的呢,就不得而知了。
小河村的村民没有停留,说了几句话后,他们继续顺着官道往前走。
柳秉德领着柳家村的男女老少,齐齐朝着柳家村的方向跪下,磕头拜别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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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了马上加快了脚步,谁也不想在山坳中过夜,那样有多危险,想想都知道。
走了有一个时辰左右,暮色苍茫,夜色降临,柳秉德让大家燃起了火把。
远远望去,犹如一条长长的火龙在山道蜿蜒,行路的速度却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柳潇云走着想着,只能说事情有其两面性,有得就有失,有利必有弊。
如果不去采摘野葡萄,这个时候大家差不多已经到了小山村。
可是当大家知道那林子的深处有野葡萄,谁也不愿意错过。
天已经完全黑了,大家担心会不会有野兽出没,谁也不敢高声言语,整个队伍的气氛开始沉闷,只是无声的向前走着。
贺猎户更是提高了警惕,他没有长着夜视眼,只是凭自己多年在山中打猎的习惯作出判断。
“大家跟紧了,都不要掉队!很快就要到小山村了!”柳秉德鼓励大家。
妇人与孩子哪经历过这些,没有在夜里走过山道,一个个都紧张的不得了。
章氏一直紧拉着柳潇云的手,手心里都是汗。
柳潇云能感觉到嫂子的恐惧,她让嫂子抱着柳承南坐到马车前面。
她则是背着有点困的柳承北继续走路。
柳文昌走路赶着牛车,让自己的娘曹氏和妹妹柳文婉坐在牛车的前面。
看到这里,柳潇铭让妹妹抱着柳承北也坐在马车前面,他走路赶着马车,反正柳秉德家的牛车行走缓慢。
沈鹏在后面推着小推车,看到柳潇云坐上了马车,再看看身边的柳潇珠,更是厌恶之极。
紧跟在沈鹏后面的柳潇峰,猛的一拳打在他的后背。
沈鹏虽有怒意,但是没有回头,周围的火把来回的晃动着,他的眼神更加阴鸷。
又走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走出山坳,到了小山村。
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放轻松,不用在山坳过夜了。
刚走到村口,贺猎户和柳潇云几乎同时喊出,“停下!”
大家都停下了脚步,却是有点发懵,怎么了!都到村口了,为何要停下。
原来,贺猎户和柳潇云都闻到了风中飘散的些许血腥味。
柳文昌忙问贺猎户,“怎么了!”
这时,柳潇云将小侄儿交给了哥哥,“哥,你抱着承北!”
她则是跳下了马车,三两步来到了最前面。
“妹妹,你回来,你干什么……”柳潇铭低声急呼。
贺猎户忙问柳潇云,“云丫头,你是不是也闻到了!”
“有血腥味!”柳潇云神色严肃,“为了安全起见,熄灭火把,让大家先在村口暂避一下吧!”
贺猎户连忙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血腥味!难道这个小山村有流民……”,柳秉德焦急的问。
人群一阵骚动,“流民!”
“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先去打探一下才能弄清楚!”柳潇云镇定的说。
柳秉德怔了怔,看了看大家,“打探,让谁去打探!”
没有人应声。
有人提议,“里正,实在不行,我们还是转回山坳吧!”
贺猎户也不作声,他也不知道村子里会有些什么人。
转回山坳,他也没有意见。
“我去打探一下!”柳潇云说道。
如果再转回山坳,这么多人举着火把,动静太大,更会引人注意,就如同行走的活靶子,反而会容易成为被攻击的目标。
已经走到村口了,只有一探究竟,然后才能见机行事。
“我和你一起去!”柳潇铭和贺铜生齐声说道。
章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留下她一人看两个孩子,她更害怕。
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将镖物安全送到临安府城。
稍一沉思,陆剑说了自己的想法,“明日一早,我将翻越对面的那座山,下山之后,就可以从官道去临安府城。”
看着夜已深,柳文昌几人让陆剑休息,他们回到了村民们驻扎的地方。
柳潇云建议将火堆熄灭,只留值夜人的几个火把就可以了。
火堆熄灭了,以防万一,柳秉德让值夜的人增加了人手。
柳文昌将陆剑的想法说了一下。
柳秉德与贺猎户听完沉默不语。
前面有山匪挡道,看来这条商道不能再往前走了。
仔细想想,怪不得这一路上也没有看到商队,是不是商队早已经知道此处有山匪,而让这些山匪吓跑了。
众村民有两百多人,这里面妇孺孩童占了一多半,凶残的山匪却是有五六百人,怎么也比不过山匪,更不能与他们硬拼。
已经走了近十天的山道,再转回去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难道也像陆剑一样,翻越对面的山,下山之后去官道,然后再从官道去临安府城!
若是上山的话,山上到处都是树木、灌木丛、杂草,还有大大小小的石头块,这些牛车、马车、手推车都要丢弃,牲畜倒是可以由人牵着上山。
丢弃车辆,物资也只能丢弃一部分。
粮食、锅碗瓢盆、被褥都要靠人力背上去,还有年迈的老人和年幼小的孩子,这些靠人力背也背不完。
“里正大伯,两百多人一起上山,目标太显眼,同样会引起山匪的注意!”柳潇云提醒。
柳秉德的额头顿时拧成了疙瘩。
柳文昌打开了那张舆图,陷入沉思。
“你这张舆图从哪弄来的?”贺铜生有些好奇。
“一个同窗送的!”柳文昌没有抬头,继续看图。
他的这位同窗经常四处游学,两年前曾经去过临安府城,得知他们去逃荒,于是推荐他去临安府城,不但给他写了推荐信,还送给他一张舆图。
柳秉德他们几个人都是愁眉不展。
柳潇云回到大帐篷一看,两个侄儿已经被嫂子哄睡着了,嫂子正坐在帐篷里发呆呢。
看到柳潇云回来了,章氏忙说,“潇云,你回来了,你哥呢!”
“我哥与里正,还有贺猎户在一起商量事情呢!”柳潇云说着进帐篷坐了下来。
章氏拉着柳潇云的手,叮嘱着,“潇云,万一……,我说万一,若是真的有什么事,不要管我,照顾好你的两个小侄儿,他俩就交给你了,”
柳潇云明白嫂子的意思,她忙安慰,“没有万一,嫂子,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会分开,放心吧,总会有办法的。”
“嗯!潇云,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章氏略有伤感。
“没事的,嫂子,你早点休息吧,我再去外面看看!”柳潇云说着站起身,出了帐篷。
看到柳秉德他们几个人还在商量着,她走了过去。
柳潇云看着哥哥,“哥,有点事……”。
柳潇铭眼皮一跳,不等她说完,连忙问,“妹妹,你又想干什么?”
柳潇云眸光坚定,“我想去山上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然后再见机行事!”
柳潇铭马上说,“有什么可看的,陆剑不是说了吗,山上的匪徒至少有五六百人!”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打探打探!”柳潇云坚持自己的想法。
“不行,大不了我们再转回去!”柳潇铭坚决不同意。
柳秉德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那可是山匪窝,去了能不能回的来,谁也不知道。
突然发现人参不见了,柳潇云不禁咂舌,怎么回事,难道人参真的跑了吗?
不可能呀,她已经用红绳将它栓住了呀!
柳潇云忙蹲下身四处寻找,灵泉水浇过的湿地还在,人参却无了踪影!
她有些懊恼,人参跑哪了?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浇水了,慢慢采挖就是了。
柳潇云正焦急的四下寻找着,身后传来一个苍劲的声音,“姑娘,你在找什么?”
她忙转身,发现眼前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慈眉善目,颇有点仙气飘飘。
“您是……”
蓦然,柳潇云注意到了老者手上的那根红绳,心里一惊,话语戛然而止,她不敢再抬眼眸,忙恭敬行礼。
“红绳还予你!”老者的声音又响起。
瞬间,她的双手上不但有了红绳,还有十粒红果果,十根参须。
“姑娘,万物有主,前方有一山洞,洼盈蔽新,切记,少则得,多则惑!”
闻之,柳潇云觉得呼吸不怎么顺畅,她内心太紧张了!
等了一会儿,没了动静,等她抬头四处再看时,已不见了那老者的身影。
四周一片静寂,树木林立,鸟鸣声也没有了,她不禁有点头皮发麻。
稍思绪片刻,心中释然,摇了摇头,不管是参王或者是参仙,目前她都能接受!
她都能穿越到古代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拿着那十粒红果果,还有十根参须,柳潇云迅速进了灵泉空间。
将参须装在一个盒子里保存,随后拿着人参种子,她来到了花园旁边的一片空地。
柳潇云拿铁锨将那片空地深翻土,将人参的种子埋在里面,浇上灵泉水,期待着它们能发芽长大。
做完这一切,出了灵泉空间,开始寻找老者所说的正前方的那个山洞。
她思忖着,那里会不会藏有宝贝。
过了一片密林,走了没多远,嘿,正前方果然有个山洞,应该说是一个已经塌方的山洞。
塌方的乱石将洞口堵着了一大半,只露出稍些缝隙。
搬开那些乱石,柳潇云从空间取出一个手电,没有迟疑,只身进了山洞。
想着前世看的影视剧里面,那些藏宝的山洞都是机关重重,充满危险。
还是小心为上,柳潇云捡起石块扔了进去,来个投石问路。
不同的方向扔了几个石块,除了有几只较大的蝙蝠飞出,再没有其他的反应。
有手电照明,柳潇云仍是倍加小心,一步一步的开始往山洞里面走去。
这是一个狭长的山洞,走了一会儿,竟然看见一扇石门。
石门紧闭,柳潇云心头一动,用力推了几下石门,没有推开。
用脚踹了几下,仍是没有踹开。
用手电在四周照了一下,山洞的墙壁上也没有发现异常。
不过,石门的正上方好像有一块石头略有凸出。
虽然凸出的不是太明显,还是被柳潇云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那是一块能活动的石块。
稍作思考,她飞身跳起,“啪”的一声,右掌猛击凸出的石块。
奇迹出现,石门开始缓慢打开。
内心虽说无比的激动,柳潇云也没有立即进去,里面的暗室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她用手电将整个暗室看了个大概,发现暗室中间放着一个深色的大箱子。
照样是投石问路,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掩鼻进去,她的手碰到大箱子时,意念一动,将其放进了灵泉空间。
她没作停留,迅速关上石门,走出了山洞。
透过密林的阳光有些晃眼,她微眯双眸,不由的深呼吸了几下新鲜的空气。
迫切的想知道那箱子里到底装有什么,柳潇云进了灵泉空间。
打开箱子,早想着可能是宝贝,但她还是惊呆了,除了最上面的四颗超大夜明珠,满满一箱子黄灿灿的金子!
天呐!这是什么运气呀,她内心欢喜雀跃!
山洞探宝费了不少的时间,还是赶快回家吧!
由于这里是深山,回去的路上,她顺手打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用藤蔓将它们缠在一根胳膊粗的木棍的两头,扛在了肩上往回走,边走边捡一些枯树枝当柴火。
身穿粗布麻衣裙,一手抱着柴火,肩头扛着野鸡与野兔,她感觉自己怎么看怎么像个猎人。
下了山,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断的有人与她打着招呼,“云丫头,运气真好,你还猎着野鸡与野兔了!”
柳潇云只是笑笑不作回答。
天气干旱,土地干裂,小河里的水枯竭,生活困难,村民将山脚下的野菜几乎挖尽,近山杂草荒芜,很少有野生动物。
村民想猎到野生动物,需要往深山里走一走。
除了猎户,村民谁敢只身前往深山,深山有体型大的野兽,没点功夫进深山,那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柳潇云继续往家走着,想着就要面对原主的家人了,她的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远远的,她看到家门口围着一些人,眼皮一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让一下!”柳潇云分开人群走到家中。
“哟,这不是云丫头回来了吗!”
“云丫头抓伤了潇珠,怎么好像没事人一样!”
这时,柳潇云才看到大伯娘何氏拉着柳潇珠站在院中,娘俩唾沫星子乱飞,同时还指手划脚的对原主的嫂子章氏比划着。
柳潇云将野鸡、野兔还有柴火都放下,她问章氏,“嫂子,怎么了?”
章氏顾不得看地上的野鸡与野兔,她上前一把将柳潇云拉到了身后,“潇云,你回来了!”
柳潇云还没有说话,大伯娘何氏一蹦三尺高,扯着嗓子喊,“云丫头,珠儿只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就将她的胳膊抓伤,你未免下手太狠了!”
柳潇珠马上很配合的伸着胳膊,胳膊上有五道鲜明的渗血红印,“潇云,你抓伤我的胳膊,你不就是恨我,对我心里有气吗!”
柳潇云上下打量着何氏娘俩。
何氏像是得了狂躁症,上窜下跳。
柳潇珠则是一脸委屈的样子,眼底里却是暗藏有阴毒。
这些年,族里的人,不管谁家遇到困难了,或是遇到过不去的坎了,老族长经过大家同意,就会从粮仓里拿出些族粮救济一下。
碰到年景不好或者是灾荒年,这些族粮可是帮族里的人渡过不少的难关。
虽然这粮仓里的族粮一大半都是老族长的两个儿子所捐赠,村民们筹的粮只占一小部分,可是为了柳氏族人,老族长心甘情愿。
两个儿子既孝顺,又特理解老父亲,乐意帮着族里人做些善事,给村里的粮仓捐粮毫无怨言。
老族长围着空空的粮仓转了一圈,又慢慢走到列祖列宗的牌位前。
现如今,举村将要迁移,这些柳氏族人又会去哪里扎根呢!
去了陌生的地方,他们会忘了柳氏祠堂吗!
柳氏族人走到哪里也不能忘祖呀!
“老爷子,天太晚了,您还是回去吧!”下人走过来搀扶着老族长。
老族长拄着拐杖,嘴里念叨着,“散了聚,聚了散,谁知道会在哪里落户扎根呢!”
……
里正柳秉德家。
他的儿子柳文昌昨天从县城回到家里。
柳文昌,二十四岁,他是柳家村唯一的秀才,也是县城书院的教书先生。
也正是柳文昌从县城带回来的消息,流民在邻镇的几个村子抢粮,官府派官兵守着县城城门,不让那些流民进县城,以免带来慌乱,担心局面难以控制。
柳文婉,柳秉德的女儿,十六岁,她停下手中做着的针线活,看着在油灯下看书的哥哥,“哥,你以后不回书院了!”
柳文昌抬头,“暂时不回了!书院已经停课了!”
“流民真的会到村里抢粮吗,他们有那么可怕吗!”柳文婉没有看到过流民,她有些不解。
柳文昌放下书本,神色凝重,“那些流民长时间挨饿,都快疯了,他们对生活无望,不但进村抢粮,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你说可怕不可怕!”
在县城门口,他看到不少的难民坐在路边,衣衫褴褛,瘦如枯柴,头发如干草,面色槁枯,有的眼神迷茫无助,有的眼神中透着丝丝戾气。
柳秉德夫妇在厨屋烙白面饼。
“孩他爹,是不是再买点粮食,现在剩下的粮食不多了。”曹氏一边烙饼一边问。
“可以!明天上午到镇上去买粮食!”柳秉德在灶台烧火。
“只要牛车装的下,就多买些粮食!到时候,逃荒路上有银子也买不到粮食!”
“大伙都去买粮食,粮价又要往上涨!”
……
何氏来到沈家,与张氏商量两家孩子的婚事。
柳如山已经与何氏达成一致意见,马上就要逃荒了,让女儿提前嫁给沈鹏。
两家订亲有一段时间了,柳潇珠与沈鹏都已经到了成婚的年龄。
“让两个孩子成婚,我们没有意见,只是这样草草成婚,是不是有些委屈潇珠了!”张氏说着看向儿子。
沈鹏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何氏听张氏说完,她笑了笑,“不算委屈,你家拿出十两银子就可以了!”
“十两银子,这……”张氏看起来有点为难。
沈鹏起身回自己房间了。
何氏也看出来了,张氏母子不愿拿出这十两银子。
“八两银子也行!”
张氏还是不作声。
何氏急了,“那就五两银子吧!不能再少了!”
张氏答应了,“那行吧!明天你们家将潇珠送过来的时候,我给你拿五两银子。”
这是在卖女儿吗,两亲家在讨价还价吗!
差不多吧,饥荒年,卖儿卖女的人家也有,只不过两家已经订亲,比卖女儿好听一点,两亲家都心知肚明。
两家的亲事商量妥了,何氏满意的回家了。
沈鹏在自己房间转圈思考,他内心里喜欢的是柳潇云。
柳潇云身材高挑,端庄貌美,比柳潇珠长的好看多了!
可是母亲偏要与柳潇云退亲,与柳潇珠结亲。
他曾在母亲面前辩解过,“柳潇云比柳潇珠好看!”
母亲回了一句,“长的好看能当饭吃!也就是个花瓶!”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自己的亲事,他也做不了主,母亲一人将他带大不容易,他只能听从母亲的话。
见何氏走了,沈鹏从自己房间走出来,“娘,咱们家还有银子吗!马上就要逃荒了,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没事,娘的首饰还有几件,明天上午去镇上拿到当铺当两件,换些银两,顺便再买些粮回来。”
“您的首饰都拿去当了,以后怎么办,咱们总不能这样坐吃山空吧!”
“放心,等生活稳定之后,再置几亩田地,潇珠身子结实,砍柴种地都能干,娘给你做饭,你安心读你的书,争取考个功名!娘这辈子就知足了!”
沈鹏脸色冷了冷,没有再说话。
柳如山夫妇打的如意算盘,女儿早晚是沈家的人,马上就要去逃荒了,将女儿嫁到沈家,既可以得到银子,自己家也可以减少一个人的口粮。
柳潇珠也知道了此事,既高兴又发愁。
高兴的是,她明天就可以嫁给沈鹏了!
沈鹏现在是个童生,以后考个状元也是有可能的,那她不就是状元夫人了吗!
发愁的是,她的脸让柳潇云打了两巴掌,现在还红肿着,她现在不敢出去见人,难道让她红肿着脸去嫁人吗。
张氏和沈鹏又会怎样看她!
想到这里,她狠狠的绞着手中的帕子,她是恨透了柳潇云,那贱丫头下手太狠了!
次日一早,柳潇刚送妹妹去沈家成亲。
没有陪嫁,没有花轿,甚至连新嫁衣也没有,柳潇珠胳膊上只挎了一个包裹。
柳潇刚无所谓,妹妹嫁出去了,不正好给家里省下一个人的口粮吗。
出了家门,柳如山一家人在门口相送,何氏还抹了一把眼泪。
柳潇珠以袖遮面,像是害羞,实际是为了遮住红肿的脸。
有村民看到了,有些稀奇,潇珠就这样不声不响嫁到沈家了!
也是,大伙都在忙着为逃荒做准备,哪还有心思去关心谁家娶妻嫁女呀!
本就是一个村,两家离的也不远,柳潇刚将妹妹送到了沈家门口。
张氏咧嘴笑着在门口迎接。
柳潇珠进了沈家的门,就算是嫁入了沈家。
张氏递给柳潇刚五两银子,领着儿媳妇进屋了。
柳潇刚拿着五两银子到镇上去买粮。
“这片林子太大,你千万不能走远了,知道吗?”章氏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知道,对了,嫂子,我哥喂马了没有?”
“没有!刚喂了点水,他说睡醒了再喂马吃点干草!”
“正好,我牵着马往林子里面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些青草!”
村民们有睡觉的,有缝制帐篷的,有削木棍的,谁也没怎么注意,柳潇云背着小篓,牵着马往林子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柳潇云注意到,这片林子太大,而且位置较偏僻,没有人走动的迹象。
柳潇云感觉已经走的挺远的,她从灵泉空间的果园里拔了些青草出来。
马儿看到青草,用力打了个响鼻。
柳潇云乐了,看来马儿也着急了,于是将手中的青草喂给它吃。
看着马儿将青草吃完之后,喂了它喝了些灵泉水,马儿又得意的打了个响鼻。
它是不是在感叹今天的特殊待遇呀!
柳潇云想着,这匹马是她家的宝贝交通工具,可要好吃好喝的对它,它还任重道远呢。
这时,她听到悦耳的鸟鸣声,“啾啾啾!”
在哪呢,她顺着鸟鸣声寻去,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小鸟,能发出这么悦耳动听的鸟鸣声。
前面一棵树的弯斜树枝上,停有一只五彩的小鸟,正“啾啾啾”的叫着。
这只小鸟太漂亮了!她还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小鸟!
承南和承北一定很喜欢!
柳潇云正欲牵马过去,五彩小鸟却展翅飞走了。
她立即牵马追了过去,追了没多远,眼前一亮,她没有看到五彩小鸟,却看到一条深的沟壑,里面长满了野葡萄,藤蔓攀缠着沟壑两边的树木,上面结着一串串紫色的葡萄。
她顿时心喜,这里竟然有野葡萄!
将马拴好,她摘了一个尝了尝,野葡萄的果子虽不大,倒是挺甜的。
柳潇云拣熟透的野葡萄摘了放在小篓里,一会儿竟然摘了大半篓。
想了想,她从空间的葡萄园摘了几串葡萄,放在野葡萄下面。
又在空间的菜园里采摘了一些小青菜盖在了野葡萄上面,然后,她背着小篓,牵马往回走。
远远的看到有的村民还在缝制帐篷。
这边帐篷里,章氏还是不放心,“孩他爹,潇云出去有半个时辰了,也该回来了吧!”
“不行,我还是去找找吧,这片林子这么大,别是迷了方向!”柳潇铭说道。
“爹,我也去找姑姑!”
“爹,我也要去!”
“你俩听话,不要乱跑!”
柳潇铭夫妇刚从帐篷里出来,看到妹妹已经牵马回来了。
“哥,嫂子,我采摘了野葡萄和野菜!”柳潇云说完,将马拴好。
“野葡萄!野菜!”章氏接过小篓,拿了上面的小青菜,下面是一小篓的野葡萄。
很多村民们立即围观了过来,看着小篓里的野葡萄,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柳秉德也走了过来,惊讶的问,“云丫头,在哪里采摘的野葡萄?”
柳潇云用手指了指方向,“里正大伯,往那边一直走,有一条深的沟壑,那里就有很多野葡萄!”
“那里除了野葡萄之外,还有野菜?”柳秉德诧异,他怎么没有见过这样的“野菜”。
“嗯!不过,野菜很少,而且不怎么容易找到!”
柳潇云心说,野葡萄是一定有,“野菜”是找不到的。
她已经将野葡萄的位置给里正指明了,至于村民何时去采摘,怎么去采摘,就让里正决定吧!
柳秉德顾不上想太多,他召集众人,让每户去一个成年男子,随他一起去采摘野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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