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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

谢倾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心中忐忑,忍不住问李茂全:“李公公,皇上他……这几日可好?”“这个稍候您见了便知,恕奴才不便多言。”李茂全笑眯眯地道,对她的态度与先前并无二致。谢倾婉看他那样子,便知是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只好忐忑地上了软轿。越靠近皇权的中心,街道上便越安静。行了大半个时辰,一路过宫门,入紫禁城,又入后宫,等到轿子停下时,已经接近亥时了。

主角:谢倾婉萧瑾瑜   更新:2022-09-11 0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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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倾婉萧瑾瑜的其他类型小说《相见欢》,由网络作家“谢倾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心中忐忑,忍不住问李茂全:“李公公,皇上他……这几日可好?”“这个稍候您见了便知,恕奴才不便多言。”李茂全笑眯眯地道,对她的态度与先前并无二致。谢倾婉看他那样子,便知是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只好忐忑地上了软轿。越靠近皇权的中心,街道上便越安静。行了大半个时辰,一路过宫门,入紫禁城,又入后宫,等到轿子停下时,已经接近亥时了。

《相见欢》精彩片段

离开谢府的时候,谢倾婉抬头看一眼天空。


夜空中,繁星满天,月色皎皎,像极了大半月前在京郊那一夜看到的月光。


她又想到萧瑾瑜。


不知他的伤怎么样了?


知道她是女子,他是何反应呢?


愤怒吗?


她心中忐忑,忍不住问李茂全:“李公公,皇上他……这几日可好?”


“这个稍候您见了便知,恕奴才不便多言。”李茂全笑眯眯地道,对她的态度与先前并无二致。


谢倾婉看他那样子,便知是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只好忐忑地上了软轿。


越靠近皇权的中心,街道上便越安静。行了大半个时辰,一路过宫门,入紫禁城,又入后宫,等到轿子停下时,已经接近亥时了。


谢倾婉在李茂全的搀扶下下了轿,看一眼四周。


只见位于眼前的是一座巍峨的宫殿,透过宫灯,清楚地映照出“玉露殿”三个大字。


殿前已经站了数个身着宫装的宫女,见了她,一齐下跪行礼,口中道:“见过小主,小主金安。”


小主……


谢倾婉微微垂睫。


在宫中,只有皇帝的女人才被唤作小主。


但她现在,是犯了欺君之罪的罪女。


她也不熟后宫礼仪,便张口让众人起来了。


又问身侧的李茂全:“李公公,皇上呢?”


“小主别急,一路辛苦了,先让这些奴才们伺候您沐浴吧。”


李茂全话落,马上便有四名宫女走至谢倾婉身旁,道:“小主这边请。”


谢倾婉无奈,最好随着她们往殿内深处行去。


此前她从未来过后宫,此刻尽目而观,只见殿内处处锦绣雕梁,软帐轻纱,每一张桌椅,每一挂壁画,都是出自大家手笔,奢靡不凡。


随着宫女行了数十步,经过了一扇大门,便来到了浴池。


入眼所及,只见这浴池甚大,抵得上寻常人家一整个房屋,可容纳数十人都有余。


浴池内外均以莹澈如玉的白石铺砌,内里玉一般的白石壁和白石底上刻有许多的鱼龙花鸟状浮雕纹饰,千变万化,神态各异,随着池水的流动,满池的鱼纹花影也逐着水波轻轻荡漾,仿若活物一般。


谢倾婉进来后,先前随她一起的四个宫女,马上便开始井然有序地忙碌起来。


一个端赖沐浴的香料,一个往氤氲冒着热气的池水中撒着玫瑰花,另外两个则走至她的身侧,准备为她宽衣。


谢倾婉素来不惯在下人面前坦胸露体的,忙抱胸道:“多谢几位姐姐,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来便好。”


那四个宫女闻言,互看了一眼,随后很快恭谨着行礼退了出去。


等室内无人了,谢倾婉这才吐出一口气,缓缓褪去全身衣物,踩着浴池边一级级的白石台阶,步入水中。


水温正合适,闻着除了香味,还有一丝丝硫磺的味道,谢倾婉猜测,这约摸是引了宫外眉山上的温泉水。


她靠在池壁,看似漫不经心将池水浇到自己的身上,实则心中却焦急如焚。


不知今夜是否能见到皇上,容她当面来请罪?


还有哥哥,也不知此刻受了刑没有,可还熬得住?


谢倾婉一边想着,一边用掺杂了数十种花的香料擦着自己的身子。


擦着擦着,水中忽然间出现了另外一道人影。


那人影一看便是个男子,肌肉鼓胀、骨健筋强,浑身上下带着扑面而来的阳刚之气。


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见他悄无声息地游至谢倾婉身后,用一根纱巾将她的双眼紧紧缚了起来。


原本,她还抱了微弱的希望,只盼着这人是萧瑾瑜。


可是,随着他出声,谢倾婉知道不是他。


不是他,不是他的声音。


是别的人,在这空无一人的宫殿中亵玩她,侵犯她。


一下子,谢倾婉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耳畔,只听那人戏谑地笑道:


“让爷尝尝,皇帝的女人是何滋味儿。”



这样滔天的屈辱,她委实接受不了。


假如无法拒绝,那么,她便唯有一死了。


然而,男人的动作永远比她快。


“小美人,你是新来的吧?你可知后宫妃嫔若是自裁的话,是要累及家人的。”


男人说完,手随即松开。


“还是说你家人皆已去世,已经无牵无挂?如是那样的话,那便咬吧,记得力道重一点。”


他这句话说完,谢倾婉浑身便是一震。


不,她还不能死。


她死不足惜,可是哥哥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抛弃了全部的自尊,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男人轻笑,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你知不知道,我此来宫中,就是为了刺杀那狗皇帝的,可惜却失手了,既然如此,那就玩一玩他的女人好了。”


“你说什么?”


谢倾婉闻言,下意识回头,想要听清他的话。


但是她刚一转过头来,便被男人狠狠地吻住了。


“唔~放开我~”谢倾婉不停地摇头,妄图挣脱他。


可是,哪里离得了?


这一咬,男人总算是吃痛的放开了她。


他似是怒极,直接掐住了谢倾婉的咽喉。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他冷声道。


“咳咳~”双手被制,谢倾婉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他狠狠地掐着自己。


就这般死了也好,免得继续被这恶魔糟蹋。


谢倾婉昏昏沉沉的想。


可惜,就连死,都由不得她做主。


就在她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之际,男人蓦地放开了她。


“想死?哪有这么容易!”


可是男人却不许她逃避。


穿好了衣服,将她扳过身来,男人道:“别哭了,我要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


说完,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才飞快地解了她手腕上的束缚。


过了许久,谢倾婉才意识到男人已经走了,她颤抖着解开眼睛上蒙覆的纱巾,而后,朝四周看去。


只见池水依旧在冒着热气,水花溅了一地,原本在水面的花瓣撒得四处都是。


而石梁上原本挂着的她的衣物也已经湿透了。


更不消提地上斑斑点点的痕迹。


一切都昭示着刚才的确有人在这里对她用了强。


谢倾婉面上泛起一阵阵怒意,她紧紧攥着手心,才能控制住强烈的想要自裁的念头。


“小主,您没事吧?侍卫统领在殿外,说是宫中发现了刺客,他一路追着刺客到了此处,现在想申请搜宫。”


殿外,忽然传来宫女的敲门声。


所有的希望,瞬间破灭了。


刚才的人,果然不是他。


谢倾婉瞬间脸色惨白,颓然倒地。


宫女推门进来,看见谢倾婉倒在地上,身上青青紫紫的,吓了一大跳,慌忙道:“小主,发生什么事了?可要奴婢宣太医?”


“不必了,”谢倾婉摇摇头,问道:“皇上如何了?可有受伤?”


“听说刺客没有得手,不过宫中现在禁严,皇上今夜应当不会过来了。”


“那便好,你去给我找身干净的寝衣吧。”谢倾婉道。


他既无事,那她便放心了。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初初进宫,就遭遇这样的事,那么往后,还会发生什么呢?


爹和哥哥的担忧没错,宫中果然凶险万分。


她不由又想到萧瑾瑜,想到他那一身的伤疤。


也不知,在这诡谲的宫中,他是如何活下来走到最高位的?


想着想着,谢倾婉疲累至极,沉沉睡去。


夜间,她一直做着噩梦。


梦见一个狼首人身的男人压在她身。


她想喊“救命”,可是张开口,却发不了声音。


想要逃跑,但四肢却无法动弹。


甚至于,她还感觉喉咙火辣辣的疼,干涩无比。


“兰馨,水~”她下意识的呢喃,还当是在谢府,唤着自己的贴身婢女。



谢倾婉这一觉睡得极好。


她做了一个美梦。


梦中,她的哥哥谢欺程一袭绯色官服,挺拔昂然。


而她,穿上了几年未碰的女装,着一袭湖绿色的衣裙,站在一个漂亮的湖边,欣赏着湖光美景,自由自在。


真好啊……


好得她都不愿意醒过来。


但是最终,她还是不得不醒了过来。


因为她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


她的唇被人堵住,完全呼吸不了新鲜的空气。


半梦半醒间,她蓦地睁开眼。


而后,她看到了一张俊颜在眼前放大。


凌厉的眉,笔直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眸,纯黑的瞳仁,长长的睫毛……


这张脸,放眼整个大离,都再也找不出第二张来。


谢倾婉一下子吓得魂飞魄散。


尤其是,她发现这张脸的主人正在舔舐她的唇时。


“皇……皇上……”她吓得牙齿都在打颤。


萧瑾瑜遗憾地叹息一声,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唇,却并不从她的身上下去,依旧紧紧贴着她。


“爱白醒了?”他极黑的瞳仁盯着她,淡淡地道。


谢倾婉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她看一眼头顶,方才想起来自己此刻身在何处。


心念电转间,她微微垂眸,小声道:“皇上可是要午休了?臣这便下去。”


说完,便轻轻地移动着身子,欲溜下床去。


但是萧瑾瑜岂容她得逞?


他双臂架在她两侧,并不如何用力,却将她的去路全都封死了。


“皇上……”谢倾婉无奈,只好停了要下床的动作,偷偷用眼风瞥一眼他,见萧瑾瑜盯着自己的眸光灼灼,一下子心跳得都快蹦出来胸口了,她心中快速地想了一遍措词,方才小心翼翼地道:“请皇上允许臣下床吧。”


“呵~”萧瑾瑜轻笑,觉得她明明怕得要死却又强作镇定的模样甚是可爱,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道:“下床干什么?时辰还早呢。”


再次被轻薄,让谢倾婉彻底傻眼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虽说外袍已经不见踪影,但是中衣还在身上,束胸也没有解开,不由稍稍放下心来。


然而对着萧瑾瑜的行为,想假作无视已经是不可能了。


她只好硬着头皮道:“皇上……皇上若是此刻有情致,可让李公公宣淑妃娘娘前来侍奉。”


当今皇上登基之后一直未立中宫,目前后宫里位份最高的,便是芝兰殿的淑妃江氏了。


萧瑾瑜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他伸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下颌,淡淡道:“有爱白在此侍奉即可。”


他的动作,配上他的俊美无俦的俊颜,倒也谈不上多轻浮。


可是,却绝对不该是一个皇帝对一个臣子做的。


谢倾婉浑身一僵,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小声提醒道:“可……臣是男子,怕是不能侍奉皇上。”


她这句话简直直踩萧瑾瑜的痛脚。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是男子了!


这也是他每次见到她最想发火的原因。


为何要是男子?


为何既已经是男子,还偏偏占据他的心神,让他心心念念?


可恶,当真可恶!


想到此处,萧瑾瑜忽然间起了坏心。


他蓦地张嘴,咬上她小巧的耳垂。


“嗯~”


谢倾婉此生从被被人如此对待过,一下子便觉得一股电


流从耳垂处涌向四肢百骸。


一下子,她的气息便乱了。


她惊惶害怕又不知所措地看着头顶上方的人,伸手轻轻推他,但是又使不出力气,也不敢使力气。


明明是恶意戏弄她的,但是一触及她软软的身子,萧瑾瑜自己倒先按捺不住起来。


吸允了一阵,放开她小巧的耳垂,萧瑾瑜意味深长地道:“谁说只有女人才能侍奉朕?男人也是可以的。”


这句话如同上元夜的焰火般,在谢倾婉耳中轰然炸开。


等到脑中那阵轰然巨响过去,她才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皇帝,大离的君主,半响说不出话来。


她这吃惊的模样令萧瑾瑜龙心甚悦,他于是决定好心地给她科普一下。


“爱白平日可读过一些春宫册?”


“微臣……未曾读过。”


谢倾婉仍旧没有回过神来,但是快速回答皇上的话已经成为了她三年来的习惯,即便处于震惊之中,仍旧是下意识的反应。


他就知道她没读过,不仅没读,看她方才承受他的吻那呼吸都不顺畅的样子,只怕都还未开过荤呢。


这一点还是很值得高兴的。


他不愿意她亲近过任何人。


他微微一笑,说不出的风姿卓然。


“那想必爱白不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也是可以欢好,共赴巫山云雨的。”


谢倾婉就算再傻,也明白他说的是何意了!


她虽未读过春宫图,但是看一些话本时,也不乏有一些王孙公子宠幸娈童、有断袖之好的故事。


也知道除了男女之间的天地大伦,这男男之间也是颇多喜好之人的。


可是……


可是她不是谢欺程,不是男子啊!


这才是最可怕之处。


被萧瑾瑜捏过的地方,如滚烫的火在烧,谢倾婉这一刻简直头皮发麻。


她浑身僵硬,想离开,离不了。


可是再待下去,一旦他脱掉她的衣服,发现了她的女儿身,那么她……以及她的亲人们,将必死无疑。


“皇上……”她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那是惊惧至极才会发出的音调。


“嗯?”萧瑾瑜薄唇微勾,目光慑人地看向她。


“臣……今日身子略有不适。”她咬唇道。


事到如今,她的脑中一团乱麻。


从来没有哪一刻,她比现在更后悔。


为何三年前要自作主张地替哥哥参加科举?


如果没有参加,哥哥只消再等几年,依旧可以青云直上,一展所长。


他们一家也不会如现在一般日日担惊受怕,谨小慎微。


想到此处,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都是她的错。


是她害人害己。


只是她一条命也就罢了,但是谢府满门可怎么办?


她的眼泪忽然便流了出来,萧瑾瑜本来还唇角带笑。


可是看着那刺眼的泪珠,他的唇瞬间就紧紧抿了起来。


一瞬间,他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为何这样戏弄她,也后悔明明已经忍了两年多了,为何今日又做了傻事。


他是心悦她,悦她的才情,悦她的性情。


可是,正因为喜欢,他才会苦苦克制。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都不能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爱吧?


“朕累了,谢白退下吧。”他蓦地翻身,放开对她的禁锢,意兴阑珊地道。



谢倾婉刚一回府,家中的下人就道:“少爷,老爷和夫人在书房等您。”


“知道了。”她点点头,回到房中换下了朝服,着一身翠竹边的白色长袍,往书房而去。


甫一进门,家中的管家谢康就把书房的大门阖上,自觉地走到门外看守。


“白儿。”


穿着雍容的谢夫人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然后仔细地打量。


“听说皇上召见你了?”谢夫人的声音是掩饰不在的担忧。


她的身后,翰林院大学士、谢倾婉的父亲谢章亦是脸色不豫地看着她。


经过午后的事,她其实也是害怕已极。


但是当着父母的面,她又不想让他们担忧。


“嗯,”她点点头,笑道:“没什么大事,皇上不过是问了几句话,然后让女儿陪他用膳。”


“用膳?”谢章闻言,眉峰紧皱,“好端端的,为何要让你侍奉?”


“这……”谢倾婉想到午后在龙榻上的那一番荒唐,到底是难以启齿,只好打着掩饰道:“女儿也不知。”


看她那样子,谢章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


罢了,只要不是皇上发现了她女扮男装的事,其它的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于是道:“今天薛大夫看过了,说再过几日你哥哥就可以出门了,我看明天起你就告假在家,先别去上朝了。隔个几日,即便你跟程儿之间有些微小的不同,也可以借生病的借口来掩饰过去了。”


谢倾婉闻言,不禁大喜。


本来她还在担忧明日的事,这下总算是放下心了。


当下也没有心思跟双亲说话了,笑道:“爹、娘,我先去看看哥哥。”


“去吧。”谢夫人摸摸她的头,慈爱地笑道。


谢府占地面积不大,谢欺程的澜苑位于府中的正北角,坐北朝南,采光好,四周又安静,适合病人休养。


谢倾婉脚步轻快地走到门口,轻轻敲门,里面便传来“请进”的声音。


“哥哥。”她走进门,绕过前厅和屏风,走到谢欺程的榻前,脆生生地唤道。


在朝堂时,她是低调、谨小慎微的谢大人,在父母跟前时,她是听话懂事的好女儿。


只有在谢欺程面前,她可以无所顾忌,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她和谢欺程是同胞的龙凤胎,虽然同岁,但是谢欺程自来比她成熟稳重不少,从小到大,总是事事想着她,好吃的好玩的让着她,因此兄妹两人感情甚好。


“白儿。”谢欺程背靠在枕头上,笑着看她。


两个人虽然性别不同,但是脸却十分肖似。


不管是脸型,还是眼睛、鼻子、嘴,都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尤其是此刻谢倾婉还是一身男子的装扮,眉形都是照着谢欺程的画的,因此两人间更是像了十成十。



是不仔细分辨,绝难看出差别来。


这也是当初谢倾婉胆敢冒名顶替哥哥去参加科举的原因。


她年幼时想要出门玩的时候,哥哥就经常替她做男装打扮,好几次回府时,都被府中下人错认成谢欺程。


看着扮成自己的妹妹,谢欺程心中满是柔情和歉疚。


“怎地今日回府那么晚?不是休假吗?”


“哦,临时有些事。”谢倾婉道。


她不想再这个话题上再多提,忙转了话题,笑道:“哥哥,爹说你的病要大好了?”


“是,”谢欺程颔首,微微笑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是哥哥不好,不仅没能护佑你,还让你成日担惊受怕。”


“哥哥怎地又说这些话了?我早就说过了,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看着妹妹娇笑着撒娇的样子,谢欺程不由一阵感慨。


“再过一个月,你就十七了,别的姑娘如同你这般年纪,都已经做了娘亲了,是哥哥耽误了你。”


谢倾婉闻言,略有些脸红,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哥哥别说我了,你也快早些娶个嫂嫂进门吧,我看薛姐姐就很不错。”


她一说起薛紫谢,便换成谢欺程不好意思了。


他不自在地轻斥道:“你小姑娘家瞎说什么呢!”


“我哪有瞎说了?薛姐姐长得美,又是出自神医世家,性子也好,我是极喜欢的,爹和娘也十分敬重她,哥哥你若是能娶她进来,那是我们谢府的福气。”


谢倾婉话落,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声。


兄妹两人回头,只见是薛紫谢端着一碗药进来。


许是听到了谢倾婉刚才的话,她的脸相校平日有些红,眼神都不敢与谢欺程相接触。


“薛姐姐,”谢倾婉跟她点头致意,笑问:“到哥哥服药的时间了?那我先出去了,你们两个慢慢聊。”


说完,不等谢欺程出声,便笑着出去了,还不忘给他们两人把门掩上。


没多久便入了夜,因今日是中秋,谢府的一家四口俱是准时来到了饭厅。


考虑到谢欺程的身子,今日的饮食都极为清淡,不过众人都兴致不错,吃完了饭,又在院中赏了会儿月,这才各自散了。


折腾一天回到自己的清苑,贴身丫环兰馨早已经贴心的给谢倾婉备好了热水,供她沐浴。


和旁的官家小姐不同,谢倾婉自懂事时起,就不喜欢将自己的身子暴露于人前。


所以每次沐浴时,兰馨都是在外边伺候,将空间留给她。


褪去了全身衣服,谢倾婉抬起玉足,步入洒满了花瓣的热水里。


“那想必爱白不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也是可以欢好,共赴巫山云雨的。”


一想到萧瑾瑜灼灼的双眸,还有他势在必得的语气,忽然间,谢倾婉在热水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看着她,斜飞的眉,灵动的凤眼,鼻子笔挺,唇很薄。


这样一张脸,生得那般让人惊艳。


单单是素颜,就让人移不开眼。


倘若是上了妆,又该是何等模样?


但偏偏,却是男人,是男人!


不由自主地捏住她小巧的下颌,萧瑾瑜皱眉道:“怎地瘦成这样了?”


他的指腹温暖干躁,但是谢倾婉却感觉浑身如坠冰冷深渊之中。


她垂眸恭敬地道:“回皇上,不过是前阵子病了,过段时日就好了。”


其实哪里是病了,是她因为日日小心,总是难以安寝,所以才比两年前瘦了。


她的话恭谨又小心,萧瑾瑜何尝听不出来?


为君者,自来便是与孤寡相伴的。


不能有朋友,不能有完全信任之人。


他自懂事时起便知晓,也早已习惯。


但不知为何,当谢倾婉守着臣子的本分小心回复时,他的心中又涌起淡淡的不悦。


松开手,他问道:“家里可有侍奉的侍妾?”


谢倾婉不知他怎会忽然问到这个,闻言微微有些诧异,但还是回道:“回皇上,微臣在家中一应俱是由娘亲和丫环照料。”


当初本来是准备给她哥哥谢欺程娶亲的,但是他因为生了重病,生怕耽误了对方,便坚持不肯。


谢学士和谢夫人见他如此坚决,便也只得作罢了。


萧瑾瑜闻得此言,心情又好了一些。


他淡淡道:“你去稍坐一阵,等下陪朕一道用午膳吧。”


谢倾婉听了这句话,心中暗暗叫苦。


陪皇上吃饭,哪能吃好?


何况,她此刻就饿得不行了。


虽如此,她还是恭敬地应了,起身走到书案下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盼着时间快些过。


说是坐,也不能如在家中那般随意。


谢倾婉一直绷着背,挺得笔直,好似幼年第一次上学时一般。


大离朝的官家小姐们,都是会读些书、认些字的,毕竟以后嫁


了人,身为一家主母,还是需要管账的。


但是相比其它人,谢倾婉书读得却略多了些。


她虽学了《女则》、《女诫》,但是也喜欢史书、话本和一些杂书。


她爹爹谢章是翰林大学士,见识不凡,见到女儿喜欢读书,很是高兴,便请了名师来家中,给谢倾婉一对一讲学。


也因此,在三年前皇帝登基后开科考之时,她才得以替代突然病重的哥哥报名。


这之后,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她竟然一路畅通无阻地过了乡试、会试和殿试,被皇上钦点为状元。


她就这么一直挺腰端正坐着,直到殿中传来一声声的“咕噜”声方才忽然惊醒。


正奇怪是什么声音,却见案后的皇帝一直盯着她,眼神似笑非笑。


她这才幡然醒悟,原来,是她肚子在叫。


一瞬间,她脸涨得通红,感觉自己的脸都在今日丢尽了。


“来人,摆膳。”萧瑾瑜轻笑道。


直到各色精致的菜肴上桌,谢倾婉脸上的红霞都还没褪去。


好在萧瑾瑜是个善解人意的君主,他只字不提她刚刚丢人的事,只是夹箸慢条斯理地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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