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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完整文本

月小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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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安岁容令施   更新:2024-08-20 2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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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岁容令施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完整文本》,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安岁容令施是作者“月小弯”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安檀。”“怎么了?”“刚刚那个女人……”容宴西舔了舔唇,似乎有些难以开口:“就是你做手术的那个,她一个人在医院里,应该没事吧?”安檀笑了一下:“你原来在想她啊。”“不是,我没有想她,我就是顺口一问。”“医院里有护士,会照顾她的,而且医院方面也会联系她的家属过来。”“如果......

《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完整文本》精彩片段


助手林乔有些意外:“安医生,原来你跟产妇的丈夫认识啊?”

安檀深深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有错愕,有惊讶,有不安,但最多的——是对里面那个女人的担忧。

尽管他已经很克制了,但是还仍然掩饰不住的凄惶和急切。

“你是她的……”安檀往手术室里面看了一眼:“丈夫?”

林乔嘴快,“对呀,他就是,刚刚手术签字的家属就是他。”

安檀浑身发冷,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哦。”

容宴西咬着牙,“安檀,这件事回头我跟你细说。”

安檀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保持医生的专业度,深吸了一口气道:“放心吧,手术很成功,母子平安,目前还要住院观察几天输液保胎,如果没问题的话这周末就可以出院了。”

容宴西的表情明显如释重负:“好。”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安檀,辛苦你了。”

“没事,不管她是谁的妻子,我作为医生都会尽力救治的。”

安檀回到办公室,喝了一杯冰水,缓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她听到他的声音在外面说:“安檀,是我。”

安檀站起身,去给他开了门。

容宴西看起来比刚才好了一些,但眼眶依旧还是红红的,眉宇间的担忧也还没有完全隐去。

刚才在手术室外太过震惊,现在她才注意到,容宴西的白色衬衫上有一朵一朵的血迹,衣服也皱皱巴巴的,袖口上还有大片大片的水渍。

两种可能,要么是他抱那个女人来医院的时候沾上的羊水,要么是刚刚在病房里她哭的眼泪。

她转过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淡淡问道:“去看过她了吧。”

容宴西缓缓点头:“嗯,她睡着了。”

“她……”

容宴西道:“孩子不是我的。”

安檀突然如释重负,整个人都失了力一样坐回了座位上。

“她出了车祸,情况危急,是我送她来医院的。我收到通知,说需要做手术,但是手术同意书只能家属签字,我就只能……”

安檀明白过来,“是我让助手去找家属签字的。”

“我现在知道了,”容宴西道:“刚刚在手术室门口,人多眼杂,我不方便跟你解释,万一被其他人知道我并不是她丈夫的话,就没人能帮她签字了,还是救人为先。”

安檀这下全明白了。

她有些微微的歉疚,容宴西这样温柔稳重的人,怎么可能出轨。

应该就是他去公司的路上恰好遇到了车祸,不忍心看到孕妇孤立无援,这才赶紧把她送来了医院。

“你公司的事情解决了吗?这里有我,那个孕妇你不用担心。”

容宴西张了张嘴,似乎欲言又止:“安檀,我……”

安檀问道:“怎么了?”

容宴西却摇头:“公司没事。你忙完了吗?我……我去外面等你,我们一起回家。”

她做完了手术,孕妇自然有护士照顾着,她没什么事情了。

换下了白大褂,她从抽屉里取出了那张孕检单,折叠好放进钱包里,这才拎着包出门。

容宴西的白色卡宴安檀已经十分熟悉了,她一眼就看到了,快速走过去。

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烟草味。

夜晚光线昏暗,容宴西高大的影子靠在车窗边,一抹橘黄色的光点忽明忽暗。

安檀皱了皱眉,走过去问道:“你怎么开始抽烟了?”

容宴西惊了一下,手上的烟掉在了地上。

安檀这才发现,原来地上已经有十来个烟蒂,看样子都是他抽的。

今天的他,有些反常。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容宴西摇头,但眉宇之间都是疲惫,但还是绅士地帮她拉开了车门:“公司上的事,上车吧。”

“严重吗?”

“小事。”

安檀坐上了副驾驶,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

等了一会儿,容宴西才上了车,发动了车子,踩下油门。

“等一下!”安檀立刻叫住了他。

容宴西也吓了一跳,“怎么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没长眼睛啊,怎么开车的哦,这么大的人你看不到吗?撞到人你负得了责吗?”

容宴西以前也经常来医院接她下班,一直很小心,从来没有出过错,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好在,那人没有追究,骂了几句就走了。

容宴西紧抿着唇,重新启动了车子,滑入车流。

安檀有些担心:“你真的没事吗?”

容宴西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烦恼和不耐:“都说了没事。”

安檀愣了一下,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过了几分钟,才听到容宴西略带抱歉的声音:“对不起安檀,最近事情多,我情绪不太好,不是故意冲你发火的。”

安檀微微点了点头:“嗯,你小心开车。”

“嗯。”

“……”

“安檀。”

“怎么了?”

“刚刚那个女人……”容宴西舔了舔唇,似乎有些难以开口:“就是你做手术的那个,她一个人在医院里,应该没事吧?”

安檀笑了一下:“你原来在想她啊。”

“不是,我没有想她,我就是顺口一问。”

“医院里有护士,会照顾她的,而且医院方面也会联系她的家属过来。”

“如果她家属来不了呢?”

“你怎么知道来不了?”

容宴西张了张嘴,没说话。

尽管他依旧目视前方,仿佛在专注地看着路况,听她的话小心开车。

之后,一路无话。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亮了起来。

容宴西把车停在家门口,车都没下,隔着车窗跟她说:“你好好休息,我还得赶回公司去处理事情。”

安檀点了头。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回公司,安檀也不想问。

女人的第六感太敏锐,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她神经大条一些,或许就可以当今天晚上他的一切反常都没有发生。

……

这周六是容宴西的三十一岁生日,安檀和容宴西一早就约定好了,要一起回老宅。

她前一夜值了个大夜,周六当天早上八点下班。

临出门的时候,她打开钱夹看了看,那张检查单被她折叠成了火柴盒大小,安静地躺在她钱包的夹层里。

这是她准备已久的生日礼物,但是她现在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送出去。

安檀把钱夹放回包里,换下白大褂准备下班,电话却响了。

是她的好朋友段艾晴。

“安檀,我刚刚看到你老公和一个孕妇一起回家了!”


容宴西缓缓往前走了两步,靠近她,目光一直凝在她手里的那一团血红色的纸巾上。

他伸出手,喉结艰难地上下滚了滚:“……我可以……摸一下吗?”

安檀微微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外面的风太冷,容宴西的手抖的厉害。

而且不止是手,他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像是一条一条遒结的树根,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皮而出。

但他的动作却小心翼翼的,带着内疚,悔恨,还有……疼痛。

安檀全程都在冷漠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越来越红,牙关越来越紧,到了最后手抖的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死死抓着手腕,轻轻在那团纸巾上触碰了一下。

她快速合拢手掌,将纸团收了回来。

容宴西方才仿佛陷入了一场噩梦,此刻如梦初醒。

“容先生。”

“……”

“容先生。”

容宴西猛地反应过来,安檀这句“容先生”是在叫他。

她连称呼都换了。

他痛苦地蹙了蹙眉,沉声道:“安檀,非得要这样吗?”

“那不然呢?”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如果我知道你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那我会……”

“你不会的。”安檀淡漠地摇了摇头:“容先生,我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不想一辈子都当别人的替代品。”

“那孩子呢?”容宴西的眉心死死拧着:“我是孩子的父亲,你要打掉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笑了一下:“那我问你,如果我之前告诉你了,你会为了这个孩子,放弃跟安昙在一起吗?”

容宴西咬紧牙关:“我容宴西还不至于连自己的孩子都养不了!”

“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在逃避什么?”

“……”

“你是想着,你一边可以跟你的白月光破镜重圆再续前缘,一边让我生下这个孩子,是吗?可是你有为孩子考虑过吗?当这个孩子长大了,他来问我,妈妈,为什么爸爸的妻子也叫安昙?我该怎么回答?因为爸爸根本不妈妈,妈妈只是那个安昙阿姨的替代品,这样吗?”

“……”

“当孩子需要父亲的时候,他的父亲再跟另一个阿姨看星星看月亮;当孩子想要爸爸的拥抱时,爸爸的怀里已经抱着另一个阿姨生的小弟弟了;等他长大了,他的弟弟也长大了,他的爸爸会带着弟弟和弟弟他的妈妈,一家三口一起去游乐场,去海洋馆,去国外旅游,去任何弟弟想去的地方,而他呢?他看到这些画面的时候心里会有多难过,你想过吗?”

“……”

“还有我,如果我生下了这个孩子,我就会允许我带着孩子嫁给别人吗?”

“绝不可能!”

“那就是了,因为这个孩子,我的一辈子也得被绑在容家。我其实对婚姻并没有什么向往,一辈子不结婚,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日子我也不怕,但孩子想见爸爸,我就必须得跟你见面。”

“……”

“容宴西,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

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在看我的车啊?”司机师傅也发现这一点了,一时间有些惊讶。

安岁:“没有吧。”

“不对,他就是在看我这辆车,我蹭了他车了?不能呀,我开车技术很好的……”

安岁问:“师傅,您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他了吗?”

“看到了呀!刚刚就在淋雨,现在我接了你,掉了个头回来,他还在那淋雨,所以我才说他傻嘛。”

安岁深吸了一口气,收回视线:“师傅,您小心看路吧,别看他了。”

“诶诶诶,他过来了!”

有一瞬间,安岁真的恨透了医院门口为什么常年交通堵塞。

他来了之后要做什么?

敲车窗,还是直接拉开车门?

见了面之后他又想要说什么?

他们之间已经结束的干干净净,他又来医院门口做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海中闪过,她蹙眉问道:“师傅,能绕开前面那辆车走吗?”

“不行呀,堵死了,根本绕不出去的……”

他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隔着一层水雾,她看到他的身影缓缓走到了出租车前。

她几乎都已经摆好了一个冷漠的表情,以应对接下来的遭遇战,可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只见容令施从这辆出租车前绕过,直直往另一侧而去,最后在旁边另一辆出租车身边停下。

他躬下身,拉开车门,用手挡在车顶,然后……安昙扶着肚子从车上走了下来,把手搭在他早已准备好的大掌上。

“害,原来是接老婆,吓死我了。”

出租车还被前后夹击堵在中间,行人川流不息,好多等不及了的驾驶员把喇叭按得滴滴作响。

安岁收回视线,自嘲地笑了一下。

“姑娘,你笑什么呀?”

安岁道:“师傅,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他走过来?”

“他那个气势看着就很吓人啊,你不觉得吗?”

安岁摇了摇头:“他不可怕的。”

容令施真的不可怕,至少三年婚姻里,她没见过容令施发过一次火。

不对,也是有一次的。

一周前在山上的度假酒店里,她站在二楼的露台,听到了他和安昙在八楼的争吵声。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容令施说话那么不客气,怼天怼地,锱铢必较。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亲疏有别吧,安昙是他亲近的人,也是他心里怨恨了好久了人,所以当安昙突然想要不做朋友做z爱人的时候,他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情感根本不受控。

他怨她,怨她为什么一直给自己发了二十多年的“最佳朋友卡”,却在他已经放弃的时候突然回头。

而容令施跟自己,说的难听一点,不过就是硬凑作对,不爱,所以也根本不怨。

反正堵在这里走不了,司机师傅也干脆摆烂了,“介意我抽根烟吗?”

安岁本来想点头的,想了想,爽快地摇头:“我无所谓。”

“谢谢啊。”

司机师傅点燃了一支烟,但还是把车窗降了下来,尽量把烟雾吐在车外。

但也因为这样,外面的景色可以看得更清晰了。

容令施扶着安昙慢慢往前走,在快要经过车窗边的时候,安岁快速调整了座椅靠背,整个人往后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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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挽救一个孩子的命!”


容宴西情急之下,语气有些生硬,他也意识到了,但是却没有丝毫要道歉的意思。

他拧着眉冷厉地看向沈启航:“怎么还让她坐在地上?快,抱她出门,坐我的车去医院。”

“宴西……”

“……”

“容宴西!”安昙生气地拉了他一把:“那是别人的老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呀?”

容宴西冷冷扫了她一眼:“因为我的孩子也是在这么小的时候就没了,我不想看着另一个孩子在我面前就这么化作一团血肉。”

安昙脸色一白:“那也有她老公管啊,你多管闲事做什么?走。”

容宴西没动。

安昙挺着大肚子,拉不动他,一跺脚生气道:“你不走是不是?好,我走!”

看着这两尊大佛吵架,沈启航吓得不敢说话,看着安昙离去的背影,焦急地说道:“容总,真是对不起,因为我的事让您跟容太太吵架了,要不我去帮您把她追回来吧,我给她赔礼道歉……”

“你是该赔礼道歉,但是不应该是对她,而是对你老婆。”容宴西冷声道:“赶紧的还愣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抱起来?车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啊?”沈启航不愿意:“可是一会儿还要敬酒呢,今天来的好多都是我生意上的伙伴,不能怠慢呀……”

“沈启航!”安檀再也忍不住了:“是你老婆孩子的命重要还是你的面子重要?!”

沈启航不敢惹容宴西,转身就来骂她,用手指着她的鼻子气势汹汹:“你算老几啊?这没你说话的份儿!赶紧滚!滚呐!啊——”

一声惨烈的痛呼声,沈启航的手臂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反扭着。

安檀几乎可以听到一声骨头错位的嘎巴声。

她有些震惊地看着容宴西。

他重重甩开了沈启航,嫌恶似的拍了拍手,冷声道:“别管他。安檀,我现在该怎么做才不会伤到她?”

安檀回过神来,冷静得指导他:“尽量让她平一些,不要压迫小腹。”

容宴西一点头,蹲下身歉意道:“赵小姐,得罪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赵楠楠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安檀见状,也快速配合他把赵楠楠拖在地上的婚纱裙摆捡起来拿在手里,两人一路小跑地出了酒店大堂。

张秘书已经开着车在门口等了,看到安檀的时候,微微一愣,但很礼貌地叫了一声:“太太。”

安檀把车门拉开,帮着容宴西把赵楠楠放在车后座。

容宴西坐进了驾驶位,发动了车子,看安檀还在犹豫,急急道:“上车。”

安檀咬了咬牙,后座已经被赵楠楠的婚纱铺满了,压根没法坐人,只有副驾驶还空着。

“快上车啊!”容宴西催促她。

安檀的手刚握上把手,安昙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一把拉开安檀,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安医生,副驾驶的位置只有女主人能坐,你不会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吧?”



段艾晴开一辆大红色的保时捷。

她家里虽然不如容家那么家大业大,但在H市也算是有头有脸。

而且段艾晴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

段艾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

安岁摇了摇头:“送我去医院吧。”

段艾晴瞬间无语:“干嘛呀,要用工作来麻痹失恋的痛苦?”

“那倒没有。”

“那你还去医院干嘛?好不容易休个年假,要不咱俩去旅个游?姐带你去泰国摸猛男腹肌……”

安岁顿了顿,缓缓吐出了三个字:“去打胎。”

……

安岁18岁开始学医,本科是临床医学,研究生专攻妇产科。

从她到医院实习开始,见过来流产的女孩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但是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身份直接调转,自己从医生变成了患者。

月份还小,不用做手术,可以直接药流,这些程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她没惊动别人,直接找了林乔。

林乔刚开始惊愕地好久都合不上嘴巴:“安医生,你真的决定了吗?”

安岁笑着说:“你不是也说,怀孕生子对女生的事业和人生都影响很大?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林乔一脸为难:“可是你婚姻这么幸福,为什么不留呢?”

“你觉得我的婚姻很幸福吗?”

林乔扁扁嘴:“你还不幸福啊?你不知道医院里多少女医生女护士羡慕你呢,你老公长得又帅,还温柔体贴,而且人也好,路上遇到出车祸的孕妇,还帮忙送到医院里来,百年不遇的好男人了。”

百年不遇?

安岁上一次听这个词,还是两年前的那场台风。

那场台风破坏力极强,汽车都能给吹着跑。

但是孕妇生孩子可不看天气,那段时间医院里好几个孕妇到了预产期,其中一个还难产大出血,妇产科人手不够,她只能顶着台风出门去医院支援。

人命关天,更何况孕妇如果出事,那就是一尸两命。

她以为容令施会跟亲戚朋友们的说辞一样,现在出门太危险,劝她先顾自己。

可容令施二话没说,直接抓了车钥匙出门:“走。”

台风伴随着暴雨,整个H市的天如同黑夜一般,路上随处可见被风刮倒的行道树,还有掉下来砸的稀巴烂的广告牌。

巨大的风力把车子吹的来回摇摆,容令施死死地控着方向盘,一路飞驰。几乎是蛇形一样前进。

安岁怕得几乎要尖叫,抓着把手不敢松手,可即便这样也被甩得在车内来回摇摆。

然后,她听到容令施说:“安岁,别怕,相信我。”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容令施脸上露出不同以往的神情——他总是很温柔,可那一天的容令施紧紧咬着牙,下颌线崩成一条凌厉的曲线,眼中有从未有过的坚毅。

她就真的没有再怕了。

终于到达医院的时候,容令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快去吧,孕妇和孩子都在等你。”

安岁问:“那你呢?”

“我等你,”容令施道:“你专心忙你的,等你忙完,我接你回家。”

女人的感动,仿佛就是一瞬间。

可绝望,也只需要一瞬间。

容令施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但很可惜,他不属于她。

林乔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安医生,你再好好想想,你可以多请几个育儿嫂照顾孩子呀,你照样可以继续搞事业,耽误不了几个月的。”

“林乔,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

“开药吧。”

药流的情况因人而异,有的人基本没什么感觉,就像是普通来了一次例假;也有的人能疼到想自杀,在医院哭嚎好几个小时都下不来。

看个人体质,也看命。

这两种情况安岁的都见过,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命居然也这么背。

吃了药,她足足在洗手间里呆了快四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浑身的衣服几乎都被汗水湿透。

段艾晴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见她出来,赶紧扶住她。

“安岁,你还好吗?”

“薇薇,你扶我一下,我腿软,站不住……”

段艾晴之前的名字叫段薇,她叫了六年的薇薇,高三那年之后才改口叫艾晴。

其实这些年过去,她都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但这种时候,疼痛战胜了理智,只能凭借潜意识开口。

这要是放在以前,段艾晴肯定得跟她生气,但今天她一点儿没计较,立刻凑上前来,也不嫌弃她满身汗水,把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你靠着我,休息一下。”

“嗯。”

段艾晴注意到她手里还攥着一团卫生纸,伸手去接:“给我吧,我帮你扔了。”

安岁却忽然攥紧了手里的纸团:“我自己扔吧。”

“没关系,我又不嫌弃你。”

“……”

段艾晴猜出来了那个纸团里包裹着的是什么,缓缓放下了手,改为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行,你亲自扔。”

林乔不放心,跑来给她送了一杯热水。

段艾晴捧着,让她小口小口地抿着喝。

“好点了吗?”

“嗯,”她挣扎着,艰难站了起来。

段艾晴赶紧扶住她:“你不好好坐着休息,要去哪儿呀?”

“医疗废弃物垃圾场。”

“去那儿干嘛?”

安岁给她看手里的纸团:“扔这个。”

“……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再去。”

“就现在吧,”安岁微微扯了扯嘴角:“扔了它,就彻底结束了。”

段艾晴没有再阻止她,搀扶着她慢慢走出了往医院门口走。

出了大门,刚准备下台阶,就看到下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容令施手里捏着一张单薄的纸片,被风吹得皱皱巴巴,安岁认得出来,那张纸上印着中心医院的页眉——那是她的怀孕检查单。

她苦笑:“掉在酒店的房间里了?”

容令施双目赤红,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快要疯掉的边缘:“……你的钱包落在了房间里,工作人员捡到,交给了我。”

安岁突然有些后悔,微微蹙眉:“怪我粗心,没收拾好。”

容令施的目光凝在她握着纸团的手上,“安岁,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你说这个啊?”

安岁微微低笑,伸出握着纸团的手,在他面前缓缓摊开,被她紧紧攥在掌心里的地方,早已经被染成一片刺目的红。

容令施低吼:“到底是什么!!”

“你不是一直问我,准备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她笑:“就是这个。”

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月小弯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这本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现代言情、豪门总裁、豪门世家、佚名现代言情、豪门总裁、豪门世家、 的标签为现代言情、豪门总裁、豪门世家、并且是现代言情、豪门总裁、豪门世家、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121章 不可以这么跟妈妈说话,写了1955113字!

书友评价

有点不喜欢安谭了,除了容宴西就不能找顾医生吗?

为了强行绑定男女主,后面女主人设也变成又当又立,真是白瞎了。

OK,果然又搞母狗回头的戏码,二星奉上,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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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安昙像是发了疯一样的乱拍乱打,容宴西顾忌着她怀着孕,只能一边抬着手臂防御,一边护着她不摔倒,整因此挨了很重的几下,鼻z梁上的金丝眼镜都被她给打掉了。

“行了!有完没完了?”女警吼了一句:“要打回去打去,不要在警局里发疯。”

安昙一屁股坐了下来,背过身去赌气道:“我才不要跟他一起回去!”

容宴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疲惫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发泄完了吗?”

“没有!没有!容宴西我告诉你,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容宴西低头,把自己卷在手臂处的袖子慢慢放下来,“行,那我先走。”

“容宴西你敢!我是个孕妇,你敢把我一个人留在外面吗?万一出了事……”

容宴西冷笑:“今天你拉着安檀一起往马路中间冲的时候,不是也不怕出事么。”

“容宴西,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

“最近这阵子,你对我越来越没有耐心,以前你都会好脾气的哄我的,自从你跟这个女人结婚之后,你全都向着她!”

向着她?

容宴西笑的十分无奈,更多的是悔恨。

他苦恋了二十多年的人,现在终于能够在一起了,他之前觉得,安檀会是最大的阻力。

也的确,他们的感情没有任何的裂痕,他单方面提出离婚,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安檀闹起来,他会给她一大笔钱,让她后半辈子过得轻松一些。

或者,也可以找人脉在事业上帮助她。

可是这个他想象中的阻力压根就不存在,她甚至还为了不牵绊彼此,干脆果决的把孩子也打了,他跟安昙的最后一丝阻碍也随之烟消云散。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等了二十多年的女孩,为什么在在一起之后,会变成这样?

顾云翰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昙姐本身就是这样的?”

顾云翰比他小几岁,是他跟安昙的学弟。

但这小子可比他玩的花,每次见他,副驾驶上坐的女孩都不一样。

他是那种典型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对女人那是妥妥的一个绝世大渣男,对兄弟却是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以前容宴西很看不上这小子的做派,不怎么愿意跟他走的太近。

顾云翰倒是挺崇拜的——

大概率是因为高中的时候,他也不是什么好好学习的精英少年,那么多人一声“容哥”也不是白叫的。

那时候他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安昙摆明了不喜欢他,天天把“好朋友”三个字挂在嘴边,名分给他订的死死的,而且还让他帮忙去约大蒋出来,她要跟大蒋表白。

他当时只觉得一颗心都被箭扎透了,索性开始摆烂,放飞自我,变成了学校里每个人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叫人的“容哥。”

顾云翰问:“那后来呢?你真的把昙姐一个人留在警局了?”

“……没有。”

“还是送她回去了?”

“嗯。”

“那她非不愿意,就是死活不走,你怎么办的?”

容宴西一想起这些事就头大,揉着太阳穴,抿了一口酒杯里的琥珀色液体:“答应给她买包。”

顾云翰人都傻了:“就这样?”

“嗯,”容宴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概括总结道:“‘包’治百病。”

“我就说,你这个绝世大情种,绝对不可能放着昙姐不管的,最后肯定还是你妥协。”

容宴西苦笑了一下,扬手叫来了服务生:“再来一杯。”

顾云翰还在叨叨着吐槽:“你跟我哥,两个大傻蛋,都被女人迷的一愣一愣的。看上去人模狗样全都是精英,其实全都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哥?谁啊?”

“哦,我哥叫顾云霆,从小就出国了,没在国内读过书,所以你没见过。”

容宴西捏着空酒杯,酒一下子就醒了,紧紧拧着眉:“你说……你哥是谁?”

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林乔到底还是在男色和师傅之间选择了师傅,十分有道义地走了过来,帮她接了杯水,拍着背顺气:“安医生你吃这么急干嘛?采血得明天才去呢。”


安岁呛得说不出来话,只能摆手:“没、没事,有点辣。”

“喝点汤吧。”顾云霆把一个保温饭盒放在她面前:“虫草枸杞鸡汤,温和补气血的。”

“你在外面买的?”

她们医院食堂可没有这么精细的东西,能烧点紫菜蛋汤就很不错了。

“我自己炖的,”顾云霆道:“你慢慢喝,我跟院长说点事情,晚点来拿饭盒。”

顾云霆笑的很淡定。

离开的也很淡定。

只剩下安岁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嘴里还嚼着饭。

林乔捂着脸,八卦兮兮地凑了过来,调子拖的老长:“安医生……”

安岁听得直皱眉:“好好说话行吗?你这个声音嗲的我难受。”

林乔一眼“我这双眼全都看透”的表情,用手指敲了敲那个保温饭盒:“顾医生是为了你来的吧?”

安岁低下头吃饭:“胡说什么?人家都说了,是因为家就在H市,而且我们医院的人际关系简单。”

“哼,”林乔悠悠叹了口气:“人家亲手煲的汤哦,如果不是特别记挂的人,怎么会费这么大功夫。”

安岁说:“可能本身就是煲汤给他自己当午餐的呢?”

“那他可真大方。”

安岁没说话,低头继续吃饭。

林乔伸手去拆保温饭盒:“让我闻闻这汤怎么样,鉴定一下他的手艺……”

刚伸出去的手就被安岁拍了一下:“别动,等下要原封不动还给人家的。”

林乔噘嘴:“这么绝情啊?”

安岁顿了一下,低下头去,缓缓说道:“既然不打算进一步发展,那就从一开始拒绝,不要让别人误会,以为他还有机会,这样对别人不公平,耽误人家的时间,浪费人家的感情,很不道德。”

林乔凑近她,小声密谋:“安医生,你反正都离婚了,也不用直接拒绝呀,可以先从朋友做起嘛,后面再看情况慢慢发展……”

“咳咳咳……”

“怎么又咳嗽了啊?我今天买的饭不辣呀?”林乔抽出几张纸递给她:“安医生,你没事吧?是不是有什么过敏的东西啊?”

安岁接过纸巾,顺了顺气:“我对‘朋友’两个字过敏。”

林乔不明所以:“啊?”

安岁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快速收起饭盒,顺便把顾云霆带过来的那一个饭盒递给林乔:“你帮我放在导医台吧,等顾医生忙完了记得给他。”

“那你呢?”

安岁噙着笑:“我亲爱的助手小姐,明天要外勤出去采血,我得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

林乔嘿嘿一笑:“那行,交给我吧。”

临走前,安岁突然又想起来了一件事:“顾医生给你的那盒小饼干在吗?”

林乔一副护士小狗的样子,紧紧抱着小饼干的袋子不撒手:“你不会让我也要还回去吧?”

安岁无奈,道:“拿出来。”



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在他们三个人的纠缠中,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对安昙,她尽到了一个医生的职责,帮她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对容宴西,她也没有纠缠他,大方放手成全他和他爱的人。

她没有错,又为什么要躲?

司机听到声音,回头问道:“怎么了?”

“腰疼,躺躺。”

“你是医生吗?”

“对。”

“怪不得,你们医生常年站着做手术,腰不疼才怪呢,你躺吧,前面有交警指挥交通了,很快就能走。”

“嗯。”

另一边,容宴西和安昙缓缓从车窗外经过,目不斜视,并没有看到她。

他们缓缓上了人行道,站在路边的树荫下,容宴西抽出纸巾,帮她擦头发上的水珠。

车厢里安静地出奇,她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你怎么不在家等我回去接你?大着肚子一个人就跑来了。”

安昙在他怀里嘻嘻笑:“你公司在另一边,回家接我多麻烦呀,我们直接医院门口见就行了,省得你跑冤枉路。”

“过来点,那边头发还有点湿。”

安昙乖乖转了个身,任他帮自己擦干另一侧的湿发。

“宴西。”

“嗯?”

“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娇气,上下班还得让你车接车送的,我自己可以的。”

“……嗯。”

“你上了一天班已经够累了,而且你堂堂容氏集团的总裁,不能把你当司机使唤啊,那不是杀鸡用牛刀么。”

容宴西似乎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没有搭话。

安昙又继续说道:“大概是没什么感情吧,所以才能把你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我这几年接了好多离婚案都是这样,老婆趾高气昂的,把自己老公欺负的可惨了,简直就是皇太后一样,就这样还不满z足,最后逼得男方受z不了,非要离婚不可,结果这时候她后悔了,哭着认错,跟男方道歉,就硬拖着,反正死活不离婚。”

容宴西微微蹙眉:“你不用这样指桑骂槐,接送她上班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她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

安昙有些不高兴:“是你提出来的,但她不是也接受了么?我都听说了,两年前H市那场特大台风,她非要去医院,你冒着生命危险送她去了。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陌生人的生命重要,还是自己老公的生命重要呀?要是我,我可舍不得。”

司机师傅一边抽烟,一边呵呵笑:“这小两口可够恩爱的啊,老公担心老婆大着肚子一个人出门,老婆心疼老公跑冤枉路,真好。”

安檀笑了一下:“是啊,真好。”

跟他们的恩爱相比,自己更像是一个小丑。

刚刚竟然还以为容宴西站在这里淋雨,是为了等她。

何其荒谬!?

他要等的,是他真正爱的人。

安檀啊安檀,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意识到,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这三年,你能过得温馨平顺,只是因为你的名字跟她一样罢了。

说到底,还是安昙的功劳。

而当正版安昙回归的那一刻,你就早已经输了。

。,摊开在他面前:“手机给我。”:“别闹了行吗?给我!”,她直接上手想去从他裤子口袋里掏手机。,可是顾忌到她已经隆起的肚子,根本不敢使太大力,最后只能看着她油腻腻的爪子塞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把手机捏了出来。“你看吧,我去洗澡。”,热水兜头淋下,仿佛呼吸中的酒气也渐渐挥发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脑子很乱。

在今天之前,他是真心希望安岁能过得好,毕竟是他负她在先。

可是刚刚在医院里看到她的状态那么好,下了出租车—路往医院里跑的样子,那么积极自信,就像是离婚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样。

……他又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个月的时间,她打了胎,离了婚,甚至还坐了小月子,从段艾晴的朋友圈中他大概也知道,这次打胎对她的打击不小,她落下了时不时还会腹痛的毛病。

可最近几次见她,她的状态都很好。

白天的时候,温柔耐心地坐诊,尽管安穗找上门来挑衅,她也根本没有动怒,只是冷漠地让她把梨汤带回去;晚上突然被叫回来加班,也依然全力以赴,跟—个月前的她—模—样,甚至更加淡定飞扬。

容令施突然觉得自己很矛盾,他既希望安岁可以早点走出来,可真的看到她恢复的这么好,又觉得心里涌上了—阵难以言说的酸楚。

今天下午有了饭局,喝了点酒,原本是准备叫个代驾直接回来的。

可是他不知是怎么的,可能是酒精让自己的思维变的非常简单,按照下意识直接开车来到了医院的停车场,等着接她下班。

在停车场站了—会儿,看到路灯亮起,才恍然惊觉居然已经这么晚了,她早就应该下班离开了。

后来再遇到她,实在是巧合。

看到她从出租车上跳下来,立刻往医院里狂奔的样子,像极了过去的三年中,无数次她在休息日里接到电话时,他亲自送她来医院的场景。

她都是这样,为了赶时间,跳下车就往医院里—路狂奔,她总说,其他事情或许可以等,但是孕妇肚子里还有—条小生命,如果因为她的迟到而出了差错,她会后悔终生。

所以每—次,她都跑的那么急切,尽全力保住母子平安。

……安穗出事的那—天,她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接到医院的电话,飞快的打车去了医院,然后飞奔进去救人。

她估计也没想到,她这—次救了的人,亲手葬送了她的婚姻。

叩叩叩。

浴室的门被敲响,是安穗。

“令施,你洗好了吗?”

“还没有,怎么?”

“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不能等—会儿吗?我正在洗澡。”

“不能,我不问清楚我心里堵得不舒服!你快点出来。”

容令施穿着浴衣—出门,就看到安穗抱着臂站在浴室门口,—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高傲地仰着下巴,把手机转过去对着他:“解释—下吧,怎么回事?”

,不过很快就把话反了回来:“我跟令施二十几年朋友了,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就是好哥们!安医生非要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想的这么龌龊吗?那以后大家都只能交同性别的朋友算了,但凡是个异性都会被误解。”:“异性朋友当然可以有,但是毕竟男女有别,而且你跟令施都是已婚,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没想到安医生一个学医的,也这么斤斤计较。上周你给我做手术的时候,手术室里还进来过一个男医生呢,我当时就表示了反对,可是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医者无性别。那个男医生是麻醉师。那又怎么样?我是女的,他是男的,而且还是妇产科手术,这时候难道就不讲究什么男女有别了?安医生这是要搞双重标准啊。”,有些无力:“安小姐,你这叫偷换概念。当时你出血量很大,而且又是深夜,当天值班的麻醉师就只有一个男医生,如果当时不给你立刻动手术的话,你的孩子就有可能保不住了!是孩子的命重要,还是男女之防重要?”,一脸的不屑,“反正你是医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知道当时我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安岁也终于来了火气:“安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问一下,你都能被临时从家里叫来给我做手术,那为什么女麻醉师不可以?”

“你……”

“既然男麻醉师都可以进我的手术室,那我从令施口袋里拿一下钥匙又怎么了?”

“好了!”容令施摇摇晃晃地起了身,缓了一会儿才站稳。

他拧着眉,浑身酒气,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放到了安岁手里,柔声安抚道:“安穗是孕妇,情绪激动在所难免,你别跟她计较。”

安岁拿着钥匙,抬起头看着他:“你们真的是朋友吗?”

容令施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胸膛起伏了好几下,点头:“是。”

安岁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要看进他心里去。

容令施跟她对视了一会儿,率先别开了视线,“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安岁把他扶到了后排座位,给他系好安全带,自己坐进了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从后视镜里,她看到安穗也上了后排,把西装外套温柔地盖在容令施身上。

“安小姐不是晕车么?怎么不坐前排了。”

安穗丝毫不慌,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道:“今天我状态还可以,不晕车了。”

安岁冷笑,发动了车子。

回到容家,婆婆已经睡了。

她这些年很讲究养生,晚上一到九点就必须上床睡觉。

安岁搀扶着容令施进了家门,直接上楼往二楼他们的房间走。

安穗跟在后面,叫了一声:“喂。”

安岁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安穗道:“令施的外套不要了?当人太太的,怎么这么粗心。”

“你先放客厅沙发上吧,明天我收拾。”

“你明天一大早就要上班吧?有时间收拾吗?”

安岁抿着唇,沉声道:“第一,收拾外套并不需要多长时间,几分钟足够,耽误不了我上班;第二,妈已经睡了,她睡眠不好,你确定要站在那里大声跟我吵?”

安穗惊异地笑了一下:“安医生虽然是医生,但口才也是真好。”

“谢谢安小姐夸奖,不过你还是小声一点吧,不要打扰妈休息。”

安穗昂着下巴,十分骄傲:“白阿姨最疼我了,她才不会怪我……”

“好了安穗!”容令施打断了她,沉沉叹了口气,扶着栏杆站直了身体,皱着眉看向她:“衣服你随便放哪里都好,很晚了,你还怀着孕,早点去休息吧。”

安穗被他打断了话,有些不爽,说话也憋着一股气:“我不困。”

“你不困,我困了,安岁也困了,她明天是早班,六点钟就得起床,我们也得休息。”

安穗忽而嘲讽地笑了一下:“容令施,你这是娶了老婆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吗?我今天一直在帮你,帮你挡酒,帮你拿衣服,你就这样对我?”

“那我应该怎么对你?我是跟哥们过一辈子,还是跟老婆过一辈子?”

“……”

容令施回过头来,拉着安岁上楼:“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喝过酒的缘故,一贯温柔的他,捏自己手腕的力道出奇的大,似乎心底里有一股被封存已久的愤恨,已经克制不住要喷涌而出。

回到房间,安岁先去洗澡。

她的手腕上,五个发红的指印十分明显,被热水一泡,更是微微肿了起来。

好在她的睡衣是长袖的,能盖得住。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容令施没在屋里,她去阳台找了找,果然看到了正在抽烟的容令施。

他连衣服都没换,还穿着今天那身西装,香烟轻巧地夹在指尖,用牙齿咬住,猛吸一口,然后吐出白色的烟雾。

这一套动作太过连贯,一看就是早已熟练。

“令施?”

容令施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把香烟掐灭,烟头拿在手里好一阵子却找不到烟灰缸,这才恍然大悟,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洗好了?”

“嗯,你呢,在想什么?”

容令施摇头:“没什么,喝的有点多,在阳台散散酒气。”

“你以前抽烟吗?”

“……嗯。”

“那后来为什么戒了?”

容令施笑道:“吸烟有害健康。”

“是啊。”

吸烟有害健康,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走进屋里,道:“你早点睡吧,我去洗澡。”

“嗯。”

容令施拿了居家服,去了主卧的浴室。

走到她身边的时候,风带起一阵烟草味道。

滴滴——

他的手机放在茶几上,震动了一下,是有消息进来。

穗儿:令施,你睡了么?

很快,又来了几条。

穗儿:你老婆是个医生,怎么嘴皮子那么厉害?跟我这个律师都吵得有来有回的。

穗儿:你惨了,娶了个厉害角色,这辈子怕是要被镇压的死死的。

穗儿:我睡不着,你下来,我们去院子里看星星吧?就像小时候那样。

穗儿:你怎么不说话啊,真睡了?

穗儿:是睡着了,还是跟你老婆运动去了啊?你可不能重色轻友啊,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你要是再不回消息,我们两个朋友都没得做,你自己考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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