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瑶枝萧子骞的现代都市小说《甩掉前夫后,满朝文武都以为我和暴君有一腿全文章节》,由网络作家“木小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甩掉前夫后,满朝文武都以为我和暴君有一腿》,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宋瑶枝萧子骞,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木小玥”,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萧子骞仿佛被她这句话惹火了,他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一把就将宋瑶枝压到了床上,“你不是跟宋相说我冷落你了吗?我竟不知道丞相千金也这么饥渴,今夜我就来宠幸你,一定伺候好你!”宋瑶枝手比脑子快,一巴掌就朝萧子骞脸上扇了过去。但这次萧子骞早有预防,抬手捏住了她的手腕。萧子骞猩红着眼看她:“宋瑶枝,你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我没工夫陪你玩这些手段!”......
《甩掉前夫后,满朝文武都以为我和暴君有一腿全文章节》精彩片段
宋瑶枝最近爱上了吃猪肝,每天都让青雾吩咐厨房的人给她换着花样做,再来一杯红枣桂圆养生茶。
也不为别的,就为提前补点血。
等着皇帝的人初一来接她进宫放血。
还别说,经她这么一养,这具身体的气色看起来都好上了许多。
青雾看着自家小姐一日比一日容光焕发,真是又欣慰又着急。
欣慰自家小姐终于不再磋磨自己的身体,着急于小姐近来吃了睡睡了吃,连将军的院门都不踏入,看上去仿佛是哀莫大于心死,已经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
今日青雾又为了林柔儿的事在厨房里吵了一架,因为今日她去厨房传达宋瑶枝的食谱的时候,厨房里的人碰巧在一起嚼舌根。
他们都说林姑娘温柔善良好相与,对待下人又大方,比刁蛮骄纵的丞相千金好了不知道多少,估摸着再过几日就会被将军抬成平妻,到时候这府里的当家主母还不知道轮谁坐。
青雾当时就对厨房里那些下人们破口大骂。
回来后见到宋瑶枝就红着眼睛把宋瑶枝手边那盘桂圆给收走了。
“小姐,你怎么还在吃啊。”
宋瑶枝当时一个激灵地从贵妃椅上蹦了起来,慌张地问青雾:“来人了?”
这不是还没到初一吗,还有一天啊,皇上的人竟来得这么早?
“现在谁还会来咱们这个院子啊。”青雾哭丧着脸。
宋瑶枝顿时松了口气:“没人来啊?那就好。”
青雾委屈巴巴地看着宋瑶枝:“小姐,你怎么半点都不着急啊?那个林姑娘现在都快成为将军府的将军夫人了!”
宋瑶枝重新躺到贵妃椅上,从青雾手里把葡萄端了回来,优哉悠哉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人家林姑娘跟将军郎情妾意,她本来就应该做将军夫人。”
原著里,这个林柔儿也是个悲情角色,原女主自尽之后,萧子骞“痛失挚爱”,悔恨终生,但他并未将林柔儿送走,而是享受着林柔儿的爱,却又不肯给她名正言顺的身份,她给萧子骞生了三个女儿,后来郁郁而终。
到死她都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
所以说这萧子骞就不是个东西。
青雾听到宋瑶枝这番话,只觉得自家小姐肯定是被萧子骞刺激疯了。
她一定得想办法帮小姐!
“青雾啊,你别愁了,来,吃颗葡萄。”宋瑶枝将一颗葡萄喂到青雾唇边。
青雾腾地一下往后退了两步:“小姐,青雾想到上午给小姐买的红枣糕还没去取,我这会儿去取。”
她说完就跑了。
宋瑶枝轻啧一声,“小丫头,心浮气躁。”
-
隔日,萧子骞上完早朝,刚出了宫就被宋相叫住。
“子骞,我们聊两句?”
萧子骞眉心微不可见地轻蹙,但依旧应声道好。
他跟着宋相走到墙角僻静处。
宋相将萧子骞上下扫视一番,笑着抬手拍了拍萧子骞的肩,“瘦了。”
“岳父说笑。”
宋相叹了口气:“枝枝还好吗?”
萧子骞眼皮微动,想到这几日手下所报告的吃吃睡睡的内容,道:“很好。”
宋相微微颔首,叹了口气,“枝枝打小就被我宠坏了,平时处事不免有些骄纵,但她本性不坏,她若是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还请你对她多多包容。”
他说着便朝萧子骞拱手行了礼。
萧子骞抬手挡住他的动作,将他扶了起来:“岳父言重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包容她是应该的。”
宋相欣慰地松了口气,“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是……”宋相神色微动,目光定定地看向萧子骞,“我听说你从边关带回来了一个姑娘,为了这个姑娘你已经冷落枝枝多时了。”
萧子骞眉梢一跳,终于听明白宋相这一番谈话是为了哪般。
“若是真喜欢,纳个妾室也不是什么大事,枝枝要是不同意,我可以去劝劝她。只是自古以来宠妾灭妻,祸乱家门之事数不胜数,贤婿如今正是大展宏图的年纪,可不能一时糊涂。”
萧子骞垂在下方的双手紧攥。
宋相这番话每个字都是对他的敲打。
萧子骞压下目光,垂低眼睫,无论心中怒火如何翻涌,他面上也依旧恭敬谦卑。
“岳父放心,子骞谨记岳父所言。”萧子骞恭声道。
宋相捋着胡须,赞赏地点头。
晚上。
宋瑶枝吃过晚饭就在等着宫里的人来接她。
但左等右等她没等到宫里的人,反而把萧子骞等来了。
萧子骞依旧穿着身白色长袍,除了朝服或战袍,他都只穿白色。
毕竟白色也算是男主标配。
宋瑶枝看到他就诧异地问:“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萧子骞看向她,目光里都带着刺,“你装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这话宋瑶枝不是头一回听到了。
她今晚还有事,无心跟萧子骞纠缠到底谁想要的问题,挥手就将他往外赶:“我真没想,很晚了,你闲的没事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萧子骞仿佛被她这句话惹火了,他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一把就将宋瑶枝压到了床上,“你不是跟宋相说我冷落你了吗?我竟不知道丞相千金也这么饥渴,今夜我就来宠幸你,一定伺候好你!”
宋瑶枝手比脑子快,一巴掌就朝萧子骞脸上扇了过去。
但这次萧子骞早有预防,抬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萧子骞猩红着眼看她:“宋瑶枝,你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我没工夫陪你玩这些手段!”
“你伟哥吃多了吗?”宋瑶枝认真发问。
萧子骞皱眉:“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府里有个小池塘你知道吗?你先从我身上起来,然后从这儿出去左转再右转。”宋瑶枝道,“看到一片水域后,你就跳下去。”
萧子骞额头上青筋鼓起。
“赶紧吧,听说这玩意儿憋久了就坏了。”宋瑶枝伸手去推他。
“宋瑶枝,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啊。”宋瑶枝往窗外看了一眼,她怎么感觉刚刚外面有影子飘过。
宋瑶枝着急跟萧子骞说,“反正你先走吧,我困了得先睡了。”
萧子骞没动。
宋瑶枝无可奈何地看向他:“不是,你还真想跟我睡觉啊?这剧情才哪到哪啊。”她记得原著里两人快大结局的时候才睡的啊,那场戏把她膈应的够呛的,因此她记忆犹新。
宋瑶枝看着迟迟压着她不肯起来的萧子骞,眼珠子一转,十分夸张道:“萧子骞,你不是恨我恨得要死吗?你对着我还能有那方面的想法,你难道对我因恨生爱了?”
萧子骞猛地从宋瑶枝身上弹了起来,仿佛沾到了什么脏东西。
“朕看你这眼珠子留着也没什么用,要不挖了吧。”岑䘝不冷不淡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
宋瑶枝顿时低头捂住眼睛,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陛下饶命,臣女不是故意的。”
宋瑶枝埋低了头,等了好半晌,许久只听岑䘝笑了一声。
那笑漫不经心的,邪魅至极。
“宋瑶枝,你要是一直住在宫里,膝盖都该磨出茧子了吧。”岑䘝道。
宋瑶枝抿了抿唇,一时间搞不明白他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这怎么听着还有点拿她打趣的意味呢。
“陛下说笑了,臣女若是一直住在宫中,膝盖磨的肯定不是茧子。”
岑䘝看向她的脑袋:“那磨的是什么?”
“这磨的都是臣女对你的忠心与爱戴啊。”职场人不需要多强的工作能力,只需要把领导的马屁拍到天上去,就能升职加薪。
果然,岑䘝笑得更大声了。
宋瑶枝正在内心夸自己真是个合格的打工人,下一秒就听到岑䘝说:“现在就是你展现忠心的时候,起来放血。”
他话音落地,一把锃亮的匕首被扔到了宋瑶枝跟前。
宋瑶枝看着匕首闪着冷光的锐利刀锋,呼吸都是一滞。
她颤颤巍巍地捡起匕首,从地上爬起来,朝岑䘝强颜欢笑着道:“陛下,有什么容器可以用来装血吗?”
她养血不易,浪费一滴都可耻啊。
岑䘝抬手敲了敲他旁边的案几。
案几上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雪白小盏,宋瑶枝慢吞吞地走过去,伸手将小盏的盖子揭开。
盏内躺着一条通体漆黑的小软虫,长得跟毛毛虫似的,看得宋瑶枝头皮发麻,心内一阵恶寒。
“你再磨蹭,以后就住在这宫里,不必出去了。”岑䘝冷声道。
宋瑶枝内心一颤,立马用匕首在食指上割了一刀,鲜血瞬间砸进雪白小盏内。
岑䘝看向她的指尖,鲜血似串珠似的流进盏内,但太少了,没一会儿指尖的伤口就不再流血。
岑䘝抬眼看向宋瑶枝:“要朕帮你割吗?”
宋瑶枝总觉得他看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脖颈。
“不用,不用!”宋瑶枝咬着牙,心一狠就在手腕上割了一刀。
利刃划破皮肤,疼的宋瑶枝龇牙咧嘴。
鲜血汩汩地往外冒。
宋瑶枝看着蔓延而出的鲜血,眼睛发涩。
她现在就是后悔。
没事在寺庙里瞎逛什么,看了那么多小说,不知道这种地方通常都是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地方吗!
很快猩红的血就将蛊虫整个淹没。
宋瑶枝不确定地看向岑䘝:“陛下,这罐子是不是太小了?它不会被淹死吧。”
这要是被淹死了,她岂不是还得放一次血!
“不会,放满。”岑䘝言简意赅。
宋瑶枝听到这话不得不攥紧手,让血液循环的速度更快一点。
随着血液流出身体,宋瑶枝逐渐觉得脑子发晕。
她在心内安慰自己就相当于无偿献血了。
就在她快要将水晶盏放满的时候,福公公匆匆走了进来,他看到宋瑶枝在里面也没有丝毫讶然,反而像是没看到她似的,径直走到岑䘝身侧,禀告道:“陛下,淑妃娘娘在外面吵着要见你。”
宋瑶枝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来了精神。
她立刻朝岑䘝看去,期待岑䘝的反应。
“说朕已经睡了,让她回去。”岑䘝道。
福公公为难道:“奴才已经跟淑妃娘娘说过了,但娘娘说陛下宫内灯还亮着,说什么都不肯走。”
“不肯走就想办法让她走,还需要朕教你吗?”岑䘝脸色不虞。
宋瑶枝总感觉他下一秒就会杀人。
福公公立刻恭声应是,随即退了出去。
福公公出去后,岑䘝半眯着眼朝宋瑶枝看去:“你把眼睛挖出来。”
宋瑶枝一个激灵,当即就想跪,但因为手上还在流血,不方便跪,只能小心翼翼地求饶:“陛下饶命,臣女错了。”
“怕是饶不了,你每月要进宫两次,以后还不知道要听到见到多少不该你知道的事。”岑䘝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对秘密守口如瓶吗?”
宋瑶枝欲哭无泪。
她心道,这些秘密是她自愿听的吗?
这明明就是被迫! 而且她听到什么了,她就听到半夜三更,他的小老婆来找他睡觉啊!
睡个觉而已,多大点事啊!
“怎么不求饶了?”岑䘝看她,“哑巴了?”
宋瑶枝默默道:“君要我死,我进屋先迈左脚都得死。”
岑䘝又被她逗乐了,发出爽朗大笑。
这个皇帝笑点真低。
“那你以后可以选择先迈右脚,说不定朕看得高兴就不砍你的头。”岑䘝说。
宋瑶枝看他笑得如此开心,一时间陷入怀疑。
暴君有这么好说话?
这好像跟书里写的不一样啊。
就在她想试探着说要不她多给他讲点段子,让他每天都这么高兴,能不能就不杀她了的时候。
外面突然传出一阵喧嚣声。
“陛下殿内明明就点着灯,为什么不让本宫进去,本宫今天必须要见到陛下!给本宫让开!”
“娘娘,娘娘,陛下真的睡下了, 你先回去吧。”
“滚开!”
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眼瞧着她就要闯进内殿来,宋瑶枝正在想自己要不要退到一边,岑䘝突然一把拉住了她胳膊,用力将她往怀里一带,翻身就将她压到了软塌上。
宋瑶枝瞪大了眼。
她今天是非得被男人压吗?!
“陛下,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宋瑶枝诚恳地说。
岑䘝冷眼扫过她:“若是被她认出你,你这脑袋就不用要了。”
他声音轻描淡写,可宋瑶枝半点都不怀疑这番话的真假。
宋瑶枝连忙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一带,让自己的脸彻底被挡住。
可这个动作也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只差一点就能亲上。
宋瑶枝想到影视剧里屡见不鲜的推动男女主感情的必备套路,立刻跟岑䘝说:“陛下,你可不能亲我啊,不然我俩这就是婚内偷情,这是要被拉出去浸猪笼的!”
岑䘝:“……你闭嘴!”
宋瑶枝立刻闭嘴。
“陛下!”一道尖锐的女声猛然响起。
宋瑶枝猜想她这个不幸的老公怎么都得跟人颠倒龙凤一日一夜吧,所以她吩咐完就躺下睡了。
等她一觉睡醒,看到桌边坐着个白衣男人的时候,当即吓了个激灵。
“你谁啊!”她坐起身来拍着自己的胸脯喘着粗气,“人吓人吓死人的知不知道!谁让你进来的?我告诉你,你们这儿可是男女授受不亲的,你随便进我房间,是要被拖出去游街的。”
男人皱紧眉头。
宋瑶枝打量着对方,发现这男人长得还挺好看,就是脸色黑的像是要吃人。
“你不认识我?”他冷声开口。
宋瑶枝愣了一秒,终于慢半拍地试探道:“萧子骞?”
“看来你这两年过的非常好。”萧子骞咬牙切齿地开口。
宋瑶枝尴尬地抚了抚头发:“还可以。”
萧子骞猛地起身朝她走去。
宋瑶枝连忙翻身滚到床榻最里侧,警惕地看着他:“干什么干什么?萧子骞,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萧子骞脚下猛地顿住,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宋瑶枝:“你以为我要打你?”
那可不嘛!
这他妈可是古早虐文啊,挖眼毁容家常便饭,挖心掏肺屡见不鲜,她能不怕吗!
萧子骞从宋瑶枝脸上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他冷笑了一声,站在离床半步开外的地方,讽刺道:“原来你也知道怕,你要是真怕,那就少玩那些下作手段!”
宋瑶枝都听呆了,“什么下作手段?”
“你还装是吗!”萧子骞狠厉地看向她。
到底是从战场上回来的人,纵使生的再清风霁月,目光里也有挡不住的肃杀之气。
宋瑶枝满脑子都在想。
疯子!
古早虐文男主果然是疯子!
“你明知道晚上皇上已在宫中为我设宴,邀我们一同前往,还在柔儿的房间点迷情香,你不就是想让皇上因此迁怒柔儿吗?宋瑶枝我警告你,柔儿善良单纯,你若敢伤害她一分,我断不会让你好过!”萧子骞说完一掌就拍碎了旁边的小木桌。
那张小木桌是宋瑶枝近来放小食的地方,她下午没吃完的葡萄还放在上面,他这一拍,桌子碎了,葡萄也全都摔到了地上。
这人是有点家暴倾向在身上的。
宋瑶枝思索了一番,认真地对他道:“要不你休了我,或者我休了你,都行。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对你的柔儿下手了。”
萧子骞脸色更加阴沉,瞪向宋瑶枝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给生吞了。
宋瑶枝继续游说:“我说真的,你看我也不像是个消停的性子,要不你考虑看看。”
“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赶紧收拾好出来!”萧子骞像是懒得理她刚刚那一番你休我,我休你的话,狠狠地甩了下袖子就要转身离开。
宋瑶枝急忙叫他:“去哪啊?”
萧子骞没好气道:“进宫面圣!”
宋瑶枝真不想去,但感觉自己不去,萧子骞这个暴躁狂就不会消停的样子,她往床上一躺,重重地叹了口气。
萧子骞出去后,青雾就进来了。
“小姐,你可真聪明。”青雾一脸崇拜的望着宋瑶枝。
宋瑶枝不解:“什么意思?”
“小姐早就算到了姑爷会来叫你一起入宫,所以才让人准备了那些东西欢迎那个小贱人吧,这样等晚上小姐进了宫,姑爷没法指责小姐,小姐就可以向皇上告状了。”
宋瑶枝干笑两声,她可真没这个意思。
宋瑶枝穿了身素到连朵花都没有的青裙,她原本连根簪子都不想戴,但青雾不肯,硬是给她别了一根珍珠簪子,这一眼便颇有些我见犹怜小白花的感觉。
她出来的时候,萧子骞跟林柔儿正站在门口等她。
两人皆穿着身白衣,有那么点情侣装的意思。
但他们三人站到一处,仿佛要去奔丧。
萧子骞看到宋瑶枝穿的这身衣服,当即又黑了脸,“你穿的这是什么!”
宋瑶枝诧异:“看不出来吗?”她当着萧子骞的面转了一圈,“衣服啊。”
萧子骞一噎,“我平时亏待你了?你穿成这样,去奔丧?”
宋瑶枝觉得萧子骞这个人活得有点拧巴,她穿金戴银,他要说她铺张浪费,她素衣素裙,他要讽刺她去奔丧。
宋瑶枝看向萧子骞:“将军有闲心还是多给自己置办两身衣裳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府天天死人呢。”
宋瑶枝说完麻溜儿的上了马车,无心恋战。
萧子骞在外边无能狂怒了一会儿,最后被林柔儿安抚了下来。
他们此行要去城郊的东安寺。
东安寺香火旺盛,每日香客络绎不绝,他们到东安寺的时候已经快接近正午。
萧子骞到了后就跟一个僧人聊了起来,随即在僧人的带领下,亲自点了上千盏长明灯。
他点灯的时候,林柔儿便同宋瑶枝道:“夫人,这些灯是将军为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那些将士们点的。将军在边关那两年,为保家护国无数次冲锋陷阵,死在战场上的将士数以万计,我跟将军本想将他们的尸骸全部带回来,可太多了……夫人没见过尸山血海,哀鸿遍野的景象吧?”
宋瑶枝侧目看向她:“你很了不起,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都很了不起。”
宋瑶枝说着虔诚地朝佛像拜了三拜。
林柔儿以为宋瑶枝听到她说这些会生气,会发怒,可宋瑶枝的反应实在是有点出她意料。
看着双手合起,神色虔诚的宋瑶枝,林柔儿心中说不出的不得劲。
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们先点吧,我去逛一逛。”宋瑶枝跟林柔儿说。
林柔儿一愣,她还没反应过来,宋瑶枝已经带着青雾走出去了。
青雾跟在宋瑶枝身后,焦急道:“小姐,你怎么能现在离开呢,你这不是放着姑爷跟那个小贱人培养感情吗?”
宋瑶枝略微有些不悦地跟青雾道:“青雾,她有名字,你以后要叫她林姑娘。”
青雾一怔,不太高兴的哦了声。
宋瑶枝又道:“青雾,曾经我年少无知确实喜欢过萧子骞,但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我跟他总有和离的一日,所以你不必为了萧子骞,对林姑娘有如此强烈的恶意。”
青雾听到这番话震惊非常,“什么?小姐你要跟姑爷和离!”
“是啊。”
“这怎么能行呢!小姐你要是被休了的话,你以后要怎么办?是不是姑爷他跟小姐你说了什么?不行,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相爷!”青雾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现在就冲回丞相府说这件事。
宋瑶枝头疼,“为什么是我被休,难道不能我休他?”
青雾瞪大了眼睛。
宋瑶枝看向她:“此事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让你心里有个数,以后你就不必太过在意萧子骞喜欢谁了。”
青雾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能说点什么,硬生生给自己憋红了脸。
宋瑶枝又道:“这儿应该有斋饭吧?青雾你去找找在哪可以吃斋饭,今日我吃素。”
青雾站着没动,还在想刚刚那一番要和离的事。
宋瑶枝无奈催促:“去啊。”
青雾这才点头去找了。
什么东西!
好不容易走完了所有的台阶,她在心内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的萧子骞出来了。
萧子骞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下,紧接着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他问着就伸手来扶她。
宋瑶枝往旁边侧了一下,躲开他的手。
萧子骞拧紧眉梢,“又在赌什么气!”
嚯,他脾气还上来了。
宋瑶枝冷笑:“将军不知道我这是怎么回事吗?难道不是将军进宫找太后告状,让太后帮你出气吗?”
萧子骞一怔,似乎这才想明白怎么回事,他难得有些心虚,“我没有,我不知道太后会……”
“你知道今日这雨有多大吗?水漫金山寺都没这么大,我就在雨里跪着,裙子鞋袜都湿完了,若不是遇到陛下去太后那里请安,我恐怕就要死在慈宁宫外面了。”
宋瑶枝语气十分不好,她从来就不是什么软柿子。
当年跟甲方在会议桌上互撕的时候,她就没输过!
“我死了正好给你跟林姑娘腾地方是吗?这就是你希望的吧。”宋瑶枝说着便又笑了声,“萧子骞,你怎么这么狠毒啊,你想娶林姑娘,我也没说不让你娶,我还会让你将人风风光光地娶进来,可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你是想让我死啊,萧子骞。”宋瑶枝轻啧一声,“我自问除了逼你强娶我这件事之外,从未对不起你过,可你呢?再说了,你萧子骞敢说一句,你从未在与我的这桩婚事里得到过一点好处吗?”
幽深暮色里,萧子骞压低了眼睫,也按下了心底翻涌的情绪,“无论你信不信,我没有这样想过。至于你与我的这桩婚事,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我们也不必再说其他,你永远都会是将军夫人,不会有人跟你抢。”
他说完之后便要去抱宋瑶枝。
宋瑶枝依旧往后躲,却被他有些蛮横地抓住了手。
又是那么不巧,萧子骞抓的还是她放过血的那只手的手腕,宋瑶枝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叫了声疼。
萧子骞皱眉,他不由分说地掀起宋瑶枝的衣袖,她手腕上戴着只镯子,将镯子推上去就能瞧见她手腕上系着条白布。
“你干什么!”宋瑶枝想将手缩回来,可萧子骞压根不松手。
萧子骞强行拆开了她手腕上的白布,一眼就瞧见了手腕上触目惊心的刀伤。
萧子骞呼吸微滞,抓着宋瑶枝的手越渐收紧。
宋瑶枝觉得他确实是有点毛病在身上的,她猛地将手抽出来,警惕地看着他:“将军又想干什么?”
“宋瑶枝。”萧子骞冷声叫她。
宋瑶枝不解地朝他看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能为了我做出这种事!”萧子骞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你不该如此。”
为他??
宋瑶枝不确定地看着萧子骞,她莫不是听错了什么?
“你永远都是将军夫人,我们不会和离,就算我要娶柔儿,也不会影响到你的地位。你何苦为我这样作践自己。”萧子骞道。
宋瑶枝终于慢一拍的领悟到了萧子骞的意思。
萧子骞以为她这伤是为情所困,一时想不开割腕自尽造成的。
“你想多了,我这伤是不小心划伤的,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宋瑶枝解释说。
萧子骞没吭声,他怎么会相信宋瑶枝的狡辩。
他至今记得两年前宋瑶枝有多喜欢他,他还以为过了两年,宋瑶枝总算没那么疯了,原来这女人为了他还是这样疯癫。
“本宫就是将她怎么了,还有人敢说本宫半句不是?”罗太后怒道。
仝公公立刻点头称是,而后话锋一转,劝道:“世人都知道您老人家心慈,菩萨心肠,总不能为了她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还叫您背上个恶名。”
罗太后轻哼一声,听到这句话才沉思片刻,过后道:“叫人去送一把伞给她。”
“嗻。”仝公公先应了这话,又道,“萧夫人可真是好福气,今日遇到的是太后这样的菩萨心肠,若是旁人,谁还管她淋不淋雨。也盼着她能记着太后您的好。”
罗太后闭上眼一边数着手里的佛珠一边道:“那等毒妇,不在背后骂本宫就算好了,怎会记得本宫的一把伞。”
仝公公闻声也不敢再说话了。
宋瑶枝在外面跪着跪着就有宫女给她送了一把伞过来。
彼时雨越下越大,宋瑶枝撑着伞跪在雨幕之中,看着地面上蓄起积水,雨滴在积水上砸出颗颗水泡。
宋瑶枝膝盖以下都被雨水浸湿了,湿漉漉的裙子贴在皮肤上,冷的她全身发抖,脸色惨白。
她将伞杆牢牢地抱着,为了保暖将身体蜷缩成虾米的形状。
初秋的风已经很凉了,吹在湿漉漉的衣服上更是让宋瑶枝打了个冷战。
这样的难受劲儿让她突然想起了这一段剧情。
在原著里,萧子骞的母亲跟太后是手帕交,萧母死后,萧子骞被太后养了两年,太后算是萧子骞半个母亲。
当年太后没能做主萧子骞的婚事,让萧子骞被迫娶了宋瑶枝,娶了宋瑶枝后又立刻带兵出征,过上了风餐露宿的苦日子,这让太后就记恨上了宋瑶枝。
而今天这一出也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萧子骞想娶林柔儿为平妻,在皇上那里碰了壁,就来找了太后帮忙。
太后便借此机会好好折磨了一番宋瑶枝。
她记得原著里,宋瑶枝在这儿淋着雨跪到了深夜,从此就落下了阴雨天腿疼的毛病。
宋瑶枝是怎么获救来着?对了,是萧子骞进宫向太后求了情。
这阴险狡诈的小人,明明宋瑶枝所受的苦都是因为他,最后他出场求情,倒显得他好像英雄救美了。
宋瑶枝是绝不肯在这儿跪到深夜的,她不想留下病根,更不想被萧子骞救。
可她现在要怎么办?
她如果现在站起来跑了,太后更有理由找她麻烦了。
就在她苦思冥想的时候,淅淋雨声中传来一阵脚步声。
萧子骞来这么早?
宋瑶枝脑子里刚刚飘过这个想法,一只手就握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拽了起来。
动作幅度之大,导致宋瑶枝牢牢抱紧的伞都侧翻到地上,砸进积水之中。
可宋瑶枝却没有淋到雨。
她抬眼便看见岑䘝穿着身鎏金黑袍,幽深眼眸低垂着看她,旁边的福公公为他撑着把油纸伞,将两人全都遮在油纸伞下。
“在这儿跪着干什么?”岑䘝冷声问她。
宋瑶枝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量,也没挣开他的手,反倒乖巧地依偎在他身边,轻声道:“回陛下,太后传臣女进宫,臣女来了,但太后在睡午觉,让臣女在这儿跪着等。”
她告状告的明明白白。
“蠢,让你跪你就跪?”岑䘝话里难掩嫌弃。
宋瑶枝想到他们母子俩轮番折腾她,她听到这话也来了火气,忍不住道:“那我能怎么办?我不跪的话,万一砍我脑袋我不是就嘎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