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新书网 > 现代都市 > 畅销书籍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

畅销书籍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

蒜苗小腊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蒜苗小腊肉,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陆云烟凌承远。简要概述:体而感动,陆夫人走了,带走了所有陪嫁,这个时候的凌家正是风雨飘摇之际,她不顾身体虚弱,迎难而上,解决凌家于水火之中,远哥哥一定会心疼她,更加看重她,也就知道她才是真正有掌家之能,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可是听着外边凌承远的声音,好像不是高兴,倒像是动了怒了,她一时疑惑,从榻上坐起身来,正要吩咐丫头过去瞧瞧,凌承远已经一撩帘子怒冲冲进来了。“是你把她们都叫到你院子里......

主角:陆云烟凌承远   更新:2024-06-04 00:2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云烟凌承远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籍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由网络作家“蒜苗小腊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蒜苗小腊肉,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陆云烟凌承远。简要概述:体而感动,陆夫人走了,带走了所有陪嫁,这个时候的凌家正是风雨飘摇之际,她不顾身体虚弱,迎难而上,解决凌家于水火之中,远哥哥一定会心疼她,更加看重她,也就知道她才是真正有掌家之能,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可是听着外边凌承远的声音,好像不是高兴,倒像是动了怒了,她一时疑惑,从榻上坐起身来,正要吩咐丫头过去瞧瞧,凌承远已经一撩帘子怒冲冲进来了。“是你把她们都叫到你院子里......

《畅销书籍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精彩片段


这时候房里正在心情澎湃的冯静柔也被惊动了,她原本还在为自己的懂事识大体而感动,陆夫人走了,带走了所有陪嫁,这个时候的凌家正是风雨飘摇之际,她不顾身体虚弱,迎难而上,解决凌家于水火之中,远哥哥一定会心疼她,更加看重她,也就知道她才是真正有掌家之能,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可是听着外边凌承远的声音,好像不是高兴,倒像是动了怒了,她一时疑惑,从榻上坐起身来,正要吩咐丫头过去瞧瞧,凌承远已经一撩帘子怒冲冲进来了。

“是你把她们都叫到你院子里来听训的?”他看着榻上的冯静柔,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冯静柔还没听出不对来,轻轻咳了两声,一脸虚弱地点点头开口:“我想着如今家中艰难,账上也没了银子,这群人吃穿都在凌家,不想着好好当差只知道偷懒吃酒做赌,倒不如教训一番,发卖些出去,省了银子还能杀鸡儆猴,所以……”

发卖几个出去!凌承远几乎要破口大骂,这些都是凌家的家仆,大都是家生子,世世代代在凌家当差,不是犯了大错都不能随意发卖!

她为了省银子要发买好些出去,外边人听说了,还以为凌家要散了,又出了变故,到了驱奴卖婢的地步了,当年凌家家变分家的时候就卖过奴婢,但那已经是家破人亡没法子了。

她这是觉得凌家又要在自己手里散了?!

“宴请叔父婶母的饭食是你让厨里换了的?!”深吸一口气,凌承远死死盯着她。

冯静柔听着有些不对了,他没夸自己会持家?!怎么又提起饭食来了?!

“我看从前的惯例,来府里打秋风的亲戚就是这样招呼的,二老爷和三老爷来府里两三日了,没说什么时候回去,来时半点礼物也没送,分明就是上门白吃白喝的,所以就让人送了过去。”

凌承远:“……”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冯静柔是因为这个让人送了那些饭食过去,这下算是把二房三房都给得罪死了,他哪里还有脸面再回族里!

等到凌承远从荷香榭走的时候,冯静柔哭得肝肠寸断,她事事都替凌家和远哥哥打算,怎么就理解不了她的苦心呢!远哥哥还说了让她好好养病,府里的事先不要管了,这是厌弃了她了吗?!

这一刻,冯静柔就像是到了末日一般,眼泪都要流干了。

离开了荷香榭,凌承远也顾不得别的,匆匆忙忙去二房和三房住的院子赔礼道歉。

余老夫人见他来,就没个好脸色,甩了脸就说自己气得够了,身子不舒坦回了房去了。

凌二老爷看见他这样过来,总算是消了些气,叫了他到位上坐下,虎着脸说着:“照理说你是宗子,有些话不该我来多说,但你终究也是我侄子,你父亲去的早,只有你母亲一个人辛苦把你和玉锦拉扯大,你如今有了出息也该让她享享清福才是。”

“先不说陆氏的事,你办得十分糊涂,陆氏刚进门多久,你就是再想纳妾也不能急着一时,白白费了你母亲的一番苦心安排!这府里更不能交给一个妾来管,成什么样子!传出去凌家长房的颜面要被你折完了……”

凌二老爷啰里啰嗦,但事无巨细地叮嘱了一遍,听得凌承远如坐针毡,却又不好意思起身告辞,只能听他说完了,这才诺诺答应着,谢了他去了三老爷院子里。



不过凌家人敢打她的主意,他可没有那么轻易放过!


“铁牛,凌承远是不是送了帖子到侯府?明日让他来侯府见我。”

程老夫人醒过来的时候,只有凌承远坐在跟前,垂着头脸色木木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她的呻吟声,才起身过来:“母亲,您醒了。”

程老夫人想起了先前的事,连忙问他:“陆家的人呢?陆氏和陪嫁呢?!”

她记得自己听下人禀报陆氏和陪嫁都被陆家接走了,当时就被气得昏了过去,那可是她费尽千辛万苦才留住的婚事,陆家接走了陆氏就算了,怎么能连陪嫁都带走了!那她先前那样舍了这张老脸强留下的婚事还有什么用!

凌承远低低声说着:“她被陆家人接去柳河的庄子上了,陪嫁也一并带了过去。”

“你,你糊涂呀!你怎么能让她把陪嫁带走了!白费我这一番心思!”程老夫人喘着粗气,指着门外:“你现在去给她追回来,横竖昨儿已经撕破脸了,怎么也不能由着她全带走了!”

凌承远却是一动不动,垂着眼帘:“母亲,由着她去吧,陆家不过是仗着有些家财,我早晚给您挣回一份家当来,不教那些人小瞧了。”

程老夫人瞪着他,莫名其妙:“你是鬼迷了心窍了?当初给你定下这门婚事,为的就是让他们助凌家起复,助你青云直上,你如今倒说这个,难不成要我这些年的心血白费了,再过会那种捉襟见肘的日子?!”

她坚持要凌承远去庄子上把陆云烟接回来,就是接不回来把陪嫁也要带回来,凌承远终于忍不住了。

“母亲,就别再惦记陆家了!今日翰林院都传遍了,说我贪图陆氏的陪嫁,逼得她病重还要纳妾,若不是恩师在翰林院里还有几分面子,只怕今日旁人就要问到我脸上了,可眼下御史台那边还不知会不会参我一本!”

程老夫人一个愣神,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凌家的家务事如何能传得翰林院都知晓了?陆家就是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个商贾,还能与翰林院那些老大人们相熟不成?

她怎么也想不到,陆家倒是不认识什么翰林院的老大人,只是这响遍了半个京城的鞭炮声,已经把凌家的事宣扬遍了,哪里还用陆家人再多说。

凌承远看着母亲茫然的模样,心里也不好过,轻声说着:“您就安心养好身子,二叔父和三叔父还要留上一阵子,两位婶母会帮您打点府里的事的。”

程老夫人险些跳起来,怎么能让她们帮自己打点,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可是话到嘴边,她又生生咽了下去,颓然躺在榻上一言不发。

“母亲放心,今日靖海侯府世子已经让人给我带了话,让我明日去见她,您瞧,没有陆氏的帮忙,咱们也能与靖海侯府走动了,日后就由得她在庄子上吧。”

程老夫人还能怎么办,虽然心疼陆家的陪嫁,奈何儿子的前程更要紧,只能暂时作罢。

但是她也想好了,过一阵子,她必然还要去把陆云烟连同陪嫁一起接回来。

要说陆云烟走了,凌家最伤心的除了程老夫人,就该数凌玉锦了。

她脸上的伤用了不知多少药,看了不知多少郎中,总算是结了疤,可是越发明显了,每日对着铜镜恨不得过去给冯静柔再撕个稀烂,可也越发不敢出门了。



柳依瞧了一眼,都是些竹青梨白和天青色,上面也没什么花样子,奇怪地问道:“怎么这般素净?”

曹妈妈不屑地摇头:“咱们那位大爷就喜欢女子穿得素净,说那样最是雅致高洁,瞧不上穿金戴银的模样,嫌太过俗艳,这些原本是夫人照着他的喜好做的衣裙,如今也没有那个心思了,索性赏给你。”

这可是乐坏了柳依,真是瞌睡送了枕头来,她正愁不知怎么下手,没想到机会就在眼前了,顿时信心满满,脸上堆满了笑容跟曹妈妈道了谢,抱了那一堆衣裙进去了。

对着那一大钥匙和对牌,冯静柔欢喜地坐都坐不住了了,搓着手就要账房把银子都端过来,她已经急不可耐地想感受一下大把银子在手里的感觉了。

账房管事吓了一跳:“表姑娘,这,这不合规矩。”

内府的银子从来都是账房支付,采买的婆子在各处铺子上挂了账,账房每月将银子兑了付给铺子上,从没有哪一位管家的夫人太太们会让人把现银子端到自己跟前来,这不是赤果果地要贪污了去?

冯静柔哪里懂这些,她现在可是掌家的,觉得自己说什么,下面就该老老实实照着做,不过是让他把银子端到自己院子里,怎么就推三阻四的!

“还不快去!”她没好气地斥了一句。

账房管事终于忍不住了:“姑娘若要对账簿,查采买的单子,小的这就给您准备好,可若要拿了现银子来,那是万万不成的!”

“且不说公账上现在只有不到五十两银子,就算是有大把的也不能端到姑娘院子里来,这是绝对不能坏了规矩!”

冯静柔唬了一跳,凌家公账上只有不到五十两银子?!这怎么可能,这么大的宅院,里面伺候的人都几十口,居然只剩下这么点银子,那怎么能支撑得下去!

她原本以为怎么也该有个几百两,她就是从里面私下克扣个百余两也不在话下,哪里想到只有这么些!

不对!一定是管事欺负她刚掌家,故意少报了给她,她可不相信远哥哥会把个烂摊子交给自己!

她顿时冷了脸:“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些,一定是你私藏了,所以才不敢把银子送到我跟前,是怕我发现你动了手脚!”

“还不快些交出来,不然我让远哥哥赶了你出府去!”

把个账房管事气得一口老血闷上来,像他这样的管事都是凌家几代的家仆,从年轻时候就跟着凌老太爷身边,一直得信任重用,陪着凌家几十年风风雨雨过来,才能留在内府账房里管事。

不要说凌承远,就是程老夫人见着他也要客气几句,却被冯静柔这样羞辱。

他哆嗦着手,把账房库房的钥匙一并丢了出来:“小的年迈无能,实在担不起账房这样紧要的差事,还请表姑娘另请高明吧!”

说完拂袖而去,连半点客套话都懒得跟她说。

冯静柔却不觉得是自己胡乱说话惹来的祸,在她看来,这是管事的心虚,被她发现了猫腻,这才饮酒请辞。

这下账房没了管事,彻底成了乱麻,可她不但不着急,反而高声吩咐:“去好好查一查先前的账簿子,看看他到底动了多少手脚!”

刚走出门的管事听到这话,更是老脸通红,再也憋不住火,怒冲冲往前院冲过去,他要找凌承远讨个公道回来。


程老夫人捂着胸口,哎呦哎呦地直呼胸口疼:“承远这是把祸害给弄进门了!”

“当初我就瞧不上冯家,那一老一小两个爷们没有一个像个人样的,吃喝嫖赌样样都会,把那么多家财全部败光了,没想到生的女儿也是这样子,无媒苟合怀了身子,目光短浅闹了那许多笑话,现在还偷手镯子!”

罗妈妈苦着脸:“老夫人,现在可怎么好,要不要带人去荷香榭里找一找?”

“找什么?!”程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你也蠢了吗,她是我的姨甥女,让人知道她偷了那镯子,跟打我的脸有什么区别!”

“何况过些时日还要抬她进门当姨娘,难道让人笑话我们凌家抬了个贼进来?!”

罗妈妈连连点头:“那要不要悄悄请了表姑娘过来,让她把镯子交出来?”

程老夫人闭上眼,无奈地摇头:“她怀着身子,要是动了胎气就麻烦了,孩子保不住,就都瞒不住。何况现在陆云烟怕是还等着我们给她话,难保不会让人盯着。”

“让人去找天工坊,请老师傅赶紧再打一只一模一样的送过来。”

罗妈妈瞪大眼,这是要……

程老夫人叹口气:“后面再想法子找陆云烟要过来,给玉锦作陪嫁。等那眼皮子浅的贱人生了孩子,再找她算账!”

罗妈妈只能应下了。

只是程老夫人想尽办法遮掩也是徒劳,表姑娘半夜又作妖,让人引了大爷去她房里的话很快传得凌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有说表姑娘是狐狸精,迷了大爷心窍的,也有说是老夫人悄悄做主把表姑娘给了大爷,就为了跟夫人打擂台的,各种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

程老夫人动了怒狠狠责罚了几个嚼舌根子的婆子,可也是徒劳,话都传开了再想堵上嘴就不那么容易了。

程老夫人气得狠了,忍不住还是把冯静柔叫来好好训斥了一顿:“冯家虽然不比从前,但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难道就不知道礼数规矩吗?深更半夜,你怎么能让承远去你院子里?现在被人知道了,承远的名声都要被你败坏了!”

冯静柔委屈极了,刚想分辩几句,又被程老夫人打断了:“还有冯家不顶用了,你来了这里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你盯着她的首饰做什么!那是凌家的家传之物,你以为你能藏住了!还不快些交出来!”

冯静柔傻了:“什么首饰,我没有……”

说她勾引男人,她没法狡辩,可是首饰是真没见过。

只可惜程老夫人压根就不相信,冯家那父兄两个是那般德行,这女儿还能有好的,一定是看着那赤金手镯贵重,偷偷收下了。

她呵斥了好几句,奈何冯静柔只会流着眼泪摇头说不知道,又不敢逼急了,只怕她动了胎气,最后也只能吩咐罗妈妈送她回去,只是咬着牙警告她,要是再敢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就等她生下孩子将她赶出去。

回了荷香榭的冯静柔伏在榻上哭得不能自已,她恼恨程老夫人冤枉她偷首饰,也恼恨陆云烟不肯让她进门,还栽赃她,更恨自己为什么被人这样耻笑。

论模样,她觉得自己可不比陆云烟差,论聪慧,更是高人一头,偏偏冯家的穷就成了她的致命伤!

看着陆云烟身上的绡纱缂丝,自己却是穿的洗得有些发白的潞绸衫子,脚上的绣鞋是自己绣的,还破了几处,用针线密密地补上了,却还是显得格格不入。

这一身打扮连个得脸些的丫头都不如,可她也不敢开口跟凌家要,毕竟还没进门,要是让程老夫人和凌承远觉着她是贪图凌家的富贵,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她就是委屈!明明凌承远心头爱的是她,却要让那个女人进凌家的门,还要压在她头上享受富贵荣华。

听到哭声,菊叶打了帘子进来,看她这样哭吓了一跳:“表姑娘这是怎么了,快别哭了,这样是要伤身子的。”

她忙上前扶起冯静柔,用手绢给她擦了眼泪,又从袖子里摸出个东西来送到她跟前:“你瞧奴婢捡到了什么,方才去秋蘅院借花样子,刚出了咱们院子的门就瞧见路边掉了个这个,瞧着好似是夫人先前戴过的。”

冯静柔擦干眼泪一看,顿时瞪大了眼:“这是……”

赤金的手镯上镶嵌着拇指盖大的红宝,明晃晃地耀眼,看得她眼前都是珠光宝气,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起来,这手镯她见过,在刚进凌家的时候,陆云烟手上戴过一回。

现在在她手里了。

菊叶看着手镯:“要不奴婢送去晓园请夫人看一看,莫不是镯子松了,落在路边了?”

“不行!”冯静柔下意识地叫出声来,回过神来慌忙掩饰着:“那边都闹翻天了,说是丢了东西满院子找呢,现在拿过去人家只当是我们偷拿了,岂不是送上门去。”

菊叶愣神:“那怎么办才好?”

冯静柔一把将手镯拢进自己手里:“待过些时候吧,先留着不要声张。”

她不能白白被冤枉了,既然程老夫人和陆云烟都觉得是她偷拿了,这个罪名她可不能白担,手镯就得归她。

陆云烟听着八宝的回话,轻轻笑了:“捡走了有大半个时辰了吧?”

八宝算了算:“有了,菊叶捡了就进了院子,到现在还没见人出来。”

那就是悄悄留下了。

陆云烟太了解冯静柔了,菊叶一个丫头是不敢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留在身边的,必然会交给冯静柔。

如果是前世已经进了凌家门的冯静柔当然看不上一个镯子,那时候的她早已经是凌承远最宠爱的妾室,妆匣里的首饰头面都十几套,样样都是上好的,区区一个赤金嵌宝的手镯子怎么会稀罕,就是对着陆云烟也是一副清高不屑的样子。

可现在她还只是寄住在凌家的表姑娘,身上只有凌承远偶尔给的一点银子,对着这么一只赤金镯子,当然会心动。

八宝撇嘴:“难道就这样让她白得个金镯子!”

“放心,那镯子还有用处呢。”


看着挑好的衣料子被拿走,冯静柔跟剜了心似的,伏在榻上哭成个泪人儿。

只是这会子的凌承远也没了耐心再哄她,他匆匆起身去了晓园,要去问问陆云烟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也不能怪掌柜的,先前冯家人来闹的时候,老夫人为了尽快打发他们走,从这几处铺子上抽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出来,那都是办货的银子,如今铺子上都转不开手了,只能去各处府上收帐。”

陆云烟有气无力地说着,脸上没有更多的表情,却让凌承远如坐针毡,总觉得这话里都是她对凌家对自己的嘲笑。

“先前掌柜也来跟我说了,说是别处的帐都已经收了回来,只有凌家已经拖欠好几月了,我想着要是与他们说凌家的帐免了,只怕他们要以为是凌家靠着我的陪嫁,怕大爷脸上会挂不住。”

“又不能与他们说凌家如今给不上让再等等,那也是要让人笑话的,所以只能这样了。”

她看了一眼凌承远:“要不我与他们说一说,把凌家的帐给免了,也好不让大爷为难?”

凌承远脸涨得通红,她说到这个份上,他又怎么好再说免了的话,岂不是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要知道他最看重的就是脸面!他的脸面!凌家的脸面!

“不用了,我明日就让账房去会帐!”

说完这句听起来很硬气的话,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看起来更像是落荒而逃。

终究是没有银子了,凌承远只能照着冯静柔说的,先扣了府里下人的月钱,把公账上仅有的银子用来应对日常用度,毕竟陆云烟那几处铺子上的银钱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

这一下凌家内外都炸了锅了,他们不但知道了公账上没了银子,靠停了月钱来保住主子们吃喝用度,还知道了银子都是被大爷给了冯家人,就是为了表姑娘进门的买妾财!这群人算是恨毒了冯静柔,要不是凌承远如今处处护着荷香榭,只怕婆子丫头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要淹死她了。

没有理会凌家的人仰马翻,陆云烟吩咐了曹妈妈,别的院子都不管,但凡是西厢房这边陆云烟跟前伺候的人,月钱都是照发,原本也就不指望凌家那点银子过日子。

这让整个凌家伺候的下人都忍不住眼红心热,若是能去夫人跟前伺候,哪里还会担心月钱被扣的事,听说夫人常给打赏身边伺候的,给的都是碎银子,这可是在别处伺候想都不要想得好事。

一时往西厢房来打听消息走人情的不知有多少,让四喜和八宝这两个大丫头都烦不胜烦。

陆云烟倒是称病躲了清闲,看她们俩气鼓鼓的样子笑了起来:“想不到咱们四喜和八宝也有人送礼求到跟前了,以后当了管家妈妈岂不是更加威风。”

两个丫头脸涨得通红,这是说榕园那边的管事婆子给她们两一人送了一双百纳鞋,就是想求她们帮着在陆云烟跟前说说情,让自己小孙女进来晓园西厢房伺候的事。

八宝瘪着嘴:“夫人还取笑奴婢,为了把那一双鞋还回去,还搭上了我一瓶桂花头油,才让小丫头再给送了回去。”

“再多几个送礼求人情的,我怕是要连手绢头花都留不下了了。”


陆家人走得匆匆忙忙,甚至最后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见都没有见程老夫人便走了,随身带来的礼物也没有留下,更像是故意的。

程老夫人在榕园里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人进来,急得打发人去前院问了,才知道陆老爷与凌承远见了面,莫太太则是直接去了晓园看陆云烟,后来二人便气冲冲走了,连句话都没有留下,看样子是知道了之前发生的事了。

“他们怎么敢这么无礼!我在这里等了大半天,他们居然就这样走了!”程老夫人险些被气死,陆家一个商贾人家,就敢这样甩脸子给她看,分明没把凌家放在眼里。

罗妈妈倒是担心地说着:“莫不是知道了什么了,这闹出去……”

“怕什么,他们难道还敢跟我们闹?!”程老夫人没好气地呵斥,“要想让陆氏在凌家待下去,就是知道了也得当做什么也没有。”

“他们是什么人家,能嫁到凌家已经是陆氏想都不敢想的福气,若是闹出一星半点去,我就让人把她赶到祠堂去!”

她可不相信陆家会让陆云烟舍了凌家这样的婚事,回去当个弃妇!

罗妈妈心里暗暗嘀咕,若是真不想闹,怎么可能这样失礼地走了,只怕是真得动了气了。

“罢了,一介商贾之流,走了就走了,难不成还真拿他当亲家!日后承远官运发达了,陆氏必然是不能留的。”

罗妈妈勾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悄无声息地听着。

“老夫人,荷香榭那边闹得厉害了,姨老爷砸了好些物件,闹着要见您和大爷。”丫头急急忙忙进来禀告。

程老夫人一听到冯家人,就脑仁一抽一抽作疼:“姨太太呢,表姑娘呢,怎么都不拦着他们?!”

“姨太太在旁哭得说不出话了,表姑娘,表姑娘闹着要投井呢……”

这一家子都闹出一台戏了!

程老夫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扶着罗妈妈的手:“走,去瞧瞧,他们要闹成什么样!”

要是再由着冯家人闹下去,凌家的笑话指不定要被传成什么样子,凌承远的名声还怎么能保得住!

……

“一千五百两,不然就公堂上见!”冯老爷已经彻底失去耐心,懒得理会程老夫人的苦口婆心劝说和凌承远的怒火冲天,跟冯大两个人懒洋洋坐在椅子上等着凌家给话。

那边程太太哭得软了,上气不接下气地打着嗝,连喝了三盏茶也没缓过来,对着程老夫人使的眼色也像是没看见一样。

只有冯静柔满脸流泪,盈盈弱弱靠在位上,抽泣着:“让我死了干净,也好不拖累了姨母和远哥哥……”

对着这一家子戏精,程老夫人是软硬兼施也没有半点用处,也动了气:“承远你说怎么办吧,要是不成就去衙门里见了官一了百了!”

当然不能真的去见官,冯静柔的事不能让人知道,尽管已经闹成这个样子,可真到见了官之后,冯家逃不过一个讹诈的罪名,凌承远的名声也完了,刚刚开始的仕途也就再也没有了,是真的两败俱伤。

凌承远心里无比清楚,他看了一眼一脸无赖的冯家父子,再看看那边哭得梨花带雨的冯静柔,心里无比沮丧,为什么旁人纳妾不过是寻常,到他这里就这么艰难,静柔这么好的女人偏偏出身冯家这个烂泥地里,他这样的舒朗君子还得跟这一家子无赖来往!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