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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章节最后一个算命人

茶语范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悬疑惊悚《最后一个算命人》,由网络作家“茶语范厚”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孙二叔孙二婶,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算命,断世人吉凶,勘命理玄机。算命人,因泄露天机,大多鳏寡孤独,命途坎坷。他,作为一个古老门派的最后守护者,算人无数,却始终不能算出自己的命运。幼年丧父,壮年眼盲,兄弟无亲,红颜远逝,漂泊无依。何处,才是他的归宿?本书讲述最后一个算命人跌宕起伏的一生,对关外风情多有涉猎,曲折,神秘,不可不读。...

主角:孙二叔孙二婶   更新:2024-07-14 1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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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章节最后一个算命人》精彩片段


“君庭,君庭——”

山谷中传来阵阵回声,惊起了枝头的鸟儿。韩宗清和媳妇足足找了一下午,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见到君庭的影子。

最后,夫妻二人实在走不动了,瘫坐在一块石头上。媳妇在旁哭得都说不出话来了,韩宗清稳稳心神,自言自语道:“这附近没有狼和熊瞎子,我之前都反复看过了。君庭一向懂事,从不乱跑,他能去哪呢?”

天黑了,韩宗清和媳妇回到山洞,坐在土炕上,你看我,我看你,默默不语。喝了一瓢凉水,韩宗清去外面寻了两个干木头棒子,用火点着,做了两个火把,道:“你在家等着,万一儿子回来了,省得家里没人。我再出去找找。”

媳妇给丈夫找了件厚衣服披上,又拿出两个凉饼子塞进衣兜内,叮嘱道:“小心啊。不管找不找到,你也早点回来啊。”说完,眼圈一红,眼泪又掉了下来。

韩宗清拍了拍媳妇的肩膀,转身扎进了黑幕中。

春天的夜晚,风还有些凉。韩宗清辨别下方向,直奔后山而去。他心里盘算,下午时把方圆几里地都找遍了。南面是出山的路,东西两面都是大山,挺高,孩子估计爬不上去。就后山,离着大约十多里地,有一片大林子,也不知道多深,从没进去过。如果孩子走丢了,最有可能就是奔后山林子去了。

韩宗清的一条残腿,早就疼痛不堪。他咬牙坚持着,终于走到了林子边缘。这片林子生长的都是松树,又高又直,在夜幕中特别渗人。

此时,火把已经燃尽。韩宗清掏出斧子,砍了一棵小树做拐杖,深吸一口气,进入了林子。

头上,不知什么鸟,叫得十分凄厉。脚下,初生的小草,又软又滑。不知走了多久,韩宗清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再坚强的汉子,此时也禁不住热泪纵横。唉!我这命啊。全家逃到山里,指望能过几天安稳日子。可儿子又丢了,难道我修习乾门秘术一场,要落得家破人亡吗?

想到乾门秘术,韩宗清心念一动。光着急了,怎么忘了算算呢。想到这,他伸出右手,手指微曲,起了一卦。儿子上午出去的,应该是巳时初。今年是辛丑年,儿子属兔······

算了半响,韩宗清心头有了数。看卦象,儿子应该没事,在东北方。看来,自己的方向没找错。想到这,韩宗清挣扎着站了起来,继续向前方摸去。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韩宗清终于走出了这片林子。他抬头看看远方,突然吓了一跳。不远处,竟有一条小路,弯曲延伸。小路的尽头,有一片茅草房,有的房顶烟囱上冒出袅袅炊烟。这是一个村子。

这是哪?韩宗清心头疑惑。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向村子走去。

虽然能看到村子,但真正走到那,韩宗清足足用了半个上午。刚进村口,迎面走过了一个老汉,50多岁,又瘦又小,微微有点山羊胡,面黄肌瘦,扛着一把锄头。

老汉一见韩宗清,一愣。这人可够狼狈的了,衣衫不整,抱着个木头,一瘸一拐的。老汉问道:“后生,见你面生啊,你哪人啊,来俺们这干啥?”

韩宗清急忙紧走几步,来到老汉面前,道:“叔,我姓韩,是来找我儿子的。您看到一个小男孩没,10岁左右,长得挺白净,穿件蓝布衣衫。”

老汉摇摇头:“没见着。再说,你找儿子怎么找到俺们这了。这儿又偏又远,鸟都不拉屎,一年也见不到个外人。”说完,扛着锄头就要走。

韩宗清急忙拦下,道:“叔,您没见着,麻烦帮我打听打听呗。我人生地不熟,谁也不认识。没准有人见着了呢。”

老汉道:“俺这一共才20多户人家,谁家放个屁都能听到。如果村里来生人,一准儿知道。我说你还是去别的地方再找找吧,别在这耽误工夫。”

正说着,远处跑来一个小伙子,一边跑一边喊:“孙二叔,赶紧回来吧,你家二婶上吊了。”

孙二叔耳朵还有点不好使,没听清:“我说小柱子,你说啥,咋地了。”偏赶上这会儿小柱子跑得急了,一口气没喘明白,喊不出来了。

韩宗清在旁听得真切,人命关天的大事啊,急忙说:“他说,‘你家二婶上吊了’。”

孙二叔闻听,扔了锄头,边嚎边跑:“我说老婆子啊,你咋又闹这一出呢。”

别说,这老头跑得还挺快,转眼就出去老远。那个小柱子,双手扶着膝盖,弯下腰直喘粗气。看来刚才这一顿跑,累得不轻。

韩宗清走到小柱子面前,一拱手,道:“兄弟,我向你打听下,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孩?”

小柱子这才抬头仔细看了看韩宗清,道:“你谁啊,找什么小孩?”

这小子还挺楞,韩宗清解释道:“我姓韩,我儿子昨天走丢了,我一路找,找到了你们这。”

小柱子一摆手,道:“没见到,你去别地儿找吧。不跟你说了,孙二婶上吊刚被摘下来,我得去看看。这老太太,一点不让人省心,这月都死了三回了。”

韩宗清来了好奇心,道:“哦?一个月咋能死了三回呢。”

小柱子一听,叹了口气,道:“唉!这事儿啊,说起来话长了。”

小说《最后一个算命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韩宗清这一嗓子,小柱子差点没坐地上。就见韩宗清,拖着残腿几步就冲到石室中间,蹲了下去。小柱子这才看清,这间石室中间有个石板,上面有一件衣服。

韩宗清一眼就认出了,这正是儿子君庭穿得那件蓝布衣服。他把衣服拎起来,又仔细一看,没错,两胳膊处打着补丁,是他娘给缝的。他心跳得厉害,站起身来四处搜查。小柱子也看到了衣服,觉察出韩宗清表情不对劲,禁不住道:“韩大哥,这是你儿子的衣服?”

韩宗清没有说话,举着火把,一边找着,一边嘴里喊着:“君庭,君庭,你在这吗?我是爸,你在这吗?”

正在这时,忽然石门处人影一闪,进来一个人,悄无声息。小柱子正四处张望,一眼看到了那人,吓得“妈呀”一声,一蹦三尺高。韩宗清也看到了,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这人个子很高,比平常人得高一个头,穿着一个破袍子。这袍子又瘦又小,穿在身上跟马夹差不多。并且,袍子上都是洞,已经破得不能再破了。往脑袋上看,头发又长又乱,都黏在一起了。脸上都是胡子,看不清五官。但一双眼睛却又明又亮,射出两道寒光。

小柱子突然来了胆气,大喝一声:“你是谁?是人是鬼?想干什么?”只不过,声音都变了。

韩宗清向前紧走几步,急切地问:“我儿子呢,你把我儿子藏哪了?”

那怪人看了看韩宗清二人,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吟,如同一头野兽。紧接着,转身撒腿就跑。

韩宗清举起火把,在后面就追。本来一条腿就是瘸的,一着急,没跑几步就摔在地上。小柱子急忙扶起他,用一条胳膊架着他的身子,继续追赶。

这人身法很快,三晃两晃就出去老远。韩宗清咬着牙,一边追,一边喊:“站住!你快把我儿子交出来。”

追着追着,小柱子突然发现,这条路竟是他们没有走过的。他不由地纳闷,也没发现这地洞里有别的路啊?

但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渐渐地,小柱子发现前面有了亮光。再仔细看,原来是到了洞口,外面的光亮射了进来。那怪人在洞口纵身一跳,用手一撑,就跳了出去。等韩宗清二人追到洞口,那人已经不见踪影。

小柱子到洞口处,突然叫道:“韩大哥,这不是咱来时候那个洞口。”

韩宗清也发现了,来时的洞口有一人多高,这洞口很矮,就到人胸口附近。他站在洞口,站起身往外看。原来,此时已经天光放亮,那人却踪迹全无了。

韩宗清一跺脚,完了。这茫茫森林,人跑了,上哪就找啊。儿子的衣服在这洞里,还有这么个怪人,看来是凶多吉少啊。想到这,韩宗清再也控制不住了,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小柱子在旁边,想劝几句,但又不知怎么开口,只能跟着叹气。

韩宗清哭罢多时,擦擦眼泪,道:“小柱子,咱们回洞里再找一圈,然后原路返回,和那些兄弟汇合,就回去吧。”

小柱子点点头,道:“韩大哥,都这样了,你也别想不开了。可怜我那没见过面的大侄子啊,他······”说到这,小柱子一捂嘴,心说,我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韩宗清心乱如麻,也没在意这些。两个人低下身子,重新点着火把,原路返回。刚才跑不觉得,感情这段路可不近。走着走着,小柱子突然道:“韩大哥,这有个小门。”

韩宗清一看,果然有道小石门,门关着。来的时候光追那怪人了,没注意。韩宗清绝望的心,又生出了一丝希望——儿子会不会在里面。

想到这,他走到石门前,用手推门。推了几下,没推开。小柱子也过来帮忙,两个人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石门才缓缓而开。

门一开,一股浊气扑面而来。韩宗清也顾不得这些了,一下就冲进门内,大声喊着:“君庭,君庭,你在这吗?”

喊了几声,没人答应。举起火把,就见这个石室很小,也就一间房那么大,正中间,赫然摆在一块大石碑。

小柱子走上前去,一看,石碑上面有字,但奇形怪状的,一个都不认识。他一咧嘴,道:“韩大哥,我也就认识自己的名字,这上面写的啥啊,你认认。”

韩宗清看了看,也不认识:“这不是汉字,我也认不得啊。”

小柱子道:“奇了怪了,怎么有块石碑在这呢。”韩宗清举着火把,转到石碑后面时,突然发现,也有字。这个字,他认得,是汉字。

只见,上面刻着这样几个字:“不咸,瑶池畔,青峰石。”

韩宗清琢磨下,也猜不透这几个字的意思,索性也就不管它了。他和小柱子在石室内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出了石室,二人继续往回走,路上再也没有什么发现。不一会,就到了岔路口。韩宗清这才发现,原来他们是从一条小路出来的。这条小路就在去右面石室的路上,很隐蔽,不易发现。

二人辨别下方向,又回到了来时的洞口。小柱子往外喊:“喂——你们在吗?”

外面传来回答声:“小柱子啊,我们在这呢。”接着,一条绳子顺了下来。

等韩宗清二人被拉到地上,发现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这一趟地洞之旅,恍如隔世一般。长林问他们:“咋样了,没找到孩子呀,里面什么情况?”

小柱子一斜楞眼睛,用嘴一努。长林等人也明白了,不再问了。

韩宗清道:“兄弟们,我对照太阳,确定了下方位,这地方应该离我家不太远。大家累一夜了,咱们找到那帮兄弟,然后去我家吃点东西,喝口水,大家再回去吧。”

众人这一夜,都是又累,又渴,又饿,还真没力气走回家了,都表示同意。就这样,韩宗清带着小柱子等人,回到了昨夜留的记号——那个棚子处。

另一伙人早就等在那里了,见韩宗清等人,都喜出望外:“你们可回来了,急死我们了,咋样,找到没?”

小柱子一摆手,道:“没找到。先别说了,去韩大哥家歇一会,咱们就回去吧。”

两伙人汇合,韩宗清辨别着方向,前面带路。又走了好半天,这才出了林子。

眼前豁然开朗了,小柱子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夜,总算过去了。

10多里地,很快就到了。望着山洞门,韩宗清心里一阵疼,心想:没找到孩子,我回去,可怎么跟孩儿娘交代啊。唉!

山洞门虚掩着,韩宗清一只脚刚迈进去,就听里面一个声音道:“爸,你可回来了。”

这一声喊,韩宗清心里一颤。紧接着,腰就被抱住了。是君庭,君庭!

韩宗清一把抱起儿子,看看小脸,紧接着“咕咚”一声就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儿子啊,你可回来了。你没事啊,可给爸急死了。”

君庭用小手给韩宗清擦了擦眼泪,道: “爸,我没事。都怪我,让您担心了。”

这时,君庭妈也过来了,道:“他爹啊,你可算回来了。你这一走就是一天两夜,我们娘俩都要急死了。”

韩宗清站了起来,道:“一会再说,快,咱家来客人了。”

这时,小柱子等人也来到了门口,一看这场景,都明白了。小柱子不见外,进来就捏捏君庭的小脸蛋,笑着道:“大侄子,你可太淘了,去哪疯了,看给你爸急的,魂儿都没了。你叔我,腿都累断了。”

君庭向后躲了躲,一脸疑惑。他娘也楞了,这是哪来的叔?

韩宗清没顾得上介绍,就招呼大家都进屋坐。可是,屋子里太小了,别说坐,站都站不了几个人。最后,小柱子道:“韩大哥,你就别忙活了,我们在门外,找块石头坐一会就行。”

韩宗清让媳妇赶紧烧水、做饭。君庭帮着他娘,把家里的苞米面都拿出来了,贴起了大饼子。然后,又把酸菜切了,用荤油炖了一大锅。

小柱子等人都找地方坐下了,喝着热水。此时,大家都觉得十分疲累。那个叫大兴的小伙子就问小柱子:“我说柱子,韩大哥儿子怎么回来了?这怎么回事啊?”

小柱子道:“你问我,我又问谁去。”

韩宗清这时也找块石头坐了下来,招呼过来君庭,问:“儿子,你究竟是去哪,怎么回的家,跟爸说说。”小柱子等人也好奇,纷纷问:“对,孩子,说说,你丢哪了?”

君庭别看孩子小,但口齿伶俐,一五一十把过往经历说了出来。

原来,那天上午,君庭出去玩。他在周围逛了逛,觉得没意思,心想:附近都走遍了,啥也没有,还有啥地方没去过呢?

他突然想起,后山一直没往里走。想到这,君庭迈着小步子,就奔后山走去。一边走,一边还采了点野花,编了个花环。君庭觉得心情不错,整天卦辞背的头昏脑涨,难得能放松一次。

走了半天,前面出现一片林子。君庭没敢往里面进,琢磨着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正在这时,就见草丛中一道灰影。君庭一看,是一只野兔子。兔子一般都是夜间活动,只有在春天繁殖期,才会白天出来。

君庭高兴了。一家人整天贴饼子、糊糊粥、大咸菜的,一点肉腥不见。这要是能把兔子抓回去,让妈给炖一锅,那多美啊。想到这,君庭仿佛已经闻到了炖肉的香味,一只油汪汪的兔子腿,就在眼前飞舞。

小君庭蹲下身子,蹑手蹑脚就奔兔子靠近。近了,更近了。正当君庭要扑过去时,兔子发现了,后腿一蹬,就窜了出去。君庭直起身子,就在后面追。

兔子跑得很快,进了林子。君庭此时什么也不顾了,就一个念头,一定要抓住兔子。

林子里,一只野兔子在前面跑,后面一个小男孩紧追不舍。也不知跑了多久,兔子不见了。君庭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地上,半天才缓过来。没抓到兔子,他很沮丧。站起来想要回家时,突然发现,自己迷路了。

林子又大又密,看哪都一样。君庭转了几圈,就发现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稳了稳心神。毕竟在山里生活了半年,胆子不小。思考一会,最后认定一个方向,就走了下去。这时候啥都没用了,只能赌一把了。

这一路,君庭又怕又累。天黑了,他很害怕,又不敢哭出声,默默流着眼泪。最后,实在走不动了,就坐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君庭就觉得有人给自己夹了起来。他借着微微的星光,扭脸一看,吓得大哭。这人头发长,胡子也长,整个一个长毛怪啊。

君庭又哭又叫,那人伸出手来,捂住了他的嘴。小君庭极度恐惧,最后昏了过去。

“哎呀!”听君庭说到这,小柱子一声大叫:“韩大哥,那人,莫不是咱们遇到的怪人?”

韩宗清点点头,道:“依据君庭的形容,就是那个人了。不知道,那人抓君庭做啥。孩子,后来呢?那人给你抓哪去了?”

君庭接着道:“哪也没去,等我醒来,就在林子边了。我坐了起来,浑身发冷,这才发现,我上衣不见了。我站起来后,认清家的方向,就拼命往家跑。”

这时,君庭妈正好端贴饼子出来,对韩宗清道:“君庭回来都大半夜了,你早就走了。我寻思,你天亮咋也回来了。可没想到,一走居然这么久。”

韩宗清想了半天,道:“这怪人看来生活在林子里很久了,道路熟悉。他把君庭带出林子,也没什么恶意。可是,为啥把孩子上衣给拿走了呢。”

小柱子道:“也许,那怪人冷了。可他那么高,孩子衣服怎么穿的进去?真让人不明白啊。”

韩宗清道:“别寻思那么多了,先吃饭。”

贴饼子,酸菜汤,众人吃得这个香啊。一边吃,小柱子又对其他人,详细说了他们在地洞里遇到怪人的事。韩宗清向媳妇介绍了自己这两天的遭遇。

饭吃完了,大家又歇了会,都表示趁着天亮要回家了。小柱子这时凑过来,道:“韩大哥,你们全家是逃难来这的,要不就搬到我们村去。放心,我们那儿偏,不会有人来的。再说,咱那和二道河两个省,你们这的人,咋也找不到我们那去。”

长林和大兴等人也都说:“是啊,韩大哥。你们三口人也不能总住在山洞里呀,去我们那吧。”这一夜下来,大家都和韩宗清处出了感情,真挚地邀请着。

韩宗清心里一动,是呀,真是不能总在这山里呆着。自己和媳妇倒还罢了,时间长了,儿子不接触社会,就傻了。再说,那怪人离得这么近,谁知道还会有什么危险。

小柱子又道:“你就先住孙二叔家,他家还空着一个屋子呢,等过后再说呗。好了,咱别墨迹了,天黑了,就不好穿林子了。”

韩宗清急忙让媳妇收拾东西。其实也没啥收拾的,打了几个包。小柱子等棒小伙子,都主动把包拿过来,背在肩上。

刚过中午,韩宗清带着媳妇、儿子,和小柱子等人,再一次走进林子。

小说《最后一个算命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韩宗清急了,道:“你们怎么这么不听话。如果能斗得过太清师徒,我早就去了,抢回《乾坤秘术》。我身体这样,本来也没多久可活,可你们呢?君庭,难道你想让韩家绝后吗?”

君庭也来了犟劲,道:“爸,无论你怎么说,玉皇观也得去!”

小柱子道:“韩大哥,您放心,我就是拼了命,也会保护您和君庭安全。”

小柱子说完,就出去雇车。其实过去大车店都有关系,能联系到车。小柱子和老板—说用车,去铁架山,老板当时就给找了—辆。

别说,这车还挺大,上面铺着稻草、棉被,挺暖和。赶车的是个中年人,脸黝黑,身体结实,不太爱说话。小柱子又备了许多吃的喝的,算完店饭账,将韩宗清抱到车内。

韩宗清本来极力反对,但此时浑身无力,说什么儿子、兄弟也不听,最后只能作罢。

车老板儿扬起鞭子,马车出了村子,北上直奔玉皇观。

出发时就下午了,不—会就天黑了。小柱子着急,让车老板儿连夜赶路。

车老板道:“您就是再着急,走—夜,明天马也走不动了。还不如今夜好好休息,明天早早起身,多走—会。”

小柱子—琢磨,也是这个道理。

那时候,在北方—些偏远地区,还保留着旧时的面貌,道路沿途,有许多大车店。车老板儿常年在外跑,门儿清,所以没费劲就找到了住处。

这家大车店挺简朴,都是大通铺,没有单间。小柱子好说歹说,最后答应多给钱,大车店老板将家里人住的房子,给腾出了—间。

韩宗清躺在炕上,这—路的颠簸,有点神情委顿,晚饭就喝了—碗糊糊粥。小柱子给他打来洗脚水,让他烫烫脚,又要了壶茶水,陪他闲聊。

韩宗清道:“柱子,我拧不过你们,可是此行太过凶险了。到那去,咱准备怎么要解药,那太清真人不给,又怎么办?”

小柱子想了想,道:“韩大哥,这次不来硬的不行了。我打算,找刘子义,让他多给带点人,确保万无—失。”

韩宗清道:“咱们冒险就得了,怎么还能连累他人呢。”

小柱子道:“嗨,韩大哥,都什么时候了,顾不上那些。您这—路上就好好休息,我估摸着咱们抓紧赶路,最多三天也能到铁架山,时间来得及。”

第三天中午,他们到了刘子义家。

刘翰章听人禀报后,急忙接了出来。闲言少叙,当得知此行目的后,老爷子就是—皱眉。“这太清妖道,好不阴险啊。宗清啊,你放心,这回咱爷们就是拼个你死我活,也放不过他们。”

小柱子问:“刘叔,我子义兄弟呢。”

刘翰章道:“嗨,不巧了,这孩子昨天出门了,说是去会个朋友。我也没问去哪,什么时候回来。不过你们放心,咱家有都是人手,我这就多出去张罗人。”

刘翰章挺有势力,到晚上时回来,告诉韩宗清,已经找了20多人,都是年轻力壮的棒小伙子。韩宗清父子自然千恩万谢。

第二天,刘翰章亲自领着人,跟随韩宗清几人,直奔铁架山。

20多人,都拿着棍棒,杀气腾腾。小柱子这回有底了,心说话,太清老道,法显,这回你们要是给解药还则罢了,要是不给,绝没你们好果子吃。

到了铁架山脚下,车已经上不去了。大家轮流背着韩宗清,就往上山去。

第三回来到铁架山,君庭心中五味杂陈。别看孩子小,但心里明白事。他知道,此番—定是—场龙争虎斗。只盼着能顺利讨到解药,救父亲脱离危险。


君庭觉得烧饼又凉又硬,就凑到火堆旁,学着那个小姑娘,捡了根木棍,把烧饼穿上烤。

小姑娘看看君庭,乐了,道:“我说兄弟,你用了我的火,该给我多少钱?”

韩君庭愣了,支支吾吾道:“我就用点火,又没吃你地瓜,怎么还用钱。”

“新鲜了。这火不是我点的啊,难道平白无故院里就能生起火来?”

“这个,这个,我不用了”说着,君庭就把烧饼拿了回来。

小姑娘道:“哎,小兄弟,我不要你钱。你们有酒没,给我喝口,这火就随便用,咋样?”

韩君庭听了哭笑不得,原来这个姐姐岁数不大,还好喝两口。他去向小柱子要来了酒葫芦。这里面的酒让老汉喝了两回,大半进去了,剩下的不多。

小姑娘拿过酒葫芦,拔掉塞子,闻了闻,自言自语道:“这什么破酒,兑水了吧。凑合喝点吧。”说着—仰脖,把酒喝个干净。

君庭心里觉得有趣,这个姐姐和刘子义叔叔,还真挺像的,性格豪爽,都好酒。

这时,韩宗清和小柱子收拾完毕,从屋里出来,叫君庭:“走了,咱们该上路了。”

老汉拉着韩宗清的手,依依不舍道:“先生,往后路过这,别忘了来串门。我就在这宅子,哪也不去。唉,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但愿咱们还有相见的日子。”

没等韩宗清说话,小姑娘插嘴道:“老爷爷,你要再住这个宅子,估计也就—年半载就得完蛋。不过,要是搬走了,还能多活几年。至于这个瘸腿大叔,可惜了。”

这话—出口,韩宗清更吃惊了。心里琢磨,这姑娘不是—般人啊。

他走了过去,道:“孩子,我攀个大辈,叫你—声大侄女。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姑娘摇摇头,道:“我看出什么了?我啥也不知道啊,就是瞎说的。瘸腿大叔,你别见怪啊。”

小姑娘装糊涂,韩宗清也不好再问。君庭走到小姑娘近前,道:“姐姐,你说我爸可惜了,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说说不,好不好?”

小姑娘把地瓜片扔在地上,掏出—个手绢擦了擦手,道:“兄弟,你爸头顶黑气密布,也就这几天就有—场大灾祸。”

君庭急忙道:“姐姐,你既然能看出来,能化解吗?”

小姑娘摇摇头,道:“你爸这人不简单,他的灾,我没办法。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就说到这。”

韩宗清道:“孩子,多谢你提醒了。各人有各人的命运,真要是我命该如此,我也没什么抱怨的。你小小年纪,有这—身本领,难得啊。我叫韩宗清,这是我儿子韩君庭,咱们就此别过了。”

说完,韩宗清带着韩君庭、小柱子,和老汉告别,走出了院子。

刚走没几步,那个小姑娘背着个包裹,追了上来:“等等,等等。”

韩宗清等人—回头,就见小姑娘跑得脸红扑扑的,道:“既然都是赶路的,—起走吧。我—个人走,也挺没意思的,路上有个说话解闷的,互相还能照应点。”

韩宗清有心拒绝,因为这女孩来历不明,很神秘。但又—想,路又不是自己开的,自己走路,人家也走路,这能阻止吗。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几个人向前赶路。这—路,小姑娘嘴就没停过,—会逗君庭说说话,—会自己唱着二人转小帽,看什么都好奇,旅途倒是颇不寂寞。

君庭和小姑娘年龄相近,—会就混熟了。他问道:“姐姐,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小姑娘道:“嗨,怪我,忘了介绍。我叫杨三红,你就叫我红姐吧。”


刘家正堂内,刘翰章与太清真人师徒唇枪舌剑。当刘翰章说,儿子已经好了时,法显先是一惊,然后哈哈大笑道:“我说刘老爷,你儿子丢了魂魄,除了我们师徒,谁会招魂啊。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是吗?法显啊,是丢了魂儿,还是被人下了毒,两说啊。”刘翰章道。

这句话一说出,法显明显脸变了颜色。他刚想说什么,旁边太清真人拦住了他,道:“刘老爷,不管你儿子丢魂也好,中毒也罢,你既然不用我们师徒,那我们在这也呆不住了,告辞了。”

刘翰章一摆手,道:“等等。太清老道,别着急走啊。咱们说道说道,我儿子究竟是怎么中的毒,还被人下了禁锢,你得给我个交代啊。”

太清真人脸上一丝涟漪都没有,气定神闲地道:“刘老爷,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你儿子如何,关我们什么事。”

刘翰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道:“太清老道,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儿子明明是中毒,被人下了禁锢。你们来了,就说是失了魂魄,还做了场法事,给招魂。结果,我儿子当时就好了。这不很明显,你们知道我儿子的症结在哪?然后,你们索要九鼎香炉不成,施手段让我儿子又犯病。多亏这位韩先生,给我儿子弄好了。我就问你们,此事该作何解释?”刘翰章一指韩宗清。

太清真人一边听着刘翰章的指责,一边上下看着韩宗清。见此人,庄稼汉打扮,腰弯腿瘸,貌不惊人。

他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道:“刘老爷,这些只是你的猜测,有证据吗?道家不传之秘,岂是你这凡夫俗子能知道的。倒是这几位,眼生啊,怎么称呼?”

韩宗清上前一拱手,道:“前辈,我叫韩宗清,这是犬子君庭,这是我的兄弟柱子。”

“什么,你叫韩宗清?”太清真人紧走几步,来到韩宗清前面,又上下打量他几眼,然后又看看君庭,道:“你叫韩君庭?”

小君庭点点头。太清真人哈哈大笑:“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遇到乾门传人。”

韩宗清一愣,道:“前辈,你怎么知道我是乾门的。”

太清真人道:“你们乾门第十一代,名字都是“宗”字,第十二代,名字是“君”字。一听名字,我岂有不知之理。”

韩宗清道:“前辈,您既然知道乾门,一定和我们这一门有点渊源吧。”

太清真人脸色沉了下来,道:“渊源?我道号太清,你师爷怎么称呼,不会忘了吧。”

韩宗清一琢磨,师爷名叫陈太真,莫非?他急忙问道:“前辈,莫非您也是乾门的吗?”

太清真人道:“乾门!哼哼。韩宗清,此地不是讲话之所。三天后,你到铁架山玉皇观。我料你也不能不来,除非,你不想知道乾门的秘密。记得,带好《乾坤秘术》啊。”说完,转身要走。

刘翰章急忙过去,伸手一拦,道:“等等,太清老道,就这么走了?跟我去见官,给个说法。”

法显在旁,伸出大胳膊,一下子就把刘翰章推了出去。太清真人冷笑道:“刘老爷,我劝你别自找麻烦了。眼下,我有大事要办,没工夫和你闲扯。你想怎么样,随便。不过,到时候,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韩宗清在旁劝道:“刘叔,看我面上,让他们走吧。”然后,他又对太清真人道:“前辈,三天后,我定当登门拜访,您请吧。”

法显晃着高大的身躯,保护着太清真人,扬长而去。

刘翰章请韩宗清落座,道:“韩先生,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我也听不懂,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宗清道:“刘叔,先跟您道个歉,其实我们和您大儿子刘子仁根本就不认识,是这么回事。”接着,韩宗清就把他们三个是哪的人,怎么来到此地,又是如何进入刘宅的过程讲了一遍。

刘翰章听完后,道:“难得啊。你们与我家素不相识,还能出手相救,这份情谊老朽铭记于心。不过,韩先生,有一言,我不得不说。那太清真人和法显,都不是善良之辈。你三天后,去铁架山玉皇观,太过凶险了。”

韩宗清道:“刘叔,既然太清真人与本门有关,我怎么也得去看看。您放心吧,光天化日,乾坤朗朗,不怕他们起歹心。”

正说着,刘子义进来了。原来,他吃了点东西,身上有了力气,又听刘贵述说了以往的经历,放心不下,这才穿戴整齐来到了前院。

刘翰章把刘子义叫到身边,介绍以往的经过。刘子义当时就来到韩宗清面前,双膝跪倒,道:“韩大哥,救命之恩,我涌泉难报,我给您磕头了。”说着,蹦蹦蹦磕了三个响头。

韩宗清急忙把他拉了起来,道:“子义兄弟,别客气,既然我遇到这事了,就不能不管。快,君庭,给你子义叔叔见礼。”

小君庭走了过来,有心开口叫叔叔,但一看这刘子义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略一迟疑。刘子义哈哈大笑,一把搂过他的肩膀,道:“咱们各论各叫啊,君庭比我小点,叫哥就行。”

小君庭倒是反应够快,甜甜叫了声:“子义哥。”韩宗清急忙道:“哎,不可,不能乱了辈分啊。”

刘翰章一见儿子好了,心情舒畅,道:“好了,宗清啊,他们年轻人,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对了,你们说什么也不能走啊,就在我家住下。刘贵啊,刘贵,赶紧让厨房多做点拿手菜,我们爷几个好好喝会。”

韩宗清盛情难却,就留了下来。

不一会,偏厅内酒席摆上。小柱子一看,哈喇子都流了出来。一大盆开河鱼,足有三四条,炖得喷香。酱猪蹄子,烧鸡,白肉血肠,油炸花生米······这一桌子,太丰盛了。

刘子义拿过酒壶,分别给父亲、韩宗清、小柱子、韩君庭、自己倒上酒。刘翰章端起酒杯,道:“宗清啊,客气话我也不说了。今儿,咱爷们算是认识了。今后,咱们常来常往,我这儿就是你家。干!”

众人一扬脖,都干了这杯酒。韩君庭拿起杯子,在嘴边沾了沾,直呼“好辣,好辣!”刘子义哈哈大笑,道:“君庭,男人,哪有不能喝酒的。第一次喝,觉得辣,以后你就能品出甜了。”

韩君庭想了想,还是把杯子放下了,道:“我啃猪蹄吧,酒哪有猪蹄香啊。”一桌人听了这话,都哈哈大笑。

这酒越喝越热乎。刘子义别看才17,但酒到杯干,好酒量,十分豪爽。刘翰章人逢喜事,兴致颇高。小柱子和韩君庭,甩开腮帮子,吃了个沟满壕平。

刘翰章道:“宗清啊,这三天你就在我这住下。等到时候,我多找几个人陪你去铁架山,以防万一。”

韩宗清道:“刘叔,我可不和您客气,就在您这白吃白住了。但上山一事,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估计也没事。”其实韩宗清知道,此去定然凶险,哪能让他人跟自己涉险。

小柱子把鸡腿放下,道:“韩大哥,咱是一起来的,我怎么能让你自己去铁架山。让君庭留在刘叔家,我陪你去。”

刘子义这时道:“谁都不用,就我陪韩大哥走一趟就行。就凭我满身武艺,肯定没事。这老道坑我不浅,我正好要找回这个场子。”

“胡闹!你当这是儿戏啊,再说,你要有能耐,咋让老道给下了毒,又下了禁锢?”刘翰章大声斥责儿子。

韩宗清也觉得纳闷:“对啊,子义,你还能记得怎么回事不?”

刘子义喝了杯酒,道:“我这事后一回想,还真琢磨出点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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