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网 > 现代都市 >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选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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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朋友很喜欢《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晴天白鹭”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内容概括:人人都说她生得漂亮,不知以后要和谁琴瑟和鸣。然而没人想到,她一个商贾之女竟然嫁给了侯爷,成了侯府夫人。一时间,人人又说她不自量力,只知高攀。她不为所动,只沉浸在嫁给爱情的喜悦,直到……侯爷胜仗归来,带回一个女子,女子大方漂亮深得侯爷喜爱。什么?侯爷他让她出钱去养外室,还想让那个女人入府做妾?不可能!她直接和离,恢复自由身后被赐婚给王爷,再见面时,她成了雍容华贵的王妃。侯爷:“王妃……”她:“侯爷理应给本王妃请安……”...
主角:姜舒沈长泽 更新:2024-05-22 23: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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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晴天白鹭”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内容概括:人人都说她生得漂亮,不知以后要和谁琴瑟和鸣。然而没人想到,她一个商贾之女竟然嫁给了侯爷,成了侯府夫人。一时间,人人又说她不自量力,只知高攀。她不为所动,只沉浸在嫁给爱情的喜悦,直到……侯爷胜仗归来,带回一个女子,女子大方漂亮深得侯爷喜爱。什么?侯爷他让她出钱去养外室,还想让那个女人入府做妾?不可能!她直接和离,恢复自由身后被赐婚给王爷,再见面时,她成了雍容华贵的王妃。侯爷:“王妃……”她:“侯爷理应给本王妃请安……”...
孙宜君和郁澜明白徐令萱是故意的,报复姜舒迎徐令仪进了侯府。
姜舒还未开口,孙宜君看不下去先站了出来。
“姜家富可敌国是你封的吗?你这话保真负责吗?”
“我……我听说的。”徐令萱恨恨咬牙。
孙宜君这个贱人,怎么什么闲事都管!
孙宜君翻了个白眼:“我还听说你刁蛮任性恶毒无礼呢,能当真吗?”
“你胡说八道!”徐令萱气的跳脚。
孙宜君这个贱人,竟敢当众污她名声,实在可恨。
“我都是跟你学的啊,你急什么?心虚还是害怕?”孙宜君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郁澜暗暗拍手叫好,险些憋不住笑。
第五十八章 捉奸
顶着长公主的身份,郁澜不能随性妄为。所以她特别喜欢看孙宜君撕人,那叫一个畅快。
孙宜君不负郁澜所望,继续道:“再者说了,姜家富不富同沈侯夫人有何干系?难道堂堂侯府还要靠沈侯夫人娘家供养不成?”
“陆夫人送礼阔绰花的也是夫家的钱,没听谁家出嫁女花娘家钱供养夫家的。你究竟同靖安侯府有什么仇什么怨,这般泼脏水坏人名声。”
徐令萱气的快哭了,怎么没人管管这个贱人啊!
“你闭嘴!”
徐令萱急红了眼,惶然辩解:“沈老夫人,您不要听她胡说,我绝无此意。”
沈老夫人自然明白,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事要处理不好,侯府怕是真会背上这污名。
孙宜君简直是个煞星。有她在的地方,总会生出风波。
沈老夫人头疼道:“道听途说的话,徐四小姐往后还请慎言,否则害人害己悔之晚矣。”
“是,谨听沈老夫人教诲。”徐令萱冤哭了,有口难辩只能认下。
见气氛僵抑,沈母赶忙出来圆场,将这事揭了过去。
但经此一闹,众人对姜舒的礼物越发好奇起来,纷纷盼望。
如此正中姜舒下怀,她大方的吩咐楮玉,将她准备的寿礼搬了过来。
寿礼足有一人高,用红绸盖着,很是神秘。
“什么东西,这么大。”
“看着像个大盒子,可这么大的盒子,里面会装什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引得沈老夫人和沈清容也心生好奇。
姜舒上前扯下红绸,两名婢女将寿礼展开。
“竟然是屏风!”
“上面写着字,好像全是寿字。”
“百寿图,这是百寿图屏风。”
姜舒温声道:“这是我一边诵吟佛经一边写下的百寿图,祝祖母福寿绵长,松鹤长春。”
“祖母大寿,你就送一架屏风敷衍?”沈清容诧异,怎么也没想到姜舒送的寿礼如此轻贱。
姜舒瞥向沈清容,秀眉轻皱:“送礼自古论的是情义。这是我一笔一字,诵着佛经为祖母祈福写出的百寿图,难得比不得黄金白银?”
这一问,堵的沈清容张口结舌。
沈清容若说比不得,那便是自认侯府贪财轻义,惹人鄙薄。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写的,有没有念佛经,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沈清容愤恼道。
姜舒轻叹:“孝心孝心,看的是心。小妹是质疑我对祖母的孝心,还是质疑我的诚信?”
沈清容很想说,她都质疑!
可沈清容还没来得及开口,姜舒又道:“小妹送的赤玉珊瑚,一非小妹亲采,二非小妹所买,仅是从陆家拿来转送,也没人质疑小妹对祖母的孝心啊。”
“还是小妹觉得,孝心是以礼物贵贱而论?”
姜舒接连发问,问的沈清容憋红了脸也答不上来。
靖安侯府这些年的名声本就不大好,如今刚有所好转,若因一句话断送,那沈清容可成了莫大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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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名分
兔子不是吃的还能干嘛?
钟越努力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哦对,它的皮毛还能做帽子围脖披风。可就这么一只,做什么都不够啊。”
檀玉仰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别打这兔子的主意。”
“哼,明儿我去买十只。”钟越下巴一抬,傲娇的走了。
说来钟越也是个趣人儿。
不仅菜做的一绝,性子也洒脱随性。已年近二十却并未嫁人,一心只想厨名扬天下。
楮玉请到她,实乃幸运。
“夫人,不给它取个名字吗?”檀玉将兔子放到石桌上,拿着菜叶喂它。
姜舒盯着它瞧了片刻,道:“就叫不白吧。”
“不白,哈哈哈……确实一点也不白。”檀玉笑抽了。
姜舒起身回屋歇息,吩咐楮玉道:“侯爷回府了告诉我。”
“是。”楮玉不知道昭觉寺的事,以为姜舒是想同沈长泽亲近培养感情。
是以傍晚时分沈长泽一回府,楮玉就兴高采烈的告诉了姜舒,还特意给她梳妆。
“去通知侯爷锦夫人和太夫人到寿永堂,我有事要同他们说。”姜舒俏脸沉凝。
檀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即便去了。
一刻钟后,侯府主子齐聚到了寿永堂。
“你有何事要说?”如此兴师动众,惹的沈老夫人微有不悦。
沈长泽几人纳罕的盯着姜舒,等着她开口。
姜舒看向沈长泽,樱唇轻启:“侯爷可还记得徐令仪?”
听到这个名字,沈长泽只是微愣,沈母和沈老夫人却面色大变。
看他们的反应,程锦初明白其中必有内情。
“怎么突然提起她?”沈母讪讪的问,神色十分古怪。
姜舒不理她,只盯着沈长泽问:“侯爷可记得?”
“记得。”沈长泽俊脸冷肃的点头。
他知道,姜舒突然提起,必然是知晓了什么。
“都是陈年往事了,提起来做什么。”沈老夫人想糊弄过去。
姜舒瞥了她一眼,道:“今日我去昭觉寺上香,在后山撞见徐小姐被人欺辱。她们说她名节有失,逼她羞愤寻死,幸被孙小姐救下。”
“事后她拦住我,求我给她一条活路。”
说到此处,姜舒再次望向沈长泽:“侯爷可知她此话何意?”
沈长泽握拳,沉声辩解:“当年我并非有意,只是一场误会。”
误会?
姜舒心中冷笑,面色不霁道:“女儿家的名节重于性命,侯爷可知徐小姐因这场误会误了一生,甚至都活不下去了。”
“她想如何?”沈长泽收紧拳头问。
姜舒如实道:“徐小姐所求不高,只想入府做个侍妾。”
“然她毕竟是大学士之女,侯府不能如此折辱她,所以我想让侯爷抬她做偏房。”
侍妾只是低等贱妾,而偏房是仅次于正室夫人的贵妾。
“哐当——”程锦初失手打翻了茶盏。
她知今日有大事发生,但她没想到竟是给沈长泽纳妾!
她方回侯府不久,立身未稳。一个姜舒就够她头疼了,再来个妾室,她根本无力应对。
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姜舒继续道:“今日之事众夫人小姐亲眼目睹,长公主也在场,侯爷择个吉日迎人吧。”
说完,姜舒起身离开寿永堂。
“等等。”程锦初追了出来。
姜舒在院中停下脚步回头。
“你当真能容忍夫君身边有旁的女人?”程锦初不甘质问。
她不想让沈长泽纳妾,但她一人反对定然无用,所以她想拉姜舒一起。
可她不明白,姜舒为何要引狼入室。
睇着瞋目切齿的程锦初,姜舒笑了:“于我而言,一个两个并无不同。”
没有女子能容忍夫君身旁有其他女人,但自程锦初出现那一刻起,就毫无意义了。
程锦初面色一僵,张口结舌。
这一晚,沈长泽同程锦初同床异梦难以安枕,但姜舒却睡的很香。
这次的事情闹的很大,次日便流言四起。早朝时沈长泽还被参了几本。
沈长泽明白,这妾是非纳不可了。
下朝归府后他找到姜舒,颓然道:“徐小姐既求了你,这事便交由你操持,择个良日迎她进府吧。”
“以何名份?”姜舒平静的插着花。
沈长泽似是很疲惫,揉着眉心道:“依你所言。”
见沈长泽一脸被逼不愿,姜舒劝道:“徐大人虽只五品大学士,但隶属内阁是天子近臣,于侯爷仕途有益。”
一语惊醒梦中人。
沈长泽震惊的望着姜舒,眼神逐渐炽热。她一介商贾之女,竟然懂朝政,实在令人惊奇。
姜舒说的不错。他虽有爵位官职在身,但武将地位远不及文官。往后有了内阁大学士相帮,他在朝中定然顺遂许多。
“夫人所言极是。”沈长泽面上的不愉消散,心头也松快下来。
姜舒低眸弄花:“侯爷既明白,往后便对徐小姐好些。”
“我明白。”沈长泽定定的看着她,别有深意。
他最该厚待的是她。
纳妾不似娶妻那般讲究繁琐,择个吉日一顶小轿抬进府便可。
但想到徐令仪这些年受到的非议羞辱,姜舒尽量给足她体面。
因她处事周到,原本憋了一肚子火的徐家挑不出半点错,欢欢喜喜的应了这门亲事。
程锦初看到下人将空置的菘蓝苑打扫干净,挂上红绸贴上囍字,胸口堵的慌。
这几日晏阳生病,将他完全交给下人她不放心,可酒坊开业也需要她跟进。
是以她一边照顾晏阳一边顾着酒坊,忙的脚不沾地,人都累瘦了一圈。
再加之心气郁结,竟吐了一口血。
可即便如此,既定的事也无法改变。
她忽然明白,想要在侯府站稳脚跟,她该依赖的人是晏阳。
不论沈长泽娶多少女人,生多少孩子,晏阳始终都是他的嫡长子。
她一定要教导好晏阳,让他早日拿下世子之位!
而被她当作倚仗寄予厚望的晏阳,此时正拿着剪刀祸祸姜舒送他的葵花。
程锦初回到揽云院时,葵花已经被剪了个稀巴烂。
“晏阳,你在做什么!”沈长泽厉喝出声。
做坏事被抓包的晏阳吓的手一抖,剪刀掉到了地上。
夺葵,多好的意头,竟被他亲手毁了!
程锦初冲过去,看到地上稀烂的葵花,抬手给了晏阳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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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陆鸣珂的脸色,定然听到也看到了。
沈清容神色慌乱,惶急道:“夫君,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只是什么?”陆鸣珂声寒如冰:“只是多年前写过一封情信?只是你一厢情愿?只是得不到忘不掉想再看一眼?”
陆鸣珂连声质问,问的沈清容百口莫辩。
“敢如此折辱我陆鸣珂,你好的很!”陆鸣珂气的面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双拳捏的‘咯吱’作响。
夫妻相处四年,沈清容还是头一次见陆鸣珂如此震怒,心中惶恐不已。
“夫君,我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沈清容壮着胆子扑过去,抱住陆鸣珂撒娇认错。
陆鸣珂眉头紧皱,嫌恶的推开她道:“不贞不洁之人,别碰脏了我。”
这话过于难听。
沈清容踉跄几步勉强稳住身形,面色惨白的望着陆鸣珂,屈辱咬唇道:“夫君,我没有不贞不洁,从始至终,我只同你一人亲近过。”
她倒是想过亲近郁峥,可郁峥从未给过她机会。爱慕多年,她都未近郁峥一丈之内。
“心不贞不洁,也是脏了。”一想到被欺骗了这么多年,陆鸣珂心中激愤难平。
昨夜他想了许久,想要看在陆星远的份上给沈清容一次机会,只要她今日没有同人私会,他便当什么都没有过,与她和睦度日。
可沈清容却让他失望了,不知廉耻的拦路示爱,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踩在脚底践踏。
沈清容也知道自己犯了男人无法容忍的大忌,痛哭着求饶:“夫君,你原谅我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是想要同他好好过一辈子的,今日只是不甘想要一个答案,并无其他妄想。
看着沈清容恶心的嘴脸,陆鸣珂冷声讥诮:“以后?我陆鸣珂蠢到何种地步,才会再给你折辱我的机会。”
“沈清容,你太让我失望了!”
陆鸣珂说完,愤怒拂袖离去。
沈清容心狠狠颤了颤,惊惶的望着陆鸣珂绝决的背影,害怕的浑身哆嗦。
孙宜君躲在假山后,大气都不敢出。
紧捏着手抑制住激动的心,孙宜君悄然离去,寻了处僻静无人的地方闷声大笑。
天爷诶,这是什么鬼热闹,太刺激太精彩了!
不行,她不能一个人高兴,得分享给郁澜和姜舒。
深吸一口气,孙宜君调整好情绪,决定先去如个厕。
姜舒同姜母关起门来说了一通体己话,调整好情绪后相携回到后院,在郁澜旁边坐下听戏。
郁澜坐的有些无聊了,对台上的戏也无甚兴趣,便拉着姜舒闲话。
后院一片和乐,沈老夫人同沈母长舒口气,放松身心听着台上戏曲。
姜舒凝神同郁澜说着话,沈清容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姜舒!”沈清容咬牙切齿,死瞪着姜舒质问:“你算计我!”
陆鸣珂走后,沈清容失魂落魄的呆立了许久,绞尽脑汁思考陆鸣珂为何会出现,将她抓个正着。
碰巧,不可能。
姜舒,对,姜舒!
只有姜舒知道那封信,一定是她告诉陆鸣珂的。
想通以后,沈清容怒火中烧的冲回后院,找姜舒算帐。
“算计什么?”姜舒神色从容的悠声反问。
沈清容怒声道:“那封信,你是不是给我夫君了!”
“我只是还陆公子一个人情。”姜舒坦然承认。
沈清容气疯了,上前撕打姜舒。
“你个毒妇,贱人,为什么要害我!”
姜舒早有预料,在沈清容朝她扑上来时,她借机踢翻椅子,做出被沈清容推倒在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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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泽吃瘪,羞恼的面红耳赤。对姜舒当众羞辱不留情面让他难堪,心生怨憎。
沈清容忍不下去几次想出头,都被陆鸣珂摁住了。
至于程锦初,她巴不得他们越闹越大,让沈长泽厌弃姜舒,她好坐收渔利。
最终沈老夫人看不下去了,端着长辈的威严施压道:“你顶撞婆母,忤逆夫君,待客无礼,到底意欲何为?”
“我只想要一个公道。”姜舒迎上沈老夫人的目光,毫不退怯。
沈老夫人一窒,气怒道:“清容已跟你道歉,长泽也答应再寻一只兔子给你,你还要如何?”
“不过就是一只兔子,还能比过得血脉至亲不成?”
姜舒被沈老夫人偷换概念的无耻气笑了。
她不过是要狗偿命,又没让沈清容偿命。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不还她公道便罢了,竟还反过来谴责她。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不想同他们争辩了。
姜舒收回视线,眸光落在面前的鱼上。
悠然一瞬,她顿悟了。
她与沈长泽就如这鱼一样,明明不是心中所喜,硬吃下去只会反胃作呕。
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妥协委屈自己。
在这一刻姜舒终于想明白了,她要和离!
想通后,姜舒假装退让道:“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有一个条件。”
突然的转变令众人愕然无措,齐齐看向姜舒,好奇纳闷。
“什么条件?”沈长泽问。
姜舒正襟端坐,清脆开口:“给我一纸和离书。”
“你说什么?”沈长泽怀疑自己听错了。
陆鸣珂等人震惊过度,呆愣着忘了反应。
姜舒面色平静,从容不迫道:“侯爷归府至今,与我相处不睦,长久下去恐成怨偶,不如趁此了断,一别两宽。”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沈长泽盛怒,面色冷肃骇人。
沈母几人吓的不敢出声,连胆大妄为的沈清容也有些惧怕。
“胡闹!”沈老夫人到底经历过风雨,拿出长者威严。
“官宦世家之妇,从来只听病死自缢,从未有过和离。你今日口出妄言,可想过后果!”
“便是非要离弃,也只有休妻,断没有和离的道理。”沈老夫人提醒警告。
姜舒紧抿着唇不说话。
她知道沈老夫人说的都是事实,可她不甘心。
沉了沉眸,姜舒据理力争道:“当年侯府求娶时隐瞒了诸多内情,与骗婚无异。然女子出嫁从夫,我为了夫妻和睦都忍下了。可侯爷是如何待我的?”
“新婚之夜丢我独守空房,瞒着我在边关另娶生子。回京后又以平妻辱我,让她人入主揽云院……这桩桩件件,不如请两族耆老评评理吧。”
姜舒同沈老夫人对视,毫不畏惧。
她既已下定决心,便不惧任何艰难险阻。
沈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哆嗦着手指着姜舒道:“瞧瞧,这就是商贾之家教养出来的,半点礼数妇德也无。”
说教不听,沈老夫人气的谩骂,甚至累及姜舒父母,毫无高门气度风范。
第五十五章 发飙
听到沈老夫人竟辱骂她爹娘,姜舒愤怒颦眉,眸光凌厉的看向沈老夫人。
“不忍气吞声便是无礼,不温顺服从便是失德?”
“敢问老夫人,侯爷和清容言行不当时,我可有说是您和母亲教导无方?”
“老夫人口口声声礼教妇德,可有自省?”
“还是说老夫人所谓的礼教妇德,律人不律己?”
“你……混账!”沈老夫人被怼的老脸涨红,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姜舒冷哼:“我敬您是长辈,也望您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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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人命
晚间再过来,过来做什么?
姜舒懵了好一会儿,明白过来后面皮通红。
“夫人,咱可得好好准备准备,今晚同侯爷圆房,可是大喜事。”檀玉一脸兴奋,比姜舒还激动。
楮玉没好气的掐着她腰间的软肉道:“你再嚷大点声,整个侯府都听见了。”
“嗷嗷嗷……我错了我错了。”檀玉疼的连声告饶。
“噗嗤——”姜舒被她俩逗乐,紧张的心缓和了些许。
沈长泽回到揽云院,看着敞开的屋门脚步莫名沉重。
“爹爹。”院中玩耍晏阳看见了他。
“你们在做什么?”沈长泽走过去,发现兄妹俩蹲在树下掏蚂蚁。
“爹爹你看,好多蚂蚁。”晏阳用树枝兴奋的刨着蚁穴,惹的蚁群像无头苍蝇般乱窜。
瞠目结舌了半晌,沈长泽忽然醒悟,该给晏阳找点正事做了。
堂堂侯府嫡长子,可不能养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纨绔。
想到此,沈长泽抬脚进了屋。
程锦初在擦拭她的红缨枪,听到声响没有如往常那般起身相迎。
“怎么突然擦起枪了?”沈长泽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程锦初痴迷的盯着铮亮的枪尖,带着几分感伤道:“想念我们在边关的时侯了。”
喝水的沈长泽一愣:“可是近日累着了?若累了就歇两日,府中庶务也不急于一时。”
程锦初不说话。
沈长泽却道:“有一事我要同你商量。”
“晏阳已经五岁了,该入学开蒙了,我打算过几日就将他送去族学。”
提到孩子,程锦初颇为在意:“可他初到上京,人生地不熟……”
“他是侯府长子,绝不能养成庸碌无能之辈。边关的贫苦残酷你亲眼所见,我不想让他走这条凶险的路,我想让他入仕。”沈长泽一脸凝重。
入仕便要打小苦读,十年寒窗可不是说说而已。
程锦初咬唇:“可金榜题名那那么容易,万一晏阳不是读书的料呢?”
她自是盼望晏阳能有个好前程,但这么小就去读书,她有些心疼。
“是与不是,读上几年便知晓了,总归要识字明理。”沈长泽异常坚持。
姜家坐拥万贯家财,姜宁都要去书院读书,晏阳又怎可怠懒?
撑起侯府不易,败掉却很简单,只需什么都不做便可。
“你若当真为晏阳好,就该耳提面命的督促他,而不是溺爱纵容他。慈母多败儿,你可明白。”
程锦初看向院中撅着屁股刨洞的晏阳,回想起她爹的惨死,终是点了头。
夫君说的对,她不能再让宴阳走他们的路。寒窗苦读同战场殒命比起来,不值一提。
夜里,沈长泽沐浴后被两个孩子缠着讲故事。
心不在焉的讲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将孩子哄睡后,沈长泽急不可耐的起身。
“这么晚了,夫君要去哪儿?”程锦初疑惑的看着他。
沈长泽清咳一声:“今夜我宿在听竹楼,你早些歇息。”
程锦初怔怔的看着他离开,心口酸胀发涩。
从一开始她便知道沈长泽不属于她一个人,可真到了要同人分享的这天,她还是难以接受。
今夜,注定无眠。
姜舒倚在美人榻上看书看的入神,没有听见有人进屋。
“在瞧什么书?”
姜舒愕然的从书中抬起头,瞧见俊朗挺拔的沈长泽缓步朝她走来。
“《小窗幽记》。”她捧着书卷的手有些抖,心也‘砰砰’激跳起来。
沈长泽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在榻边坐下赞扬道:“是本好书。”
看到书他想到了晏阳,于是闲话道:“我打算过几日送晏阳入族学。”
想到晏阳的年纪,姜舒点头:“是该开蒙了。”
世家大族的子弟便是不考取功名,也该明智修身。
两人闲谈了一会儿,姜舒放松下来,沈长泽睇着她姣好的容色,只觉浑身气血翻涌。
良辰美景,春#宵一刻。
沈长泽刚要有所动作,檀玉忽的在外拍门:“侯爷,夫人,出事了!”
姜舒和沈长泽同时一惊。
尴尬的别开眼,姜舒拿过外衣穿好后打开屋门:“出什么事了?”
檀玉急声道:“下人院,刘婆子上吊自尽了。”
什么?出人命了?
沈长泽眸光一凛快步下楼,姜舒紧随其后。
打揽云院前过时,正好遇到从里面出来的程锦初。
“夫君。”程锦初被吓懵了,声音里带着几分震颤。
“去看看怎么回事。”沈长泽上前握住她的手,相携而走。
落后一步的姜舒捏紧手心,默默跟上。
“只要有她在,侯爷就好似看不见夫人一样。”提灯笼的檀玉不满的小声咕哝。
楮玉低声呵斥:“行了,都什么时侯了,别惹夫人心堵。”
姜舒抿着唇不说话,心却拧了起来。
他们方到下人院不久,沈母也赶了过来。
刘婆子就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声息。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出人命了?”沈母又急又怒。
有知情的下人回禀道:“回太夫人,刘婆子说她无夫无子无处可去,就……自缢了。”
听到刘婆子的死因,程锦初站立不稳的晃了晃。
沈长泽瞥她一眼,见她面色惨白心知此事同她有关。
“唉,刘婆子孤苦无依,离了侯府会死在哪都不知道,如此倒也好,至少侯府会为她收尸。”
“可怜呐……”
下人们低声叹息,为刘婆子也为他们自己。
“无处可去是何意?”姜舒听的一头雾水。
管家瞧了程锦初和沈长泽一眼,壮着胆子道:“今日锦夫人召集全府下人,说府中人员冗多,予还身契遣散了一部分人,刘婆子也在其中。”
姜舒瞬间就明白了。
刘婆子在侯府为奴几十年,已年近七十,前几年病了一场后身体大不如前,眼睛也瞎了一半,只能做些烧火洗碗的杂事。
遣散离府对她而言,无异于逼她去死。
“我只是看她年纪大了,想放她归家荣养,我不知道她没有家人。”程锦初面色惶惶的解释。
沈长泽听的拧眉,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知道程锦初是为了侯府,可眼下闹出了人命。若处理不好,侯府必会落得一个苛待下人,草菅人命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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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酥糖
每月初一十五,侯府主子一道在寿永堂用晚膳,以表孝意。
饭后,下人奉上茶水,沈老夫人抱着晏阳问起他读书的事。
原本眉欢眼笑的晏阳一听,立时便敛了笑脸。
沈老夫人见了眉头一皱,关心追问:“怎么了?可是读书不顺?还是有人欺负你?”
晏阳刚要说话,被程锦初抢先了。
“劳祖母挂心,晏阳初入学堂难免有些不适,过些日子就好了。”
沈老夫人不悦的看了程锦初一眼,转而慈祥的问晏阳:“是这样吗?”
“嗯。”晏阳闷闷的应了一声。
娘不让他说,他只能不说。
“好孩子,读书是顶重要的事,你一定要用心。像你二叔,就凭自己的本事考中了进士,光宗耀祖。”
说起沈长淮,沈老夫人面上露出自豪的神情,与有荣焉。
沈长泽十分认同,趁机叮嘱:“记住曾祖母的话,用功读书,考取功名。”
晏阳抬头看了他一眼,抿着嘴不说话。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抑,姜舒缓和道:“上次答应给晏欢的头面,我命人打好了,顺带买了套笔墨纸砚给晏阳。”
楮玉檀玉呈上礼物,给晏阳的是文房四宝和一株葵花,给晏欢的是一套宝石头面。
“葵花寓意夺葵,将来晏阳定能一举夺魁。”沈母瞧着那株葵花格外喜爱。
现下才五月,还不到葵花开放的时节,这株葵花姜舒定然费了大力气才寻得。
至于那红宝石头面莹润生辉,一瞧便价值不菲,等晏欢长大了戴上,定然十分有面。
“晏阳晏欢,还不快谢过你们母亲。”沈母提醒两个孩子。
“谢母亲。”晏欢欢喜道谢,晏阳却有些不情愿。
原因无他,他不喜欢这份礼物。
但沈长泽却很满意,甚至因此打消了对姜舒的怨愤。
在他眼里,姜舒此举不仅是识大体顾大局,也是在向他示好。
“妹妹有心了。”程锦初看着那红的刺眼的宝石头面,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这个做娘的,从未给过孩子如此贵重的东西,而姜舒,她随随便便就送了,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从寿永堂出来,姜舒与沈长泽几人同路。
夜浓如墨,下人提着两盏灯笼在前方引路,程锦初领着两个孩子走在前面,姜舒和沈长泽跟在后面。
穿过回廊进入花园,经过一处转角时,姜舒被径边的石头绊到,陷些跌倒。
一条坚实有力的臂膀横空而来,及时扶住了她。
“谢侯爷。”站稳后姜舒心惊道谢。
“你该唤我夫君。”沈长泽握住她的手,深情凝视。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朦胧身姿,清洌梅香混着女子独有的馨香涌入鼻间,令人心神荡漾想入非非。
“夫人。”沈长泽有些动情,拉着姜舒往他怀里靠。
男子的手掌宽大温热,烫的姜舒心尖一颤,低哑的声音更是听的她起了鸡皮疙瘩。
她不适的退后一步抽出手道:“在外面呢,让人瞧见该说闲话了。”
“好,我们回去再说。”沈长泽心情大好,喉间溢出愉悦的低笑。
姜舒可笑不出来。
他把她当什么?不高兴了就晾着,高兴了就宠幸?
姜舒心中气恼,想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却见前方的程锦初屡屡回头偷瞧他们。
瞬间,她改了主意。
便是只争一口气,今夜沈长泽也得宿在听竹楼。
哪怕不与她同榻。
行至分叉路口,程锦初不死心的停下等沈长泽。
“时侯不早了,你们回去早些歇息。”留下这句话,沈长泽抬脚往听竹楼走。
程锦初看着他的背影,面色僵白。
“娘,我困了。”晏欢揉着眼喊她。
程锦初回神,牵着两个孩子进了揽云院。
洗漱后晏欢恢复了几分精神,缠着程锦初讲故事。
程锦初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着跳动的烛火。
白烛淌泪,犹如她的心。
“娘讲的故事没有爹爹好,我要爹爹讲。”晏欢不满的控诉。
程锦初眸光微闪:“你想要爹爹?”
“嗯。”晏欢点头。
“那你就听娘的话……”
程锦初唤来银环,吩咐了她几句。
银环诧异,不敢置信的看着程锦初,犹疑不决。
“一仆不忠二主,你想清楚。”程锦初不悦的警告。
银环头皮一紧,心中天人交战。
夫人温良谦和,从不为难下人,她不该坑害她。
可如今侯府是锦夫人掌家,侯爷也明显偏爱锦夫人,加之子女傍身,锦夫人的地位无可撼动。
便是夫人往后生下子女,锦夫人的孩子也是嫡长子嫡长女……
她根本别无选择。
听竹楼。
姜舒与沈长泽在对弈,檀玉忽然进屋,满脸不快。
“侯爷,银环求见,说有要紧事。”
“何事?”沈长泽手捏黑子盯着棋局思索,不以为意。
得到允许的银环进屋,心急如焚的禀报:“侯爷,小姐肚子疼的厉害,吵着要见你。”
“怎么回事?方才不是还好好的。”沈长泽丢了棋子快速起身。
“快去请方医女。”姜舒吩咐檀玉。
末了她迟疑了一瞬,决定跟去看看。
但沈长泽走的很快,将她远远甩在后面。
“晏欢怎么了?”一进屋子,沈长泽就急切询问。
程锦初守在床边,晏欢躺在床上捂着鼓胀的肚子直叫唤。
“爹爹,我肚子好痛,好痛……”
沈长泽听的眉头紧蹙,心揪成一团,坐在床前缓声轻哄:“晏欢乖,方医女马上就来了。”
姜舒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打扰。
银环偷瞟了一眼颦眉担忧的姜舒,愧疚的低下了头。
没一会儿檀玉带着方医女来了,姜舒制止了她们见礼,让方医女赶紧进去给晏欢诊治。
方医女先摸了摸晏欢的肚子,又探了探脉。
“何故?”沈长泽一直注视着方医女,见她收回诊脉的手立即追问。
方医女回道:“小姐是吃多了,积食不化引起腹痛。”
“怎么会积食,晚膳时我瞧她吃的并不多。”闻讯赶来的沈母觉得奇怪。
姜舒也颇为纳罕。
所有人都看向程锦初。
她是晏欢的娘,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众目睽睽之下,程锦初抿唇道:“我问过了,晏欢说她回来吃了半包酥糖。”
酥糖?
听到这两个字,姜舒敏锐的感觉到一丝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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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恶果
沈长泽拿了枝梅花回到花园,姜芸等人还在玩投壶。
只是姜芸心不在焉,一直瞟着通往后花园的路,见到沈长泽时她猛的一惊。
沈长泽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姜芸脑中疑惑万千,快步走到沈长泽面前问:“舒姐姐,你去后花园赏梅了?”
“嗯,梅花开的很好。”沈长泽言笑晏晏的答。
姜芸往她身后看了看,试探道:“那你可有看见什么人?”
沈长泽摇头:“后花园无人。”
怎么会没人呢?林睿跑哪儿去了?
姜芸大惑不解,随意找了个借口,急不可耐的往后花园跑去。
沈长泽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身影,轻轻勾起唇角。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姜芸这是你自找的。
缓步走回投壶地,沈长泽手中的梅香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咦,好香。”
“梅花真的开了,我们也去折一枝吧。”
正巧投壶也玩够了,一行人兴致勃勃的往后花园去。
沈长泽也被姜宁拉着一起。
后花园幽冷空旷,几株梅树安静的绽放。
梅花树下的假山石侧,一男一女抱在一起,衣衫凌乱纠缠不清。
一行人刚入后花园,就瞧见了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啊!芸姐姐。”
“那是……睿表哥!”
惊呼声吓到了梅花树下的两人,林睿怔忪了一下,姜芸趁机挣脱开,狠扇了林睿一巴掌后惊慌的捂着脸跑了。
经过众人身边时,姜芸看到了沈长泽,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这……这怎么回事?”
“这你都看不懂,很明显的私会啊。”
“天啊,姨父姨母知道了会打死芸姐姐的。”
“咱们快去劝劝。”
一行人呼啦啦的朝姜芸追去。
姜宁嘴角抽了抽,咕哝道:“跑这么快,是去劝架还是告状看热闹?”
沈长泽看了一眼远处惶恐气喘的林睿,转身同姜宁一道走了。
事已至此,林睿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他理了理衣衫,努力压下心中的紧张害怕,迈步往前堂去。
“啪!”姜绍和气怒的打了姜芸一巴掌,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丢人现眼的东西!”
“爹,我不是,我没有。是表哥他轻薄我。”姜芸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哭喊着辩解。
姜李氏又气又心痛的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同林睿在后花园私会!”
“我是去找表哥的,不是私会。”姜芸有些心虚。
“好端端的你找他做甚?”姜绍和怒问。
姜芸支吾道:“我见表哥和舒姐姐一同去了后花园,过了一会儿舒姐姐独自出来了,没见到表哥,我觉得奇怪就去找寻。”
“可我没想到,表哥突然从假山石后扑过来,紧抱着我不松手。”
姜芸委屈极了,她也不明白林睿发的什么疯。
“你的意思是,沈长泽和林睿联手设计你?”姜李氏抓住了重点。
“对,就是沈长泽害我!”姜芸恨的咬牙。
到现在她也没弄明白,林睿为何会反过来欺辱她,沈长泽到底同他说了什么?
“岂有此理,太过分了!”姜李氏气的直哆嗦。
好在姜绍和还有些理智,皱眉问:“她为何要害你?到底怎么回事!”
“芸儿,你可得跟爹娘说实话,否则爹娘怎么帮你啊!”姜李氏愁红了眼。
女儿家的名声毁了,一辈子也就毁了。
姜芸咬唇,和盘托出。
“孽障!害人不成反害已。”姜绍和听完气的踹了姜芸一脚。
姜李氏心疼坏了,赶忙扶起倒地的姜芸,哭着哀求道:“老爷,芸儿知错了,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她和睿私会,想瞒也瞒不住。”
为今之计只能当众责问林睿,看林睿可否会供出沈长泽,证实姜芸是被设计坑害。
三人合计一番,带姜芸去了厅堂。
姜父等人见到他们,忙问怎么回事。
姜绍和紧绷着脸,看到林睿愤怒的一脚踹了过去:“混账!”
林睿被踹的踉跄后退,刚好撞到了姜芸,两人摔做一团。
姜绍和一看,险些气晕过去。
姜李氏赶紧扶起姜芸,远离林睿。
林睿的爹娘见了,心中钝痛,羞辱难当,恨不得立即离去。
可这事儿没个结果,姜家定不会放他们走。
思来想去,林母强撑着病体厚着脸皮道:“小妹,今日这事定是有什么误会,睿儿他不是那种人。”
姜李氏一听便恼了,顾不得什么姐妹情分,愤声道:“姐姐这话的意思是,我芸儿不知羞耻了?你不妨问问你的好儿子,到底是谁欺负谁。”
“对不起,姨母。此事都是我的错,便是再情难自禁,我也不该同表妹私会,损了她的清誉。”林睿跪地痛声忏悔。
“你说什么!”姜绍和大惊。
姜李氏和姜芸等人也惊住了,没料到林睿会出此言。
“真的都是我的错,跟芸表妹无关,你们要怪就怪我吧。”林睿按沈长泽教他的,诚恳又沉痛的将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林睿的话一出,满堂皆惊。连姜绍和都分不清他和姜芸谁说的才是真的。
“原来睿表哥和芸姐姐是两情相悦。”
“我想起来了,今早我来的时候就见芸姐姐在同睿表哥说悄悄话,还不肯告诉我。”
姜芸气的浑身发抖,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
早上她在跟林睿商量怎么设计沈长泽,当然不能告诉她了!
“既是两情相悦,便大事化小,尽早择个吉日成婚。”姜父道。
“是啊,好在今日都是自家人,只要我们都不说,外人也不会知晓。”姜家大伯母附和。
姜芸懵了,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
姜绍和同姜李氏面面相觑,有些茫然无措。
他们明明是来责问林睿,让林睿供出沈长泽洗清姜芸的,怎么成了商议婚事了?
“婚姻大事岂可如此儿戏。”姜绍和想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林母赶忙道:“自然不能委屈了芸儿,我们会择吉日请媒上门,该有的规矩礼数一样都不会少。”
姜芸急了:“谁说要嫁给他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愣,姜家大伯母问:“你不想嫁给林睿,又为何要同他私会?”
“现下闹成这样,不赶紧成婚,难道还要闹的人尽皆知不成?”
“若真叫外人知晓,你的名声可就全毁了,整个上京何人还会要你?”
如珠连炮的一番诘问,轰的姜芸脑袋‘嗡嗡’作响,濒临崩溃。
“我没有同他私会,是他和沈长泽合谋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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