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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阅读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精彩片段
然后在妻子不高兴的表情中,又去拿了不好看的。
“好吃,娘子啊,你这手艺好的很,你快尝尝。”
好个鬼,明明就咸了,而且姜放的也太少了,完全就没有压住腥味,实在是……难以下咽。
还是让娘子尝一尝,让她知道自己做的有多难吃,以后就不会下厨,更不会强迫自己吃了。
“我尝过了。”苏婉盈笑道:“很难吃,可林姐姐说,男人和女子的口味不同,有些男子就爱吃重口的。”
“所以啊,我这才想给相公吃,相公你多吃一些,明日林姐姐还来,我好做手擀面给你吃。”
母亲来信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一定要抓住男人的胃,她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顾晨:“……做饭实在太辛苦了,为夫觉得娘子不必困在灶台上,有时间多去玻璃坊打理打理。”
好吃就算了,关键这么难吃,消受不起啊。
“不辛苦,做饭是下午,打理生意是上午的事。”
苏婉盈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满脸娇羞地道。
“林姐姐说的对,咱们做女人的,看着夫君吃得香,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朝堂上的事她也帮不上忙,只能在家里把媳妇照顾得妥帖些。
顾晨:“……”
你们是幸福了没错,你们看我幸福吗?
别回头没被老朱砍死,先吃媳妇的菜食物中毒了吧?
第二天,手擀面也不知咋做的,咬着跟牛皮筋一样难嚼。
不过为了捧场,他也还是就着咸菜勉强吃完了。
第三天,看着能砸死人的死面馒头,顾晨本想拒绝。
可看着妻子,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到底还是妥协。
泡着水,满含热泪地吃了下去。
“相公怎么了?”
“为夫甚是感动……”
“相公不必如此,这是为人@妻子应当做的,明日,我还给你做好吃的。”
“不必了……”
“要的,妾不怕辛苦。”
顾晨:“……”
到了第四天,顾晨说什么,也不想回家吃饭了,头一次主动留在办公室加班看地方上递上来的消息。
不说别人,就是老韩见他勤奋,都有些惊讶。
“哟,光曦啊,你怎么还不回去,你这还是新婚燕尔的,近日事也不忙,是和媳妇吵架了?”
要知道,从前只要一到点,这孩子立刻便走了。
今日这么勤奋,不对劲啊!
“老师,师娘在家,会给您做饭吗?”
顾晨看了看同僚,见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自己。
这才拉着韩宜可到一处,低声询问师父过的是什么日子。
“自然,我们家没钱请下人嘛。”韩宜可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心疼:“因为没钱,所以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是夫人操心着。”
“可你家,不是有下人,你怎么还惦记要让媳妇做饭?”
“不是师父说你,你如今住人家的吃人家的,可不兴那么多要求,人要懂得知足才好。”
别要求太多,到时候媳妇受@不了跑了才知道哭呢。
“师父,不是我要让内子做饭,我……我是想让内子不要做饭……”
可惜,貌似她做饭上瘾,早上送自己出门的时候还说,让自己早些回去,她又学了道新菜。
就昨日吃的死面馒头,吃了那胃就疼了大半宿呢。
今儿晚上,不知道她又会做出什么黑暗料理来。
“你媳妇做饭不好吃?”
韩宜可是过来人,见徒弟这个表情便猜到了什么。
顾晨痛苦地点了点头,轻声道:“今日便多待会儿,蹭一顿宫里的羊肉泡馍再回去。”
老朱的规矩,若是加班太晚,是可以免费吃顿宵夜的。
虽然不是鸭血粉丝汤,就是羊肉泡馍啥的。
“传,御史台监察御史,顾晨,传太子。”
其实,他学的是宋朝的交子。
如今天下才刚刚初定,民间还有边疆都不太稳当。
国库也不是很充足,他和户部日日都为各方的钱粮筹措问题而发愁。
造钱的铜、银都有些少,根本就不够用。
所以,他这才想着,用大明宝钞来代替银钱,并推行到全国。
这样一来,岂不是要多少钱,他就能印多少钱出来么?
可顾晨说的也很对啊,若是防伪做的不够好的话,那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印钱了么?
若是不控制印钱的数量,那不是容易变成废纸一张么?
“来来来,顾家小子,来,坐,云奇啊,快,来给顾大人上茶,就上那个咱平时喝的茶。”
顾晨敢保证,这是老朱对自己最客气的一次了。
这也是,他还是第一回,被老朱给赐了座。
果然,你要是有用。
别说是朱屠夫,就是阎王来了,也得对你客客气气的,自己这不就从顾晨变成顾家小子了吗?
听着就亲切。
他抬头看向太子,却见朱标正面带笑意地看着自己,目光中还带着欣赏和微微的鼓励。
顾晨心中定了定,太子是个好人,自己一定要牢牢抱着太子的大腿,最好是把老朱给熬死。
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安安全全的了。
“咱从前还以为御史就是嘴还行。”老朱拿着他那把玉如意,又让人拿了把椅子坐顾晨对面:“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小子,给咱说说,你说的那几条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解决,你要是能给咱解决好了咱有大赏。”
“对了,老大,中书省左丞相是不是还空着呢?”
虽然他自己准备,把左丞相这个位置给胡惟庸了。
但是这也不代表,他不能用这个位置给别人画大饼啊。
“陛下抬举,臣不敢……”
顾晨听到这话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他连连摆手拒绝,甚至手脚不听话地站起来想跑。
他疯了还差不多,当猪、当狗、当牛也不兴给朱元璋当丞相啊。
“诶,你坐着嘛。”
老朱也是打过仗的人,伸手轻轻一使劲就给人摁回了椅子上,看的朱标忍不住微微抚额。
“顾晨,你要有法子,你就说,你放心,就算是说错了,孤和父皇,也不会责备你就是了。”
父皇或许粗鲁,看孩子吓得,嘴皮子都要泛白了。
“对对对,随便说。”
老朱难得笑得这么慈爱,那双憨憨的大脸写满了期待。
顾晨深吸了口气:“陛下和太子殿下既然信得过臣,那臣就直说了,臣确实有法子做防伪。”
不就是搞个变色墨,这东西可是难不倒他的。
只不过,以后会不会被人学去,从而伪造假币他是不知道的,反正到时候再想法子就是了。
这种技术的东西,说的顾晨口水都说没了这父子也不懂。
顾晨:“……要不,等臣做好了,献给陛下看看就知道了?”
这不白浪费口水么?
然后就是数量问题,要知道纸币其实就是公信力的问题,还有就是什么币也阻止不了金银铜才是硬通货。
满清为什么不造纸币?
因为大明隆庆开关的时候,把世界上三分之二的银子,都给弄进了大明,所以没必要弄什么纸币出来。
只有让纸币,紧跟着金银印,这钱才不会贬值。
“可是,这样一来,钱还是不够用啊。”
老朱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为以后的钱币感到犯愁。
顾晨拱手:“陛下,金银都是慢慢的还能造的,可是一但宝钞贬值,就再也回不来了。”
十五到十九,可怜她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念着他。
他倒是也狠心,这么多年,也不说回来看看自己。
“对不住。”
顾晨双手搓着喜袍,语气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工资……俸禄低了一些。”
“让你久等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我的俸禄虽然低,但是以后都交给你保管……”
想他在现代时,一心读书,连小姑娘的手都没拉过。
这会儿,马上就要跟没见过几面的媳妇洞房花烛……
属实是,有些紧张。
“我自然是信顾郎的。”苏婉盈上前,主动为他解衣裳:“顾郎,累一天了,咱们歇了吧?”
从见到他第一面起,她就想让他做自己的夫君。
天公也有成人之美的心,此时不歇更待何时啊?
虽然两个人都很生涩,却胜在一个早有觊觎之心,另一个又不想在媳妇面前丢了脸面。
所以,这个新婚之夜,两人闹得十分晚了。
这可苦了顾淮,人到中年,体力本来就不如年轻时候好。
这时候隔壁闹得欢快,倒是自己被媳妇白了好几眼。
他拖了拖被子,自觉地说道:“我明日还是去找刘郎中吧,要副药,你别不高兴了。”
体力下降,他也不想的。
“算了。”严氏瘪瘪嘴道:“就这么凑合着用吧,别回头吃坏了身子,老娘还得照顾你。”
她这辈子命苦,嫁人没多久,婆婆就一命呜呼了,然后公公也没了,留下只有几岁的小叔子。
长嫂如母,她又当嫂子又当娘,好不容易把小叔子给拉扯大了,还要照顾自己的儿子。
如今可不想等自己老了,还要照顾自家糟老头子。
嗯,她也想被人照顾。
顾淮:“……”
自尊心受损,好难过呜呜!
第二天,一家人在院子里数随礼,总共收了六十多贯礼钱,这是没有算送礼的那波的。
顾晨数了十贯钱准备带走,别的都想着哥哥嫂嫂用。
“灏哥儿读书开销大,这钱你们留着送他读书去。”
“衣裳买好一点儿的,别穿的不好让人家欺负了去。”
原主就是穿的不好,从小在学堂里头一直被欺负。
顾晨穿过来这么久,对原主的情绪很是感同身受。
所以,他不想让灏哥儿也跟着受这罪。
“可是,这也太多了。”
严氏只拿了十贯,把其余的都推到小叔子面前。
“你如今啊,都是成家的人了,总不能带着媳妇一直租赁屋子住,还是得买个宅子才行。”
“弟妹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可不能因为嫁给你就受苦,你还得聘些人照顾弟妹才成。”
小叔子不可能永远都是七品官,只要不犯什么错。
到时候熬到五六品的问题不大,你说如果没个房子的话,又如何,在京城里安家呢。
“嫂嫂不必担忧。”苏婉盈这时主动,把钱推了回去:“家父早为我和相公,在京城买好了宅子的,就等着咱们回去就能够住了。”
“至于下人,家里也是备好了的,嫂子不必担心。”
“这钱您就拿着吧,家父说,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请灏灏去苏家学堂读书呢。”
从前什么都不给顾家,是为了不上赶着。
如今成了一家人,能帮的,自然要尽力相帮了。
何况,人家带大了自家相公,给点银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怎么好意思呢?”严氏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你瞧瞧,这些本该是我们男方准备的。”
这下,倒是把软饭吃了个彻底。
倒是顾晨不觉得吃软饭丢人,还觉得挺高兴的。
“嫂嫂,你就拿着吧,不然我可不高兴了。”
古代男人就是好,有了功名就会有白富美喜欢。
不像在现代,考上清华北大,也不见得就能有女朋友了。
不过自己也会对她好,努力一块儿让他们的小家越来越好的。
严氏感动得不得了,回门礼后,特意把顾晨叫到一边说话。
“弟妹是个好姑娘,虽然出身好,但是对我们这些泥腿子,从来都是尊敬有加的。”
“嫂子听说,这男人当了大官,大多都会娶好几房的美妾,冷落自己的糟糠之妻。”
“小叔,你可不能这样,要记得苏家对咱们家的好。”
同性相怜,严氏自己是女子,自然许多事都向着弟妹。
“嫂嫂,你瞎说什么呢?”
顾晨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看了不远处学洗菜的妻子。
“你放心好了,我定然不会负了她的。”
作为一个现代人,你让他同时脚踏几条船的话。
这道德方面,还真的过不去。
当然,穿成皇帝就没法子,播种也是皇帝的任务之一。
而身为普通人,就不需要为了这项工作而努力了。
有个老婆就行了,多了容易虚……
回去的马车,就不用花钱租,甚至苏家还给配了个马夫。
还有丫鬟两人,小厮两人,婆子两人。
苏婉盈笑道:“咱们小地方带的人,怕是不知京城的规矩,所以爹说,让在京城再买几个。”
顾晨咽了咽口水,表示这些人已经尽够了。
他有手有脚的,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的。
“也是。”苏婉盈点了点头:“相公可是御史台的人,首先就要带头清贫些,确实不好享乐。”
“那我就陪着相公,咱们好好地做一对儿清贫夫妻如何?”
总之,什么样的日子,她都能过。
只要相公对自己好。
“那也不必。”顾晨轻声道:“我手里还有一些钱,等到了京城,就写个方子给你,你拿去凭个铺子卖。”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无所谓,有家庭了就不一样了。
“做生意?”
苏婉盈倒是也不排斥,毕竟她家也是有不少铺面的。
“好,我都听相公的。”
别看这姑娘柔顺柔顺的,可顾晨都知道自己这个媳妇是演戏高手。
昨日她才告诉自己,说她端不动盛满水的洗脸盆。
可是,这丫头身上的肉紧实得很,她分明就是个练家子。
瞟了眼满是乖巧的媳妇,他在心里暗暗猜测这姑娘能装多久。
最好,最好,装一辈子乖巧才好呢!
“自然不成,咱推行大明宝钞,本来就是要让大家用纸币,既如此,自然不能换金银铜了。”
想用纸币换金银铜?
对不起,我们没有这个服务。
“那么臣,敢问陛下。”郑士元此时站了出来,高声道:“百姓们可以用钞,来缴纳税收么?”
这个问题就更犀利了,顾晨看着自己鞋面挑了挑眉。
这两个问题,都是他给韩郑两位提出分析来的。
也是为了让老朱意识到,想要实行纸币需要仔细考量,不能急于求成,免得起反作用。
要知道,老朱印钞以后,就开始不讲武德了。
给官员的俸禄,开始发钞、发粮食混着发。
本来官员的俸禄就很少,随着钞贬值得厉害过后,官员饭都吃不饱了,这才有永乐时期。
堂堂二品大员,居然只能喝白稀饭的说法。
这也正是让明朝成为,治贪最严,可贪官最甚的朝代。
开玩笑,你饭都不给人家吃饱,人家不贪才怪了。
“自然不成。”老朱直接道:“为防百姓私藏金银钱,税收的三成,必须要有金银和铜钱。”
若不如此,自己哪里来的源源不断的备用金库?
又怎么能够不停印钞,把这个宝钞玩儿转呢?
陈宁这会儿琢磨出了味道,忍不住出列道。
“陛下,如此一来,百姓以后为了凑够金银铜这样的钱,岂非要花高价从别处购得?”
天灾来临之际,连救命的粮食都可以翻个几番。
更何况,交不上税,百姓们就得吃牢饭。
那些心肝黑透了的商贾,不赚这个钱才怪了。
长此以往,定然会让百姓,苦不堪言的。
闻言,老朱也有些犯难,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既把金银铜,都收进国库里,又不给百姓造成负担呢?
“陛下。”
新任左相,刘伯温此时,从队列里头站了出来。
“臣认为,几位御史大人说的有理,这事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
“此事,还需要仔细商议,三思而后,再作定夺。”
这事确实不能莽撞。
老朱便点了点头,决定先散朝而后再说。
户部尚书杨训文、杨思义、刘伯温、御史顾晨四人留下商议政事。
再次听到老朱点自己名字,感受着同僚们异样的眼神。
顾晨此时算是认命了,还好早上吃了两个包子,倒是不至于饿了肚子,只不过胡惟庸的眼神有些可怕。
也是,刘伯温回来的第一天,就被陛下留了下来,倒是他胡惟庸这个右相,被皇帝忽略了。
他不生气,不抓狂才奇怪了呢。
“几位爱卿坐吧,云奇给上茶。”
老朱今天的心情貌似很不错,居然不仅赐了座,还给赐了茶喝,对于御茶顾晨很感兴趣。
“谢陛下。”
众人齐齐拱手之后,才又坐回了各自的座位。
顾晨的官职是最小的,自然是坐在最右边。
能和几位大佬并排而坐,就已经算老朱很看得起自己了。
他拿起茶,轻轻喝了一口,果然是比五百文的茶好。
唉,皇帝就是皇帝,再节俭也比普通人人好过了。
待坐定之后,老朱迫不及待拿出宝钞给几人瞧。
“你们看看咱造的这张宝钞,人人见了都说好勒。”
“而且咱还加了那个变色防伪,旁人绝对造不出一模一样的钞。”
顾晨:“……”
不要脸!
那是你干的么?
明明就是俺的功劳。
只见钞面上写着“大明通行宝钞”六字,上头的一贯钱三字流光溢彩,而钞上还贴心地画上了图。
让那些不识字的,知道这一张钞,应该当多少钱使。
别看这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能告诉老朱。
不是刘伯温自己要吃那个药,完全是胡惟庸让的。
为的,就是让刘伯温以为,让他死是陛下的意思。
果然,在他走后,老朱犯了难,然后让人去查顾晨和刘伯温,在这之前有没有什么交集。
是的没错,他就是觉得这两人,会不会一块儿想胡惟庸下马,故意给自己演的这么一场戏呢?
老朱此时深刻意识到,没有长几万双手和几万双眼睛的痛苦,他没有办法时刻知道朝臣的动静。
“叫毛骧来。”
看来是时候,该在百官身边安插一些自己的人了。
想了想,他给老刘回信时,倒没有说的那么冷淡,只是叫他别吃了,换一个郎中再看看。
刘伯温收到信之后,有些失落,也有一些欣慰。
陛下到底还是念旧情的,并没有想着杀了自己。
可是,他是真的不敢给皇帝,做太久的事啊。
一来怕连累九族,二来也不想给浙东党当靶子。
之所以被称为刘半仙,是因为他有参破天机的本事。
他知道朱皇帝以后会大开杀戒,他自己可以死,可九族不行,他得让九族好好地活下去。
可是,看着胡惟庸为祸朝堂,为祸百姓他也着急。
总之就是很矛盾。
忙了一天,从皇宫里出来,陈宝船不敢光明正大同他说话,拐了好几个弯才追上他的马车坐上去。
“顾兄,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你都有这么好的马车坐了,呵呵,果然是软饭吃着香啊。”
陈宝船的媳妇是娃娃亲,家境和他是差不多的,比较贫寒,从前不觉得,对比顾晨之后那就叫一个羡慕。
“早知道我能当官,我娘就不该让我定亲那么早。”
“你说考中进士以后,找个大户人家的姑娘多好。”
总好过现在,马都买不起一匹的好。
“你可别胡说。”顾晨闻言,忍不住劝解道。
“糟糠之妻不可弃,你没考中的时候你娘子跟着你,也是吃了不少苦的,你要有良心就得好好待人家。”
“再说了,男儿想要什么,当自己努力去争取才是应该的,光想着吃软饭算什么本事?”
虽然,他现在吃的这口软饭,确实还挺香的。
“自然如此,只是心中难免对比嘛。”
陈宝船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便不再提此事了。
“你如今是得了陛下青眼,数次召见你单独奏对。”
“我原先还当你得罪了胡惟庸,仕途算是毁了一大半,没成想,你却是因祸得福了。”
不像自己,当官这么多年,陛下和太子殿下从未单独召见过自己,可见自己的平庸了。
“要不,我给韩先生说说,让韩先生把你弄到左御史台这边来,虽然忙些,但是日子过的充实啊。”
免得将来胡惟庸党败落了,你说不准还要跟着遭殃。
“算了吧。”陈宝船不愿,还道:“你们左御史台太忙了,整日不是参这个,就是参那个。”
“又忙,又累,还得罪许多人,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当个小官,将来谋个地方官安稳一生。”
“可不想得罪那么多少,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宝船很有自知之明,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写得一手好文章,可心眼子却是个不够用的。
怎么看,都参加不了党争。
想到这里,他看向自己的好兄弟开玩笑道。
“万一以后你被胡惟庸整死了,我一定多多给你烧纸钱。”
自己为他着想,他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盼着自己找死?
朝廷重视抓贪,百姓们就能硬气一些告状。
若朝廷不重视抓贪,百姓们自然有委屈往肚子里咽。
生怕惹了权贵,全家都因此而遭殃。
“那么,何为保密协议?”
字面意思陈宝船是懂的,可他没听过这个说法,便还是让人解释一下,免得是自己会错了意。
顾晨轻声道:“自然是让工匠们全部签字画押,并且承诺保密印钞司的一切事务。”
“但凡泄露,砍头处置。”
“免得到时候他们铸成大错之后,又怨东怨西,说自己是不知者无罪。”
“签字画押之后,大家心里头,自然也就有杆秤了。”
别的地方还好说一些,可印钞一事,却是万万不可以马虎的。
若让大家知道,多说一个字要砍头,那么除了亡命之徒,想必大家伙都是不敢如此的。
“甚好。”
陈宝船首先表示赞同,可一旁的老朱却还有更好的想法。
“砍头太便宜他们了,给咱改成诛杀全族。”
既然要多要自己的俸禄,那自然要从严治理才行。
闻言,陈宝船深吸了口气,无奈地摇头微微一笑,却也没有反驳,显然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顾晨:“……是。”
还是老朱你比较狠,和你比起来,朱小四都要仁慈不少。
从奉天殿出来,顾晨有点怀疑人生,为什么老朱今个儿,不说要赏赐自己,明明他都准备好要什么。
那就是去管印钞司,总比日日在御史台骂人好吧?
殿内。
“爹,顾晨立了大功,爹就不赏赐他点什么?”
陈宝船不理解,也不赞成,有错当罚,有功自然该奖。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赏什么?”
对于赏赐这种事,老朱向来小气,他笑呵呵把纸币给揣进自己怀里,准备一会儿给妹子拿去瞧瞧。
他看向不高兴的儿子,解释道:“这小子不仅聪明,还有颗赤诚之心,且没有他师父韩宜可迂腐。”
“韩宜可太直,咱准备,过两年就调他去别处,否则得罪之人太多,恐怕是不好保命。”
“顾家小子,看着刚直,实则心里头自有把算盘,却又不似陈宁那么奸猾,是个干御史的干苗子。”
说白了,他就是不喜欢骂的太狠的老韩。
可是他又知道老韩是对的,所以就想出这么个法子。
找个嘴巴没那么毒的人上位,如此自己心里舒服了,也不耽误他治贪,岂不是两全其美?
顾晨回御史台,需要路过吏部,谁知刚撞见陈宝船从里头,垂头丧气地出来,表情颇为难过。
“顾兄,吕大人不肯答应我去定远。”
这位吏部尚书吕本,是太子次妃吕氏的爹爹。
顾晨疑惑道:“理由是什么?”
按道理说只要陈宁肯放人,吕本没道理要把人扣着。
“他说我不适合当地方官。”陈宝船多少有些委屈:“你说我,已经入朝四年,这四年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
“从不告假,从不迟到,从不会得罪哪位大人,不知道为何,吕大人要如此为难我。”
虽然偶尔摸鱼,可是谁不摸鱼,干啥就针对自己。
说着,陈宝船甚至都想哭出来了。
“不,不是,不至于陈兄,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顾晨有些无语,不就是一件小事么?
“男人,男人就不能哭了,你前些日子还在太子殿下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呢。”
陈宝船委屈得要死,明明说了同级官员都可去定远。
别人都不愿意去收拾烂摊子,自己愿意去吕大人还不让?
凭什么啊?
“好了,你先别着急。”顾晨沉吟了一下以后,轻声道:“我帮你想想法子,你先回去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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