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赢子婴扶苏的现代都市小说《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全本阅读》,由网络作家“汾清三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是“汾清三杯”的小说。内容精选:他穿越到了大秦的最后一任皇帝身上,可在位的时间只有短短四十六天!好在自己才三岁,他紧握拳头,决心改变这一切!昌平君叛乱后,他一声“大夫,莫走!”改变了嬴政的责罚,将他留在了身边。当统帅,击鼓进军,有着数万的兵权,带领军队,打天下!在外人眼中,他是个仅有三岁就手握兵权的神童!...
《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半晌后,实在想不出对策的王翦激动道:“好!果然厉害,没想到,我们王家,真出了个天纵奇才!”
子婴这时候有点尴尬,这两军对峙的战术,实际是他抄袭王翦的打法。
在历史上,王翦就是用这样的笨方法,与项燕对峙了一年之久,在楚国国力无法支持的情况下,一举击败了楚国。
于是子婴老实道:“外大父,这排兵布阵,是您昨晚自己放的呀,我早上来了看到,所以记在心里。”
“啊?”正在兴头上的王翦,听到这话如一盆冷水灌体。
感情这是自己的法子,被自己的外孙给看到了?
王翦仔细地望了下舆图,可怎么回忆起来,也想不起来昨晚自己是怎么放的?
可自己三岁的孙子,断然不会撒谎,恐怕真的是自己昨晚摆上的。
不然,这三岁孙儿也太恐怖了。
想到了这里,王翦有点失落,可子婴可以看懂自己的作战方针,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于是笑道:“不要紧,既然可以看懂,说明你不在外大父之下,以后必然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大王。”
王翦直接把自己内心的话说了出来,作为自己的外孙,大王的长孙,未来的大秦,大概率是要在子婴手里。
子婴也没多言,指着墙上的太阿剑,笑眯眯地盯着王翦。
王翦自然知晓子婴的想法,立刻摇头道:“既然不是你想的方法,所以打败外大父不算,这把剑你也拿不走。”
“啊?”子婴倍感失落,早知道就不说了,死皮赖脸也得要这把剑。
见外孙失落,王翦笑着道:“不过,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可以拿得动这把剑,我照样可以送给你。”
三十斤重的宝剑,这本就是无法完成的任务。
大王赠送的宝剑,对于武将来说,那是一辈子的荣誉。
王翦哪能那么容易就送给别人?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外孙。
“当真?”谁知子婴听了后,却是一脸的兴奋。
王翦觉得,自己是不是高兴的太早,搞不好真的阴沟里翻了车。
可这太阿剑,足足有三十斤之重,怎么看也不是个三岁小儿可以拿得动的。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王翦虽然不舍,可还是点点头道:
“当真!”
子婴心中一喜,立刻起身朝着门外跑去。
望着自己外孙的身影,王翦觉得好笑,这小家伙竟然和自己这般亲热。
这难道就是所说的隔代亲?
王翦笑着摇摇头,目光旋即又落在了桌上的舆图里。
五十万秦军与四十万楚军对峙于陈地,这是王翦早就想好的对策。
当初的自己,可不认为这样就能牵制住项燕,可今天听子婴一说,还真的是这般。
大梁城在北,陈郢在南,而陈地则在中间,楚国想要从任何方向破了秦军的布阵也不是难事。
虽说项燕勇武,可王翦也不是吃素的。
忽地,他望着陈郢一愣,这十万秦军的旗帜就矗在这里。
王翦缓缓地摇头,“我可从来没有想要夺取陈郢啊,不可能这般摆放。”
可子婴第一步就要拿下陈郢,并且说是自己昨晚摆放的?
王翦再度摇头,他十分确信,自己压根就没想过夺取陈郢,所以不可能在那边放置秦军的旗帜。
因为,他没把握!
陈郢多年以前可是楚国的都城,其城墙厚度可不比大梁城弱。
王贲攻打大梁城,可是花了几个月才想到的计谋,自己若是花大力气去打陈郢,岂不是更加浪费时间?
小说《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函谷关外,项燕抵达这里已经有些时日,可迟迟不进攻,倒让守关的蒙武摸不准头脑。
项燕来的第三日,数辆高大的攻城车抵达,蒙武磨拳霍霍,让将士们准备好迎敌。
可却是一日无事,项燕压根没有进攻。
“莫非,这项燕只是来看下函谷关的雄壮?”
可这项燕留着不走,总是一个麻烦事。
而到了第五天,整个楚军大营动了起来,等待许久的蒙武以为终于要进攻了。
早早地让人搭箭,运石头,连油锅里的油都烧好了,可四十万大军就这般的退去了。
望着远去的大军,蒙武一脸懵逼,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这项燕,可就真个在这函谷关外,待了几日,啥也没干。
……
项燕站在戎车上,望着远处的函谷关,心中忍不住悲愤。
万无一失的运粮计划,可没想到,这王贲就真个敢出城来偷袭运粮队。
一万多的骑兵,竟然丝毫没有抵抗,这本是重大的失误,自己的几十万大军被迫后撤。
“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就丢了粮草?”刚听到军报的项燕,真是想要一刀砍了这屈将军。
跪在地上的屈将军只是耷拉着脑袋,没有说话,可事情已经发生了,项燕也只得接受。
按照军法,这屈将军犯下大错,自当于营帐前斩首示众。
可项燕,却道:“脱了盔甲吧,回你的屈家去吧……”
至于再进攻函谷关,无疑是白白牺牲而已,项燕心中感慨:“这大秦,气数未尽啊……”
楚国三大士族,屈景昭历史悠久,可到了这一代,整个屈家也就没落了。
项燕没有斩杀这位将军,跟了自己这么久,多少有点感情,可脱了军服后,这屈家恐怕没人再庇佑了。
……
咸阳王宫内。
自从不要去国夫人那里请安后,子婴有了大把的悠闲时间。
这个时代,并未太重视教育,三岁的小儿,并不用去上什么幼儿园。
自从定了大梁城的计策后,子婴就在想,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迅速提升大秦的国力?
粮食?
每次看到李斯,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总是感叹,如果这粮食足够,自己哪用费这个心力。
子婴也细细研究了一番,除了提升水利和工具外,并没有办法快速提升粮食的产量。
往后一千多年,大规模的人口爆炸,靠的可不是这些个技术,而是红薯玉米这些个作物。
可自己现在去哪里弄?
找李斯旁敲侧击问了后,才知道,大秦的战船并不发达,相比之下,齐国和楚国的战船要比秦国强上一个档次。
看来,想要去航海寻找食物种子,还得等六国灭亡之后。
子婴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
思前想后,子婴想到了一个可以立刻提升大秦实力的东西。
马鞍和马蹄铁!
可这玩意的打造,还得寻觅一个合适的时机,自己年纪太小,奶娘毕竟是女流之辈,自己还得找一个随从护卫。
正想着从哪里找个信得过的护卫时,赵高走进了院子。
看到子婴坐在院落里,正晒着太阳,赶忙上前行礼道:“小公子,大王有请。”
望着这初升的太阳,子婴疑惑道:“这不是上朝的时辰吗?”
“自然,大王是在殿内等着你呢,百官都等着呢。”
“嗯?”子婴一愣,“等我干什么?”
赵高并未多言,立刻招来了奶娘道:“去了你就知道,快,抱着小公子,跟我走。”
……
章台宫内。
嬴政高坐在高台上,笑着望着眼前的李斯。
“大王,王贲将军获得的这十万旦粮草,可是缓解了臣的压力啊。”李斯显得颇为兴奋。
这一正一反之间,等于楚国少了二十万旦的粮草,作为总后勤的他,压力小了许多。
嬴政大笑道:“不错,王贲很不错,有胆有谋。这一次是立了大功,该赏的都要赏。”
城父之战,秦国甚是憋屈,这一次项燕吃了大亏,已然退了回去。
也算是给秦国扳回了一城。
听到大王要给赏赐,不少人十分羡慕。
虽是羡慕,可却不妒忌。
大秦的军功制,讲究的就是一个公平,只要你能杀敌,确认后就会赏赐爵位,绝不含糊。
有了爵位就代表了地位,既有土地也有奴仆,还可保一家人的吃穿用度。
尤其是这殿内的大臣,虽然身居要职,可并未丝毫爵位在身。
他们大部分都是招贤令,引来的各国贤才。
比如李斯,来自楚国,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李斯在楚国这辈子都见不到楚王。
而自己也无法得到升迁。
可来到了大秦,现在的李斯已经升为廷尉,掌管着军队的吃穿用度,被大王封为座上宾,这在楚国是绝无可能。
但,纵使李斯身为廷尉,也只是属于新人,并不属于老秦人。
新人,是不能当兵上阵杀敌的。
这也就意味着,这些新人无法获得军功。
而想要用新人的身份,来获得爵位这也很难。
李斯估计,自己最多也就能封个卿的爵位,这在大秦的新人中已经是最高。
可老秦人的这些个将领,最高是可以封侯的。
谁不想荫庇子孙?
李斯心中暗叹,自己还得继续努力啊!
就在这时,赵高领着子婴走入了章台宫。
看到子婴进来,不少人面面相觑,而李斯却若有所思。
这袭击陈郢运粮队的计策,乃是爷孙两人合力想出来的。
现在,计谋成功,秦军大获全胜,楚国的危机解除了,莫不是大王要来赏赐子婴?
想到这里,李斯又更羡慕了。
反正是大王自己的长孙,想赏什么,还不是大王自己说了算。
果然,子婴上了高台,就被大王直接抱在了腿上,极尽宠爱。
嬴政对着赵高道:“行了,人来了,把王贲的军报念出来吧。”
众人闻言一愣,军报的内容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十万旦粮草入了大梁城,危机已解。
可大王让赵高还读什么?
赵高噙着笑,转身从袖口取出军报,随手一抖打开后,念道:
“臣得王命,幸不辱命……”
小说《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还是这般的神兵利器。
见子婴这般模样,王翦宝贝般地把剑收了起来,“你可别打它的主意,这是大王赏赐我的,你想要找大王要去。”
子婴一阵无语,没想到王翦竟然这般宝贝,想了下,便问道:“那我找大父说去,外大父生病了,也不需要这等宝剑。”
说着,就要往屋外走去。
王翦却有些哭笑不得,你说这外孙有时候吧,见识非凡,有时候,却又无理取闹。
别的不说,按照子婴现在这般的宠溺,搞不好大王真的让自己把太阿剑送给他。
这可不行!
王翦连忙上前抱住子婴,笑道:“好大孙,外大父虽然病重,可你还太小,这兵刃对你无用。”
“我很快就能长大了。”
“那不是还没长大么?长大了再说。”
“我可以找个护卫,帮我持剑啊……”
“你说蒙毅?他怎么能为你持剑,你小脑袋笑着什么呢。”
与王翦这般嬉闹着,子婴却是认真了起来,“这剑不要也可以,外大父和我一起回咸阳?”
听了子婴的话,王翦一愣,忍不住问:“大王让你说的?”
“自然不是。”
王翦顿时很失望,想想也是,大王若是想要自己回去,怎么会派子婴前来劝说?
这怎么想也不可能。
见王翦有点失落,子婴指着桌子上的舆图道:“外大父,那是什么游戏?”
王翦望去,却见得,那是自己的模拟沙盘,于是笑道:“那是外大父玩的战争游戏。”
当我看不懂么……
子婴有点无语,王翦哄着自己,可自己的目的还未达到。
于是挣扎着下来,上了王翦的椅子,这才看清了桌子上的舆图。
果然是!
这就是秦楚交接的舆图,比墙壁上的舆图还要详细,连函谷关、大梁城都有标注。
看来,王翦真的在日以继夜地寻找着破敌之道,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重新掌握大军,转而打下楚国。
可,自己的目的,不是让大父来游说,而是让王翦自己主动请缨。
这样,在大父的眼里,王家忠贞不二,对于扶苏和自己,都有莫大的好处。
如果真的等到大父上门来请,王翦的面子是有了,可大父的面子却也没了,纵使打下了楚国,也不是子婴想要的结果。
于是子婴笑着对王翦道:“既然是游戏,外大父可否陪子婴来上一局?”
王翦正愁没人陪自己演练沙盘,可一个三岁的孩子也带来不了什么启发,但,毕竟是自己的外孙,子婴想要玩耍,那自然是要陪着的。
于是笑着道:“可以,外大父就陪你来上一局。”
“若是外大父输了怎么办?”子婴对那把太阿剑恋恋不舍。
一方面是真的帅,另一方面,如果可以让其他的工匠从中领悟到锻造方法,也是大赚。
王翦心中赞许,自己这外孙的小心思太明显了,可自己怎么会输?
于是大笑道:“若是输了,那太阿剑,就送与你吧。”
见王翦开了口,子婴立刻接过话茬,“一言为定。”
转身小手握在了‘秦’字的军旗上,“我选大秦!”
王翦呵呵一笑,沙盘本就是个游戏,带自己的外孙玩一把,还能激发他的兴趣,也算是好事。
于是道:“那我就是‘楚’了。”
子婴数了一下,一共数了六个‘秦’字旗子给自己,数了四个‘楚’子旗子给王翦。
正好代表着,明年秦国的六十万大军对上楚国的四十万大军。
“这每一个旗子代表着10万大军,我要开始进攻了。”子婴一边说着,一脸认真地望着舆图。
国夫人一个惊吓,差点从大王怀里跌落,赶忙道:
“大王说甚玩笑,子婴乃是大王长孙,臣妾亲近还来不及呢。”
嬴政笑容随意,“如此就好。”
见大王笑了,国夫人才松了一口气,思索了下道:“我想子婴一个人住怕是寂寞,倒不如来我这院内,也能多找几个伴。”
“芈华被贬才一天,就闹出这么大动静,他在这,不得给你屋顶掀翻了?”
听到大王没有直接拒绝,国夫人继续试探道:“大王说笑了,一个三岁孩子,咋能给我屋顶掀了呢?”
只要大王允许,国夫人觉得小子婴怎么也比胡亥聪慧的多。
而嬴政却已站起身,说道:“不要太贪。”
便往屋外走去。
“大王今夜不留宿吗?”
嬴政停下脚步,回头叹了口气道:“国事繁忙,今夜,寡人还得在书房歇息。”
知道大王今晚无法留宿,国夫人也不挽留,赶忙行礼道:“送大王!”
望着嬴政的背影,国夫人抿着嘴,半晌后道:“来人,研墨!”
……
回了自己的院落,吃了点口食,子婴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午休了起来。
刚才奶娘千恩万谢,被子婴给打发了出去。
今日发生的事,让自己深刻意识到,权利的重要性。
只有手握大权,才可以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
醉卧美人膝,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啊!
身为奴仆,纵使在这王宫后院,性命也如草芥这般。
那在民间,连年征伐……
子婴闭上了眼睛,好在,这乱世即将被平定,要不了几年,秦国一统,连年的征战即将结束。
可……大秦的寿命只有短短的十四年,而自己,也就只有几十天的皇帝命。
想到这里,子婴握紧了拳头。
自己当多久的皇帝不重要,若是自己的大父,可以多活个几十年?
大秦,真的传承下去,又会是一番怎样的情景?
子婴心中隐隐有些期待,眼下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的话语权,在大秦的征途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想到这里,子婴也不午休,直接爬了起来。
吵闹着要让奶娘带自己去找大父。
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奶娘,吓了一跳,“我的小公子,大王平日里哪有时间见你?要不先让人给赵大人捎个信问问?”
这等敷衍的话,子婴自然不信,最终无奈,奶娘只得带着子婴去找大王。
可奶娘却想着糊弄子婴,只是在几个角落晃悠,却就是不去大王的书房。
等到了熟悉的路段,子婴想起去书房的路,赶忙让奶娘放自己下来,趁着不注意,一个溜身,直奔大王的书房。
等到奶娘发现,子婴已经跑远了,赶忙上前追去,却又不敢大声喧哗。
子婴转了几个弯,就跑到了嬴政的书房,房门打开,两旁正站着侍卫守护。
侍卫们远远地见着一个小孩跑来,眼尖的已经发现是长孙子婴,却也没拦着。
等到了跟前,子婴一溜烟就钻了进去,侍卫们也没拦着,倒是身后的奶娘,被拦了下来。
看到小公子进去了,奶娘急的直跺脚。
子婴三步两步进了书房,却见嬴政正在桌案前看着书简,眉头紧皱似有难解之题。
宽大的书桌上,摆满了竹简,相互垒起来足有半人高。
子婴刚进屋,嬴政就发现了,却是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翻看眼前的书简。
忽地,只觉得有人在扯自己的脚,低头一看,只见子婴已经顺着自己的腿往上爬。
见着这白嫩可爱的长孙,嬴政的烦恼顿时消了大半,大笑着顺手把子婴抱了起来,放在在了自己的腿上。
三岁的小孩最是好玩,子婴坐上了嬴政的大腿,肉嘟嘟的小手立刻拿起嬴政刚放下的竹简。
看懂秦朝的小篆文字,对于一个前世历史系的人来说,难度不大。
见子婴胡乱抓摸,嬴政怕他捣乱,立刻移动了大腿,与桌子挪开了点距离。
子婴刚摸到竹简,还没拿稳,就被迫松开了手,只是看到‘粮草’、‘马匹’等字样。
“大父,为何忧虑?”子婴无奈之下,只得盯着嬴政,好奇问道。
嬴政还以为子婴会委屈哭闹,可这小子上来就问这话,倒让嬴政不知道怎么回答?
“粮草?”子婴小心问。
嬴政摇摇头。
“马匹?”
嬴政再度摇摇头,转而问:“你这孩子,生的这般聪慧,为何一直不会说话?”
听到嬴政这话,子婴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表现的有点太超前了?
转而一歪脑袋,认真道:“父亲每日研习,听得多了,倒是都会了点。”
嬴政这才恍然,扶苏自小就受了淳于越的启蒙,除了儒家的君子之礼外,也研习了不少治国之道。
没想到,这小子婴,竟也偷学了不少。
闻言,嬴政哈哈大笑,“没想到,你那父亲没学到多少,倒是给你教会了。”
对于扶苏,嬴政是寄予了厚望,可这性格还得历练,倒是这孙儿这般年纪,就如此聪慧,果真是大秦的喜事。
子婴嘟囔着小嘴,继续道:“大父,你还没说为何事烦恼呢。”
听罢,嬴政止住了笑声,神色一暗,低声道:“还能为何事?当然是为楚国的战事了,你这小娃,懂个甚?”
“昨日不是说,等到开春后,就兴兵伐楚吗?为何还烦恼呢?”
见子婴一脸认真的模样,嬴政叹了口气,“兵马粮草都有,可这将帅却是难寻啊!”
原来是因为这?子婴心中豁然,可这时大父心中应该已经有了人选啊,为何会这般?
思索了一番,子婴一脸认真道:“我看不像,大父定是有了人选,却是不想说。”
“哦?”嬴政很是诧异,“这你怎么看得出?”
莫不是,自己的孙子会看相?
子婴歪着脑袋想了下,“为君者,自当运筹帷幄,既然定了伐楚,大父心中肯定有了人选。”
“运筹帷幄?”嬴政嘟囔了一句,似是在思索这话的意思,转而说:“我是有人选,可这比较复杂。”
子婴吓了一跳,自己这说惯了的嘴,差点就露馅了。
于是赶忙接过话茬,道:“大父说的可是外大父?”
嬴政颇感意外,盯着子婴没有说话,可眼眸里的思索还是被子婴看在眼里。
子婴心中一惊,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让大父觉得这一切都是大人教与自己说的话?
若真是这样想,那可就真的弄巧成拙。
如果不是王翦率军,这大秦还能找个统帅六十万大军的将领吗?
这一道声音传来,顿时让场内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子婴觉得这就是九天玄音,宛如天籁,可对于国夫人而言却是如坠冰窟。
这么多年了,大王哪有白天来找自己的?一年能来自己的院里都屈指可数。
可转念一想,自己惩处个侍女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倒是抱起子婴的侍卫,赶忙放下子婴,跪在了地上。
准备动手的侍卫心中略一思量,县官来了,还理什么现管的事?
赶忙也放下了武器,跪在了地上,得亏大王来的及时,横竖他两边都没得罪。
见着奶娘没什么事,刚恢复行动的子婴顿时小跑着迎向了刚踏入院内的嬴政。
爷孙俩撞了个满怀,子婴直接撞的四仰八叉的。
院内已经响起了,“参见大王”的呼声,可嬴政的目光都在自己孙子这里。
望着仰躺着在地上的子婴,嬴政有点哭笑不得。
一旁的蒙毅眼疾手快,将摔倒的子婴扶了起来,也顾不得子婴脸庞上的泪痕和鼻涕,用自己的袖口顺手就擦了擦。
这时候的嬴政,才发现自己的长孙这般模样,只当是小孩玩耍在这哭闹,问道:“怎么回事?”
看着威严的大父,刚才的无助感消失无踪,子婴泪水又流了下来,道:“大父救我!有人要杀我!”
嬴政闻言一愣,三岁孩童的言语虽当不得真,可子婴这一脸的苦相,多少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目光扫视着场内,等见到躺在血泊中的两名侍女,竟然这般惩戒,估摸事情不简单。
好在子婴身上,并未有什么伤痕,于是放下了心来。
沉声道:“赵高,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高心里暗暗叫苦,这又不是自己的地界,国夫人还在一旁呢。
可大王竟然让自己来回答,自己怎么说?
说是国夫人在惩戒奴仆而已,可为何惹得小公子一脸的可怜相?
还是说,是国夫人非要杖毙子婴的奶娘,才惹得小公子这般?
赵高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国夫人的声音响起:“大王,是臣妾的错,臣妾惩处几名侍女,或许是惊吓了小公子。”
嬴政内心半信半疑,倒在血泊里的侍女估摸是活不成了,这可不是简单的惩处而已。
他望向子婴,问道:“是这样吗?”
大王这一问,立刻让国夫人浑身不安,这子婴以往没开口说话,看着有点痴傻笨拙,可没成想,一开口说话后,竟然这般聪慧。
就凭着刚才说的,有人杀他,已经把这件事上升到一个层次了。
而大王明摆着,是要护着自己的长孙。
自己此刻还跪着呢,大王也没让自己起来。
可见大王此刻,心中有多不满。
如果这子婴张口胡乱攀咬,自己该如何解释?
听到大王的问话,子婴刚想撒出心中的怒意,直指国夫人草菅人命。
可转念一想,这里是秦国啊,自己身为大王长孙,长在这王宫深院处,本就是处处危机。
就算自己胡乱攀咬,想必大父也会查清事由,才会处罚国夫人。
可处死了两个奴仆而已,对于国夫人来说,能有多大罪?
想到了这里,子婴收住了哭声,决定苟住为上,于是开口道:“大父,刚才……我是吓着了,我就是与胡亥嬉戏打闹,他们就要打死我的奶娘!大父,你可要救孩儿啊,孩儿不能没有奶娘啊!”
子婴说完又靠近了嬴政,伸手捏住了衣角,仿佛吓坏了一般。
听到子婴的话,国夫人顿时松了口气,子婴不过是个三岁孩子,一切都是被吓住了,想要自保也是正常。
这话说的流畅,哪里像是痴傻笨拙?
好在,这小子才三岁啊,想到这里,国夫人也就释然了,小孩子嘛,哄哄就好。
反正以后每日都来请安,自己用点个吃食哄着,早晚和自己亲。
反正其父母,在外三年,只要这三年内,我与他打好关系,以后必然能记得这番恩情。
国夫人想到这里,心中悸动不已,这深宫内,必须得有自己的依仗,齐国的王兄可不能保着自己一辈子。
见子婴这番模样,嬴政有点心疼,也没问国夫人,继续问赵高道:“是这样吗?”
赵高连忙点头,“回大王,却是如小公子所言,只是打闹时,胡亥受了伤,故夫人才责罚了几名侍女。”
侍女指的自然是被打死的两位,赵高简单用‘责罚’来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嬴政闻言,心中大致知晓了经过,也不多言语,对着众人说:“都起来吧。”
听到大父的话,子婴知道今天这关是闯过去了,连忙松开手过去搀扶自己的奶娘。
可奶娘哪敢在大王面前,让小公子搀扶,连忙低着头爬了起来。
子婴见奶娘没了事,转身继续对嬴政道:“大父,刚才这个人把我拖走了……”
小手指着其中的一名侍卫,那人闻言立刻跪在地上,刚才任凭子婴如何呼喊,他都不为所动,原本以为事情就过去了,没想到小公子这时候还记着仇呢。
可你记仇也得找下命令的人呐,侍卫只得在内心悲叹,到了嘴边却说:“大王赎罪,大王赎罪!”
他也不辩驳,“砰砰”地在地上磕着头。
嬴政摆摆手,“行了,冲撞了小公子,拖出去杖责二十吧。”
侍卫如蒙大赦,赶忙领罪,与另一位侍卫出了院门接受惩处。
杖责二十,看似很重,没有三个月下不了床,可相比于被杖毙的侍女,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
见事情解决,嬴政对着子婴的奶娘道:“把小公子带回去吧,以后早上请安的事就免了。”
奶娘闻言,叩谢后,抱着子婴就出了院门。
送走了子婴,嬴政便朝着院内走去,国夫人立刻迎了上去。
饶是胡亥满脸是血,被咬伤的手举过头顶,嬴政只是望了一眼,道:“快下去,让人给你包扎下。”
蒙毅心里忍不住啧了咂嘴,这深邃的咬痕,可不像子婴说的嬉戏打闹,至于谁咬的,自然不需要猜。
胡亥站在原地,有苦说不出,自己的两名侍女被母亲大人给打死了,谁还能来为自己包扎?
……
嬴政一路进了内院,国夫人赶忙让侍女煮茶伺候着。
等到嬴政落座,国夫人笑盈盈地凑近,捏着肩膀道:“大王许久不来了。”
“嗯……”嬴政应了一声,继续道:“赵高和你说了吧。”
“自然,臣妾今日便给王兄写信,催促那青铜物资,早日运来。”
嬴政点点头,“也不能让你王兄吃了亏,该有的钱帛一个也不会少。”
两国交易,可不是空口白话,齐国这些年靠着倒卖物资,从秦国这赚取了不少钱帛。
国夫人没有接话,却是道:“臣妾给大王舞上一段,许久不见,也是练了些新花样。”
嬴政伸手把国夫人揽进怀里,深深地盯着她,这目光让国夫人仿佛梦回十几年前的成亲之日,竟有点娇羞般地转过头去。
耳畔传来嬴政不急不缓的声音,“我那孙子子婴,你可不能打他的主意。”
没见到子婴,嬴政不露声色,夸赞道:“国夫人用心了,若大秦能胜,得给夫人记上一功。”
听到大王的夸奖,国夫人的笑意更甚,“大王说笑了,妇道人家,也就只能做些个针线活。”
想到了什么,国夫人继续道:“刚收到王兄的来信,正准备去给大王报喜呢,大王需要的青铜物资,约莫三日后即刻抵达咸阳。”
“哦?那可还真是一件大喜事啊。”
看到大王的神情,国夫人心中很满意,有意侧了侧身,让大王可以看到自己身后的红巾。
想着,大王这番前来,除了夸奖自己,今夜是否也会在这留宿?
可嬴政却是问道:“宫内的孩子都在这,子婴呢?”
是啊,子婴呢?
连其他三岁的孩子,都在这绣红巾,子婴这般懂事的孩子,怎么会不在这里?
嬴政可不觉得,子婴和国夫人会有什么过节,三岁的孩子,哄一哄就完了,哪里懂得记仇呢。
国夫人表情略带一些失望,还以为大王会继续夸赞自己呢,自己可是绣了一条带龙的红巾。
这是给大王单独准备的,还未绣好,可大王这个角度按理说一定能看到啊。
可他,却开口问子婴。
国夫人叹气道:“子婴那孩子,我观他年幼,就没叫来做这般事,寻思着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站在角落里的两个三岁孩子,互望了一眼,脸上都带着委屈。
好家伙,合着子婴是三岁,咱俩不是三岁是吧?
心中不忿,可却不敢在父王面前造次,他们可没有子婴那胆子。
“是这样。”嬴政了然,看向国夫人的眼神,多了些许赞赏之色。
听到子婴不在这里,嬴政转身就要离去。
国夫人愣在原地,这才进来说了不到三句话,怎么大王就要走?
她当然能想到,大王这是要去找子婴,可这也太偏心了吧。
自己可是把秦国重要的青铜物资,给运来了。
连一宿都不愿意留吗?
望着转过去欲走的大王,国夫人的表情哀伤。
胡亥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自己的母亲这般神情,不忿道:“父王,子婴我们早就去叫过了,可他听到要来绣红巾,却是不愿意来。”
“嗯?”听到胡亥的话,嬴政疑惑道:“你们谁去叫的?”
如果是胡亥去叫,小子婴那般聪慧肯定是不愿意来。
若是随便派个侍女前去,子婴估摸着也没当回事。
没娘的孩子,就是野啊……
嬴政忍不住感叹道,胡亥如此,那子婴更是如此。
“是娘亲亲自去叫的!”胡亥大声道。
“胡亥!休得胡说!”国夫人自然知晓,和子婴争宠是自寻死路,断然呵斥道。
当初朝前会议后,王翦获得了统帅三军的职位,赵高私下找国夫人商量。
在宫内,得给子婴三分面子。
虽然扶苏被放逐,离的太子之位愈加遥远,可王翦毕竟是扶苏的老丈人。
明面上,切莫造谣闲话,切莫被人抓住了把柄。
当初,赵国就是这反间计,让君臣生了间隙,导致李牧之死,赵国灭亡。
所以,在这个时候,切莫有任何攻击王翦的动作,哪怕是王翦的亲人,免得被大王生疑。
听到胡亥在这意气用事,国夫人真想捂住他的嘴。
可国夫人越是这般,胡亥却越是想说,他岁数也不小,甚至娘亲受了委屈,必须得在父王面前得到公正的待遇。
于是胡亥继续道:“我娘亲亲自去了三次,可子婴每次都不愿意来,还说不来是为了大秦,可我私下知道,他是在玩耍!哪里是为了大秦!”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