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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总裁放下身段卑微求爱全文》精彩片段
男人唇角淡淡勾了勾,只是礼貌回应,眼睛望向了一旁的陆世勋,等着谢厅南的反应。
“来吧。你是晚晚的朋友,我勉强对你客气一次。”
谢厅南说着话,顺手揽过了虞晚晚的细腰,往怀里一带。
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
南城首富家的陆大公子,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
一行人,直奔那个最大的包间而去。
路上,谢厅南在虞晚晚的小腰上轻揉了一把。
低沉细微的嗓音响在耳畔:“知道自己谁吗?”
小姑娘识趣的点了点头。
当然知道,印壬的表妹。
在包间门打开的一刻,谢厅南的手放开了她,虞晚晚自动归位到林茵的身边。
对于突然出现了三个人,反应最大的莫过于邢如飞。
豪放不羁的他,刷的从位子上站起来,直直的朝虞晚晚走了过来:
“这不刚才园子里的仙女吗?”
向前的身躯被一只粗壮的小臂一挡,谢厅南斜眼睨了他一眼:
“印壬的表妹,你给我悠着点。”
邢如飞虽野,却不傻。
谢厅南的眼神,看不出任何波澜,他却懂。
这是小心肝养好了,带出来了。
瞬间有种失恋了的悲痛感,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窝火。
出师未捷身先死。
谢厅南果然眼光毒的高明。
邢如飞很快把尴尬转移到了和陆世勋的攀谈中。
一个做户外的贵公子,认识南城首富这种经常体验户外的大客户,不足为奇。
温安安看着那个进来的“印壬表妹”,心头莫名火起。
这是第二次见面了。
印壬的表妹得个小感冒,就可以去京干医院,找权威专家关教授专门开药?
印壬的表妹居然消费的起京华一梦,而且还能堂而皇之的跟着谢厅南和谭定松两大核心,进了高门子弟的局?
今天来的,哪一个背后都是通天的背景,至少三代以上的积淀,手中人脉顶尖。
印壬的表妹,也配进这样的核心聚会?
去踏马的印壬的表妹。
她哪里配!
温安安那锐利的眼神,虞晚晚早就察觉的到。
小姑娘不在乎,甚至迎面对上温安安的眼神,回以轻颦浅笑。
然后,看温安安迅速切换成大方知性的脸,变脸如翻书。
男人们玩开了桌球,那是相当考验耐力和判断力的。
恰好小圈子的子弟们,不管平时是什么样的性格,到了正事上,个顶个的沉着冷静。
这好像是高门子弟和商圈子弟的很大区别。
高门更稳,主打低调,不缺人脉;豪门活络,主打交际,结交人脉。
虞晚晚偶尔会不经意的瞥向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今天终于不再是一身正装。
上面穿了短袖白色polo衫,黑色休闲裤。
只是略休闲了一点,仍然在不言不语时,禁欲清冷风满满。
他俯身,球杆瞄准,修长又紧实的小臂上有凸起的青筋,和他专注的眼神糅合,带了极易俘获女人心的沉着与霸道。
一杆过去,桌球各自滚动着,精准归位。完美。
男人直起身子,唇角酒窝露出,球杆潇洒扔给咧嘴大笑的邢如飞。
深邃凤眸,望向了那个穿着银白色礼服裙的柔美身影。
虞晚晚很自然的掠过了视线,和谢家三小姐谢囡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她是表演系的优秀学生,演技在这一刻有了用武之地。
她落在谢厅南身上的眼神,在别人看来,还不如看男人身旁的邢如飞多。
谢厅南走到正厅,早有候着的管家迎上来,布茶,洗茶,煮茶……
他直接坐到沙发,简单回复了几个重要的电话后,把手机扔到一边,端起茶杯,慢慢地品着。
虞晚晚从外面进来时,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
穿了一件娇俏的纯色水粉色短裙,让原本清冷的美人,增添了不少娇艳的明媚。
小手上套了直到手肘的透明手套。
这是她的保护罩。
虞晚晚对于全身皮肤的养护工作,细致到了家。
每天一次小护理,每周一次大护理,全是纯天然,却需要极致的耐心。
就像她去专门的私护中心做水养面膜,会从头到脚,全部涂满,一块皮肤都不放过。
下厨的大部分工序是由厨师们完成,她负责指挥和配比,以及火候的掌控。(这其实才是口味的精髓所在)
即便并不接触食材,仍然是把手和小臂全部武装了一遍。
男人睨着她,目光从颈项的白皙,蜿蜒向下。
直到那短裙下露出的白润笔直双腿,纤细的脚踝盈盈不堪一握。
左侧脚踝戴着铂金茉莉花脚链,闪着吸人眼球的细碎银光。
谢厅南冲着虞晚晚勾了勾手。
小姑娘迈着轻型的碎步走到沙发处,乖巧地立在一旁:“你醒啦?”
男人没说话,只是牵过了一只小手,顺势一带,虞晚晚跌坐在他的身旁,瓜子脸迅速染上了娇羞的红。
谢厅南端起个小而翠色的翡翠茶杯,里面茶汤金黄,放到虞晚晚唇边。
虞晚晚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男人的唇轻轻贴着她的耳畔,声音磁性而慵懒:“不怕有药?”
小姑娘眉眼弯弯:“什么药?二爷要我,还需要用药?”
谢厅南仔细的看了眼那个清纯如玉的小脸,小姑娘可以啊。
日子不长,胆子见长。
大手直接沿着裙摆下沿顺了进去……
虞晚晚娇嗔着推他:“该吃饭了,尝尝我的手艺。准备了一下午呢……”
“想攻占我的胃?”谢厅南轻嗤着,手不停。
虞晚晚皱着眉躲闪:“阿姨们都在餐桌那呢,谢厅南你别太放肆。”
“敢训我?”男人一把把她薅到了腿上,摁住。
虞晚晚迅速在他的小臂上咬了一口。
在男人哭笑不得的时候,挣脱下来,似笑非笑。
“谢二爷,求你,我饿了,先吃饭好不好?今晚上你想做什么,到了二楼,都依你。”
虞晚晚声音媚而嗲,大眼睛像闪烁的星星。
男人勾唇起身,揽住细腰往餐厅里带,顺便在她耳边低语:
“你刚才那蠢萌又假凶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好,gan。”
虞晚晚脸已红透,噎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餐桌旁的谢厅南,规矩了不少。
有些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
谢家对于后代们礼仪的培养,事无巨细。
那个男人在吃饭的时候,很有讲究。
食不语,绝不会在嘴里嚼着食物的时候,说一个字。
吃相优雅。总会绅士地给虞晚晚递过饭菜或盛汤后,才会吃自己的一份。
吃的时候速度匀速适中,几乎没有声音。
咂嘴或者剔牙的动作,永远不可能在用餐时的谢厅南身上出现。
即便是在吃饭的时候,他的脊背依然挺的笔直,坐姿和仪态,除了刻意放松休息的时候,永远都是端正的满分。
虞晚晚在心里默默地感慨。
恰好她也是被严格培训了礼仪的人。
所以,餐桌旁默默就餐的谢厅南,她给了满分。
男人吃完,拍了拍那个还在细嚼慢咽的脑袋:
她在上。
谢厅南存了怜惜她胆小的心,又顾忌着虞晚晚刚接触欢·爱情事,一切都很懵懂。
所以,他吻她格外耐心。
一点一点吻遍她柔嫩的唇瓣,像在品尝至尊珍贵的美味,极尽温柔。
成熟如谢厅南,矜贵如谢厅南,狂傲如谢厅南,俊逸如谢厅南……
这样的一介不可一世的世家子弟,平时总是带着金字塔尖的尊贵与自信,受尽了别人的尊敬和恭维。
如今,却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一个女子……
如何才能不沦陷!
虞晚晚难以控制的情动,在他的呵护和教引下,笨拙地回应。
她终于品出了亲吻的蜜糖滋味,带着欲罢不能的娇羞。
那个男人,仿佛把她带到了一个充满浪漫的碧蓝深水里。
那里,海风舒适,海水柔和,让她全身被温柔细腻包裹。
她抑不住唇齿间流动出的魅人歌声。
断断续续的发出被他揉碎却柔媚至极的声音。
那声音让谢厅南十分的满意。
他要的便是两个人一起去做一件件美好的事情。
野蛮掠夺根本不是他感兴趣的。
他要的是她的迷恋,对他的渴求,以及绝对臣服。
第一晚他对她的撕扯,只是在检验她……
她的声音像上乘的迷,情香。
谢厅南总会被虞晚晚那又娇又嗲的声音迷的失了方向。
他不得不控制着自己全身的欲,火,更加温柔的吻她。
………………
一室春色,旖旎好风光。
那一晚,虞晚晚觉得自己溺毙在了他的温柔里。
她的不经情事的身心,被他掌控的体无完肤。
直到虞晚晚叫他:“谢厅南,累了吗?睡好吗?对不起,一直让你……”
那声音,带了嘶哑。
男人起身,抱起娇软在怀里,笑嗤:“不好吗?把你伺候的和老佛爷似的。”
他几时有这样的耐心,克制着满身的火,去伺候一个小姑娘。
虞晚晚羞的没眼看他,只是把小脑袋埋到了他的脖子里,乖乖地缩着头。
“晚晚是真的会长。”他语气带着玩味的赞美。
“别说,坏死了。”小姑娘头埋得更深了。
“好话还不让人说了?”
男人俊脸舒展,心情奇好,随手点了一支烟:“学着点,以后也这么伺候我,嗯?”
一手抱她,一手夹烟,修长手指间青烟缭绕,说不出的性感味道。
怀里的虞晚晚柔着声:“知道啦,谢老师。”
谢厅南笑着揉了她一把:“傻姑娘。”
已到后半夜,虞晚晚窝在他怀里,双手环抱着他劲瘦的腰,很快就睡着了。
睡了的小姑娘唇角弯弯。
她的梦是甜的,心是甜的,一切都是带了春心萌动的粉红色。
谢厅南吻了她的额头,搂着娇软,很快也睡了过去。
很难得,一夜无梦,格外舒心,睡的安稳。
虞晚晚是睡到自然醒的。
醒来觉得周围很陌生。
谢厅南身上独有的成熟“南香”,笼罩在她的周围,丝丝缕缕冲撞在她的鼻翼,才让她猛地回过神来。
这是在谢厅南的主卧,她躺在他的床上。
而他,早已经起床,不知去向。
虞晚晚快速起来,惊觉……。
昨夜种种温柔,潮水般涌上来,让她的小脸瞬间红透。
小姑娘没找到自己的纱裙,只好到了他的衣柜处,打开,从联排整齐悬挂的衬衫中,随意拿了一件,穿在了身上。
衣柜里谢厅南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些日常用的必需品。
虞晚晚睫毛轻垂,想来,这并不是他平日里常住的地方。
那么,他住的地方也不止这一个吧,包括房子,包括女人……
虞晚晚小手使劲拧了自己一把,让自己在疼痛中迅速终结没有意义的胡思乱想。
正要起身离开,发现了床头柜上他留下的东西。
三套护肤品整齐摆放,Lamer+CPB+la prairie。(和给妹妹谢囡囡和大嫂的一样)
还有一个低奢闪耀的首饰盒,打开,便有璀璨的光芒闪现。
虞晚晚在富商虞家十五年,世面见的不少。
为了到时能融进这些顶流的圈,专门学习过各种珍贵藏品的渊源和保养知识。
她一眼看出项链上那颗粉钻的非比寻常。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1960年首次被拍卖的那颗Princie粉钻,价值3923万美元。
虞晚晚轻轻合上首饰盒,眼神中多了一层晦暗和深邃。
她不觉得这是谢厅南买给自己的。
毕竟,她被送到颐园,听说,谢厅南甩了南城一块地皮给虞家,价值过亿。
还有虞家独子虞淮在澳欠下的巨额du债,也给平了。
那时,恬不知耻的浪荡子虞淮,就厚着脸皮对即将被送走的虞晚晚说:
“得亏没强要了你,留着清白身子在,竟然还能换来大金山。咱父亲真是英明。”
虞晚晚只觉得反胃。那个男人的嘴脸,她一生都不想再见到。
人走出主卧门的时候,安姨已经恭候在门前。
看到安姨满面的笑容,随意套着谢厅南衬衫的虞晚晚,感到一阵难堪。
安姨迎上来:“虞小姐,您洗漱完,下来吃早餐。先生有事先走了,体贴您身子弱,让好好给补一补。”
补一补?虞晚晚的脸腾地红了。
“他吃了吗?”小姑娘随意找话题缓解尴尬。
“先生吃过了,我去楼下给您备着。”
……
虞晚晚来到餐厅的时候,发现了那晚颜色深重的汤。
在一堆色香味俱佳的早餐里,格外扎眼。
凑近它,有淡淡的肉香,夹杂着一股中药味。
“安姨,这是什么?”小姑娘漫不经心的一问。
老妇人笑吟吟地走过来:“虞小姐,这是乌鸡和山参熬制的补汤。”
“补药吗?中药味挺浓的。”虞晚晚拿着精巧的银勺,轻轻拨弄着碗中汤。
“实不相瞒,里面是添加了一些中药的成分。不只有补气养血的作用,还可以温和避孕。”
……
一旁温安安察觉到谭晓松的眼神,无声撇了嘴。
谭晓松起身:“安安,走,我们也去玩几把。”
“去就去喽,今天我手气还行。”
谭晓松红唇一弯:“拿手术刀的手,没人敢惹你。”
“所以,你就乖乖把你设计的珠宝交出来。”温安安柳眉轻扬。
“虽是这么个理,能不能交出来,牌桌见分晓。”
“嘁,晓松,来来来,见个真章。”
两人半是玩闹地到了凉亭,又不约而同地站到了谢厅南身后。
邢如飞冷眼一扫:“你们俩抢人玩呢?别争哈,来我这,我倒贴。”
温安安看牌,谭晓松品酒,都装着没听见,不搭理。
“卧槽,混这份上?”邢如飞苦瓜着脸,甩出一张牌:“京市容不下我,我还是麻溜地出发,下一站,安第斯山。”
谭晓松眉毛轻挑:“如飞,我下一套珠宝设计,主题考虑定安第斯的眼泪,给你取取经啊?”
“那还不过来?坐我腿上取经。”
“神经病啊你!”谭晓松笑骂。
人虽讪讪,却在哥哥谭定松的眼色里,不太情愿地挪到了邢如飞和冯近尧的中间观牌。
身后女人说得再欢,那个淡定玩牌的谢二爷,一个字没说。
男人最了解男人。
任凭女人都到跟前了,愣是没任何表示,这根本就是完全没瞧到眼里。
何况,谭定松眸色暗了暗,他是见过虞晚晚的。
现场的温安安和谭晓松,虽是美的各有千秋。
若是当下虞晚晚出现,两人便会被比下去。
那个小姑娘,不只是相貌的完胜,而是那种给人的感觉和气质,宛如阳春三月枝头最嫩的那抹新绿,非同一般的赏心悦目。
你可以想象,本就先天貌美多娇,后天琴棋书画歌舞曲艺浸润,又带了娇软嗲音。
更有不争不抢的清冷乖巧之态,像一朵娇嫩水灵却又柔情似水的解语花,最是能萌化拴劳一个男人的心。
反观温安安和谭晓松,都是世家大小姐出身,从小诗书礼仪也俱全,身上却总有股子凌厉的傲气。
不懂服软和撒娇,就失了不少女人味的灵魂。
所以,谭定松适时地给了妹妹一个眼色。
男人的直觉,谢厅南对虞晚晚,绝对不一般。
他可不想让妹妹成了蒙在鼓里的“傻大姐”。
男男女女一直嗨到后半夜,在一辆辆豪车把人接走后,半醉的谢厅南冲了澡,倒头就睡了。
他没有给颐园的小心肝去个电话。
可是,他却问了印壬:“那边来过电话吗?”
印壬说:“没有,看来烧退了,没反复。”
男人沉默点头,之后,便是送人,洗澡,睡觉。
第二天,他有一个重要的海外投资会,要乘坐上午的航班,直飞北美。
那天后,谢厅南像是突然消失了。
时间来到九月,虞晚晚算了算,已经有两周没见到他了。
他只要不过来,她便真的连他的一丁点消息都没有。
当然,她从不主动问。
期间,闺蜜林茵来了一次。
虞晚晚开着那辆白色的法拉利,去机场接她。
打扮时尚靓丽的林大小姐,见面就抱住了虞晚晚,她是真的想这个一起长大的好闺蜜了。
林家在南城也是做生意的,仅次于南城首富陆家,林茵是标准的豪门小千金。
“瘦了。”林茵捏着虞晚晚的小瓜子脸:“金山怕不是假的吧?没饭吃?”
虞晚晚笑:“少乱说,上车。”
“吆喝,小车不错啊?肯定不是你养父买的,他可舍不得。”
“嗯。”虞晚晚把人推上了副驾驶:“别问,问多了难堪的是我。”
林茵叹了口气:“踏马的,就没见过这么奇葩的养父母,十五年啊,真是良心让狗吃了,卖女求荣。”
虞晚晚开着车,眉眼疏淡:“茵茵,这话就当我面说,明白?”
“昂,知道了,大小姐。”
虞晚晚轻笑:“别,你才是大小姐,我啊,就一冒牌的,现在,路都找不到北了……”
……
虞晚晚直接带着林茵去了京市的宝格丽酒店。
关于她住在颐园的事情,除了谢厅南的几个心腹知道,保密工作做的极其到位,无人知晓。
小姐妹在一起谈天说地。
“说说,谢金山长什么样?三十了吧,脑满肠肥大肚腩?”林茵一脸的好奇。
虞晚晚垂着眉,长睫如蝶翼般忽闪,拿着手机,飞速地滑动着。
那天在车里,她听到谢厅南接电话时,邢如飞说的上了新闻的事。
所以,那一期有他的新闻,她完整的看了。
手机递过来,小姑娘细白的手指,指着新闻里那个穿着正装,坐得笔直,不苟言笑的男人。
那期的新闻,给了他特写的镜头。
林茵的眼睛瞪圆,夺过手机仔细看了几遍:“卧槽?这么帅!”
虞晚晚没有否认。
在林茵各种爆豆般的追问里,她淡淡地说:“人是顶配,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对你不好?”
“也……挺好的。”
……
虞晚晚是真的没想到,凭借一段新闻的动态视频,闺蜜林茵成功把谢厅南奉为偶像。
并放言,要助力虞晚晚,把这个真正的京城贵公子搞定。
在林茵这个从小样样不缺的豪门千金位子上,她并不能真正体会到孤女虞晚晚的无力感。
二十岁的如花年纪,谁不渴望拥有一段美好爱情?
虞晚晚也会做梦。
她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和谢厅南在一起时候被他触发的心跳,她还不知道算什么。
那个男人那样温柔的吻她的时候,她很难不去多一层幻想。
可是,当他的家人真正出现了,她却只能安静的躺在卧室的床上,门都出不得。
“你会爱上他吗?”林茵叼着烟,目色迷离。
虞晚晚想了想:“应该会,但在一起很难。所以,不如不爱。”
林茵轻吐了几个烟圈:“宝贝,我带你走吧,这踏马的什么生活啊?憋屈的很。”
“一走了之是很爽,虞家,还有谢厅南,你觉得会放过我吗?我一个一无所有的弱女子,只会拖累别人。”
小姑娘神态自然,冷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林茵重重的敲打着桌面,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那就搞定他,嗯?”
搞定他!
这三个字,至今,虞晚晚都记得。
她还记得,林茵说:“我家里想让我和陆家联姻。”
虞晚晚轻轻点了点头。
“我就问陆世勋,行不行啊?你猜他怎么说?”
虞晚晚没说话,她大概会猜到。
林茵嗤笑一声:“他说,行不行的,得问一声晚晚……”
“猫儿似的,做那么多,吃这么点?好养活还是难伺候?”
虞晚晚唇角翘着:“给谢二爷省粮食。”
“我谢谢你!傻妞。”
桌上手机亮了起来,谢厅南看了一眼,起身到正厅接电话。
虞晚晚小嘴吃着,耳朵竖着,脸上乖巧的表情倏然变得清冷。
自从养父虞冠中和她说了两年的期限,她便已经开始了倒计时的数日子。
像谢厅南这样的男人,出现在二十岁的虞晚晚生活里,想不动心,说实话,难于登天。
可偏偏这个小姑娘是个过分清醒的主儿。
有先天性格的原因,也因为养父母的影响。
她没什么安全感。
她的所有的安全感,在出生后被全世界抛弃的一刻,就散了。
所以,封心锁爱,是自己最强大的保护伞。
在虞晚晚的手机里,曾经一直保存着一个视频。
那是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养了一条异常美丽的金鱼,每天悉心呵护,倾注了爱。
可有一天,她像往常一样看金鱼的时候,发现已经死了。
爱和希望化为了不甘的遗憾,视频中的小姑娘独白:
“从那天起,我不再对任何事物抱有强烈的喜欢和爱。这样,便不会承受它突然离去时,带来的巨大痛苦。”
虞晚晚便是那个清醒到充满凉意的女子。
她会在谢厅南每一个温柔的动作里沦陷,但温存过后,她又可以很好的把自己拉回来,绝不沉溺。
谢厅南接的是大哥谢御南的电话。
“厅南回国了?”
谢厅南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来d鱼台,陪我参加个应酬,有几个国际金融圈的重要人物,认识一下。”
谢厅南回头看了眼虞晚晚。
小姑娘还在认真的一口一口吃饭,身子在偌大的红木餐桌旁,显得格外的娇小,又孤单。
此时的谢厅南矛盾的很。
他很想多陪陪虞晚晚,却无法拒绝大哥让办的事。
挂了电话,他走过去:“慢慢吃,我有点事。”
小姑娘没什么情绪:“嗯。”
男人眼睛盯了她足足一分钟,她的反应过于平淡。
枉他还多了份陪她的心。
小姑娘铁做的吗?
动情起来多生动啊,又嗲又撩还会撒娇,如今却又像突然变了个人。
所以,谢厅南没再说话,直接往二楼楼梯走去。
再下楼的时候,已经是一身正装,浑身禁欲而清贵。
他直接无视了虞晚晚的存在。
招呼也没打,人就到了院子里,印壬已经在车旁恭敬等候。
很快,车子发动,在夏日的朦胧夜色里,旋风一般离去。
虞晚晚放下了碗筷。
安姨走过来:“您才吃了多点?这小身子板,该多补着点。”
虞晚晚淡淡笑了笑:“吃不下了,安姨,收了吧。”
她是知道谢厅南耍了些脾气的。
她只是想让自己难得糊涂。
或者说,他本不应该发脾气的,没必要……
谢厅南在d鱼台g宾馆结束应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他为谢御南挡了不少酒。
大哥曾因公务多休息少,还有免不了的应酬,出现过短暂心脏骤停一次。
作为财z一哥,他的位子责任重大,又是个极度敬业认真的人。
四十多岁的男人,如果不是为了公众形象而染发,头发已经白了三分之一。
“厅南,还受得住吗?”他拍着谢厅南的肩膀,半是怜惜。
“千杯不醉。”谢厅南递了杯温水给大哥:“解解酒,一会到车上把给你备的暖胃汤喝了。”
“你不回紫竹苑?”谢御南看着他:“今晚我会回去一趟,一起?”
且谢大佬的叔叔是京大的核心人物之一,哥哥谢御南是光华的客座教授,妹妹谢囡囡在京大读研。
一环扣一环,资本大佬谢厅南为京大捐款,便显得理所应当。
他的捐款是低调进行的,不想让媒体或校方有任何的消息透出。
整个会谈在愉悦的氛围中进行,只有在最末尾的时候,谢厅南眼神微动:
“印助理,来。”
印壬恭敬走到学术大佬面前,奉上手里带来的文玩字画:
“明清时候的一些老物件,还是归属学术圣地最合适。”
几位大佬目光中露出了审视的悦色,那些真迹,每一件都是收藏佳品。
印壬察言观色,在最合适的时间,敬声:
“表妹虞晚晚从南城过来,在艺术学院读大四,同步在光华学院读EMBA,定会严格遵守校规校训。”
印壬之于谢厅南,那就是左膀右臂的关系。
大家当然都心照不宣。
小姑娘虞晚晚在京大的路子稳了。
只有那个“始作俑者”谢厅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淡淡品着杯中茶。
在一个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适时终结了这场隆重的见面。
……
虞晚晚一直很乖的在车里等着。
直到手机响起,是闺蜜林茵的电话。
接起来,对方语速快而兴奋:“晚晚宝儿,你在哪里?”
听到她的声音,心情会莫名变好。虞晚晚含笑:“京大呢,开学第一天。”
“Surprise,我也在!定位给我,我去找你……”
虞晚晚不知道的是,自从得知她转学了,同在南艺的林茵,回到南城就开始磨父母,软硬兼施也要来京大。
她没什么别的想法,自个儿的姐妹在京城孤单的很,她就是来陪她的娘家人。
虞晚晚下了车,在路边一棵巨型松树下等着。
不一会,那个明艳动人的时髦女郎就映入了眼帘。
林茵穿衣风格很前卫,低调保守向来不是她的范儿。
她今天是拿出了走红毯的架势,抹胸挂脖银色礼服短裙,dior秋季新款,修身,匈很大,腰很细,腿很长。
长发做了大波浪,染了栗金色,皮肤白皙,浓颜性感。
戴了墨镜,踩了恨天高,走路御姐十足。
颇有一线明星的架势。
路人纷纷侧目,甚至有人拿了本子让签名。
林茵没拒绝,接过本子笔,龙飞凤舞的划拉了几个字。
虞晚晚要笑死了。
走过来的林茵弹她一个大脑蹦儿:
“笑什么笑?没见过明星出巡?看你这扮相,cosplay民国清纯女大学生呢。”
“林姐您好,需要拎包吗?”虞晚晚故作恭敬。
“嘁,拎个p,放这一大男人不用,当木头桩子呢。”
林茵把手包往一旁的高大男人身上一扔:“哥,眼珠子都要粘晚晚身上了。”
陆世勋抿唇,淡声:“晚晚,要不是林茵,这辈子见你都难。”
虞晚晚想起了林茵告诉她的,陆、林两家大家长要撮合他们的事。
如今,两人确实一起来京了。
小瓜子脸上笑容真诚:“恭喜……”
“少来,”林茵把虞晚晚揽到怀里:“我俩谁也看不上谁,在一起也是形婚。”
陆世勋脸上带了几分尴尬,林茵这嘴,他也是服气了。
谢厅南往这边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三人在一起聊天的场景。
他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那个长的英俊的男人。
男人往往最懂男人的眼神。
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目光停留在虞晚晚身上时,是带了怜爱的。
这大概是谢厅南第一次学着去照顾一个人。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浴缸里探着小脑袋,半露半羞的小姑娘,双手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偷看谢厅南。
男人带着痞笑,扫她一眼:“晚晚你这待遇真不错,有人伺候着泡澡发汗,还有帅哥免费观赏。”
小姑娘羞得不行,却忍不住回怼:“付费也不是不行。”
“得,那我可明码标价了,一眼十万,来来来,过过瘾。”
谢厅南坏笑着走到人跟前,吓得虞晚晚使劲捂着眼睛:“不看,没钱。”
“怂的很。”男人披上浴巾,狠揉了一把那个小脑袋:
“自个儿多泡会,里面放了不少名贵药。泡好了叫我。”
“谢厅南。”虞晚晚抬头,大眼睛润而亮,小脸蛋粉扑扑的。
“怎么?要陪泡?”男人弯唇。
“你就在卧室,不要走。”虞晚晚声音软糯,半带了撒娇。
“傻妞,不会扔下你。”
谢厅南撩了下微湿的发,锋利的喉结露出,轻滚了一下。
浴巾中间有几颗水珠,沿着强健的胸腹肌滚落……
虞晚晚眼热的时候,男人起身离开了。
处了以后才觉得,谢厅南这个男人,其实非常有自己的个性和原则,自律满分。
一个可以稳稳拿捏住自己欲*的男人,是一个可以成大事的王者的必备之姿,别人难以撼动的金骨头。
浴室内水雾袅袅蒸腾,娇嫩的肌肤泡在温热的浴缸。
上好的驱寒温中的名贵中药,随着药汤,慢慢渗透进女子丝滑的皮肤。
虞晚晚微闭着眼睛,感受水流和热雾在身上缓缓流淌,……
就像,那双带着轻微粗粝的大手,有着干燥温暖的掌心。
那么高高在上的矜贵男人,在动情的时候,给她的最极致的温柔呵护……
虞晚晚美眸缓缓睁开,脸更加红了。
一种淡淡的羞耻感,让她心脏怦怦直跳,眼睛里也染上了薄而水润的一层魅人的欲。
心情好的无与伦比。
二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通畅感,在体内流淌。
她试着喊了一声:“谢厅南。”
“谢厅南,泡完了,来接晚晚。”
浴室门“啪嗒”一声开了。
“虞小姐,我来伺候您擦身穿衣。”
和蔼可亲的安姨走了过来,笑眯眯的看着她。
虞晚晚的脸瞬间阴晴不定。
小姑娘身子还在浴缸中,轻轻抿着唇,没说话。
“二少爷下去忙了,夫人突然过来了,陪着家里老爷子老夫人,来这里看看。”安姨语气带着安慰的解释:
“颐园以前是老爷子的房子。老爷子从位子上退下来后,就搬到北戴河那边了,房子就直接过户给了二少爷。”
“嗯。”小姑娘已经利用最短的时间平复了心情。
“安姨,我自己来就好,您先出去吧。”
安姨没有离开的意思:“二少爷单独吩咐了,务必要伺候好您,药我熬好了,喝了以后,您从主卧睡一觉,发发汗,醒了就该好多了。”
虞晚晚没再推脱,点了点头。
谢厅南能有这份细心,已经非常难得了。
她该如何做,他也说的很明白了,就一直在卧室休息就好。
不出现,就是最好的安排。
虽然有感冒后的情绪脆弱影响,虞晚晚觉得,自己差点就被自己自我攻略的感动了。
他给的温柔,她在某一刻,总会觉得应该是与众不同的。
其实,也只不过是自以为。
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大脑的清醒重新归位。
眼睛里带了欲和情的柔色,很快便消失不见。
仍是那个温婉中透着清冷的虞美人,端着那褐色难闻的汤药,乖乖的一饮而尽,拿了漱口水清理口腔。
安姨拿出几颗全英文的木糖醇糖果,剥开递过来:“药后一颗糖,先苦后甜。”
先苦后甜?
小姑娘笑了笑:“安姨,我不爱吃糖。糖送您了,祝福您日子甜蜜蜜。”
“虞小姐这小嘴……”
话还没说完,已经看到小姑娘到了床上,盖上了空调被。
墨色的黑发散在玉色枕上,鸭蛋绿的丝被,衬得小瓜子脸越发白皙嫩滑,玲珑剔透。
虞晚晚唇角弯弯:“安姨,我睡了,午安。”
“真乖,午安。”
安姨像看自己孩子一样,目带柔光,并给小姑娘仔细掖了掖被子。
在看到虞晚晚闭上眼睛休息后,轻手轻脚到了卧室门口候着。
转身,床上闭着眼睛恬睡的小姑娘,两行清泪,从性感的眼尾,无声地流下……
谢厅南知道爷爷奶奶来京了,却没想到母亲江心直接把他们带来了颐园。
对谢厅南会在颐园出现,江心还挺意外的。
毕竟,这套四合院老宅,自从给了谢厅南后,他很少过来,几乎成了管家和家佣阿姨的常居地。
“厅南,今天怎么得空?”
穿着墨绿色香云纱旗袍的贵夫人,煮着茶,声音优雅而带丝慵懒。
正俯着身子给谢老爷子点烟的高大男人,凤眸无波:“得知爷爷奶奶今天过来,特意过来候着的。”
一句话,让坐着的谢老爷子哈哈大笑:“你这臭小子,惯爱哄人。你这张哄人的嘴,什么时候能给我哄回个孙媳妇儿回来?”
谢厅南唇角勾了勾:“爷爷,海选着呢。延续咱谢家血脉的大事,那得办仔细了。”
“臭小子,别挑花眼了,听你妈说,温老家的安安回国了?”
谢厅南没接话。
只恭敬地搀扶了谢老爷子的胳膊:
“爷爷,荷塘那边的荷花今年开的格外棒。囡囡陪奶奶在那呢,我也带您去瞧瞧。”
……
人走后,大厅里只剩谢厅南的大嫂席曼珠陪着江心煮茶。
“厅南这孩子,三十的人了,一说到成家就躲,天天忙的,身边没个人照顾着。”江心说着话,嘴里轻叹着。
席曼珠笑的温婉:“妈,您放宽心,二弟有数着呢。他眼光向来高,保准找个拔尖的……”
江心听的开心,唇角弯着:“你们就都向着他吧,就这样才把他惯坏了。”
“我们可都是跟爸妈看齐的。”
“这说来说去,我倒成了罪魁祸首了?”
“那可不是,爸妈是家里的绝对权威和标杆。”
婆媳俩开心的谈笑着,茶香袅袅中,时光温润……
聊没几句,手机亮了一下。
虞晚晚拿起,看到“问号”发来的信息:“出来下。”
小姑娘的心跳了一下,回他:“合适吗?有人惦记你。”
“难道不是你?”
虞晚晚忍着笑,这人,一向自信的可以。
还没回复的时候,他的信息来了:“我先出去,刚才的画廊等你。”
“晚晚,做什么呢?脸这么红?男朋友查岗来了?”谢囡囡带着吃瓜的笑。
“没有男朋友。”
虞晚晚此刻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她在思考,什么时间出去最合适。
这些,都被温安安锐利的眼神捕捉。
自从虞晚晚出现在包间,温安安的眼睛,变得鹰一样敏锐。
女子浅啜着高脚杯中的淡色香槟,和身边的谭晓松低语:
“现在的大学生真开放,竟然学着来这种场合钓男人?还真以为有点姿色,就能踏进咱们这个圈的门呢。”
谭晓松眉眼微眯,半是风情半妩媚:“安安,男人未必和你这样想。你就是打起二十分精神,也防不住人外有人。提升自己不更好吗?”
这话没毛病。
温安安脸一红,嘴上却硬:“就是看不惯这种依附男人的狐……”
话未说完,身后传来了脆甜声音:“说谁依附男人呢?有证据?”
林茵也端着酒杯,一步一扭的走了过来,毫无惧色的和温安安对视:
“我以为这么高端的京城名媛,平日里得聊艺术聊文学聊阳春白雪呢,原来也逃不过背后给人穿小鞋的恶臭戏码?”
林茵话说完,仰头灌了一口红酒,在温安安不屑的眼神中,把剩下的酒,“哗”一下就泼到了她脸上。
这事发生的太突然,温安安和一旁的谭晓松都懵了。
这是什么泼辣货?
明明长的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样子,行事这么粗鲁?
温安安下意识的就想抬腿去踢人,胳膊也抬了起来,想呼死对方的心都有。
一直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哪受过这种侮辱。
林茵越发的放肆:“来啊,踢我啊,你下不去腿。”
“吆喝,还想扇我耳光?太棒了,给我往这里扇。”
温安安只是气的原地跺脚:“哪里来的乡野丫头?神经病啊,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进局子?”
“哇塞,我要吓死了。”林茵演技夸张的很:“果然高门家的贵女惹不得,动不动就让人进局子?牛逼啊,你真的可以上天了。”
温安安已经被气的发抖,正想上前扇人时,胳膊被谭晓松拉住:“先去清理下,别冲动。”
她看出了林茵的故意耍泼和激将法。
远处玩闹的男人也过来劝和。
“晓松,陪着安安去休息处。”
他的目光看向了林茵,目光炯炯,犹如深潭,猜不透情绪。
林茵被看的有些发毛,多少是心虚的。
她完全就是带了不讲道理的故意挑事,豁出去自己,成全好姐妹虞晚晚。
如今,一阵闹腾,消失不见的谢厅南和虞晚晚,自然没人刻意关注。
“怎样啊?要把我扫地出门?我自己会走。”林茵心虚的朝谭定松嘴硬,身子就要朝着门的方向溜。
“挺讲义气。”男人紧绷的脸突然带了丝浅笑:“桌球会吗?”
“当然。”林茵的不安缓解,脸上笑容灿烂。
“囡囡,陪着这位林小姐,去放松放松吧。”
谭定松在远观的时候,就看穿了林茵的把戏。
如今,把温安安支走,倒也算皆大欢喜。
画廊蜿蜒曲折,走到尽头的时候,虞晚晚才看到了那个高大挺拔的背影。
小姑娘从后面贴上了男人宽厚的背,双臂环住他的腰:“出来干嘛?”
在北城陪谢厅南,到南城陪虞淮,小姑娘天天有爱滋润,神仙一样的日子。
“虞淮,这是我最后一次接你电话,今后,你我陌路人。再在我面前出现,我立马报·警。”
虞晚晚冷静的挂断电话。
虽然已经尽力去克制自己的情绪,却仍是忍不住气到轻微发抖。
她知道虞淮的不安好心。
这个男人像个毒瘤,她有预感,总有一天,他还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
谢厅南睡的并不安稳。
酒喝的多,即使有千杯不醉的酒量,胃却告了急。
紫竹苑阿姨给备的醒酒养胃汤,他随意喝了一口,便扔在了一边。
没有那杯加了上好蜂蜜和新鲜柠檬汁的龙井茶汤合心意。
胃里深深浅浅的不适感,像虫子叮咬般,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辗转反复,彻底醒来的时候,窗外仍是昏暗,才四点多。
谢厅南起身,披了件浴袍在身上,倒了温水,找到房中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很精致的瓷瓶,倒出几粒浅褐色药丸,冲服了下去。
药丸是关山教授用了长白山野山参、白术、黄精、天山雪莲等名贵中药材,按照比例调制的,日常养胃专用。
似乎是心理作用,感觉舒服了一些。
人却睡不着了,心里总有种蠢蠢欲动。
他本是打算清晨再去颐园的,一起吃了早餐,亲自送她到京大。
如今……
谢厅南直接披着浴袍出了门。
不远处,印壬走过来,轻声招呼:“谢董。”
谢厅南勾唇:“你也失眠了?”
中年沉稳的特助印壬,温和的笑了笑:“给谢董送药来了,昨儿您喝了不少酒,担心您胃不舒服。”
话说着,手里递过来另一种滋补药片,是谢厅南偶尔会用到的。
其实,多年跟随,印壬对这位少爷的脾性很是了解。
对于谢厅南会早起来,他有八成把握。
“不用了,走吧。”
穿着浴袍的谢厅南,人冷着脸的时候,依然骄矜的不可一世。
一分钟后,一辆低调的红旗车从紫竹苑缓缓驶出。
在穿过胡同巷道,到了主路后,立马“漂移”了起来。
……
客卧里面睡的正香的虞晚晚,好像在做一个梦。
她闻到了若有若无的“南香。”
那个男人左手腕上经常会带沉香手串,此刻,手串的珠子碰到了她的皮肤,小姑娘娇气的皱起了眉。
身子被打横抱了起来,模糊的高大身影健步往外走。
虞晚晚困的不想睁眼睛,只软软的呢喃:“谢厅南?”
“嗯。”男人好像是给了回应。
小姑娘皱眉:“手串咯到我了,疼。”
男人轻嗤:“竖着抱,不只手串咯你……”
“你在说什么啊?”虞晚晚嘟囔了一句,慢慢又睡熟了。
那个高大的男人,还穿着紫竹苑的浴袍,抱着她到了主卧。
谢厅南认床的厉害。
他会出差到的地方,常去的就直接在当地买了房子。
不常去的,就会包下酒店的某一套间,常年包,不允许再对外提供给客人,约等于买下了。
他先把虞晚晚放到床上侧卧,取过丝被,扔掉睡袍。
小姑娘蠕动了几下,转过身来,嘴里含混不清的说“咯的疼。”
手直接伸过去抓住,想要扯下来扔一边……
谢厅南要被那个小姑娘气笑了,目光幽暗地盯着她“胡作非为”。
直到那双小手要去扯某处的布料,谢厅南擒住了那细软手臂,直接绕到了自己脖子上,顺势把小姑娘拢到自己怀里。
下巴顶着虞晚晚柔软蓬松的发顶,粗壮小臂紧紧箍她在怀里,凉薄的唇,吐字带了训斥的柔:
这种从小到大养成的极端自信,让他们很难有接纳别人的海纳百川的心。
就像林茵,为了一个一见钟情的冲动,干巴巴的等到了下半夜。
而那个叫谭定松的男人,被索要电话号码的时候,是轻描淡写的冷漠:
“林小姐,今后,应该没必要联系。”
无关对错,只有阶层难越。
陆世勋淡声说“好”,眼睛望向了谢厅南的方向。
“我在南城最疼的两个妹妹,就是晚晚和林茵。姑娘再好,也怕遇见权势滔天的文化榴芒。
大家都是聪明人,那就好自为之,别干不聪明的事。”
“希望你也足够聪明,”谢厅南双手插兜,悠闲不羁:“陆大少,都成年人了,没有谁强迫谁。”
陆世勋轻哼一声,搀扶着半睡半醒半醉的林茵,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
谢家三小姐囡囡,在次日入住了京大的宿舍。
退了休的江局,亲自送小女儿到了学校。
那是虞晚晚和谢厅南的母亲江心,第一次真正碰面。
在宿舍里的虞晚晚,抬眸看到了谢囡囡身后那个颇有领导派头,又带着高门夫人优雅气质的中年美妇人。
她的那双温和又凌厉的眼睛,明明是带了温暖的亲和力,却总透着很强的距离感,让人不易靠近。
那双眼睛看向虞晚晚的时候,小姑娘心里一跳。
谢厅南那双让人印象深刻的眼睛,与此刻那双眼睛,相似度99%。
“小姑娘,你好。”江心主动打了招呼。
虞晚晚忙站起来,大大方方的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谢囡囡抢了去。
“妈,她叫虞晚晚,漂亮吧?新鲜出炉的京大校花。南城来的,比我小,读大四。不过,我们都在光华读EMBA。”
虞晚晚的相貌足够惊艳。
不过,江心向来对外貌看的很轻,只是在听到EMBA的时候,顿了顿,却没说什么。
虞晚晚正想着要怎么和这位夫人沟通更合适,却发现自己实在是多心了。
除了一开始打了个招呼,江心只盯着谢家阿姨给谢囡囡整理好物品,再也不多言语。
当了半辈子领导,江心不言不语时候,身上不自觉便笼罩着强大的气场。
虞晚晚轻咬着嘴唇,坐着或者离开,都觉得不礼貌。
只是在一边静静地陪站,直到江心离开时,才淡淡说了声:“夫人再见。”
……
江心并没有直接离开京大,谢家司机驱车把她送到了行政楼。
她直接到了谢厅南叔叔谢观义的独立办公室。
随意闲聊了几句后,江心小口抿茶:“厅南最近有无来探望你?”
“人没到,礼到了。”谢观义学者派头十足:“近日让印助理带来了欧阳询的墨宝真迹,喜欢的很。”
“哦。”江心笑容温和:“今儿送囡囡过来,发现还有一名同住的叫虞晚晚的姑娘,观义,了解吗?”
“南城生意人虞家的女儿,要看档案的话,我给打个电话。”
对于能和谢家三小姐同住的人,明里没什么,暗里,底细查的门清,比政审都严格。
江心笑着阻止了拿手机的谢观义:“不必,和囡囡同住,了解了解罢了。”
“品行没问题,富家千金,清白姑娘。听说,还是印助理的表妹。”
“哦,”江心淡声应着:“比囡囡还小,也没什么社会经验,是怎么读得了EMBA的?”
江心疑惑的点,谢厅南自然也想到了。
关于虞晚晚的一份完整的履历表,早就和她的档案,一起到了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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