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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总裁放下身段卑微求爱全文

风月都相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豪门:总裁放下身段卑微求爱》内容精彩,“风月都相关”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虞晚晚谢厅南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豪门:总裁放下身段卑微求爱》内容概括:一点,仍然在不言不语时,禁欲清冷风满满。他俯身,球杆瞄准,修长又紧实的小臂上有凸起的青筋,和他专注的眼神糅合,带了极易俘获女人心的沉着与霸道。一杆过去,桌球各自滚动着,精准归位。完美。男人直起身子,唇角酒窝露出,球杆潇洒扔给咧嘴大笑的邢如飞。深邃凤眸,望向了那个穿着银白色礼服裙的柔美身影。虞晚晚很自然的掠过了视线,和谢......

主角:虞晚晚谢厅南   更新:2025-04-04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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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晚晚谢厅南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总裁放下身段卑微求爱全文》,由网络作家“风月都相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豪门:总裁放下身段卑微求爱》内容精彩,“风月都相关”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虞晚晚谢厅南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豪门:总裁放下身段卑微求爱》内容概括:一点,仍然在不言不语时,禁欲清冷风满满。他俯身,球杆瞄准,修长又紧实的小臂上有凸起的青筋,和他专注的眼神糅合,带了极易俘获女人心的沉着与霸道。一杆过去,桌球各自滚动着,精准归位。完美。男人直起身子,唇角酒窝露出,球杆潇洒扔给咧嘴大笑的邢如飞。深邃凤眸,望向了那个穿着银白色礼服裙的柔美身影。虞晚晚很自然的掠过了视线,和谢......

《豪门:总裁放下身段卑微求爱全文》精彩片段


男人唇角淡淡勾了勾,只是礼貌回应,眼睛望向了一旁的陆世勋,等着谢厅南的反应。

“来吧。你是晚晚的朋友,我勉强对你客气一次。”

谢厅南说着话,顺手揽过了虞晚晚的细腰,往怀里一带。

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

南城首富家的陆大公子,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

一行人,直奔那个最大的包间而去。

路上,谢厅南在虞晚晚的小腰上轻揉了一把。

低沉细微的嗓音响在耳畔:“知道自己谁吗?”

小姑娘识趣的点了点头。

当然知道,印壬的表妹。

在包间门打开的一刻,谢厅南的手放开了她,虞晚晚自动归位到林茵的身边。

对于突然出现了三个人,反应最大的莫过于邢如飞。

豪放不羁的他,刷的从位子上站起来,直直的朝虞晚晚走了过来:

“这不刚才园子里的仙女吗?”

向前的身躯被一只粗壮的小臂一挡,谢厅南斜眼睨了他一眼:

“印壬的表妹,你给我悠着点。”

邢如飞虽野,却不傻。

谢厅南的眼神,看不出任何波澜,他却懂。

这是小心肝养好了,带出来了。

瞬间有种失恋了的悲痛感,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窝火。

出师未捷身先死。

谢厅南果然眼光毒的高明。

邢如飞很快把尴尬转移到了和陆世勋的攀谈中。

一个做户外的贵公子,认识南城首富这种经常体验户外的大客户,不足为奇。

温安安看着那个进来的“印壬表妹”,心头莫名火起。

这是第二次见面了。

印壬的表妹得个小感冒,就可以去京干医院,找权威专家关教授专门开药?

印壬的表妹居然消费的起京华一梦,而且还能堂而皇之的跟着谢厅南和谭定松两大核心,进了高门子弟的局?

今天来的,哪一个背后都是通天的背景,至少三代以上的积淀,手中人脉顶尖。

印壬的表妹,也配进这样的核心聚会?

去踏马的印壬的表妹。

她哪里配!

温安安那锐利的眼神,虞晚晚早就察觉的到。

小姑娘不在乎,甚至迎面对上温安安的眼神,回以轻颦浅笑。

然后,看温安安迅速切换成大方知性的脸,变脸如翻书。

男人们玩开了桌球,那是相当考验耐力和判断力的。

恰好小圈子的子弟们,不管平时是什么样的性格,到了正事上,个顶个的沉着冷静。

这好像是高门子弟和商圈子弟的很大区别。

高门更稳,主打低调,不缺人脉;豪门活络,主打交际,结交人脉。

虞晚晚偶尔会不经意的瞥向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今天终于不再是一身正装。

上面穿了短袖白色polo衫,黑色休闲裤。

只是略休闲了一点,仍然在不言不语时,禁欲清冷风满满。

他俯身,球杆瞄准,修长又紧实的小臂上有凸起的青筋,和他专注的眼神糅合,带了极易俘获女人心的沉着与霸道。

一杆过去,桌球各自滚动着,精准归位。完美。

男人直起身子,唇角酒窝露出,球杆潇洒扔给咧嘴大笑的邢如飞。

深邃凤眸,望向了那个穿着银白色礼服裙的柔美身影。

虞晚晚很自然的掠过了视线,和谢家三小姐谢囡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她是表演系的优秀学生,演技在这一刻有了用武之地。

她落在谢厅南身上的眼神,在别人看来,还不如看男人身旁的邢如飞多。


谢厅南走到正厅,早有候着的管家迎上来,布茶,洗茶,煮茶……

他直接坐到沙发,简单回复了几个重要的电话后,把手机扔到一边,端起茶杯,慢慢地品着。

虞晚晚从外面进来时,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

穿了一件娇俏的纯色水粉色短裙,让原本清冷的美人,增添了不少娇艳的明媚。

小手上套了直到手肘的透明手套。

这是她的保护罩。

虞晚晚对于全身皮肤的养护工作,细致到了家。

每天一次小护理,每周一次大护理,全是纯天然,却需要极致的耐心。

就像她去专门的私护中心做水养面膜,会从头到脚,全部涂满,一块皮肤都不放过。

下厨的大部分工序是由厨师们完成,她负责指挥和配比,以及火候的掌控。(这其实才是口味的精髓所在)

即便并不接触食材,仍然是把手和小臂全部武装了一遍。

男人睨着她,目光从颈项的白皙,蜿蜒向下。

直到那短裙下露出的白润笔直双腿,纤细的脚踝盈盈不堪一握。

左侧脚踝戴着铂金茉莉花脚链,闪着吸人眼球的细碎银光。

谢厅南冲着虞晚晚勾了勾手。

小姑娘迈着轻型的碎步走到沙发处,乖巧地立在一旁:“你醒啦?”

男人没说话,只是牵过了一只小手,顺势一带,虞晚晚跌坐在他的身旁,瓜子脸迅速染上了娇羞的红。

谢厅南端起个小而翠色的翡翠茶杯,里面茶汤金黄,放到虞晚晚唇边。

虞晚晚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男人的唇轻轻贴着她的耳畔,声音磁性而慵懒:“不怕有药?”

小姑娘眉眼弯弯:“什么药?二爷要我,还需要用药?”

谢厅南仔细的看了眼那个清纯如玉的小脸,小姑娘可以啊。

日子不长,胆子见长。

大手直接沿着裙摆下沿顺了进去……

虞晚晚娇嗔着推他:“该吃饭了,尝尝我的手艺。准备了一下午呢……”

“想攻占我的胃?”谢厅南轻嗤着,手不停。

虞晚晚皱着眉躲闪:“阿姨们都在餐桌那呢,谢厅南你别太放肆。”

“敢训我?”男人一把把她薅到了腿上,摁住。

虞晚晚迅速在他的小臂上咬了一口。

在男人哭笑不得的时候,挣脱下来,似笑非笑。

“谢二爷,求你,我饿了,先吃饭好不好?今晚上你想做什么,到了二楼,都依你。”

虞晚晚声音媚而嗲,大眼睛像闪烁的星星。

男人勾唇起身,揽住细腰往餐厅里带,顺便在她耳边低语:

“你刚才那蠢萌又假凶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好,gan。”

虞晚晚脸已红透,噎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餐桌旁的谢厅南,规矩了不少。

有些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

谢家对于后代们礼仪的培养,事无巨细。

那个男人在吃饭的时候,很有讲究。

食不语,绝不会在嘴里嚼着食物的时候,说一个字。

吃相优雅。总会绅士地给虞晚晚递过饭菜或盛汤后,才会吃自己的一份。

吃的时候速度匀速适中,几乎没有声音。

咂嘴或者剔牙的动作,永远不可能在用餐时的谢厅南身上出现。

即便是在吃饭的时候,他的脊背依然挺的笔直,坐姿和仪态,除了刻意放松休息的时候,永远都是端正的满分。

虞晚晚在心里默默地感慨。

恰好她也是被严格培训了礼仪的人。

所以,餐桌旁默默就餐的谢厅南,她给了满分。

男人吃完,拍了拍那个还在细嚼慢咽的脑袋:


她在上。

谢厅南存了怜惜她胆小的心,又顾忌着虞晚晚刚接触欢·爱情事,一切都很懵懂。

所以,他吻她格外耐心。

一点一点吻遍她柔嫩的唇瓣,像在品尝至尊珍贵的美味,极尽温柔。

成熟如谢厅南,矜贵如谢厅南,狂傲如谢厅南,俊逸如谢厅南……

这样的一介不可一世的世家子弟,平时总是带着金字塔尖的尊贵与自信,受尽了别人的尊敬和恭维。

如今,却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一个女子……

如何才能不沦陷!

虞晚晚难以控制的情动,在他的呵护和教引下,笨拙地回应。

她终于品出了亲吻的蜜糖滋味,带着欲罢不能的娇羞。

那个男人,仿佛把她带到了一个充满浪漫的碧蓝深水里。

那里,海风舒适,海水柔和,让她全身被温柔细腻包裹。

她抑不住唇齿间流动出的魅人歌声。

断断续续的发出被他揉碎却柔媚至极的声音。

那声音让谢厅南十分的满意。

他要的便是两个人一起去做一件件美好的事情。

野蛮掠夺根本不是他感兴趣的。

他要的是她的迷恋,对他的渴求,以及绝对臣服。

第一晚他对她的撕扯,只是在检验她……

她的声音像上乘的迷,情香。

谢厅南总会被虞晚晚那又娇又嗲的声音迷的失了方向。

他不得不控制着自己全身的欲,火,更加温柔的吻她。

………………

一室春色,旖旎好风光。

那一晚,虞晚晚觉得自己溺毙在了他的温柔里。

她的不经情事的身心,被他掌控的体无完肤。

直到虞晚晚叫他:“谢厅南,累了吗?睡好吗?对不起,一直让你……”

那声音,带了嘶哑。

男人起身,抱起娇软在怀里,笑嗤:“不好吗?把你伺候的和老佛爷似的。”

他几时有这样的耐心,克制着满身的火,去伺候一个小姑娘。

虞晚晚羞的没眼看他,只是把小脑袋埋到了他的脖子里,乖乖地缩着头。

“晚晚是真的会长。”他语气带着玩味的赞美。

“别说,坏死了。”小姑娘头埋得更深了。

“好话还不让人说了?”

男人俊脸舒展,心情奇好,随手点了一支烟:“学着点,以后也这么伺候我,嗯?”

一手抱她,一手夹烟,修长手指间青烟缭绕,说不出的性感味道。

怀里的虞晚晚柔着声:“知道啦,谢老师。”

谢厅南笑着揉了她一把:“傻姑娘。”

已到后半夜,虞晚晚窝在他怀里,双手环抱着他劲瘦的腰,很快就睡着了。

睡了的小姑娘唇角弯弯。

她的梦是甜的,心是甜的,一切都是带了春心萌动的粉红色。

谢厅南吻了她的额头,搂着娇软,很快也睡了过去。

很难得,一夜无梦,格外舒心,睡的安稳。

虞晚晚是睡到自然醒的。

醒来觉得周围很陌生。

谢厅南身上独有的成熟“南香”,笼罩在她的周围,丝丝缕缕冲撞在她的鼻翼,才让她猛地回过神来。

这是在谢厅南的主卧,她躺在他的床上。

而他,早已经起床,不知去向。

虞晚晚快速起来,惊觉……。

昨夜种种温柔,潮水般涌上来,让她的小脸瞬间红透。

小姑娘没找到自己的纱裙,只好到了他的衣柜处,打开,从联排整齐悬挂的衬衫中,随意拿了一件,穿在了身上。

衣柜里谢厅南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些日常用的必需品。

虞晚晚睫毛轻垂,想来,这并不是他平日里常住的地方。

那么,他住的地方也不止这一个吧,包括房子,包括女人……

虞晚晚小手使劲拧了自己一把,让自己在疼痛中迅速终结没有意义的胡思乱想。

正要起身离开,发现了床头柜上他留下的东西。

三套护肤品整齐摆放,Lamer+CPB+la prairie。(和给妹妹谢囡囡和大嫂的一样)

还有一个低奢闪耀的首饰盒,打开,便有璀璨的光芒闪现。

虞晚晚在富商虞家十五年,世面见的不少。

为了到时能融进这些顶流的圈,专门学习过各种珍贵藏品的渊源和保养知识。

她一眼看出项链上那颗粉钻的非比寻常。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1960年首次被拍卖的那颗Princie粉钻,价值3923万美元。

虞晚晚轻轻合上首饰盒,眼神中多了一层晦暗和深邃。

她不觉得这是谢厅南买给自己的。

毕竟,她被送到颐园,听说,谢厅南甩了南城一块地皮给虞家,价值过亿。

还有虞家独子虞淮在澳欠下的巨额du债,也给平了。

那时,恬不知耻的浪荡子虞淮,就厚着脸皮对即将被送走的虞晚晚说:

“得亏没强要了你,留着清白身子在,竟然还能换来大金山。咱父亲真是英明。”

虞晚晚只觉得反胃。那个男人的嘴脸,她一生都不想再见到。

人走出主卧门的时候,安姨已经恭候在门前。

看到安姨满面的笑容,随意套着谢厅南衬衫的虞晚晚,感到一阵难堪。

安姨迎上来:“虞小姐,您洗漱完,下来吃早餐。先生有事先走了,体贴您身子弱,让好好给补一补。”

补一补?虞晚晚的脸腾地红了。

“他吃了吗?”小姑娘随意找话题缓解尴尬。

“先生吃过了,我去楼下给您备着。”

……

虞晚晚来到餐厅的时候,发现了那晚颜色深重的汤。

在一堆色香味俱佳的早餐里,格外扎眼。

凑近它,有淡淡的肉香,夹杂着一股中药味。

“安姨,这是什么?”小姑娘漫不经心的一问。

老妇人笑吟吟地走过来:“虞小姐,这是乌鸡和山参熬制的补汤。”

“补药吗?中药味挺浓的。”虞晚晚拿着精巧的银勺,轻轻拨弄着碗中汤。

“实不相瞒,里面是添加了一些中药的成分。不只有补气养血的作用,还可以温和避孕。”

……


一旁温安安察觉到谭晓松的眼神,无声撇了嘴。

谭晓松起身:“安安,走,我们也去玩几把。”

“去就去喽,今天我手气还行。”

谭晓松红唇一弯:“拿手术刀的手,没人敢惹你。”

“所以,你就乖乖把你设计的珠宝交出来。”温安安柳眉轻扬。

“虽是这么个理,能不能交出来,牌桌见分晓。”

“嘁,晓松,来来来,见个真章。”

两人半是玩闹地到了凉亭,又不约而同地站到了谢厅南身后。

邢如飞冷眼一扫:“你们俩抢人玩呢?别争哈,来我这,我倒贴。”

温安安看牌,谭晓松品酒,都装着没听见,不搭理。

“卧槽,混这份上?”邢如飞苦瓜着脸,甩出一张牌:“京市容不下我,我还是麻溜地出发,下一站,安第斯山。”

谭晓松眉毛轻挑:“如飞,我下一套珠宝设计,主题考虑定安第斯的眼泪,给你取取经啊?”

“那还不过来?坐我腿上取经。”

“神经病啊你!”谭晓松笑骂。

人虽讪讪,却在哥哥谭定松的眼色里,不太情愿地挪到了邢如飞和冯近尧的中间观牌。

身后女人说得再欢,那个淡定玩牌的谢二爷,一个字没说。

男人最了解男人。

任凭女人都到跟前了,愣是没任何表示,这根本就是完全没瞧到眼里。

何况,谭定松眸色暗了暗,他是见过虞晚晚的。

现场的温安安和谭晓松,虽是美的各有千秋。

若是当下虞晚晚出现,两人便会被比下去。

那个小姑娘,不只是相貌的完胜,而是那种给人的感觉和气质,宛如阳春三月枝头最嫩的那抹新绿,非同一般的赏心悦目。

你可以想象,本就先天貌美多娇,后天琴棋书画歌舞曲艺浸润,又带了娇软嗲音。

更有不争不抢的清冷乖巧之态,像一朵娇嫩水灵却又柔情似水的解语花,最是能萌化拴劳一个男人的心。

反观温安安和谭晓松,都是世家大小姐出身,从小诗书礼仪也俱全,身上却总有股子凌厉的傲气。

不懂服软和撒娇,就失了不少女人味的灵魂。

所以,谭定松适时地给了妹妹一个眼色。

男人的直觉,谢厅南对虞晚晚,绝对不一般。

他可不想让妹妹成了蒙在鼓里的“傻大姐”。

男男女女一直嗨到后半夜,在一辆辆豪车把人接走后,半醉的谢厅南冲了澡,倒头就睡了。

他没有给颐园的小心肝去个电话。

可是,他却问了印壬:“那边来过电话吗?”

印壬说:“没有,看来烧退了,没反复。”

男人沉默点头,之后,便是送人,洗澡,睡觉。

第二天,他有一个重要的海外投资会,要乘坐上午的航班,直飞北美。

那天后,谢厅南像是突然消失了。

时间来到九月,虞晚晚算了算,已经有两周没见到他了。

他只要不过来,她便真的连他的一丁点消息都没有。

当然,她从不主动问。

期间,闺蜜林茵来了一次。

虞晚晚开着那辆白色的法拉利,去机场接她。

打扮时尚靓丽的林大小姐,见面就抱住了虞晚晚,她是真的想这个一起长大的好闺蜜了。

林家在南城也是做生意的,仅次于南城首富陆家,林茵是标准的豪门小千金。

“瘦了。”林茵捏着虞晚晚的小瓜子脸:“金山怕不是假的吧?没饭吃?”

虞晚晚笑:“少乱说,上车。”

“吆喝,小车不错啊?肯定不是你养父买的,他可舍不得。”

“嗯。”虞晚晚把人推上了副驾驶:“别问,问多了难堪的是我。”

林茵叹了口气:“踏马的,就没见过这么奇葩的养父母,十五年啊,真是良心让狗吃了,卖女求荣。”

虞晚晚开着车,眉眼疏淡:“茵茵,这话就当我面说,明白?”

“昂,知道了,大小姐。”

虞晚晚轻笑:“别,你才是大小姐,我啊,就一冒牌的,现在,路都找不到北了……”

……

虞晚晚直接带着林茵去了京市的宝格丽酒店。

关于她住在颐园的事情,除了谢厅南的几个心腹知道,保密工作做的极其到位,无人知晓。

小姐妹在一起谈天说地。

“说说,谢金山长什么样?三十了吧,脑满肠肥大肚腩?”林茵一脸的好奇。

虞晚晚垂着眉,长睫如蝶翼般忽闪,拿着手机,飞速地滑动着。

那天在车里,她听到谢厅南接电话时,邢如飞说的上了新闻的事。

所以,那一期有他的新闻,她完整的看了。

手机递过来,小姑娘细白的手指,指着新闻里那个穿着正装,坐得笔直,不苟言笑的男人。

那期的新闻,给了他特写的镜头。

林茵的眼睛瞪圆,夺过手机仔细看了几遍:“卧槽?这么帅!”

虞晚晚没有否认。

在林茵各种爆豆般的追问里,她淡淡地说:“人是顶配,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对你不好?”

“也……挺好的。”

……

虞晚晚是真的没想到,凭借一段新闻的动态视频,闺蜜林茵成功把谢厅南奉为偶像。

并放言,要助力虞晚晚,把这个真正的京城贵公子搞定。

在林茵这个从小样样不缺的豪门千金位子上,她并不能真正体会到孤女虞晚晚的无力感。

二十岁的如花年纪,谁不渴望拥有一段美好爱情?

虞晚晚也会做梦。

她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和谢厅南在一起时候被他触发的心跳,她还不知道算什么。

那个男人那样温柔的吻她的时候,她很难不去多一层幻想。

可是,当他的家人真正出现了,她却只能安静的躺在卧室的床上,门都出不得。

“你会爱上他吗?”林茵叼着烟,目色迷离。

虞晚晚想了想:“应该会,但在一起很难。所以,不如不爱。”

林茵轻吐了几个烟圈:“宝贝,我带你走吧,这踏马的什么生活啊?憋屈的很。”

“一走了之是很爽,虞家,还有谢厅南,你觉得会放过我吗?我一个一无所有的弱女子,只会拖累别人。”

小姑娘神态自然,冷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林茵重重的敲打着桌面,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那就搞定他,嗯?”

搞定他!

这三个字,至今,虞晚晚都记得。

她还记得,林茵说:“我家里想让我和陆家联姻。”

虞晚晚轻轻点了点头。

“我就问陆世勋,行不行啊?你猜他怎么说?”

虞晚晚没说话,她大概会猜到。

林茵嗤笑一声:“他说,行不行的,得问一声晚晚……”


“猫儿似的,做那么多,吃这么点?好养活还是难伺候?”

虞晚晚唇角翘着:“给谢二爷省粮食。”

“我谢谢你!傻妞。”

桌上手机亮了起来,谢厅南看了一眼,起身到正厅接电话。

虞晚晚小嘴吃着,耳朵竖着,脸上乖巧的表情倏然变得清冷。

自从养父虞冠中和她说了两年的期限,她便已经开始了倒计时的数日子。

像谢厅南这样的男人,出现在二十岁的虞晚晚生活里,想不动心,说实话,难于登天。

可偏偏这个小姑娘是个过分清醒的主儿。

有先天性格的原因,也因为养父母的影响。

她没什么安全感。

她的所有的安全感,在出生后被全世界抛弃的一刻,就散了。

所以,封心锁爱,是自己最强大的保护伞。

在虞晚晚的手机里,曾经一直保存着一个视频。

那是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养了一条异常美丽的金鱼,每天悉心呵护,倾注了爱。

可有一天,她像往常一样看金鱼的时候,发现已经死了。

爱和希望化为了不甘的遗憾,视频中的小姑娘独白:

“从那天起,我不再对任何事物抱有强烈的喜欢和爱。这样,便不会承受它突然离去时,带来的巨大痛苦。”

虞晚晚便是那个清醒到充满凉意的女子。

她会在谢厅南每一个温柔的动作里沦陷,但温存过后,她又可以很好的把自己拉回来,绝不沉溺。

谢厅南接的是大哥谢御南的电话。

“厅南回国了?”

谢厅南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来d鱼台,陪我参加个应酬,有几个国际金融圈的重要人物,认识一下。”

谢厅南回头看了眼虞晚晚。

小姑娘还在认真的一口一口吃饭,身子在偌大的红木餐桌旁,显得格外的娇小,又孤单。

此时的谢厅南矛盾的很。

他很想多陪陪虞晚晚,却无法拒绝大哥让办的事。

挂了电话,他走过去:“慢慢吃,我有点事。”

小姑娘没什么情绪:“嗯。”

男人眼睛盯了她足足一分钟,她的反应过于平淡。

枉他还多了份陪她的心。

小姑娘铁做的吗?

动情起来多生动啊,又嗲又撩还会撒娇,如今却又像突然变了个人。

所以,谢厅南没再说话,直接往二楼楼梯走去。

再下楼的时候,已经是一身正装,浑身禁欲而清贵。

他直接无视了虞晚晚的存在。

招呼也没打,人就到了院子里,印壬已经在车旁恭敬等候。

很快,车子发动,在夏日的朦胧夜色里,旋风一般离去。

虞晚晚放下了碗筷。

安姨走过来:“您才吃了多点?这小身子板,该多补着点。”

虞晚晚淡淡笑了笑:“吃不下了,安姨,收了吧。”

她是知道谢厅南耍了些脾气的。

她只是想让自己难得糊涂。

或者说,他本不应该发脾气的,没必要……

谢厅南在d鱼台g宾馆结束应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他为谢御南挡了不少酒。

大哥曾因公务多休息少,还有免不了的应酬,出现过短暂心脏骤停一次。

作为财z一哥,他的位子责任重大,又是个极度敬业认真的人。

四十多岁的男人,如果不是为了公众形象而染发,头发已经白了三分之一。

“厅南,还受得住吗?”他拍着谢厅南的肩膀,半是怜惜。

“千杯不醉。”谢厅南递了杯温水给大哥:“解解酒,一会到车上把给你备的暖胃汤喝了。”

“你不回紫竹苑?”谢御南看着他:“今晚我会回去一趟,一起?”


且谢大佬的叔叔是京大的核心人物之一,哥哥谢御南是光华的客座教授,妹妹谢囡囡在京大读研。

一环扣一环,资本大佬谢厅南为京大捐款,便显得理所应当。

他的捐款是低调进行的,不想让媒体或校方有任何的消息透出。

整个会谈在愉悦的氛围中进行,只有在最末尾的时候,谢厅南眼神微动:

“印助理,来。”

印壬恭敬走到学术大佬面前,奉上手里带来的文玩字画:

“明清时候的一些老物件,还是归属学术圣地最合适。”

几位大佬目光中露出了审视的悦色,那些真迹,每一件都是收藏佳品。

印壬察言观色,在最合适的时间,敬声:

“表妹虞晚晚从南城过来,在艺术学院读大四,同步在光华学院读EMBA,定会严格遵守校规校训。”

印壬之于谢厅南,那就是左膀右臂的关系。

大家当然都心照不宣。

小姑娘虞晚晚在京大的路子稳了。

只有那个“始作俑者”谢厅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淡淡品着杯中茶。

在一个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适时终结了这场隆重的见面。

……

虞晚晚一直很乖的在车里等着。

直到手机响起,是闺蜜林茵的电话。

接起来,对方语速快而兴奋:“晚晚宝儿,你在哪里?”

听到她的声音,心情会莫名变好。虞晚晚含笑:“京大呢,开学第一天。”

“Surprise,我也在!定位给我,我去找你……”

虞晚晚不知道的是,自从得知她转学了,同在南艺的林茵,回到南城就开始磨父母,软硬兼施也要来京大。

她没什么别的想法,自个儿的姐妹在京城孤单的很,她就是来陪她的娘家人。

虞晚晚下了车,在路边一棵巨型松树下等着。

不一会,那个明艳动人的时髦女郎就映入了眼帘。

林茵穿衣风格很前卫,低调保守向来不是她的范儿。

她今天是拿出了走红毯的架势,抹胸挂脖银色礼服短裙,dior秋季新款,修身,匈很大,腰很细,腿很长。

长发做了大波浪,染了栗金色,皮肤白皙,浓颜性感。

戴了墨镜,踩了恨天高,走路御姐十足。

颇有一线明星的架势。

路人纷纷侧目,甚至有人拿了本子让签名。

林茵没拒绝,接过本子笔,龙飞凤舞的划拉了几个字。

虞晚晚要笑死了。

走过来的林茵弹她一个大脑蹦儿:

“笑什么笑?没见过明星出巡?看你这扮相,cosplay民国清纯女大学生呢。”

“林姐您好,需要拎包吗?”虞晚晚故作恭敬。

“嘁,拎个p,放这一大男人不用,当木头桩子呢。”

林茵把手包往一旁的高大男人身上一扔:“哥,眼珠子都要粘晚晚身上了。”

陆世勋抿唇,淡声:“晚晚,要不是林茵,这辈子见你都难。”

虞晚晚想起了林茵告诉她的,陆、林两家大家长要撮合他们的事。

如今,两人确实一起来京了。

小瓜子脸上笑容真诚:“恭喜……”

“少来,”林茵把虞晚晚揽到怀里:“我俩谁也看不上谁,在一起也是形婚。”

陆世勋脸上带了几分尴尬,林茵这嘴,他也是服气了。

谢厅南往这边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三人在一起聊天的场景。

他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那个长的英俊的男人。

男人往往最懂男人的眼神。

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目光停留在虞晚晚身上时,是带了怜爱的。



这大概是谢厅南第一次学着去照顾一个人。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浴缸里探着小脑袋,半露半羞的小姑娘,双手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偷看谢厅南。

男人带着痞笑,扫她一眼:“晚晚你这待遇真不错,有人伺候着泡澡发汗,还有帅哥免费观赏。”

小姑娘羞得不行,却忍不住回怼:“付费也不是不行。”

“得,那我可明码标价了,一眼十万,来来来,过过瘾。”

谢厅南坏笑着走到人跟前,吓得虞晚晚使劲捂着眼睛:“不看,没钱。”

“怂的很。”男人披上浴巾,狠揉了一把那个小脑袋:

“自个儿多泡会,里面放了不少名贵药。泡好了叫我。”

“谢厅南。”虞晚晚抬头,大眼睛润而亮,小脸蛋粉扑扑的。

“怎么?要陪泡?”男人弯唇。

“你就在卧室,不要走。”虞晚晚声音软糯,半带了撒娇。

“傻妞,不会扔下你。”

谢厅南撩了下微湿的发,锋利的喉结露出,轻滚了一下。

浴巾中间有几颗水珠,沿着强健的胸腹肌滚落……

虞晚晚眼热的时候,男人起身离开了。

处了以后才觉得,谢厅南这个男人,其实非常有自己的个性和原则,自律满分。

一个可以稳稳拿捏住自己欲*的男人,是一个可以成大事的王者的必备之姿,别人难以撼动的金骨头。

浴室内水雾袅袅蒸腾,娇嫩的肌肤泡在温热的浴缸。

上好的驱寒温中的名贵中药,随着药汤,慢慢渗透进女子丝滑的皮肤。

虞晚晚微闭着眼睛,感受水流和热雾在身上缓缓流淌,……

就像,那双带着轻微粗粝的大手,有着干燥温暖的掌心。

那么高高在上的矜贵男人,在动情的时候,给她的最极致的温柔呵护……

虞晚晚美眸缓缓睁开,脸更加红了。

一种淡淡的羞耻感,让她心脏怦怦直跳,眼睛里也染上了薄而水润的一层魅人的欲。

心情好的无与伦比。

二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通畅感,在体内流淌。

她试着喊了一声:“谢厅南。”

“谢厅南,泡完了,来接晚晚。”

浴室门“啪嗒”一声开了。

“虞小姐,我来伺候您擦身穿衣。”

和蔼可亲的安姨走了过来,笑眯眯的看着她。

虞晚晚的脸瞬间阴晴不定。

小姑娘身子还在浴缸中,轻轻抿着唇,没说话。

“二少爷下去忙了,夫人突然过来了,陪着家里老爷子老夫人,来这里看看。”安姨语气带着安慰的解释:

“颐园以前是老爷子的房子。老爷子从位子上退下来后,就搬到北戴河那边了,房子就直接过户给了二少爷。”

“嗯。”小姑娘已经利用最短的时间平复了心情。

“安姨,我自己来就好,您先出去吧。”

安姨没有离开的意思:“二少爷单独吩咐了,务必要伺候好您,药我熬好了,喝了以后,您从主卧睡一觉,发发汗,醒了就该好多了。”

虞晚晚没再推脱,点了点头。

谢厅南能有这份细心,已经非常难得了。

她该如何做,他也说的很明白了,就一直在卧室休息就好。

不出现,就是最好的安排。

虽然有感冒后的情绪脆弱影响,虞晚晚觉得,自己差点就被自己自我攻略的感动了。

他给的温柔,她在某一刻,总会觉得应该是与众不同的。

其实,也只不过是自以为。

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大脑的清醒重新归位。

眼睛里带了欲和情的柔色,很快便消失不见。

仍是那个温婉中透着清冷的虞美人,端着那褐色难闻的汤药,乖乖的一饮而尽,拿了漱口水清理口腔。

安姨拿出几颗全英文的木糖醇糖果,剥开递过来:“药后一颗糖,先苦后甜。”

先苦后甜?

小姑娘笑了笑:“安姨,我不爱吃糖。糖送您了,祝福您日子甜蜜蜜。”

“虞小姐这小嘴……”

话还没说完,已经看到小姑娘到了床上,盖上了空调被。

墨色的黑发散在玉色枕上,鸭蛋绿的丝被,衬得小瓜子脸越发白皙嫩滑,玲珑剔透。

虞晚晚唇角弯弯:“安姨,我睡了,午安。”

“真乖,午安。”

安姨像看自己孩子一样,目带柔光,并给小姑娘仔细掖了掖被子。

在看到虞晚晚闭上眼睛休息后,轻手轻脚到了卧室门口候着。

转身,床上闭着眼睛恬睡的小姑娘,两行清泪,从性感的眼尾,无声地流下……

谢厅南知道爷爷奶奶来京了,却没想到母亲江心直接把他们带来了颐园。

对谢厅南会在颐园出现,江心还挺意外的。

毕竟,这套四合院老宅,自从给了谢厅南后,他很少过来,几乎成了管家和家佣阿姨的常居地。

“厅南,今天怎么得空?”

穿着墨绿色香云纱旗袍的贵夫人,煮着茶,声音优雅而带丝慵懒。

正俯着身子给谢老爷子点烟的高大男人,凤眸无波:“得知爷爷奶奶今天过来,特意过来候着的。”

一句话,让坐着的谢老爷子哈哈大笑:“你这臭小子,惯爱哄人。你这张哄人的嘴,什么时候能给我哄回个孙媳妇儿回来?”

谢厅南唇角勾了勾:“爷爷,海选着呢。延续咱谢家血脉的大事,那得办仔细了。”

“臭小子,别挑花眼了,听你妈说,温老家的安安回国了?”

谢厅南没接话。

只恭敬地搀扶了谢老爷子的胳膊:

“爷爷,荷塘那边的荷花今年开的格外棒。囡囡陪奶奶在那呢,我也带您去瞧瞧。”

……

人走后,大厅里只剩谢厅南的大嫂席曼珠陪着江心煮茶。

“厅南这孩子,三十的人了,一说到成家就躲,天天忙的,身边没个人照顾着。”江心说着话,嘴里轻叹着。

席曼珠笑的温婉:“妈,您放宽心,二弟有数着呢。他眼光向来高,保准找个拔尖的……”

江心听的开心,唇角弯着:“你们就都向着他吧,就这样才把他惯坏了。”

“我们可都是跟爸妈看齐的。”

“这说来说去,我倒成了罪魁祸首了?”

“那可不是,爸妈是家里的绝对权威和标杆。”

婆媳俩开心的谈笑着,茶香袅袅中,时光温润……


聊没几句,手机亮了一下。

虞晚晚拿起,看到“问号”发来的信息:“出来下。”

小姑娘的心跳了一下,回他:“合适吗?有人惦记你。”

“难道不是你?”

虞晚晚忍着笑,这人,一向自信的可以。

还没回复的时候,他的信息来了:“我先出去,刚才的画廊等你。”

“晚晚,做什么呢?脸这么红?男朋友查岗来了?”谢囡囡带着吃瓜的笑。

“没有男朋友。”

虞晚晚此刻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她在思考,什么时间出去最合适。

这些,都被温安安锐利的眼神捕捉。

自从虞晚晚出现在包间,温安安的眼睛,变得鹰一样敏锐。

女子浅啜着高脚杯中的淡色香槟,和身边的谭晓松低语:

“现在的大学生真开放,竟然学着来这种场合钓男人?还真以为有点姿色,就能踏进咱们这个圈的门呢。”

谭晓松眉眼微眯,半是风情半妩媚:“安安,男人未必和你这样想。你就是打起二十分精神,也防不住人外有人。提升自己不更好吗?”

这话没毛病。

温安安脸一红,嘴上却硬:“就是看不惯这种依附男人的狐……”

话未说完,身后传来了脆甜声音:“说谁依附男人呢?有证据?”

林茵也端着酒杯,一步一扭的走了过来,毫无惧色的和温安安对视:

“我以为这么高端的京城名媛,平日里得聊艺术聊文学聊阳春白雪呢,原来也逃不过背后给人穿小鞋的恶臭戏码?”

林茵话说完,仰头灌了一口红酒,在温安安不屑的眼神中,把剩下的酒,“哗”一下就泼到了她脸上。

这事发生的太突然,温安安和一旁的谭晓松都懵了。

这是什么泼辣货?

明明长的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样子,行事这么粗鲁?

温安安下意识的就想抬腿去踢人,胳膊也抬了起来,想呼死对方的心都有。

一直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哪受过这种侮辱。

林茵越发的放肆:“来啊,踢我啊,你下不去腿。”

“吆喝,还想扇我耳光?太棒了,给我往这里扇。”

温安安只是气的原地跺脚:“哪里来的乡野丫头?神经病啊,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进局子?”

“哇塞,我要吓死了。”林茵演技夸张的很:“果然高门家的贵女惹不得,动不动就让人进局子?牛逼啊,你真的可以上天了。”

温安安已经被气的发抖,正想上前扇人时,胳膊被谭晓松拉住:“先去清理下,别冲动。”

她看出了林茵的故意耍泼和激将法。

远处玩闹的男人也过来劝和。

“晓松,陪着安安去休息处。”

他的目光看向了林茵,目光炯炯,犹如深潭,猜不透情绪。

林茵被看的有些发毛,多少是心虚的。

她完全就是带了不讲道理的故意挑事,豁出去自己,成全好姐妹虞晚晚。

如今,一阵闹腾,消失不见的谢厅南和虞晚晚,自然没人刻意关注。

“怎样啊?要把我扫地出门?我自己会走。”林茵心虚的朝谭定松嘴硬,身子就要朝着门的方向溜。

“挺讲义气。”男人紧绷的脸突然带了丝浅笑:“桌球会吗?”

“当然。”林茵的不安缓解,脸上笑容灿烂。

“囡囡,陪着这位林小姐,去放松放松吧。”

谭定松在远观的时候,就看穿了林茵的把戏。

如今,把温安安支走,倒也算皆大欢喜。

画廊蜿蜒曲折,走到尽头的时候,虞晚晚才看到了那个高大挺拔的背影。

小姑娘从后面贴上了男人宽厚的背,双臂环住他的腰:“出来干嘛?”


在北城陪谢厅南,到南城陪虞淮,小姑娘天天有爱滋润,神仙一样的日子。

“虞淮,这是我最后一次接你电话,今后,你我陌路人。再在我面前出现,我立马报·警。”

虞晚晚冷静的挂断电话。

虽然已经尽力去克制自己的情绪,却仍是忍不住气到轻微发抖。

她知道虞淮的不安好心。

这个男人像个毒瘤,她有预感,总有一天,他还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

谢厅南睡的并不安稳。

酒喝的多,即使有千杯不醉的酒量,胃却告了急。

紫竹苑阿姨给备的醒酒养胃汤,他随意喝了一口,便扔在了一边。

没有那杯加了上好蜂蜜和新鲜柠檬汁的龙井茶汤合心意。

胃里深深浅浅的不适感,像虫子叮咬般,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辗转反复,彻底醒来的时候,窗外仍是昏暗,才四点多。

谢厅南起身,披了件浴袍在身上,倒了温水,找到房中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很精致的瓷瓶,倒出几粒浅褐色药丸,冲服了下去。

药丸是关山教授用了长白山野山参、白术、黄精、天山雪莲等名贵中药材,按照比例调制的,日常养胃专用。

似乎是心理作用,感觉舒服了一些。

人却睡不着了,心里总有种蠢蠢欲动。

他本是打算清晨再去颐园的,一起吃了早餐,亲自送她到京大。

如今……

谢厅南直接披着浴袍出了门。

不远处,印壬走过来,轻声招呼:“谢董。”

谢厅南勾唇:“你也失眠了?”

中年沉稳的特助印壬,温和的笑了笑:“给谢董送药来了,昨儿您喝了不少酒,担心您胃不舒服。”

话说着,手里递过来另一种滋补药片,是谢厅南偶尔会用到的。

其实,多年跟随,印壬对这位少爷的脾性很是了解。

对于谢厅南会早起来,他有八成把握。

“不用了,走吧。”

穿着浴袍的谢厅南,人冷着脸的时候,依然骄矜的不可一世。

一分钟后,一辆低调的红旗车从紫竹苑缓缓驶出。

在穿过胡同巷道,到了主路后,立马“漂移”了起来。

……

客卧里面睡的正香的虞晚晚,好像在做一个梦。

她闻到了若有若无的“南香。”

那个男人左手腕上经常会带沉香手串,此刻,手串的珠子碰到了她的皮肤,小姑娘娇气的皱起了眉。

身子被打横抱了起来,模糊的高大身影健步往外走。

虞晚晚困的不想睁眼睛,只软软的呢喃:“谢厅南?”

“嗯。”男人好像是给了回应。

小姑娘皱眉:“手串咯到我了,疼。”

男人轻嗤:“竖着抱,不只手串咯你……”

“你在说什么啊?”虞晚晚嘟囔了一句,慢慢又睡熟了。

那个高大的男人,还穿着紫竹苑的浴袍,抱着她到了主卧。

谢厅南认床的厉害。

他会出差到的地方,常去的就直接在当地买了房子。

不常去的,就会包下酒店的某一套间,常年包,不允许再对外提供给客人,约等于买下了。

他先把虞晚晚放到床上侧卧,取过丝被,扔掉睡袍。

小姑娘蠕动了几下,转过身来,嘴里含混不清的说“咯的疼。”

手直接伸过去抓住,想要扯下来扔一边……

谢厅南要被那个小姑娘气笑了,目光幽暗地盯着她“胡作非为”。

直到那双小手要去扯某处的布料,谢厅南擒住了那细软手臂,直接绕到了自己脖子上,顺势把小姑娘拢到自己怀里。

下巴顶着虞晚晚柔软蓬松的发顶,粗壮小臂紧紧箍她在怀里,凉薄的唇,吐字带了训斥的柔:


这种从小到大养成的极端自信,让他们很难有接纳别人的海纳百川的心。

就像林茵,为了一个一见钟情的冲动,干巴巴的等到了下半夜。

而那个叫谭定松的男人,被索要电话号码的时候,是轻描淡写的冷漠:

“林小姐,今后,应该没必要联系。”

无关对错,只有阶层难越。

陆世勋淡声说“好”,眼睛望向了谢厅南的方向。

“我在南城最疼的两个妹妹,就是晚晚和林茵。姑娘再好,也怕遇见权势滔天的文化榴芒。

大家都是聪明人,那就好自为之,别干不聪明的事。”

“希望你也足够聪明,”谢厅南双手插兜,悠闲不羁:“陆大少,都成年人了,没有谁强迫谁。”

陆世勋轻哼一声,搀扶着半睡半醒半醉的林茵,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

谢家三小姐囡囡,在次日入住了京大的宿舍。

退了休的江局,亲自送小女儿到了学校。

那是虞晚晚和谢厅南的母亲江心,第一次真正碰面。

在宿舍里的虞晚晚,抬眸看到了谢囡囡身后那个颇有领导派头,又带着高门夫人优雅气质的中年美妇人。

她的那双温和又凌厉的眼睛,明明是带了温暖的亲和力,却总透着很强的距离感,让人不易靠近。

那双眼睛看向虞晚晚的时候,小姑娘心里一跳。

谢厅南那双让人印象深刻的眼睛,与此刻那双眼睛,相似度99%。

“小姑娘,你好。”江心主动打了招呼。

虞晚晚忙站起来,大大方方的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谢囡囡抢了去。

“妈,她叫虞晚晚,漂亮吧?新鲜出炉的京大校花。南城来的,比我小,读大四。不过,我们都在光华读EMBA。”

虞晚晚的相貌足够惊艳。

不过,江心向来对外貌看的很轻,只是在听到EMBA的时候,顿了顿,却没说什么。

虞晚晚正想着要怎么和这位夫人沟通更合适,却发现自己实在是多心了。

除了一开始打了个招呼,江心只盯着谢家阿姨给谢囡囡整理好物品,再也不多言语。

当了半辈子领导,江心不言不语时候,身上不自觉便笼罩着强大的气场。

虞晚晚轻咬着嘴唇,坐着或者离开,都觉得不礼貌。

只是在一边静静地陪站,直到江心离开时,才淡淡说了声:“夫人再见。”

……

江心并没有直接离开京大,谢家司机驱车把她送到了行政楼。

她直接到了谢厅南叔叔谢观义的独立办公室。

随意闲聊了几句后,江心小口抿茶:“厅南最近有无来探望你?”

“人没到,礼到了。”谢观义学者派头十足:“近日让印助理带来了欧阳询的墨宝真迹,喜欢的很。”

“哦。”江心笑容温和:“今儿送囡囡过来,发现还有一名同住的叫虞晚晚的姑娘,观义,了解吗?”

“南城生意人虞家的女儿,要看档案的话,我给打个电话。”

对于能和谢家三小姐同住的人,明里没什么,暗里,底细查的门清,比政审都严格。

江心笑着阻止了拿手机的谢观义:“不必,和囡囡同住,了解了解罢了。”

“品行没问题,富家千金,清白姑娘。听说,还是印助理的表妹。”

“哦,”江心淡声应着:“比囡囡还小,也没什么社会经验,是怎么读得了EMBA的?”

江心疑惑的点,谢厅南自然也想到了。

关于虞晚晚的一份完整的履历表,早就和她的档案,一起到了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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