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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青衣全文完结

久之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少年青衣》,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江风叶长淑,由作者“久之糖”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这是哪里听来的歪理?”“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了,等开春稍微暖些的时候,你就会发现,穿上白衣比穿黑衣要更凉爽得多!”江风挠了挠头,笑问道:“叶姑娘今日不是来探究科学问题的吧?”“你这人倒是许多奇思妙想,科学一词又是从何而来的?”叶长淑问道,“不请我坐下吗?”江风笑了笑:“我这小院子里向来没有那么多规矩,叶姑娘来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我礼数欠周了!......

主角:江风叶长淑   更新:2024-06-27 07: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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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风叶长淑的现代都市小说《少年青衣全文完结》,由网络作家“久之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少年青衣》,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江风叶长淑,由作者“久之糖”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这是哪里听来的歪理?”“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了,等开春稍微暖些的时候,你就会发现,穿上白衣比穿黑衣要更凉爽得多!”江风挠了挠头,笑问道:“叶姑娘今日不是来探究科学问题的吧?”“你这人倒是许多奇思妙想,科学一词又是从何而来的?”叶长淑问道,“不请我坐下吗?”江风笑了笑:“我这小院子里向来没有那么多规矩,叶姑娘来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我礼数欠周了!......

《少年青衣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江风低调赴宋青松宴,在宴会上作诗大骂众才子之事,以及江风愤然离席之后,突然遇刺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宋青松嫉妒江风才能,在江风归家的路上安排人行刺。
这流言吓得宋青松赶忙出来澄清,绝无此事,纯属谣言!
他可是礼部尚书之子,礼部尚书之子要是被冠上一个妒贤嫉能的帽子,还有杀人害命的罪名,那他爹这个礼部尚书也别想做下去了。
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不可能是宋青松做的,江风刚从醉春阁出来就遭到了行刺,宋青松根本就来不及准备。
再说,宋青松此前根本不知道此少年就是江风。
当然了,如果宋青松真有如此快速的暗杀力量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接下来的事,便不是他们这些文士可以谈论的了。
更多的人,是在讨论江风作的这首诗。
虽不知诗名,但是诗句,确实字字珠玑,振聋发聩!
很快便有人将当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流传出来了。
在醉春阁那样的寻欢佐酒之地,宋青松命青允儿唱壮怀激烈的满江红,江风听不下去了,便作了一首‘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痛斥众人,挥袖离去。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曲折经过,顿时让不少人对江风这个纨绔子弟的印象有所改观,但更多的人还是持以怀疑态度。
就比如宋青松,一直便反咬一口,说江风嫉妒他的才名,专门请人写了一首这样的诗,潜入自己的宴会上,以此来侮辱自己。
因为江风的名声此前就不太好,不少人相信了宋青松的说辞,开始一边倒,但是这诗写的是真的好!
于是,各种诗会的请柬便送到了江府,想要在诗会上一辩真伪,江风是否真的有真才实学。
江百顺乐坏了,但是江景润和江景淳两兄弟是万万不肯相信的,他们俩可是跟江风一块儿长大的,江风是什么德行,外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
但是,这首诗写的如此绝妙,必然不是普通价钱能买到的,江风并没有向家里索要什么银钱,他们便对此事报以持疑的态度。
而某些有心人,则是注意到了江风遇刺,那个解救江风的蒙面少年身上。
叶长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即决定前往江府!
虽然此前她已经决定再也不与江风往来了,但是为了丧将军,她决定忍辱负重一次!
叶长淑叩响了江府的门,江百顺自然是高兴极了。
江景润和江景淳两兄弟是第一次见叶长淑,直接就看呆了。
清肌莹骨能香玉,艳质英姿解语花。
江百顺亲自带着叶长淑来到西厢小院,站在圆月门外,正看到江风坐在枯树下,身着一身白衣锦裘。
这少年与自己所知的真不同啊。
安静,独立,置身小院之中,与世隔绝,不争世事,外头的流言蜚语都动摇不得他半分。
江风似有所感般,回头看了眼叶长淑。
叶长淑望着少年清澈的眸子,心中似有所动。
“谢谢江伯伯领路!”
叶长淑抬手向江百顺行礼。
江百顺慈祥和蔼的笑道:“你们俩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江伯伯慢走~”不得不说,虽然叶长淑抵触这门婚事,但是礼数还是很周到的,江风对她多了几份好感。
“叶姑娘好~!”
叶长淑点点头,问道:“怎么一个人坐在这?
不冷么?”
“裘衣暖,不冷,虽说穿黑衣更暖,但是大伯说黑色暮气太重,就算了。”
叶长淑有些好奇,“为什么穿黑衣更暖?
这是哪里听来的歪理?”
“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了,等开春稍微暖些的时候,你就会发现,穿上白衣比穿黑衣要更凉爽得多!”
江风挠了挠头,笑问道:“叶姑娘今日不是来探究科学问题的吧?”
“你这人倒是许多奇思妙想,科学一词又是从何而来的?”
叶长淑问道,“不请我坐下吗?”
江风笑了笑:“我这小院子里向来没有那么多规矩,叶姑娘来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我礼数欠周了!
叶姑娘请坐,婉儿去厨房了,我给叶姑娘沏杯茶喝?”
“不忙了。”
江风微微挪动的屁股又坐下了。
叶长淑不禁失笑:“你这人,真是半分诚意也没有!
我看你根本就没想给我沏茶吧?”
江风厚着脸皮承认了:“是啊,我就等你客气呢。”
叶长淑轻笑,她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有趣?
“你身怀笔墨,为什么不与人知?”
“我一向懒惰,不想附庸风雅。”
“那昨夜为什么又愿意泄露自己的才能了呢?”
“我见不得人欺负我家婉儿,那宋青松不是好人。”
“怎么?
你嫉妒人家有才?”
叶长淑笑问道。
“是啊,我嫉妒人家有才。”
江风点点头。
“你胡说,他有什么才,可让你嫉妒的?”
叶长淑皱着眉道:“只是为了一个侍女?”
江风认真的点点头:“只是为了婉儿,还有,她是我的亲人,除了我伯父之外,与我最亲之人了。”
叶长淑感受到了江风的不悦,赶忙告罪:“抱歉。”
江风轻轻摆手:“下次注意。”
叶长淑看着江风的眼睛,终于是说出了自己藏着最深的那个疑惑。
“江风,昨夜救你的那个少年,你认识么?”
江风摇摇头:“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救你?”
“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看我顺眼,他就顺手救了呗。”
“不可能,你肯定认识他!
这首满江红,你是否认识作者?”
江风看向了叶长淑,嗤笑道:“叶姑娘,你是在质问我吗?”
叶长淑听出了江风话语中的生硬冷漠,一时间有些歉意,“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江风淡淡的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叶姑娘请回吧。”
叶长淑轻声道:“我就是想问问,这个少年,是不是,丧将军?”

江风扫了眼叶长淑,顿时暗叫不妙。
他只是好意帮叶长淑解开‘丧将军’的心结而已,却没想到,好像解开了心结之后,这妮子,就好像对这婚约并不抵触了。
甚至,还有点暗生情愫的意思……江风笑容苦涩,也不知是好是坏……江风本来对婚约也并没有什么抵触,只是知道叶长淑不愿意,便没有在意这婚约的事。
叶长淑本来生养得就极好看,算得上是江风前世今生见过的女人中名列前茅的了。
若是娶得这样的女子为妻,似乎也是一件好事。
江风想了想,算了,顺其自然吧。
黑夜本不漫长,围着炭火吃烧烤,不一会儿便已经天色微微泛亮了。
婉儿烧了热水,打来给二人洗漱。
叶长淑心里有几分异样,这算不算提前了新婚后的生活了?
这一番少女心思弄得她又是好一番羞赧。
这时,院子外传来一声江景润的怒吼。
“是谁把我的修竹砍了!
这可是我精心照料的修竹啊!
花了多少心血才让它在京城活下来的,谁把它砍了,是谁!!”
江风急忙道:“快,快把半截竹子藏好!
下次还能用!”
叶长淑忍俊不禁,‘噗嗤’的笑了出声。
江风手忙脚乱的把半截文雅之士的修竹藏到了床底下,江景润就目眦欲裂的冲进来了。
江景润瞪着江风:“是不是你把我的修竹砍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江风否认三连。
江景润怒吼道:“肯定是你!
你还狡辩!
全府上下就只有你有这个胆子了!”
江风心虚的说道:“谁大半夜的不睡觉,会去你院子里砍竹啊?”
江景润气得差点晕过去,他指着地上:“你还狡辩!
你看看这地上的竹签和竹枝!
你当我瞎吗?”
江风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还给你?”
“你都砍了还给我干什么?”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嘛,你看,竹子虽然被砍了,但是它为我们做了多大的贡献啊!
你应该为它而感到骄傲才对!”
江景润气得语无伦次了:“多好的诗啊,怎么能用在这里!
你这混蛋,你这是在玷污这首诗你知道吗?”
“这诗是江公子作的,怎么能说是玷污呢?”
叶长淑摇摇头说道。
“这!”
江景润一想,好像还真是啊,真是好诗啊。
江景润不由得由衷赞叹,真是好诗啊…但是这混蛋竟然把自己的修竹砍了,还用来串肉炙烤,这可是他花了许多心血才栽种下来的修竹啊!
江景润想到这里,委屈的差点哭出声,“叶小姐,你不知道,这修竹,等等…叶姑娘,您怎么在这?”
叶长淑还不知该怎么回答,江风就拖着半截竹子出来:“你看,要不你回去葬了它…林黛玉葬花,你葬竹,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啊!”
“林黛玉是谁?”
江景润和叶长淑一起问道。
“啊这……”江风挠了挠头:“这怎么说呢?
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女人,反正事已至此,砍也砍了,你能怎么办,你总不能把我也给砍了吧!”
江景润看江风无赖的样子,气得直跺脚:“你知道这竹子花了我多少心血吗?”
江风挠了挠头:“要不我作首诗送你,算是帮你葬竹了。”
叶长淑想笑,但是在江景润面前又不好太过分。
江景润怒道:“就你还作诗呢!
这两句是哪里抄来的吧?”
“你江景润饱读诗书,你可见哪本书里写着这两句吗?”
“这……”江景润怒道:“那你作!
你要是能把这诗补全!
我,我就不计较了!”
江风点点头道:“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怎么样?”
叶长淑别有意味的看着江风。
江风素有才华她已经知道了,对江风出口成诗,她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但是这诗…上阕豪放洒脱,尽显离别之意,下阕细腻婉转,却意指心中志向。
叶长淑轻叹口气:吟鞭东指即天涯…江风,你也是在跟丧将军告别吗?
江景润呆呆的看着江风:“好,好诗啊……你,你……”江景润根本没想着江风真有这等才华,前几日醉春阁的传言他和自家二弟还觉得是胡扯,但是今日一看,江风真有信手拈来的诗才啊!
江风还以为他不满意,便拿着两串肉塞到他手里:“这里还有两串烤串,送你了,这可是我亲自下厨,我还没吃两口呢!
你要是不满意,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有本事你就砍了我!”
江景润看了看手里的肉,又看了看地上的半根竹子,急的直跺脚:“江风,你有此等才华,为什么尽做这些流氓无赖之事!!”
说完,江景润甩手就走。
叶长淑笑道:“你这位堂兄真是有趣。”
江风点点头:“是个文人,但是太过于固执刻板,倒是有几分可爱,这下好了,这半根竹子,他也不要了,下次还能用来烧烤。”
江风拿起扫帚,将地上的竹签打扫干净。
叶长淑更是意外,想不到江风这样的少爷公子,还会亲自动身做下人干的活儿。
“下次,我还能来吗?”
江风回头看了眼叶长淑,不在意的笑了笑:“你想来就来呗。”
“好!”
……“这首诗,真是风儿作的?”
江百顺吃惊的问道。
“是啊!
但是父亲,这小子砍了我的修竹来做炙肉……这首诗,写得真是极好!”
江百顺由衷的感慨道。
“是啊,是非常好!
但是父亲,这小子砍了我的修……尤其是最后两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是啊,我也很喜欢后面那两句,但是……但是什么?”
江百顺疑惑的看向了儿子:“你刚才说什么?
为父没听见。”
“我说江风那小子……想不到风儿竟真的身怀如此诗才!”
江景润欲哭无泪,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但是想到自己精心养护的竹子,他就不住的哽咽道:“是啊,极好极好……”这时,江景淳走了过来,看这阵仗,顿时生气的问道:“父亲,江风这小子又闯出什么祸……这首诗是谁写的?
真是写的极好!”
江景润泪湿青衫秀:“是啊,极好极好……”
江风带着婉儿赶忙想要去迎接,但是大伯江百顺已经带着两个堂哥来到了江风面前。
江风乖乖行礼:“大伯,您怎么来了?”
江百顺有些不高兴:“风儿,你是打算以后都不回家了吗?”
江风连忙道:“大伯哪里话,孩儿怎么敢呢?
只是这两日是真的太忙了。”
江百顺看了眼周围,微微点头:“嗯,不错,倒是有几分样子了,井然有序,秩序分明,足以看出你的能力匪浅。”
江风赶忙请江百顺到一旁去坐下。
江百顺沉着脸问道:“你让婉儿转告我,说你已经写完了所有的考题,是真的吗?”
“大伯,侄儿何曾骗过您?”
江百顺狐疑的看了眼江风,他是宠爱江风,但是不代表他是傻的。
江风被江百顺看得浑身不自在,赶忙道:“数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大伯,以前的事儿我们就不要提了吧!”
江百顺这才收回目光:“如此诗才,被你用来讲这些歪理!”
虽是责怪,但是江百顺眼里还是很满意的。
终究江百顺还是没有责罚自己最疼爱的侄儿。
“我姑且相信你,王老也没有来责问你,大概你说的不假,但你以后切记不可草率行事,三思而后行!”
“是,侄儿谨记!”
他轻声问道:“钱还够用吗?”
“够了!
您派了徐管家来了,自然是够用的!
要是没有徐管家,我还真是招架不住呢~还是得回家去住,你身子骨不好,不要这么劳心伤神的……”江百顺在一旁嘘寒问暖,而江景润和江景淳站在远处,看着周围有些无所适从。
“大哥,还别说,江风这家伙,交白卷的事儿就不提了,搞这种格物之事倒是井井有条的!”
江景淳啧然叹道。
江景润也是叹息,他看了眼不远处的江风,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目光短浅!
这只是一席之地!
若是他能好好考试,做了举人,有了官身,来年春闱再得一个进士,凭借他的诗才,在陛下面前得了圣恩,岂非光耀我江家门楣?”
江景淳挠了挠头,道:“哥,我今年可能没有什么把握了。”
“为何?”
江景润惊讶道:“二弟你读书不是一向不错?”
“我开始看了最后一道术数题,以为很简单,但解了半天,把一张纸都算满了,还是没算出来,扭头再看前头,已然是脑袋一片空空,写了两日,写不出什么,便放弃了。”
江景淳叹息道:“如今看来,我一身报国之志,止步于此了…怕什么,男儿丈夫,立志天下,自然百折不挠,来年再考就是了!”
江景润呵斥道。
江景淳有些消沉的点点头,“如今看来,我倒还不如江风,他还能在此造一番事业,而我…小人之志!
你怎么能如此看轻自己?”
江景淳苦笑摇摇头,没有接话。
这时,一牙牙童女来到江景润的面前,伸出的小手,小手上,是一颗舍不得吃的糖果儿。
“婉儿姐姐说,你们也是少爷哥哥~丫丫想给,给,少爷哥哥~”江景润没有去接,他望着小女孩清澈而虔诚的女孩,愣在当场。
这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触动了心里的柔软。
女孩用尽了最大的可能,双手高举着那颗,她视若珍宝的‘糖枣’。
画面定格了。
她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
她高举着所有。
希望神明能给予她,哪怕只是一瞬的目光。
只是‘神明’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单纯的女孩有些失落。
“哥哥不吃吗?”
“可是丫丫只有这个…是甜,可好吃啦~”年幼的孩子无法用言语表达太多。
也就只能用她笨拙的稚声,将自己所有的好东西,给予高高在上的‘少爷哥哥’。
江景润感受到她的失落,赶忙蹲下来,将圆润的糖枣儿接过来。
江景润手足无措的摸了摸口袋,扭头问道:“二弟,你带饴糖了吗?”
江景淳摆摆手,表示没有。
江景润还想说点什么,丫丫吃吃的笑着跑开了。
江景润捧着那圆润的糖枣,愣在原地,看着那女孩迈着小小的步子,跑开了。
“大哥,你怎么了?”
江景润呆呆的说道:“是真的好甜啊。”
江景淳疑惑的问道:“可是你都没有吃,你怎么知道是甜的?”
“能让一个如白纸一般的孩子,将自己的所有奉献出来,到底,江风做了什么呢?”
“……”江景淳没说话,只是看向了江风。
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江风所做的一切,对这群百姓来说,就是黑暗之中,撕破黑夜的一缕曙光。
上一个撕破黑夜的人。
是丧将军。
“二弟,我错了。”
江景润小声道。
江景淳疑惑的问道:“什么?”
“科考,远轻于百姓。”
江景淳呆住了。
“大哥……您可知,您在说什么?”
江景淳惊愕的问道。
“我在说…”江景润望着自家二弟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说道:“世间之真谛!”
从这一刻开始,姜国年轻才子的初衷与心态,由江景润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江景润取出一块秀气的手帕,将这有些脏了的糖枣,小心的包裹住,贴身放进了怀里。
江景润来到父亲与江风面前,对自家父亲说道:“父亲,您别苛责江风了,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您想以科考振兴门宗!
我亦可以!”
江百顺有些错愕,江风更加错愕。
这江景润是吃错什么药了吧?
随后,江景润朝着江风,郑重其事的行了一个礼,那骄傲挺直的腰骨,深深的压了下去!
江风吓了一跳,这个家伙,是真的吃错了什么药了吧?!
“我江景润曾经一直视你为耻,今日,我向你道歉。”
“从今日起,我江景润以你为镜,正我衣冠!”
江风狐疑的皱起了眉头。
江百顺则是十分欣慰的点点头,“好,我儿明事理!”
送走了江百顺三人之后,江风扭头看向了吃吃的笑着的婉儿,问道:“江景润这个逼,是吃错药了吧?”

很快,整个江家都沸腾了。
江百顺亲自跑出来,吩咐人把江风抬了进去,并且嘶吼着叫大夫过来。
江风设想中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解释的桥段完全没有发生,躺在床上看着众人忙前忙后,完全忽视了这主仆俩人。
江风叹息道:真是失策啊。
不过,在处理好了江风的伤势之后,婉儿便被单独拎出去询问了。
婉儿想起少爷的叮嘱,结结巴巴的说:“昨夜我和少爷从醉春阁出来,就遇上了刺客,幸好,有一个蒙面少年出来解救了少爷和我!
不然的话,我和少爷可能,可能……”说到这,婉儿‘呜呀’的一声哭出来了。
婉儿不过是个未及笄的少女,说到底也还是个孩子,没有人会对她的话起疑心。
“少年?”
“嗯!
跟少爷的身形差不多大!
身手很是了得,三两下就解决了那些人!
而且眼神可怕极了!
像是杀过很多人!”
“是嘛…”江百顺眼中闪烁着几分狐疑,但是看到婉儿一脸纯真不像扯谎的样子,这几分疑虑也被打消了。
江风躺在屋里,听着屋外的声音,嘿嘿一笑,七分真三分假,这谎言才足够真实!
从叶长淑脱口而出将军二字的时候,江风就感觉不妙了,这坊间竟然流传了不久之前他为了拒绝前去祭典而说出的话。
未见将军尸骨,怎认定将军已死?
不管有没有人怀疑道自己的头上,这都不是一件好事!
将这些功名推到一个子虚乌有的人身上,才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流言已经产生,那就让流言刮得再猛烈一些吧!
江风这闲懒的性子并非是他筹划这一切的原因,他是怕,下一次,还会发生今夜这样的事。
他是丧将军,他有自保能力,但是他的家人呢?
上一世他无牵无挂无亲无友,是业内最好的合格与优秀的代表。
但是这一世呢?
他有家人,他有一个可爱的小侍女,刀枪斧钺朝他而来的时候,他能自保,但是朝着他的家人来时,他能保护他们吗?
“少爷,我按照您说的跟老爷说了!”
婉儿像是做贼一样小声趴在江风耳边道。
江风感受到耳边轻柔的暖风,痒痒的,不自觉露出微笑。
“婉儿。”
“唔?”
婉儿歪着脑袋疑惑的望向了少爷。
“就这样的生活,挺好的,不是吗?”
江风望着庭中枯树。
婉儿没好气的走去,关上了窗户:“少爷,你身子骨弱,不能吹风!”
江风笑了,婉儿仿佛故意忘记了,就在不久前,那小道之中,那尊杀神的模样。
她只是小心翼翼的掩藏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东西,那便是她的少爷。
少爷还是婉儿的少爷,那就足够了。
婉儿从不在乎少爷是谁,少爷要干什么,她只知道,少爷是对她最好的人。
她也要一心一意的对少爷好!
……御书房中。
一身着青衣鱼龙纹的男人单膝跪地。
男子样貌年轻,正值壮年,便单膝跪于圣驾可见其身份不低。
“兵部尚书叶观海家的车驾遇刺?”
姜元胤吃惊不小,但随即神情平复:“讲。”
“回陛下,事发之时,叶家小侄叶秉文并未在车驾之上,在车驾之上的,是一少年,名叫江风。”
“江风?”
姜元胤神情一震:“可有波及?”
“此子受轻伤。”
姜元胤脸色阴沉,江风可是他要的人,这普天之下,有人连他的人也敢杀!
“人呢?”
男子仿佛知道姜元胤所说的是谁,当即答道:“刺客五人,均已毙命!”
“哦?
谁干的?”
“微臣不知,但据其与其侍女言说,是一蒙面少年救了二人,这少年与江风年纪相仿,身形无二。”
“年纪相仿,身形无二?”
“是,陛下,微臣勘察过,此五贼,皆一刀毙命!
伤口平整锋利,显然出手极快,而且是经验老道之人,微臣勘察现场,其中一人手握断刀,显然是杀人者断刺客之刃,手握白刃刺杀!”
姜元胤皱眉沉思:“少年…陛下,有一疑点,江风受伤,在手掌。”
姜元胤似笑非笑道:“你是什么意思?”
陈定军犹豫片刻,摇摇头:“臣,不敢断言。”
“你是说,根本没有蒙面少年,这少年,便是江风那孱弱子弟?”
陈定军没有说话。
姜元胤也没有说话,看着御书房外的天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元胤问道:“陈定军,若是你对上蒙面少年,你几招能胜?”
陈定军一愣,随后细细思量:“微臣不敢欺瞒陛下,若是切磋,我三招能胜。”
“当真?”
姜元胤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陛下莫急,微臣还未说完,若是以命相搏,我有五层胜算。”
“才五层?”
姜元胤吃惊的望着他。
“是,陛下,杀人者手法精湛,显然杀人无数,毫不夸张的说,这等手法,乃是从尸山血海中练就而出!
甚至可以这么说,此人杀人天下第一!
这样的人,又怎会与我切磋。”
姜元胤暗暗点点头:“陈定军,你与丧将军放对,孰强孰弱?”
“微臣听闻丧将军威名,但却未见其人!
将军能反推突厥三百里,定是英雄豪杰,我自认武功高绝,却不敢说,可一人单骑深入蛮荒三百里!”
“陛下,京城之中出现这么一号人物,微臣恐生不测!
敢请陛下增加一倍暗卫,以保陛下圣驾!”
“荒谬!
若是随便来一个武林高手,朕就得增加护卫?”
姜元胤冷笑道。
“陛下恕罪!”
陈定军把头压得更低了。
“查,给朕查清楚,是谁图谋刺杀朕的兵部尚书!
江风只是被波及了,目标不可能是他!
看来有人是想警告一下叶观海,否则刺杀目标不可能放在他侄子的车驾上。”
“陛下圣明,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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