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临珩虞听晚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作新婚夜被强迫对待,这叫不近女色?》,由网络作家“巫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新婚夜被强迫对待,这叫不近女色?》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巫溪”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谢临珩虞听晚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的碗放在一旁,破罐子破摔般直接挑明:“我身体早好了,不需要再喝这种东西了——”尾音还未落,就见墨九端着另一份药走了过来。“公主殿下,您心脾偏虚,长此以往,怕积出大的症状,还是将这几天的汤药按时喝完比较好。”谢临珩扫了眼新端来的汤药。抬了抬手,示意端过来。墨九双手递过去。谢临珩接过,亲自递......
《畅销巨作新婚夜被强迫对待,这叫不近女色?》精彩片段
东宫。
谢临珩一进殿,就让墨九将太医院院首带了过来。
太医恭恭敬敬地行大礼,等候他问话。
谢临珩负身而立,目光落在外面泼墨浓黑的夜色中。
嗓音冷冽,掺杂冰霜。
“宁舒身体到底如何?”
太医不敢隐瞒,如实道:
“公主殿下身体并无大碍,没有着凉的现象,但,公主近来过于忧思,心脾两虚确是真的。”
谢临珩拧眉:“过于忧思?”
太医点头,“是的。公主殿下的体质本就偏弱,若是长此以往耗神脾虚,必忧思成疾。”
“好好用药帮公主调理身体。”
“是!”
谢临珩侧身,“退下吧。”
—
虞听晚身体没病,她自己心里清楚。
晚上这副药,被谢临珩当场盯着,她没办法不喝。
但接下来那几天的苦药汁,她可没打算再喝。
然而偏偏天不遂人愿。
每次到喝药的时间,谢临珩总能那么不凑巧的来她的阳淮殿。
那双黑眸若有似无地盯着她,她想倒掉都难。
最后只能在他的注视下,被迫将那些苦到极致的汤药喝下去。
如此两天过去,虞听晚不得不开始总结谢临珩这两天每次过来的时间。
得出结论后,这天中午,药刚一熬好,她就立刻接过药碗,走向窗旁的花盆,将药倒进去。
碗身倾斜,药汁刚到碗口边缘。
正要往花盆中倒。
却在这时,门口一道声音冷不丁传来。
与之同时响起的,还有岁欢匆忙跪安的声音。
“宁舒。”
虞听晚手腕一抖。
碗中的药撒了小半。
她看了眼洒在花盆土壤上的黑色汤汁,索性心一横,手腕倾覆,借着身体的阻挡,将剩下的大半全倒了进去。
做完,才无辜又惊讶地转过身。
看向脸色发黑的谢临珩。
“皇兄来了?今日这么早?”
谢临珩凝了她两秒。
才偏眸看向她旁边的那个花盆。
“皇妹在做什么?”
虞听晚示意了下手中的药碗。
回的毫不心虚。
“喝药啊,刚喝完。”
谢临珩:“……”
他一步步走过去,最后停在她身旁。
近距离看着土壤上还没干透的药汁。
“是皇妹喝,还是——”他指着那花盆,“你殿中的花根喝。”
虞听晚唇角一抿。
下意识地想说是她喝,可当触及到谢临珩看似含笑实则早已洞悉一切的眼神时,她硬生生咽下了已经涌到舌尖的话。
后面的岁欢看着这一幕,不禁为她们家公主背到逆天的运气嗟叹。
倒个药,都能被太子殿下撞见。
关键是,她家主子还特意提前了将近一刻钟,就为了避开太子殿下过来的时间,
这怎么,又被撞见了?
虞听晚百口莫辩。
将还留着余温的碗放在一旁,破罐子破摔般直接挑明:
“我身体早好了,不需要再喝这种东西了——”
尾音还未落,就见墨九端着另一份药走了过来。
“公主殿下,您心脾偏虚,长此以往,怕积出大的症状,还是将这几天的汤药按时喝完比较好。”
谢临珩扫了眼新端来的汤药。
抬了抬手,示意端过来。
墨九双手递过去。
谢临珩接过,亲自递到虞听晚面前,
看着眼前不自觉地皱眉,满眼排斥的姑娘,他放轻声音,哄道:
“再喝这一次,明天就不喝了。”
虞听晚眉梢紧紧蹙着,没接。
谢临珩不禁低叹,对她保证:“真的,这是最后一次。”
虞听晚慢腾腾接过去。
等她喝完,岁欢立刻上前,将蜜饯递过来。
缓了缓那股苦味,虞听晚又咬了颗蜜饯,眉心折起的弧度才散去些。
谢临珩今天没拉着她下棋。
等她喝完药,便打算离去。
走之前,他叮嘱:
“年关将近,接下来宫中事情会比较多,下棋的事,就先告一段落。”
“这段时间,宁舒有任何事,都可以直接找我,或者找墨九他们。”
虞听晚眸色隐晦地亮了一刹。
这么看来,这段时间下棋还债的日子,就算过去了?
虞听晚顿时心下一松。
—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正如谢临珩所说,他没来过阳淮殿。
也没有喊她去东宫。
十多天的时间,除了偶尔陛下召见,在承华殿偶然碰个面,其余时候,她再也没见过谢临珩。
日子仿佛骤然间平静下来。
她又回到了过去那三年深居简出的生活状态。
时光单调枯燥,但胜在清净。
很快,辞旧迎新,新的一年来临。
谢绥病情还没好,宫中并未大肆操办宴席。
自从上次姚珠玉那件事之后,皇后就变得低调许多,包括向来娇纵吵闹的谢清月,也收敛不少。
她们不来招惹她,虞听晚也不主动出去碍她们的眼,整日待在阳淮殿中。
思索着离宫之事。
—
年后。
楚府。
朱楼翠阁中,一道带着几分幽怨的女声,混杂着微风散开。
“娘,有没有信了呀,都一个月了,我想去见听晚,等的花都快谢了。”
楚时鸢拽着楚母的衣袖,央求地看她。
楚母被她磨的没了脾气。
屈指在她头上敲了下。
佯怒道:“你以为皇宫是你家?想去就去?”
“若是寻常世家也就罢了,娘帮你递个拜贴,就能约着相见。”
“但宁舒公主在宫里,哪是这么方便的?你想见就能见?”
楚时鸢郁闷地嘟着嘴。
满脸写着失落和不开心。
楚母有一儿一女,对于唯一的女儿,自小到大,那叫一个宠到骨子里,百般疼爱,她要什么,她这个做母亲的就给什么。
只是进宫这件事,她可做不了主。
楚母叹了口气。
又道:“今时不同往日,自从上次姚家二姑娘进宫惹得太子殿下生厌后,寻常世家女无召便不得进宫。”
岁欢张了张嘴,不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合适。
虞听晚手肘搭在窗棱上,帘子半掀开,任由外面还带着凉意的风吹进来。
她又问,仿佛困惑不解:
“就这样一个注定一生孤寡的地方,你说天底下为什么那么多人,争破了脑袋往这里面钻?”
岁欢靠过来一些,手指轻轻搭上虞听晚的手腕。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皇宫就像一个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向来如此。”
话音落,为了安慰自家主子。
她又说:
“不过没关系,公主,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驸马和公主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全新生活而努力,很快,您就能彻底离开这个地方了。”
……
来到中宫时,天色已经不早。
舟车劳顿一路,皇后体力不济,什么都没说,下了马车就回了自己宫殿。
谢清月在中宫门口停了停,回过身,眸色复杂地看了几眼虞听晚,也回了自己的住所。
虞听晚转身,吩咐岁欢:
“走吧,回阳淮殿。”
刚进皇宫城门的时候,岁欢整个人蔫哒哒的,没什么精神。
这会儿接近阳淮殿,倒是又满血复活。
兴致勃勃地对虞听晚念着回到阳淮殿之后的安排。
什么各种膳食、沐浴、按摩,安排得井井有条。
虞听晚靠着身后的软垫,微勾着唇,静静听着。
半刻钟后。
马车在阳淮殿外面停下。
岁欢率先跳下车,边扶着在虞听晚下来,嘴里还源源不断地说着话。
然而片刻的功夫。
当她看到不远处面色肃穆冷硬的东宫侍卫时,话音戛然而止。
平日中这个时候的阳淮殿,到处一派轻松和乐,而今日却如临大敌般,处处显得绷滞逼仄。
墨九站在阳淮殿正殿外面,见虞听晚回来,立刻踏下台阶,快步走过来。
“公主,您回来了?”
“太子殿下已等候您多时。”
岁欢纳闷问:“太子殿下怎么来阳淮殿了?”
墨九长了张鸭子嘴,半个字都不往外吐。
轻低着头,一脸正派道:
“主子的心意,属下无从揣度。”
岁欢:“……”
她还想问些什么,却被虞听晚打断。
踏上殿前台阶,两旁的侍卫自发将门打开。
岁欢正要跟着虞听晚进去,刚踏上最下面的那阶台阶,就被墨九横出一只手臂拦下。
“岁欢姑娘,殿下只说让宁舒公主一人进去。”
岁欢:“?”
虞听晚回身,看了眼墨九。
再对上岁欢担忧的眼神,她轻声安慰:“没事,在外面等着吧。”
—
大殿正上首的位置,谢临珩垂眸坐着,手中把玩着一只青玉玉佩。
如果观察的仔细,会发现,这只玉佩上的图案,和上次他在虞听晚生辰时,送给她的那支发簪图案是一模一样的。
不管是玉石质地,还是颜色,全都一样。
虞听晚刚走进来,殿门“吱呀”一声。
突然被人紧紧关上。
虞听晚不自觉地皱紧眉。
看着紧闭的殿门,再回身看着神色冷沉的谢临珩,心头升起一股说不清的怪异感。
权衡再三,她往里走了两步。
维持着平常的语气:“皇兄?”
谢临珩终于抬头。
目光从玉佩上移开。
看似温和、实则冰冷的视线,不偏不倚,落在她身上。
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在转瞬间,将她死死扣住。
“怎么回来这么晚?”
虞听晚压了压心头的怪异,声线依旧:
“路程比较远,再加上在寺中耽误了些时间……”
她话还没说完,谢临珩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了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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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听晚接过,对着镜面,仔细查看。
岁欢猜测:“难道是因为昨晚的膳食有点辣?”
虞听晚完全没有昨晚的记忆。
她只记得,昨天那一整晚睡得都很沉,各种光怪陆离的梦境接连不断。
甚至还梦见了掉进水里被水草缠住。
“或许吧。”几秒后,她放下镜面,“以后让小厨房做清淡的饮食。”
岁欢接过铜镜,看着自家主子破皮的地方欲言又止,
但因为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再加上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宫女,根本不通男女之事,只能将这件事就此揭过。
下午。
闲来无事,虞听晚正靠在美人榻上看书,不多大会儿,若锦从外面匆匆进来。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虞听晚眸色微顿。
将书放在一旁,站起身,
刚往外走了两步,就见谢临珩踏进了大殿。
虞听晚停住脚步,低唤了声。
“皇兄。”
谢临珩的目光停在她身上。
当视线触及她唇角处、还未完全消下去的咬痕时,眸色深了一瞬。
他淡淡“嗯”了声,看着她说:
“今天没什么事,想来找皇妹下棋,宁舒有时间吗?”
虞听晚想说没有。
但脑中想了一圈理由,没想到合适的。
最后只能点头,“自然是有。”
前段时间谢临珩来阳淮殿下了很多次棋,早已熟门熟路。
不用她带路,他就自己往那边走去。
虞听晚跟在他后面,走到一半,动作停了停,吩咐若锦上茶。
岁欢和若锦都知晓了太子殿下对自家主子那种超脱兄妹的情谊,所以奉上茶后,两人没再出去,就静静站在了一旁。
谢临珩也没管她们。
任由她们在旁边待着。
虞听晚这次的棋,仍旧是下得乱七八糟。
见她落子都不过脑子,谢临珩终于忍无可忍皱起眉。
指尖轻点桌面,口吻很淡。
“宁舒,专心。”
“别胡思乱想。”
他这突然一出声,吓得正在走神的虞听晚指尖一抖。
原来虚虚捏在指尖,还没落下去的白子,一个没拿稳,“啪”的一声滚在了棋盘上。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一个完全没有任何用处的角落。
这下一来,胜负已定。
看着这颗自己着急滚下去的‘废棋’,虞听晚无言沉默两秒。
随后慢慢抬头,对上谢临珩的视线,她轻咳一声,神色微讪:
“皇兄,我输了……”
“呵。”谢临珩将手中的黑子扔回棋罐中,似笑非笑地看她:“故意的?”
虞听晚:“……”
还真不是故意的。
这次纯粹是意外。
她垂下眸,拒绝再跟他对视。
语气颇为无辜地说:“哪有……我只是,棋艺不精而已。”
谢临珩哂笑。
棋艺不精?
世人皆知,东陵国皇室宁舒公主,尤为擅长琴、棋、舞,在一众贵女中,多年来难逢对手。
现在她跟他说,她棋艺不精?
一次两次的,就这么搪塞他?
“是棋艺不精,”他盯着她问:“还是不想跟我对弈?”
虞听晚抿了抿唇,轻声解释:
“……真的是棋艺不精。”
“这样啊。”他话音一转,“那从今天开始,皇兄亲手教你。”
虞听晚:“???”
“啊?”她蓦地抬头,下意识拒绝,“这倒不用——”
谢临珩淡淡打断她,“众人皆知,宁舒公主身负三绝,棋艺与舞姿并列第一,既然皇妹棋艺不够精湛,皇兄自然要教会你,免得在外人面前落个‘徒有虚名’的名声。”
虞听晚:“……”
她正想让谢临珩打消这种念头,还没来得及开口,侍卫这时来传:
“公主,楚姑娘来了。”
“时鸢?”
侍卫点头,“是的。”
虞听晚眸色明显一亮。
她霎时站了起来。
她眼底染上惑色,没接。
“这是?”
“皇兄送你的生辰礼物。”说着,他往前递了递,“拿着。”
虞听晚迟迟未动。
生辰礼物……送她发簪?
他是不知道这东西的意义吗?
发簪,发妻。
这是送给心仪之人或者妻子的定情之物。
怎么能用来送妹妹?
似是猜到了她在顾虑什么。
谢临珩指尖摩挲了下簪身,解释道:
“早上见过泠妃娘娘,才知道今日是皇妹的生辰。”
“时间紧迫,皇兄没有来得及准备其他的生辰礼,就用这只青玉发簪凑个数吧。”
“仅仅代表皇兄的一点心意,希望宁舒不会嫌弃。”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
又有意无意地提到了泠妃,虞听晚没法再拒绝。
只能收下。
她正要伸手去接。
指尖还没碰到簪子,另一只手腕冷不丁的被人毫无预兆地往前一拽。
虞听晚瞳仁微缩。
在撞进谢临珩怀里的最后一刹,及时稳住了身形。
但尽管如此。
两人间的距离已是近得过分。
甚至到了,只需一抬头,两人呼吸间的霜色雾气都能纠缠在一起的程度。
虞听晚浑身僵硬。
呼吸死死屏住。
而谢临珩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动作从容地将那只发簪插在了她发间。
做完,他主动后退一步。
拉开了距离。
仿佛方才那一举动,只是因她接得太慢,才临时改了主意,将发簪亲自替她戴上。
“时间不早了,孤先回去了。”
虞听晚缓了缓呼吸。
在那道身影远去之后,她带着岁欢回了阳淮殿。
梳妆镜前,虞听晚对着镜子打量着谢临珩送的这支簪子。
很快,她将簪子抽出。
放在了最不常用的那个装匣中。
很明显,以后都不打算戴。
岁欢端来温水,浸湿一条帕子,递给虞听晚。
看着被自家公主放在最里侧装匣中的青玉发簪,随口说:
“太子殿下送的生辰礼,还真是别出心裁。”
“只是这发簪注定是没有机会戴出去的。”
她们公主未来只会戴驸马送的发簪。
哪能天天戴皇兄送的簪子。
虞听晚未做评价。
用帕子在手面上敷了敷,便递给了岁欢,走去了里侧的寝殿。
***
翌日。
中宫。
皇后斜靠在宝座扶手上。
手撑着额角,眼眸微闭着。
问身旁的贴身侍女秋华:
“昨日,宁舒是不是去霁芳宫了?”
秋华颔首:“是的娘娘,听说是太子殿下亲自求的陛下,巧的是,昨日正好也是宁舒公主的生辰。”
听到“生辰”这两个字,皇后缓缓睁开了眼。
瞳仁深处,冰寒一闪而过。
她看向秋华,语气很冷。
“你觉得,就以太子的心性,让宁舒在生辰当天去见泠妃,会是单纯的巧合吗?”
这话秋华可不敢回。
皇后冷哼一声。
面色很难看。
“本宫只有两个孩子,这一儿一女,本宫看得比谁都重。”
“但是太子自幼就不与本宫亲近,这些年,无论本宫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儿时的亏欠。”
“反而随着太子渐渐长大,对本宫这个亲生母亲一日比一日疏远。”
“现在——”她脸上难掩阴郁,“他倒是和泠妃母女越发亲近!”
“娘娘别动怒。”秋华上前轻声劝:“说到底,您才是太子殿下的亲生母亲,母子间不管有多深的嫌隙,终究都是母子亲近,外人是比不了的。”
皇后眯起眼,话中别有深意:
“若单单是一个泠妃,本宫倒不至于如此忌惮。”
“可这里面,还有一个宁舒!”
就算冠着兄妹的名分又怎么样?
归根究底,他们终究不是兄妹。
连半点的血缘关系都没有。
再加上宁舒的容貌,又是一顶一的。
谁能保证,在长时间的相处后,太子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秋华有些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了。
只是那个猜测,太过于惊骇。
“娘娘,您的意思是……”
“本宫的夫君一头栽在了泠妃这个贱人身上至今仍不回头,本宫绝不允许,唯一的儿子,也被那个贱人的女儿迷了心智!”
秋华:“那娘娘是想……”
皇后:“既然宁舒公主的婚事,本宫做不了主,那就给太子选太子妃。”
虽说太子殿下确实到了择选太子妃的年纪,但太子和宁舒……秋华仍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娘娘,太子殿下和宁舒公主好歹担着一个兄妹的名义,昨日之事,或许只是太子殿下碍于这点情面才出手相助——”
未必就是,那种最不可能的猜测。
皇后冷道:“你真以为,我们的太子殿下,是乐于助人的性子吗?”
“他若是不想帮,那宁舒去求他十次他也不会管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闲事。”
“他若是想帮,哪怕宁舒不主动找他,他也会诱着宁舒对他开口。”
“本宫的儿子,娶谁都行,绝对不能是泠妃的女儿!”
“就算他真有那个心思,也必须趁早给他掐灭!”
说罢,皇后起身,吩咐秋华。
“去挑一批贵女的画像,送去东宫。”
***
两天后。
承华殿。
随侍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陛下的贴身太监正要伸手去接,伺候陛下服药。
谢临珩先一步出了声。
“给我吧。”
贴身太监当即应声,退到一旁候着。
随侍将汤药递过去。
谢临珩接过碗,试了下温度,才将汤药喂给谢绥。
谢绥喝了几口,便摆手。
“宫中近来有没有出什么事?”
谢临珩将汤药递给一旁的侍从,回道:“没有,一切如常。”
谢绥点了点头。
连续半年缠绵病榻,让他的脸色比平常人要苍白很多。
也比半年前看起来年老了好几岁。
“宁舒……”
龙榻上的天子似乎想说什么。
但刚开了个头,便止住了音。
顿了顿,他招呼侍从。
“去阳淮殿,把宁舒公主叫来。”
谢临珩就坐在床边,静静听着谢绥的吩咐,并未表态。
在侍从离开后,谢绥看向自己这个手段、魄力早已远远超过自己的儿子,声音疲怠:
“父皇一病,宫中大大小小的事,都堆压在了东宫。”
“父皇现在的身体护住宁舒已是有心无力,你母后一直不喜宁舒,身为兄长,太子你要多用心护着点你妹妹。”
岁欢笑盈盈走过去。
神神秘秘道:
“公主,这次可不是小道消息。这回的消息千真万确,从中宫传出来的。”
听到‘中宫’二字,虞听晚唇边的笑淡了一分。
她问:“怎么了?”
岁欢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是这样的,从去年夏末,陛下突然病倒,这一病就病了半年多,但从开春天气回暖,陛下的病情就好转了不少。”
“皇后娘娘为了让陛下早日康复,说准备去昙昭寺拜佛祈福,保佑陛下龙体早日康健。”
“昙昭寺……”虞听晚念了一遍这三个字,心里有了主意。
她问岁欢:“事情定了吗?都有哪些人去?”
岁欢:“行程定下了,皇后那边这几天就让人准备,至于多少人去,这个奴婢不清楚,不过皇后娘娘应该是去的。”
听完,虞听晚看向左侧的若锦。
“去打听打听,除了皇后,还有没有别人去。”
若锦福身,“是。”
见自家主子对这事有些上心,岁欢转头看了眼若锦离开的身影,回过头,她眨巴着眼问虞听晚:
“公主,您是不是想去?”
岁欢是她的贴身侍女,衷心又激灵,这事虞听晚也不瞒她。
“目前有这个想法。”
闻言,岁欢瞬间激动。
“太好了!终于能出去透透风了。”
—
若锦很快回来。
对虞听晚说:
“就目前来看,好像皇后和固安公主都去,至于太子殿下去不去,这个奴婢没打听到。”
说罢,她又想到一事。
“奴婢还听说,这次去昙昭寺祈福,一切事宜都是由太子殿下管理,如果公主您想去,可以和太子殿下说声。”
—
同一时间。
中宫。
皇后的声音在殿中散开:“此次去昙昭寺祈福,母后打算把宁舒也带着。”
谢临珩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玉扳指,神色疏懒。
“母后去为父皇祈福,带宁舒干什么?”
这话,很明显,不同意。
不同意让宁舒出宫。
皇后只当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
喝了口茶,淡然回道:
“你父皇子嗣单薄,膝下只有清月和宁舒两位公主,自然是两位公主都去,更显诚心。”
谢临珩掀眸看她:“那这么说,儿臣跟着一起,是不是心更诚?”
皇后:“最后朝中正值多事之秋,母后知道你抽不开身,就不必跟着跑了。”
不知出自何种心思,皇后一心想让虞听晚跟着一起,而谢临珩却不同意虞听晚去,母子二人呈现僵持之态。
按照谢临珩的意思,将此事压下来就行,中宫那边,再怎么要人,只要他不放人,皇后就别无他法。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刚回到东宫,就见到了破天荒主动来找他的虞听晚。
少女一身湖色长裙,瑰丽脱俗,身段软盈。
一根青色绸带束着细软腰身,微风吹过,及腰的青丝轻动,衣袂无声摇曳,给人一种仙子落凡尘的高贵出尘之感。
谢临珩脚步微滞。
漆如深渊的眸在女子身上停顿刹那,眼底深处卷起一丝细微到让人难以察觉的波澜。
很快,他走过去。
嗓音低沉如常。
“宁舒。”
虞听晚回身看过来。
第一眼对上的,便是男人漆黑的眼眸。
他问:“今日怎么来了?”
女子唇角淡抿,声线依旧。
“有件事,想同皇兄说一下。”
谢临珩颔首,抬步往里走,“进来说。”
殿内,谢临珩指着对面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说吧。”他垂下眸,倒了两杯茶。
虞听晚看着他的动作,没铺垫,直言道:
“听说,皇后娘娘想去昙昭寺为父皇祈福,我想跟着一起去。”
谢临珩眉头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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