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承恩朱由检的其他类型小说《复兴大明,从杀光贪官污吏开始王承恩朱由检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三宝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额…搂着周皇后纤细的腰肢,朱由检笑着说道:“梓桐,你我都还年轻,有些事情过犹不及。”“你先回去。”“今晚朕自然会过去的。”周皇后欢天喜地的走了。朱由检转头对王承恩道:“王大伴,派人去问问,京营准备的怎么样了。”王承恩领命而去。京西。校场。张之极站在点将台上,望着下面乱哄哄的部将们,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也不知怎地。皇帝在宫中老实待着不行吗?突然要检阅京营干嘛?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嘛!谁不知道,这京营早就烂透了,占役、虚冒者屡见不鲜。特么的。这差事怎么干啊!“砰!”张之极一拍桌子,喝道:“吵吵什么?现在各部还差多少人马,速速报上来。”京营都指挥佥事。恭顺侯吴维英报道:“国公爷。”“三千营缺员312名,战马564匹。”“神枢营缺员2436名,战...
《复兴大明,从杀光贪官污吏开始王承恩朱由检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额…
搂着周皇后纤细的腰肢,朱由检笑着说道:“梓桐,你我都还年轻,有些事情过犹不及。”
“你先回去。”
“今晚朕自然会过去的。”
周皇后欢天喜地的走了。
朱由检转头对王承恩道:“王大伴,派人去问问,京营准备的怎么样了。”
王承恩领命而去。
京西。
校场。
张之极站在点将台上,望着下面乱哄哄的部将们,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也不知怎地。
皇帝在宫中老实待着不行吗?
突然要检阅京营干嘛?
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嘛!
谁不知道,这京营早就烂透了,占役、虚冒者屡见不鲜。
特么的。
这差事怎么干啊!
“砰!”
张之极一拍桌子,喝道:“吵吵什么?现在各部还差多少人马,速速报上来。”
京营都指挥佥事。
恭顺侯吴维英报道:
“国公爷。”
“三千营缺员312名,战马564匹。”
“神枢营缺员2436名,战马1760余匹。”
“五军营…五军营…”
张之极脸色阴沉地问道:“到底差多少?”
“1万有余…”
吴维英低着头,咬牙报了一个数字。
噗通。
张之极听了,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掉了下来。
天老爷。
怎么会这样?
京营糜烂如此。
虽然不是自己的错,可…毕竟京营归他管,差额如此大,让他如何去和皇帝解释啊?
虽然。
嘉靖之后。
京营就没满员过,三大营加起来满打满算也就十万出头。
其中。
老弱病残的兵油子占一部分。
各家勋贵的家丁仆人占一部分。
各级军官的家人朋友占一部分。
好好的京营。
变成了大杂院。
将门本一体。
碍于情面,张之极只能在整顿京营的问题上出工不出力,因此京营糜烂的问题一直拖到现在。
他还想继续混下去,可奈何,朱由检不给他机会了。
缺员如此之大。
这可怎么办?
瞬间。
张之极的额头上,冷汗扑簌簌的往下掉,后背都湿透了。
在场的众军官无不如此。
大家身上多少都沾点屎尿屁,因此到了这种时候,都害怕了。
见状。
张之极环视四周,嘲讽道:“怎么?现在都害怕了?当初拿钱的时候,本公怎么不见你们手软呢?”
“有办法的就赶快说,若你们就这么抻着,本公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回家当咱的国公爷。”
“可你们呢?”
“哼哼。”
“今日早朝,陛下刚下令处置了一批贪官污吏,凌迟处死。”
“好大的杀气啊!”
听到凌迟处死,吴维英打了个哆嗦,想的脑浆都快沸腾了。半晌,他眼睛一亮,说道:“国公爷,我有个办法。”
“有屁快放。”
张之极撇了他一眼,喝道。
吴维英定了定心神,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觉得,想要保住脑袋,必须先将今天的事儿应付过去。
首先。
将各府里站着编制的的家丁、仆役调入军中,充个人头。
其次。
索罗各处的盔甲、战马。
列队之时。
队伍四周选用身材壮硕的士兵,穿着崭新的盔甲,所有老弱病残都包在中间位置,来个驴粪蛋子表面光。
皇帝刚刚成年,自然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欣喜之下说不定还会有赏赐呢。
大家一起过了这道坎。
想办法在补充京营的兵员就是了。
吴维英的话,得到了在场众人的认同,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张维贤,等着他拿主意。
张之极的右眼跳了跳,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无奈的道:“任凭你们施为吧,本公一概不管,你们自己贪,惹出来的祸自己承担。”
话还没说完。
负责传旨的太监就来了。
张之极等人单膝跪地接旨。
“请公公回禀陛下,校阅仪式必可准时进行。”
“嗯。”
“咱家这就回去禀告陛下,国公爷接着忙吧。”
太监清了清嗓子,作势要走。
张之极麻溜起身,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佩,悄悄塞进了太监的手里。
“公公辛苦。”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太监弯腰笑道:“哎呦呦,这是干嘛…别…别…放这边…”
收好了玉佩,太监心满意足的走了。
张之极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仍旧跪着的众将喝道:“还特么愣着干嘛?去做事!”
言罢。
转身出了大帐。
众将在吴维英的主持下,各自分头行动了起来。
城门。
孙承宗立于马上,望着高大巍峨的城门楼,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怕是说的就是自己吧?
明朝官场。
起起落落实属平常。
孙承宗满怀报国之心,本以为先帝归天后,便无用武之地了。
没成想。
自己又被召回了朝廷。
只是这一次…
自己又能在暗潮汹涌的朝堂上待多久呢…
怀着忐忑的心情,孙承宗策马进了城。
想到这。
卢象升看向朱由检的目光中,多了很多东西,有疑惑,有惶恐,更多的,是敬佩!
忽然。
卢象升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的道:“陛下,臣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吾皇真乃圣主也。”
“嗯!”
“告诉手下的将士们,凡是于国有大功者,朕不吝以名爵相筹。”
“银子,位子,妹子,朕都摆在那里了,谁有能耐,自取便是。”
“记住。”
“朕的新军,除非成绩特别优异的将门子弟,否则,一缕从民间择优录取青壮年,任何人不可破例,包括朕在内。”
“所有人的起点都是一样的,大家凭本事赚军功,凡徇私舞弊者,诛九族!”
“朕说的,够明确嘛?”
言语间,朱由检的音调冷的吓人。
卢象升顿首:“陛下,臣明白,您放心,新军之中但凡有一人是走后门进来的,请斩我头!”
“嗯。”朱由检点了点头,转头对孙承宗说道:“孙爱卿,卢爱卿初来乍到,对很多事还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你平日里多帮帮他。”
“另外。”
“朕已启用孙传庭为新军副指挥使,除却孙传庭以外,朕还草拟了一份名单,兵部也一并发函调入京来吧。”
“卢爱卿,新军目前有职位的仅有你、孙传庭和监军卢九德,朕固然调进去一些人,但他们却都是有真本事的,你要看好!用好!具体如何做朕不插手。”
“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朕要钱给钱,要人给钱,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朕只要求一点,朕要一支招之能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的劲旅,你可有信心?”
“请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完成您的重托。”卢象升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朱由检点了点头,道:“那就先这样,朕给你准备了宅子,婢女,你先回去好好歇一歇,新军的事儿也急不得,明日在着手也不晚。”
“遵旨。”
卢象升走后,朱由检想了想,又让人将工部尚书薛凤翔给叫了过来。
“参见陛下。”
薛凤翔进来后,就是大礼参拜。他是阉党余孽,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生怕哪天皇帝忽然抽风,将他也推到菜市口给刮了。
因此。
他平时的态度极为恭谨,对皇帝的需求更是无可无不可,纯舔狗一枚。
“爱卿来了,赐座。”朱由检喝了口茶,问道:“听闻你手下有不少能工巧匠,朕想跟你要几个人啊!”
…
这天下都是你们朱家的,而且你现在还卡着我大脖子,还不是你说啥是啥?
薛凤翔心中腹诽,嘴上却恭谨的说道:“工部上下任凭陛下差遣。”
“嗯。”这个态度很让人满意,朱由检随口说了几个名单:“朕要的人分别是徐光启、毕懋康、宋应星,这三个人你认识嘛?”
啊?
这…
薛凤翔一下就傻眼了,结结巴巴的说道:“陛下,这三人臣倒是都有交集,不过他们或是调离,或是名落孙山,已不再工部任职了。”
“好在臣平日里与他们也有些书信往来。”
“徐光启如今是从五品,在礼部任员外郎。”
“毕懋康被魏忠贤陷害归家,听说现在在济南开书院呢。”
“宋应星这个人比较有意思,他每考必落,落后必考,听说最近正在备考明年的春闱呢。”
额…
朱由检摸了摸下巴,对崔呈秀说道:“你立刻去信给毕懋康和宋应星,通知他们即刻进京陛见,不得有误。”
“另外。”
“传朕的旨意,擢升徐光启为工部右侍郎。。”
“你要知道,朝中不少人盯着你呢,若不是朕压着,你早就不知道被发配到哪去了。朕留着你,是想用你,给你一个机会。”
竖日。
魏忠贤、许显纯早早候在了乾清宫外,两个昔日的朋党,看对方的眼神中有震惊、有担心,更多的是防备。
用完早膳,朱由检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了皇极殿,开启了今日份的御门听政。
“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王承恩扯着脖子喊道。
毕自严率先出班,奏道:“启奏陛下,河南灾情刻不容缓,户部已筹措粮食二十五万担、布帛十万匹、白银十万两,不日即可发往灾区。”
“然。”
“京师大运东、中、南、西四仓中的粮食已不足半,除却维稳京城的粮食之外,臣恐无法镇抚陕西旱灾了。”
朱由检点头表示知道了,说道:“此事稍后再议,现在内阁首辅的位置还空着,诸位爱卿可有良臣推荐?”
“辅臣温体仁温大人,在朝多年,为人忠直,宜晋内阁首辅。”
说话之人是一名浙江籍的官员。
“臣要保举李国普李大人,李大人入阁时日不短了,且为人两袖清风,刚正不阿,当为内阁首辅。”
说这话的是阉党的人。
“臣要举荐韩璜韩大人,当年他遭奸臣陷害,告老归乡,而今正是为国效力的好年纪,臣请陛下起复韩大人为内阁首辅。”
说这话的是东林党人。
随后。
又数人的名字被报了上来,分别是“来宗道、杨景辰、周道登、刘鸿训。”
这次。
朱由检倒是很认真的筛选了一番。
首辅温体仁。
次辅李国普。
辅臣孙承宗、李标、韩璜、刘鸿训。
首辅的位置很特殊,朱由检需要他来制衡朝中的各方势力,辅助他革除往昔的弊政,整顿天下吏治。
改革二字说起来简单,但若是想要推翻人们几千年来的思想和执念,那非是一朝一夕的时间可以做到的。
这种执念无论在士子,还是官员心中,都是根深蒂固的,因此首辅必须得用思想开放的人,最次的要求也得是听话。
温体仁虽然能力差了点,看上去还有些滑不留手的感觉,但关键在于他听话呀,在后世可是上了奸臣传呢。
听话=能力。
对一个有能力的领导而言,在某些时候,听话可能比自身能力更重要。
因此。
任用温体仁,是目前朱由检能想到最妥帖的方法了。
命王承恩将内阁名单交给朝臣们传看庭推,朱由检则眯缝着眼睛,将每个人的面部表情收进了眼里。
有人高兴。
有人失落。
有人无所吊谓。
浙党和楚党的人脸上挂满了惊喜,他们互为犄角,报团取暖,温体仁当了首辅自然有他们的好处。
阉党的人纷纷长舒了一口气,魏忠贤倒了,他们每日担惊受怕,生怕哪天被皇帝想起来清算了,李国普虽然耿直,但好歹曾经也算“同门”吧?多少也能照拂一些。
东林党人脸色最难看,因为,他们忽然发现,自家除了即将起复的韩璜外,没什么大官了。
这便是朱由检想要的。
学者嘛,就该有学者的样子。没事在酒肆、娼馆中打打嘴炮就算了,那些纸上谈兵的东西就别搬到台面上来了,大家都麻烦。
原本。
东林党还想首辅、次辅全拿下呢,现在首辅的位子没了,自然要争一下次辅的位置。
东林一脉的国子监祭酒胡焕轻咳一声,出班说道:“陛下,臣要弹劾内阁辅臣李国普,其在魏忠贤在位时,极尽谄媚讨好,有附庸阉党之嫌,臣请陛下严查此獠,并廷推新的内阁次辅。”
皇极殿。
皇帝升座。
百官跪迎。
对于昨天的事儿,文武百官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有些屁股不干净的人,甚至出门前就写好了遗嘱,战战兢兢的站在朝班里,大气都不敢喘。
朱由检环视四周,看了眼王承恩,王承恩喊道:“有事准奏,无事退朝。”
内阁首辅。
建极殿大学士黄立极率先出班,跪在丹陛之下,颤颤巍巍说道:
“启奏陛下。”
“老臣已是古稀之年,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了,臣请陛下念在老臣以往之功的份上,准臣归乡去吧。”
朱由检不做挽留,非常干脆果断的同意了。
“准了。”
“爱卿为国操劳数十年,辛苦了,该赏下的朕不会吝啬。”
“传旨。”
“内阁首辅黄立极忠君体国、任劳勤勉,秉国数年无有大错,今告老归乡,加封上柱国,特进光禄大夫,赏金百两以做路资。”
“令。”
“着属地官府,在黄府门前建碑立坊,以彰其功。”
黄立极千恩万谢后,退出了皇极门。
随后。
督查院左都御史。
房壮丽轻咳一声,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番后,出班奏道:
“启奏陛下。”
“臣要弹劾。”
“内阁次辅施鳯来、辅臣钱龙锡、张瑞图。工部右侍郎钱龙铁、礼部员外郎孙正义…”
“等三十二位四品以上朝中重臣。”
“哦?”
朱由检轻挑眉头,问道:“爱卿弹劾他们什么罪名?”
房壮丽梗梗着脖子,道:
“这些人身为朝廷大员,肩上干系着家国天下的重任。”
“今日。”
“他们竟然无端告缺。”
“长此以往,百官们纷纷效仿,那规矩不就荒废了嘛?”
“臣请陛下,治他们个尸位素餐、欺君罔上的罪名。”
“哈哈。”
“爱卿误会了。”
朱由检抚掌轻笑,对着底下人说道:
“他们跟朕通过气了。”
“说实话。”
“朕还要感谢他们嘞。”
“若不是他们。”
“朕还真不知道从哪搞点钱花花呢。”
额?
听到这话。
朝臣满脸懵逼的相互看了看,有点丈二和尚的感觉。
朱由检继续说道:
“来人。”
“将那些家伙带上来。”
话毕。
王承恩吆喝一声:“许显纯觐见…”
踏踏踏。
沉重的脚步声后。
许显纯大踏步从门外走来,单膝跪在地上,朗声道:“启奏陛下,人犯带到,请陛下示下。”
唔。
朱由检点头。
“带上来吧。”
是!
许显纯行礼。
随后。
三十几名只穿着白裘衣,头戴枷锁的人被锦衣卫们押着,穿过皇极门,来到了皇极殿。
啊?
哦?
嘶…
当看清那些人面目的时候,在场的人都蒙了。
天呐。
那是谁?
内阁次辅…
礼部尚书…
内阁辅臣…
这是咋滴了?
为何昔日的同僚。
而今脖子上套着枷,腿上拴着锁,手腕上戴着大银镯子。
干啥呢?
玩Cosplay呢?
群臣一脸懵逼的时候。
三十几个形态狼狈、如丧考批的罪臣一字排开,跪在了丹陛之下。
朱由检厌恶的看了眼他们,转头对房壮丽笑了笑,道:“爱卿,你仔细瞅瞅,要找的可是他们?”
房壮丽使劲掐了下自己大腿,不可思议的问道:“陛下,这些人咋都被抓起来了?”
“是啊陛下。”
“这些大人可都是大明的中流砥柱,究竟犯了什么事儿了?闹这么大阵仗。”
“臣请问陛下,钱大人、孙大人、王大人到底犯了什么法,陛下为何无故拘押他们?还请陛下明示。”
“他们说的对…”
朝臣七嘴八舌的问道。
朱由检从龙椅上站起身,环视四周,眼中满含怒火:
“看看吧。”
“你们都好好看看!”
“这些人里,哪个不是学富五车、世受国恩,哪个不是朕的栋梁之材。”
“现在呢?”
“他们烂了。”
“全都烂透了。”
“瞧瞧,大家都瞧瞧。”
“吏部一个小小的员外郎,竟然私下里贪了十几万两。”
“哦…还有这。”
“内阁次辅钱大人。”
“罪臣在。”
钱龙锡吓坏了,脑袋紧紧贴在地上,身子在微微颤抖着。
“好个忠君体国的钱大人呐。”朱由检感慨道:“朕应该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
“朕都不会发现身边的人中,有你们的眼线!”
“更不会发现,朝中的蛀虫如同过江之鲫一般,数不胜数。”
“朕要好好谢谢你。”
“要不是你,朕现在还在为辽东军饷发愁呢。”
“爱卿…”
“朕应该怎么处理你呢?”
朱由检略微思索,笑眯眯地道:
“不如…凌迟处死怎么样?”
啊?
钱龙锡吓坏了,脑袋磕在地上如捣蒜一般,哭嚎道:“陛下,臣错了。”
“求您给臣一个机会吧!”
“臣日后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办差,不敢在有丝毫僭越了…”
朱由检一甩手。
“来呀。”
“将这些杂碎拖下去,都察院将他们所犯的罪名罗列出来明发天下,工部再太庙旁边给朕建一个贰臣碑,将这些杂碎的名字和所犯的罪行都刻上去,让后世子孙以此为戒。”
“另外。”
“明日午时。”
“朕要在菜市口亲自监刑。”
“王承恩。”
“通知在京的百官、勋贵、皇亲贵胄,必须全部到场观刑,不得请假。”
“散了吧。”
言罢。
朱由检潇洒的离开了。
地上跪着的三十几名犯官已经彻底麻了,眼中满是绝望的神色。
钱龙锡的眼睛不断在朝臣中徘徊,试图寻找能够解救他的人。
可惜…
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为他们求情。
原因无他。
大家屁股上都不干净。
若是惹恼了皇帝,万一查到自己身上怎么办?
所谓。
死道友莫死贫道。
世人皆如此尔。
乾清宫。
少年天子依靠在塌上,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
王承恩小跑着进来。
“皇爷,皇后娘娘求见。”
“哦?”朱由检赶忙坐了起来,道:“让她进来。”
不多时。
雍容华贵的周皇后款款而入。
“臣妾见过陛下。”
“免礼。”
朱由检伸手搀住了周皇后,拉着她坐到了塌上,问道:“梓潼可有事儿?”
周皇后将案上展开的折子合上,巧笑嫣然的道:“陛下的那些军国大事臣妾不敢过问,唯知道您今儿个早饭还没用呢,亲手给您煮了些桂花莲子粥,您先尝尝?”
“好!”
“辛苦你了。”
接过周皇后递过来的莲子羹,朱由检吸溜吸溜喝了两口,赞叹道:“梓桐真是好手艺,好吃。”
“咯咯。”周皇后细心的用手帕帮朱由检擦掉嘴角的残渣,有些吃味的道:“可是…陛下许久未去臣妾那里了呢…”
乾清宫。
朱由检已经醒了。
懿安皇后和周皇后围拢在窗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明显刚哭过。
“皇帝,你还年轻,做事不要急于一时,否则,你要是有个好歹,本宫将来有何颜面去见先皇,有何颜面去见咱家的列祖列宗啊?”张氏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哽咽着说道。
朱由检强笑着爬起来,安慰道:“嫂子莫慌,朕不过是最近太累了,歇歇就无事了。”
“皇后。”
“时间不早了。”
“你和嫂子先回去歇着吧,朕这里无事。”
周皇后想说什么,却被朱由检制止了,随后二女被人送回了各自的寝宫。
喝了碗参汤,朱由检的精气神好了许多,他靠在塌上,对王承恩说道:“去把温体仁、孙承宗、毕自严、侯询、张维贤给朕叫过来,朕有事儿吩咐。”
“陛下…咱歇歇吧…您…呜呜…”王承恩掩面哭了起来。
朱由检无力的挥了挥手,不耐烦的催促道:“快去!”
稍倾。
一众大臣齐聚乾清宫。
“陛下,您感觉怎么样?龙体要紧,可千万要当心啊!”
“王公公,御医怎么说?”
“那个谁,快把两边的窗户关了,这北边的风硬的很,陛下这身子骨怎么受得了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候着,忙碌着,倒是有几分忠臣孝子的味道。
朱由检摆摆手:“诸位爱卿,朕偶感不适,最近的政务便教育诸位爱卿了。”
“毕爱卿,筹措赈灾粮草的事情你要多费点心,朕即刻拨银两百万两给你,若是不够尽管来找朕。”
“老国公,若是江南那边的粮食有消息了,务必第一时间告于朕知,京营那边你也多看着点。”
“孙爱卿,也不知道卢象升到什么地方了,你去替朕看一看,他来了直接带过来见朕。”
“温爱卿,你是得体的老臣,朕把朝中的大小事情交给你也放心,若是有决断不了的事情,你再来找朕吧。”
“大家都下去好生做事,朕乏了,先歇一歇。”
说完。
朱由检缓缓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均匀了起来,显然已经睡了过去。
几个肱骨之臣对视一眼,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门外。
温体仁朝着几位同僚拱了拱手,道:“诸位大人,老夫添为首辅,不胜惶恐,这些日子怕是少不得麻烦各位,若是有招呼不到的地方,请各位大人海涵。”
孙承宗摇头:“首辅莫说这般客气话,咱们同朝为官,相互帮衬着是应该的。”
“这次河南的大水,把大家都折磨坏了,陛下还因此害了病,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当为君分忧才是,我家中还有些余财,稍后自会送去户部。”
“诸位大人,在这个危难时刻,还请大家纷纷慷慨解囊,帮助朝廷渡过难关吧!”
张维贤点了点头:“我们张家献出的东西已经启程运往京城了,不日便可到达,想来能解一些燃眉之急。我待会回去就去信犬子,看看他在那边进展的如何了。”
“有劳了。”
众人相互行礼,随后快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开始紧张而有节奏的忙碌了起来。
河北。
张家口。
范家大院。
虽是商人,但范家的排场却不小,整座庭院分前后三进,带东西跨院,房屋数百间,几十个仆人、侍女在院子里穿梭行进,看上去如同王府一般。
士农工商。
商人排在最末位,有钱,但地位却很低下,太祖开国的时候,虽然明文规定了商人住所和仆人的规格,但在江河日下的明朝末年,还有谁会管这些闲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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