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陵和靖的其他类型小说《清平调萧陵和靖》,由网络作家“君子端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子前脚刚走,后脚皇后那边就喊了人来传桃实。这是皇后那边的惯例了。太子如今住在东宫,陛下又为他延请名师,硬是将人同陈皇后隔开。陈皇后无法,隔三差五就要传召桃实一次,问问太子的近况。回话是要跪着回的。陈皇后见不到儿子,问得愈发细致,等桃实从皇后殿内出来时,宫内已经亮起灯来。桃实贴着宫道走着,膝盖疼得厉害。她走得很慢,身后跟着的小宫婢有些不满:“您奶了太子一场,在陛下和太后那都是有体面的,皇后娘娘未免太——”她的话没说完,桃实就停下步子来,小宫女只顾着说话,一头撞在前人背上。她顾不得揉一揉撞痛的鼻子,下颌就被桃姑姑死死握住。桃姑姑的眼睛亮得吓人:“管好自己的嘴,宫里不会说话的人很多,你也和他们一样?”小宫婢吓得摇头,牵制住她的那只手才松...
《清平调萧陵和靖》精彩片段
太子前脚刚走,后脚皇后那边就喊了人来传桃实。
这是皇后那边的惯例了。太子如今住在东宫,陛下又为他延请名师,硬是将人同陈皇后隔开。陈皇后无法,隔三差五就要传召桃实一次,问问太子的近况。
回话是要跪着回的。
陈皇后见不到儿子,问得愈发细致,等桃实从皇后殿内出来时,宫内已经亮起灯来。桃实贴着宫道走着,膝盖疼得厉害。
她走得很慢,身后跟着的小宫婢有些不满:“您奶了太子一场,在陛下和太后那都是有体面的,皇后娘娘未免太——”
她的话没说完,桃实就停下步子来,小宫女只顾着说话,一头撞在前人背上。她顾不得揉一揉撞痛的鼻子,下颌就被桃姑姑死死握住。
桃姑姑的眼睛亮得吓人:“管好自己的嘴,宫里不会说话的人很多,你也和他们一样?”
小宫婢吓得摇头,牵制住她的那只手才松开来。
太子殿下是夜里回来的,桃实早早预备下来宵夜为他垫饥。萧恪用了些胡饼,见桃实不出声,反而来问她:“桃妈妈,你不好奇魏王妃如何吗?”
桃实面容平静:“奴婢如今的主子是殿下,魏王妃的事自有陛下与太后决断,奴婢不敢好奇。”
萧恪瞧她:“魏王妃是很漂亮的,我瞧父皇的嫔妃里,没人比得上她。”
桃实道:“请殿下慎言。”
萧恪唇角挂着的笑就深了几分:“桃妈妈,你是我的乳母,这话我只同你说。不过魏王妃空有美貌,也太软弱了些。”
见桃实抬眼望向自己,萧恪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说起他所见的魏王妃来:“我去延清殿时,父皇、姑母及不少皇室宗亲也在。魏王妃跪在地上,说——”
萧恪学着她的口吻:“妾身多年无所出,才貌浅陋,不敢居于魏王妃之位上,愿与魏王萧嚣和离,求陛下与太后允准。”
他道:“真好笑,天下没有生育子嗣的贵妇人又不是只她一个,难道都要和离不成。姑母性子急,一听这话就发作起来——‘可是魏王不辨嫡庶、宠妾灭妻了?’”
萧恪继续说:“魏王妃却只是摇头。问得多了,她就哭了起来。真好笑,那么大的人了,居然以手掩面,哭得簌簌发抖,像个小孩似的。”
桃实又听萧恪评论道:“也不知道魏王给了她什么样的委屈受,但她居然也能忍住,不发魏王一句恶言。”
烛火将桃实的影子映在地上,人与影俱是一般沉默。
7
魏王萧嚣远在泽州,接到陛下的和离旨意已是数日后的事情。他领了旨,谢了天恩,命人将王妃顾氏昔日的妆奁全部封锁起来,择日送回顾家。
传旨的官员一走,魏王就拿着圣旨回了房,而后两日不出。
最后是内侍居安冒险进房,房内酒气冲天,微微一嗅就知是上好的梨花白。有坛酒被踢破了,当中酒水漫出,浸泡了那掷在地上的圣旨。
居安心里一紧,俯身就要将圣旨捞起来。
斜歪在椅上的魏王面容冷漠,忽地抬起眼来。这一眼淬了寒芒,居安手一颤,拿着的圣旨又重新掉进酒水中。
半晌,居安大胆劝道:“殿下,您的身子要紧。终有一日,王妃会明白您的无奈与苦心的。”
他随侍魏王多年,一步步走来,见他谋娶王妃、共经患难,最后夫妻失和,王妃心灰意冷,求来一道和离旨意,不可谓不唏嘘。
走错了哪一步呢?
萧岐抬手将毒药饮下,面上挂了笑意,“你不该让她知道真相。她未必爱我,对我所有的感情不过出于在南朝多年相互取暖的岁月。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任何给她支撑的人。”
“只是经此一事,她再无法爱人——她再不会奉上真心。”
一语成谶。
和靖最终生下一子。
这孩子身量小,却让母亲受了一番苦楚。萧陵为此遍赏后宫,在大红的喜色里,和靖无波无澜,让别人唇上的笑意都因为她的冷淡凝结。
在太医的诊治下,她的眼睛最终恢复。可她还是定时蒙上白布。久而久之,人人都习惯了她这般模样。
绿蜡和碧翡照常在她身边伺候。
绿蜡偶尔奉茶的时候,望着自己的主子会有一瞬的失神。主子美得像一尊玉雕,她又想起了入宫之时同主子的对话。
“帝姬,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才好?”
“只当自己是个物件。”
主子已经做到了。绿蜡想。
1
端平二十三年七月的某日,陛下贴身侍奉的内侍来到了善业坊岑家。
岑家人乌泱泱跪倒一片,伏在地上聆听那道预料之中的旨意。
东宫早就传了话过来,说帝后已经应允,以岑二小姐为东宫太子妃。
那内侍宣读完旨意,迎着众多诧然的目光在下首的岑二小姐身上一点,道:“小姐,请接旨吧。”
他话音才落,立时有人搀扶那着梅绿罗裙的女子起了身。岑漪澜被周围人簇拥着,身子似在云雾里,茫然行了礼,接了旨,方回过神来向左手边看去——
三妹泪光点点,正盈盈向自己这一望。岑漪澜手中拿着的那道圣旨立时便觉出滚烫来,她低下头去,冷静之后便是惊异,这、怎么会?
怎么会是自己。
待传旨的内侍一走,三妹叫了一声“娘亲”后便哽咽地再说不出话来。娘亲的视线在她们二人中逡巡一圈,拥住小女,劝慰道:“无论你还是漪澜,总归是咱们岑家的福气。”
三妹立时便哭倒在娘亲怀里,“他说过的……”娘亲却来捂住她嘴,“棋玉,你糊涂了!”
她固然明白小女此刻的心情,阖家上下都以为小女将入主东宫,谁承想这道圣旨却砸在了次女头上。可在这当口上,万万不可让次女同小女有了嫌隙。
思及此,她冲次女笑笑,“漪澜,你先回去休息,母亲晚点去你房里。”一旁的父亲捋须思索,男人吃惊之后,已经思索起这一调动背后暗含的意义来。
漪澜于是告退。她甫一入房,婢女窈柳便低声道:“小姐,这道旨意?”
漪澜蹙眉:“我不知。”
论相貌,论才华,论声名,棋玉远在自己之上。更何况,早在半年前,棋玉去征鸿池时,便已和微服出游的太子相遇,芳心暗许。
妆台上的铜镜照出女子眉宇间的一抹郁色来。又一会儿,她执起案桌上的茶壶,替自己满斟一杯,“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窈柳忙道:“正是这话。”
此日过后便是忙中有序的备嫁,在这期间,棋玉再未露面。三月后,太子萧礼册妃,行昏礼,岑漪澜正式入主东宫。
那一簇罗列整齐的小鱼明珠坠在各处帷幔上,孩儿手臂粗的龙凤双烛燃得热烈,空气中名贵香料同瓜果的甜香奇异地混合在一起,司馔第三次献上合欢酒来。
在酒香的感染下,岑漪澜双颊染上绯色。
桃实胸口涨得厉害,沉默着点了点头。
那年她离开顾小娘子,寻了处地方落脚,自己寻了个憨厚老实的男人成了亲。她手里有银钱傍身,于是买了地和宅子,摇身一变成了当地有名的富户。
非但不用伺候人,反而过上了要人伺候的日子。男人起先对她不错,渐渐地,心却不似从前那样了。听得别人说些“软饭”之类的酸话,便要回家来砸东西摆脸子。
有一日,竟领了个妖妖娆娆、不成样子的女人回来,说是要纳妾。
桃实不是不恼,他吃自己的、用自己的,居然还敢用自己的钱来养女人。她想和离,男人不让。论律法,女子的妆奁成亲后也成了男人的,她又没有娘家人来替自己撑腰。
可桃实毕竟是从宫里出来的,主子都能伺候得好,一个没有见识的乡下男人掀不起风浪。她轻松斗倒了那狐媚女人,自己也怀了孕,可还是觉得没意思——
在宫里要小意逢迎,出来了怎么还要这样?
她生了个男孩,孩子还没满月,就有脸生的中年婆子来寻她。那婆子穿着最便宜的青布大衫,见了桃实便微微一笑:“你从前帮我家主人办差,得了赏,如今主人说,又有一桩事烦你。我带了枚金锁,给新生儿压压惊。”
好一个压惊。桃实眼前一黑,她知道这婆子是谁遣来的。就像她当年第一眼看到皇后时觉察出的那样,皇后娘娘正位中宫,天下都是她的耳目,没有事瞒得住她。
她不舍地看一眼儿子,月子还没出就随着那婆子上京来了。
这次入宫,皇后娘娘是要桃实作皇长孙的乳娘。皇长孙同桃实亲子年岁相仿,抱着他的时候,仿佛是抱着自己的亲子。桃实走得匆忙,只给孩子留了个乳名,叫做“虎头”。
皇长孙就是太子殿下的嫡长子。桃实在东宫没待几天,就得到了太子的召见。
他还记得她。
太子殿下较之两年前风采不改:“昨日见你就觉得眼熟,今晨去母后那请安,见到乐温时方记起,你原是顾表妹身边伺候的人,孤还以为你这几年都在她身边伺候。”
顾小娘子早就是魏王妃了,太子殿下依然叫她顾表妹。桃实也随着他的称呼:
“小娘子心善,给了奴婢银两,要奴婢好好过日子。只是奴婢所遇非人,只得又入了宫来,有幸照料皇长孙,这也是奴婢的造化。”
太子啜一口茶,又问了几句皇长孙的事,末了方说:“明年父皇千秋,说不定那时你和她还能见一面。”
桃实说:“谢殿下恩典。”
她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太子此刻神情。
4
如今的王朝,外无战事、内无天灾,兼之国库充盈,算得上是史官笔下的盛世。而陛下一日日老去,行事却愈发奢靡。为了他的千秋节,宫里大兴土木不算,又采选了一批宫人,重新制了金银器皿。
神凤十七年的秋天,陛下最疼爱的魏王同王妃返京为父皇祝寿。
在皇后殿中,桃实见到了阔别已久的魏王妃,从前的顾小娘子。桃实闪身进殿时,皇后娘娘正同顾小娘子叙着家常。
桃实听见皇后道:“这次入宫,让擅长妇科的徐太医再给你瞧瞧,不管怎么说,子嗣还是要紧的事,没有子嗣傍身,怎么成?”
她的声音放得很低,皇后既是顾小娘子名义上的婆婆,又是顾小娘子的姨母,确有资格说这样关心的话。
绿蜡叹了一口气,“今夜帮帝姬沐浴,你可曾留心帝姬肩上的疤痕?我还记得那日你同我说,帝姬的腕上也有旧伤。”
“还有帝姬的眼睛,时常视物模糊,咱们在宫里只听人说是先皇故去,帝姬哭坏了眼睛。可仔细想一想,好似又有些说不通。”
“帝姬行五,母家低微,于先皇的女儿当中并不得宠,为何其他帝姬没有哭坏了眼,偏偏是和靖帝姬?”
她二人同榻而眠,碧翡从被下拉紧绿蜡的手,声音里有些紧张。
“我不知道,可是我从前也听人说过,要想在宫里平安地活下去,就要当一个瞎子、聋子和哑巴。无论是我们宫中,还是他们北朝,道理都是一样的。”
碧翡的声音隐在夜里,“绿蜡,以后这些话,我们也不要提了。”
门外暗影身形一动,迅速消失不见。
2
和靖帝姬卧病在床这件事,辗转传至新帝萧陵的耳中。
萧陵正执了笔画画,笔下芙蕖初发,风姿卓绰。他听着回禀,再落笔时便想起了和靖那一双秋水剪瞳来。
即使美人于他早就司空见惯,也得承认南朝送来的这位和靖帝姬,有着惊人的美丽。她是夏日芙蕖上的露珠,有教人愈怜愈爱的本领。
他略一沉吟,终是掷下笔,淡淡抬眼,“传我旨意,摆驾昭阳殿。”
细竹等人得了旨意,急忙回禀榻上的和靖帝姬。她一张脸烧得通红,由细竹扶着勉力坐起身来,“替我梳妆。”
萧陵来得比想象中更快,细竹替主子堪堪画完两道眉,萧陵便进了内殿。
和靖吩咐碧翡,“替陛下斟茶。”
她的声音有些哑,却依旧悦耳动听。萧陵止住了碧翡的动作,吩咐她们下去。待宫人们纷纷退下后,萧陵问:“帝姬从前在南朝的时候,可曾定过亲?”
和靖神色如常,“回陛下,没有。”
萧陵唇角漫开一点笑意,“那朕换个说法,帝姬可曾和人有情?”
一霎的愣怔出卖了和靖。
萧陵伸手将人带到自己怀中,低头向她脖颈之间吻去。
和靖大惊,“陛下自重!”却听盘桓在她颈侧的讥诮声音:“帝姬莫要忘了自己的使命。”
什么使命,自然是以色侍人的使命。
萧陵拦腰抱起她来,几步行至榻上,将人压制于身下。和靖别开脸来,似乎默认了接下来的流程,葱管似的手指滑上了萧陵的衣扣,却被反手握住。
他一只手钳住她下巴,迫她同自己对视。
美人眼中有泪泫然欲泣,目光凄然落于萧陵脸上。萧陵问:“朕这一张脸,帝姬是否看得眼熟?”
此话一出,和靖终于闭上眼,落下清泪来。
萧陵说:“朕母后与萧岐母妃本是亲生姐妹,我同萧岐有七分相似。幼时外臣见了便常将我二人弄错,萧岐去了南朝当质子后,这样的事才算断绝。”
那日初见时和靖帝姬的失态,望向自己眸光中的惊愕与眷恋,并不难推敲。
萧陵放开和靖,转而躺至和靖的身边,“萧岐去南朝时只有九岁,他在南朝过了这么些年,我也没有料到,他居然会死在南朝。”
他听到身边人压抑着的哭声。
和靖眼底刺痛,叫了一声“萧岐”便再也说不下去。本以为七年的时光是那样长,可如今回望,所有的欢愉与悲伤,都压缩成了片刻工夫。
3
南朝嫡庶分明,皇家更是如此。
和靖的母妃本是皇后身边的宫女,一日得了父皇青眼,生下和靖来。她是后宫里沉默而不争的大多数,第二次怀孕时难产,拼着力气只生下个浑身青紫的死婴,人也去了。
漪澜冷声道:“好个德妃!好个一石二鸟的毒计,要不是当年阿询喝得少,今天陛下身边可用的岂不是只剩下由她所出的阿嚣!”
当证据摊到明面上时,同当年的贤妃一样,德妃棋玉亦不住喊冤。可若喊冤有用,贤妃便不必在冷宫里磋磨了三年。
贤妃被释出,三年冷宫生涯,将她折磨得如同老妇一般。就算出来了,帝王的宠爱也与她无缘。
棋玉则被送到城郊庙里,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窈絮后来告诉主子关于岑夫人求见的消息。漪澜剥着龙眼,“替我拒了吧,我不想见。”
陛下将棋玉送至庙里已是网开一面,她的罪比贤妃的更重,贤妃却在冷宫里熬了三年。庙里纵然清苦,总比冷宫里强。
一月后,陛下立嫡长子萧询为太子。
漪澜真真正正松了一口气,事情到这,便只剩下熬时间了。
就像陛下昔日在东宫里做的一样,熬到皇帝肯退位,或者熬到皇帝驾崩,便算是熬出头了。
她想,就怕那来自西南的毒药在儿子体内还有余毒,还是要好生照料才是——三年前,儿子拿着毒药找到自己时,自己着实吃了一惊。
但这步棋,虽然耗时长些,但的确奏效。
棋玉的冤并没有喊错,可冷宫里的贤妃和三皇子都认定了凶手是她,死去的宫婢家眷也认定了是她,就算有一百张口,事也说不清楚了。
毕竟谁也想不到,这样凶险的毒,竟然是十三岁的萧询掐算着剂量,自己服下的。
比起他昔日的父皇来,萧询更适合当一个太子。他受到的帝王猜忌更多,应对的也更加周全。
自己的两个孩子,一个长于谋算,一个天真单纯,漪澜不禁感慨万分。
在更漏声声里,漪澜沉沉闭上双眼。
梦里似乎又回到了年少时的岁月,那时她尚能光风霁月,绝想不到有朝一日将在深宫里,与姐妹相斗,与帝王相斗,机关算尽,诡计百出。
或许,这就是深宫内,所有女人的命运。
暗夜里,不知哪里响起淙淙琴声来,如泣如诉,不绝如缕。
1
原来宫内的女人,无论地位高低,都是要讨好人的。宫婢讨好主子和嫔妃讨好陛下,都是要做小伏低,看人脸色吃饭的。
这是顾迟迟入宫后方明白的道理。在家的时候,母亲从未提过陛下,只提皇后:“那宫城不比家里,由着你任性,去了以后一定要乖乖听话,万事多留心,别惹你姨母生气,知道吗?”
皇后就是她的姨母。
她的母亲是京都岑家的嫡长女,岑家的名声倒也响亮,“生男毋喜女毋悲,君今看女作门楣。”母亲有两个妹妹,一位是陛下的结发妻子,一位是已被废弃了的德妃。
皇后要为她的女儿乐温公主遴选伴读,一番挑拣下来,这差事就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顾迟迟惴惴不安地入了宫,等见到姨母和乐温公主,提着的那颗心才算落回原地。姨母端庄大气,远山眉下眸光柔和。乐温同她年岁相仿,握着顾迟迟的手,高兴写在脸上:“表姐,我日盼夜盼,总算将你盼来了。”
才叙了会家常,陛下身边的内侍便来传旨,今日晚上要来此用膳。
姨母听罢,事情便一件件吩咐下来:“香笼里替上西域来的月支神香,教膳房把今日的食单拿来,我要亲自过目。还有,王司制不是贡了套新的茶盏进来?去找出来,晚上就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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