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诺花魂的其他类型小说《都市玄异风水师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钓鱼丢了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怪不得这种花叫肉肉,果然长的胖嘟嘟的,叶子像个鹌鹑蛋似的,看起来很可爱。那时候我不懂养花,也不知道这盆肉肉叫什么,后来过了很多年,我慢慢跟李子墨学会了养花之后才知道,这种植物是叫“桃蛋”。我这才知道了这盆花的险恶用意,巽木之气本来就招桃花,这盆肉肉的名字正好完美契合了这个煞局的性质。至于设局人用了什么手段掩盖了李子墨中煞的气息,我们暂且按下慢表。我从包里掏出涂着我阳血的小刀,刀刃向着肉肉,把刀身插进土里。土生金,金克木,沾满阳血的小刀瞬间散发出凌厉的金行杀气,肉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了。我松了口气,切断了肉肉散发出来的巽木之气,李子墨身上的桃花劫这就解开了。换句话说,哪怕现在郑宇站在李子墨面前百般做作,李子墨也不可能再对他动心了...
《都市玄异风水师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怪不得这种花叫肉肉,果然长的胖嘟嘟的,叶子像个鹌鹑蛋似的,看起来很可爱。
那时候我不懂养花,也不知道这盆肉肉叫什么,后来过了很多年,我慢慢跟李子墨学会了养花之后才知道,这种植物是叫“桃蛋”。
我这才知道了这盆花的险恶用意,巽木之气本来就招桃花,这盆肉肉的名字正好完美契合了这个煞局的性质。
至于设局人用了什么手段掩盖了李子墨中煞的气息,我们暂且按下慢表。
我从包里掏出涂着我阳血的小刀,刀刃向着肉肉,把刀身插进土里。
土生金,金克木,沾满阳血的小刀瞬间散发出凌厉的金行杀气,肉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了。
我松了口气,切断了肉肉散发出来的巽木之气,李子墨身上的桃花劫这就解开了。
换句话说,哪怕现在郑宇站在李子墨面前百般做作,李子墨也不可能再对他动心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点五十,马上就要到子时了。
我把屋里的灯都关了,摸着黑躲在卧室的墙角里,紧张的咽了几口唾沫。
鬼魂随时会出现,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郑宇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李子墨家里。
鬼魂看不出塑料模特和李子墨的区别,但郑宇一眼就可以识破我的障眼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越来越紧张,手心里不停的冒出冷汗。
十点五十五。
五十八。
十一点整。
“忽!”
窗帘突然无风自动,掀起了一个角,屋里的温度骤然降低,我差点忍不住一个喷嚏打出来。
我赶紧缩了缩身子,凝神看向窗户边,一个淡淡的虚影已经站在了李子墨的床前。
“小宇没骗我,哈哈,还真是个黄花大姑娘……”
鬼魂的笑声在卧室里回荡着,我背后的汗毛都一根一根竖起来了。
鬼魂好像对“李子墨”很满意,它在床边来来回回绕了几圈,慢慢俯下身子贴在塑料模特上。
鬼魂吸收了塑料模特身上雄黄粉散发出的阳气,身形慢慢聚了起来。
屋子里黑漆漆的,我看不清它的脸,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能辨别出这是个中年男人,身形很魁梧。
鬼魂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根绳子,一头系在自己的左手腕上,一头系在塑料模特的右手腕上。
我心里一动,这叫龙凤阴阳结。
只要龙凤阴阳结在他们的手腕上打了死结,他们之间的献祭关联永远都不会解除。
鬼魂爬上床,变成一股浓郁的黑气缠绕在塑料模特身上,贪婪的吸取着雄黄粉的阳气。
这是一种不可描述的阴魂采阳之术,就像正常的婚姻生活一样,我就不多说了。
鬼魂缠绕在塑料模特上,我蹲的腿都麻了,偷偷看了一下手机,我靠。
这都快一个小时了,这大哥依然精神抖擞。
我心里暗暗着急,心想你悠着点啊,一口气把阳气吸完了可就露馅了。
鬼魂终于停下了动作,躺在塑料模特身边深深呼吸着,我悄悄的从包里拿出毛笔蘸了黑狗血,蹑手蹑脚的摸到了床边。
这时候鬼魂正在把吸取的阳气转化为阴气,这个过程中它身上的阳气迅速退散,黑狗血才会起作用。
而要是在它吸取阳气的过程中我就贸然出手,黑狗血的阳气反而会被它吸取一空,我就相当于抱着金子去追贼了。
我悄悄摸到了床边,鬼魂毫无知觉,还在转化着刚吸取的阳气。
我慢慢抬起手臂,蘸着黑狗血的毛笔对准了它的眉心就戳了下去。
“喀嚓!”
就在我提着毛笔要戳向鬼魂的时候,门外突然响了一下,屋门被人推开了。
“生子,生子你在哪呢!”
我一下呆住了,这是李子墨的声音!
我心里暗暗叫苦,我再三嘱咐她不要下车,她还是没听我的。
客厅的灯亮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进来,随后李子墨惊叫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你放手!”
“嘿,想和我玩这套,果然是有人给你弄了个替身,慧慧还真没说错……四叔快出来,你上当了,你的祭品在这里!”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客厅里响起来,床上的鬼魂愣了一下,随后飘起来就向门外飘去。
我大吃一惊,赶紧提起手里的毛笔迅速朝鬼魂头上点了过去。
“忽!”
鬼魂的速度比我更快,我手里的毛笔戳了个空,我急的不行,心里暗骂了一句,赶紧跟着鬼魂跑到客厅里。
“生子你没事吧!”
李子墨对我焦急的大喊着,我定了定神,“放开她。”
李子墨的手腕被一个男人抓住,她脸色煞白,不停的挣扎着,鬼魂在她身边绕了一圈,聚成了一个人的形状。
客厅里灯光明亮,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个鬼魂。
我被吓的退了一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不停的打着哆嗦。
它生前应该是被火活活烧死的,模样狰狞,头发眉毛都没了,脸皮枯焦,浑身上下黑的像一段烧焦的木炭一样。
还好李子墨看不到阴魂,不然她能吓的当场昏过去。
我看了看抓住李子墨手腕的男人,脸色一沉。
这张脸我很熟悉,在李子墨钱包里的照片上见过。
我冷声道:“你是郑宇?”
男人狞笑一声,“我还以为她请到了什么高手,弄了半天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末子。现在滚,我不杀你。”
我瞟了一下客厅里的挂钟,心里暗暗叫苦。
这才十二点刚过,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就算我再怎么拖延,郑宇也有足够的时间完成活人献祭的程序。
现在唯一的办法……
就只有硬拼了。
江雪给我打了个电话,听起来她挺高兴的。
“余大师,我们要走了。”
我淡淡的回了一句,“嗯,好。”
“我和思远哥会出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对了,您和青禾进展的顺利吧,等你们结婚的时候……”
江雪顿了一下,语气有点尴尬。
“我们会在远方祝福你们。”
我自嘲的笑了笑,心不在焉的对她说了声“谢谢”,挂了电话。
有件事我没有在故事里交代,这件事压在我心里,让我很不舒服。
我和苗青禾的爸爸见过面了,他叫苗长水,是泉兴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
苗青禾把我给她解煞,还有建议她买下英雄山写字楼大赚了一笔的事都告诉了苗长水,苗长水听了之后很高兴,对我表现出了足够的尊敬。
在之后的第二天,他单独约我吃了一次饭,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苗青禾不知道这件事。
苗长水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我面前,告诉我里面有一千万,结结实实是把我吓到了。
“苗叔叔,这钱我不能要,我只是想单纯的帮青禾……”
话还没说完,苗长水就淡淡的截住了我的话头。
“兄弟啊,这钱你拿着,这是你应得的报酬。我是个生意人,很信风水学说,以后我们一定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要是你不嫌弃,我们就是忘年交了,以后你就叫我一声苗大哥吧。”
我傻了眼,苗……大哥?
我和苗青禾年龄相仿,苗长水却让我叫他大哥,这里面的含义……
我就算是再傻,也能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果然,苗长水点了支烟,吐出一个眼圈盯着我。
“青禾还年轻,她有自己的事业,前途似锦。我不想让她接触这些不应该出现在她生活的因素,我想兄弟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胀红了脸,只能点头。
苗长水轻蔑的一笑,把银行卡扔到我面前。
我默默的把银行卡推回到他面前,站起身走出饭店。
我有了江雪给我的二百万,当时在泉城已经能算是中产阶级了,我不必为钱发愁。
苗长水给我的钱,也许能让我跻身高端阶层,但这钱在我看来,就是一笔让我感到羞辱的分手费。
士可杀不可辱,这句话虽然放在当时的情景里不一定那么贴切,但却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我离开饭店,找了个小超市买了些东西,打车来到东郊那片荒地。
我答应过那个“帮手”,也就是我请来吓唬赵思远的鬼魂,要帮他超度。
答应鬼的事情一定要兑现承诺,不然它会缠着我一辈子的。
我在这里也要提醒一下各位看官,哪怕是在梦里也不要轻易答应鬼魂什么话,如果答应了它却没做到,后果会很严重。
我在坟前摆下了供品,插上四支祭魂香,两支白色的蜡烛。
在这里我也要解释一下,很多人都会说,烧香不是要烧三支吗,为什么我每次都烧四支香。
这是爷爷留给我的“样板戏”里所说的烧香的规矩,三支天地人,四支敬鬼魂,五支请大神。
“请神”这种道法常见于东北出马仙,各家有各家的独门方式,有的甚至会点九支香。
“样板戏”里详细记载了超度亡魂的方法,只是我从来没用过这种法术,也不知道灵不灵。
我把准备好的祭品都放在坟前,五颗剥了皮的熟鸡蛋,一包香烟,一瓶白酒,五个雪白的大馒头,还有一些熟肉凉菜之类的吃食。
我把瓶子里的鬼魂放了出来,点燃了祭魂香和白色蜡烛。
鬼魂贪婪的吸着祭魂香的香气,坟前的鸡蛋和馒头很快变成了灰白色,就像是放了很久变质了一样。
等鬼魂吃饱喝足,我拿出庙里请来的木鱼放在坟前,又在坟头上插了一支红色的引魂幡。
我盘腿坐在坟前,嘴里念起了往生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
念完咒语,我拿起木槌在木鱼上轻轻一敲。
“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令诀刚一出口,周围的天色就骤然暗了下来,在离坟头不远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淡淡的黑色漩涡。
我这也是第一次给亡魂超度,我紧盯着那个不停旋转着的漩涡,心里又兴奋又紧张。
鬼魂的虚影在我面前停留了一下,好像是对我拜了拜。
按照小说里的一贯情节,我本来应该声色俱厉的教育鬼魂几句,让它转世轮回后遵循阳间的规矩,老老实实做人。
可我当时太紧张了,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竟然还对它拱了拱手。
漩涡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颜色也浓重了很多,本来只有个拳头大小,慢慢变成了一人多高。
鬼魂的虚影飘进了漩涡里,没过多一会儿,漩涡越来越小,不见了。
天色亮了起来,周围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坟头上只有没烧完的烛火还在微弱的跳动着。
我在坟前呆坐了很久,苗青禾中煞这件事算是彻底解决了。
我的心情还是很激动的,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用“样板戏”里的法术对付了一个成名已久的风水师,还赚到了一笔我连想都不敢想的巨款。
我觉得我妈是个英明的老太太,她读懂了爷爷托梦时对她说的话,让我真正成了家传风水术的继承人,还让我用风水术赚到了钱。
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比理性更靠谱。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李子墨刚把车停到我家楼下。
她脸色绯红,偷偷看着我,可能是还在回想昨晚我们开房间的事。
说实话,我不算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发誓,李子墨是,她真的是。
我搂着她睡了一整夜,每次我趁她睡熟了,偷偷的想有所动作的时候,她都及时的抱紧了我,把我的咸猪手死死的扣在她手里,让我好几次都没法得逞。
怪不得她和郑宇谈恋爱有半年时间了,两个人除了拉拉手,其他的竟然什么都没做过。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人。
我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陌生女孩儿的声音。
“余老师,我是小秦。”
我愣了一下,“谁?”
“小秦啊,秦然。”
我茫然了,秦然?谁啊?
“不好意思,我们认识吗?”
“认识,哦,也不算认识,我们没见过面。”
“你有什么事?”
“这都一个多星期了,我手头上的工作需要和你交代一下,你有空来一下公司吗?”
我彻底懵逼了“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你是余生余老师吗?”
“是。”
“那就对了啊,你是我老板,我当然要把手头的工作和你交代一下。你这都七八天没来公司了,你业务一个也没接,工作进展你也从来不问我,就连客户回访你都不做,你还想不想干了!”
我总算明白了,给我打电话的竟然是我雇来看店的小姑娘。
我赶紧跟她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最近挺忙的,去公司是吧,好,我现在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突然反应过来了,特么的!
我是老板,我为什么要跟她道歉!
莫名其妙的让这小姑娘一顿抢白,我脑子都懵了,听她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严厉的女老板在教训经常翘班的员工呢。
李子墨看着我,“要去公司是吧,你的伤还没好利索,我开车带你过去吧。”
我想了想,“不用,就几步远,我走过去就行,你去办一件事。”
“什么事?”
“去探监,看看郑宇去,他被郑老四的阴气反噬,你去看看他现在的情况。”
李子墨顿了一下,“他会死吗?”
我不置可否,“那就要看他的道行了,反正不死也得脱层皮。”
李子墨开着车走了,我慢慢的磨蹭到中介门头上,肚子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走到中介门口,我看见里面一对中年夫妻正在做着登记。
一个二十岁露头的小姑娘手脚麻利的把两杯热茶放在中年夫妻面前,满脸都是青春洋溢的笑容。
“老师儿,我给您介绍的这栋房子性价比很高,很适合当婚房,周围交通方便,门口有两条BRT线路,咱家大哥上班不超过半个小时,您就安心等着把新娘子接家里吧!”
中年夫妻很高兴,一个劲的夸奖小姑娘。
“谢谢你啊姑娘,你看这事才交给你两天,你就帮我们办好了。等我家儿子结婚的时候,一定来给你送喜糖!”
“那敢情好啊,我先谢谢您二位了,喜糖我肯定收,沾沾咱家大哥的喜气!”
中年夫妻登记完离开中介,小姑娘把他们送出门,殷勤的给他们打开车门,目送他们离开。
小姑娘回到屋里,把中年夫妻留下的资料录入电脑,我满意的笑了笑。
这小姑娘应该就是刚才给我打电话的秦然,她手脚勤快嘴巴甜,还真是个做中介的好料子。
我走进屋里,秦然微笑着站起身迎上来。
“欢迎光临,大哥您是租房买房还是登记房源?”
我笑着坐下,“秦然是吧,我是余生,这些时间辛苦你了。”
秦然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看的出来,她对我刚才在电话里的表现很不满意。
作为老板,七八天没来上班不说,竟然连自己的员工都不认识。
我确实是太不称职了。
“你还知道来。”
她瘪着嘴嘟囔了一句,把一摞厚厚的资料塞到我手里。
“每一份资料都要签字,回访和售后这一块你有空就跟进一下。对了,这里还有三笔佣金没有到账,你有时间就催一下,我实在是没时间。”
我翻开那摞资料看了一下,呆住了。
秦然上岗这才七八天时间,竟然卖掉了三栋房子,还租出去十几栋,已经超过了我平时一个月的业务额。
我吃惊的看着她,“你都从哪找的房源?”
“出去跑啊!跑业务跑业务,像你一样窝在家里做猪,房源能从天上掉下来啊!”
秦然给我翻了个大白眼,我让她噎的说不出话来。
“你都怎么跑的?”
“没事就出去转呗,看到私人贴的广告就打电话,找房主谈。”
我无语了,“我也是这么做的,但是大部分房主都很反感中介,不愿和我谈。”
“你笨!”秦然沏了杯茶,没好气的给我墩在桌子上。
“房主自己卖房子,不光要费时费力,卖出的价格也不会太高。我承诺他们扣除佣金之后,利润比他们自己卖的还要高至少五个百分点,你觉得他们愿不愿和我谈?”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秦然,扣除佣金之后还要高五个百分点?!
她到底是怎么谈下来这种价格的。
秦然催着我签好了字,一把抢走了资料,坐在电脑前录入存档。
我随手拿过桌子上放着的资料翻看着,不禁暗暗赞叹。
我签过字的都是已经完成的业务,还有很多正在进行之中的,看来这个月的业务额至少要比以前多了几倍。
我抬头看着秦然,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没想到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竟然有这么强的业务能力,我是无意之中捡到宝了。
我翻开一份资料,“哎,这个红色标记是什么意思?”
二三十米之外,透过浓郁的雾霾,隐隐传来一点微弱的火光。
我心里一惊,赶紧伏低了身子,瞪大眼睛向火光看过去。
一团白茫茫的雾气里,隐约能看到一个低矮的坟包,坟前点着一堆火。
而坟包前有一团黑色的影子,看上去就像是坟前坐着……
一个人!
我壮着胆子,凑近了一点趴在地上,这才看清楚。
坟包上点着两支白色的蜡烛,地上还点着一堆火,好像在烧着什么东西。
一个人坐在坟前,用一根树枝扒拉着地上的火堆,那人的影子随着火苗的跳动,一会儿长一会儿短的。
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大半夜的,一个影子出现在荒郊野地里,难不成会是个……
鬼?!
我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鬼是没有影子的,而且鬼怕阳火,不可能自己点一堆火。
可就算是个人,我也不敢靠近过去。
我今晚的目的是挖开郑老四的坟,查清楚装殓他骨灰的红色棺材到底有什么蹊跷。
能大半夜出来祭拜郑老四的,九成是他的亲人,我可不敢当着人家的面挖坟,我不想被人打死。
那个影子定定的坐在郑老四坟前,也不动也不离开,我只能缩着脖子蹲在不远处盯着坟头,冻的我鼻涕都流出来了。
“阿嚏!”
我终于忍不住了,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糟了……
我赶紧捂住嘴,可没用,打喷嚏的声音在空旷的荒地里传出去很远。
那个人影猛的站起身来,警惕的四下看着,我一动也不敢动,趴在地上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
人影迟疑了一下,突然几脚踩灭了坟前烧着的东西,急匆匆的拔腿就跑,连蜡烛都没来的及熄灭。
我暗暗松了口气,人影跑掉的方向正好和我们来的方向是相反的,不会发现李子墨。
等人影跑远到彻底看不见了,我才赶紧站起身来跑到郑老四的坟前。
借着微弱的烛火,我看到坟包上插着一块简陋的木牌,上面隐隐写着几个字。
我拿起蜡烛凑近了一点,那是用毛笔蘸着墨汁写的,几个字歪歪扭扭,好像是出自村民之手。
郑老四之墓。
地上残留着一堆黑乎乎的东西,还带着没熄灭的火星,看起来好像是一件没烧完的衣服或者被子。
这可能是祭拜郑老四的人怕他在下面冷,给他烧点过冬的衣服吧。
不过郑老四已经魂飞魄散,再也用不到这些东西了。
我怕那个人跑回去叫人,赶紧挥起工兵铲在挖开了坟包。
坟包上的土被冻的很结实,我挖了几铲子,胳膊给震的又酸又麻。
我一边挖一边骂,反正郑老四的阴魂不在坟里,我也不怕他报复我。
终于挖开了坟包,我把工兵铲丢在一边,拿着一支蜡烛凑到挖开的坑里。
果然,坑里露出了一块红色的木头。
我凑近了仔细看了几眼,吓的差点把蜡烛给丢出去。
木头上涂着的不是红色的涂料,跳跃的烛火下,木头映出了殷红的颜色,隐隐有点发黑,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气。
这分明就是……
血!
我打了个冷战,赶紧抓起工兵铲把坟包全都挖开,我把坟包里的木头盒子掏出来放在地上,拿起蜡烛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
火葬场的那个人说的没错,这应该是一个定制的骨灰盒,不大,就只有两个手掌大小,形状很特殊,和个棺材一模一样。
棺材通体都是红色的,我仔细查看了一下,棺材是用红色涂料涂的色,只有棺材盖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我抽了口冷气,这是……
血棺!
怪不得郑老四的鬼魂一心迷恋阳间,不去轮回,原来是郑宇用自己的阳血在供养他的阴魂,让郑老四成了他豢养的家鬼。
在这里插上一句,和大家解释一下,没有正常去往阴司回轮的鬼是分野鬼和家鬼的。
野鬼就是字面意思,没有主人,孤零零的留在阳间,靠四处抢劫活人的阳气生存,说白了就是到处害人的鬼。
当然,也有的野鬼不害人,就像是我对付杜春茂的时候请来的那个帮手一样,它是靠夜间吸取天地精华养炼阴魂的,虽然修炼的很慢,但天长日久,也有了一定的道行。
还有一种就是家鬼,这种鬼是认过主的,只为自己的主人办事。
而认主的办法,就是活人用自己的阳血供养家鬼,让它修炼阴魂。
这种办法可以让鬼魂迅速增加道行,养炼一年等于吸取天地精华十几年的功力,可也有个致命的弱点。
鬼魂是很贪吃的,它习惯了主人用阳血供养自己,一旦主人不再给它提供阳血,鬼魂就会发怒,甚至会和主人反目成仇。
简单点说,这就是反噬。
扯远了,我们回到郑老四的话题上,郑老四现在已经魂飞魄散,按说是人畜无害了。
可它是个家鬼,这就不能按照普通的道理去理解,郑老四依然会害人,但是它害的就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它的主人。
郑老四长期接受主人阳血的供养,和主人之间有了命格关联,在它魂飞魄散的时候,就会把身上所有的阴气反作用在主人身上。
换句话说,郑老四的主人现在已经被阴气反噬,轻则大病一场,阳寿折损,重则会阴气侵入五脏六腑,一命呜呼。
我一下子高兴起来,我正发愁没办法能让郑宇得到应有的报应,没想到郑老四却替我解决了这个难题。
我正想打开棺材盖看一下,冷不防一个声音从棺材里响了起来。
我吓的一哆嗦,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啪,啪!”
几声诡异的响声猛然回荡在寂静空旷的野地里,我吓的汗毛一根一根的倒竖了起来,心脏都几乎停止了跳动。
没错,这个声音……
就是火葬场那个人说的,手掌拍击木头的声音!
我吓傻了,郑老四的阴魂不是魂飞魄散了吗,它怎么还会在棺材里拍木头?!
我下车的时候没带包,现在手边什么法器也没有。
我生怕棺材里一下跳出个大粽子,只能死死的把工兵铲攥在手里,惊恐的瞪着地上的棺材,吓的连逃跑都忘了。
响了几声之后,棺材里没了动静,四下恢复了寂静。
我坐在地上不停的打着哆嗦,腿抖的像筛糠一样,很想尿尿。
过了足足五分钟,棺材里没再发出任何动静,我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仔细想了一下,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火葬场的那个人听到了焚尸炉里有拍打木头的声音,说明郑老四在火化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死。
他的魂魄被拘到了棺材里,躺在焚尸炉里的只是一具失去了灵智的肉体,看起来就和个死人没什么两样。
在火化的时候,残存在身体里的魂魄和血棺里的阴魂互相感应,让血棺里的阴魂感受到了烈火焚身的痛苦。
所以阴魂在棺材里不停的拍打棺盖,想要逃离血棺,那人就听到了拍打木头的声音。
我紧盯着棺材,这里面一定有郑宇拘走郑老四阴魂的镇物。
我刚才听到的声音,就是郑老四残存在镇物里的一缕阴魂发出来的。
它已经魂飞魄散,早就没有了自主意识,只是靠着一点点残存的记忆做出了最后一点挣扎而已。
我壮了壮胆子,哆哆嗦嗦的用工兵铲把沾满了血的棺材盖移开,露出了棺材里面的东西。
我拿起蜡烛慢慢凑近过去,果然,棺材里放着两样东西。
一样是一个红色绸布包裹,鼓鼓囊囊的,里面放着的应该是郑老四的骨灰。
还有一样,是一个小小的黑布包。
我把黑布包拿出来打开,里面露出了一小撮头发。
阴阳媒这个风水流派很神秘,他们从小就不剪胎发,因为这是他们身上阳气最足的身体组织,可以当做镇魂养鬼的好材料。
就像我猜测的一样,郑宇果然是用了自己的胎发和阳血在养炼郑老四的阴魂。
我坏笑了一声,“那就给你再加点料,让你好好尝尝阴气反噬的滋味吧。”
我拉开裤子在黑布包上挤了点尿,把黑布包重新放回棺材里,盖上盖子放到坟包里。
我重新把郑老四的坟埋好,看着坟包冷笑了一声。
郑宇,你死定了!
我紧跑几步回到路边,按下开锁键钻进车里。
李子墨一脸怒气的看着我,“余生,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
我赶紧把她抱在怀里,“墨姐我错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外面太冷了,我就是不想让你挨冻,别生气了啊。”
李子墨捏起拳头在我胸口使劲捶着,我夸张的叫嚷起来,她这才停下了手。
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几声响亮的狗叫声,随后几支手电筒刺眼的光亮朝郑老四的坟上照了过去。
我吃了一惊,坏了,被人发现了!
我赶紧把车钥匙塞给李子墨,“快走,被人发现了咱俩谁也走不掉了。”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心里暗暗吃惊,听声音村子里来了至少不下几十个人。
李子墨吓的脸色都变了,她赶紧打着了火,来不及热车,咬着牙踩下了油门。
还好,车子熄火时间不长,油路还有温度,李子墨咬着牙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咆哮着冲了出去。
直到今天我想起来还有点后怕,那晚我们的运气是真不错。
我们误打误撞的从村子的另一头到了郑老四的坟上,这条路李子墨前阵子来过,她很快就凭着记忆把车开出了村子。
不然我们落在那些村民的手上,就算不被揍死也要脱层皮,事后还要面临巡捕的审问。
大半夜的跑了几百里地出来挖坟,我就算全身都是嘴,也没法和巡捕解释清楚了。
我拍着胸口长吐了一口气,李子墨一口气开出去几十公里,把车停在路边不停的大口喘着气,吓的脸色煞白。
“墨姐没事了,别怕别怕。”
我拉着她的手,把她抱在胸前不停的安慰着,李子墨抖的很厉害,她吓哭了。
看样子李子墨已经没法开车了,我只能下车看了一下,就近找了一家条件还算过的去的酒店。
“休息一晚上吧,我们天亮了再回去。”
李子墨勉强把车开进酒店停车场里,我扶着她下了车开了房间,直到关上房间门,她还在不停的颤抖着,紧紧抓着我的胳膊不放手。
我心里很愧疚,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没经历过什么大风浪的女人,今天是真把她吓惨了。
整整一晚上,李子墨都没离开过我的胸口。
她睡的很不踏实,每隔一会儿就哭着惊醒过来,满头满脸都是冷汗。
我内疚的要死,心里暗暗发誓,下次说什么也不敢再带她做这种冒险的事了。
我不停的在她耳边轻轻安慰着她,李子墨这才慢慢平静下来,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我却睡不着了。
一方面是我有心事,我在血棺的镇物里加了点“料”,不知道郑宇会不会顶不住阴气的反噬,就此一命呜呼。
而另一方面……
我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怀里抱着个大美人儿,换成是你,你能睡的着啊?
第二天回到泉城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中午了,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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