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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嫡妻:纨绔世子要治疗全文

百本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且说清葙在王家待了半天功夫,那王婆子的态度可是变了好几出。先是对自己热情殷勤,给王福熬好了药竟又对自己同未入府时态度,叫清葙将汤药送去王福那让他服下,,待清葙临走回府时,还没忘了银钱之事,那王家养育自己多年的恩情,说了好些‘道理’,让清葙带的银钱拿去了大半。果然,人性难改,若是同往常的状态不相同,那必然是有所目的,不得已而为之。实在是不想同王婆子多待,只找了个府里事多,不宜多待的由头,那王婆子才叫清葙赶紧回府,怕耽误了主子的事儿。走出王家,清葙并没有直接回府,段祁给了自己一天的假,总归只要在府门下锁前回去就可以。想了想自己已经有一月没有在外面走走看看,也不知下次还要等到何时才能出来,被王婆子扰乱的心情一扫而光,顺着路往前方走去。这时...

主角:王福王歆   更新:2024-11-27 0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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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福王歆的其他类型小说《一等嫡妻:纨绔世子要治疗全文》,由网络作家“百本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且说清葙在王家待了半天功夫,那王婆子的态度可是变了好几出。先是对自己热情殷勤,给王福熬好了药竟又对自己同未入府时态度,叫清葙将汤药送去王福那让他服下,,待清葙临走回府时,还没忘了银钱之事,那王家养育自己多年的恩情,说了好些‘道理’,让清葙带的银钱拿去了大半。果然,人性难改,若是同往常的状态不相同,那必然是有所目的,不得已而为之。实在是不想同王婆子多待,只找了个府里事多,不宜多待的由头,那王婆子才叫清葙赶紧回府,怕耽误了主子的事儿。走出王家,清葙并没有直接回府,段祁给了自己一天的假,总归只要在府门下锁前回去就可以。想了想自己已经有一月没有在外面走走看看,也不知下次还要等到何时才能出来,被王婆子扰乱的心情一扫而光,顺着路往前方走去。这时...

《一等嫡妻:纨绔世子要治疗全文》精彩片段


且说清葙在王家待了半天功夫,那王婆子的态度可是变了好几出。

先是对自己热情殷勤,给王福熬好了药竟又对自己同未入府时态度,叫清葙将汤药送去王福那让他服下,,待清葙临走回府时,还没忘了银钱之事,那王家养育自己多年的恩情,说了好些‘道理’,让清葙带的银钱拿去了大半。

果然,人性难改,若是同往常的状态不相同,那必然是有所目的,不得已而为之。

实在是不想同王婆子多待,只找了个府里事多,不宜多待的由头,那王婆子才叫清葙赶紧回府,怕耽误了主子的事儿。

走出王家,清葙并没有直接回府,段祁给了自己一天的假,总归只要在府门下锁前回去就可以。

想了想自己已经有一月没有在外面走走看看,也不知下次还要等到何时才能出来,被王婆子扰乱的心情一扫而光,顺着路往前方走去。

这时正好过了午时才到未时,普通人家这个时辰成人正劳作,孩童要么去读书要么帮家里的大人帮忙打下手,路上也没有几个人。

此时虽说刚入秋,可这个时辰还是日头晒得厉害,清葙找了处阴凉地,擦了擦冒出来的汗珠。

“清葙?”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头望过去,对面不远处一个身着灰麻布衣,怀中抱着一个包裹的少年。

那少年小跑过来后,惊喜道:“我隐约瞧着树下的姑娘像你,没想到还真是真是清葙。”

清葙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谢桥,也着实感到惊喜。

以前在王家生活时,因为自己是买来的,加上与自己年纪相当的王歆不待见自己,导致周围一般年纪的孩子都不愿跟自己交好,还有那同王歆关系好的有时候还会戏耍自己一番,而王婆子又不理会自己的事,清葙只能自己忍在心里。

恰巧有一次自己背着新采的草药去城里时,半路上碰到了两个和王歆整日混在一块的泼皮小子,将自己堵在路上不让走,非要清葙将所卖的银钱分一半儿给他们,正巧这一幕被路过去上课的谢桥看见了。

谢桥虽然是个读书人,一副读书人特有的清秀气质,可还是架不住个子高,又比众人年纪大,那两个小子被谢桥枕着脸骂了一番,仓皇而逃。

这也是清葙第一次见到一向待人和善的谢桥,竟也有生气的时候。

清葙去城里的路和谢桥上课的方向正好一处,谢桥怕以后还会发生这种事儿,便约好两人一块,时间一久,两人也就熟悉了起来。

随着日子过去,谢桥到了去参加县试的年纪,谢家便将谢桥送去先生那儿专门攻读知识去了,一直到清葙入府后也没有再听到谢桥的消息,谁知竟会在这儿碰上。

两人多年未见,倒不陌生,想必上次见面,两人倒是都有些外貌个子的变化。

“谢大哥不是去参加县试嘛,可结果如意?”

谢桥温和的一笑,“倒不负先生和家中父母的期望。”

“是嘛!那可真是要祝贺谢大哥荣获‘秀才’的称号。”

“不过是最低的‘秀才’罢了,哪需要大肆庆祝。”

“科考之路就算是过了殿试,不也是从秀才开始的嘛,谢大哥聪明才智,必定考取功名光荣家族的。”

听清葙这般夸赞自己,一时也有些害羞,微红了耳朵。

“清葙妹妹过的可好?我回来时原本想来找你,谁知听人说你去了城中最为权重的永安侯府中当了差?可还轻松?”

清葙不禁暗暗叹气,自己今日回王家看望‘家人’,而‘家’里的人都只问自己有没有惹了主子不快,每月月份是否能准时发下来。

而多年未见的玩伴,却是关心自己在府里过的如何。

感觉到心口有些酸胀感,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

“侯府里不论主子、下人,平日待人都是不错的,这不,今日出来便是得了主子的允准,怕我‘思念家人’特准了我一天假回来。”

谢桥原本还担心清葙同以前一样,若是受了委屈只会压在心里,可听清葙这番说辞,言谈间都不似以往那般,倒是同自己玩笑,也放下了担忧。

谢桥此番回来,主要还是收拾打点行装,准备搬去城中准备下一次的考试,身处天子脚下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走大老远去赶考。

两人多年未见,一时仿佛有好多话要说,知道天色渐暗,清葙想起自己需要在府门下锁前回去,便匆匆与谢桥告了别。

谢桥依旧面色温柔,看着清葙越走越远的身影,微微说了一句:

“京城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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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祁倒在小榻上,便瞧见清葙从外头回来,一副控制不住自己,乐滋滋的表情。

“怎么,今日家去见了家人,竟这般高兴,瞧你那欢喜的样子,没得叫人还以为你出去了一趟发了横财。”

清葙确实高兴,听到段祁一提醒,才发觉自己的确表现太过明显,略收了收笑容,只淡淡微笑。

见清葙还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十分高兴的模样,虽然不知到底是何事这般高兴,但自己还是忍不住也欢喜起来。

起了身子,靠到清葙跟前。

“今日回家,见了你家人,想必她们都生活的挺好吧。”

清葙心情好,对段祁突然靠过来的身子倒也没注意,走到靠窗的桌台处,给自己倒了杯水。

段祁倒是对清葙的举动着实惊讶了,自清葙到自己屋子里当差时,怕平日清葙口渴,又不好意思拿了自己杯子喝,所以特意叫荆扬给清葙准备了一套放在桌台上,若是渴了,便从那儿倒水就是。

可是放在桌台上的杯子茶壶,却从未见清葙用过,今日竟然回了家一趟,对自己不但没有那么防备了,还如此随意的去给自己倒了水。

果然荆扬说的没错,姑娘家不能追的太紧,稍微放松一下才会让人家放下戒心。

清葙同谢桥在太阳底下说了好久的话,现下才感觉到口渴,记得段祁给自己准备了喝水的杯子,也不去想别的了,只是这杯子肚量小,一次盛不了多少,又给自己倒了好几杯才将口渴给压了下去。

“你们家是只管吃不管喝吗?怎把人渴成这样。”

“你一次少喝些,怕撑坏了肚子。”


府里的喜事不像外面正式的成亲规矩,没有问名、纳吉......一说,只要府里同意,两人入了籍,就算是礼成了,至于其他的彩礼、喜婆之类,按照两人的能力看是否准备。

白霜起身,将耳边的碎发理好,得意的仰着下巴跟着喜婆出了屋子,一路往旺财的住处走去。

除了白霜与旺财成了亲,去过那自在快活日子,其他几个若是得了哪边的吩咐,便可以收拾东西去当差了,短短几天,屋里原本的六个人,如今走了三个,倒是也清净了不少。

转眼间也在侯府近一月时间,像清葙这种尚未分配的丫头,领了月例是可以放一天假出府的,只要在日落府门下锁之前回来就行。

想起那王婆子临来的话,想必这月的月例一分不留的都收了去给王福买人参的,想到这里清葙不免叹气。

清葙彻底摆脱掉王家的想法,其实早就想过,只可惜入府前每日所赚的银钱还被王婆子嫌少,更别说自己抽一些自己攒着,而且就算真藏了钱,也会被整日等着抓自己小辫子的王歆发现。

而侯府每月的银钱都是固定的数,那便更骗不过王婆子的眼了,更何况这钱还是等着给她儿子治病。

若是有什么其他的门路便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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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花园。

段知意近日被大夫人叫去新学了女子插花技艺,入秋的季节花草还尚未败谢,段知意便叫了清葙来陪自己一同插花。

自从上次两人风筝相识后,清葙便得了空闲就被段知意叫去,两人年纪相差不大,且都是好玩的年纪,一来二去便成了好友。

两人坐在花园一处小亭子内,亭子里设置了石桌、石凳。

插花需要将各种花草,按照自己的意愿,挑选出最佳品相的装插到花瓶或是花篮中,最后做到各方和谐。

“清葙姐姐瞧这枝粉色杜若如何。”

段知意仔细的将桌上的花朵都打量了一番,挑选出一枝放近花篮旁打量。

“嗯,这枝杜若的颜色与篮子中的木槿倒是相配。”

瞧着清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清葙是在为府里的分配苦恼呢,可不,别人都一一走了,剩下的反倒不自在,放下了手里的杜若安慰道。

“清葙姐姐可在苦恼自己分配之事?”

“我与姐姐相处的好,若姐姐能在我屋里我自是欣喜的,只是我在府里还没有到自立门院的年纪,便也没那么大的权力,不过姐姐这般聪慧,又生的好看,我定留意着,实在不行,便叫我二哥哥把你安排过去。”



二世子?清葙的确在想着有没有其他攒钱的方法,确实有些苦恼,只是怎得突然被段知意扯到二世子那里去了。

“不用不用。”清葙立马抬起手来拒绝“我只是一时对寝屋不如以前人多时热闹有些不适应罢了,至于分配的事情我是不着急的,李姑姑那儿我已经都熟悉了,留在这里也是极好的。”

清葙只能这般解释,总不能跟侯府大姑娘说自己缺钱吧。

听清葙这番解释,段知意放心:“姐姐若是想人多热闹,那便常来我这就是,我和二哥哥都爱热闹,正好加上清葙姐姐还能同我一起对付二哥哥,省的叫他欺负我呢。”

呵呵呵。

清葙只扯了扯嘴尴尬的笑了笑。

那便不必了,其实我这人还是比较喜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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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万万令清葙想不到的是,那段知意竟然真的去将清葙分配的事同段祁说了。

段祁才从训练场习武回来,出了一身汗,畅快的很。

才叫人准备了水,清洗好身子,换上衣服,便听身边的侍从荆扬来说,大姑娘在书房有事相告,来的时候还带了好些礼品盒。

“带礼品盒作甚?”这丫头不会是犯了什么事,来贿赂自己的吧。

段祁纳闷的到了书房。

果然,段知意正端坐在桌前,那桌上大大小小摆了好些包装好的盒子。

“你这是要出府单过,准备糊盒子来度日?“

被无情的怼了。

这位二哥哥总是能轻易的让一个淑女生气。

“哎呀,二哥哥说什么呢,外头哪有当侯府的大姑娘好,还有像二哥哥这般疼我的人。”

见段知意这番殷勤,更加引起段祁怀疑猜测。

“你且有话快说,若是专门来同我说这些话的话,白白浪费我的耳朵,带着你的盒子回去。”

还不是有求于人,这才前来讨好说些好听话才好办事呀,谁知这段祁不吃这一套,既然如此,段知意只好开门见山。

“哎呀,其实......我是有件事情想拜托二哥哥,这事儿也容易。”

“......”

果然还是有求于自己。

“二哥哥可还记得之前同二哥哥提到的清葙姐姐?”

听到清葙的名字,便想起那日两人相见,那白净清透让自己愣神的样貌,段祁自然记得。

“清葙姐姐来咱们府里近一月了,别人都分到了去处,单只剩下清葙姐姐还未有任何的吩咐,今日来找我时也略有苦恼,我是心意清葙姐姐到我这儿来的,只可惜我年纪还小,无法直接将她差来我这儿。”

“二哥哥便不同,若是二哥哥开口,吩咐下去一句话,清葙姐姐便能派到我那了。”

段祁听后没有表现出拒绝,只嘴角微微上扬。

原来是这件事。

好心情道:“这番话可是她同你说的?”

“不是不是,清葙姐姐怎么可能说这些话呢,只是我怕以后清葙姐姐被安排到干粗活,实在是不忍。”

段祁无言,随意地走到一旁的长榻上大剌剌地坐下,随便拿起放在桌上地摆件,把玩起来。

段知意杵在一旁可是着急。

“既然没想到,妹妹竟也想将清葙差使过去。”



”不过,这件事你二哥哥帮不了你了,因为——“

”清葙老早便分到我院儿里了。“


“这二世子不仅有钱有权,倒也是个喜好享乐的主儿,之前经常去风花楼寻些乐子,听说那风花楼的花魁长乐姑娘当初被一个醉酒的无赖纠缠,是咱们二世子去将那无赖好一顿收拾,又花了大笔的银子买下了长乐姑娘的身契,那长乐姑娘之后便只接待二世子......”

“侯爷知道这事儿后还将二世子好一顿骂,最后还是大太太求情,这才罢了。不过咱们二世子虽说喜好美色,可到底身边从未纳过一房小娘和通房在侧......”

全贵儿说在兴头上滔滔不绝,后面说二世子如何厉害的话王福已经没了兴趣去听。

听全贵儿这番话,王福又是放松又是担心着,听着话能知道这二世子并非那种花花公子,倒也是个有一番作为的人,虽说也喜欢去些风雪场所,可到底并不是那滥情的人,到一处就留个物什儿给人家当定情之物。

可也担心,虽说此人不滥情,屋里也没有过任何女人,可到底是个男人,清葙偏又是个生的极好的样貌,说不准就被那二世子盯上了做个通房丫鬟。

王福越想越憋屈恼火,恨不得现在就将清葙从二世子那儿捆了来,直接娶进屋里,再让人见不到才好。

全贵儿只一门心思在那桌美酒佳肴上,并没有发觉到王福手中狠狠的攥着酒杯,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此时脸色阴沉的极为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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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荆扬,这些日子可没少吃排头,不光他,段祁几个随身的小厮,没一个好过的。

自从将清葙与那王福的婚书撕毁之后,到现在这好些天了,竟是连个笑脸儿都没见,往常见了清葙就一个劲儿往人身上凑,可如今人家姑娘主动讨好,那人竟是一直冷脸相对。

所以这脾气格外暴躁,又不跟那主犯生气,最后叫苦的也只有身边那几个男子了。

“荆大哥,爷最近的脾气着实吓人,因一点极小的事儿都能大发雷霆,若是以前,恐怕连眼神都不愿意看的,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清葙的事儿,身边只有一个荆扬知道,其他人被无端的顶了枪口,荆扬也只能无奈的笑笑。

心中暗想:不过是想着让人家低头认个错儿罢了,给了王家这么多银钱药材的,如今姑娘都有意讨好了,这会子还摆脸子,看以后人家不愿费这功夫,再怎么把人哄好。再说人家又没同你柔情蜜意,就算是真订了婚,也奈何不了什么。

屋门被人打开,只见那段祁一身兰色外衫,里面白色锦缎暗纹袍,面无表情的单手背后走出来往前,边走便嘱咐荆扬。

“走,陪爷去风花楼。”

荆扬得了吩咐上前跟着,那一旁的小厮见这位爷终于不再摧残自己了,终于放松下来,暗暗叫好。

两人到了风花楼外,三层高的楼宇,装修的富丽堂皇,大门口还齐刷刷的挂了几盏大红灯笼。

门口几个身着纱衣,胸前大片的风光的姑娘,热情的摆手招揽客人,引得路过的人不由自主的转头来瞧一眼。

几个姑娘见到永安侯府家的二世子来了,便都热情的迎上去,恨不得将自己贴在段祁的身上,只是还未碰到衣袖,便被人阻拦下来。

荆扬将那些姑娘拦住,不好意思去看一个个衣着暴露的女人,眼神一直低着瞧着别处。

“二世子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可真是想死奴家了。”

“就是嘛,谁不知那长乐姑娘巴巴儿在楼上等着您,那琵琶都快把那手指都磨坏了呢~”

那群姑娘各各你一眼我一语的说着。

“难不成...咱们二世子有了心上人,这几日一直在追求人家姑娘,可人家并不心意世子不成?”

段祁被那半披纱衣的女子说道痛处,荆扬一听,不禁暗里咬了咬牙,你说你提谁不成,偏要提爷正窝火的人,这不是老虎嘴里拔毛,上赶着找死吗。

果然,见段祁沉下去的脸色,大步进了风花楼,正巧看见忙着招呼人的老鸨。

当着几人的面儿:“荆扬!去吩咐那花妈妈,若是想在京城做生意,必然要找些识趣儿、会说话的人在这儿,否则,这偌大的风花楼便不必再在京城开下去了。”

听段祁这话一出,那几个方才还一脸春光满面的女子,瞬间吓白了脸,都慌乱起来。

那荆扬接着就叫了不远处的老鸨,将段祁的话一字不差的传达过去,那老鸨万万没想到自己才提拔了几个姑娘到门口揽客,竟然头一回就惹了人,偏偏惹得还是那侯府的二世子,也有些害怕段祁真会将自己这风花楼给封了。

“哎呦,今儿一早就听见那喜鹊一直在窗户外唧唧喳喳的叫个没完,想着今儿会有什么好事儿呢,原来是二世子大驾光临啦,您可真是有日子没来这儿了呢。”

那老鸨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无论心中多么慌乱,可面子上要镇定。

看段祁还是一脸冷气,只能看向那几个惹事儿的姑娘,脸色一沉,斥责道:

“你们几个没眼力见儿的,怎什么人也敢惹,想着你们几个才让你们去门口,竟不想得罪了咱们二世子。”

“......”

说着,便叫来了负责风花楼里教习看管的汉子。

“既然你们几个还上不了我风花楼的台面,便回去继续学习礼仪,我可不能因你们几个倒毁了楼里所有的姑娘!”

说着便使了眼色让那几个身子壮实的汉子将几人拉了下去,不管她们如何求饶,老鸨也未再理会。

“二世子今儿惹了您的心情,我花妈妈自然是要给您赔不是的,今儿不论您要什么,玩儿什么,只吩咐就是,咱们一律不收您银子,只讨要写您的好儿就是了。”

将人打发走后,段祁面色才稍有和缓,自己的身家岂会在乎这点银子,不过是找了个由头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出去罢了。


那默琴笑意稍微冷了些:“咱们二爷物件儿多,二太太这,恐怕是盛不下那些东西的,咱们这边也就翠竹轩那的地方宽敞,想必都在那儿存着呢,姑娘去那边要吧。”

菱月听默琴这番话语,也挺明白了意思,只是才来的清葙只默默跟着菱月出了海棠阁,还懵着。

“默琴姐姐说的翠竹轩是?”

“那是吴小娘住的地方。”

清葙恍然大悟,这才知道默琴的意思。

果然到了翠竹轩,虽说是小娘住的地方,可设施的确是不差的,有些东西连方才的海棠阁都没有,与其说海棠阁是简朴,倒不如说翠竹轩的用度比海棠阁都要奢华。

那住在翠竹轩的吴小娘此时正在屋里食用糕点,桌上摆了几碟精致的糯米糕和豌豆黄,一旁还准备了一壶热茶用来解腻。

按照府里的规矩,菱月和清葙是不用来妾室这拿衣物的,除了正房称得上是主子外,其他的偏房都不算主子,最多也就比通房丫鬟地位高些,毕竟也是入了族谱有名分的人,但左不过还是个奴才罢了。

“今日小厨房的这几样儿点心做的倒是可口,没得那么腻人,我儿很是喜欢呢。”说着,拂手轻轻摸了摸自己那圆悠悠的肚子。

“咱们二爷心疼您怀哥儿不容易,知道您这几日一直念着采香斋的点心,只是差人去买,恐怕送来时不及现做的新鲜。”

“所以二爷专门让福子去将那糕点师傅借来了府上,专门给咱们小娘现做,世人都知道采香斋点心是一绝儿,能请动做糕点的师傅可真是不容易,我昨儿听福子说,光是给采香斋老板的银子就不下两个数呢,二爷可当真是宠爱小娘。”

吴小娘听莲花这般迎合,也有些飘飘然。

得意之际,外头来传要取二爷的衣物,那莲花便吩咐道:“知道了,叫他们进来等吧。”

菱月和清葙原是不需要进屋里等的,只来传话的丫鬟来说,也不好回绝,便领着清葙进去了。

进到屋里只同吴小娘问了好,那吴小娘因着心情好,见今日来领衣物的是那李姑姑身边的大红人菱月,又见跟着前来的丫头年纪不大,又有些面生,不禁好奇起来。

“平日都是阿叶,阿竹那两个丫头来,怎得今日李姑姑竟派了菱月来?只是,今日跟菱月来的丫头,我倒是眼生的很。”

“原本是阿叶,阿竹负责这差事的,只是今日府中从外头新招进来了几个丫头,这清葙丫头暂时就分到李姑姑这儿了,怕清葙才来,对府里大小事一概不知,李姑姑便叫我同她一块,正好熟悉熟悉。”

见清葙年纪不大,生的人物白白净净倒是标致。

“清香?这名字倒是新奇,或是你家里是开茶叶铺子的,便取了这名儿?”

听吴小娘突然开口询问自己,清葙便上前了一步,镇定的回答。

“回小娘,我家里并非是做茶叶生意的,只是自小被人牙子卖给了家里,又不记得自己名字,只取了个混名叫着,又经常跟伯伯去采药材,正好见到了一株青葙花,伯伯说这花入药有明目之效,希望我以后也能找到生身父母,便取青葙二字,只青字太过单薄,做姑娘家的日后要清清白白做人,所以选了清字。”

“知道了。”清葙这番解释没引起吴小娘很大的兴趣“你说你是被人牙子卖到家里的,你可还记得你以前的事吗?”

摇摇头。

“以前的事儿因年纪太小早就忘了。”

“小小年纪竟遭了这般灾祸,倒是可怜,你若好好在侯府里做差事,攒些银子说不定还能找人帮你打听打听,我这儿也做了好些糕点,都是采香斋的,味道是极好的,便赏你些带回去吧。”

清葙道谢后便领了糕点,那莲花也拿着衣物出来了。

“这些都是二爷的衣物。”

菱月收好。

“只是原本咱们小娘的衣物应该是我们自己送去的,不过今日姑娘们都来取了,就一块将小娘的收了去吧。”

菱月看着莲花那表面无害的脸,也随之笑道:“吴小娘的衣物自是一同拿去的,只是我这儿收了侯爷大太太那边,又才收了二太太的,二爷的衣物又多,倒是装满了,线下清葙那儿还有余空,便放清葙那吧。”

莲花原本是想把二爷和吴小娘的放在一处,谁知这菱月竟堵了她的话,身为小娘,跟主子一样的待遇已经是不合规矩了,总还不能叫菱月将太太的衣物腾出来,尴尬了一下将衣物收给清葙那儿了。

两人出来,便瞧见不远处的院门口站着一位着红锦衣,梳着两个辫子的小女孩,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

女孩手里正拿着一副蝴蝶风筝,许是不知如何让风筝飞起,又把线给弄乱了,正跟两个差不多大的小丫头理线呢。

“问大姑娘安。”

段知意正愁着不知如何,见菱月来,瞬间欢喜道:“菱月姐姐快来,我正苦恼呢,这风筝还没飞起来,倒是叫这绳线把我缠住了。”

“大姑娘这又是打哪儿得的玩意儿。”菱月温柔的走到段知意前面将线梭拿起来打量着绳线打结的地方。

段知意同菱月也亲近,鼓了鼓脸蛋儿。

“还不是二哥哥,前几日我去大太太那儿练字帖,正巧二哥哥从外头回来,说在街上碰见一个扎风筝的小贩,瞧着他手艺不错,这画儿也精美,便买了一副。”

“明明二哥哥给我的时候还教过我如何将风筝飞起,怎得今日这风筝就变了脾气了呢。”

段知意这天真无邪的话倒是惹得众人嬉笑。

菱月许是也有些麻烦,便递给了清葙。

清葙自小跟着王大采药卖药,也懂得如何将药材包扎,找到了源头,不一会儿便将绳线理了出来。

段知意见难住了大家的绳线,这般容易的便梳理好,整整齐齐的缠绕在线梭上,高兴的看着清葙:“这位姐姐好厉害,这绳线我们梳理了好久,竟然这般乖乖的听姐姐的话。”

“姐姐是不是经常放风筝呀。”

“这风筝虽说是外头普通人家卖的,可买风筝的反倒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家,我自小学过包扎药剂,有时候那绳线也绕在一起,久而久之,便懂得如何打理这绳线了。”


“什么!”

“清葙姐姐已经分到你的院儿里了?”

段知意惊讶不已,原不知道在大太太那儿段祁已经见过清葙,更想不到这二哥哥竟如此迅速。

可转念一想,两人又不认识也未有过交集,怎会自己主动去吩咐这事。

“那日我去太太屋里请安,正好碰见了来送衣物的清葙,还记得你同我提起过她,我便记得了,见她入府时间尚浅,就能让李姑姑放心让她自己去做事,想必是个伶俐的,那日见了,确实不错,规矩礼数都学的不错。”

“正好我屋里当差的丫头少,平日都是荆扬和几个小厮在身边,难免有些事儿,他们也想不到,叫人打听了一番,发现这丫头确实还尚未指派,便叫荆扬将她的名记到了我院儿里。”

没想到这人做事这般快。

无奈,既然段祁早已相中了人家,自己总不能半路截胡强要了人去吧,不过令段知意高兴的是,了却了清葙近日的心事,虽说在二哥哥院儿里,但是平日自己走的近,也不错。

临走时还不忘跟段祁推荐她那几个礼物。

“这些礼物大都是我搜罗来的玩意儿。”又找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子“这个是上次清葙姐姐同我插花,她亲自做的,我割爱,便将它送给二哥哥吧,等清葙姐姐来了,你收了人家的礼物,可不能欺负她。”

说着便将盒子递给段祁。

待段知意走后,段祁看着手里的盒子,将封条打开,里面正立着一只用藤条编织的小兔子。

不免又想起清葙那日的样子,倒是极为像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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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葙最近挺纳闷,最近李姑姑那边像是有意为之,将平日自己已经接手的活又分回给了阿叶、阿竹她们,本来清葙已经打算着以后就跟着李姑姑,可看现在情况,仿佛没打算将自己留下。

实在无事吩咐,清葙只好帮她们打打下手。

正好在同阿叶、阿竹一块将衣料烫熨整齐,外头响起了一阵热闹声音。

大家一块出去,才知道来人是青芜轩二世子身边的荆扬,后边儿还跟了两个小厮。

李姑姑走在荆扬一旁,面带笑容。

来到院子中便看见从屋里出来的清葙,李姑姑赶紧叫清葙过来。

清葙迷茫的听到呼喊连忙小跑了过去。

那荆扬也是头一遭见到清葙的真容,见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可偏生了一副极好的容貌,怪到今日经常听自己那位主子挂念,叫自己去打听这丫头是否已经分去别处了,回的消息竟还未分配,便叫自己赶紧去挂了名字,差人到自己院儿里。

“二世子知晓清葙姑娘差事做的妥帖,也伶俐,便吩咐下去,将姑娘的名字记档去了二世子院儿里,只是最近事多,这才拖到了今日来禀告。”

“这两个是二世子怕姑娘东西多,一人拿不了,便吩咐了他们俩来帮忙,请姑娘即刻收拾了行李搬去青芜轩。”

瞧那荆扬一身玄色束口锦衣,高梳马尾十分利落,倒是与段祁不同的是多了一丝稳重。

清葙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听到荆扬的话,不受控制般的去屋里将自己的东西收拾打包好,自己一个小丫头,也没什么太多东西,可还是被那两个小厮接了过去。

待清葙清醒时,自己已经跟着荆扬进了二世子院子。

“二世子现下正在侯爷处,晚些才回来,这位是段嬷嬷,是府里的老人,若是有什么事同段嬷嬷说一声便是。”

打量了那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衣着打扮倒不像是一般干活的嬷嬷打扮,言谈举止间也极为端正。

“咱们二世子不喜院儿里人太多,所以院儿里当差的丫鬟们大都在旁处做事,只几个手脚伶俐些的负责主子日常起居,姑娘是二世子亲自要来的以后负责起居洗漱的事便就交由姑娘了。”

段嬷嬷虽然一直带着和睦的笑容,可清葙还是有些纳闷。

怎得莫名其妙被分来二世子这儿了。

自己自从听过这位二世子的品行就格外深刻,那日碰上也是凑巧罢了,只拿短短一会儿工夫,就对这位二世子发怵,生怕说了什么话就惹人生气。

这会儿告诉自己以后自己每日都要在二世子跟前晃悠,岂非不是羊入虎口。

这般想着,清葙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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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的衣物都整理好,四周打量起屋子。

虽说来二世子这儿让自己十分忐忑,可是给自己分配的寝屋倒是极为不错。

之前住的地方虽说整洁,通铺、长桌的可也就只有整洁简陋可以形容了。

而给自己的屋子,摆设整洁是主要,睡得竟是一张木制帐床,虽没有那种十分精致繁琐的花纹,却也是细细打磨过的,更何况这里只有自己一人住,平日起居洗漱倒是免了不少麻烦。

段祁一早便叫荆扬去叫清葙,谁知又被叫去侯爷屋里,两人本来脾气就不对付,只是今日段祁心情不错,只想早些回去,对一旁吹鼻子瞪眼的永安侯,并没去理会。

见今日的段祁竟忍了半天都没同自己发生争执,也不忍再说,平复了一会儿后便将人打发走了。

等段祁回到院子里时,已到了用膳的时辰。

进了屋里,见来伺候的并非清葙,又将屋子打量了一圈,除了几个在屋外打扫的丫头,并不见清葙,以为是荆扬没有把人接来。

荆扬接收到段祁的意思,立马解释:“爷,今早就将清葙姑娘接来了,知道爷一直在侯爷屋里,便叫人在屋里休息,这会儿知道爷回来,正跟着段嬷嬷在小厨房打点饭菜呢。”

原来是去准备饭菜了。

得到答案,段祁将方才的一丝不快消除。

“既然来了我院儿里当差,那以后这屋内的事儿就交给她做吧,这种备饭的活计,随便叫别的丫头去做就是了。”

这主子可当真是疼人!荆扬心中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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