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要爱上别人,否则我会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把你给抢回来。当然后面这句话,程绍并没有说出来。
苏瑾芙任由他抱了许久,怕他耽误行程,主动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我等你。”
虽然还是舍不得,可回程既然已经开始,便只能继续走下去。
两人于城门口分别,再见时却要到半年后。
苏瑾芙送离了程绍,坐着马车,开始在城中闲逛。
在经过长安城最大的悦来酒楼前时,苏瑾芙看到了太尉府的马车,司徒静刚好从马车上下来。
好奇心驱使,她让马夫把车停在不远处的柳树下,借着垂柳的遮挡,掀开窗帘往酒楼看去。
苏瑾芙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准备起身离开之时,却见从酒楼三楼临街的窗台上,扔下一个酒壶,当场摔得粉碎。
街上行人众多,路过之人险些被砸,气势汹汹地便要上楼讨个说法。
酒楼的小厮赶紧出来处理,给人赔了银子,劝说道:“楼上的爷可惹不得,那是大将军家的公子,大理寺寺丞大人,你拿着银子快些离开吧,莫触了贵人的霉头。”
行人一听,不敢再计较,速速离去。
苏瑾芙没有听见小厮和行人的耳语,却能听见楼上不断传来地争吵之声。
而且她还在窗台边看到了司徒静的绿色身影,她才送离程绍,此时闲来无事,便想寻个乐子、看看热闹,于是便带着银瓶上楼,订下了隔壁的雅间。
“小姐,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妥?”两个雅间门对着门,雅间与雅间之间也不隔音,苏瑾芙此时正趴在门外偷听里面的情况,银瓶则守在远处放风。
“嘘,别说话,若是有人来你就提醒我,我们立马回去。”如今是上午的巳时,酒客甚少,加上雅间位于楼层内里,远离楼梯口,并无旁人经过。
如此苏瑾芙光明正大地把耳朵放在门上偷听,她倒要看看向来心高气傲、只会拿人撒气的司徒静,究竟为何这般歇斯底里?
雅间里,武赫正抱着美人自在饮酒,他胸前的衣襟敞开,露出里面深浅不一的吻痕,他也不遮掩,就这样毫不羞耻地给司徒静看。
尽管面前的姑娘将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未来的正室夫人。
司徒静已经把屋里的东西砸得都差不多了,只剩下武赫面前的案台。
武赫如看戏般,对她摔杯掷盏的动作不为所动,反倒是他身边的美人大惊失色,僵硬着身子不敢再动,胭脂红的妆面都被吓没了颜色。
“爷,让奴下去吧,这位小姐怕是吃味了。”美人起身想要告退,武赫却搂着她不放。
他低头当着司徒静的面亲了美一口,调笑道:“别呀,等爷处理了这个女人,我们继续方才未尽之事。”
美人当即羞得埋头进武赫的怀里,唇上晕开的口脂,证明了两人所行之事。
被无视的司徒静气得面如青灰,她指着武赫大声吼道:“武赫,既然你喜欢寻欢作乐、嫖娼狎妓,而我正好也不喜欢你,我们两家不如就此取消婚约,一拍两散,从此以后你玩你的,我过我的,互不相干。”
在门外的苏瑾芙听罢,这才知道屋中之人是武赫,司徒静父亲太尉大人替她定下的夫婿。
屋中除了武赫和司徒静之外,还有一个女子,听声音很是年轻,难怪雅间周围并无侍从候着,原来竟是在行那等腌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