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新书网 > 其他类型 > 为了前任逃婚?她绝不原谅后续+全文

为了前任逃婚?她绝不原谅后续+全文

矜矜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吴记包子铺。餐厅被老板打扫的很干净,门口放着可爱的招财猫。橘黄色调的装潢,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归属感。老板是个略微发胖的中年人,笑眯眯地看向安澜,见到她身边的从未见过的男人,难得地多问了一句,“来了?这位是……”安澜抬眼看着沈风致温温淡淡的神情,他已经收敛了浑身的疏离,显得客气了很多,“您好,我是安澜的朋友。”吴老板显得很受用,热情地招呼他坐下。安澜从没有和沈昊辰一起来过这里,因为沈昊辰看不上这里的店面,也看不上安澜的审美。他的嘴刁,后来吃惯了安澜做的饭,要求就更高了。她浅浅地叹了一口气,将那人从脑子里赶出去,将菜单递给沈风致,“沈先生,你点吧,我请客!”沈风致点点头,扫了一遍菜单上的包子,很快地就下了决定,“两笼灌汤包吧。”安澜惊喜...

主角:安澜沈风致   更新:2025-01-15 14:1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澜沈风致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前任逃婚?她绝不原谅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矜矜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记包子铺。餐厅被老板打扫的很干净,门口放着可爱的招财猫。橘黄色调的装潢,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归属感。老板是个略微发胖的中年人,笑眯眯地看向安澜,见到她身边的从未见过的男人,难得地多问了一句,“来了?这位是……”安澜抬眼看着沈风致温温淡淡的神情,他已经收敛了浑身的疏离,显得客气了很多,“您好,我是安澜的朋友。”吴老板显得很受用,热情地招呼他坐下。安澜从没有和沈昊辰一起来过这里,因为沈昊辰看不上这里的店面,也看不上安澜的审美。他的嘴刁,后来吃惯了安澜做的饭,要求就更高了。她浅浅地叹了一口气,将那人从脑子里赶出去,将菜单递给沈风致,“沈先生,你点吧,我请客!”沈风致点点头,扫了一遍菜单上的包子,很快地就下了决定,“两笼灌汤包吧。”安澜惊喜...

《为了前任逃婚?她绝不原谅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吴记包子铺。

餐厅被老板打扫的很干净,门口放着可爱的招财猫。橘黄色调的装潢,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归属感。

老板是个略微发胖的中年人,笑眯眯地看向安澜,见到她身边的从未见过的男人,难得地多问了一句,“来了?这位是……”

安澜抬眼看着沈风致温温淡淡的神情,他已经收敛了浑身的疏离,显得客气了很多,“您好,我是安澜的朋友。”

吴老板显得很受用,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安澜从没有和沈昊辰一起来过这里,因为沈昊辰看不上这里的店面,也看不上安澜的审美。他的嘴刁,后来吃惯了安澜做的饭,要求就更高了。

她浅浅地叹了一口气,将那人从脑子里赶出去,将菜单递给沈风致,“沈先生,你点吧,我请客!”

沈风致点点头,扫了一遍菜单上的包子,很快地就下了决定,“两笼灌汤包吧。”

安澜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好巧,我也很喜欢吃这个。”

“老板,来三笼灌汤包!”

“好咧!”

两个人用餐时,虽然没说话,但是气氛却很是和谐融洽。

沈风致虽然平时的吃穿用度要求都很高,可是在包子铺里却没有任何不适应,加上他没有穿平日里的黑西装,没有了平日里的疏离高冷,显出些难得的少年气,一举一动又从容不迫,连吃个包子都显得矜贵优雅,惹得邻座两个小女生频频回头看。

终于,其中一个穿着很时髦的女生上前,握着手机轻轻在一旁问了一句,“帅哥,你有女朋友吗,没有的话能不能加个微信?”

沈风致抬起薄薄的眼皮,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他下意识地和安澜对视了一眼,便听到那女生继续出击,“我知道你们是朋友,不是恋人哦。”

刚刚在一旁,她们都听到了。还是这男人自己说的。

安澜弯了弯唇角,低头嘬了嘬灌汤包。

沈先生,女人缘还是很好的!

“我有未婚妻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个人脸色都变了,安澜甚至一口汤汁呛进了嗓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起来。

沈风致见状立即起身拍了拍她的后背,一个眼神都没在分给另外两人。

她们站在身后被忽视了个彻底,语气不善,“有未婚妻了,还跟女性朋友单独出来吃饭,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安澜咳的满面通红,又喘了好久才缓过来,生理性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沈风致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手边,丝毫不在意刚才那两人的评价。

吴老板在柜台处看着男人悉心体贴的照顾,感觉心里百转千回。他知道安澜有个男朋友,可是从没见他跟着来过,安澜来这里的时候,常常是一个人。

如果可以的话,换一个男朋友也不是不行。

他看这个就不错。

安澜不知道吴老板的腹诽,小口小口地喝着水,还在为刚刚的未婚妻三个字出神。

他们定了半年之约,可是她还是有些难以适应,而且她还发现,自己占着这个位子,很容易影响沈先生的桃花。

安澜凑过去,轻声细语,“沈先生,其实你如果有喜欢的人,可以加的,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姻缘。”

说完,她还讨好地笑了笑。

身边的男人神色稍冷,薄唇抿了抿,“安小姐,在关系存续期间,保持对对方的忠诚这一点,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安澜觉得他好像有点生气了……有点不知所措,没想到男人直接敛了神色,恢复如常,淡淡的嗓音听不出喜怒。

“而且,最近公司想要借助前两天的新闻,宣传一下旗下的生意,安小姐能配合吗?”

安澜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当然可以。”

“不过,要怎么宣传啊?”

沈风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声线带着些工作时才有的严谨冷静,条分缕析地解释,“安创最近在做蜜月旅行酒店方面的投资宣传。”

什么?蜜月旅行?

安澜的瞳孔微微扩张,一双眼睛瞪圆圆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沈风致神色平和,目光极为坦荡和专注,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语气,“需要你和我一起去体验一下,因为安创在全国各地的连锁酒店也有很多家,所以会提供一些著名景点的旅行服务,另外……”

他的指骨习惯性地敲击了一下桌面,眼里发出淡淡的蛊惑信号,“还可以带一个朋友一起。”

安澜的眼睛亮了亮,总结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就是说,我可以免费去旅行,还能加上夏瑾萱?”

沈风致点头,散在额前的碎发微微飘扬,显得平易近人极了,“她可以带着她的伴侣入住,全程免费。”

“当然”,他微微收敛了神色,“体验的站点比较少,只能从全国的景点里面选择三个。”

这也十分情有可原,安澜觉得,公费旅游这种事,本就可遇而不可求。而且三个也刚刚好。

但是,现在她比较困惑的是,“那我们要在旅行的时候,做些什么才能为公司宣传呢?”

“记录一下酒店提供的食宿,还有附近的景点和酒店配备的娱乐项目,拍一些图片和视频就好。不需要我们出镜,说白了就是一个噱头而已。”

听上去挺简单的。

“时间安排到时候我会发给你,”餐桌上的透明玻璃映出男人沉思冷峻的脸,他修长的手指抵了抵下巴,“你有任何不方便的地方,都直接跟我说。”

安澜重重地点头,额前的几缕发丝飞扬,乖巧中带着一丝可爱。

她吃完最后一个灌汤包,到前台结了帐,转身就看到颀长的男人懒懒地倚在包子铺的门口等她,来来往往的行人在他眼中留不下一点痕迹,他的表情始终平淡,但是沈风致在安澜心里的形象已经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沈先生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沈先生,我们走吧!”

不过,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心情轻盈了许多,就连喊人的语气都变得有些俏皮活泼起来。

“嗯。”

沈风致看着她眉宇间少了些忧色,淡淡勾唇。

*

安澜和沈风致在拐角处告了别,心里暗暗地打定了一个主意——

她要尽快从沈家搬出来。

既然已经没关系了,住在沈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让她很尴尬和不适。

沈先生都能为这段关系洁身自好,她也得尽快跟沈家人说清楚才行。


安澜的手机关了一整天。

沈昊辰打电话也找不着人,说他劈腿逃婚的热搜高高地挂在网上,像是一场对他的盛大嘲讽。

以往都是安澜到公司里给他送饭,现在女人联系不上,沈昊辰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饿了一整天,就跑到包厢里喝闷酒。

安澜和夏瑾萱逛了一下午的商场,什么也没有买,天色渐晚的时候,打开手机,看到了沈昊辰打来的无数个未接电话,还有刚刚发来的信息。

不想夏瑾泽有事就到月色来

又一通电话进来。安澜接起。

“瑾泽怎么了?”

听到她开口第一句就问夏瑾泽,沈昊辰烦闷地抹了抹唇角的血迹,语气冷冽,“到我们包间里打架斗殴,再不把他接走,我就把他送去派出所。”

“沈昊辰,你让他们放开我!死渣男!明明是你们先挑事的!”

夏瑾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安澜心里担忧得很,拽上夏瑾萱就往商场出口走,“我们马上到,你别动瑾泽!”

沈昊辰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沈昊辰说的包间,安澜再熟悉不过,因为从前沈昊辰醉酒的时候经常让她去接。尤其是沈昊辰刚和凌湘分手那两年,他喝得格外凶,这些年安澜又煮汤又按摩的,才将他被酒精荼毒的身体一点点改善。

夏瑾萱开车十分钟就赶到了月色酒吧。

888包间。

安澜推门进去就看到被江慕烨压在沙发上的夏瑾泽。而沈昊辰的另外一个好兄弟季寒川,正沉默地地坐在角落的沙发里喝茶。

她看了几人一眼,视线却像刻意避开了中间那人一样。

沈昊辰坐在包间沙发的中间,刻意抬头露出嘴角的伤口,看着安澜的眼神晦暗不明。

“沈昊辰,你放了夏瑾泽。”

安澜向前一步,终于看向了他的脸。沈昊辰嘴角处的青紫格外明显,可见夏瑾泽也是下了狠手。

她知道,跟江慕烨说没有用,只能跟沈昊辰开口。

他又摸了摸自己破了的嘴角,隐隐有些不耐烦,“过来,安澜。”

她是看不到他受伤了吗?!

在以前,他的手指头蹭破了一点皮她都要心疼好久的!

安澜当然看到了,但是她站在他两步的距离之外没有动,“我替他向你道歉,你赶紧放了他。”

被按在沙发上的夏瑾泽虽然破了相,脸上很痛,但是听到安澜要替自己道歉,十分不满,奋力地挣扎了几下,嚷嚷着,“沈昊辰,你活该!嗷~”

“看来他还是不知悔改啊,”沈昊辰偏头看安澜,“要不然这样,安澜你澄清一下昨天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怎么样?”

澄清?

既往不咎?

他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吗?

夏瑾萱两只手都紧紧握成了拳头,“沈昊辰!你臭不要脸!”

“好,”安澜淡漠地勾了勾唇,“这是咱们之间的事情,让他们姐弟俩走吧,跟他们也没有关系。”

“安澜!”

“安澜姐!”

夏瑾萱气得跺脚,她忘记昨天怎么保证的吗?夏瑾泽让人揍就揍了,进了局子也能让他们爸爸给捞出来,但是她绝对不能跟他们低头,要不然以后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沈昊辰示意江慕烨松手,将他们姐弟推出了包间。

他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来,坐。”

安澜没有坐在他的身边,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眼眸低垂,并不看他。

江慕烨嗤笑了一声,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喝酒。季寒川似乎并不参与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是神情忧郁地发呆,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

“我就说吧,你昨天干的那件事儿,丢死人了。识相点赶紧道歉!”

江慕烨灌了一口酒,仿佛出气了一般,笑得贼开心。

沈昊辰没管他,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半晌不见她看自己,心下不悦,但还是给个台阶下,“订婚宴过一段时间补给你,你先跟沈风致把昨天的事情澄清一下,他那样的人,昨天就是心血来潮,你以后跟他保持距离。”

安澜冷笑了一声,抬眸间眼眶通红,“那你也跟凌小姐保持距离?”

沈昊辰却不以为意,甚至有点搞不懂她就为了这事儿和他闹,“昨天是个意外,凌湘的腿因为我受过伤,现在我不能扔下她不管。”

安澜似乎早就料到了他这个回答,神情没了波动。脸上一点点情绪都没有,淡笑出声,“那不好意思,我也已经和别人订婚了,也不能扔下他不管。”

她的声音带着些微妙的嘲意,抬眸看着别处,就是不跟他对视。

沈昊辰以为她还是在为凌湘的事无理取闹,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安澜,知恩图报的道理,你不懂吗?”

知恩图报。

她当然懂。

这些年,安澜不想违背沈昊辰意愿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当年沈昊辰救了自己一条命。

“对啊,安小姐~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把你从火场救出来的……要是没有辰哥,你早就跟你妈一样……”

葬身火海了。

江慕烨得意洋洋地挑衅,这话几年间他提过无数次,每一次的效果都相当好,安澜不会不听的。

“阿烨!”

见到安澜脸色不对,沈昊辰这才出言阻止。

六年前那场大火,他只来得及救下安澜,而安夫人,却因此永远离开了人世。

安澜的母亲去世后,她的父亲放弃了手里经营的所有产业,拜托沈家照看她后只身远走,每年安澜的生日寄上一封信,却没人知道他在哪儿。

因为这件事,安澜精神差点崩溃……

他还未出声安慰,手机铃声响起,凌湘二字在屏幕上跳跃,生生阻断了沈昊辰对安澜冒出的怜惜之情。

他害怕凌湘的腿出问题,立即按了接通。

“喂,昊辰,我的腿是不是要断了,好痛!你过来陪我一下好不好?”

沈昊辰没有一丝犹豫,站起身,拿起衣服后才想起了什么似的,“寒川,一会儿你帮我把安澜送回家,医院里有点事,我先走了。”

包间里所有人都听到了手机那头女人撒娇的声音。

那样熟稔和亲昵,仿佛那女人才是沈昊辰的正牌女友。

安澜全身如同堕入冰窟,一颗心仿佛被人撕裂了第二次,周身竟然冷得她有些颤抖。恍惚间,她感觉到自己心里好像有根线彻底碎掉了,再也连不上了……

季寒川站起身,看着安澜苍白得惊人的脸色,默默叹了一口气,“安小姐,走吧?”

他对安澜没什么意见,平时也沉默寡言,除了生意和兄弟,就是整天盯着微信界面等某个人的消息。

季寒川刚从沙发上摸到车钥匙,就被江慕烨抬手按住了,他看向安澜,语气恶劣中带着明显的挑衅,“等等,我还想再喝会儿,安小姐,不介意等我一下吧?”

“介意。”

安澜的声音很低,吐字却清晰。

这还是她第一次回怼江慕烨。

季寒川眉头微蹙,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安小姐?”

以往不管是沈昊辰怎么忽视她,江慕烨怎么找茬,安澜永远是那副可以包容一切的样子。

在别人看来,沈昊辰就是安澜的精神寄托一样,只要这个人往那里一站,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获得她全部的注意和关心。

“你踏马别给脸不要脸!”江慕烨将季寒川的钥匙牢牢握在自己手里,语气越发恶劣和嚣张。

她不是第一次被江慕烨羞辱,但是,此时此刻,她的双眸因为愤怒和心碎泛起猩红,回想起自己曾经在他们面前的低声下气,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的对待,安澜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轻贱了。

江慕烨骂的爽了,嘴里更是毫无顾忌,“安澜,你踏马这条命都是我辰哥的,你敢背叛他 ,我让你……”

“啪——”

脆响的一声。

包间里霎时沉寂。

安澜噙着眼泪,打人的手微微颤抖着,一字一句地回击,“江慕烨,你就是一个没有素质的混蛋!”

江慕烨刚起起身还手就被季寒川拦住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安澜从包厢里出去。

“滚尼玛的季寒川,”江慕烨直接气得摔了桌子上的酒瓶,“你踏马的拦我干什么!你没看见她刚刚打了我吗?!!!”

“你刚刚说话太难听,”季寒川看着一地碎裂的玻璃和流淌的酒水,眸子里含着深深的厌倦,“而且,昊辰和安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评头论足吧?”

“季寒川,”江慕烨似乎真的醉了,他眯着眼睛,用手指头狠狠地戳他的肩膀,“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昂?你竟然向着安澜说话?!奥我知道了,你跟安澜共情了是吧?”

季寒川追了唐染近十年,昨天竟然因为那个女人在国外惹了麻烦,连沈昊辰的订婚宴都缺席了!

但他永远是备胎,永远是被抛下的那一个!

被戳中心底的伤处,季寒川的脸色彻底冷下来,“你少发酒疯!”

江慕烨得意地摇头晃脑,“季寒川!你信不信,安澜撑不了几天!她踏马就是条狗,跟在辰哥身后摇尾乞怜,奥~我忘了,你也是,你是唐大小姐的狗~”

下一刻,忍无可忍的季寒川一拳就砸在了江慕烨的脸上。

他没有喝酒,神志清醒,又常年健身,所以江慕烨这个喝高了的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被打得鼻青脸肿,抱头鼠窜。

季寒川掐着他的脖子啐了他一口,一双黑眸沉沉,狠厉地吓人,“江慕烨,你觉得你这样的人就是什么好东西?”

就凭他做的那些烂事,要是没有江家护着,随随便便一件爆出来都能进监狱里待上十几二十年。

要不是顾及这么多年的交情,还有沈昊辰也与他交好,他早就和江慕烨这种人断绝来往了。

他和唐染之间的事,还用不着别人说三道四,怎么着都是他乐意!

他气愤地又朝江慕烨脸上补了两拳,直到听到求饶声才停手。


“也是,有人一日三餐地送饭,确实恢复的快。”

沈风致眼里酝酿着些不易察觉的嫉妒,放在口袋里的手暗暗收紧,低沉的声音像是在冰凉的雪水里浸泡过一样,听的人不寒而栗。

“风致……”

钱浣秋刚想劝两句,一抬头怔住了,再想装作若无其事已然来不及。

因为沈风致已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了。

医院的小公园里,树影斑驳间,身条柔美的女人披着长发,缓慢推动轮椅上的男人,脚步从容,停下帮他理了理身上的毯子。阳光洒在两人之间,像是平添了一丝光亮美好的祝愿一样。

任谁看了都会夸赞这是极为相配的一对。

美丽温柔的女人,英俊但略显柔弱的男人,以及笼罩在他们周身那种似有若无的熟稔。

钱浣秋感觉好兄弟身上的气场陡然间变得更加冷淡了。他情不自禁地缩了缩,看着公园里的女人将男人的轮椅停在小河边,自己在长椅上坐下。

男人好像要说些什么,她又起身低头凑过去。长发斜着披下来,落在男人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上。

从这个角度看,两个人仿佛在旁若无人地亲吻。

钱浣秋没敢再往下看,他转头看了一眼沈风致,觉得听到了身边好友心碎的声音。虽然他看上去面无表情,但是他黯淡下来的眸子,还有紧抿的菲薄的唇,暗示着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只是看了几秒钟,沈风致便低下了头,手臂上青筋暴起。他觉得周身每一寸都开始发凉了,又想起安澜与自己坐在一起时的拘谨,心脏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寒风呼啸而入。

没什么能比亲眼目睹这些场面更能让一个人心如死灰的了。

他低头伫立窗边良久,清晰地感受到肌肉的僵硬,再抬头时,公园里已经空空荡荡的,连她的影子也看不到了。

原以为,这半年,能有机会跟她相处,可是还不到两个月,她就已经……原谅了那个人。

沈风致迈着长腿离开,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顿住了,冰凉的眉眼看向钱浣秋,嗓音低沉清冷,“晚上九点,浅酌原来的包间,到不到随意。”

钱浣秋点点头,“我会去的。”

他明天不上班,可以陪着沈风致一醉到天明。

……

安澜将沈昊辰停在小河边,刚坐下,他就让她过来,说是有只小虫子进了他的眼睛。

她只得起身过去,低头扒拉了半天,将他的眼皮都扯的通红,也没有看到虫子的半个影子。以往的时候,和沈昊辰对视,安澜的心脏会怦怦直跳,会脸红和心悸,现在她的心情如同一潭死水,不起波澜。

她抿着唇,又沉默地坐了回去。

沈昊辰偏头看着女人一头乌黑秀丽的头发在太阳底下闪着细碎的光,恬静的面庞注视着远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从前他们二人独处时,气氛从不会这样安静。

以往大多是安澜找话题,他都想不到,一个女人天天有那样多新奇的想法和发现,还有那样热情的善心,见到路边的小猫小狗都要帮上一把。她常常拉着绵软而又兴奋的调子,跟他分享最近又学了什么菜色,周末去了福利院陪着小孩子做了什么。

沈昊辰原来只是边听边干着自己手头的事情,可是到现在他发觉,自己竟然连她当时的表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沈总。”

他的语气带着三分怒气和两分隐忍,“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的人查了一个晚上,才知道江慕烨丑闻的幕后推手是他沈风致,他自问做生意从未刻意得罪过这位商界新秀,他又为什么一上来就用这种手段,这年轻人比他从前还要生猛。

沈风致冷峻的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冰霜,从容优雅地落座后,嗓音带着些秋夜独有的寒凉,“令孙惹到了我,所以我就把自己知道的一部分东西,透露给了媒体。”

这还只是一部分?!

沈风致这人,做生意向来心狠手辣,不会给任何人留一丝情面,要是他将手里剩下的东西爆出来,相当于直接将江家击溃了。

江城滨捏了一把汗,一张凶悍的脸上露出了几许犹疑,“他惹到了沈总,我让他赔罪可好?”

“晚了,”沈风致淡淡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薄唇氤氲了一层湿气,整个人带着些从容的散漫不羁,“听说,江家有一套祖传的家法,我觉得很好。”

准确来说,他们家那套家法,类似于古代的鞭刑。

但是现代社会,家法这个东西也只是为了装点门面而已,听到他意有所指,江城滨知道这是不给他出口气,他就不会放过江家了。

“行,我明天就去将那个孽障抓回来,……用家法。”

沈风致冷漠的眸子这才有了一丝情绪,将茶盏放在琉璃做的台面上,“江老,商人应该学会取舍,你说对吧?”

江城滨后背发凉,额头都冒了一层冷汗,“是。”

舍了江慕烨,江家还能发展下去。

江城滨,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江家祠堂。

江慕烨被麻绳绑得结结实实,跪在长了些青苔的砖地上。

江城滨一脸横肉凶狠可怖,狠狠将拐杖杵在地上,发出一声令人胆寒的闷响。

江慕烨的爸妈在一旁求情,但是两人早就被酒肉色掏空了身体,轻而易举地就被江城滨的保镖给拦下来了。

“爷爷,您饶了我!爷爷!”

江慕烨见形势不对,向从前那样端端正正地跪着,额头不停地磕在地上,“爷爷,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次,以后……”

“请家法!”

年近花甲的老人像是没听到似的,苍老浑厚的声音在四方的庭院里响起,祠堂门打开,身着朴素黑衫的老者双手端着一根通体滑亮的皮鞭,毕恭毕敬地弯腰递到江城滨面前。

江城滨拿起皮鞭,细细地摩挲了几下,闭上了眼睛,缺水到干裂的嘴唇抿了抿,心下一横,“开始吧。”

一个满身肌肉的大汉恭恭敬敬接过鞭子,眼含幽光,面容冷峻严肃,“是!”

这是他的保镖之一,阿满。

也是江城滨精心培养的接班人。

儿子孙子都靠不住,江城滨就自己找了个孩子,从小开始培养。

江慕烨吓得脸都白了,尖叫着乱喊着“爸妈爷爷”,踢蹬着着双脚就想要逃命。

“按住他!”

两个同样强壮的彪形大汉将江慕烨轻而易举地按在地上,阿满甩了一下鞭子,破空的声音在庭院上方响起,江慕烨父母被保镖拦在两米之外,脸白的毫无血色。

“啊!”

“啊!”

“爷爷!”

“我知道错了!”

院子里传来江慕烨凄厉的惨叫声,还有鞭子狠狠打在肉上的厚重的皮开肉绽的声音。

江慕烨失去了以往所有的嚣张气焰,扭动的仿佛下水道里阴暗恶心的蛆虫。

阿满使尽浑身解数挥舞着鞭子,在快要结束时,眼眸一瞥,身子稍微倾斜了一下,鞭子没有落到江慕烨血肉模糊的后背上,落在了他左腿的跟腱处。


男人的瞳眸一暗,冷白的手垂在腿两边微微收紧,而后又缓缓松开,薄冷的语调听不出半点情绪变化,“急事吗?那就回去吧。”

安澜咬唇点点头,脸色很难看,不知道是因为电话对面的那个人,还是因为不能继续接下来的旅行。

夏瑾萱见状,也不好再跟着沈风致一起,站在安澜身边,扶着她的肩膀转头对沈风致说道,“我陪安澜回去吧。沈总你去玩不用管我们!”

虽然佯装轻松,但是夏瑾萱心里要呕死了,她看着失魂落魄的安澜还有气场更加冷淡疏离的沈风致,暗暗皱起了眉心。

她们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拉着行李箱就进去检票了。

安澜最后朝机场大厅看了一眼,男人站在嘈乱纷杂的人群里,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像孤独伫立,心尖突然微微刺痛,但她已经分不清楚是何情绪了。

……

开车送他们过来的杨俐看着安澜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转过身发现自家老板的指缝间还夹着那张去往揽霄山的机票,小心翼翼地询问,“沈总,您还去吗?还是也回西江?”

沈风致将那机票随手插进自己的西裤口袋里,目视前方,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清冷的眼里满是嘲意,“去,怎么不去?”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接过杨俐手里的银白色行李箱,仍旧穿着那身最简单的白衣黑裤,挺拔的身体伴着检票声音向前,头也不回地上了飞机。

背影高大而孤冷。

杨俐看着自家老板的高个子穿过人群,慢慢消失不见,他又漫无目的地在候机大厅里愣了会儿神,才叹了口气准备回去。

酒店的总负责人打来电话,小心翼翼地打探消息,杨俐走到僻静处,捂着手机轻声道,“沈总一个人去揽霄山那边,情绪不高,你让那边的人注意点儿,千万别往枪口上撞!”

^

西江市医院。

被打电话送医的后第十个小时,昏迷的男人刚从抢救室里被人推出来。满脸倦容的医生和护士紧随其后。

沈允笙和付挽芝坐在医院外的走廊上慌乱地起身询问情况,只见一位年近五十的医生将口罩拿下来,露出苍白干裂的唇,毕恭毕敬地跟沈家人交代,“沈总,沈夫人,我们已经尽力了,沈公子的胃,切去了四分之一这才保住了性命。”

他根本不敢看付挽芝的眼睛,里面淬着浓浓的迁怒,像是能一口将他吃掉。

饶是见过了大场面的沈允笙也是一个踉跄,半天才稳住心神。

江慕烨在一旁攥紧了拳头,一双眼睛气得猩红,一言不发。

医生说完后,就带着身后的众人赶紧离开了沈家人的视线,边走边擦汗。

季寒川刚从国外坐飞机赶回来,整个人有些狼狈,凌乱的头发散在前额上,敞开的衣襟下,脖子上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浅淡红痕,他喘着粗气,看向付挽芝。

“阿姨,昊辰他怎么样了?”

“还没醒。”

面对这两个沈昊辰的至交好友,付挽芝眼圈红红的,向来刻薄冷酷的脸上满是心疼和悲伤。

“胃切了四分之一,”她颤抖着嘴唇,望着特护病房里她几乎是捧在手心上爱护的儿子,几乎哭的直不起腰来。

季寒川垂下的手抖了抖,不可置信。

他没有想到沈昊辰的情况竟然这么严重!

他透过玻璃窗看着病房里闭着眼睛的男人,监护仪器规律地播报他的心跳,但是男人苍白的脸色无疑昭显了他此刻的脆弱。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