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幼宁季怀樟的其他类型小说《阿姐让我快跑,皇叔你助把力啊温幼宁季怀樟 番外》,由网络作家“荒野塞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景之“哄”好了温幼宁,临走的时候,温幼宁已是眉眼弯弯的同他告别了。顾景之上了马车,靠在车厢上,阖着眸子,吩咐身边的近卫“明日买些首饰和点心送来温府。”“是,可是世子,您如今这样忙,还要来哄着温家二姑娘,回去还得被侯爷训斥。”顾二是顾景之的近卫,从小就跟在顾景之身边,关系也亲近,自是向着顾景之,这是在为顾景之打抱不平呢。顾景之睁开眼,瞥了一眼顾二“放肆。”“世子恕罪,属下多嘴了。”顾二赶忙告罪。“往后这种话,别再让我听到了。”顾景之看着马车的车窗外,比起上京其他的女子,温幼宁的确是太不懂事了些。可顾景之心底却十分明白,他们镇北侯府如今靠着的,不过是先辈留下的一点荫庇罢了。他爹如今还是镇北侯,却也只是个侯爷,身上却没官职,可温家不一样...
《阿姐让我快跑,皇叔你助把力啊温幼宁季怀樟 番外》精彩片段
顾景之“哄”好了温幼宁,临走的时候,温幼宁已是眉眼弯弯的同他告别了。
顾景之上了马车,靠在车厢上,阖着眸子,吩咐身边的近卫“明日买些首饰和点心送来温府。”
“是,可是世子,您如今这样忙,还要来哄着温家二姑娘,回去还得被侯爷训斥。”
顾二是顾景之的近卫,从小就跟在顾景之身边,关系也亲近,自是向着顾景之,这是在为顾景之打抱不平呢。
顾景之睁开眼,瞥了一眼顾二“放肆。”
“世子恕罪,属下多嘴了。”顾二赶忙告罪。
“往后这种话,别再让我听到了。”
顾景之看着马车的车窗外,比起上京其他的女子,温幼宁的确是太不懂事了些。
可顾景之心底却十分明白,他们镇北侯府如今靠着的,不过是先辈留下的一点荫庇罢了。
他爹如今还是镇北侯,却也只是个侯爷,身上却没官职,可温家不一样,左相的地位,在陛下和朝臣心中,可远远高于他们这个徒有虚名的镇北侯府。
镇北侯早早就和他说过,若是顾景之不能再入官场了,镇北侯府就会彻底没落。
所以,温家这门亲事,其实是镇北侯府求来的。
顾景之知道,温幼宁在温家备受宠爱,性子难免骄纵了些,可他得哄着,或许等到成亲之后,就会好些吧。
顾景之的眸底带过一丝冷淡,他平日在外,也是有人哄着供着的,可在温幼宁面前,顾景之却不得不做低伏小,顾景之十分敏锐的察觉出温家人对他的不喜。
但没关系,温幼宁喜欢他就足矣了,至于这性子,等到成亲之后,磨一磨,自会好的。
女子成亲之后,总是会改变的。
顾景之没瞧见,温幼宁在他离开之后,立刻消失在脸上的笑。
秋辞站在温幼宁身后,温幼宁没动,她自也不会多言。
“走吧,回了。”温幼宁转身进了温府,她其实一直很慌乱,一个自小对她如兄长一般的人,这般宠爱她的青梅竹马,还有一个未婚夫的身份。
温幼宁在月旬之前,都觉得,她对顾景之,是有情意的,可现在,她见到顾景之,只觉得恐惧担忧,还有怀疑。
她知道,家里的父兄都不喜欢顾景之,但她喜欢,家里人便不会多言,可现在,温幼宁也不知,她该如何面对顾景之。
“二姑娘不高兴?”秋辞看着温幼宁,低声问了一句。
“很明显吗?”
秋辞的年纪比温幼宁大几岁,人也是从小让府上的嬷嬷教养的,温夫人对秋辞十分满意。
“从前,二姑娘见着世子,都会很高兴的,但今日,奴婢总觉得姑娘好像并不很高兴。”
“这般明显?”
秋辞都看出来了,可顾景之,却不像是看出她不高兴的样子。
秋辞点头“奴婢自幼跟在姑娘身边,自是看得清楚一些。”
“秋辞,那你觉得,他喜欢我吗?”温幼宁站在院子里,面上是一副茫然的模样。
“这种事,只自个清楚,外人如何敢断言?”秋辞低下头。
“倒也是,人心隔着肚皮,还能掏出来看看吗?”温幼宁嘀咕了一声,那个让人绝望的梦,温家倾覆,可如今的温家到了那种地步,除非,是彻底失了圣心。
“可是走了?”
温幼宁打了个激灵,转身看着从偏僻处走出来的人,“大哥?”
温云朗走了几步,看着温幼宁的眼神有些沉“顾景之如今来了温府,竟是连我都不知见一见了。”
的确,若非那个人是顾景之,这已经算是极不守礼了,可顾景之自小如此,甚至有意无意的,让温幼宁都不曾觉得有何不对。
“往后让他规矩些,你们二人如今也不是孩子了,还是要守礼的。”温云朗刚才只瞧见了温幼宁在顾景之面前高兴的样子,只当二人还是关系亲近。
“大哥说的是。”温幼宁低着头,像是认错了一般,温云朗便不好再说下去。
“这些时日,你往镇北侯府去过没有?”
温幼宁跟在温云朗身边,闻言忍不住撇嘴“大哥,你又不是不知,我不喜去侯府的。”
“侯夫人,实在不是个好相与的。”温幼宁悄声说了一句,她原也不喜欢侯夫人,年幼的时候还好,年纪大了之后,侯夫人便常说,她该稳重些了,话里话外,温幼宁不懂规矩。
她并非那般不讲礼数的人,平日去侯府,娘也叮嘱她要规矩,不过是每次去,都得顾景之陪着她,侯夫人便有些不满。
“如今顾景之才名在外,陛下也看重了几分,来年殿试,少说也得是个探花,侯府看重他也是自然。”
况且因为幼娘的缘故,他爹到时候也定然相帮,镇北侯府倒是很会做事,整个上京都知道,顾景之是个难得深情的人。
“好了,快些回去吧。”
温云朗将温幼宁送回了映月轩,看着小妹轻松明快的身影,难得露出几分温柔的笑容。
“我还当你去寻我了呢,怎么在这?”
范氏远远的就看着自己夫君站在那发呆。
“刚才偶然遇到了幼娘,顾景之来看她,同她在院子里说了些话,刚才走。”
“仪宁和我说了,顾世子有些时日没来了,算算时日,是该来看看了。”
范氏想起仪宁说的话,“仪宁说,幼娘察觉不出什么,可那世子却是将幼娘拿捏的很好。”
“顾景之的确聪明,但他不该将这些聪明放在幼娘身上。”
顾景之越发不遮掩自己了。
范氏倒是没这么担心“你无非是觉得,顾景之其实没那么喜欢幼娘,可若是幼娘也没那么喜欢顾景之呢?”
温云朗看着自己夫人,“不喜?夫人又不是没瞧见,幼娘见着顾景之的时候,有多高兴。”
“她见着我们回来的时候,不是更高兴?”
“这如何能一样?我是她大哥。”
“顾景之若非是姓顾,对幼娘来说,和你们这些兄长有什么区别?夫君啊,我倒是觉得,你当真是小觑了幼娘。”
温云朗对这些事情自然是不如女子心思细腻,但范氏言之凿凿,他只半信半疑。
“若是不信的话,明日你让幼娘去见一见林副将,说不准幼娘也不讨厌。”
温云朗听了这话,一时未曾反应过来,片刻之后,才觉出不对来。
他家小妹竟有这般洒脱多情吗?
温幼宁摸了摸手中的茶杯,顾景之啊,少女怀春的时候,那般温润如玉的俊俏公子,也不会半点心思都没有。
只是太浅薄了,浅薄到,她如今见着顾景之,只会觉得眼前人满腹算计。
“我将他当做兄长看的,若真的嫁他,给我的感觉,像是嫁给哥哥一般,有些奇怪啊。”
温幼宁说这话的时候,做出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来,当真是小姑娘半明白半茫然的样子。
范氏却是明白了。
“那就好,大嫂明白了,放心,你大哥那边,交给我了。”范氏做了保证,吃了茶,听到温云朗回府才离了映月轩。
温云朗的面色虽是五分的不喜,但却也算不得难看。
“如何?”
“我同林长庚聊过了,他和幼娘如今也不过是一面之缘,多见几面再说吧,他还算实诚,我等一下去和爹娘说了。”
“那就好,我刚和幼娘聊了一下,你且听着,等一下和爹娘一同说了。”
“好。”
温云朗点头,他家幼娘的亲事,自然是要幼娘欢喜才是,幼娘聪慧,对这些事,应该还是心里有数的。
那位成王殿下当真是雷厉风行,温幼宁瞧着自己大哥如常的脸色,不像是被成王说服的样子。
而且,她对自己兄长还是颇信任的,即便是成王说起,她大哥也不会舍得将她往坑里推的吧。
“点到为止就好,林兄是个老实人,他若是敢靠近你,大哥定为你做主。”
今日家里一同用晚膳,温家有规矩,家里人多的时候,要一同来主院用晚膳,否则冷冷清清的,如何算是一家人?
温幼宁盛了一碗甜羹喝着,“大哥放心,我定不会让人占了便宜去。”
温仪宁在旁坐着,她一向吃得少,只喝着一碗汤,“那位林将军身后空无一人,却能有这样的建树,的确是个有能耐的。”
最关键的是,家里没那么多麻烦,在这上京,谁比谁家里好一些?这高门大户后面藏着多少事,这门里的人最清楚。
温云朗点头“其实一开始,我同你们大嫂,就是觉得林长庚那个样子,倒是适合入赘我们林家。”
江氏这个时候才咂摸出几分不同寻常来,她原也想着,那顾景之虽然心思深沉了一些,但他们这样急忙退婚,而且已经念着要另寻人了,镇北侯府定然不满。
但若是入赘,那便不一样了。
“那位将军当真愿意?”赘婿这名头显然是不好听的,平日里,若非是吃不饱饭的,少有能入赘的。
哪怕是上京城,这权贵人家有心给自家姑娘寻一个赘婿,通常也都是被家里放弃的纨绔子弟,亦或者一些家境贫寒的读书人。
若是这些赘婿一朝得势,倒真的是说不好了,以势压人,谁能给出几分真心呢?
“他孑然一身,能不能当这个赘婿,还要看我们家幼娘才是。”
温幼宁抬头看着自己大哥,小脸尽是迷茫的神色“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温云朗轻咳一声,低着头,有些话,他这个当大哥的怎么能说出口?
范氏也不好当着公公和婆母的面说出口,便只是偏过头,说不出话来。
倒是温仪宁,抚了抚温幼宁的额头,然后很温柔的点了一下她。
“自是要看我们幼宁的手段如何了。”
温幼宁不是很明白,她对男女之情都不甚明白,温仪宁还要说什么,温靖轩轻咳一声。
“好了,你们姐妹这些体己话,自个回房说去。”
“斩!”
天空是雾色的,行刑令牌掉在地上,然后是飞溅的鲜血。
在一片雾蒙蒙之中,唯有那些大刀划过脖颈之后喷出来的鲜血最为显眼。
温幼宁看得分明,行刑台上的人,是她的爹爹,还有三位兄长。
还有她和娘,温幼宁看着那张脸,那是她最熟悉不过的面容了,每天都能从铜镜里见到的一张脸。
那是她自己。
“不。”
金丝楠木的拔步床,藕荷色的床帐被人轻轻掀开。
躺在床上的姑娘黑发雪肤,双眸紧闭,蹙着眉眼,额上冒着汗珠。
“姑娘又被魇住了,快去寻秋辞姑娘来。”
“是。”
说话的人拿着柔软的绸布沾了温水,轻轻在床上人的额头上擦拭着,她家姑娘这些时日不知怎么的,已经连着半旬了,半夜的时候,总是被魇住。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她知道,明日醒来,她还会记着,可为何?这是,神灵的启示吗?
可连着数日,她只能看到这一副景象,看着家人一次次的死在自己面前,剩下的一切,都好像蒙着一层布,雾蒙蒙的看不清。
她的梦好像还没做完,她该做完这个梦,这样才能醒来。
温幼宁飘在空中,茫然的看着身首异处的自己。
对了,阿姐呢?
温幼宁想起阿姐的下一刻,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那是,东宫?
阿姐在东宫,应该还安好吧。
可她见到阿姐的时候,平日最是端庄明礼的阿姐,躺在床榻之上,姿容狼狈不堪,肚腹高高隆起。
“太子妃再坚持一下,已经能看到孩子了?”
孩子?阿姐竟是要生了,可阿姐如今分明还未曾出阁啊。
躺在床上的人突然朝着她看过来。
“阿姐?”
“幼娘。”那个人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她说,“快逃。”
紧接着,便是有人惊呼一声。
“不好了,太子妃血崩了。”
温幼宁眼睁睁瞧着床上的阿姐几息之间就没了生气。
“阿姐。”
躺在床上的人嗡动着唇瓣,轻轻开口唤了一声,然后紧闭的双眼落下泪来,让人觉得哀伤至极。
温幼宁身边的秋辞是这院子里的大丫鬟,性子稳重圆滑,平日二姑娘院子里的事情,都由秋辞负责。
秋辞见着温幼宁这个样子,她们也不敢轻易叫醒人,府上寻的郎中说过,突然叫醒,容易头痛。
秋辞看着旁边点燃的安神香,特意备了安神香,姑娘睡前喝了安神汤,可怎么瞧着更厉害了?
“今日一直在喊大姑娘,不知是不是梦到大姑娘了,要去大姑娘院子里说一声吗?”
山雪岁数小,有些慌神。
“这半夜三更的,大姑娘早就睡下了,等一下去和大姑娘院子里的嬷嬷说一声吧,明日一早再告诉大姑娘。”秋辞捏着帕子,不断擦拭着二姑娘头上的冷汗,眼中也带着些担忧。
这些时日,这上京的郎中都瞧了一遍,安神汤开了一副又一副,却半点作用都没有。
便是秋辞这般性子,心底也生出一股怒气来,怎的都是这样的庸医呢?
床上的人猛然颤抖了一下,突然睁开眼,双眼无神,似是还没醒过神。
“快,倒一杯温茶来。”
秋辞喊了一声,扶着温幼宁坐起来。
“二姑娘可还好?”
温幼宁眨眨眼,没有言语,鸦羽一般的长睫慢慢的动了动,露出一双翦水秋瞳来。
“秋辞。”温幼宁喊了一声。
“奴婢在。”旁边的人连忙应下,温幼宁靠在她怀中,只这个时候,她才觉得,那应该只是一场诡谲的噩梦吧。
那样可怖的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温幼宁喝了茶,疲惫的躺在床上。
“二姑娘再睡一会儿吧,奴婢在这守着。”
温幼宁慢慢点头,像是倦极了,合上了双眸。
今夜,应该不会再做梦了。
第二日,天色微明的时候,碧云居刚开了门,就有人来报信了。
温府的大姑娘温仪宁刚起床,正被伺候着洗漱穿衣,院子里的孙嬷嬷走了进来。
“大姑娘,映月轩的丫鬟来传信了,说是昨日二姑娘又魇住了,而且还喊着您哭了。”
孙嬷嬷过去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家里的小辈,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尤其家里的两个姑娘,更是掌上明珠。
“庸医。”温仪宁听了,终是按捺不住心中一涌而上的担忧和怒气。
“不是说,是上京最好的郎中吗?怎的半点没有好转。”说着,心中焦急,穿了衣裳就匆匆往映月轩去了。
“大姑娘,如今宫中的嬷嬷还在府上,您可不能这样没规矩。”孙嬷嬷低声拦着一句。
温仪宁放慢了脚步,“我自然知道,可嬷嬷,幼娘从小就是个好性子,只受了极大委屈的时候,才会落泪,也不知道,到底是被何方精怪魇住了。”
说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映月轩门口了,如今正是七月盛夏的时候,天明之后,几步路的功夫就是霞光万丈。
“大姑娘。”山雪见到来人,赶忙行礼。
“幼娘可醒了?”
“还不曾呢,二姑娘昨夜醒了一次,睡得不好,秋辞姐姐就不许我们去打搅。”
“嗯。”
温仪宁走进屋子里,床帐掀起了一边,露出小半张粉嫩的面颊,只是显而易见的,带着几分愁容。
温仪宁坐在床边,轻轻捋了捋妹妹杂乱的发丝,担忧又心疼。
“从前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突然愁容满面的,如何让人不担心啊?”
床榻上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醒了?可还有做噩梦?”
温仪宁问了,可床榻上的人却茫然的看着她,好似不认得了一般。
“幼宁,怎么了?”
“阿姐。”
温幼宁开了口,只唤了一声,便扑簌簌的落下泪来。
“幼娘?”
温仪宁看着抱着自己嚎啕大哭的妹妹,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知受了多大委屈。
他们温家最宝贝的小女儿受了委屈,可他们却一无所知。
“阿姐,你可不可以不嫁太子了?”抱着自己的阿姐,想起阿姐睁着双眼失了气息的样子,温幼宁只觉得自己心悸的厉害。
温仪宁怔了一下,轻轻拍着怀中人单薄的脊背。
“幼娘浑说什么呢?”
“皇命不可违。”
温幼宁坐在楚流徵身侧,在长公主府,楚流徵这个郡主自然是不需要做这些的,从前她也不曾做这些,温幼宁更是,江氏宠她的紧,温家的姑娘,不需要去讨好谁。
温仪宁少时的时候,一向是这种宴会中的翘楚,琴棋书画,歌舞奏乐,鲜有敌手。
那个时候,她必须得让其他人见到,陛下钦定的准太子妃有多优秀,而之后,她就不再做这些了,因为她是将来的太子妃,不能总是这般争强好胜。
祝凝月坐在那里瞧着,这些都是童子功,祝家倒是找人教过她,可她对这些并不是十分的擅长,至少比起眼前这些姑娘,她并不厉害。
但她也不喜欣赏这些,颇有些意兴阑珊,祝凝月隔着一个亭子看向了温仪宁。
温仪宁在这上京城中的人缘意外的好,她原以为,挂着准太子妃的名头五年,温仪宁在这上京城,该是最不讨喜的。
可意外的是,大多数人和温仪宁都很熟稔,而且态度温和,温仪宁身边总是聚集着不少姑娘谈笑风生。
祝凝月原本以为温仪宁是个厉害的女子,现在却有些不屑了,虚与委蛇罢了。
“听闻祝姑娘善诗词,今日此景,可能邀祝姑娘赋诗一首?”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比起这么多年都谨小慎微,优秀到挑不出错处的温仪宁,突然来到上京城,身份卑微,却被太子殿下引为红颜知己的祝凝月,倒是被许多姑娘瞧不上。
毕竟将祝凝月引为红颜知己的人,可不只是太子殿下一个。
“那是孙太傅的幺女,太子太傅,听闻和太子殿下也是青梅竹马呢。”楚流徵凑过去和温幼宁窃窃私语。
“青梅竹马,如今可实在是不值钱了,真要说起来,整个上京城的姑娘,不都是太子殿下的青梅竹马。”
楚流徵想了想,倒也是,总也见面的人,左右不过那么几家的姑娘小姐。
祝凝月没有推辞,让人上了纸笔之后,抬手作了一首诗,写的是秋景,诗的确写得很好,却并不如何应景。
“祝姑娘这诗的确不错,但不知和今日之宴有有何关系?”
那位孙家姑娘皱了皱眉,“怪不得上京城中传言,这些诗词,并非是祝姑娘所写,不过是得姑娘借用而已。”
她没有直言不讳,但这意思最明白不过了,祝凝月并没有此等才华,她的这些诗篇,不过是盗取了他人所得。
祝凝月并不担心,她记着上千首诗词,而在这个朝代,这些诗词从未出现过,所以她从不担心别人会当她是那个“偷窃者”。
“那不知,这首诗,这位姑娘过去可曾在何处见过,也好让我知道,我到底是抄袭了何人才好。”祝凝月起身,她记着,这位孙姑娘刚才是弹琵琶的。
“我做的诗不是秋景吗?长公主殿下的府上,景色极好,至于其他的,千篇一律,无甚出彩,我为何要写?”
祝凝月这话一出,不少姑娘的神色都不大好了。
“这人好生高傲啊。”这种话,楚流徵都不敢说,这是将在场的人都得罪了个遍啊。
温幼宁也有些意外,祝凝月这句话可实在是算不得聪明啊,更谈不上率直,更像是愚蠢。
宴席霎时冷了下去,温幼宁去看坐在上首的长公主,显然,长公主的脸色也有些不好。
“祝姑娘此言诧异,祝姑娘这诗的确是在写秋景,可诗词中的景色,何尝不是在喻人呢,我们在此赏景,眼中看的是景色,可若在外人眼中,我们亦在秋景之中不是。”
温云朗和妻子在自己院子中歇息了三日,才洗去自己一身的风尘。
温云朗穿了一件常服,在院子里练枪,他常年打仗,如今好不容易挣到这般功名,自不能懈怠了。
温云朗当初进了军营,他爹在朝堂之上可是被人狠狠抨击了一顿,无非是觉得他爹滥用职权。
话里话外,无非是他温云朗配不上。
所以,当初温云朗固执的选择去了成王麾下。
成王自己就地位高贵,手下的黑甲军更是以治军严明而闻名。
温云朗这个副将,是成王亲自封的,朝堂之上无人敢置喙,况且,温云朗如今对成王也是崇拜至极,自是不会轻易离开黑甲军。
温云朗练了一会,看着范氏脚步轻快的从屋子里出来。
“夫人。”
范圆圆拿着帕子,抬手给温云朗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累了吗?给你备了的温茶,等一会儿喝了,这个时候,不可贪凉。”
温云朗默默点头,“夫人要出去?”
“嗯,歇的差不多了,我去和仪宁,还有幼宁说说话,年底的时候,仪宁不是就要出嫁了吗?”
她自然是觉得,自己两个小姑子都是顶好的姑娘,不说其他的,只是样貌,稍加打扮便会光彩夺目。
温家府上的氛围很好,亲人之间也不会有那么多龌龊算计,当初她娘只听了温家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这一条规矩,便十分满意,说她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在范家,她娘虽然是大夫人,可她爹却足有六房小妾,那些庶子庶女更是不计其数。
温家这样善待她,她自然也是要投桃报李的。
这一次温仪宁的陪嫁,她就出了八抬的奇珍异宝。
不过,既是温家人,范氏对大姑子的婚事也是不满的,温家不许男子纳妾,可温家的女儿,却是要嫁过去管束后宅无数姬妾的。
范圆圆说起这件事的,隐隐带着些抱怨,温云朗皱眉,不许自己夫人再说下去了。
“仪宁嫁的是太子殿下,怎是你们这些女人想的这么简单。”
范圆圆自然知道,她只是有些心疼温仪宁。
“我同她们去说说话,午膳就不回来吃了,你自个吃吧。”
温云朗只听了一耳朵,还未答话,自己夫人就已经走远了,温云朗有心叮嘱一句,不要在仪宁面前乱说话,但看着夫人的身影已经走远了。
温云朗喝了茶,换了一套衣裳,思索了一番,往老三的院子里去了。
家中的两个妹妹和他岁数相差颇大,又是女子,他也不知说些什么好,那些女儿家的体己话,着实不是他能说出口的。
温云安这几日很是安分守己,因为大哥回来了,他大哥平日管束他,比爹娘都严格,而且他大哥是真的要下手去揍人的。
温云安安分了几日,正百无聊赖的时候,温云朗却上门了。
温云安推开房门,见着站在自己院子里的人,险些跳起来,回过神来,温云安迅速收拢了自己那一副懒散的样子。
“大哥,你怎么来?”
“怎么?我不能来?”温云朗扫了一眼温云安,眉头一皱, 显然是对温云安这个懒散的样子十分不满。
“哪里的话,大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寻我了?还不快奉茶。”
温云安对着身边的小厮说了一声,温云朗在院子里坐下,温云安磨磨蹭蹭的过去坐下,虽然已经九月了,但上京的秋老虎发威,日头比夏日还毒辣。
温云朗见着温云安坐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行事还是这般不爽利。”
“大哥,这日头马上就要热起来了,不如进屋子里去吧。”
温云朗没说话,只是扫了一眼过去,温云安立时明白了,便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不动了。
“这两年,家里可还好?”
温云安听了这话,认真起来了,家里事情,他自然还是知晓清楚的。
温家人不多,事也少,温云安捡了几件重要的事说了,温云朗捏着茶杯,不算重要,如今温家最为重要的,便是仪宁出嫁了。
“仪宁和太子殿下相处的如何?”
“年年都会见上几次,不过我瞧着,殿下不甚热络,仪宁也不见多欢喜。”
温云朗自是知道,太子殿下不是那般喜欢仪宁,不过陛下赐婚,他们二人都没得选。
“那幼宁呢?身子可好些了?同顾景之如何?”
两年多之前,温云朗离京之前,温幼宁还在温泉庄子上养身子,他出征之前专门去看了一眼。
这两年,幼娘回府住着,但天冷的时候,还是去温泉庄子上待着,在上京中露面的次数不多。
“该是过得还不错的吧,大哥,幼娘去的,都是姑娘家的聚会,我也不好问啊,而且,幼娘不是很常去。”
约莫是以前总是病着,对上京的人并不熟络,闺中密友也不多,况且,姑娘家的体己话,怎么也不会说给他这个哥哥啊。
“那顾景之呢?对幼娘如何?”温云朗记着,当初幼娘身子不好,爹娘和他们这几个兄长,觉得在府上养一辈子也无妨,但镇北侯府却主动上门提亲了。
顾景之和幼娘也是自小一起长大,对幼娘颇为照顾,爹娘就定下了这个婚约。
“顾景之可还安分?”温云朗换了个说法。
温云安踌躇了一下,“顾景之倒是常来府上拜访,和幼娘相处的不错。”
顾景之性格温和,是上京出了名的温润公子,照顾幼娘的时候,也还算细心。
但,这两个月,成王回京之前,上京城中风头最盛的,可是镇北侯府的那位表小姐。
“不过有件事,我需和大哥说一下,镇北侯府,似是另有目的。”
听了温云安的话,温云朗面色有些冷淡,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镇北侯府这些年,也算是受了我温家不少照顾吧,如今看来,倒是养出贪欲来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
“咱家幼娘又不是哭着求着要嫁给他,本来这门亲事,也只是口头约定。”
“大哥,这事还没影呢,你也别太早说这话。”
温云朗是嫡长子,温靖轩教给他的自然多一些,尤其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
“一个女子,便是风头再盛,也是有人给她搭台子的,我不知背后之人是不是镇北侯府。”
温云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但镇北侯府若是在意幼娘,不会弄出这些事端,幼娘怎么说?”
“什么都没说,只是这一个多月都不曾见顾景之。”
“若是幼娘对顾景之并无男女之情,便给幼娘换一门亲事吧。”
温云朗转瞬就下了决定,“我去同爹娘说。”
温云朗不喜顾景之,那个人瞧着对幼娘好,可他看到的,却是满腹算计,若是幼娘嫁给他,温家一直立着,幼娘不会受委屈,但温家一旦出事,幼娘一定下场不好。
“也好,反正我也不喜欢那小子。”温云安撇嘴,那个人心思太重,和他们家幼娘全然相反。
温云朗起身,还没等温云安松口气,就听到他大哥冷酷的声音响起。
“来,和我练一练,我看看,你功夫退步了没有。”
温云安笑容一僵,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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