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建筑图纸。
在［实验楼地下三层］的标注旁，有用血绘的蝴蝶翅膀，边缘写着极小的时间戳：2023.12.24 03:17。
电梯井深处的气密室锁着恒温箱。
虹膜识别器亮起的刹那，我听见自己睫毛颤动的声音。
箱内水晶棺躺着穿校服的季言，他左手攥着已经停转的腕表，指针永恒指向17:20。
更惊心的是他敞开的衬衫下，心脏位置嵌着玻璃器皿，里面悬浮着用银杏叶脉编织的二尖瓣。
［他还是选择了冷冻。］
暗处传来轮椅碾过碎玻璃的声响。
季言母亲推着输液架出现，阿尔茨海默症让她的香奈儿套装扣错了两粒。
［当年苏黎世的手术...其实成功了。］
她颤抖着指向季言锁骨下的芯片。
［但他醒来第一件事，是求医生把心脏捐给你。］
我踉跄着跌坐在低温地板上，腕间忽然刺痛。
手术疤痕不知何时裂开，涌出的血珠在零下196度的空气中凝成红珊瑚，正巧坠在季言眼睫。
他苍白的皮肤开始泛起诡谲的潮红，冷冻舱显示屏突然跳出生物电流——那串我们初遇日期的数字正在疯狂闪烁。
［你知道为什么蝴蝶总在雨天死去吗？］
季言母亲将梵克雅宝胸针按进控制台凹槽。
［因为它们的心脏承受不住气压变化。］
全息投影突然铺满墙壁，2017年医务室的监控画面如蝶群倾巢而出：我逃走后，季言拔掉输液管在病历背面写信，血迹顺着钢笔凹槽洇成银杏叶脉。
冷冻舱开始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