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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歪着头,盯着那个模糊不清的人影,看了好一会,才终于开始看清。
是傅渊。
多么稀罕的一件事啊,他竟还在这里,手上甚至在削苹果。
太不真实,像是我还陷在梦境里。
我醒了,他似乎也看不到。
所以我伸手,试着触碰这场幻境。
直到指尖刚碰到男人的手臂,他猛地避开了手,猝然抬起头。
神情里,一闪而过的慌乱和错愕。
再像是迅速重新戴上面具,恢复我已熟悉了的冷漠和厌恶情绪。
那只被削到一半的苹果,也不知是失手,还是刻意,被他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神情冰冷而别扭:“不是给你削的。”
良久的静默。
到最后,还是他没忍住,再开了口:“你……怎么回事?”
我脑子有些迟钝。
好半晌才想起,我在法庭外突然发病,流了鼻血,滚下了台阶。
如果是七年前,或许我会考虑,要不要告诉他。
那时候,我怕他会难过,会承受不住。
但现在……
我拿过了被放在床头柜上的包。
打开,取出了里面被做过公证的那份遗嘱,递向他。
我清楚他不会太在意了,所以也无意隐瞒。
我轻声开口:“我的日子不剩多少了。
“这些年一直联系不上你,有些东西,早该物归原主。”
18
这七年里,我也曾数次试图约见傅渊,想跟他谈谈财产清算的事。
但他总拒绝见我。
当初我与他在一起时,他用攒下的钱,送过我一些首饰。
后来我们订了婚,他买了钻戒。
再加上订婚后,傅老师心疼我上班来回挤公交辛苦,用养老金给我买了辆代步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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