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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或许等不到了。
周景年闷头吃饭,他不理我。
隔天,我们一起去超市采购,特意挑了个大的商场。
准备要带给我奶奶的衣物吃食,和带回老家的东西。
我难得觉得精气神还不错,东挑西拣,采购了满满两购物车。
我正兴致勃勃和周景年说起,我奶奶更爱哪个牌子的面包。
说起我奶奶有次糊涂得厉害了,连我是谁都没分清。
却分清了我带的面包,不是她爱吃的那种。
迎面一对母女走过来,小女孩看着我,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周景年跟着我笑,见状,笑意倏然止住。
他侧目看向我,再抖着手拿出纸巾,捂住了我的鼻子。
小女孩越哭越厉害。
周景年回头看了一眼,声线微颤:“只是上火。”
女孩妈妈忙不迭道歉,带着小孩急步走了。
血色渗过了纸巾,再终于缓缓止住。
周景年呆呆站着,保持着帮我捂住鼻子的姿势,良久没动。
我禁不住提醒他:“好像没事了。”
他突然伸手,很用力地,将我抱进了怀里。
残余的一点血,弄脏了他大衣胸口处。
说真的,我还挺过意不去的。
我愧疚道:“对不起,又吓到了你,还弄脏了你的衣服。”
周景年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
“姜宁,你为什么又道歉?为什么总是道歉?”
他总是这样好,见不得别人生病受痛的。
还好不当医生。
我感觉身上有点冷,失去的鼻血,就好像是失去的体温。
就顺势在他肩膀上靠了一会。
余光里,我看到不远处,傅渊又站在了那里。
我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最近好像无论走到哪,都能见到他阴魂不散。
21
晚上我突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