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一只飞鱼,从我怀里飞走,一跃入海,再不见踪影。
刚到村口,几个村民围上来,三下两下了解了情况,从我怀中接过女孩,本来赶着上学的孩子们跟着我屁股后边撵,几次我体力不支,都是孩子们一边一个搀着。
我们将女孩一路送到村上唯一的诊所,这里的医生在别的方面或许不太行,但是溺水这块,多少有些老方子。
被护士关在看诊室的门外。
村民们赶着出海,关心了我两句便走了。
孩子中与我相熟的石头冒了个脑袋出来问我“余一,这是你在海边捡的?”
我坐在凳子上,靠着椅背大口大口调节着自己的呼吸,听着孩子们的一言一语。
我们这个村子有个传说,在海边捡到死者是不吉利的。
“她不是捡的,她还活着。”
石头眼睛一亮,“是海女吗?
是海女吗?”
“你们今天不上学?
迟到了,我可不帮你跟老师说好话,赶紧带着小的们去学校。”
我这些年在村里算是个孩子哥,小孩多是怕我的。
神色一正后,石头带着孩子们哧哧地跑开了。
“海边带回来的?”
周医生年纪大,留着山羊胡,偶尔捋捋。
“她人怎么样了。”
“活是活了,命挺大。
你呢?
缓过来点儿了么?”
说这,周医生抓过我的手腕,探了下脉,瞪了我一眼,回了自己的诊室。
小护士过了会儿跑出来跟我说,要把女孩带走。
诊所总共前后两间房子,一间诊室,一间储物间。
没有多余的位置留给女孩。
带个姑娘回家确实不方便。
“护士,你先照看她一会儿,我去安排一下住处。”
说完,我起身回到村里,找了几户家里有空余房间的婶子商量。
但村里闭塞,对外来的人并不友好,虽能帮着救了人,但是留宿一个外人,大家都有所顾虑。
被大伙儿拒绝后,我只能先回到了诊所。
刚走到诊所下的斜坡,周医生捋着胡子,站在路口。
“余一,你算是回来了。
你带回来个什么玩意,我诊所都快被拆了,赶紧、赶紧带走。”
周医生作为唯一住在村里的外来人,这么多年还从没这样生气过,指着我的鼻子,手都在抖。
我将信将疑快步往诊所去。
“姑娘,你赶紧下来,把针给我。”
护士背对着我,正仰头又怕又担心地说着。
我抬腿走进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