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喜会怒,文静又暴躁,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半月之后,我回到了岛上。
周医生在港口等我,没等我先说话,他就拿过了我的片子开始看。
“市里的专家怎么说?”
“约了两个月后的第一次手术。”
我的情况确实已经恶化了,一趟折腾仿佛吸干了我许久以来积蓄的精力。
“但你状态看上去还可以?”
周医生问道。
“可能我比较命大。”
我笑了笑,拢了拢帽子,“海上风大,咱们先回去吧。”
岛民们凑上来,七嘴八舌关心了一番。
也恰巧走到了小卖部。
“小阮还气着呢。”
钟婶瞧我在人群中搜寻了好几次,跟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石头,最近有没有好好学习啊?”
摸了摸石头,又取了小卖部里的零食分给了孩子们。
“你赶紧歇着吧。”
石头爸少有回家的日子,张罗着大家散去,又拎了家里做的菜,“余儿啊,这是你婶儿做的鱼汤,你小时候最喜欢了,趁热喝啊。
对了,还有小阮的,你一同拿回去。”
不知道这半月发生了什么,阮莺的名字竟也能在大家嘴里说来。
“对对,余儿你要歇着,我们给你制了新的被子勒,你回去看看。”
“余儿,我让你阿叔给你把枇杷树修了支,明年果子能结的更多了。”
“……”岛民们很朴实,没有那些大城市的人情世故,看着她们的关心,我何德何能。
回到家时,我倒是吓了跳。
院子被翻修了,屋子向后拓了一间小屋。
厨房里乒乒乓乓,烟火从窗户里漫出来,引出我的回忆。
小时候,父母也是这样,病情稳定的时候,父亲就出海捕鱼,每每回家的时候,母亲就在厨房张罗着。
我心下一软,回忆散去,烟却越来越大。
“阮莺!”
等我灭完火,阮莺已经一脸炭黑站在了干净的院子里。
“扑哧”我笑了出来,“咳咳”,烟钻进鼻腔,一时间我呼吸不上了。
“药,药在哪儿?”
阮莺吓得扶住快倒下的我,在我快失去意识前将药塞进我的嘴里。
等我醒来,屋子里,周医生一脸铁青的看着我,老爷子眼眶都熬红了。
“他醒了,暂时没什么事儿了。
小阮,你去跟大家说一下。
别熬着担心了。”
周医生安排到,我才看见阮莺,眼睛通红,脸上还花着呢。
支开了阮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