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钟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就像是认识阮莺这么久,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明明知道她坐在槐树下的身影是那样的孤寂、悲伤,可我还是选择视而不见。
“余儿,别责怪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或许这也是阮莺的选择吧。”
钟婶看出了我的自责,也收敛自己的情绪,在那张被海风和沙粒磨出沟壑的脸上,是看过太多的无能为力和无可奈何吧。
“可我想,她不会再寻死。”
只是一种直觉,却很坚定在我的心里。
有了些许坚持,我便又有了些动力。
快步往小卖部回,我想约了谁家的闲船,去附近的岛上寻寻。
“阮莺?”
刚走到门口,门关着,只剩下一条缝。
我分明记得出门时,门敞着。
推开门那刻,我仿佛听见胸口的跳动多了些力道。
她的短发被钟婶修得齐整,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是我从市里给她带回来的。
虽然日日只是那几身,但她确实有种淡淡的气质。
“这个薯片,你下次能带点儿青柠口味的吗?”
阮莺抬眼,一脸天真的看着我。
“你……”我上前两步,抓着她的小臂,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慢慢滋生。
“你弄疼我了。”
她拧着胳膊,瞪着我。
“你知不知道,整个岛的人都在找你。”
我松了手,别开她渐冷的目光。
“所以呢?”
“我不需要你们找我,哪怕死了,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管着我,可以教训我?”
阮莺冷下来的音调比她往日说话更低沉,也因着她的性子,字字戳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呢?
怪罪我,又不敢怪罪我。
因为知道我是个随时会跳海的人,所以可怜我,再美其名曰不跟一个病人计较?”
阮莺的话,越听越恼人。
“不想跟我说了?
怕刺激我?
怕……阮莺!”
我硬声打断了她激动地胡话。
见她情绪激动得眼眶泛红,眼底还充着红血丝。
我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话。
我还是嘴太笨。
“我嘴笨,不会哄你,但你刚刚说的那些,都不是我对你的看法。”
我的确嘴笨,但我竟没有被她激动的思想带偏,空气凝结在那一刻,她空洞的目光里,我好像看到一些东西。
“你在这里等我下,我去告诉大家,你回来了。”
我本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