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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大佬黑芝麻馅?养大看看孟心怀吴建才全局

吃土成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阳光透过瓦片之间的缝隙漏进来,在地面投下几道斑驳的光影,打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是个好日子,孟心怀想,只可惜自己现在被麻绳绑住,囚禁在一个土坯房里。孟心怀动了动酸痛的脖子,麻绳将他捆得死死的,勒得皮肉生疼。他低头看着自己身前放着的两个小碗,一个装水,一个装饭。水中似乎还飘着其他异物,就像施舍给流浪猫流浪狗的食物。他明明刚刚是坐地铁想到终点站太平公园,没想到这地铁差点给他送到了太平间。若有若无的臭味从隔壁传来,一阵哼哧哼哧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像是几头猪在争抢食物。完蛋了,孟心怀心里郁闷,这是哪里,看样子已经不在市区了。难不成被拐卖了?可谁这么大的胆子,直接在地铁上把人绑到这里来。“吴建才,你个瓜皮,差不多得了。”外边传来一个声音,“你别把人...

主角:孟心怀吴建才   更新:2025-02-15 22: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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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心怀吴建才的其他类型小说《未来大佬黑芝麻馅?养大看看孟心怀吴建才全局》,由网络作家“吃土成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阳光透过瓦片之间的缝隙漏进来,在地面投下几道斑驳的光影,打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是个好日子,孟心怀想,只可惜自己现在被麻绳绑住,囚禁在一个土坯房里。孟心怀动了动酸痛的脖子,麻绳将他捆得死死的,勒得皮肉生疼。他低头看着自己身前放着的两个小碗,一个装水,一个装饭。水中似乎还飘着其他异物,就像施舍给流浪猫流浪狗的食物。他明明刚刚是坐地铁想到终点站太平公园,没想到这地铁差点给他送到了太平间。若有若无的臭味从隔壁传来,一阵哼哧哼哧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像是几头猪在争抢食物。完蛋了,孟心怀心里郁闷,这是哪里,看样子已经不在市区了。难不成被拐卖了?可谁这么大的胆子,直接在地铁上把人绑到这里来。“吴建才,你个瓜皮,差不多得了。”外边传来一个声音,“你别把人...

《未来大佬黑芝麻馅?养大看看孟心怀吴建才全局》精彩片段


阳光透过瓦片之间的缝隙漏进来,在地面投下几道斑驳的光影,打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是个好日子,孟心怀想,只可惜自己现在被麻绳绑住,囚禁在一个土坯房里。

孟心怀动了动酸痛的脖子,麻绳将他捆得死死的,勒得皮肉生疼。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前放着的两个小碗,一个装水,一个装饭。

水中似乎还飘着其他异物,就像施舍给流浪猫流浪狗的食物。

他明明刚刚是坐地铁想到终点站太平公园,没想到这地铁差点给他送到了太平间。

若有若无的臭味从隔壁传来,一阵哼哧哼哧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像是几头猪在争抢食物。

完蛋了,孟心怀心里郁闷,这是哪里,看样子已经不在市区了。

难不成被拐卖了?

可谁这么大的胆子,直接在地铁上把人绑到这里来。

“吴建才,你个瓜皮,差不多得了。”外边传来一个声音,“你别把人弄死在老子的土房子里头。”

吴建才!

孟心怀愣了神,好家伙,自己穿书了。

他刚刚在地铁上正浏览着一本龙傲天的小说,看简介讲的是男主的发家史。

他翻了两页,结果发现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人竟然是男主的“小妈”,而且早早就丧命了。

孟心怀顿时就看不下去了,所以后续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不了解。

就只知道男主叫吴野,小时候一直被吴建才虐待,几次都差点命丧黄泉。

“死不了。”一个声音冷冷地回了句。

“啧,我真的服了你喽,你还真下得去手嗦。那小杂种打就打了,反正命硬,扔到猪圈头都死不起。但那小妹儿,长得水灵灵的哦,一只手就能掐死,我看……”

“你别管。”

孟心怀听见两人脚步声离开,他确认了一下自己,确实是个男的没错,但外边那人怎么叫自己小妹儿。

想到小说里早早死去的男主小妈,他心里一惊,不会是吴建才发现他是男人,一气之下给弄死了吧。

孟心怀咽了咽口水,看了看自己身上,刚刚还有些不适应的女士破棉袄。

突然觉得,身上的衣服现在无比合身。

“嘶。”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隔壁猪圈传过来,声音不大,但在寂静中却格外清晰。

孟心怀愣了一下,想到刚刚两人讨论的那个被扔在猪圈的小孩,立马喊道:“吴野?”

对面没有任何回应。

接着又是一声吃痛的声音传来,“嘶……”

“吴野!”孟心怀又喊了一声,想到自己在小说简介里看到的。

原身家庭宛若地狱,活在里边的每一天吴野感觉自己都在被凌迟。

他心里有些疼,好声好气说道:“吴野,你去墙角,别离他们吃的东西太近,会被猪拱。”

孟心怀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听进去没有,反正吃痛的声音没有再响起。

“吴野?”孟心怀又喊了一声。

“嗯。”他以为会没有回应,结果那边传来一个声音,很轻,就像羽毛一样。

孟心怀的心一下就落了下来,他自己现在浑身难受,整个人都疲惫不堪。

他闭上眼睛,梦境开始模糊地浮现,像是无数碎片拼凑而成的图景。

他看见一个人被一个男人按在地上,那人挣扎着想要逃脱,但男人手中紧握的皮带狠狠地抽打着一个人的身体。

每一次皮带的落下,那个被打的人都会痛苦地求饶,声音充满绝望。

孟心怀感到一阵不安,那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他急切地想要看清楚那个施暴者的脸,可是梦境像潮水一样渐渐褪去,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铁链开锁声突然传入他的耳朵,“咔哒——咔哒——”

孟心怀紧紧地盯着前方,眼睛渐渐适应昏暗的光线,逐渐能分辨出一个模糊的身影,身体开始本能地颤抖。

男人站在立光中,看不清他的脸,唯一显眼的,是他鼻梁上那副金框眼镜,在微光中反射着冷冷的光。

他的上身穿着一件咖色夹克,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手腕,手指间似乎捏着皮带。

男人站定在孟心怀面前,低头看着他,嘴角勾起僵硬的微笑。

“心怀,还逃吗?”

孟心怀看着眼前的男人,知道他应该就是吴建才了。

男人像似察觉到了孟心怀在思考,拿起手中的皮带,又想打在孟心怀身上。

“怎么没得声音喃?是不是死了哦!”外头又传来那个声音,透着点焦虑和不安,“我就说嘛,要出人命的哟。我不想为了挣点钱,最后把自己都弄进去了。”

外边那声音越来越近,可一直没见着人进屋,像似确定孟心怀已经死了,不敢进屋。

“人没死。”吴建才有些不耐烦,直接拉着孟心怀的衣领将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拉到那个男人跟前。

孟心怀只觉得眼前的光线刺得生疼,眼皮像黏住了一样,费了好大劲也没能完全睁开。

他只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一只粗糙的大手摸上了他的脸,带着几分轻佻的力度。

“哎哟,真没死哇!”一个带着调侃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话音里带着浓浓的乡音,“关了好久咯,这模样还是唇红齿白的,真白,比我死了的二大爷还白,吴建才,你要是不要,咋不直接把她……”

“滚!”吴建才明显脾气不好。

男人撇撇嘴:“这次你把两个人都弄过来了,给好多钱你自己心里头清楚噻。”

吴建才从皮包里掏出五十元,“那个小的,再关一阵。”

“关不倒了,要整死了,快点整走!”男人听了吴建才的话很生气。

“啧。”吴建才有些不耐烦,他一把扯住孟心怀,将人拖着走到猪圈前,朝里边吼了一声,“滚过来!”

孟心怀朝猪圈的地方看去,就见一个小孩脏兮兮的,浑身都是猪粪,畏畏缩缩地待在墙角,他的脖子上还拴着一根铁链。


孟心怀将塞到二婶子嘴里的袜子取出来,“二婶子,吴哥回来了,你有什么事情直接找他吧。”

二婶子想骂几句,可看到吴建才,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建才啊,你这婆娘怎么回事啊,把我绑在这屋不说,还把袜子塞我嘴里,我连饭都没吃。”

吴建才没有说话,走到床边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二婶子。

孟心怀见这场面僵着,觉得气氛不妙,拉起吴野便往外走:“你叔的亲戚,就让你叔自己处理吧。对了,你叔买了白菜回来,我去炒菜,你也一块过来。”

吴野默默低着头,跟在孟心怀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厨房,孟心怀将厨房门关上,想隔绝吴建才和二婶子的聊天。

“她说了,我是吴建才的亲生儿子。”背后,吴野突然开口。

洗菜的水声戛然而止,孟心怀伸手关掉水龙头,转过身来看着吴野。

他微微弯腰,双手撑在自己膝盖上,跟少年视线平齐:“对,她是这么说的。还说你之前被寄养在乡下,跟着吴建国,妈妈去世得很早。”

“她没死。”吴野的声音低沉,却带着股令人不安的平静,“她只是跑了。我出生没多久,她就跑了。”

厨房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水槽里未关严的水滴声,带着单调的滴答回响。

老人们常说,小孩三岁之前记不得什么事。

可吴野清晰地记得自己那时还很小,那个女人还留在爷爷奶奶家里,走不出那个院子。

有一天,爷爷奶奶都出去干农活了,院子里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那个女人轻轻蹲下身,温柔地对他说道:“野子,妈妈去一趟地里,很快就回来,你不要哭也不要闹。”

吴野那时连话都说不利索,却意外地听懂了她的意思。

他点点头,没哭也没闹,只是默默地看着她背影消失在院门口。

他心里明白,她这次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吴建国得知这个消息后,一肚子火,质问吴野为什么一个人待在院子里都不哭。

吴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隐约觉得,那女人离开也是应该的,她不属于这里。

后来,吴建国开始带着他生活。

可吴建国生性暴躁,一喝了酒就抄起皮带抽人;爷爷奶奶看不过去,心疼这个孙子,将他接到了自己身边。

乡下的日子虽然清苦,可却有明亮的阳光和碧绿的田野。

可好景不长,上天似乎觉得他不配拥有快乐。

两年后,爷爷奶奶相继离世,他只能跟着腿脚不便的吴建国过日子。

吴建国行动不便,家里的饭菜、衣物清洗,全落在年幼的吴野身上。

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皮带抽打的声音和哭喊声成了家常便饭。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吴建国没多久就死了。

死了的当天晚上,有一个自称是他小叔的人把他接走了,小叔在城里,娶了一个漂亮又温柔的婶婶,他不知道为什么小叔不喜欢自己,但是婶婶对自己很好,来的当天送了自己一个雪花球欢迎自己。

可是,二婶子来了。

“吴野是吴建才的儿子!”

“他一直都在骗你!”

“吴野的妈妈是吴建国的婆娘!”

几句话,彻底把江柔压垮了。

看着耷拉小脸的吴野,孟心怀有些心疼。

“跑了啊。”孟心怀听到吴野这么一说心里反而松了口气,“大人的事情,你不该操心,你现在该做的就是我把饭做了,你多吃几碗。”

吴野没想到孟心怀会这样讲,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那天他放学回家,就听到了楼下姚红说孟心怀来路不明,这让自己想起了突然离开的那个女人,他犹豫片刻说道,“那你……”

“暂时跑不了。”孟心怀揉了一把吴野头,“该剪头了,吴野,头发太长了。”

屋内的卧室依旧昏暗,孟心怀的房间本就灯光不足,此刻打在吴建才的脸上,留下阴影,让人看着心里直发毛。

“建才,我……你把我放了,我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来了。”二婶子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家最近急用钱,才跑过来找你。”

“呵。”吴建才冷笑了一声,“江柔死的时候,我就说了,下次再见到你,你就别回老家了。想留在城里?可以,那就永远待在这儿吧。”

“吴建才!杀人是犯法的,要坐牢的!”二婶子喊了一声,声音里透着惊恐,可随即就没了动静。

孟心怀心头一紧,卧室里传来的“咚咚咚”声让他神经绷得更紧。

没过多久,吴建才从房间里拖出一个空调纸箱,神色冷漠。

孟心怀见状,赶忙打岔:“吴哥,饭菜马上就好了……要不然……”

“我出去一趟,你们先吃,不用等我。”吴建才说完,也不多解释,推着那只纸箱就走。

“好。”等门“砰”地关上,孟心怀立刻冲进自己卧室。

幸好,房里没有什么血迹或命案的痕迹,只是地上有二婶子挣扎时掉下的几根头发。

他松了口气,用抹布小心收拾干净,透过窗户瞧见吴建才已经把那纸箱搬上面包车。

现在正是吃完饭的点儿,大伙正聚在家里说说闲话,没人会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

孟心怀心里一个激灵,正好趁这个时候跑!

“吴野,我们逃。”他话音落下,吴野就去收拾书包。

“别拿那些东西了。”孟心怀拦住他,“你先去敲姚红家的门,一定要确认王保华也在,看到他们俩都在后再大喊,‘我要找王叔修水管,吴建才不在家!一定要强调吴建才不在家!”

“好。”吴野没有废话,撒腿就往楼下跑。

过了一会儿,楼外果然传来吵闹声。

孟心怀把这段时间省下的早饭钱摸出来,装进衣兜,拉着吴野就出了门。

刚走到居民楼门口,就碰上了正要出门的张叔。

楼道里的光线昏暗,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楼上姚红和王保华的争吵声逐渐消散下去,孟心怀现在手心里全是汗。


“哟,躺在被窝里看小说,被我抓到了吧!”被子一下被掀开,冷得孟心怀打了个哆嗦。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自己的大哥正笑嘻嘻地站在床边,一脸揶揄的表情。

“来我看看,你在看什么?”大哥伸手一把抢过他的手机,瞥了一眼屏幕,“噢哟,这不龙傲天的成长史嘛!”

孟心怀愣住了,完全搞不清状况。这是回来了?

大哥见孟心怀神色不对,蹙了蹙眉头,“心怀,你怎么回事?从地铁站回来就有点怪怪的,是不是感冒了?”

孟心怀没有回答,只是愣愣地看着大哥,忽然伸手将他一把抱住,“哥,我就是……有点想你了。”

“啧,别这样,太肉麻了。”大哥嘴上嫌弃,却还是抬手揉了揉孟心怀的头,“说吧,怎么回事?”

孟心怀张了张嘴,脑海中闪过在吴建才家里经历的那些事。

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哥,我被打了。”

“被打了?”大哥一愣,瞥了一眼眼前这小子,一天到晚窝在家里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怎么可能被打?想了想,笑着说:“你小子又瞎做梦了吧。”

“不……不是梦!”孟心怀情绪激动,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统统倒了出来。

大哥越听越觉得荒唐,忽然一巴掌拍在孟心怀头上:“我早就说了,让你少看小说!少看小说!你刚刚说的这些,不全是你看的小说里的情节吗?”

孟心怀一愣,目光呆滞地看着大哥。

大哥直接把手机扔回他怀里,“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他低头拿起手机,划开屏幕一看,果然和自己刚刚描述的情节毫无差别。

“那……那吴野呢?”孟心怀一下慌了,眼神里透着焦急,“他逃掉了吗?我们还一起在外边喝奶茶……但是后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还会不会有危险,我……我……”

大哥皱着眉,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真的放不下,就去看看吧。”

“去看看,必须得去看看!”孟心怀声音颤抖着说完,却感觉眼前的镜像突然开始扭曲,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耳边大哥的声音渐渐远去。

他想伸手抓住什么,却发现什么都抓不住,只能任由自己被拉入一片未知的黑暗中。

孟心怀醒了,他发现自己被绑在卧室里边,喉咙里还有着一股血腥味。

回来了,被吴建才带回来了。

孟心怀抬头望了一眼窗口,叹了口气,自嘲道,这次的环境,比上次的毛坯房环境好一些。

也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吴野也不知道去哪里。

可现在更让人恼火的是,自己想拉尿。

他还做不到直接尿裤子里,“吴哥!我想去厕所。”

没有反应,孟心怀又扯着嗓子喊道,“吴哥!我想去尿尿!”

喊了几声没反应,孟心怀都准备尿裤子的时候,吴建才进来了。

“吴哥,我想去厕所。”孟心怀瞧见他,立刻乖巧地开口。

吴建才却冷笑了一声:“外边好玩吗?”

孟心怀知道他这是挖苦,也懒得多解释,干脆顺着话头回道:“哥,城里是真漂亮啊,我以前在乡下哪儿见过这些。”

听这小子还在装,吴建才眉毛一挑,上前猛地抓住孟心怀的头发,把他拉到面前:“孟心怀,日子到了。今天洗干净,正午到我卧室来。”

好家伙,已经过了两天?这进度未免也太快,转眼就到自己生日,直接要“洞房”了?孟心怀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咽了口口水,连原本急切的尿意都瞬间褪去。

吴建才二话不说,拖着他进了浴室,把一件火红的大衣扔在他面前,“换好。”

孟心怀待在厕所,望着水龙头,思绪却飘到了别处。

刚才被拽进来的时候,他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并没有瞧见吴野。

不会又被关到猪圈里去了吧?那孩子估计又得在粪堆里窝着。

想办法,想办法。孟心怀抓着自己还滴着水的头发,脑子里乱成一团,可能是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完蛋了,这次澡洗得是格外漫长。

既然吴建才一点都不催,他就索性把这次洗澡当做最后的缓冲时间,能拖一秒是一秒。

等他洗完澡出来,已经接近中午了。

推开浴室门,客厅空荡荡,谁也不在。孟心怀正想溜到门口瞅一眼,就听见身后传来吴建才低沉的声音:“进来。”

孟心怀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脑子里不停地闪过各种可能,如果吴建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个男人,会不会气得直接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然后一脚踢开?

还是说会杀人灭口,就像被拖走的二婶子一样?

下一秒,没等他做出决定,一只手已经攥住了他的衣领,猛地将他往里一扯,整个人瞬间跌进了昏暗的卧室。

轻点啊……孟心怀被那股大力拽得眼冒金星,疼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直到头皮上的拉扯感终于消失,他才渐渐回过神来,努力抬起眼皮。

黄色的符纸挂满了整个屋子。

整个房间四周挂满了黄色的符纸,纸片在昏暗的灯光里微微摆动,仿佛有股阴风在无形中吹拂。

地上画着一个古怪的图案,看起来像一只巨大的眼睛,不知用什么颜料涂成,散发着让人不安的血腥味。

房间中央,原本阴沉暴戾的吴建才此刻却坐在床边,眉眼看上去异常温和,却更让人心惊。

他轻轻拍了拍床板,淡淡地开口:“心怀,站到中间去。”

孟心怀哪儿敢啊,他感觉眼前这个事情,比他要和吴建才洞房更邪乎。

吴建才根本不管孟心怀的反应,猛地将他拎起来,硬生生地扔进那诡异图案的正中央。

随后,他从怀里取出一个骨灰盒,打开盖子,直接将里面的灰扑在孟心怀的身上。

孟心怀只觉得整个人都僵住了,被那些灰烬盖得透不过气。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不明白吴建才究竟想干什么。

“吴哥……吴哥……你听我说,你别激动。”

可对方像是完全没听见似的,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孟心怀,缓缓举起手里的那把刀。

刀锋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冷的光,让人心头发寒。

这家伙……还真是玩命了?


孟心怀哪管那么多,有人介绍工作就很好了,不就是收破烂嘛。他顺着刘大爷指的方向,绕来绕去才找到地方。

卫生条件不太好,到处都是垃圾,还有下水道反上来的味道,孟心怀差点吐了出来。

刚到门口,鼻子就被一股怪味呛到。 到处堆着杂乱的垃圾,下水道似乎还返水了,潮湿又带着点霉味,让他差点吐出来。看见几位老人拖着塑料瓶、纸壳往那边去,孟心怀也跟上。

“寇老板,卖瓶子。”

“来喽。”一个老头回头,看起来喝了不少,脸上透着红光,手里还晃着个啤酒瓶,不时猛灌一口。

“十块钱。”老头吸了吸鼻子,甩出这句话。

那卖破烂的老人听完就不乐意了,“怎么可能才十块钱?我拿到东边儿去至少能卖十五!”

“就你那破玩意儿能值十五?”老头笑了笑,“刚才值十块,现在只值八块了。要卖就卖,不卖拉倒。”

老人没办法,只能骂骂咧咧地把东西卖了。

那老头付完钱,又一晃一晃地往屋里走。

“寇叔!”孟心怀冲那屋里喊,可电视开得老大,播放着还珠格格,热闹得很。

见没人回应,他只好进屋。

寇老头见有人进来,眼皮都没抬下。

孟心怀想到刘大爷说的,寇老头是个不好惹得,吸吸鼻子,走过去道,“寇叔,我是刘大爷推荐来的,我想在你这找份活干!”

“你?干活?”寇老头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扭头仔细瞧了他几眼,“风一刮就倒,我可不要。”

孟心怀有点尴尬,又耐着性子笑:“我能干的。我还会算账,也懂怎么收破烂。”

寇老头眼睛半眯着,“行啊,你要真想捡破烂,就先坚持三十天。要是没跑,我就留你下来。”

“一言为定!”孟心怀见寇老头答应,赶紧凑过去,“寇叔,那……我能直接住这儿吗?”

老头没吭声,算是默认。孟心怀也不客套,转身就去找地方收拾住处。

寇老头瞅了他一眼,倒也没拦着。

年轻人愿意跟破烂打交道?多半坚持不了几天。但他懒得说,拧开酒瓶咕嘟又喝了两口,继续看电视。

冬日的夕阳缓缓沉向地平线,带着淡淡的金色光晕,远处的天空被染上一抹冷冽的暖橙。

吴野今天着急放学,他得去看孟心怀,今天是孟心怀出来的日子。

前几次去,对方都不让他进去,瞅一眼都要被赶走。

他反复琢磨着,忍不住抿紧了唇。

那几次回来的路上,冷风吹过脸颊,他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想到孟心怀或许在里面更糟糕,他心里那股疼痛就像一根刺,扎得他坐立不安。

要是当时自己动手打人,被抓走的不就是他了吗?这样一来,也许孟心怀就不用替他进去。

越这样想着,心越是懊悔。

他越跑越快,寒风在耳边呼呼作响,脸颊被吹得通红。书包带因为摩擦发出吱吱声,露出了一截破损的边角。

几天没见了,他在里面过得怎么样?

温饱、棉衣、取暖……这些看似普通的事儿,全变成自己揪心的牵挂。

结果到校门口的时候,被王彪挡住。

自从那件事儿之后,王彪也不敢再正面惹吴野,见着他只是在远处咬牙骂两句。

吴野想替孟心怀报仇,放学都偷偷摸到王彪的车棚,把那家伙自行车的车胎给戳爆。

“就你他妈这杂种放我自行车气?”

王彪不是傻子,连续好几天都是同样的场景,刚推车,还没出巷子,轮胎就爆了。


他回到床边,将孟心怀给他买的新书包放在枕头旁,轻轻抚了抚书包的肩带。

这么漂亮的书包,他舍不得背,生怕弄坏了孟心怀会伤心。

半夜小巷子里也没个灯火,孟心怀走在路上心里发毛。

他吸吸鼻子,将给寇老头买的酒拿的紧了些。

听着电视还珠格格的电视的声音,他松了口气,“寇叔,给你买的花生米和下酒菜,你吃口呗。”

寇老头嘟囔一句,“没有酒,哪儿来的什么下酒菜。”

孟心怀嘿嘿一笑,将揣在怀里的酒递给了寇老头,“你要的我都有!”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马上就要过年了。

孟心怀坚持下来,寇老头也没有把人赶走。

毕竟谁愿意赶走一个,月薪五百,还能做饭打扫卫生的人。

冬天的院子,萧瑟而清冷,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快要过年了,孟心怀正想着给吴野买什么新年礼物,就听见寇老头再驱赶人。

“你个小孩来这里干什么?”

“走走走!快走!”

孟心怀把纸壳子堆好,走到门口,就看见吴野盯着里边,知道孟心怀出来他才露出一个不易让别人察觉到的笑容。

吴野跟了好几天,才终于找到这里。

那天,他从福利院出来,远远地瞅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一个麻布袋,正和一个老太太为了一块纸壳争吵。

最开始他不敢相信,孟心怀那么一个爱干净的人,怎么可能去收破烂。

上次和他一起吃饭时,孟心怀还说要给老板带菜,那语气听起来,老板应该是个做大生意的人。

吴野犹豫了一下,悄悄走近了一点,结果发现那人真的是孟心怀。

他鼻子和脸上都沾着灰,棉袄上还蹭着白色的粉末。

吴野没有打扰孟心怀。

他想起上次孟心怀不愿意告诉自己工作的地方,估计是怕自己知道了看不起他,所以故意隐瞒。

他沉默地跟了一路,结果在一个路口处又跟丢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在有旧瓶子的地方晃悠,希望能再找到孟心怀,但每次都失望而归。

不过跟丢的次数多了,他慢慢摸出了些规律,今天终于成功找到了这地方。

这儿看起来条件很差,空气里弥漫着下水道的臭味,周围满是垃圾,环境简陋到让人不忍多看。

不过,这里倒也安静,远离了外面的喧嚣。

吴野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孟心怀忙着将纸壳子归类。听到寇老头喊了一声:“小子!这是你弟?”

孟心怀抬起头,看见吴野站在门口,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他连忙擦了擦手上的灰尘,走过来笑着答道:“对,寇叔,这是我弟!”

寇老头瞅了一眼吴野,摆摆手,从桌上扔出十块钱,“去给我买点花生米。”

他知道这小子最宝贵的就是他弟弟,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去捡纸壳子,其实是想瞅他弟弟上学路上有没有被欺负。

放学的时候,又要洗的干干净净去接,生怕他弟弟发现他是个捡破烂的。

怕什么来什么,这下好了。

“谢了,寇叔!”孟心怀接过钱,没有推脱,一袋花生米两元,还剩下八元估计是让他带着吴野买点零食。

“走吧,顺便给你买点零食。”孟心怀笑着说。

两人走了一阵,停在了一家小超市门口。

“来两瓶热的娃哈哈和一袋花生米。”孟心怀将手中的钱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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