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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祁怀璟结局免费阅读侮辱我?竹马你替我杀番外

积丘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祁怀璟可不知道娘亲的满心落寞,拉着沈棠回了院子,进了屋,打发丫鬟们都出去。关门,洗澡,上床,一气呵成。梧桐苑内,夜色深沉,满室温香,罗帐低掩。祁怀璟穿着素绫寝衣,斜倚在枕上摇着折扇,微微晃动的烛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映出了一片鲜明挺秀的轮廓。对面,沈棠也穿着寝衣,垂着乌黑柔亮的长发,越发显得面如桃李,一双秋水般的明眸,上下打量着他。“你昨儿可说了,今天晚上要安安生生睡觉。”祁怀璟点了点头:“没错,是我说的。”沈棠点头躺好,祁怀璟也收了折扇,一起躺了下来,随即伸手去搂她的腰。沈棠轻声惊叫:“你干什么!”祁怀璟比她声音大:“睡觉啊!”沈棠才想起来怕人听见,压低了声音。“……睡就睡吧,你拉扯我做什么……”“……”祁怀璟腹诽,好不容易娶回家...

主角:沈棠祁怀璟   更新:2025-02-18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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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祁怀璟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棠祁怀璟结局免费阅读侮辱我?竹马你替我杀番外》,由网络作家“积丘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怀璟可不知道娘亲的满心落寞,拉着沈棠回了院子,进了屋,打发丫鬟们都出去。关门,洗澡,上床,一气呵成。梧桐苑内,夜色深沉,满室温香,罗帐低掩。祁怀璟穿着素绫寝衣,斜倚在枕上摇着折扇,微微晃动的烛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映出了一片鲜明挺秀的轮廓。对面,沈棠也穿着寝衣,垂着乌黑柔亮的长发,越发显得面如桃李,一双秋水般的明眸,上下打量着他。“你昨儿可说了,今天晚上要安安生生睡觉。”祁怀璟点了点头:“没错,是我说的。”沈棠点头躺好,祁怀璟也收了折扇,一起躺了下来,随即伸手去搂她的腰。沈棠轻声惊叫:“你干什么!”祁怀璟比她声音大:“睡觉啊!”沈棠才想起来怕人听见,压低了声音。“……睡就睡吧,你拉扯我做什么……”“……”祁怀璟腹诽,好不容易娶回家...

《沈棠祁怀璟结局免费阅读侮辱我?竹马你替我杀番外》精彩片段


祁怀璟可不知道娘亲的满心落寞,拉着沈棠回了院子,进了屋,打发丫鬟们都出去。

关门,洗澡,上床,一气呵成。

梧桐苑内,夜色深沉,满室温香,罗帐低掩。

祁怀璟穿着素绫寝衣,斜倚在枕上摇着折扇,微微晃动的烛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映出了一片鲜明挺秀的轮廓。

对面,沈棠也穿着寝衣,垂着乌黑柔亮的长发,越发显得面如桃李,一双秋水般的明眸,上下打量着他。

“你昨儿可说了,今天晚上要安安生生睡觉。”

祁怀璟点了点头:“没错,是我说的。”

沈棠点头躺好,祁怀璟也收了折扇,一起躺了下来,随即伸手去搂她的腰。

沈棠轻声惊叫:“你干什么!”

祁怀璟比她声音大:“睡觉啊!”

沈棠才想起来怕人听见,压低了声音。

“……睡就睡吧,你拉扯我做什么……”

“……”

祁怀璟腹诽,好不容易娶回家的媳妇,还不能搂着睡了!

他见沈棠这般害怕,面上不露声色,其实心里有些挫败。

这事儿,怎么跟那些人说的不一样?她怎么这么害怕?自己哪儿做错了吗?

他心里怏怏不乐。

沈棠再三说了要安生睡觉,祁怀璟点了头,刚躺下,手又不自觉地探了过去,不一时儿就碰到了她腰肢。

肤若凝脂,温香细腻。

好热的天儿,他想给她脱件衣服。

“诶你!住手,不是说好了……”

祁怀璟不仅没停手,还把她搂紧了些,贴在她的耳边低声保证。

“棠棠,咱们再试一次好不好?这次不会再疼了。”

沈棠回头,斜斜瞥了他一眼,又往床里边挪了一下。

“昨晚你就是这么说的。”

“……”

祁怀璟一时收了心思,“算了,你先别睡,咱们俩说说话吧。”

沈棠点头:“好。”

说话就说话,说话又不疼。

“你今儿感觉怎么样?”

“疼得厉害。”

“……”

祁怀璟其实想问她感觉家里人怎么样,没想到,她还想着那档子事儿。

看来是疼了一整天。

成婚前,宋姨妈悄悄叮嘱过,沈棠知道女儿家第一次会疼,会流血。

但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会那么疼,竟然会流那么多血!

第一次就疼哭了。

好在,祁怀璟很快就鸣金收兵了。

沈棠觉得还行……可以忍。

然后他卷土重来了。

……

人都快疼傻了。

……

祁怀璟面带愧色:“这事儿怪我……是我没学好。”

“你……还学过?”

祁怀璟略微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你是跟谁学的?太太给你看了……避火图?”

“……不是。”

沈棠忽然心头一凉,抬眼看他。

“难道,你是跟……别的女孩儿学的?”

“当然不是!”

祁怀璟多年在广陵城、京城两地往来,身边伺候的丫鬟也多,祁、越两家都以为他在另一处学过了,没人想到教教他。

成婚前两天,二哥祁承洲曾经隐约问过他这事儿,他点点头,说自己会。

然后连夜翻书学。

二哥身边的莺莺燕燕不少,素有风流的名声,祁怀璟一向看不上他的风月手段。

他真心不想用二哥那样不正经的路数,对待他的心上明月。

可这事儿,实在很难正经起来啊!

祁怀璟瞧着沈棠略带茫然的眼睛,暗自忖度,估计她更没学过。

沈棠早年就没了娘亲,继母祁夫人估计没有这么贴心,沈家爹爹又别提了。

“无妨。明天我拿几本书回来,咱们俩一起读。”

“读书?什么书?”

祁怀璟看着她秋水般澄澈的明眸,忽然一笑,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个不怎么常见的书名。

沈棠虽没读过,可一听就知道不是正经书,轻轻呸了他一口,就用丝帕遮住脸,挡一挡颊上的红晕,装睡去了。

祁怀璟瞧她含羞带怯,实在忍不住心动,俯身过去,隔着丝帕,很是温柔地吻她。

沈棠也不睁眼,轻声嗔他:“人家睡觉呢,你又来做什么?”

“你睡罢,不相干——既然读了书,自然是要用的。”

眼看他越来越不安分,沈棠想起昨夜,又怕了起来,伸手把他推远些。

“表哥你……哼,还读书呢!你在我家上学的时候,是不是满脑子都是这些事?”

祁怀璟笑而不语。

少年时的心事,若是一样一样讲给她听,怕是能讲到天亮,还能让她哭上好几遭。

他否认了:“自然不是。姑父教的都是圣贤教化,我学得很是用心。”

沈棠笑着羞他:“你若当真用心学那些圣贤书,怕也去考科举挣功名了——”

这句玩笑话只说了一半,沈棠想起来白日里的事儿,马上转了弯。

“——幸好没去,你这么聪明的人,若是一不留神考上了状元榜眼什么的,在京城被人榜下捉婿捉了去,哪儿还会回来娶我这个老家的表妹呢。”

祁怀璟当真心里一凉,听见后话才好受了些,可还是没了逗引她的心思,索性坐直了身子。

“沈棠,来,我有件事要问你。”

沈棠见他郑重其事,连自己名字都叫全了,不自觉也坐正起来。

“什么事,你问吧。”

“你我往日是兄妹,如今是夫妻。我娶了你,你嫁了我——这桩婚事成了,你心里欢喜吗?”

她见他问得郑重,也认真想了一想。

“我自然是欢喜的。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两家又亲上加亲。我能嫁给你,比起那些盲婚哑嫁的婚事,可好上太多了。”

祁怀璟默了一默,眉头微蹙。

这问题在他心头盘桓许久,她答的是实话,却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沈棠不知道缘故,可看得出他有些怏怏不乐。

于是,她头一次主动迎了过去,在他俊秀的眉眼边,轻轻吻了一下。

“真的欢喜。夫君,我很欢喜呢。”

她明眸如水,倒映着跳跃的烛火,满是真诚。


祁怀璟看着是个白皙斯文的富贵公子哥儿,其实惯于骑马挽弓,肩膀宽阔,腰身却紧实劲瘦。

沈棠伸手探到他的腰间,轻轻揉了两下,只觉得像是在揉一块温热的硬石头。

祁怀璟觉得有些痒,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

“你的劲儿太小了,看来当真是没吃饱。”

他转过身来,眸中笑意潋滟。

“不如你趴过去,我教你该怎么揉。”

沈棠略一犹豫,还是点点头,当真转了过去,露出了柔软袅娜的腰肢。

祁怀璟心头一动。

这人分明步步为营,而今略有得逞,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会吓到了她。

他手劲大,小心地收着力道,轻轻抚弄着她腰间的软肉。

力道刚好,沈棠回头一笑。

“表哥,你确实比我揉得好。”

祁怀璟不想听见这个称呼,伸手往她腰肢里侧探去。

“……别这么叫。”

沈棠没听见这话,只觉得被他摸得很痒,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躲。

她本就美貌天成,今儿又添了妆饰,赤金正凤钗上衔着的红玛瑙,正垂落在她的额间,这么盈盈一笑,越发明艳惊人。

祁怀璟实在难掩心动,忍不住俯身过去,一下子就凑到她的面前。

他刚一过去,就发现沈棠又不敢笑了。

“表哥你,怎……怎么了?”

他离得……太近了!

祁怀璟略一犹豫,只怕自己一时心急吓到了她,正好鼻尖传来沈棠身上的甜香,就假装闻了闻。

“没事,我闻见有什么味儿,原来是……你太香了。”

沈棠也闻了闻自己,确实很香,一时有些紧张。

“今儿早上,姨妈给我擦了好些香粉,是不是太呛了?”

“嗯……有点儿。不如,你去洗洗吧?”

这人说得很是坦荡。

沈棠点了点头。

“好。”

沈棠进了浴房,卸了钗环,脱了喜服,等她细细洗去了身上的胭脂香粉,正准备出水时,却没找到擦身的沐巾。

真是奇怪,这里浴房里样样俱全,色色俱新,偏偏没准备沐巾。

还好,外边有位熟人。

她略一犹豫,还是开了口。

“表哥,这儿……没有沐巾,你能不能叫丫鬟帮我送来一条?”

祁怀璟瞧着早就被自己捏在手里的干净沐巾,轻笑一声。

“好啊。”

门开了,沈棠在浴桶中微微起身,探手去接。

房门半开,她瞧见了小半边儿大红色的喜服,是他亲自递过来了。

沈棠“哎呀”一声,忙把身子藏在水中。

祁怀璟把门又推开了些,露出大半个身子,神情坦荡。

“怎么了表妹,你不是要沐巾吗?”

“……是。”

既然都递过来了,沈棠不得不伸手去接,一探身,就露出一片若隐若现的莹白婀娜……

这点儿春色,全落在祁怀璟的眼中。

他的语气还是很自然。

“拿好啊。”

说罢,祁怀璟转身出去,也顺手合上了门。

沈棠脸上有些发烫,想了想又觉得无妨……还行,都不是外人。

她见祁怀璟关好了门,才敢从水中起身,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又换上了早就备好的寝衣。

正是夏天,沈棠平日在家习惯穿素棉的寝衣。

祁家富贵惯了,这新寝衣是软纱,极为轻透,却有些薄,虽然能严严实实遮住身子,可是胸前……

她年华正好,身姿窈窕,实在是挡不住的俏立。

沈棠有些苦恼,这可真是……不端庄啊。

她想来想去没有办法,还是穿上了新寝衣,又把沐巾抱在胸前,稍作遮挡,故作坦然地走出去。

自从她走出来,祁怀璟就没眨过眼,眼眸像是钉在了她的身上。

任他再怎么有心机有城府,此刻也很难挪开眼睛。

沈棠早就察觉到他的目光,轻咳一声,故作淡然。

“表哥,你……你也去洗洗吧。”

祁怀璟闻言,略微收了下自己的炙热眼光,也轻咳一声,不易察觉地岔开了腿,又整了整自己身上大红喜服的下摆。

实在是有些明显了。

“好,你把沐巾给我。”

他也需要挡一挡。

“……没有新的了吗?”

他实话实说。

“没有了。”

今晚新房里确实只有这一条沐巾。

这事儿,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呐,给你。”

沈棠只好把沐巾递给他,胸前一空,只觉得空气微凉。

这软纱落在身上,怎么像是没穿似的!

祁怀璟很是克制了一下,才没多看两眼。

不能再看下去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沈棠正在窗前坐着梳头,满头乌云般的头发,柔柔地垂落在肩背上,极是温雅动人。

祁怀璟随手拿了一把折扇,扇了扇自己身上涌动的热气,尽力让语气自然些。

“怎么不去床上?”

“因为……头发还没干。”

沈棠的语气有点心虚,其实她是害羞,也害怕。

祁怀璟自顾自走过去,坐在了喜床边,又拍了拍身侧的大红锦褥。

“你过来,躺这儿,我用扇子帮你晾头发。”

沈棠心知,今晚是她和他的洞房花烛之夜,注定不会只是吃吃花生、开开玩笑那么简单。

虽然心如敲鼓,可沈棠还是依了他的话,缓步走近,迈腿上床,在他身侧乖乖躺好。

该做的,早晚都要做。


“沈棠救了她!是我娘子救!了!她!的!命!”

沈棠在他怀里露出半张苍白的小脸,哆哆嗦嗦地补了一句。

“还有……雪姨娘……我们一起救的……”

若无雪姨娘出手,鸾姐儿呛水难吐,她又是西院的人,事涉其中,沈棠心知若当下不说清,只怕她要吃好大一番苦头。

祁怀璟见她冷得发抖,还要露出脸说话,忍不住咬牙切齿。

“闭嘴!”

说罢,又把她抱紧了些,快步往回走了。

祁怀璟身上也湿透了,只不过下水时间短,胸口处还是热的,沈棠就依偎在他的胸口,用那股子热气暖着自己。

刚出花园,马上又有丫鬟递过来一件厚披风,祁怀璟也不顾是什么,乱七八糟把她裹好,一边叫人传大夫,一边疾步快走,很久就回了东院。

梧桐苑里,白露刚嘱咐了丫鬟在小厨房炖上醒酒汤,预备主子们从宴席上回来解酒。

忽然看见自家主子跟过江泥人一样进门,也吓了一跳,忙叫人打热水,生火炉,准备厚锦被,又预备热姜汤……

房里房外,好生忙乱了一阵儿,等浴桶中灌满了热水,祁怀璟直接把人扔在水中。

沈棠从水里出来这半日,只觉得冷气从脚底板直到天灵盖,此时浑身泡了热水,终于觉得好受了些,也顾不得丫鬟们还没出去,就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湿衣服。

实在太冷了,还想更暖些。

可惜她冷得手指乱颤,解了好几下也没解不开,祁怀璟忍不住骂了一句,把她哆哆嗦嗦的手扯开,自己帮她解扣子脱衣服。

刚脱了一半儿,眼看她露着大半雪白的胸脯,他又皱了眉,抬头环视周围的一圈儿丫鬟。

“还不出去!等什么呢?再去准备一桶干净的热水!”

院里的众丫鬟们只顾围观,这时才反应过来,忙不迭走出去,各忙各的去了。

白露最后一个出去,脚步顿了一顿,又往里看了一眼,随即关紧了门。

祁怀璟三下五除二,把她的湿衣服脱掉,浑身剥得精光,又开始往浴桶里一瓢一瓢添热水,直到沈棠连声喊烫,这才住了手。

满室寂静,水汽蒸腾,热气氤氲,只有沈棠被烫得小声哈气。

祁怀璟眼见她好多了,脸也不白了,身子也不抖了,这才扔了水瓢,一件一件脱自己身上的湿衣服。

他脸色阴沉,一边脱衣服,一边厉声斥责。

“我说了什么!我说让你多带几个丫鬟!多带几个丫鬟!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话!”

“还骗我说去方便?有他娘的去荷花池里方便的吗?我一连派了好几个人,哪个茅厕都找不着你!”

“这家里,哪处没有下人!还值得你这做主子的亲自下水?你有在水里扑腾的空儿,八个十个丫鬟小厮都能被叫过去了!为什么不喊人!”

“冤孽!你可真是我前世的冤孽!”

祁怀璟身上的湿衣服越脱越少,也越骂越大声,等他终于把自己也脱得精光,也抬腿进了浴桶。

因为他正在气头上,沈棠一直咬着嘴唇不回嘴,这会儿忙往一边挪挪,给他腾位儿。

祁怀璟泡在热水里,方才觉出自己也浑身冰冷,骂也骂不动了,侧了头,不去看她。

沈棠见他终于安静下来了,离近了些去瞧他的神色。

祁怀璟马上推开了沈棠,可沈棠还是看到了。

他在……落泪。

祁怀璟执拗地偏着头,半阖着眼,眼底泛红,一颗眼泪缓缓滑落在清俊的脸颊边。


他也有说法。

“爷是家里出了名的霸王,横行惯了,不消用衣服来显露威势,哪怕什么都不穿,也没人敢欺负我。”

沈棠:“……”

他瞧着沈棠略有些不服气的神色,轻轻一笑,又低声在她耳边耳语。

“……就你这只小妖儿除外。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穿不穿都行……在哪儿都行……”

沈棠:“哎呀哎呀你……”

他在祁家横行的威势,在越夫人面前最为昭著,在家中奴仆面前也不遑多让。

一日,眼看秋风渐起,金桂飘香,沈棠偶然想吃个应季的点心,就让画屏额外拿了钱,去小厨房要一份桂花栗子糕。

不一时,小厨房的丫鬟过来回话,那位管糕点的嫂子说临近中秋,厨房里的桂花蜜用的多,这会儿正巧没了,现有刚做好果馅栗子饼,问三奶奶能不能换成这个?

沈棠觉得栗子糕、栗子饼都大差不差,点了头。

祁怀璟正好在一边听见,叫住了那个传话的丫鬟。

“小厨房里是谁在管糕点?”

“回爷的话,是个新来的小媳妇,人都叫她刘家的。”

“吩咐厨房的管事婆子,让刘家的即刻收拾东西滚蛋。另找人做糕点,晚饭前送不来,让管事婆子也准备着卷铺盖走人。”

一个时辰后,沈棠如愿吃上了新鲜现做的桂花栗子糕。

但她有话要说。

“夫君啊,我觉得,栗子糕,栗子饼,味儿都差不多,又不是大事儿,没必要这么疾言厉色,动不动就让人……这话,我可以说吗?”

祁怀璟皱着眉,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要是连话都不让你说,还做什么夫妻?你是主子,你发了话,下人只有听话做事的份儿。我知道,你是素来好性儿,不肯像我这样仗势欺人,可在这个家里,你若是软弱一点,马上就有人踩着头爬上来。要给下人立起规矩,就得从头到尾都立起来。”

“可我觉得,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可以迁就一点点儿。”

“今儿迁就一点儿,明儿就得退让一大步。你啊,总是想诚心待人,我只怕旁人有心害你。”

因为这件事,沈棠一连琢磨了好几天,猜测祁怀璟是过惯了好日子,这才受不得一点儿委屈。

确实。

他生来就是主子,无论是在祁家,在越家,都像是活凤凰似的。

在他眼里,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主子出了银子,奴才就要听话做事,没有什么情分不情分,迁就不迁就的。

就像因为新婚,打发走一院子用了好些年的奴仆,他觉得天经地义。

沈棠就做不到他这样。

就拿画屏来说,俩人自幼作伴长大,沈棠待她好,家里有了点心果子,总会分出一些给她尝尝。

这小姑娘心眼实,记着沈棠的好,偶尔回趟家,上了街,也用自己辛辛苦苦挣的月钱,给大小姐捎带些新鲜点心。

街上的点心做的粗糙,也太甜腻,可沈棠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

这世上诚心待她的人不多,画屏算一个。

莫说是办砸了一点子小事,就算是她和自己打上一架,沈棠不会轻易让她“卷铺盖走人”。

祁怀璟看沈棠振振有词的样子,轻笑一声。

“你啊,得亏嫁给了我。”

沈棠:“……”

一日,刚用过早饭,沈棠练完一篇账目,想起今日祁怀璟说要回家用中饭,就顺手写好了菜单子,让画屏送到小厨房去。

递了纸条,半天也没见人接。


沈棠闭口不言,心中暗赞,不愧是他啊。

自己只想着好好下棋,他直接不让对手挨着棋盘找位儿坐。

越夫人被他呛得有些恼怒。

“为什么不要?多俩丫鬟,你们夫妻可不就多俩人侍候?”

祁怀璟还是那德行,冷言冷语。

“不为什么,看着心烦。”

越夫人锲而不舍,音量也大了。

“丫鬟只会伺候人,有什么心烦不心烦的——是你心烦,还是别人心烦?”

“我心烦。”

“什么样的丫鬟不让你心烦?”

“我自己挑的丫鬟不心烦。”

“那把家里的丫鬟都叫来,你自己挑。”

“家里所有的丫鬟我都见过,没一个看得上的。”

“那我买些新丫鬟来,随便你自己选。”

“大可不必。我家若缺了丫鬟,自己会买。”

沈棠和秦姜云妯娌俩,听着母子俩你来我往,耳观鼻,鼻观心,都假装自己不在这儿。

此刻,却不约而同地一愣。

他竟然跟自己的亲娘说,我家?

越夫人更是生气,“啪”地一下拍在了桌子上,登时拔高了音量。

“什么你家我家,咱们还不是一家?”

她实在忍不住心头怒气,马上又加了一句。

“眼看这是祁家,再这么下去,都快成沈家了!”

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加上这个沈字。

周围人安静了一瞬,都去看祁怀璟的反应。

祁怀璟没有说话,拿起身边的宝剑,径自起了身。

跨步向前。

拔剑出鞘。

一剑斩向了堂中的方桌。

“咔嚓!”

他出剑利落,黄木红漆的桌子被斩碎了一角,“咣当”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众人一惊,都不敢说话。

那两个丫鬟被木头碎片溅了一身,吓得两股战战,惊叫着连退了好几步。

祁怀璟站在堂中,自顾自看了看宝剑的锋刃。

“呵,好剑。”

有那么一瞬间,众人当真以为他是要试一试那剑是否锋利。

剑上的凛凛寒光一闪而过,衬得他原本清隽的眉眼,格外冷峻。

满堂寂静无声。

祁怀璟收剑入鞘,回头看了看脸色煞白的越夫人,再开口说话,就带着透骨的冷意。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们不缺丫鬟!若还敢送来,就瞧瞧这桌子罢!”

说罢,他拉着沈棠就走了。

瞧着俩人双双离开的背影,越夫人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咬紧牙关,捏着拳头,重重捶在桌子上。

“孽障,当真是孽障!”

秦氏也被祁怀璟的举动吓得心头乱跳,用手帕遮了遮鼻子,也掩住了几分心虚。

原本,她也打算借着管家的由头,给梧桐院送两个丫鬟过去。

这下,彻底断了心思。

这混世魔王,还真不好招惹。

自从嫁到了祁家,祁怀璟在越夫人跟前的劣行,秦姜云听过很多,也见过不少。

十五六岁时,他去京城住了两个月,越夫人闲着没事,给他扩了扩院子,拆了几处旧物件,多盖了两个赏玩的庭阁,栽了好些花木。

他回了家,见人动了他的院子,就搬了椅子坐在庭院里,不吃不喝不说话,眼睁睁看着匠人在一天一夜之内,把他的院子恢复成原样。

从此,再也没人敢动他的院子。

十七八岁时,他有一幅心爱的棋具,在书房里放了多年,时不时拿出来把玩,越夫人偶然见了,觉得那棋盘旧了,成色也不好,巴巴给他寻了一副的金棋盘、玉棋子,换了原来那副。

祁怀璟知道后,把金盘玉子都敲得七零八碎,又一枚一枚掷到越夫人面前,让她把自己那副原模原样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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