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向昭沈煜城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上辈子太窝囊,重生选替嫁全局》,由网络作家“美丽的没遮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说了谁能嫌钱多咬手,帮沈煜城治腿说到底是卖前一世积攒的经验和学识,收钱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只因为现在还是夫妻关系,收他酬劳听起来怪怪的。但他若是想付酬劳,肯定也是没把她当妻子看待。那现在他们二人就是妥妥的医患关系喽,这钱收得心安理得!心理斗争了半天,向昭咧嘴一笑:“按沈团长说的,我今天就该收你五块钱,是吗?”沈煜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用手指了指炕上的橱柜:“第二个抽屉,打开。”向昭跪爬几步到了柜边,按他所说拉开第二个抽屉,里面是个铝饭盒。“第一个抽屉是空的,给你用。你从饭盒里取五块钱放到第一个里,这样可以么?”打开饭盒,里面真的是花花绿绿的现金票子,她取了一张一块钱,两张两块钱晃了晃:“我只拿五块哈。”沈煜城笑着说:“每天你都取五块...
《八零:上辈子太窝囊,重生选替嫁全局》精彩片段
再说了谁能嫌钱多咬手,帮沈煜城治腿说到底是卖前一世积攒的经验和学识,收钱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只因为现在还是夫妻关系,收他酬劳听起来怪怪的。
但他若是想付酬劳,肯定也是没把她当妻子看待。那现在他们二人就是妥妥的医患关系喽,这钱收得心安理得!
心理斗争了半天,向昭咧嘴一笑:“按沈团长说的,我今天就该收你五块钱,是吗?”
沈煜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用手指了指炕上的橱柜:“第二个抽屉,打开。”
向昭跪爬几步到了柜边,按他所说拉开第二个抽屉,里面是个铝饭盒。
“第一个抽屉是空的,给你用。你从饭盒里取五块钱放到第一个里,这样可以么?”
打开饭盒,里面真的是花花绿绿的现金票子,她取了一张一块钱,两张两块钱晃了晃:“我只拿五块哈。”
沈煜城笑着说:“每天你都取五块放在你的抽屉里,而且你身上的彩礼和嫁妆钱也可以放到你抽屉里,上把锁就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向昭下意识地捂了捂内衣,确认东西在,还微不可察地长吁一口气。
“锁起来丢不了的,你不说我是好人么,好人哪能偷你那点钱。”
沈煜城眉眼舒展着,见她把钱收了,心情反而好了不少。
“你在笑话我,”向昭抿了抿唇。
沈煜城却突然板起脸:“我请你为我医腿,既然我付了钱,你也要尽到你的责任,要照顾病人的情绪,不能总说离婚这种话,哪种场合也不许说。”
直到这时,向昭突然感觉炕上坐着的这个男人还真有高级军官的气势,不像在商量,而像是在命令她!
“嗯!”一个月一百五十块的铜臭味道到底没让向昭对得住骨气二字,她爽快地答应了。
一百五十块钱在八三年虽然不算多,但这却是干攒钱啊,一个月一百五十元,一年就是一千八百元……
盘算间,突然被自己这不切合实际想法吓了一跳,一年?哪用得上一年啊,仅过了这个夏,他的腿完全就可以康复,她居然想得那么远。
沈煜城佯装闭眼休息,余光却看着小心翼翼背着身将钱放入抽屉里,又轻手轻脚锁起来的那个女孩儿,瘦弱的脊背薄薄的一片,不得不让人心里发疼。
而她锁好抽屉后又顿在原处,沉默许久未转身,他不觉有些惊诧:觉得他说的地方不安全?或者觉得钱少?
紧锁眉头转回身,葡萄似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着,然后又摊开手看着手里那枚小小的钥匙……
沈煜城睫毛颤了颤,他给她指了个相对安全的存钱之处,却也给她带来新的困扰,钥匙放在何处又不放心了……
好像是发现了他的异样,向昭前倾着身子看着他的脸。沈煜城实在是没忍住,侧过头无声地笑了起来,他笑得一颤一颤的,这是自从他坏了腿以来第一次发自肺腑地笑。
“你在笑我?”向昭总算意识到这个人在装睡,将自己藏钱藏钥匙的窘迫相看了个清楚。
沈煜城也不回她,笑得更无法控制,甚至怕吵醒睡在另一边的向阳,还把脸埋在被子里,忍得煞是辛苦。
“让你笑我!”
向昭又羞又愤,本来是以为屋里的两个人都睡了她才放钱的。她拆开贴身内衣取钱的样子是不是也被他整个看了去?
向昭迅速调整思绪,看吴桂花这反应,眼前这年轻人不可能是沈煜城。
“我是团长身边的勤务兵,我们团长不想被人打扰,你们偷偷摸摸的进屋很是让人讨厌!”
哦!看来也只能是个勤务兵了,谁家团长这么没深沉,说动手就动手的!
向昭拉开吴桂花,一边擦鼻子一边呛他:“你们团长,你们团长,你们团长那么厉害倒是站起来啊!倒是别逼着向家和你们结亲啊!”
吴桂花吓得脸色惨白,这孩子卤水是真没少喝,脑子喝坏了。
“昭儿,傻了啊!快过来!”
伸手一把将向昭拽到堂屋门口,随便薅起一块卫生纸就帮她擦鼻子下方的斑斑血迹。
那个年轻勤务兵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被一个黄毛丫头教训,又是说他们的团长,更气了:“不过一个村姑,还想巴结我们团长。你也配!”
“我是不配!那就请你们团长发话解除这个劳什子的娃娃亲好了,你以为我乐意啊!”
向昭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上一世活得太窝囊了,婚姻内外皆是。
既然重新活过来,她宁可别人把她当恶人,也不想再受一点委屈了!
勤务兵脸憋得通红,哑口无言。
沈荣光两口子为了这门亲事能迅速结成,动了多少心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可不敢再继续和这个村姑对骂下去了,万一这门亲砸在他手里,真的对团长的病有影响怎么办?
很显然沈煜城是在东屋里的,除非他除了是个瘸子外还是个聋子,否则不可能听见向昭和勤务兵之间的对话的人。
但东屋依旧没有一点儿动静,门口只站着梗梗着脖子运着气的勤务兵瞪着向昭,向昭瞥了一眼吃瘪的勤务兵,心情竟莫名的稍好了一些。
正在这时,田兰领着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中山装时下不算太流行,特别是在农村。
而且向昭一直觉得中山装挺挑人穿的,程建军就挺有中山装衣服架子的,因为他身材虽不算高,但笔挺,又不胖,穿起来好看。
但若是如这个男人一样的中年胖子穿在身上,就有说不出的油腻感,会让人产生一种把他拽过来揍一顿的冲动。
但这念头也只是一瞬,因为田兰走的时候就说要请村支书过来,很明显这人应该就是莲花村的村支书。
田兰进来就见堂屋内气氛不对,立即转身对中山装油腻男说:“支书啊,荣光说了,两家结亲人是大事,今日两个孩子相看,得麻烦您老我们做个媒,见证一下。”
中山装油腻男撇着嘴,熟视无睹地走进来。
他直接越过众人坐到正中间的木制沙发上:“按道理来说,你家这事儿我根本就不该管!老沈太迷信,有病治病嘛,弄什么结婚冲喜那一套!”
西屋内再次传来有节奏的男子咳嗽声,田兰立刻回身从沙发旁的衣柜里取出两条烟,往他怀里塞着:“做媒可是积阳寿的,再说帮我们保媒,还能白了您不成?”
中山装接过烟,白了田兰一眼:“又搞这些!乡里乡亲住着,老沈的事,我还能真不管啦!”
一双眼睛扫视一圈儿,落在向昭脸上,与此同时他脸上的肥肉颤了颤:“这位就是石磨村向怀远家的老大?我好像见过,不长这样啊?”
吴桂花太怕把火再烧到自己闺女身上,急忙解释:“这是我二弟家的丫头,叫向昭。是她和煜城结亲。”
被一双眼睛毫无顾忌地从头打量到脚,向昭只觉得有些恶心。
中山装舔了舔唇,而后开口:“既然人都来了,煜城是不是也该出来了,相看相看,就得相,就得看,这个过场总要走的。”
田兰连连称是,对立在东屋门口的勤务兵眨眨眼。
勤务兵扬着脖子,脚下未动,显然他一个外人都没看到向昭那个村姑,哪里能配得上他们团长!
这时,东屋里传来系腰带时金属皮带扣发出的咔哒声。
勤务兵一听,迅速转身进了东屋。
不一会儿,他以轮椅推出一个男人来。
能用轮椅推出来的,这回也不必猜了,必是沈煜城无疑了!
这男人可能在病中,胡子也没怎么剔,年龄看起来的确有些大,看这样得有……三十?
可她才十八啊,居然要嫁一个老头儿吗?
他穿着一身草绿色军装,看样子应该是陆军。虽然坐在轮椅上,却坐得仍然十分挺拔,倒很有军官应有的风度。
只是他的清俊的面容,竟让向昭生出一丝畏惧来。
他生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眼尾自然向外延伸。
眼神又很深邃,像潭死水一样没有半点波澜,但又好像能洞察人心,让她生出一种她高攀不起的疏离感来。
只是这双眼并未看向她,抬头对上中山装笑了笑:“叔,你来了?”
吴桂花的眼睛停留在轮椅上两条一动不动的长腿,突然就很熟稔地笑起来:“哎哟,煜城长这么大了呀,当了这么多年的兵,我可是真认不出了。呵呵,认不出了……”
她越说越没底气,因为那男人的目光已经很冷地扫过来了,那些虚假的夸奖的话只得硬生生地往回咽着,有些难受。
中山装白了吴桂花一眼,眼神似在说:活该,让你多嘴!
中山装收敛起脸上之前的鄙夷之色,和和气气地对男人说:“煜城,你爸妈的意思应该你也清楚,特别是你爸,信这个!他……”
说着他看了一眼西屋,低低地说:“他这病说起来也是和你上了一股火,从医院出来大夫就说是靠日子了。他想冲喜,就随他吧,也算是了了他一桩心事。”
一旁的田兰抹起了眼泪,又不敢抽泣,很是隐忍地捂着嘴,恐怕西屋的沈荣光听见。
男人重重抿了抿唇,再次抬起头,目光精准地锁在向昭的脸上,一瞬不瞬地看着。
不得不说,除了年龄大,除了那双残腿,这个男人是个模样好的,而且就从沈家这五间村里数一数二的大瓦房来看,也是不缺钱的。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谁也没有避让的意思。目光交错之间,没有火花,没有暧昧,有的只是你不甘,我不愿!
可现在不是旧社会,八十年代是个追求自由恋爱的时代,像他这样算今天才第二面的,就要堂而皇之地睡人家小姑娘,是不是有点儿太禽兽了?
不不不,他可来不了,这不是他沈煜城的风格,做为男人,他还是能控制得了自己的下半身的,忍着点儿呗!
终于,向昭收住了手,而后信心十足地拍了拍手:“你现在光靠西药撑着不是办法,西药可能止得了你的疼,但治不了你的根本,信我么?”
说罢她抬起她乌沉沉的大眼看向沈煜城,被她突然看来,沈煜城竟吓得身子抖了抖,真怕被那双灵动的大眼看穿他龌龊的心思。
“你还会治病?”
“不敢说包治,百分之八十吧!”
时代在发展,中医也与时俱进,四十年后的中医可远比眼下要发达。
她那时成天泡在中医诊所里,凭她爱钻牛角尖的性子,完全能独立开中医诊所了,只是碍于不是专科出身,上不得台面而已。
怎么说这个男人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而且又是人民子弟兵,治好他的腿是她的责任!
就怕人家不信任自己,毕竟那么大的官儿,部队专门派了勤务兵近身伺候着,又有军医定期来访,她?算老几呀!
想到这儿,她的信心被自己又挫去了一半,讪讪地说:“……倒也不敢那么绝对,嘿嘿。”
三条腿的男人现在两条腿不好用,只有一条腿在撑着帐篷,他忍得辛苦,低低地说:“你帮我治吧,我可以付给你钱。”
钱?正是她需要的哎。
眼里放着光,她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要握手的姿势,一大一小两只手握到一起的时候,她高亢地说:“成交!”
睡觉成了难题,一个没心思,一个不敢有心思,总之没有一个主动往对方身前凑的。
向昭抱着一床被子滚到炕尾:“以后这个位置归我,你就睡炕头。”
沈煜城脸色并不算好看,默默不语地拉了被子躺到炕头。
向昭在心里为他竖起大拇指:“是个好男人,为了心里的白月光做到这步也算人中极品了吧,好样的!”
这样也好,起码自己也是安全的。他心里要没人,都结婚了人家要如何,她也没有理由矫情的。
这一天太累了,沈家新做的被子可真舒服……她翻了个身,浅浅的鼾声响了起来。
瞪着眼睛看着向昭的沈煜城,她是不是没心啊,睡觉这么快的么?再说,这么年轻的女孩子,还有打呼噜的?
默默沉思了一会儿,他抬手拽了灯绳,关灯睡觉了。
向昭心宽,换了环境也不影响睡眠。
鸡叫了三遍,她才顶着一头乱草似的头发坐起来,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在腰间摸索,确认东西还在后,轻轻吁了一口气。
再抬眼,正对上炕尾处坐着的沈煜城,他已经坐起来了,正疑惑地看向她。
“呃,那个……你……醒啦?”
实在是找不出这个时候适合打招呼的词汇来,向昭干巴巴地笑着。
还没等沈煜城回应,就听院门口传来女人高声叫嚷着:“嫂子,嫂子,嫂子在家吗?”
村里人起得都早,西屋那边的田兰和沈荣光早醒了,田兰正在帮沈荣光换被褥。听见声响,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新婚第二天就睡懒觉,那可是要被婆婆骂的,虽然不知道田兰是不是个恶婆婆,但之前闹得向怀远一家心惊肉跳的那幕她还历历在目的。
前一辈子程建军的妈总以自己儿子是高官为由,阴阳怪气地指责她的种种不是,有些事她觉得做了不是,不做反而更不是,总是让她很郁闷。
所以。
她眨了眨眼,看向坐在炕尾的沈煜城:“我,需要出去帮忙吗?”
虽然只见了两面,她倒是能看得出他在这个家里说话还是有分量的,毕竟是团级干部呢。
而且这人虽然腿脚不方便,倒是有些君子风度,心里有心爱的人,和别的女人同卧一榻了也没失了风度,这人能处!
“不必,都是村里人之间的来往,你又不认识。”沈煜城很艰难地为自己套长裤。
“我来帮你吧。”
许是为了对他这句话表示感谢,许是出于一个主妇的素养,她走过去开始帮他穿上长裤。
这男人的腰身就像是雕塑家精心雕琢的杰作,线条流畅而有力,无须用眼看,只是这触感就足可以让女人为之着迷的。
她的双手环着他的腰,正欲帮他提上裤子,门一开,勤务兵小郑风一样的走了进来。
“团长……外面有个孩子……”他话说到一半,就见到炕上姿势暧昧的一男一女。
小郑的脸涨得通红,立刻背过身子面向墙而立。
“出去!”沈煜城声音有些低沉,虽没有明显怒意,却是恰好让人听得心惊的语气。
小郑也是不太高兴,大力打开门,又“砰”地一声将门重重关上。
“他,不就是个勤务兵吗?怎么脾气比你这个团长还大的样子?”
向昭的手顿了一顿,向着门的方向用力白了一眼后又继续着手里的动作,顺利利地帮他提上裤子,又再次钻到他的腋下将他移到轮椅上。
“……他本来不是这样子,看我腿变成这样子,有些着急而已。”
“哼,我看他就是分不清大小王的样子,你是团长,又是老大哥,你看他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向昭的眼前立刻浮现起相看那日,小郑怒气冲冲指责她的样子,气就直冲脑门。
沈煜城眯了眯眼,捕捉到她话里的一个重点词,问:“老大哥?我很老么?”
向昭呵地笑了:“不老啊,但肯定是比他大个几岁吧,资历肯定要老的。”
怕被说老那不是女人的忌讳么,男人不通常怕被说快或不行么,他怎么这么与众不同。
“不过,你几岁?”
向昭也是有些好奇,相看那日起码得有三十左右,结婚一收拾倒又年轻不少,还真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年纪。
“二十六了,比你年长八岁。”
“二十六就当团长啦?”
“我当兵比别人早了几年。”
离家当兵固然早,但他每次执行的任务有多凶险他就不必说出来吓到她了。
田兰的声音传了过来:“向昭啊,洗漱室就在隔间,锅里有热水……”
而后就是沈荣光的骂声:“这还用你操心,闭灯!睡觉!”
……
小小的新房里,在一片红色的掩饰下,分不清两个人的脸到底是什么颜色。
“小……小郑呢,要不要喊他来帮你擦洗一下?”
向昭对上这个气势凌人的陌生人,不由得有些结巴。
从上往下看,沈煜城的睫毛颤了颤,声音也颤了颤:“他住另一处院子里,这里住不下这么多人的。”
意思是只能是由她来帮他擦洗喽?
尽管知道替向春荣嫁给沈煜城那时起,她就知道此后她将面临着什么,每日都要照顾这个下半身不能动的男人……
等等,下半身不能动,那是不是意味着他那方面不行?
一阵窃喜后,向昭轻松了许多:“那我先去洗洗,然后推你过去吧。”
沈煜城点头应了。
没有什么负担的向昭来到隔间,这应该是专门为了沈煜城而后隔出来的洗漱间,红盆,红牙缸,洗漱用品皆是双份,且盖着大红的喜帕子。
而且在红色的搪瓷盆子里,各有一套大红的新睡衣,不用想,带蕾丝的那套是她的。
正值酷暑,脚未沾地地忙了一天出了一身的汗,进了大浴桶里只觉每个汗毛孔都打开了,舒服得昏昏欲睡。
程建军应该算是脱离了她的生活了吧。因为重生,她的人生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哎,真想一直泡在浴桶里摆烂啊,就这样其实也挺好的,照顾这样一个不缺钱的团长病人,想来她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的吧。
可是人家可是有心上人的,她可不能做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事。离婚是一定的,都说职位越高的人越好说话,想来就算离婚,沈煜城也不会把彩礼钱要回去了吧。
彩礼钱……一共四千块钱一直放在内裤的口袋里,那是昨晚半宿没睡,自己偷偷缝上去的,可不能丢了!
猛然睁开眼,寻找她换下来的内衣裤……
却在四目相对之间,向昭跌坐回浴桶里……
“……你,你怎么进来了?”向昭双手捂着胸。
“我哪里晓得你居然睡着了。”沈煜城别开脸,因羞愤产生的红晕一直未消去。
是啊,这也太尴尬了,洗个澡居然睡在浴桶里。
“那个……你出去一下,我穿好衣裳再帮你擦洗。”
见沈煜城出去,她先是摸了摸内裤里侧缝的口袋里的钱,没少。她这才轻轻吁了一口气。
红色搪瓷脸盆里是给她准备的睡衣,她也不矫情,麻利地换好。
又收拾了一番,帮沈煜城放好一桶热水,这才走出洗漱室。
“我推你进去。”向昭经过刚刚浴桶里的暗自斗争,对照顾他这个病人也变得坦然起来。
说着她就推着沈煜城进了洗漱间,正撸了袖子准备帮他脱衣裳,沈煜城说:“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向昭听他这么一说,手在空中顿了一下,随后笑道:“行,那你要是有啥不方便的就叫我。”说完便转身出去并带上了门:还行,为了心中的白月光能做到守身如玉的不多哦。
沈煜城看着关上的门,松了口气,脸上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他费力地脱着衣服,每脱一件就出一层的汗。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传来沈煜城的声音:“好了。”
向昭推门进去,看到沈煜城湿漉漉的寸头根根立着,十分的飒爽。此时也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男士睡衣。
毛巾在高处,她取下轻轻地给他擦拭头发,手指偶尔碰到他的耳朵,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被热气氤氲过狭小的洗漱间温度升上来许多,向昭身上因出了汗再次粘腻起来。
沈煜城好像也不太舒服,他喉咙上下滚动,轻声道:“谢谢。”
“你从轮椅挪到凳子上,全凭的臂力么?”
向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对一个长期坐轮椅的人,想独立挪动位置,太难了。
“嗯。腿坏了,有可能永远站不起来了。”
沈煜城任由向昭将他推回屋。
“我可以扶着你到炕上么?”
向昭不知道他的腿具体伤到什么程度,试探性地问他。
随着沈煜城轻嗯了一声,向昭就半蹲下身,把半湿不干的脑袋伸到了的腋下,一只手搂过他精壮的腰身。
“扶住我……”
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薄薄的肩膀上,她的睡衣宽松,又用了些力。
于是就露出一片雪白来,在被染红的灯光下,粉嫩嫩一片,分外惹眼。
坐到炕边,她呼呼地喘着气:“其实我感觉你的腿也在用力,也不能说站不起来的话。”
她说这话一部分是安慰,一部分倒也是出于职业素养。
她前一世没什么学历,又因宫寒而一直未孕,就半工半读性质地在一家闻名的中医诊所里上班,一边为自己调理身子,一边跟着老中医学习。
沈煜城苦笑一声:“部队为我请过国外专家,给的建议是手术。但手术的利弊说得很清楚,有可能直接瘫掉。”
“我,可以看看你的腿么?”向昭凭着自己前世积累的经验,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地问出了声。
沈煜城平躺在炕上,向昭就跪在旁边撸起他的裤管又捏又揉地查看起他的伤腿来。
“屈……伸……好……另一条腿……”
小丫头认认真真地检查着他的伤腿,反反复复间竟有汗珠落在他的皮肤上。他微不可察地颤栗了一下,红晕立刻晕了满脸。
向昭却毫无杂念,皱起眉头看向他:“你这腿是冻的吧,怎么会冻得这么厉害?”
“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在零下十几度的水里泡了一整夜,被战友送去医院的时候,第一时间是让我截肢的。”
现在恢复成这个样子,沈煜城已经很满意了。想起那次任务能挽回十几个战友的性命,就算真的失去双腿,他也不会后悔的。
向昭一边听着,一边以柔软的手指继续在他的腿间流连着,敲敲这里,捏捏那里,酥酥麻麻的,令沈煜城很不舒服。
他只是关节不好用,不能用力,又不是失去知觉。他二十六岁,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就这样被个女人来来回回地抚摸着,哪能受得住啊。
我是独立团团长沈煜城家,还问我是谁,赶紧去找人得了!
喂喂,别别,五分钟以后让司军医打过来,这是长途,太贵了!”
说完好像多喘一下就要多费一毛钱似的,他叭地一声扣掉电话,手死死按着电话机,嘿嘿嘿地傻乐着。
“团长,以后咱们就这么干,就让对方给咱拨过来,咱们就不用花钱了。我有才不?”
“有你个大头鬼!你让人家打电话时,长途电话费就产生了好吧。世界上就你一个人机灵啊!”
向阳倒腾着小短腿走了过来:“小郑哥哥,我也想打电话。”
虽然不喜欢向昭,但向阳无论是长相还是年龄都是十分讨喜的,小郑见了软萌萌的向阳,就软了心下来:“好,一会儿有电话,你先来接,咋样?”
“好好好,太棒喽!”
“叮铃铃……”尖锐的电话声急促地响起。
小郑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手眼并用:“接呀,你就说,喂,你好……”
“喂,你好,沈团长是我姐夫……你找谁?”
电话好像不太隔音,对方是一道清丽的女音:“喂,喂,小朋友?请问这里是沈团长的家吗?”
小郑苦着脸夺过电话,顺势还白了向阳一眼:“喂,司念姐,刚刚接电话的是个小孩子,不懂事的。你听我的声音清晰不,地方政府给团长家里安了电话,以后联系起来就方便啦。”
对方好像并没有被小郑的喜悦感染,却不折不扣地追问着他:“刚刚那个小朋友叫沈团长什么?是姐夫么?”
小郑目光从沈煜成到向昭一一扫过,最后狠狠剜了向阳一眼,手掩了掩听筒:“……是,那个孩子是团长刚过门媳妇的弟弟,自己从家里跑出来的,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对方默了许久,扬声道:“方司令刚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我们这两三天就会出发去莲花村,我们一行大概有……三四个人吧,住处你帮着安排一下,可以吗?”
“真的?”
小郑一听司念要来,立刻眼睛放光,“司念姐安排的事,小郑就算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油嘴滑舌!见面再聊,这可是长途!再见。”
“嘟,嘟,嘟——”电话忙音响起,对方挂断了电话。
小郑放上电话,恶狠狠地对向阳说:“小孩子不要乱讲话,会被大灰狼吃掉的!”
向昭一把推开他:“怎么乱讲话了?你和一个五岁的孩子凶算什么本事。”
向阳有了姐姐撑腰,躲在向昭的腿后伸出小脑袋对小郑做着鬼脸。
“团长,司念姐说这两三天她就会和方司令过来。”
小郑没再理向阳,一本正经地对沈煜城汇报着电话内容。
虽然七七八八地他早就听出了个梗概,他还是想确认一下:“一行人里面,没有一直说我的腿只能截肢的那个牛大力吧?”
“应该——是没有吧,她说一行三四个人。”小郑挠了挠头,也有些懊恼自己没问清楚。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你快去熬药吧,我要药浴了。”
许是怕真有人要截他的肢,所以他更愿意配合向昭进行中医治疗吧,沈煜城居然开始催促起小郑来。
药浴后又在各个穴位处施了针,做完这些已经是午后了,待到把沈煜城移到炕上坐好,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天太热了,窗子打开透透风吧。”
“你的腿刚刚施过针,不能见风,再忍一会儿就好了啊。”
很显然向昭误会了他的意思,竟用了像哄孩子似的语气,于是紧紧抿了抿唇,没再继续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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