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既然成了婚,你日后也该孝顺我的父母,安生做一个贤妇,那些骑马打猎的事,你就别再去了。”
沈霁挑剔地看着我:“至于你在京中的声名,呵,等你学会了什么叫恭顺谦和,我再来与你同寝。”
可笑。
他平白无故过来恶心我,我自然不会就这么放过。
沈霁转身要走,我顺手抄起桌上的细颈花瓶,砰一声砸在他脑后。
沈霁踉跄了一下,竟然没倒。
我冷笑一声,命人将他压在院中。
一桶凉水泼下,他眼神恍惚片刻,恢复了清明,咬牙怒道:“楚元宜,你做什么!”
我抬手,侍卫一脚踢在他背上,他立即扑倒在地,连带着膝盖都在青石板上狠狠擦过。
“沈霁,驸马,”我含笑开口,“本宫好心劝你一句,还是认清自己的身份,这是本宫的公主府,你还想着忤逆本宫?”
沈霁挣扎,恨声道:“你果然是个恶毒女子!”
我轻蔑一笑,叫人在他身前撒下一碗豆子,红红绿绿混在一起,夜色中分不清楚。
沈霁脸色难堪,我吩咐道:“叫驸马在院中好生跪着,他既然精神好,就顺道给本宫拣清楚这些豆子吧。”
我目光扫过院中众人,面上含笑:“若有背主的在外头传出一句,所有人同罪论处,不必在公主府伺候了。”
众人敛声屏气,齐声道:“是!”
我最后对沈霁一笑,回屋闭门,一夜安眠。
次日,我醒得很晚。
洗漱之后出门一瞧,沈霁还跪在院中。
沈父沈母等不到我们前去拜会,派了仆妇前来问询。
我叫人传话:“国朝规矩,驸马尚主,没有公主前去拜见驸马父母的例子,若是要见,自己来。”
沈父沈母虽然不愉,还是装出一副慈和面孔来了公主府。
我大发慈悲叫沈霁起身,他匆匆换了身衣衫,步履艰难,两腮青白。
沈母一见就惊道:“霁儿,你怎么了?”
沈霁神色难堪,绷着脸道:“儿子无事。”
我轻轻一笑:“嫂嫂……你放心,沈霁既然入了公主府,本宫自然会好好待他。”
沈父皱眉,沈母看一眼他的脸色,说:“什么嫂嫂,公主这是说得什么话,你和霁儿一成婚,自然是我们家的新妇,我们做父母的不放心也是有的,天下夫为妻纲——”我笑意盈盈,打断她的话音:“天下君为臣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