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骤然抬眼看我,脸色不好,连带着屋内的侍从们都敛声屏气。
我一挑眉,侍女上前一步,说:“沈夫人也是世家大族的宗妇,方才说的话怎么如此令人发笑。”
“莫非是女官们教导驸马时忘了提?”
“国朝规矩,公主出降,驸马照例升行一等,沈夫人与沈大人怎可在公主面前自称父母、与陛下娘娘平论?”
沈父比另外两个识时务的多,立即起身施礼:“臣不敢!”
他是只老狐狸,能屈能伸,比沈霁段位高上太多。
沈氏若要起事,他一定是主谋。
沈母还在坚持,咬牙道:“话虽如此,可公主到底是新妇,怎能如此羞辱自己的丈夫与公婆?”
“羞辱?”
我状似疑惑,问沈霁,“本宫如何羞辱你了?”
他定定与我对视,眼中神色不明。
我并不担忧,沈霁是何等要面子的人,我再清楚不过。
他怎么会让人知道,他新婚当夜被妻子压在院中,跪了一夜。
即便是对着父母倾诉,也不会在现在这种满屋仆从,随时会被泄露出去的情况。
果然,沈霁忍住了,转头对他的父母说:“公主和善,并没有羞辱儿子,父亲母亲不必担忧。”
送走了他的父母,我带沈霁回宫拜见父皇。
父皇仔细看看我的神色,想必我现在看起来不仅身体很好,精神也是欢愉。
我轻轻点了下头,弯着眼睛,一如往常般满面孺慕。
他放心地拍拍我的手,转而不轻不重地敲打起沈霁。
戚里们都趁机来寻我说话,不知怎么,和荣一直没有出现。
直到下晌,我们才出宫。
沈霁一出宫就说要回家看看,我不拦他,私下命人跟随。
沈霁一路目标明确,并未回沈家,而是直接去了一座小小私宅。
侍从回报,宅里似乎有个女人。
沈霁一到,便和那女人钻入房中,二人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沈霁一夜未归,等他回来,又要不打招呼进我的房门。
我命人拦他,不料他假作被擒,却忽然反抗,将侍卫挥退,凑近我怒道:“楚元宜,我可有哪里对不住你?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我冷笑一声,侍卫又加了一倍,任沈霁武力高强,也双拳难敌四手。
至于他说的话,如果一切没有发生,那还有点道理,可昨日难道不是他自己去找我的好妹妹的?
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