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厚脸皮啊。”
“都尿裤子了还来参加发布会,就这么想抢功劳吗?”
许斯承看了一眼我身下被羊水浸湿的红毯,大声喊人。
可他的声音不是救赎的天籁,而是绝望的丧钟。
“保安!”他不耐烦地大喝,“把这个女的拖出去!别让她弄脏了红毯!”
“叶婉宁我警告你,今天是棠棠的大喜日子,你休想装模作样抢她的风头!”
我被拖出场馆外面,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倒在冷硬的地面。
脑海中不自觉闪回到十年前许斯承向我求婚的画面。
他掏空钱包给我买下一枚镀金的银戒指,单膝跪地。
“婉宁,等我创业成功,就给你买最大最好的钻戒。”
“等修复好壁画,我一定举行最隆重的发布会,向全世界公开你这个最好的妻子!”
秋风干冷,吹散了我对许斯承最后一丝期待。
再睁眼时,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
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
主治医生看着我,一脸不忍。
“你送过来的时候羊水已经流干了,孩子在子宫里窒息死亡。”
“抱歉没能救下孩子,请你和家人都节哀。”
我紧抓着白床单,用力得指节发白。
一滴热泪从眼角滑落。
家人?
哪里还有家人。
我在孤儿院长大,虽然成绩优异但性情孤僻,一个朋友也没有。
直到遇见同为修复专业的许斯承,他的耐心包容,带我一步步走出了黑暗。
我以为自己就此得到了救赎,一心一意跟着他创业打拼,将全部能力用于托举他的事业。
也心甘情愿地隐婚十年,只因为他说“办公室恋情不方便”,就不想让他为难。
我明明才是为公司付出最多贡献最大的修复师,但对外的所有荣誉都属于总经理许斯承。
他也曾经问过我,介不介意风头都被他抢走。
我只是笑笑,“你是我唯一的家人,夫妻一体不分你我。”
“林徽因也甘愿做梁思成身后默默付出的女人呀。”
但所有的付出,最后得到了他奔赴白月光的背叛。
过往的画面,如同眼前的烈焰,灼烧着我的心绪。
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抱着夭折的孩子,眼泪翻涌。
小小